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禁忌 賞金獵人和曉歌的泰拉生活日記

第4章 【明日方舟】別怕,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羅德島檔案室}

   {“Dr.東煌”個人檔案}

   ……

   目前為止的各種結果表明,Dr.東煌只擁有過去所掌握的各種戰斗技巧,而在沙盤模擬時表現出的戰略指揮水平可以說是一塌糊塗。他或許已經失去了成為戰略指揮官的素養,更適合成為一名普通的作戰干員。但這尚不能說是一件壞事。

  

   然而,對於他自稱的“失去所有記憶”,我持保留態度。

  

   ……

   Dr.東煌曾在抵達羅德島時,直言“只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表現地相當隨性。這與我在炎國第一次遇見時的他完全一致。

  

   不過,在經歷了“整合運動”的一系列事件後,他像當年一樣認同了羅德島的理念,並願意為之奮斗。

  

   (七個多月前補上的一頁)

   應Dr.東煌自身的要求,同意其以個人身份臨時成為不隸屬於任何勢力的賞金獵人,在不牽扯羅德島入局的前提下自由行動,任務所得的70%將在洗錢後成為羅德島的醫療器械與技術研發資金,協助財政運轉。

  

   此外,Dr.東煌身上那種堪稱詭異的親和力不僅利於賞金獵人行動,也很適合用於交際和獲取信任。或許可以考慮在他歸艦後邀請他在人事部任職。

   (被劃掉的碎碎念:竟然連Mon3tr都……)

  

   這份檔案的最下方有一個字跡娟秀的簽名:“凱爾希”。

  

  

  

  

  

   (半個月前李樺接下聯合政府的委托—→六天前樂團為與子爵交易而趕到加加斯—→雙方都想要順便解決彼此)

   (本篇靈魂角色:紅豆)

   (澀澀在約7600字節處開始)

  

  

  

  

  

   8月23日中午12:43,曉歌錯愕地在酒店的床上醒來了。她本以為再次睜眼,就是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了。

  

   ……她活下來了?

  

   也就是說,他贏了?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思緒就被全身尤其是下體傳來的強烈酸痛與脹痛感中斷了。

  

   好痛……!她咬著銀牙,潔白的雙腿止不住的顫抖著,感覺自己快要痛到連腿都合不攏了。有一瞬間,她甚至希望自己的下體不要有知覺。原來被破處有這麼疼嗎……

  

   對了,她之前和那個賞金獵人瘋了一樣地做了好久,甚至……連最後一步都做了。她頓時心中五味雜陳,就連胯下不斷傳來的痛楚都似乎減輕了一點。

  

   結果第一次還是沒有保住啊。雖然那個人渣已經死了,自己那里也不是那麼有必要留著了,但怎麼就是感覺,很不是滋味呢。

  

   她本來對灰發菲林的死亡還有點不敢相信,但既然李樺連“教官”都能打敗,那應該就沒有什麼好質疑的了。

  

   她又回憶起徹底失去意識前的那個幻覺。那個和自己結婚的男人,應該是李樺吧……想著想著,她的臉突然紅了起來。

  

   “你醒啦。”李樺一手推開門,一手端著一碗紅豆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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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9:51,李樺幫曉歌洗完澡並穿好衣服,把她輕輕地放到床上,蓋好被子。他估計了一下,曉歌可能還要大概三個小時才醒,又想玻利瓦爾普遍齁甜的菜絕對不適合身體虛弱的人吃,便決定親自下廚。

  

   這家酒店的老板很好說話,李樺提一句要借用廚房,他立刻就同意了。“反正那麼多食材堆著也是堆著,小哥你隨便發揮就行。”來自萊塔尼亞的年輕卡普里尼笑著說。

  

   這家酒店廚房的配置其實不算簡陋,食材也比較新鮮,但主廚的手藝實在不敢恭維……啊,主廚也是老板。那沒事了。

  

   李樺打開冰箱時,琳琅滿目的食材讓他感到頗為震撼。然後越是震撼,他就越對老板那糟蹋食材的手藝感到痛心。

  

   “……如果不忙的話,作為借廚房的回報,我來教你做點正常人的菜吧。”李樺親切地微笑著,但他的語氣卻透出一股不容拒絕的氣勢。別看之前說老板一人干好多人的活就覺得他很忙,其實一般不會忙的——畢竟客人也很少,生意可謂慘淡。

  

   “啊哈哈,好吧……”老板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乖巧地站在李樺身後看他操作。

  

   那孩子的身體暗傷挺多,還剛被自己狠狠地蹂躪過,整點清淡補血還容易吞咽的東西好了。李樺掃視一眼廚房,剛好看到一些在水里浸泡著的紅豆——那就熬點紅豆粥吧。

  

   “老板,你這紅豆泡多久了?”李樺回頭問道。

  

   “……大概,一個半小時?”老板不確定地說。

  

   “很好!”李樺滿意地點點頭,直接把紅豆用碗撈起來,“足夠了,那就先把它放冰箱里凍上……兩個小時吧。”

  

   等待期間,李樺還跟他聊了幾句。卡普里尼老板家境優渥,開酒店是個人愛好。至於為什麼到加加斯,純屬機緣巧合。李樺看著面露苦澀笑容,揉搓著自己紅色的麻花辮的老板,沒有追問下去——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嘛。

  

   二人沉默了一會,難得找到個聊伴的老板不想就這麼草草結束,便又提出另一個話題。

  

   “小哥,你知道最近那個義演吧?第一天的時候我還特意去聽了一下,水平算是不錯,但整體來說比起萊塔尼亞人的演出還是有點不夠看,而且……”老板拖長了音,看來是想勾起李樺的好奇心。

  

   “而且……?”李樺看老板一臉熱切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便配合著做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而且,他們多數人在演奏時根本就沒有靈魂!”老板認真地說,“對萊塔尼亞的大師來說,演奏音樂向來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一切音符都因情緒、心境而起伏升降,他們的樂章也是因此才豐富多彩。

  

   “而你看看這些人呢?動作到位了,設備也不差,但演奏出來的曲子就只能說,還算好聽,但要再講什麼神韻,那就是胡扯。”老板侃侃而談,說得頭頭是道。

  

   “確實。”李樺認可地點點頭。演奏技術或許能速成,但心境可不能。

  

   “不過他們里面倒是有幾個有真本事的。”老板想了想,補充道。“比如那個吹豎笛的老阿姨,還有那個站在挺前排的年輕豎琴手。她們的音樂里,我能聽出感情。”

  

   噗,老阿姨……李樺偷樂著。

  

   “來來來,坐著聊坐著聊。”老板搬來兩條小板凳。李樺也沒客氣,一屁股坐下。兩個迄今為止交流總時長還不滿半個小時的人,此刻卻仿佛已經成了好朋友。

  

   他們一個講一個聽,一個不嫌嘴巴累,一個不嫌耳朵煩,倒是相處得很愉快。

  

   “……好了,”又過了一段時間,李樺一臉遺憾地打斷了想要繼續銳評的老板,指了指冰箱,“時間差不多了。”

  

   “嗯,那好吧,就聊到這里。”老板意猶未盡地咂咂嘴,“對了小哥,你叫什麼名字?我和你簡直是相見恨晚啊。”

  

   李樺無語地看著他:“我可是你這半個月來唯一的客人啊,這都沒記住?”

  

   “哈哈,別在意這些細節嘛。”

  

   “我叫李樺。”

  

   “這下我記住了,你叫我賴德就行。”老板笑著說。

  

   ……

   李樺將清水倒進鍋里,等到大火將水燒開之後,便將准備好的紅豆和洗淨浸泡過的薏米倒進鍋里進行熬制。

  

   等上一會,等到大火再次將水燒開之後,他便將火改成小火接著熬。“這樣子熬出來的紅豆會容易開花。”李樺對身後正在認真記筆記的賴德解釋道。

  

   “而開花後就可以加點冰糖……別加這麼多,這是給需要調養身體的人的!”李樺連忙握住打算倒入一整碗冰糖的賴德的手腕,“再熬個十分鍾就可以了。”

  

   過了十分鍾,一碗濃稠度適宜,口感軟糯的紅豆粥就做好了。

  

   “噢噢,李樺你好賢惠啊。”賴德感嘆道,“要是我也像你一樣厲害,爸爸就不會這麼擔心我了吧?”

  

   “少說這些有的沒的,學會了沒有?”李樺沒好氣地說。本來這麼簡單一個流程,還想讓他邊看邊幫點忙的,結果好幾次差點幫了倒忙。

  

   “應該吧。”賴德一臉自信地說出了並不自信的台詞,反而引起了李樺的不安。“……算了,這都學不會的話,那就是緣分還沒到。”李樺嘀咕著。

  

   他盛出一碗冒著熱氣的粥,很自然地捧著碗走到樓梯上。“還有那個,李樺。”賴德戳了戳李樺的後腰。“嗯?”賞金獵人沒有回頭。很酷,不說話。

  

   “什麼時候補一下一人份的租金?”賴德問。

  

   ……啊,忘記掩飾了。李樺眼角抽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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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樺坐到床邊,在碗里攪了幾下,舀出一勺粥並輕輕吹了幾口氣。“喏。”他將勺子伸向曉歌的嘴。

  

   “……你這是……?”曉歌小聲問道。

  

   “你現在應該多休息,這種小事讓我來做就好。”李樺感覺有點尷尬——他不知道該怎麼向她提起破處的話題,畢竟是他理虧。

  

   曉歌才剛因為回憶了那個幻覺而有點不敢看李樺,現在又看到人家親自來喂自己吃東西,更加不好意思了。

  

   “你怎麼了,該不會是發燒了吧?”男人看了看黎博利少女發紅發燙的小臉,把勺子放回碗,將碗輕輕放在茶幾上,右手撩開她的劉海,用手背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

  

   “!”她頭羽一動,臉變得更紅了。

  

   “……沒有啊。”稍涼的手背和額頭貼在一起,溫柔地試探著。這種她大半輩子都沒體驗過的感覺,讓她著迷。

  

   “還是先喝粥吧,這可是我剛剛借用了酒店的廚房自己熬的。”李樺放下右手再次端起碗,舀了一勺,“來,啊——”

  

   “……啊、啊——”曉歌配合地張開嘴唇,任由勺子伸入自己的口腔,放在柔軟的舌頭上。她細細品味著紅豆粥,一股微甜而溫暖的味道順著味蕾慢慢流淌到了她的內心。

  

   “味道還過得去吧?”

  

   “……嗯,很好吃。”她吃完一口,贊道。

  

   “喜歡就好,我熬了很多,想吃的話告訴我,我再去拿。”李樺說。

  

   “嗯,謝謝。”要是以前就有一個像他一樣的人來照顧自己,那該有多好啊。她這麼想著,眼淚突然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誒,奇怪?她有點慌亂,想要伸出右手抹去淚水,卻發現怎麼也抹不干淨。

  

   “……”她再從被窩里伸出左手,但還是抹不完。她已經有好幾年沒流過眼淚了,而且她現在明明很開心,為什麼會哭呢?

  

   到最後,她的雙手不再試圖抹去越來越多的眼淚,而是遮住了自己的臉。

  

   很快,她小聲地嗚咽起來。

  

   “嗚、嗚啊啊啊…………”

  

   漸漸的,哭聲越來越大。

  

   為什麼啊……她明明不想在這個時候哭的……要止不住了。她的理性在不斷努力遏制著自己的爆發,但感性恰恰因此而反抗的越來越強烈。

  

   “……哈,哈哈哈……為什麼……為什麼當初在荒原撿到我的人是他,而不是你……”她淚眼朦朧地笑著,笑得很難看。

  

   隨後,她的情感徹底噴泄而出。

  

   “………我在這十幾年里,一直都活得好痛苦……沒有人願意好好陪我發泄情緒,沒有人想讓我休息,沒有人不逼著我做事情,就只是讓我忍耐!忍耐,忍耐,忍耐!我忍了好久,好久啊………”她的聲音很含糊,還不時被淚水和口水嗆住,但李樺能聽明白她的意思。

  

   “……嗚嗚啊啊啊啊——!”她歇斯底里地哭喊著,平日文靜的模樣蕩然無存。

  

   “為什麼!咳,為什麼!”

  

   李樺沒有作聲,只是默默地聽著。他知道,她真正想要質問的人並不是他。而到底在質問誰,或許連曉歌自己都不知道。正是因為這種無力感,她曾多次到達崩潰的邊緣。

  

   “嗚…咳咳咳、咳!嗚哇啊啊啊啊…………”

  

   她像是想要宣泄掉所有的委屈與痛苦一樣痛哭著。雖然的確應該好好發泄一下,但李樺還是不禁擔心她是否會哭到斷氣。他將一只手臂伸到曉歌面前,讓她有一個可以發力的東西,好早點平復心情。

  

   然而,曉歌直接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使勁往他的懷里鑽,但不同於前幾次的溫柔,此時她的力道大到差點讓李樺喘不過氣。

  

   “啊啊啊啊……”漸漸的,她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了,情緒也慢慢穩定住了。逐漸變回理性的她靜靜地依靠在男人的身上,就好像之前哭的那麼慘的人不是她一樣。

  

   “…………謝謝。”

  

   她不好意思地松開手,抱歉地看著面前的賞金獵人。

  

   “呼,你舒服了就好。”李樺揉了揉被她的手鏈壓出紅印的後頸,笑著說。但他這副無所謂的表情讓黎博利少女更加自責了。

  

   ……

   然後,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李樺一口一口的喂著,曉歌慢慢地吃著。很快一碗紅豆粥就要見底了。

  

   “那我再去盛一碗?”李樺開口詢問。見曉歌搖了搖頭,他就把還剩了一點粥的碗收起來,准備下樓把碗洗好再還給賴德。然後,他的衣角被曉歌拽住了。

  

   “……我也要喂你一口。”曉歌看著他的眼睛說,“剛剛一直是你在喂我,你都還沒嘗過吧?”不,其實在成品時李樺就和賴德從鍋里舀過一點嘗了,不然怎麼會放心給她吃。

  

   當李樺打算推辭時,他瞄到曉歌通紅的臉頰和含淚的眼角,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行吧。李樺無奈地張開嘴。

  

   哎不對,好像還是他占了便宜?

  

   曉歌用勺子仔細刮了刮碗壁,慢慢地把最後一勺送入賞金獵人的口中。“……好吃嗎?”她問道。“嗯,不愧是我的手藝。”李樺點點頭,便把曉歌手里的碗和勺都拿到自己手上,走出了房間。

  

   “…………”曉歌目送著他離開後,把自己發熱的腦袋輕輕地埋在了枕頭里。

  

   ……

   李樺再次回到房間後,對黎博利少女說出了自己的歉意與相應的補償方案。

  

   “沒關系,畢竟……”

  

   “不,嚴格來說,要不是我不想擾亂了計劃,今天上午的事其實是可以避免的。”李樺打斷她,認真地說。

  

   “…………”

  

   “…………”

  

   曉歌抿起嘴唇,抱著枕頭靠在床頭,沒有說話。正當李樺感到有些尷尬時,她張開嘴,很小聲地說了幾個字。

  

   “啊?”李樺沒有聽清。

  

   “……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她又紅著臉把頭縮回了枕頭里。

  

   “哦,也行。”李樺點點頭,走到她的身旁,把她輕輕地按在床上。“再休息一會吧,今天委屈你了。”

  

   黎博利少女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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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一天半夜,只有三個人的訓練室里。

  

   “啪!”

  

   女孩的臉上頓時出現一個紅色的掌印。她吃痛地捂住臉,跪在地上。“這次任務,是因為什麼失敗了?”灰發的男人揪住她灰藍色的長發,問道。

  

   女孩顫抖著抬起頭,對上他冰冷的眼神,如墜冰窖。“……非常抱歉,真的非常抱歉!”結果,她又吃到了一個巴掌,力道大到令女孩白嫩的臉上微微腫起了一點。

  

   “嗚……”她捂住嘴,不敢叫出聲,生怕更加讓他感到憤怒。“我要的是失敗原因,不是你的道歉。別怕,說啊?為什麼失敗了?”男人咧開嘴,面色和藹地笑了。

  

   “……因為,我在清場時漏掉了一個清潔工。”話音未落,她的腦袋被他抓住了。“噢,原來你知道啊?”菲林皮笑肉不笑地說,“那,是你刻意放跑了他嗎?”

  

   感受到束縛住自己頭顱的五根手指在不斷加大力度,女孩連忙說:“不是的!是我一時疏忽,原本想把殺人的痕跡往他身上按,沒想到弄巧成拙了……”

  

   “哈哈哈哈哈哈……弄巧成拙,多麼滑稽的詞啊。”男人放聲大笑,松開手在女孩的頭頂拍了幾下,捏住了她右側的頭羽。“看在你把我逗樂了的份上,我就剪掉你一側的頭羽作為處罰,怎麼樣?”

  

   跪在地上的女孩聞言瑟瑟發抖。

  

   “你的腦子是在輸錢時一並輸沒了嗎?黎博利沒了頭羽,那就更不容易有個好身價了。”這時,旁觀了很久的“教官”罵道。“先罰你今天不能吃飯,後續處罰明天再說,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已經餓了兩天的女孩不敢有異議,大聲應道。

  

   “哎呀,本以為你是個堅強的好孩子,但沒想到堅強便是你唯一的優點了。”男人嘆息一聲,似乎是在為她感到痛心。“怎麼偏偏就這麼蠢呢?”

  

   “明天讓阿斯克羅齊告訴你處罰是什麼。”臨走前,“教官”看了女孩一眼說道。

  

   “哐當”一聲,訓練室的門和燈都被關上了,只有她一個人被留在了里面。

  

   她就在那里睡了一晚上。

  

   ……

   “老師,今天的處罰是……”清早,女孩捂住咕咕叫的肚子,看到鐵門被一個扎拉克打開了,她連忙走上前詢問,希望能早點接受完處罰,然後早點去吃飯。

  

   “今天?……那就繼續罰你不吃飯,怎麼樣?”扎拉克笑著說,然後愉悅地看著女孩一副從天堂墜到地獄的神色。

  

   “……不,不,老師,能不能換一個,求您了!”女孩擠出討好的笑容,撲過去抱住了他的大腿,“我再不吃點東西的話,會被餓死的!”

  

   “你餓不餓死關我什麼事,把手松開。”扎拉克一腳把她踹開了。“好好待在這里反省,另外鑒於你不配合的態度,明天還會有別的處罰的。”

  

   然後,門又在她絕望的眼神中被關上了。

  

   “嗚,嗚啊啊啊啊……”她再也忍不住了,低聲哭泣著。

  

   身上的痛感不過爾爾,因為鞭打早就習以為常了,等浮腫慢慢消下去就行。但是飢餓的感覺,她真的一次也不想嘗試了。

  

   “誰來都好,給我點東西吃吧……”

  

   四周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哭了一小會之後,她抹掉眼淚,不死心地在整個訓練室里翻了又翻。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在垃圾桶里找到半包已經受了潮的過期餅干,不知道是誰吃剩丟下的。

  

   她兩眼放光,小口小口地咀嚼吞咽著,仿佛在嘴里的不是餅干,而是一頓美味的大餐。

  

   又過了一天,她在扎拉克驚訝的眼神中做完了加大分量的訓練,跑去吃了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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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歌睜開眼,下意識望向李樺,他正坐著看一本……《維多利亞精選詩集》?她又看了眼時鍾,已經下午3點半了。也許是剛剛的紅豆粥,讓自己想起了那段記憶吧。她想。

  

   黎博利少女側過腦袋,注意到了放在茶幾上的盒子。那是李樺兩天前買的,她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麼——除非任務需要,她從不隨便翻看別人的東西。

  

   “那里面裝著你老板的腦袋哦。”李樺察覺到她的目光,樂呵呵地提醒道。

  

   “……誒?!”她愣住了。李樺悄悄看了眼她的頭羽,果然它又豎起來了。為了防止暴露自己的情緒變化,黎博利的頭羽的反應是可以被控制住的,但既然她沒有刻意這麼做,說明人還是挺放松的。

  

   “對,前天我本來打算用這個給你一個驚喜呢,結果被我給忘了。”賞金獵人感覺很可惜地說。黎博利少女有點無語地看著他。這個人,好惡趣味!

  

   不過她這麼想著,原本還因為那個夢而有點不寧的心緒慢慢地就平復了下去。

  

   “那麼,你要看看嗎?”他問。

  

   曉歌下意識地點了頭。

  

   然後李樺打開了盒子,她看到了一顆頭顱,一顆她再熟悉不過的頭顱。

  

   “……………………”

  

   她本以為自己會有更多更復雜的感情,憤怒、恐懼、怨恨……出現這些情緒的任何一種,甚至全部都是合理的。但當她看著這個人渣的猙獰的臉的時候,心里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想——甚至有點想笑。

  

   真的結束了。

  

   他真的死了。

  

   自己真的自由了。

  

   她本以為她現在應該感到開心,居然也沒有。因為隨之而來的是迷茫——她已經不受組織控制了,但她現在又能做什麼呢?她細細咀嚼著“自由”這兩個字,這兩個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字,陷入沉思。

  

   “我明天要去做個任務,你就好好地在酒店里待一天吧。”這時,李樺說,“放心,我會順手把那個樂團給解決掉的。”

  

   “……如果我說,我想讓你帶著我一起走,你會同意嗎?”曉歌好像沒聽到李樺在說什麼,而李樺也沒注意到這一點。

  

   “這可能有點麻煩,因為你……”剛被破了處的人哪里適合做任務啊!

  

   “我知道了。我還有一個問題。”

  

   她看著李樺,問出了一件三天以來一直困惑著她的事情:“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嗯?為什麼這麼問?”李樺愣了一下。

  

   “你抓住身為殺手的我後,非但沒有殺了我,反而主動幫了我很多。”黎博利少女用雙手把身體支撐起來,“請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對你應該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才對。”

  

   “因為你的善良,讓我覺得還有救。”李樺見狀,露出認真的神色。

  

   “……我?善良?”曉歌自嘲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還有就是,因為你長得好看。”

  

   “…………?”她突然顯得有些局促,“我知道了。”她的反應弄得李樺一頭霧水。

  

   ……

   當晚,李樺整理好裝備,躺在床上。

  

   他才剛閉上眼,就聽到了一陣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這丫頭在干嘛呢,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踢被子?他疑惑地想著。

  

   算了,反正與我無關。他打了個哈欠。

  

   ……不,萬一著涼了怎麼辦。李樺睜開眼,翻了個身,打算把曉歌揪回被窩。

  

   然後他的眼睛就瞪直了。

  

   曉歌正在換衣服。更准確的說,是在脫衣服,穿絲襪。

  

   她先把身上的睡衣脫下來,只留白色的內衣內褲,再把白色的吊帶穿在腰間。

  

   隨後,她給自己套上了昨天剛買的順滑的白絲長筒襪。她用力拉扯開口處的襪筒,將襪子伸展開,接著將長筒襪卷起來,使襪筒翻面,把小巧的腳跟塞入襪筒,然後提著襪筒使之慢慢向上伸展。襪筒伸至大腿後,她便將其貼身拂平。

  

   將長筒襪穿好後,黎博利少女將吊帶的位置和襪口的位置對整齊,把夾扣按緊,兩條腿都整理好以後,再調整了一下吊帶的長短。

  

   黎博利少女邁開白絲大腿在鏡子前照了照,深吸一口氣,慢慢靠近李樺。他趕緊閉上了眼。“……睡了嗎?”她小聲地問道。

  

   “……”李樺不知道這種時候該怎麼回應比較好,雖然他已經會硬了。“應該……睡了吧?”她的語氣顯得放松了不少。“我可以報答給你的東西,也只有我的身體了,如果讓你感到不適的話,抱歉……”

  

   然後,李樺感覺到一雙被絲質手套包裹著的小手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褲子,一個柔軟的身體爬到了自己的身上。

  

   “?!”李樺的大腦高速運作中。要睜眼嗎?雖然睜眼可能會被她發現,但看不到細節未免太可惜了!……不不不重點不是這個!這孩子今天早上才剛破的處啊,最好靜養才對,她到底是咋想的,報恩也不急這幾天啊!

  

   他是好色沒錯,但他又不是禽獸。比起一時的爽快,女孩子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萬一留下什麼隱患就糟糕了。

  

   “……先等等啊,你把自己身體養好了再說。”他快速睜眼,看到曉歌雪白的臀部正對著自己的臉,而她正在撩開灰藍色的頭發,已經要開始給他口交了。“……誒?誒?!”曉歌意識到他還沒睡著,小臉迅速升溫變紅,“你都聽到了?”

  

   “小鳥啊,報恩不是只有以身相許這一條途徑的。”李樺苦口婆心地勸道,“你先下來,我們……嗚噢!”滿臉通紅的黎博利少女先下手為強,一屁股坐到他的臉上,小嘴也直接把肉棒含了進去,白絲小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兩個睾丸。

  

   “哎,你再這樣我真要忍不住了,快下來!”李樺一邊忍受著強烈的快感,一邊用殘余的理性對她下了最後通牒。

  

   “如果我說,我把那個要求用在這里呢?”曉歌說完,繼續用口穴給他的肉棒做按摩。她富有彈性的臀部在李樺面前輕輕晃動,似乎是在邀請他做些什麼。

  

   “…………呼,那就沒辦法了……要真後面出什麼事了,我會養著你的。”李樺這麼說著,卻看見曉歌渾身一顫,連動作都僵住了。

  

   “……真的嗎?”曉歌問。“嗯,雖然是你先下手的,但畢竟有我的責任在,再說了,炎國有句老話叫[送佛送到西]。”李樺沒好氣地說。

  

   “……謝謝你。”她的語氣聽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她低下頭,李樺能感覺到她的淚水滴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不是,她又怎麼了?李樺越想越納悶。

  

   ……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先前二人在傍晚的對話里有一個指代不明的問題。她問“能否帶她一起”,其實是在問“能不能帶她一起離開這里”,而不是指參與這次任務。看到李樺猶豫的神情後,她也不想讓他感到為難,就主動放棄了。

  

   雖然她也想要任性一次,但如果會讓恩人感到難受的話,那就算了吧。

  

   所以,她打算用這個“要求”,獲得一次報答他的機會。畢竟不付出任何東西就接受好意,她不安心。而讓李樺做完了任務還要等她身體完全恢復了再做?那不是搞笑嗎。多耽誤別人時間啊。

  

   現在他們正在做的事情,本來對曉歌來說是“分手炮”一樣的東西。不過李樺從剛才起就沒搞明白她的腦回路就是了。

  

   所以說有效率的溝通是多麼的重要。

  

   不過陰差陽錯地,她不僅順利地報了恩,還實現了心里最大的願望。

  

   ……

   曉歌緊致的口腔牢牢包裹住粗壯的肉棒,舌頭貪婪地舔舐著它,還不時地用舌尖擦過馬眼。

  

   賞金獵人雙手抓住她的白絲大腿並分開,將白色蕾絲內褲撥至一邊,直接也上嘴舔起她的陰部。他的舌頭先在門戶處轉悠了好幾圈,舔到黎博利少女的穴中噴出少許液體了,他便用舌尖撥開花瓣,稍稍吮吸、舔弄幾下,身上的少女便迎來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色情的液體噴到了他的臉上。

  

   我的口技可不只是嘴對嘴這麼簡單。他有些得意地想,卻驚訝地發現曉歌在高潮之後非但沒有虛脫,反而立刻加快了舌頭與手擼動挑撥的速度,眼看自己的肉棒也要忍受不了了。

  

   見狀,他立刻繼續用舌頭快速抽插幾下她的陰道,並在曉歌渾身顫抖時乘勝追擊,舉起右手力道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她雪白的臀部。“——嗚噢!”猝不及防,她忍不住抬頭叫了一聲,而李樺的肉棒也因此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突然,李樺升起了一種攀比之心——今天一定要讓這個不乖乖修養的丫頭被肏到求饒為止。先立一個小目標,她高潮的次數要比自己多一倍!

  

   “哈啊……哈啊……”雖然曉歌已經感受到了從下半身傳來的巨大刺激,但她沒有動搖,白絲雙手輕輕但牢牢地套住李樺的分身,仍在努力擼動著。

  

   李樺感覺到自己也要射了,他便想了一個壞招,對曉歌說:“等我們走了以後,老板他們清理房間多不容易啊,少弄出來一點,能把弄出來的都吃掉那就更好了。”

  

   吃……?!曉歌也不是沒見過那些援交女食精粥的樣子,但讓她也把那些腥臭的東西吞咽下去,實在是……算了,就當是任務吧。一提到任務,曉歌的氣質瞬間由軟糯變為了清冷。她目光灼灼,仿佛即將從不斷蠕動脹大的肉棒中噴出的不是精液,而是糖漿。

  

   “噗呲”的幾下過後,只有少許白濁落到了床上,而絕大部分都在她的嘴里。“咕唔……”她艱難地把它們全都咽了下去——好難喝!

  

   李樺則是看呆了,他沒想到這老實孩子真的照辦了。“……好,那作為獎勵,”他又拍了拍她的屁股,一只手拉扯著白絲長筒襪上的吊帶,另一只手順著肌膚向她的陰部劃去,“我就用手再給你一次。”

  

   話音未落,粗糙的手指已經粗暴地插了進去,並在她的身體內部攪動著。“呃———!”就算學的再快,她也終究沒有脫離“新手”的范疇,對很多招式的應對還是稍有欠缺。更何況,她身下這個男人的技巧,可是能讓大炎不少茶館的姑娘都戀戀不忘的。

  

   “嗯啊啊——”她呻吟一聲,白絲雙腿止不住地抽搐著。正想繼續反抗,卻突然感覺頭一暈,因為李樺的肉棒直接捅到了自己的喉嚨處。

  

   她已經完全陷入了對方的節奏。

  

   接著,她又感覺到好幾股熱流在口腔中綻放開來。“噗呲!”“唔噢噢噢噢噢噢!”她雙眼上翻,又去了一次。

  

   她感覺大腦空空如也,身體正在變得越來越奇怪,越來越飢渴。正當她還想繼續掙扎時,突然眼前一黑,重重的倒下了。

  

   ……

   她睜開眼,看到李樺站在床邊露出緊張的表情,開心地笑了。

  

   “真是……你笑什麼?剛才你暈了快一分鍾了,要不是簡單判斷了一下沒出大問題,我差點就准備把你送到診所去了。”李樺無奈地戳了戳她的胸脯。因為,有人在關心著我啊。她想道。“……我還要繼續。”

  

   “……嘖,行吧,但是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訴我。”李樺再仔細地感受了一下她的經脈,好氣又好笑地答應了。

  

   曉歌乖巧地點點頭,正想繼續,又被李樺叫住了。“等等,你先去洗個嘴。”

  

   ……

   樓下大堂,賴德正在美滋滋地喝著剛從冰箱中拿出的冰鎮瘤奶。“爽啊!”他抹了抹嘴巴一圈的“白胡子”,露出享受的表情。這時,一個粉色短發的小只的卡普里尼服務員走了過來。

  

   “少爺,剛剛我路過那個客人的房間時,聽到了好奇怪的聲音,他們是不是在干一些不知廉恥的事情……”她紅著臉問道。

  

   “呃,這個你別管,小孩子少摻和大人的事情。”賴德揉了揉她的腦袋告誡道,“還有別叫少爺,叫哥哥!”

  

   “哦!”

  

   不經意間,紅發的卡普里尼似乎暴露了他雇傭童工的事實——不,他甚至沒有給過錢,因為這都是他自己從家里帶出來的女仆。

  

   “還有,老爺說最近這一代有點不安全,讓你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

  

   ……

   曉歌正坐在李樺的懷里,白絲包裹的足底正在溫柔地撥弄著李樺胯下的肉棒。“舒服嗎?”她小聲地問。“嗯,很棒。”李樺夸贊了一句,又看了眼黎博利少女因受到夸贊而輕輕擺動著的頭羽——她怎麼會這麼可愛啊。

  

   他緊緊抱住少女柔軟的身軀,吻住了她的嘴唇,雙手揉搓著她白軟的胸部。

  

   “嗚,我又要,又要……”她舔舐著李樺的嘴唇,身體劇烈地顫抖,但雙腳的動作仍在繼續著。

  

   “噗呲!”“嗚啊啊啊啊啊啊啊——”

  

   今夜,還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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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加斯近郊,臨時搭建的小別墅內。

  

   一個黑發、身材肥碩的菲林無聊地躺在躺椅上,看著窗外的雨啪嗒啪嗒地下著。而他的躺椅旁,趴著一個精疲力盡,渾身赤裸且凌亂的女性。

  

   “哎,什麼時候謝爾特那混小子才來啊,物資先不提,我還等著他說好要給我的驚喜呢。”他揪著自己的小胡子,自語道。

  

   他的氣色還有性格看起來都比大人差太多了。守在門口的佩洛近衛想。難怪大人一直都不喜歡他。

  

   ……

   樂團臨時據點。

  

   “賽芙拉不見了?”難得沒有喝酒的菲林鼓手捋了捋胡須,神色不變,鎮靜地揮手打發走了匯報的殺手。

  

   按她那個死板嚴肅的性格,是不可能擅離職守的。最壞的情況,就是已經被人殺了。

  

   但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又有誰會有這個能力呢?

  

   ……難道是那個賞金獵人還活著,並殺了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有很多事情就變得恐怖起來了。

  

   比如,“早就去了城外的”謝爾特和曉歌——他們真的到城外了嗎?還是說,也是不明不白地“失蹤”在了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甚至死亡了?

  

   再比如,全組織將會有極大的可能性面對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有著卡西米爾大騎士實力的敵人。

  

   他走出房門,看著早就陷入黑暗,只有幾點亮光的加加斯,長嘆一口氣。

  

   希望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糟糕。

  

   況且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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