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明日方舟】曉歌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羅德島檔案室}
{“Dr.東煌”臨床診斷測試}
造影檢測結果顯示,Dr.東煌體內髒器輪廓清晰,未見異常陰影,循環系統內源石顆粒檢測未見異常,無礦石病感染跡象,現階段可確認為非礦石病感染者。
【體細胞與源石融合率】未公開
根據醫療部決議,不公開相關數據。
【血液源石結晶密度】未公開
根據醫療部決議,不公開相關數據。
“准確來說,Dr.東煌並不會任何源石技藝,但他有一種將別人的源石技藝解構並復刻的奇特能力,理論上只要是他理解了的源石技藝,他都可以使用。
“在後續測試中,我們發現了一個理所應當的問題:復刻的源石技藝需要參考原本使用者的情況。比如在試圖再現干員霜星的[冰環]時,Dr.東煌的全身立刻受到了嚴重的凍傷。
“此外,解構往往需要極長時間,就算Dr.東煌已經見過並解構過類似的源石技藝,也至少需要一整天。而要從僅僅復刻一次到熟練掌握,就需要更久了。更別提還有解構到一半失敗的可能性。” ——▇▇▇
“所以從這方面來講,讓博士去做一段時間的賞金獵人也是有好處的嘛,畢竟這樣一來見到的戰士就更多了。”——▇
“說實話,我意識到這一點後反而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我們原本計劃救出來的不應該是一個文職人員嗎,為什麼會是這麼能打的家伙?!”——▇▇▇▇
“煌、可露希爾,不要把補充區域當成干員終端社交頻道的留言板。”——凱爾希
([[rb:本篇又名 > 凱爾希在羅德島加班]])
(我的天,早上剛起床曉歌就抱著我一頓亂親.jpg)
(這次澀澀放在前面,因為再往後就不適合了)
8月24日午後,羅德島一行人已經抵達了汐斯塔,並在陽光明媚的沙灘上盡情玩樂。
而此時在酒店里休息的龍門前警司陳也收到了由白雪送來的,來自文月夫人的問候和多索雷斯的請柬。
“小陳。見字如晤。你在羅德島過得還好嗎?…………
“是這樣的。隨信一起有一張請帖,是玻利瓦爾一所城市的市長…………
“這所城市叫多索雷斯,你可能聽說過…………就趁這個機會好好放松一下吧。羅德島那邊我會出面幫你解釋,不用擔心。魏文月。”
文月夫人還是這麼愛操心。
可是,她本來就在度假啊……穿著清涼的陳哭笑不得地看完了信,又抬起頭看了眼站在一旁辛辛苦苦從龍門把信送過來的白雪,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
汐斯塔的沙灘邊,一只穿著泳裝的棕發小兔子正跪坐在沙灘上堆著沙堡。
也不知道博士現在任務做的怎麼樣了。把他一個人丟在外面,感覺好過分啊。阿米婭心懷歉意地想。本來她還想通知博士讓他也一起來汐斯塔度假,但凱爾希醫生說他還在玻利瓦爾執行任務,最好不要打擾……
博士真的好辛苦,回去的時候給他帶點土特產吧。
“阿米婭,要不要來根我剛烤好的碳烤沙蟲腿?味道可好了!”伊芙利特走到阿米婭面前,遞出一根焦黑的奇異物質。
“謝謝你,但我就不用了……”她本來是想這麼說的,但看到伊芙利特期待的眼神,她咽了口口水,還是決定嘗一點。
就吃一口,應該不會出事的吧?
年輕的CEO有些顫抖地接過烤串,張開小嘴輕輕地咬了上去。
——誒?她頭頂的耳朵一動。
味道居然還不錯?
到時候也給博士嘗一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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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4日清晨,加加斯。
似乎是老天爺想要給這座城市降降溫,昨天傍晚就在下的大雨非但沒有停止,反而越下越大。對此,農民們既開心又擔心——雨再不來莊稼就要枯死了,但這麼大的雨要是連著下好幾天,莊稼又會澇死。
而對一些有著特殊職業的人來說,雨天是個不錯的天氣。因為在大雨的掩護下,各種氣味和血跡都會好處理很多。
但已經被勒令不許節外生枝的樂團成員們,現在就相當地郁悶了。他們只能老老實實地看著大雨發呆,偶爾翻看幾眼今晚演出時要用的樂譜。
幾個干部的心情就更不美妙了。一來昨晚菲林鼓手巴斯特召開了緊急會議,所有人的心頭都被可能藏在暗處的強敵籠上了一層陰雲;二來因為這場該死的大雨,就算不論工具人的損耗,要將物資完好且盡快地送到子爵手中也是件難事。
至於對李樺來說,今天是整個樂團人間蒸發的好日子,也是待機了半個月的任務終於要開始的日子。
那麼,李樺現在正在做什麼呢?
……
“嗯啊啊啊——!”大清早的才剛起來,曉歌就幾乎赤裸地只穿著昨天晚上還沒來得及換掉的白絲吊帶襪和白絲長袖手套,主動騎到李樺腰上,雙手撐著他的胸膛,雙腿壓著他的手臂繼續鏖戰。
她上下挪動著自己的胯部,使李樺的肉棒在略顯紅腫的小穴中進進出出,帶出不少半透明的液體。她也因此嬌喘出聲。
李樺剛醒來還有點迷迷糊糊的,結果被曉歌這麼一弄瞬間就精神過來了。這丫頭昨天晚上不是才被自己干到求饒嗎?怎麼現在又來了?!
但是,我還怕了你不成!他冷笑一聲,雙手用力抓住她的大腿,直接強行坐起來,把原本占據制高點的黎博利少女壓在了身下。他本以為她的臉上會露出些許驚慌或者不甘,但……
“嘿嘿……”曉歌幸福的笑容讓他有點不會了。賞金獵人擔憂地感知了一下她的經脈——這孩子不會被自己肏傻了吧?
“…………”
“……誒?怎麼停下來了?”
曉歌臉色恢復正常,李樺也松了口氣。
“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我能問下原因嗎?”他好奇地問道。
“……我想暫時保密,可以嗎?”曉歌原本白嫩的臉蛋唰地變紅了。
“行吧。”李樺無所謂地說。好吧,其實還是有點所謂的,但給女孩子留點私密空間也是紳士應有的作風。毫無逼數自詡紳士的賞金獵人想道。
不過,“私密空間”可是理應被填滿的!他嘴角一勾,胯下猛地用力,曉歌狹窄緊致的陰道對李樺的肉棒已經變得無比熟悉,相當配合地讓它通過了。“噢——!”李樺舒爽地叫出了聲,“小鳥你真是太棒了!”
“是、是嗎……”她滿臉通紅,小聲地說,“那就好……”她的白絲美腿盤在李樺的腰間,潔白的白絲藕臂勾住他的脖子,任由其施為。
“噗呲!”“噗呲!”李樺連續射出了好幾發,雖然始終被肉棒堵著,但黎博利少女的小穴中還是很快就溢出了不少精液,流到了潔白的床單上。
“嗷嗷嗷啊啊啊啊——!”她揚起腦袋,高昂地叫著。
她順勢吻住賞金獵人的嘴唇,伸出粉嫩的舌頭在對方的唇瓣上舔了一圈。李樺快速張開嘴,將曉歌的小舌頭輕輕地用唇瓣夾住,再將自己的舌頭和它纏繞在一起交換著津液。
而在二人以男上女下的體位相擁時,李樺火熱的肉棒仍在曉歌緊實的陰道中反復抽動,每次都能帶動一下少女的顫抖與呻吟,使得越來越多的淫液在其中噴濺出來。
“哈啊,哈啊啊啊!”她的身體越來越興奮,下體早已一片泥濘,潔白的絲襪也被染上了斑駁的色彩。但她毫不在意,只是繼續飢渴地索取著男人的精液與津液。
就在這時,李樺又給她下了一劑猛藥。他原本不斷愛撫著曉歌柔軟的身體的雙手騰出來一只,拿過來一根表面粗糙的棍狀物,猛地捅進了曉歌富有彈性的臀部。
“咕嗚!?”曉歌瞪圓了美目,顫顫巍巍地感覺到了異物對肛門的入侵。這種感覺,難道還是那根黃瓜?她對李樺開始調教自己的那天的印象相當地深刻。
事實證明,她猜對了,可惜的是沒有獎勵。黃瓜稍稍用力地在她的屁股內部攪動著,“闊別”了兩天的快感再次降臨。她的小穴果然變得更加濕潤了——或者用“洪水泛濫”會更加嚴謹。
“去了,去了——!”她全身顫抖著悲鳴道,但這聲悲鳴中又透露出止不住的快感與歡愉。下一秒,李樺感覺到她的小穴中傳來一股強大的斥力,似乎是為了“泄洪”,但偏偏死活排不出他的那根肉棒。
“嗚——!嗚噢噢噢噢噢!!”曉歌感覺下面漲得不行,偏偏難以快速排掉蓄積的東西,又痛苦又興奮。就這樣,她的小穴和屁眼都因刺激而在拼命收縮著,反而加劇了原本的困境,陷入惡性循環。
白絲雙腿顫抖的幅度更大了,而曉歌的雙眼也止不住地上翻,看得出她現在有多爽。
……難道,她是M系的?李樺看著她突然想到。那就試試吧。
“啪!”他突然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密臀,雪白的臀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掌印。“嗚,嗚啊啊啊啊啊啊!!”曉歌浪叫一聲,白絲包裹的雙手雙腿都更加用力地纏住了李樺,而肛門里的黃瓜都硬生生被擠了出來。至於肉棒,由於曉歌的重心都壓在它上面,所以反而更加深入了。
“唔噢——!”李樺也忍不住叫出一聲,肉棒因為忍不住而直接射在了里面。真是太緊了,太舒服了!
感覺身體,要離不開他/她了。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道。
“再來一次!”李樺與曉歌額頭相貼,“你的身體還真是淫蕩啊。就連痛覺也能起反應麼?”曉歌面色潮紅,一是因為羞澀,二是因為真的被他說中了。奇怪,原本她是很怕痛的,但只要是被他這麼對待,好像怎麼樣都會覺得好舒服。
“啪!”他再次用力一拍她富有彈性的臀部。
“嗚嗷嗷嗷嗷嗷嗷嗷——”曉歌仿佛已經變成了一只渴求著刺激的雌獸,全身就連絲襪包裹著的腳趾也繃直到了極限。她又去了。
正當曉歌一陣恍惚時,卻見自己的白絲右手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抓住了那根黃瓜,然後配合著插在小穴里的肉棒快速抽插,雙管齊下。
“又是那招……哦哦哦哦哦哦哦!!”她又浪叫一聲,左手被李樺控制著玩弄自己的胸部,右手緊握著粗壯的黃瓜,感受著粗糙表面帶給陰道的摩擦感。
“是不是還有點懷念啊?”李樺調笑道。
“區區黃瓜,咕……怎麼,可能!”她小臉通紅,狡辯道。
“這樣嗎?可能是因為力度還不夠,沒讓你回想起那種快感吧?”李樺打了個響指,曉歌感覺自己的身體除了頭部,全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坐在李樺腰上,肛門和陰道里都被塞得滿滿當當的,曉歌的白絲大腿自己向兩邊展開做了一個一字馬,然後被李樺的手牢牢抓住了。
“停一停……哈啊……我快受不了了,要壞掉了……”她的雙手仍在運動著,她目光如水,哀求道。
然而,面前的男人仿佛心腸是鑽石做的一樣,他只是微笑著。“不行,我要讓你知道不聽話的壞孩子的下場——!”
“嗚咿啊啊啊——”全身只穿著白絲手套和長筒襪的黎博利少女又恐懼又興奮地發出了哀鳴。
……
等二人結束了鏖戰後,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李樺面色不改,但默默捂住腰的雙手已經出賣了他。至於曉歌,她雙目失神地趴在床上,被精液與愛液浸潤且不時抽搐著噴出點淫水的身體證明了她的敗績。對了,那根黃瓜還插在那里呢。
雖然很艱難,但這次依舊是我的勝利!李樺握緊了拳頭。
……說起來他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
李樺頭皮一麻,感覺自己不止精力,就連一部分記憶都被曉歌榨走了。
待會邊吃早飯邊想吧……
他這麼想著,無奈地把曉歌柔軟且還在噴水的身體拉起來,並抱進了浴缸。
襪口一高一低的金邊白色長筒絲襪包裹著一雙修長的美腿泡在水里,而吊帶早就在剛剛的戰斗中損壞了。
他控制著她的白絲雙腿分開並上抬,搭著浴缸的邊緣,腦袋枕在自己的胸膛上。他動作輕柔地輕洗著曉歌的全身,明明是黎博利,她卻像菲林一樣發出享受的呼嚕聲。
嘖,讓你這麼皮!李樺忍不住揪了揪她的兩個小巧的乳頭泄憤。“嗚哇——”曉歌無意識地叫了一聲,下面又泄了。
……
李樺正在啃著面包,突然猛地一拍大腿。“嗚噢?!”身體的敏感還沒完全褪去的曉歌忍不住嬌叫一聲。為什麼她會叫?因為李樺拍的是她的大腿。
曉歌有些抱怨地看了他一眼。
“真是,差點因為你把正事都給忘了。”李樺沒有在意她幽怨的目光,又狠狠拍了幾下她白軟的大腿。
“……對不起。”曉歌聽到自己差點闖了禍,頓時尷尬不已,頭羽晃動著,纖細的手指不停的揉搓著自己的衣角。“我能問一下是什麼事嗎?”
李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昨天不是說過今天要做任務嗎?”
“……?”有嗎?
他無語地看著她,難怪這丫頭毫無緊張感地拉著他大戰,感情是因為壓根不知道自己有任務。奇了怪了,自己應該跟她提過的啊。
“算了,反正你今天晚上好好在房間里待著就行,順利的話我馬上就能回來。”他用力揉了幾下她的腦袋,把曉歌好不容易梳好的頭發又變得亂糟糟的。“然後我們第二天就走,你跟著我去羅德島吧。”
“好。”她乖巧地點點頭。雖然不知道羅德島是哪里,但既然有他在,應該會是個不錯的地方吧?
她已經開始期待自己的新生活了。至於任務,她畢竟是個殺手,明白這種東西最好別透露,也就沒問。反正以李樺的實力,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覺得無聊的話,你可以找老板聊聊天。”李樺想了想補充道,卻見她面露詫異,果斷地搖頭了。
“為啥?你討厭他嗎?”李樺問,要是賴德那小子干過什麼離譜的事,他就順手教訓他一頓。
“不,但你不是說過要省一個人的房費嗎?”她眨了眨眼睛,“我去找他,那不就暴露了?“
“…………好。”他想了想,還是沒把已經露餡了的事情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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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8:30,辛加斯王朝的地下軍事研究所。
伯爵面無表情地看著顯示屏上報告的預計將會持續四天的大雨。
“伯爵大人,那我們今天晚上還要繼續演習嗎?”穿著白色大褂的科研人員小心翼翼地問道。“[正義之火]的發射軌跡可能在大雨的影響下出現些許偏差。”這荒郊野嶺的,連天氣預報都更新的這麼慢!他暗罵一聲。
“……四天的大雨,估計莊稼全都會被淹死吧。”守護在伯爵身旁的佩洛近衛感嘆道。不過,一輩子吃飽穿暖的伯爵大人是不會關注這些的。他自嘲一笑。像自己這樣的賤民要不是參了軍,估計也是一輩子都不會和這種大人物有什麼交集。
他在最開始,不過是一個老老實實種地,比別人多點力氣的農民,後來因為自己所在的村莊在“真正玻利瓦爾人”和聯合政府軍隊的激戰中被摧毀,他憤而加入了辛加斯王朝的軍隊,後因作戰勇猛被伯爵選為近衛。
而在參軍的十年生涯中,他也逐漸從怒火中清醒過來——三方政府,就連收留自己的辛加斯王朝都不是什麼好人。為什麼要繼續打下去,他的腦子笨,想不明白這個,但只要自己能吃飽,過上好日子就行。
而像之前和子爵搭上线,也是為了能讓自己更快地攢錢,然後退休去多索雷斯買一套大別墅,過上貴族老爺一樣花天酒地的生活。反正就是給他那麼一點點廢棄的圖紙啊情報啊,再在昨天向他通報下演習時間,應該不礙事的。
伯爵赤紅的眼眸掃了一眼這個雖然腦子有點不好使,但多年來一直勤勤懇懇工作的近衛,開口了:“福拉門塔。”
“在!”佩洛近衛快速立正,敬了個標准的軍禮。
“你有想過自己會怎麼死嗎?”
“?!……”他還沒來得及回話,伯爵就已經掏出一把小型手弩,瞬間射穿了他的眉心。
“撲通”一聲,佩洛近衛的屍體倒在地上,他仍在敬著軍禮,但呆滯的雙眼中充斥著不解與驚恐。與生機一同消散的,還有他的美夢。
“把地板和叛徒的屍體清理一下。”伯爵平靜地用手帕擦了擦濺到手弩的血液與腦漿,對已經被嚇呆了的科研人員說,“十分鍾後,我們在會議室商議一下今晚運輸設備的路线。演習的時間與地點不變。”他沒有向旁人解釋什麼,而旁人也不需要聽到他的解釋。
那個混小子雖然看上去窩囊了點,但到底是我的種,居然大膽到偷偷收買我的人,干得不錯。
但是,你還是得死。你的存在是對家族血統的侮辱。
伯爵不擔心子爵會逃,因為這個時間點才得知,憑子爵那種身體情況也逃不出射程范圍,最壞的情況便是自己“一不小心”把加加斯也一起轟了——到時候道個歉不就完了,反正加加斯那邊的人也沒說什麼。不過從自己安排的眼线那里傳來的消息,子爵至今沒有動作。很好,那就依舊把打擊目標定在加加斯近郊20千米處吧。
至於把求救訊息發到外界?這荒郊野嶺的哪來那麼好的信號?
除非是用的更加高級的通訊設備。但那種東西伯爵自己都只有一台,還要用來向外界發布公告,區區子爵又怎麼可能用得上。
之前伯爵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除掉子爵,因為“虎毒不食子”,就算貴族一貫如此,但還是會降低他在領地的聲望。
而現在,武器試驗殃及到了碰巧在附近做著見不得人的交易的子爵,伯爵事後發現了愛子的殘骸,悲痛萬分,卻也只好忍痛接受這個事實——這個劇本應當是不錯的。
……
上午9:07,加加斯近郊,子爵的臨時別墅。
特瑞多一臉鄙夷地為正在發泄欲望的子爵關上了門,但就算如此,女人和男人淫靡的聲音仍能透過緊閉的門扉傳出來。
“真是個廢物……”他不屑地嘀咕了一句,把昨天就得出的感想說了出來。伯爵大人讓自己來監視這種人,真的沒有任何意義啊。
就在這時,另一個近衛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噫?!”金發佩洛被嚇了一大跳。他連忙回頭,見到來人是和自己一樣任職多年的老油條,松了一口氣。“原來是你啊……”
“嗯,別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綠發菲林笑著說。“更何況你又沒說錯,他現在確實不管怎麼看都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哈哈!雖然維達你小子和子爵的關系看起來是很不錯,但我一直相信你不過是在應付他。這不,今天終於露出馬腳了?”金發佩洛親熱地摟住他的肩膀。
“趁那人還在做,我們不如去整點美酒犒勞下自己吧?”維達建議道。
“這個主意不錯。媽的,這些天伺候他可憋死老子了!我們要喝就喝點重量級的!”特瑞多豎起大拇指,又指了指地板,綠發菲林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二人勾肩搭背地通過暗門走進被重重保護著的地窖,拿出子爵收藏的高盧紅酒,給彼此倒上了一小杯。
“嗐,這酒我記得,是子爵三年前在卡西米爾淘到的。”特瑞多突然感慨道,“那時候他的頭腦還挺清醒,可沒有現在這麼放縱。”
“嗯哼,”維達不置可否,“可能是因為他發現,不管怎麼做,都會被伯爵大人用挑剔而嫌棄的目光看待吧。”
“……不談這些大人物才會在意的東西了,我們喝!”特瑞多舉起酒杯,打算一飲而盡。
“別這麼浪費,看我給你表演一下真正的貴族式飲酒方法。”維達制止了他,用拇指和食指輕輕地夾住杯子底座,優雅地抿了一口。
“吼喲你這個滑頭,動作和那些貴族老爺學得可真像。”特瑞多笑罵道。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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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4日傍晚4:50,酒店三樓房間。
為了防止在最後一天再生變故,李樺索性陪曉歌在酒店里待到了傍晚。
根據线人在今天早上所發的最後一條消息,軍事演習將在今晚8:45開始。而他要做的,一是擊殺伯爵,二是讓這場演習中所謂的“新式武器”帶來的影響降低到最小。你問第二條的原因?官方的說法是“讓一個實力強大的人保護加加斯的同時順便測試一下辛加斯王朝新武器的威力”,但當李樺詢問時,政府工作人員差點就沒把“因為這樣可以惡心死對面啊”寫在臉上了。
此外,线人有絕對的把握,演習時本應在100千米外的軍事試驗所喝茶的伯爵,會親自帶人到加加斯近郊審查結果。那也就是說,他只要先把那個叫[正義之火]的玩意擋下來,再等伯爵過來找自己算賬就行了。伯爵的資料他也翻過,戰斗力就那樣。
“好了,時候差不多了。”他拿起傘從沙發上站起來,最後清點了一遍法杖的施術單元是否出現故障。這個老伙計是他去年第一次到羅德島時,工程部的人的贈禮,質量有保證。加加斯到城外的路只有一條,他可以先行一步,在路上多做些布置。
“一路順風。”曉歌沒有多說什麼,朝他擺了擺手。
“我會順手把樂團的人解決掉的,畢竟他們待會也就出城了。”李樺最後補充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黎博利少女本來也想去,但被李樺按在了椅子上。“你給我好好休息。”
她拗不過他,只好目送李樺跳出了窗戶。
傍晚4:52,
“能不能走正門啊……”賴德無語地聽完了服務員的報告,看向大雨滂沱的街道。
不過,祝你順利。
晚上7:30,
樂團在雷聲與雨聲的伴奏下,演奏完了今晚的最後一首樂曲,《蘆笛舞曲》。
在全場聽眾熱烈的掌聲中,巴斯特代替原本作為報幕人的謝爾特上前一步,宣布了今晚便是樂團在加加斯的最後一次演出。
一陣挽留聲中,菲林鼓手再次鞠了一躬。“謝謝大家的喜愛,本人巴斯特,感激不盡!我們也在這短短的七天里愛上了加加斯,這個貧困卻美麗的城市,這里的人們並沒有屈服於物質的匱乏,而是繼續幸福且充實地生活在這里,你們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我們也相當地不舍。然而正因如此,我們才一致認為要等到今晚告訴你們這個遺憾卻又不得不做的決定,不然我們都可能心一軟就留在了這里——這可不行!我們的事業絕對不應就此停下,我們還要在玻利瓦爾更多的地方進行義演,傳播人與人之間的善意與快樂!
“各位,有緣再見!”
又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過後,各個干部便領隊帶著手下離開了。而殺手們雖然心里都十分驚訝,甚至可以說已經問候了好幾遍巴斯特的家人,但臉上沒有絲毫波動,搬著偽裝成輔助器材的物資快速出城了。
晚上7:54,
黑發的菲林子爵穿著被肥胖身軀撐得鼓鼓的白色西裝,胸前佩戴著紅色的小領結,看著一片漆黑,偶爾被閃電照亮的夜空。而他的身後,站著金發的佩洛近衛。
真是,什麼時候才能和那些人交易啊。特瑞多不耐煩地想著。伯爵大人私底下跟他說過,他的任務在交易完成後就結束了。也就是說只要過了今晚,他就能去伯爵那里領賞了!想到這里,他更加急躁了。
“特瑞多,你好像比我還激動啊?”子爵回過頭看了一眼金發佩洛。
嘖,表情控制完全沒到位,真是太放松了!特瑞多反省著自己。
慢著,這個滿腦子只有黃賭的子爵居然還記得他區區一個近衛的名字?……畢竟自己要不是在三年前對子爵徹底失望,現在都應該和維達一樣,是他最親信的人之一吧。
“不過也正常,畢竟能被謝爾特那小子稱作驚喜的,一定會是一個大美人啊。”子爵肥膩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特瑞多見狀也擠出一個笑容,陪子爵笑了起來。他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四周。
——對了,維達那家伙跑哪去了?
晚上8:05,
[正義之火]已經被運輸到了加加斯約40千米外的指定地點,薩弗拉親衛站在儀器前,正在和科研人員進行最後的數據校准。
與此同時,尚在大雨中快速搬運物資的樂團不得不暫時停下腳步,因為他們的面前擋著一個撐著傘的黑發男人。
“本想讓你們不知不覺地去死的,但仔細想想,我家小鳥在你們這里受了不少關照,我又怎麼好意思就這麼簡單地放過你們呢?”男人輕佻的話語穿透了雨聲,傳到樂團每個人的耳中。
巴斯特和一眾干部的面色鐵青。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巴斯特沒有試圖議和,因為這是無用功。他深吸一口氣,迅速大吼道:“目標為賞金獵人李樺,所有人盡全力對這個男人出手,不用在意物資!”聽到這句話後,樂團全員立刻丟下物資完成了變陣,幾乎所有的小號手、豎笛手、薩克斯手、小提琴手上前一步。
下一瞬間,火光、狂風、冰雹、激流……法術的光輝照亮了每個人的面龐,一齊向年輕的賞金獵人襲去。而李樺則把雨傘丟在身後,拔出別在腰間的劍形法杖。
“破壞者兼保護者:聽吧,你且聆聽!”這是他在加加斯地區的第一次正規吟誦,出力比起前幾次更上了一個台階。狂風被更加強大的風所裹挾,與火光或冰雹匯合,形成多股旋風,向樂團卷去。用炎國人的話說,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李樺還想加一句——“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旋風所到之處,殘肢與血液飛濺。肉體被撕碎、肢體斷裂的聲音不絕於耳,在殺手們的哀嚎與雨聲的配合下形成了一場荒誕而驚悚的交響曲。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樂團啊,就連自己的身體也能當做樂器來使用嗎?”男人肆無忌憚地笑著,又隨手揮動法杖打掉了從身後射來的數支箭矢。
短短半分鍾內,樂團的基層術士隊伍失去了作戰能力。
而此時,由豎琴手、大提琴手與鼓手組成的編隊已經嚴密包圍了李樺的後背。順帶一提,他們的武器藏在樂器里,而不是像萊塔尼亞人那樣以樂器為武器。
“不要怕,他只有一個人!”瓦伊凡鼓手大聲鼓舞著剩余的殺手,“剛剛那樣的法術一定很耗體力,他堅持不了多久的!給我上!”
大家基本都認為這是一句屁話,但又不得不聽,畢竟現在的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鼓手們舉起戰錘與盾牌,豎琴手們拿出刀刃,大提琴手們則從剛剛術士隊伍進攻起就在使用著弩箭。
鼓手與豎琴手們相互穿插地衝向李樺,李樺非但不退避反而也迎了上去。就在打頭的瓦伊凡鼓手一錘子下去把李樺連同地面都砸出一個一米多深度的坑時,他的面色劇變——砸中的是幻影。
他連忙回頭橫掃一擊,果然正好擋住了本應扎入後心的劍形法杖。然而,李樺一擊不得手便飛速退出,在他身後的那些殺手自然被瓦伊凡的巨力錘成了肉泥。
瓦伊凡氣到感覺牙齒都要被咬碎了,但也只能繼續打起精神仔細注意賞金獵人的行蹤。他總不可能傻乎乎地對他說“你這樣躲躲藏藏的算什麼好漢”吧?
“哎呀,好險啊。瓦伊凡的力氣就是大,我要是硬接肯定討不了好處。”男人悠哉悠哉的聲音繼續在每個人的耳邊回蕩,但他們就是看不到他。
站在後排的黎博利小號手啟動源石技藝輕易探測到了李樺的行蹤,正想通報所有人,但立刻就被李樺一劍抹了脖子。“這麼好用的源石技藝當殺手可惜了,你要是從軍一定能比現在混得好。哦,你應該已經聽不到我的聲音了吧。”
“——在那里!”薩弗拉大提琴手伸出右手對准黎博利小號手屍體的位置,使勁一捏,那一塊位置的雨突然消失了,而小號手的屍體也很快就被彎折得不成樣子。
幾米開外正在復刻浮士德的光學迷彩的李樺直冒冷汗,這個源石技藝他還真沒見過,要不是剛剛得手了下意識往後挪了幾步,差點就中招了。
有一說一,只要留心觀察雨點,很容易就能看到李樺的身形。可惜現在大晚上的又是在郊外,光线相當昏暗。
這個薩弗拉相當危險,越快解決越好。賞金獵人眯起眼睛。
而巴斯特也知道這一點,舉盾守護在他身邊,寸步不離。這下要怎麼辦才好呢……
當薩弗拉大提琴手還在緊張地觀察時,他的身後傳來一陣異樣的響動。“!”他渾身猛地一顫,頭也不回地伸出左手就是一捏。
“啊啊啊啊啊啊!!混帳!”慘叫聲如他所預料地那般傳來,但他的臉色反而更加糟糕,因為那是瓦伊凡鼓手的聲音。
李樺沒有再出聲,因為他知道有被聽聲辯位的風險。但刻意在別人身上制造動靜可就不一樣了。
瓦伊凡鼓手及時抽身,但他還是被廢掉了一只手。他顫抖著捂住畸形且被鮮血染紅的左臂,雙目赤紅地看著薩弗拉大提琴手。
“等下再說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的,先殺了那個賞金獵人!”巴斯特大喊。
“……哼!不用你說!”瓦伊凡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薩弗拉大提琴手,見他臉上非但沒有歉意,反而滿是不屑與高傲,差點發飆。但大敵當前,他強忍住了怒火。
殺戮的交響詩仍在繼續,李樺並不是只盯著干部殺,相反,他的殺傷目標還是以基層人員為主,畢竟每當他動一次手,那個薩弗拉老哥都會十分體貼地幫他助攻,擊殺附近的殺手。
就這樣,樂團的人越來越少,幾百人在十分鍾內(李樺抽空看了眼腕表)已經銳減到了幾十人。
[正義之火]將在八點四十五發射,現在還有半小時時間,而省去用於清掃、趕路和休息的二十分鍾,李樺還有十分鍾可以用來解決他們——足夠了!
薩弗拉大提琴手越來越浮躁,感覺心態快要崩了,但此時更加崩潰的是二把手巴斯特。作為代理團長,前任留下的班底已經快要被霍霍光了。這得虧了多少酒錢啊......
而且姑且不提酒錢,他還有沒有命回去喝酒都是個未知數。
......他今天會死在這里嗎?
嗯,十有八九會死的很難看吧。
但想到這里,他的雙目充滿了血絲,心中居然反而漸漸的涌上了一股熱血。
——自己還是個競技騎士時,也曾有過好一段浴血廝殺的日子。後來被謝爾特邀請進入樂團,漸漸身居高位,都快要忘了當初的那股子血性了。
“哈哈哈哈哈!!”巴斯特突然放聲大笑,“真是痛快啊!!”
“……你瘋了嗎?”薩弗拉大提琴手擔憂地看著這個絡腮胡大漢。倒不是說有什麼同伴情誼,只是他如果撐不住了,自己就危險了。
“不,”巴斯特全身肌肉虬張,全身的氣勢在不斷提升,“我只是想起來,老子當年也是在卡西米爾競技場的一把好手!”
死在這里就死在這里吧,他開始喜歡喝酒,不就是因為想要忘卻那次跪在左手騎士腳底求饒的屈辱嗎。而現在,洗刷恥辱的機會終於來了!他的心理活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但薩弗拉大提琴手看到他好像變得更強了,長舒一口氣。
“咔!”李樺又一次向薩弗拉大提琴手丟去冰晶匕首,被狀態越來越好的巴斯特迅速錘碎了。
噢,看來也是一個漢子啊,到時候給他個痛快吧。李樺想。順帶一提,現在這里所有還站著的人,總共也只有20個了。時間又過去了五分鍾。
不得不承認,李樺因為之前的樂團團長走的太過於白給,一直覺得整個樂團不過如此。但現在看來,果然做成這麼大一個組織還是要有幾把刷子的啊。
不過嘛,心智不成熟的小屁孩也是有的。
隨著包圍圈的不斷稀釋,他終於摸到了巴斯特防守的空隙,一劍捅穿尖叫著的薩弗拉大提琴手的頭顱,再彎腰躲過巴斯特的盾擊,跳了出去。
......
現在,場上站著的不過五人。而苦苦支撐的瓦伊凡鼓手也被李樺用力一掌擊倒在地。
“哈啊……哈啊……”巴斯特站在瓦伊凡旁邊,雙手拄著錘,盾索性被他拋在了一邊。“李樺,我認得你,你前些天還陪我喝過酒,對吧?”
賞金獵人用劍舞腰斬了最後三個朝他撲過來的殺手,見只有他們兩個人了,便索性解除了迷彩。“對,”李樺也有點累了,微微喘著氣,“怎麼,難道你那天就認出我了?”
“哈哈哈哈!”巴斯特大笑道,“怎麼,咳咳咳咳!可能!老子那時候要是知道,怎麼可能告訴你那麼多東西,真是喝酒誤事,咳啊……喝酒誤事啊!”
“那下輩子你可要記住了。”李樺笑著說。雖然面前想是個惡徒,但既然是個漢子,他也願意在砍死他前陪他聊最後幾句。
“那當然!”巴斯特的臉紅得不正常,“我說,你能不能陪我最後好好打一場?也讓我走得盡興點。”話音未落,一只粗壯的右手貫穿了巴斯特的胸膛。
“……咳啊?!”絡腮胡大漢費力地低下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已經失去意識的瓦伊凡鼓手。
“放心,不是他背叛了你,是我使用一種技藝暫時控制了他的身體。”李樺緩緩走到巴斯特的面前,拿走了支撐著他的身體的戰錘,他“撲通”一聲仰天倒下了。
“咳咳咳咳……沒關系,殺手和雇傭兵差不多,背叛也不奇怪。”他又咳出好幾口鮮血,這次甚至帶出來一些內髒的碎片,“話說回來你小子,玩陰的啊……”
“哈,我又不傻。”李樺聳聳肩。“一來我趕時間,二來像你這樣的惡人,我可以讓你痛快點走,但不可能讓你走得太舒服。”
“嗚呃……也是,哈哈哈哈,我該死!”巴斯特閉上雙眼,“來,給我個痛快吧。”
李樺點點頭,利索地砍下了他的腦袋。
然後他就把殘肢集中起來清理掉了,當然其間也發現幾個一直在裝死的家伙,但都被他補上了一下,這回就全死透了。
真是多虧了這場大雨,不然說不定加加斯地區會多出來一塊“血色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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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李樺修整完畢,長舒一口氣,揉了揉發酸的肩膀和腿。
現在是8:44,再有十秒就到8:45了。
賞金獵人撐著傘站在一個小山丘上,看到附近有一個小別墅。
那應該就是子爵的住所吧?聽說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沒收過懸賞他腦袋的錢,但等下順手解決掉也不是不行。
那麼,先讓我看看辛加斯王朝的新式武器到底是什麼樣的吧。他收起傘,抬頭望向不久後就會變得明亮的夜空。
還有五秒。
四秒。
三。
二。
一。
…………
一陣雷聲響起,層層籠罩天空的烏雲先是逐漸透出紅色,在下一瞬間就被突破打散了。漆黑的夜空被大量紅色的流光照亮。
可真是壯觀啊——
可惜,很快它在別人的眼里就會變成一朵華而不實的煙花了。
泰拉大地的人們評估武器的破壞力,往往是看轟炸過後地表的受損程度。換而言之,自己只要不讓地面被破壞太多就行。
賞金獵人張開雙臂,先前在這附近布置的近百個源石冰晶正在不斷被激活,響應著他的呼喚。李樺四周的溫度越來越低,雨點也逐漸凝結乃至凝滯,最終因承受不住過低的溫度而碎裂。
此時,李樺的全身早就被嚴重凍傷了,身上也掛滿了白霜,每一次呼吸都能帶出大量的白氣。但他的雙眼只是注視著天上的流星,一個巨大的圓環逐漸在頭頂成型,並且還在不斷擴大。
[倍量魔改版•冬痕•冰環]。
他用力一推,觀感上幾乎要覆蓋半片天空的冰環迅速向上飛去,與飛速打下來的流光重合到了一起。
冰環的表面看似脆弱,實則堅強無比,默默承受住了流光一次又一次的打擊,每一次下墜的紅色流星與雪白的圓環相碰,都會使之猛地一顫,崩落不少冰晶。
“咔啦咔啦咔啦咔啦——”
除此之外,冰環還在自動吸納部分被凍結的炮火,使之成為防御的一部分。照這個形式來看,冰環完全破碎時,應該剛好能和[正義之火]相抵消。
“咔啦咔啦咔啦咔啦咔啦——”
然而就算在持續補充,冰環的表面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裂痕,並且還在不斷擴大。
李樺站定進一步加大出力,皮膚開裂得更加明顯,甚至隱隱有血跡浮現——然後在皮膚表面凍結成紅色的冰。他總算把冰環穩定住了。
就這樣,二十分鍾過去了。
但就在這時,李樺感受到身後有弩箭襲來,連忙閃開。冰環也因失去了供給冰晶的源頭,就此支離破碎。
好在殘余的流光雖然仍有著極大的威力,但相比全盛時期可就差得太遠了。快躲開——
“轟!!轟!!”
紅色的流光轟擊在地面上,每一個都留下了至少三米深的大坑,其中有幾道則仿佛經過了精確的計算,直接貫穿了子爵的別墅及其周圍的大地。
隨後又有幾道流光零零散散地打下來,但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李樺摸了一把汗。
還沒等他緩口氣,一把精鋼鍛造而成的軍刀已經快速朝他刺了過來,全身嚴重凍傷的李樺眼睛看到了,但身體反應還是慢了半拍,沒法及時閃躲,腕表便被刺穿了。
李樺在腕表停機前,下意識地瞄了一眼。
9:16。
……
“轟隆隆——!!”近郊的地面傳來悲鳴,巨大的響聲甚至隱隱傳到了加加斯。
“呼哇,好大的雷聲。”聽完了樂團最後一場演出,已經回到家里的人們感嘆道。
酒店里正在默默吹奏口風琴的曉歌也聽到了響聲,見李樺還沒回來,心中有點擔心。
……我還是去看一眼吧。
但是,萬一給他添麻煩……
………………
算了,我就難得地任性一次吧。她下定決心,從椅子上站起來,輕輕地把口風琴放在桌子上。
黎博利少女隨手拿走數把異鐵制的匕首,穿上裝備,跳出窗戶。她向“老地方”奔去,越跑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