首頁 愛麗絲書屋 禁忌 賞金獵人和曉歌的泰拉生活日記

第8章 【明日方舟】作為試圖背叛朋友的處罰,敲暈了教訓一頓吧

  {曉歌的日記本}

   {8月25日,晴}

   離開加加斯了,那里的日出很漂亮。昨晚發生了很多事,他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另外在上車前,酒店老板遞給我一本很實用的工具書,非常感謝。

  

   明天下午時應該就能穿過沙漠了。其實要不是李樺趕時間,我還想多看一看這里,畢竟我很少見到這樣的風景。

  

   (後面補上的一頁)

   李樺打算用“夢境療法”治療我的心理。

  

   剛剛的夢,記得應該是發生在我“畢業”後半年的事。我因為後悔與內疚,決定反抗那個男人,結果……想到它原本的後續,我的身體還在止不住地顫抖。不過,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害怕了。

  

   呵,再怎麼厭惡與痛苦,我後來也還是繼續做了他的走狗。

  

   另外夢里多了一個長得很像李樺的賞金獵人,他不僅殺了那個人,還把我給……原來李樺在我心目中是這種形象嗎?

  

   (過了一會,李樺在泡澡時向她簡單解釋了“夢境療法”的原理,愉悅地看著她小臉漲紅耳羽豎起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覺得這種一半現實一半回憶的推進很好)

   (今天的澀澀很少,1K+,感覺澀澀缺乏靈感)

   (叔叔好帥,必抽)

  

  

  

  

  

   清晨的沙漠被旭日喚醒,披上了一層淺橙色的紗。夜間活動的各種野獸已經各回各洞,呼呼大睡起來。

  

   幾乎看不到邊的金黃沙漠中有一個小小的臨時營地,而在纏繞著警鈴和自發式微型源石單元的易折疊圍欄內,有一輛越野車,兩個睡袋和一個水池。

  

   睡袋一個黃色,一個灰藍色,里面分別躺著一個賞金獵人和一個黎博利少女。

  

   曉歌從灰藍色的睡袋中鑽出來,站起身輕輕舒展身體,展現出美好的身段。她沒有驚動身旁睡得正香的賞金獵人,悄悄坐上一塊大石頭,一邊微側腦袋編著灰藍色的長發,一邊望向金黃色的無垠遠方。

  

   對於這里的一切,她都感到新奇。她掃視著這片除了黃沙就只有黃沙的沙漠,心中卻有股說不出的喜悅與興奮。這里陌生的風景一再提醒她——自己真的已經離開了那個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美好回憶的地方。

  

   因為不論是暗殺還是獲取情報,基本都要在人多的地方開展,而玻利瓦爾的沙漠往往人跡罕至,組織也沒好心到能讓手下度假,所以她很少接觸沙漠。上次真正涉足這種地方,可能都要到十多年前了。

  

   黎博利少女回頭看了一眼李樺,發現他還在睡覺。本來想讓他一起來看看這片沙漠的……不過他不像自己這樣孤陋寡聞,應該都已經看膩了吧。

  

   ……

   啊,那是磐蟹。她注意到不遠處有幾只土黃色的小家伙從沙子里慢慢鑽了出來,賣力地邁動著幾條小短腿四處走動。

  

   感覺有點可愛呢。曉歌不禁露出了微笑。頭發也編好了,她便索性把雙手放在膝蓋上,津津有味地看著磐蟹們的“晨練”。

  

   磐蟹一個接著一個地爬出來,但最後一個好像沒站穩,身體後傾,又“咕嚕嚕“地滾回了洞穴。過了十秒,它又顫顫巍巍地探出腦袋,好像都可以看到它眼冒金星的樣子了。“呵呵。”她輕輕地笑了幾聲。

  

   這一坐,就是半小時。

  

   枯坐半小時只為了觀察小動物走路,或許對大部分人來說很無聊,但曉歌很喜歡這樣的場景,因為它們散發著一股能讓人打起精神的生機。

  

   她親手養大的那個小家伙也是這樣。

  

   …………

  

   ……說起來,她從那以後就沒養過寵物了。

  

   曉歌對那個血淋淋的小生命在自己手中掙扎的樣子始終難以忘懷。

  

   殺死自己養大的寵物是組織考核忠誠度的一環。那天她把那個小家伙抱起來時,它還親昵地蹭了蹭自己的手,可她連看著它的眼睛說聲“對不起”的勇氣都沒有。

  

   她不敢再最後擁抱它一次,生怕自己因此而狠不下心。她只是側過頭,閉上眼,然後一手用力按住它,一手將小刀捅了下去。

  

   那一瞬間,她好像突然聽不見聲音了。無論是手中小家伙的哀鳴聲與嘶吼聲,還是“教官”與“老師”們的催促聲與呵斥聲,她全都聽不見了。

  

   後續的半分鍾內,她的手套破開了,手上也有幾處不斷流出鮮血的傷口。但她並沒有覺得痛。她靜靜感受著它的體溫的消散,心中只有一個感受。

  

   好冷。

  

   ………………

  

   ………………

  

   ……唉。

  

   不想這些了。

  

   她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吐出來,繼續欣賞風景。但這次沒有再去看那些小家伙。

  

   “……?”突然,曉歌發現自己正在坐著的這塊石頭好像開始動了,還在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她輕盈地跳下去回頭一看,原來這不是石頭,而是一只趴著睡覺的大磐蟹。

  

   “……”大磐蟹緩緩站起來的同時,從身上掉落了許多黃色的沙土。它睜開有嬰兒拳頭大小的金色眼睛打量著面前的黎博利少女,疑惑地歪了一下腦袋,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麼睡一個覺的功夫,面前就多了一只兩腳獸。

  

   兩腳獸它也沒見過幾次,但他們每次看到自己不是大叫著跑開,就是用一些東西在自己的身上不痛不癢地戳來戳去,而且那些東西比仙人掌難吃,沒意思。

  

   “抱歉,我不知道是你在這里睡覺。”曉歌輕聲對它說。大磐蟹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在判斷面前的兩腳獸沒有威脅後,它便趴了回去,閉上眼睛睡起回籠覺。

  

   曉歌見狀也悄悄松了口氣,畢竟它的堅硬甲殼自己是怎麼也破不開的,可能有辦法的李樺又在養傷,如果它想要攻擊,那就她只能帶著李樺一起逃跑了。

  

   “謝謝你的諒解。”她對著一動不動的“大石頭”說,轉身打算叫醒李樺,催他趕緊出發——這麼看來,應該是他們闖進了它的棲息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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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黃色睡袋里的李樺被一雙柔軟的黑絲小手輕輕搖醒了。他不滿地睜開眼,看到自己身旁跪坐著一個灰藍色長發的黎博利少女。

  

   “幾點了現在?”曉歌把酒店老板送的懷表遞給賞金獵人。他打著哈欠打開懷表看了眼時間,才七點出頭,和他昨晚跟她說的“早上七點半”叫醒可相差了整整半小時。

  

   曉歌向他解釋了原因。

  

   “……行吧。”賞金獵人坐起身,晃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點,“那等我們洗漱完就出發,早飯在車上解決好了。”

  

   “謝謝。”

  

   “不用,我可不是為了你或者那個磐蟹,畢竟這麼大只的我也不好對付。”李樺隨意擺擺手,“可別把我當成什麼大善人了。”

  

   頓了頓,他看了一眼不遠處還在睡覺的大磐蟹說:“不過,擅闖別人家還要傷害它,確實挺過分的。”曉歌認同地點點頭。

  

   ……

   兩人在水池邊洗漱完,便收起了圍欄,上車走人。

  

   李樺開車,曉歌坐在後面一邊小口吃著松軟的糖霜白面包,一邊用保溫杯喝著香濃的黑咖啡,她的吞咽聲雖然小,但在安靜的車內還是很明顯。“……我說啊,”李樺有點不爽,“你是吃舒服了,那我呢?”

  

   “……抱歉。”黎博利少女抬起頭看著李樺的後腦勺,嘴角還帶有一點面包屑。她聽到李樺說的話,再考慮到他嚴格來說還是個傷員,確實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那,我喂你?”她想了想,把自己的面包遞到他的嘴邊。

  

   “啊嗚。”李樺確認路況沒問題後,毫不客氣地張嘴咬下一塊,臉色一變,“——我去好甜啊,是我們23號去的那家早餐店的?”

  

   “你還記得啊,是的。”曉歌說,“昨天早上走之前我特意跑去買的,除了面包還有幾袋咖啡粉。”

  

   “嗯,玻利瓦爾的甜食配咖啡確實就舒服了,考慮的真周到……”誰要是能娶到這樣的姑娘就有福了。賞金獵人的腦海里突然浮現昨天凌晨賴德說的話。

  

   然後,他感覺自己的下半邊嘴唇被曉歌用保溫杯輕輕戳了幾下。“這是我剛剛泡好的咖啡,你要喝一點嗎?”這個保溫杯是玻利瓦爾賞金獵人公會送給李樺的“玻利瓦爾季度優秀賞金獵人TOP50”獎勵中“荒野旅游套裝”的一件。

  

   “來。”他稍微把頭往下傾了一點,喝了一口。

  

   (危險行為,請勿模仿)

  

   ……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早飯很快就吃完了。李樺滿足地打了個小嗝,瞄了一眼車載時鍾。

  

   8月26日,8:21。

  

   穿過這片沙漠就終於能開到正經的水泥道路上了。然後按奧爾加的速度,明天就可以到哥倫比亞國境线那里。

  

   對,這輛越野車被李樺命名為奧爾加。說來奇怪,當時公會里還有個不認識的家伙建議他把車塗上深紅色的油漆,說是和這個名字更般配。但他比起紅色更喜歡綠色,就沒有采納。

  

   “按這個速度,我們明天就要離開玻利瓦爾了。”他提醒著後座的少女。

  

   “……好的。”曉歌的耳羽輕輕擺動著,有些感慨,又有些緊張與興奮。

  

   這個平時挺文靜的女孩,現在簡直像個小孩子一樣。李樺通過後視鏡看到她此刻的神色,心里笑了一聲。不是取笑,而是越來越覺得她可愛了。

  

   賞金獵人繼續面對漫天黃沙,心里則盤算著後續的安排。

  

   既然要過海關,那等會應該要再確認一遍各種證件:賞金獵人證、賞金獵人臨時護照、哥倫比亞臨時身份證、非感染者體檢證明……等一下。李樺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馬上就要到國境线了,他有賞金獵人臨時護照可以通過,但曉歌這個只有玻利瓦爾公民身份證的人該怎麼辦?

  

   糟,自己獨行俠習慣了,完全忘記考慮這一點了……他不知第幾次深刻反省自己的粗心大意,但就是死活不改。

  

   羅德島那邊匯合的時間畢竟比較緊湊,不能繞太遠的路,而自己也不可能把這個可憐巴巴的小鳥一個人丟在海關吧……看來不能走常規通道了。

  

   “咳咳,因為我個人疏忽,之前忘記給你辦臨時證件了,在海關你是會被攔住的,而我也不能硬把你留下,畢竟那可是阻礙執法。”他一邊說,一邊留意著她的表情。

  

   果然,曉歌的小臉上立刻出現了一瞬間的驚恐,但很快被她掩蓋住了。“……你想說,我們會走不正規通道,對嗎?”李樺幾乎能從她微微顫抖的語氣中感覺到,自己一旦否認,她就要哭出來了。

  

   “對。”他注意到身後的黎博利少女立刻松了一口氣,便把右手伸向後座使勁揉了揉她的腦袋,“放心,都說了多少次了,我這個人很少違約的。”

  

   曉歌輕輕點點頭。

  

   “我認識一個辦假證的人,我們先到城外給你辦一個臨時身份證,反正只有進城時才需要用到,後面你不主動向條子出示身份證件就不會穿幫。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想了解的嗎?”李樺問。

  

   曉歌想了想,問:“哥倫比亞是什麼樣的地方?”

  

   “嗯……一個勃勃向上的糞坑?”

  

   “噗。”剛剛還有點憂郁的曉歌立刻被逗笑了。

  

   “哥倫比亞是從維多利亞中分離出來的國家,有極大的潛力,現在還在積極地擴張著自己,而且誕生了不少聞名大地的新星企業,在不少地方都能看到它們的影子——比如約翰老媽,這個你總聽說過吧。”

  

   “嗯,我做任務時有路過幾次。”曉歌又好奇地問,“那你說的,呃,[糞坑]是為什麼?這個地方不是很好嗎,它不僅沒有像玻利瓦爾這樣亂,而且要比玻利瓦爾強大很多呢。”

  

   “哈,我接下來就要說缺點了。首先它的那些企業互相擠壓,吸取著中小企業的養分,壟斷了大部分人的上升空間,根本沒有宣傳的那樣平等自由……

  

   “……所謂的拓荒者不過是給廣大窮人一個更加體面的外殼,當然不可否認其在前期的積極作用,但現在其內核……”

  

   “……先來者已經站穩了腳跟,後來者基本只能成為附庸……”

  

   “……哥倫比亞和維多利亞都很爛,但從體制角度而言,它確實比大地諸國都要優越那麼一點……”

  

   “……不過,哥倫比亞的民主終究……”

  

   “……唉,說到底其實哪個國家都有很爛的地方,不過是在比爛,但我相信……”

  

   “……啊跑題了,接下來說說科研……”

  

   “……還有許多違背人倫的實驗,比如在業內臭名昭著的洛肯水箱,我所在的羅德島上就有一只小貓深受其害,再比如……”

  

   李樺似乎打開了炎國人一脈相承的侃大山開關,一說就停不下來,語速還很快,各種對曉歌而言相當高深晦澀的詞匯一個接一個地蹦出來,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快受不了了。

  

   聽著聽著,她終於抓到一個可以轉移話題的支點。“……我大概理解了。我想問問你說的那位現在在羅德島的菲林。”

  

   “啊,你懂了就好。不打算問問玻利瓦爾的局勢嗎?”李樺意猶未盡地砸吧砸吧嘴,和大前天的賴德是如此的相似。

  

   “不了不了,那位菲林現在怎麼樣了?”曉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原本確實是想問,但她現在生怕李樺一時興起繼續講政治。她知道自己這方面因為組織的刻意培養而相當薄弱,但沒想到會薄弱成這樣。黎博利少女下定決心,等空下來就去惡補大地諸國的各種常識性知識。

  

   “她大概比你小上十歲,現在經過治療與疏導,已經把羅德島當成自己的家了,還成了羅德島的一名精英干員。”

  

   “精英干員,是說像你這樣的嗎?”

  

   “不,我不是精英干員。另外她可厲害了,全力出手時我都要暫時躲一會。”他是博士,又不是常規干員序列的。

  

   但聽到這里,曉歌好像產生了什麼微妙的誤會。

  

   “之前我都忘記問了,羅德島是一個軍事組織嗎?”

  

   “不啊,我們是正規的醫藥公司,治療源石病的。”

  

   “……?”

  

   “咋了?”

  

   “……沒什麼。你說治療源石病,它原來是可以被治好的嗎?我一直以為是一種絕症。”

  

   “你說的沒錯,現階段我們確實只能做到抑制,但我相信終有攻克它的一天。”

  

   “……我知道了。既然是治療源石病,那你們公司應該很有錢吧?我在組織時看到干部瑞佳——就是那個演出時坐在前排的薩弗拉大提琴手,他每次為了用藥都要向首領上交很多物資呢。”

  

   “呃。”

  

   “?”

  

   “其實我們的財政向來比較緊張。我敢說我們的產品質量是市面上最好的,而且價格也絕對是最實惠的。像你剛剛說的那個家伙,他買的應該是那種死貴的劣質藥。”

  

   隨後,李樺向曉歌系統地介紹了一遍羅德島的企業理念、業務范疇與人員構成,權當她的就職須知了。

  

   曉歌雖然還是聽得暈乎乎的,但到底沒有像剛剛聽李樺銳評哥倫比亞時那樣難受了。同時,她還對羅德島產生了相當大的好感。

  

   如果是在認識李樺之前聽到這些,她一定不會相信——說的比當年荒野里的謝爾特還好聽,一聽就知道是假的。

  

   但現在既然她願意相信李樺,那就自然也願意相信他所說的話。沒想到大地上真的有這樣偉大的一群人啊。她深深感慨著。

  

   不過,為什麼一個醫藥公司的武裝力量會這麼強?

  

   ……

   下午曉歌接過方向盤,駛出沙漠並終於開上了李樺心心念念的水泥大路。就這樣,他們在車上度過了波瀾不驚的一天。

  

   晚上8:42,奧爾加慢慢駛入了一個大型服務區,有酒店的那種。

  

   “今天終於可以睡在柔軟的大床上了。”明明露營的時間只有一天,李樺還是顯得相當地感動。雖然有防風帳這種東西,但他給曉歌用了。沙漠中時不時會有沙子隨著風飄進鼻孔里,睡得可難受了!

  

   曉歌雖然覺得不能繼續欣賞沙漠風景有點可惜,但只要能待在李樺身邊怎麼樣都好。

  

   李樺很順利地開了房……就怪了,為了掩飾曉歌,他向老板交了方便費。好在老板在邊境開店見多了這種事情,沒有獅子大開口。

  

   老板遞出房卡後,看了一眼李樺幾乎遍布全身的繃帶,再看了眼緊緊跟著他的窈窕黎博利少女,心中感嘆這老哥真是身殘志堅,實在是男人中的楷模。他又多塞給李樺一盒精包裝的名牌避孕套以表敬意。

  

   曉歌:?

  

   李樺:……

  

   說起來他倒是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東西,因為當初在羅德島體檢時就發現,他和大地上所有的種族都不匹配,讓別人懷孕是天文學概率級別的事件。

  

   賞金獵人又瞄了一眼懵懂的曉歌——她則壓根不知道這玩意是干嘛的……

  

   不過,他還是默默收下了老板的一番好意。有便宜不占白不占,這玩意記得價格能頂四分之一個羅德島源石病特效藥。

  

   走到房間,他們先把身上的沙子都洗干淨,然後一起穿著睡袍坐到柔軟的大床上,李樺再次讓曉歌睡著後,將二人額頭相貼,准備進入今天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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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明媚的秋季午後,穿著得體的佩洛貴族夫婦在潔白鄉野別墅的陽台上喝著下午茶。悅耳的鋼琴聲不斷地在樓下一個房間響起,若是仔細聽,或許還能在音樂中聽到少女教師溫和的教導聲與女孩乖巧的回應聲。

  

   最近,這對真實身份是地下演說家的貴族夫婦給自己的女兒請來了一位年輕的家庭教師,希望能讓曉歌幫他們彌補一些因工作無法處處陪伴尼雅的遺憾。

  

   這位老師身世干淨,性格溫柔,而且年紀輕輕就熟練掌握了多種樂器,還與自家女兒的關系相當融洽。聘用她的這段時間里,他們都很滿意。

  

   尼雅房間的玻璃門外是一個小花園,她總在休息時間邀請這個已經成為了朋友的大姐姐和她一起到這里喝茶看書。不過,今天的小花園里已經坐入了一個不請自來的賞金獵人。

  

   呵,你還說你不適合當老師?

  

   正在通過折射光线隱身的李樺坐在實木秋千上,看著正在認真教小女孩彈琴的曉歌撇了撇嘴——這不是教的挺好的嘛。

  

   看來是因為後來的一些事情對“當老師”有陰影了。他隱約覺得今天的噩夢之根應該與這個有關。

  

   斬除噩夢之根,本質是阻止“最壞的情況”發生。但最惡心的是沒有東西可以告訴他哪個人或者物是噩夢之根的源頭,只有在他砍對了以後才會感覺到。

  

   昨天李樺憑著直覺把那個灰發菲林砍了——畢竟他長的就很欠揍。雖然李樺還是不知道那個菲林在原本的後續會做什麼,但事實證明李樺猜對了。

  

   不過昨天的劇情發展要是下去,怕不是李樺也能成為曉歌的噩夢之根……咳咳!

  

   既然是對“當老師”的陰影,那應該就和那個小女孩有關。可能是小女孩出了什麼意外吧——也就是說今天是護衛任務?賞金獵人摸著自己的下巴。

  

   謝爾特——那個灰發菲林,雖然人品和實力都不行,但源石技藝挺好用的。和浮士德的類似,不過在隱秘度相對後者較低的同時,消耗的體力也更少。

  

   他站起來走到玻璃門前。當然,還是開著隱身的。之前在加加斯調查曉歌時李樺單知道她在樂團里待了好多年,不知道現在這個時間點她有沒有成為殺手。

  

   “好了,辛苦了,休息一下吧。”曉歌穿著一雙棉布拖鞋坐在鋼琴椅上,白絲大腿上蓋著一層薄毯子,溫柔地摸了摸尼雅的頭。

  

   “嗯!我去拿盒餅干給老師你嘗嘗,等著我哦!”目測只有六歲出頭的佩洛女孩興奮地小跑到二樓去了,隨後,李樺隱隱地聽到一陣訓斥聲。目送小女孩離開視野後,黎博利少女的笑容漸漸消失,不動聲色地掃視著別墅的布置。

  

   嗯,是殺手沒錯了。看到她的眼神後,李樺心中了然。然後一個殺手隱藏身份跑到貴族家里,要干什麼還不明顯嗎?

  

   看來這次的噩夢之根大概率就是她或者別的什麼殺手……但自己肯定不能殺了她,不然按那家伙說的,夢境可能會出大問題。先盯著吧,看看能從哪方面入手。反正自己只要想辦法讓她殺不了人就行。

  

   突然,曉歌轉頭看向了李樺的方向。

  

   嗯?她這是看到什麼了?李樺想。

  

   為什麼那個實木秋千在擺動,今天明明傍晚開始才會有大風吧?曉歌疑惑地看著秋千。

  

   這時一只松鼠從樹上跳到了秋千上,讓秋千又使勁晃動了幾下。

  

   ……這樣啊。她悄悄松了口氣。

  

   她現在遠沒有外在表現地那麼平靜,相反,她相當的緊張,生怕哪個細節出了紕漏導致功虧一簣。

  

   殺死那對夫婦,然後用偽裝成意外的大火掩蓋痕跡——這是曉歌的計劃。她在這段時間內已經獲取了他們的信任並熟悉了別墅中所有的布置,順利的話,今天晚上就能完成“畢業考核”。

  

   但她還在糾結著最後一件事。

  

   要不要把那個孩子留……不。貴族都該死,他們就是玻利瓦爾混亂的根源,她長大了也會變成一個腐朽的貴族。她深吸一口氣,在心中不斷重復著首領的訓誡。

  

   這對夫婦平時表現地很正常,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但暗地里的德行又有誰知道呢。大人都是這樣的,說一套做一套。

  

   ……但是為什麼我要聽從一個壞人的指示去殺別的壞人?

  

   ……而且尼雅……嗚…………

  

   我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我會這麼難受?

  

   不要猶豫不決了!我不想再挨餓,不想再被拋棄了。

  

   況且我不動手,遲早會有更厲害的人來的,首領說這對夫婦在試圖動搖政府的公信力,會帶來更多的混亂甚至戰爭。這樣的人必須死!

  

   ……可是,尼雅是無辜的。

  

   “……”李樺無語地盯著曉歌——看那豐富多變還糾結的要死的表情他就知道,她估計是被忽悠瘸了,半推半就地干事。

  

   不過不管怎麼猶豫,既然後面事情都發生了,要麼她下定了決心,要麼樂團那邊有人幫她動手了。

  

   總之待會她打算動手時,自己把她打暈了拖小角落就行。唯一可惜的是,不管夢的結局被修改的多美好,現實中的她還是干了這件讓她後悔萬分的事。

  

   就這樣,李樺默默從下午偷窺到了傍晚。不得不說曉歌是真的敬業,都最後一節課了還這麼認真地教。所以說她真的一點都不適合做殺手,當個老師多好啊。

  

   “今天的課就上到這里吧。”最後一段優美的旋律結束,曉歌合上鋼琴蓋,一邊說一邊穿上了厚重的外套,脫下拖鞋,將包裹在白絲長筒襪中的玉足套入黑色短靴,“尼雅要注意保暖哦。”

  

   “嗯,老師再見!”金發的佩洛女孩不舍地給了自己的大朋友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啦,老師明天還會來的。”曉歌小嘴張了又閉,最後嘆了口氣,輕聲安慰道。

  

   “好……”女孩慢慢松開了曉歌。李樺看到這個小丫頭趁機悄悄把一個玩偶塞進了曉歌的外套衣兜。嚯,看這做工絕對貴的要死,怕不是自己揣著季度獎金都要掂量一下。

  

   對那個女孩來說,曉歌應該是她很要好的朋友吧。

  

   造化弄人,現實還真是諷刺。

  

   賞金獵人跟著曉歌不緊不慢地離開別墅,又走了整整15分鍾才出大門。隨後她縮在牆角等了一會,熟練地避開巡邏的近衛,又迅速翻回了牆內,走到別墅的小花園附近繼續等待著。

  

   過了半小時,尼雅一家人用完晚餐,女孩回到房間里看故事書,夫婦倆則在二樓撰寫著幾天後去城里地下演說時要用的抨擊政府不作為的演講稿,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是時候了。眼看太陽漸漸完全落下,曉歌的眼神變了,心里的最後一絲掙扎也被她親手掐滅。而這個細小的變化也被賞金獵人看在眼里。

  

   曉歌從草叢中悄無聲息地站起來,准備爬上二樓時,突然感覺自己的後頸受到了重擊。

  

   糟了——

  

   她眼前一黑,重重的倒在地上。

  

   李樺一手抬起她的背部,一手勾住她順滑的白絲雙腿,把她抱進了花園外的小樹林。

  

   反正沒人看見,猥瑣就猥瑣吧。

  

   他低頭看著懷里曉歌失去意識的小臉,索性給她又點了一次睡穴,大概在夢境意義上的明天早上才會醒來。

  

   突然,李樺的腦海中閃過一陣和昨天干掉謝爾特後一樣的酥酥麻麻的感覺,說明噩夢之根還真是她。雖然不知道原本今天晚上還沒有別的殺手盯著。但現在只要李樺自己願意,就已經可以離開這里了。

  

   但是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地走掉呢?在面前還有一大塊夢境能量,不要白不要。

  

   聯系一下今天昨天的夢和這幾天的表現,她的人生應該經歷了從盲從到看清,然後因絕望而自我催眠,最後再回到盲從的過程吧。

  

   那麼她現在只需要一個能讓她放下一切包袱的契機,就能獲得解脫。而那個“契機”,如果她還待在樂團里,就只可能是突然發生了連組織都決定徹底放棄她的重大變故。比如感染源石病。

  

   畢竟她一直在隨波逐流,沒有自己選擇的余地,既沒有逃跑的能力,也沒有勇氣。不過不管她再怎麼慘,做了很多錯事也是真的,相信她自己心里也明白。

  

   ……說起來按她那種性格,徹底沒顧慮了怕不是會因為負罪感自尋短見。到時候還要盯著她一點。

  

   突然,李樺感覺自己踩到了什麼。低頭一看,泥地上有一個不自然的小凸起。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用法杖把那里挖開二十厘米後發現了一個被偽裝成廢棄管道的燃油桶。

  

   他挑了挑眉,把曉歌放進高草叢中,自己繞著別墅溜達了一圈。好家伙,這丫頭准備還挺齊全的,微型炸藥、導火索、燃油桶、遙控器……看來是打算殺完人偽造成煤氣爆炸加森林火災。他咂咂嘴,順手把它們都處理掉了。

  

   收回前言,單看她事無巨細處處謹慎的特質,做殺手確實也有合適的地方。

  

   李樺把昏睡的黎博利少女帶到一個廢棄的倉庫中,用法杖呼喚風與水簡單清理了四周的塵埃,把她的臀部放到大墊子上,讓她的背靠著牆,脫起了她的衣服。仔細一看,她現在還真像是一位來自萊塔尼亞的貴族小姐。

  

   曉歌發型不變,在臉上畫了一點淡妝,身著典雅的黑色露肩禮服,戴著同樣黑色的絲質短手套,連衣裙從大腿開始的下擺便換為了半透明的黑紗,一雙白絲美腿若隱若現,帶來朦朧的美感。就連白色的長筒襪上都有精致的淺色雕花。

  

   李樺把她的衣服剝到腰間,又將礙事的下擺與內褲劃開丟掉一邊。然後他解開腰帶,也坐到了墊子上,把曉歌抱上自己的大腿,讓她柔軟的臀部緊貼著火熱的下體,雙腿微微向外向下分開,短靴和李樺的小腿相貼。

  

   這雙保守的白絲美腿正常情況會約有一半隱藏在裙擺下,如今卻一覽無余,任由他人擺布。

  

   上半身,她白軟的胸脯失去了禮服的保護,也自然地裸露出來。似乎是為了防止文胸的肩帶影響禮服的美感,今天她的乳頭乳暈是被乳貼遮住的,讓胸部顯得更加圓潤性感。

  

   李樺沒有急著讓下體得到發泄,決定先用手讓黎博利少女放松一下,畢竟她還是個雛——今天早上他突然意識到,夢里每一次和曉歌做都會是“第一次”。

  

   怪,但是好。

  

   那個家伙把這招教給自己,不會也有這個意思在吧?他不禁回憶了一下在炎國認識的那個特別愛開車的黑發庫蘭塔炮友……還真說不准呢。

  

   現在她又會在哪里晃悠呢?要不是兩個人都覺得彼此很對胃口,估計早在那個時候她就跑到東國玩去了,也不會特意多留一個月。

  

   不想了,在一位已經脫了衣服的少女面前念叨另一個女性可是很失禮的行為。他在心里對曉歌說了一聲抱歉。

  

   然後,賞金獵人慢慢揭開了曉歌蓓蕾上的乳貼。“……啊。”乳頭被微微帶起來,就像是被人輕輕揪了一下,曉歌無意識地叫了一聲。李樺的雙手握住她的雙乳細細把玩,嘴唇貼近她的右耳垂,伸出舌頭舔了起來。

  

   “嗚……”她的臉頰逐漸染上誘人的紅暈,白絲雙腿輕顫,李樺能感覺到自己的褲子在逐漸被她小穴里流出的液體打濕。

  

   李樺想了想,又使用了昨天塗在曉歌絲襪上的藥粉,但這次直接塗在了她的皮膚上。順帶一提,那是給羽獸配種時用的催情粉末,他回憶了一下配方就把它給整出來了。各種道具同理,只要李樺知道構成而且沒有超出曉歌夢境的接受范圍,就可以召喚出來。

  

   李樺把手指伸入了她的柔軟而緊致的小穴,肆意玩弄了起來。“嗯啊啊……”曉歌閉著雙眼,滿臉紅暈,口中分泌的津液從嘴角不斷流出,滴在墊子上。

  

   “哎呀,可別浪費了。”見狀,賞金獵人“唰”地抽出手指,給她的雙乳和兩處穴都塞入跳蛋或電動按摩棒,他把曉歌平放到墊子上,自己趴到她的身上,嘴湊近曉歌的臉,伸出舌頭舔了起來。

  

   面部“干淨”以後,他繼續舔舐著,從脖頸一直到大腿根部。“嗚嗯嗯嗯——!”曉歌仰起頭劇烈的抽搐著大叫起來,突然嘩啦一下從乳頭中噴出一小股乳汁。

  

   曉歌在模糊的意識中,感覺到自己的乳頭與兩處穴在被不斷刺激,簡直要瘋掉了,渾身劇烈的嬌顫著,同時下體也噴出一大灘淫液,流淌在她穿著白色絲襪的大腿上。

  

   “嗚噢噢噢噢噢!?”不一會,曉歌渾身都沾滿了液體,粗長的按摩棒不停的從她被撐大的密穴和肛門中進進出出,嘩啦嘩啦的帶出很多淫水,雙腿劇烈擺動著。

  

   賞金獵人取出在蜜穴中的跳蛋,完全分開了身上美人白色過膝襪包裹著的一雙美腿,將嘴湊近她的花蕊,貪婪的吮吸了起來。“唔噢噢噢…”曉歌無意識地低吟著。見狀,李樺雙手搓揉著她圓潤的白絲大腿。曉歌稚嫩的小穴很快再次噴出了大量淫蕩的液體。

  

   他將手指又一次探入曉歌的花徑攪動幾下,便收集到了不少蜜汁。曉歌的白絲雙腿無力地扭動著,卻只能任由李樺揉捏。“呀啊……噢啊啊啊……!”她渾身被插劇烈的嬌顫起來,飽滿的胸部不住地抖動著。

  

   “嗚……嗚!?”因為嫌吵,黎博利少女的小嘴被李樺用她的手絹堵住了。她在掙扎,但是一切都是徒勞,反而讓自己和手指更加緊密地嵌合在一起。插進她小穴里的手指抽出,帶出大量的愛液。

  

   緊接著,更加粗大的肉棒又猛烈的塞滿了她剛被插完的肉穴中,更加瘋狂的抽插起來,巨大的力量將她那顯的嬌弱的身體頂得花枝亂顫,在她的肚子上戳出一小截圓柱型的凸起。

  

   肉棒猛地捅入了曉歌的小穴,一下子就衝到了底,使得血液與蜜汁一同流了出來。“呃、呃唔唔唔……”曉歌因為巨大的痛楚而暫時只能發出嘶啞的嗚咽聲了。

  

   數十分鍾後,曉歌的下體的肉棒和按摩棒被抽了出來,嘩啦一聲,白絲包裹著的大腿抽搐一陣,腿間的縫隙里同樣流出大量的精液與愛液。

  

   “哈啊啊,哈啊……尼雅……”曉歌閉著眼不斷地喘著氣,下體與乳頭還在隨著身體的起伏而慢慢流出液體。

  

   …………

  

   “到現在還沒回來,看來她已經逃跑或者失敗了,不過因為一直沒聽到什麼動靜,我估計是前者。”別墅外五公里處,一個抽著煙的藍發佩洛女性看了眼腕表,拿著對講機說。

  

   “好吧,那就去確認一下是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能讓她透露我們的信息。順便,這個未能完成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和藹的聲音在另一側響起,但內容讓人不寒而栗。“真是遺憾,本屆的畢業生是往屆以來最少的。”

  

   “放心,她跑不了。”

  

   正當佩洛拿起短刀想要出發時,時間凝固了,一切都化為碎片,溶於無邊的黑暗。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曉歌睜開眼,發現自己全身清爽,連澡都被人幫忙洗好了,身上穿著適體的睡衣。周圍一片漆黑,一旁還不斷傳來賞金獵人輕輕的鼾聲。

  

   她看著天花板,努力回憶著剛才的夢。

  

   今天的是她第一次執行任務時的記憶。這次夢里沒有看到李樺,但根據她失去意識前後腦勺的感覺,應該就是他把自己打暈了吧。

  

   那麼這次尼雅和她的家人應該……不,只是沒有死在自己手上,一定會有別的更強的殺手過來——除非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不然僅僅是一次失手不會讓整個樂團放過目標。

  

   但是,已經足夠了。

  

   曉歌也曾想過自己不動手會怎麼樣,但最大的可能是和他們一樣被處理掉。不要臉地說,那時她太害怕了。她不想死,更不想被人遺棄在無人知曉的角落。

  

   她並不奢求尼雅一家最終能夠活下來,因為他們早就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釘。一直以來最讓曉歌感到難以釋懷的不是生命的消逝——盡管殺人確實惡心而殘忍,但這在她眼中的玻利瓦爾早就是家常便飯——是自己對朋友的無恥背叛。

  

   而在今天的夢里,她沒有殺死尼雅的父母,也沒有殺死自己的朋友和那些傭人,真是太好了。對曉歌而言,這無疑是一場美夢。

  

   ……可是,美好的夢啊,為什麼你只能是一場夢?夢終究是夢,現實終究是現實。她的手上沾滿了無辜生命的鮮血,她從來沒想過否認這一點。

  

   她知道殺人不是她想做的事,她只想讓自己好好活著,讓別人好好活著,甚至她也是被逼無奈。然而,這樣就能為自己的罪孽開解了嗎?用從李樺那里學到的炎國詞,“木已成舟”。

  

   她已經渾渾噩噩地苟活了許多年。

  

   但回過神來,這樣的她,到底為什麼要活著?

  

   像她這樣的人,真的配活著嗎?

  

   曉歌輕輕地嘆了口氣,腦海中再次浮現數天前清晨對自己的質疑。但她的內心很快又平靜了下來。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會恢復得這麼快。

  

   ……我對他還有用,等報完恩再去清算吧。

  

   黎博利少女側過頭,安心地看著呼呼大睡的賞金獵人。

  

   非常感謝你。

  

   感激的話語,我可能用一輩子都說不完。

  

   她湊近李樺的臉,輕輕地貼著他的額頭。

  

   晚安……

  

   ……………………………………………………………………………………

  

   稍早之前的夢境,黃昏時分。

  

   灰藍色長發的黎博利少女再次從一個狹小的空間中鑽出來,走到了之前李樺打暈曉歌的位置。

  

   “……果然,是因為他做了一些事,改變了這些夢境原本的走向,然後就會有東西出現並改變我與那個丫頭的精神狀態。”“曉歌”看著被李樺拆卸的炸藥與油桶,不禁露出了微笑。“這也就是,我明明已經快要消散,卻還能最後活動幾天的原因。”

  

   “賞金獵人先生還真是好心,做了這麼多全都是為了那個\"我\"……真是讓我感到嫉妒。”

  

   夕陽的余暉照亮了她美麗的臉頰,她不適地皺著眉,伸手擋住了光。

  

   “這光太亮了……而且,讓人感到惡心。”

  

   這時,她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鋼琴聲——琴聲優美動聽,它的彈奏者顯然經過了長期認真的訓練。

  

   “………………”

  

   “曉歌”捂住了腦袋,她覺得這股音樂很耳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其他的細節。這加劇了她內心的煩躁。

  

   “……算了,反正就是玻利瓦爾人的把戲,沒什麼好在意的。”她輕笑一聲,轉身離開了這個夢境。

  

   “稍安勿躁,等我占據了身體,我要在現實世界中把這一切都毀了。”她勸說著自己,左手使勁掐住了自己顫抖的右手,像是在壓制著心中的某一種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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