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神:琴與麗莎的皮物奏鳴曲——第二章 麗莎的獻身
作為蒙德城邦唯一的武裝暴力機構、立法執法機構和類政府組織,蒙德騎士團的職能相當復雜而瑣碎,上到保家衛國,下到尋找失物,雖然得益於蒙德小國寡民的特殊性質,這種近似於縫合怪的組織結構並沒有帶來太多的負面效率影響,當然,這也要歸功於代理團長琴平日里的認真勤勉。
或者說,勤勉過了頭。
“原來琴平時的工作量這麼大的嗎?”
琴無奈地放下手中的公文,輕嘆一口氣,漂亮的臉龐上露出些許痛苦的神色。
“以前單單只是知道,但真正體會到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她這麼辛苦。”
是的,此時此刻,坐在騎士團公室里的代理團長琴已經被名為羅澤的異鄉人取代,從昨天晚上早有預謀的襲擊之後,真正的琴團長已經化作了一張空洞干癟的皮物,被他穿在身上,以琴團長的身份繼續活下去。
昨天夜里的時候,他還興致滿滿地玩弄著琴的肉體,體驗了人生第一次的女性高潮的快感,但第二天批改大量公文和幫蒙德居民處理一些生活瑣事的工作幾乎讓他回憶起了前世被迫加班到幾近猝死的日子,半點欲望都激不起來。
他當年果斷辭職了,但“琴”不可能辭職,因為以那個女孩的性格一定會認真負責且完美地做好每一件被拜托的事情而不會有一絲怨言,如果要繼續以琴的身份生活下去,就必須維護好她的形象,沒辦法光明正大地摸魚,只能盡量推脫掉一些個人私事方面的委托,比如幫瑪格麗特找貓。
“不得不說他們也太懶了,我又不是他們的保姆,難以想象……琴她究竟是怎麼在完成這些繁雜工作的同時,還能每天抽出時間來陪我聊天做心理疏導的。”羅澤嘆了口氣,心中泛起一股復雜的感情。“她到底是有多爛好人。”
他的手不自覺地摸向後頸處被隱藏在頸帶下方的皮物拉鏈端子,那是披上皮物的他與先前的琴團長唯一的區別,除此之外,光潔白皙的後背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縫隙,仿佛原本便是這樣,魔神武器的力量竟如此奇妙。
那把蘊藏著魔神碎片的匕首此刻正被他鎖在抽屜內,不知為何它並沒有像其它魔神碎片一樣散發出汙染性的力量,而是極其內斂,很難察覺到魔神碎片的氣息。
穿上了琴的皮物後,羅澤同樣獲得了琴的風系神之眼的使用權,元素力的流動在他眼中清晰可見,繞是如此也未能察覺那把匕首對環境的細微擾動,除非靠得特別近。
琴的性格溫柔隨和,經常和人近距離接觸,也很少避諱男女之間的接觸,所以隨身攜帶顯然不合適,放在家里理論上自然更好,但琴的房間里實在是朴素得過分,只有一個木質的小梳妝台,幾乎沒有什麼放個人物品的地方。
所幸只要鎖在抽屜里,以琴在騎士團里的人望應該不會有人特意去靠近琴的辦公桌抽屜仔細查探里面的東西,不過還是有些不太保險,羅澤也沒打算一直放在這里,暫時只是權宜之計。
“砰砰——”
辦公室的門外傳來敲門的響聲。
“請進。”羅澤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儀態,確保自己與記憶中琴的模樣沒有太大的差別,免得在熟悉的人面前露出破綻。
“吱呀~”
推門而入的人是麗莎,蒙德城的圖書管理員,知識豐富的薔薇魔女,也是琴最親近的朋友之一,雖然比琴年長一些,但歲月在她的身上沒有留下任何肉眼可見的痕跡,只有成熟如薔薇般的氣質美貌和比琴更加偉岸的傲人身材讓她的追求者與日俱增。
“今天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嗎?麗莎,還是說只是來和我聊天的?”
“正經的事情倒是沒有,畢竟那是騎士團的其它人負責的,公務方面都由你來負責,只有重要的元素和魔法相關的事故才會讓我出手,而在榮譽騎士小可愛解決了龍災之後,也沒有什麼需要我出手的事情了。”
麗莎的聲音往往帶著標志性的慵懶聲調,蒙德城里被她充滿誘惑力的聲音俘獲的追求者也不在少數。
魔女邁開修長的美腿緩步走到琴的辦公桌邊,像平常她單獨來到辦公室的時候一樣坐在了木桌的邊緣處,紫色的內褲在兩人獨處的時候毫不避諱地暴露在空氣中,豐滿而充滿彈性的臀肉與桌面緊密地貼合在一起,讓羅澤的眼神也忍不住凝滯一瞬,然後才抽回目光轉向他處。
不過麗莎並沒有發現今天的琴眼神有些不太對勁,她的兩條腿在桌邊輕盈地晃蕩著,臉上少見地露出些許糾結的神情。
“但我也不是單純來找你聊天的,其實是……我有件事想問你,不是很重要,只是一些個人的私情。”
“……沒關系,麗莎你先說。”
羅澤點點頭,他實在猜不出麗莎究竟想問什麼,畢竟無論是在他的印象里還是在琴的記憶中,這個女人一直都是以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出現在世人面前的,很少能看見她主動對什麼事情認真起來。
總不可能跟自己有關吧,別說露出什麼破綻,他昨天才襲擊了深夜下班的琴團長,入替了她的皮物,這是他和麗莎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偽裝露出破綻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我想問的是……關於羅澤的事情。”麗莎猶豫了兩秒,神色似乎不太對勁。
“……”
羅澤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日,真的和自己有關?該不會我才入替琴團長不到一天就被發現了吧,這速度也太夸張了。
好在麗莎沒有賣什麼關子,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最近幾天似乎一直沒有在騎士團看到那個家伙的身影,我記得……平時的話他應該會以各種理由待在騎士團里的吧,不管是訓練也好,雜務也好,在你結束工作之前他是絕不會離開的,大概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盡量離你更近一些吧。”
坦白說,以琴的身份從麗莎嘴里聽到自己日常生活的一些小習慣實在有些令人羞澀,尤其是他一直以為自己往日表現得相當正常,沒想到在其他人看來居然這麼明顯。
“琴”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不過這點變化卻被麗莎理解成了另一種層面上的意思。
“原來你也會因為這種事情臉紅的嗎,真稀奇呢,讓那小子看見說不定會興奮得睡不著覺哦。”麗莎輕笑一聲。“不過好幾天都沒有看見他了,對我認識的那個羅澤來說實在有些不太對勁,所以我才會來問你的,琴,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早在計劃襲擊琴將其皮物化的數天前,他就已經給自己的身份做好了規劃,以尋找回到家鄉方式的理由暫時離開蒙德城,對知曉他來歷的騎士團成員們來說這是一個基本不會被懷疑的理由。
“羅澤他……在前幾天向我提交了一份外出冒險尋找家鄉线索的申請,我已經批准了,他的工作崗位也已經做好了交接。”
他搬出了早已准備好的說辭。
“什麼?他離開蒙德城了?”
麗莎的聲音意外地提高了八度,臉色微微一變。
“是啊,怎麼了?”
“不……算了,沒什麼。”
麗莎不知為何輕輕嘆了口氣。
“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我也沒什麼理由去阻止他,畢竟蒙德不是他的故鄉,他留在這里的理由或許僅僅只是因為琴你罷了,如果沒有你的牽絆,他就像隨風飄散的蒲公英一樣無法被任何事物束縛。”她喃喃自語著。
“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離開的時候不和我說一聲呢,明明我們也是朋友不是麼,在踏上旅程之前連和朋友道別的意思都沒有,難道說,在他心里真的只有你對他是特別的嗎?”
……不,其實只是因為我壓根就哪都沒想去,只是打算以此為借口策劃一場深夜犯罪行動而已。
不過沒有假裝跟朋友道別這一點的確是自己的疏忽,為了避免露出破綻,他選擇的是不辭而別的說法,沒想到卻成了更大的破綻。
事實上,羅澤和麗莎的確是朋友,也只是普通朋友,身為掌管蒙德城所有知識的魔女,麗莎對來自異界的他一度很感興趣,有一段時間經常讓自己給她講述地球的故事,不過他對這位魔女小姐並沒有朋友以上的想法——除了不可避免的肉體欲望,畢竟麗莎的身體實在很色情。
“雖然他也是西風騎士的一員,實力應付那些普通的魔物和一般的盜寶團綽綽有余,但他畢竟沒有神之眼啊,也不像榮譽騎士那樣有著強大的實力,說不定會遇上一些無法對抗的危險,要是他出發前來找我的話,雖然我不能跟他一起離開,但至少也能給他一些可能有用的魔藥啊……”
“為什麼要走得那麼快……”
麗莎的思緒仿佛飄向了並不存在的遙遠天邊,這實在不是她一貫的風格,事實上無論是琴還是羅澤都從未看見過麗莎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沒錯,失魂落魄,只有這個詞能准確地形容這個向來慵懶的美麗魔女此刻的模樣,或許用魂不守舍也合適。
朋友將要遠行,照顧一二是理所應當,沒能道別的遺憾也很好理解,但這種夸張的模樣就不太對勁了,就好像……離她而去的不是一個普通的朋友,而是她的愛人一樣。
繞是以羅澤的思維也在想到這一可能的瞬間停滯了半拍,他無法想象麗莎會像他喜歡琴一樣對自己產生某種情愫,所幸自己現在並不是以羅澤的身份出現在她的面前,而是以她的另一個親近的朋友琴的身份,所以有些試探性的話也能問得出來。
“麗莎……你該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直球提問,但以琴的性格來說並不突兀。
“或許是吧……我也不知道。”
麗莎出奇地沒有否認,只是臉色有些紅潤,眼神悠遠,仿佛要穿過琴的皮物,直入他真正的內心一樣。
“什麼時候……”
“是啊,到底是什麼時候呢……其實我也說不准,不過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對他有些好奇,畢竟一個來自異界的人可不多見,然後我就和他成為了朋友,普通的朋友,因為我們發現彼此都能聊得來。”
“一開始他很喜歡魔法和元素這種新奇的東西,經常到圖書館和我的工坊去,但後來……應該是新鮮感褪去之後,他就越來越沉悶了,不再喜歡和我聊天,不再熱衷於那些奇妙的煉金術,有一段時間他甚至閉門不出,將近一個月都沒出過門,那時候的我卻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象征性地關心了幾次。”
“那個時候,是琴你每天都去和他交流,幫助他真正融入這個世界,你關心了他很長一段時間,堅持了很久才讓他從抗拒和恐懼中走了出來,大概就是從那段時間開始他就喜歡上你了吧。”
麗莎說得沒錯,那正是羅澤不可自拔地愛上了琴的原因,於是他沉默著,等待麗莎繼續說下去。
“但我卻錯過了這個機會,所以我至今也只是他的一個普通的朋友,雖然那時的我並不覺得可惜,不過在那之後我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沒有真正認識過他。”
“他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你,而一個普通的外鄉人的身份卻離你太遠太遠,於是他開始拼了命地努力,訓練、學習,不惜一切,他貪婪地壓榨著所有可能的力量只為了能夠堂堂正正地加入西風騎士團,只為離你更近一步,直到他覺得自己的努力已經足以走進你的視野的那一天,他向你表白了,然後你拒絕了他。”
“因為‘我’只是將他看作一個普通的朋友。”
“琴”輕聲說道。
“沒錯,對你來說他只是一個朋友,但對他來說你是他努力的唯一目標和動力,而對我來說,聽到你拒絕他的時候,我的心里甚至產生了一點……慶幸。”
“因為你拒絕了他,所以我還有機會,也正是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我也已經無法自拔地喜歡上了他,就像他愛上了你一樣,大概就是看著他每天都為了你而拼盡一切努力的時候開始的吧。”
明明沒有喝酒,甚至連水都沒喝,麗莎的眼神卻有些迷離。
“琴,你說……如果那時候堅持去關心他的不是你,而是我,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呢?”
羅澤看著她美麗的碧綠色眼眸,嘆了口氣。
“說不定呢。”
如果當時一直關心自己、引導自己的不是琴的溫柔,而是麗莎的懷抱,或許他倆直接就兩情相悅修成正果了,也不會有今天的一切,他也不會走到拿起魔神武器刺向琴的這一步,不會有穿上她的皮物,占有她的身體,成為她本人的想法。
但現實沒有如果,他深愛著琴,哪怕這份愛意如今已經扭曲成了可怕的欲望,他也不會後悔。
琴是他的,永遠都是,全部都是。
“抱歉,琴,打擾了你的工作時間還讓你聽了這麼多奇怪的話。”
透過窗戶射進來的陽光撒在麗莎的臉上,她強打起一抹讓人心疼的笑容,卻能看到眼角處閃爍著晶瑩的微光,那是她的淚水,笑著流淚。
“……沒關系。”
羅澤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他現在是琴團長的外表,但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到琴在這種時候會說些什麼,安慰嗎?還是沉默?
“那……我先走了,我現在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一下心情,有什麼事的話就來圖書館找我吧。”
麗莎邁著輕到有些發虛的步子,離開了騎士團的辦公室,這里又只剩下了琴,或者說披著琴的皮物的羅澤獨自坐在那里,望著門外久久出神。
他忽然有一股衝動,脫下身上的皮物,用原本的樣子去和麗莎見一面,說些什麼,但想了想,理性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徒增破綻的事情沒有必要,以麗莎的智慧和身為朋友對琴的了解,話語中有一點破綻就可能被她察覺到不對,最好還是就這樣保持不辭而別的設定吧,麗莎的感情就讓它隨著時間過去吧,而自己將占據著琴的身體繼續活下去。
——————————————————
時間緩緩流逝,耀眼的白晝逐漸轉為黃昏,又在步步下落的殘陽中落入深邃的夜空,結束了代理團長工作的“琴”熄滅了煉金燈具,懷著復雜的心情走出了騎士團。
不同於加班到深夜的昨天,今天的“琴”下班算是比較早,騎士團里還有其他人走動,見到這位年輕漂亮而受人尊敬的代理團長時都會親切地打聲招呼,而他卻只是本能地回應著。
從麗莎離開之後,他就一直無法靜下心來集中注意力,無論做什麼事眼前都會突然劃過麗莎的身影,精神狀態也不太對勁,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卻又想不起究竟忘了什麼
“琴”慢慢地走著,漫無目的地走著,穿著高跟靴的雙足踏過騎士團總部的地磚、蒙德城的石板路、城門口被壓實的泥土、橋上的硬石面、蓬松的泥土和草地,富有節奏的腳步聲奏出不同的音符。
從漫步中恍然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離蒙德城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一棵蒼天巨樹的樹蔭之下。
這里是風起地,琴很喜歡的一處地方。
“是琴的身體記憶習慣麼……居然都走到這里來了。”
他放松地靠在樹上,雙手環胸,裸露在外的胸口那白嫩的肌膚被風起地夜間清冷的風吹拂著,有些涼意,散下的幾根金色發絲吹到上面還有點發癢,輕輕抓撓幾下,美妙的手感又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不過他現在沒什麼興致,就算有興致也不可能在這里,畢竟風起地算是熱門公共景點,經常有蒙德居民過來,若是被看到了不雅的畫面對琴的名聲也有不好的影響。
看了看已經漆黑無比,只有零星幾點星光的夜空,羅澤沒有待太久,便慢慢走回了蒙德城。
時間已晚,他本該直接回到琴的家里,在不受打擾的私人空間中釋放扮演了琴一整天的壓力,或是趁著興致對這具現在已經完全屬於自己的傲人身軀做些什麼,就像昨天晚上一樣。
但他不經意地一瞥,卻看到了騎士團總部的一樓的一個窗口還亮著唯一的燈,而且不是普通的房間,是琴的辦公室。
他離開之前是已經熄燈鎖了門的,如今卻亮著燈說明有不速之客在沒有經過自己同意的情況下溜了進去,一般情況下這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以琴團長的名聲就算是賊人也不會不長眼去偷那間辦公室的東西。
羅澤不敢大意,畢竟那把詭異的魔神武器匕首就被鎖在辦公桌的抽屜里,萬一被翻到可就麻煩了。
他懷著緊張的心情快步衝向騎士團總部,風一樣地衝進了大門,卻看到琴的辦公室的門大開著,一個熟悉而高挑的紫色身影站在桌邊,手里正拿著那把內嵌著魔神碎片的匕首,神色復雜而哀傷。
看到這一幕的羅澤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呆愣地站在門口看著麗莎把玩著手里的匕首,渾身上下的力氣仿佛被什麼東西抽走了一樣,想說些什麼又說不出口。
空氣陷入了凝滯般的安靜。
他知道,自己來遲了,一切都完了。
“麗莎……你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會發現……”他遲疑了數秒,還是率先開口了。
以麗莎的聰慧,在拿到那把匕首,知曉其用法的一瞬間,她就應該想明白了一切,自己的行為本身也不是多麼難猜,問題只在於她是怎麼發現並直接鎖定到辦公室里的這把匕首的。
而紫色的薔薇魔女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今天上午,我從你這里離開之後,就去找了莫娜,你應該認識她吧,跟著那位榮譽騎士從璃月過來的小可愛,她很擅長觀測命運的占星術,雖然我知道像你和榮譽騎士這樣的異域之人並不在命運之中,無法被直接觀測,所以我請她占卜了一下我和琴的命運,希望能借此指引一下你的去向。”
“身為此世之人,我們的命運雖然模糊,卻也有跡可循,但莫娜得到的結果很奇怪,她告訴我,從昨天之後,琴的命運也變得像異域之人一樣不可觀測了,這是從未有過的現象。”
“我有些擔心,所以我回到了這里,打算找你問清楚,調查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你已經離開了,就在我也打算回去,留到明天再問你的時候,我看到了這個臨時上鎖的抽屜,湊近觀察的時候,我聞到了一絲微不可查的魔神汙穢的氣息。”
麗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復雜的笑容。
“也許你有著琴的記憶,但你可能因為太過緊張這把魔神武器而忘了一件事,為了方便別人在急需的時候拿取公文,琴的抽屜是從來不上鎖的,有保密需求的文件會放在專門的保密儲藏室。”
這是作為多年的親密朋友,她所了解的琴的小習慣。
而羅澤就輸在了這個小小的細節上。
堪稱命運的玩笑。
“我明白了。”
羅澤深呼吸幾次,像是放棄了什麼一樣,開口道:
“沒錯,麗莎,你應該已經猜到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羅澤,而琴已經被我用你手上的那把匕首變成了一張皮物穿在身上。”
“……為什麼要這樣做?”
麗莎碧綠色的雙眸緊盯著他的眼睛。
“因為我喜歡琴,喜歡到無法自拔,我已經拼盡了全部的努力,卻根本無法改變自己在她眼里的形象,她根本就對我沒有半分想法,從被她拒絕的那一天開始,我每次看到她和其他人說話,就會恐懼著她會突然愛上別人這種事情,我就是在這樣的噩夢中度過了至今的日子。”
他慢慢走向麗莎,在她面前兩步之遠處站定。
“我看不到我對她的感情能得到她回應的絲毫希望,你明白這種感受嗎?求而不得,日夜惶恐!麗莎,所以在意外得到那把匕首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一個能和她永遠在一起的完美辦法,那就是穿上她、然後成為她。”
麗莎閉上了眼睛,眼角留下兩滴清淚。
“你已經瘋了,羅澤。”
“我知道。”
羅澤也不再偽裝了,或者說自暴自棄了,他繞過麗莎,坐在琴的位置上,呈現出一種放松的姿態。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在正常人看來就是犯罪,是殺人,是單方面的暴行,是扭曲的變態行為,但我不在乎,瘋了也好,變態也罷,我就是要和她在一起,無論以何種方式都行。”
“但是……抱歉,麗莎,真的很抱歉,讓你喜歡上了這麼一個瘋子,你的感情不值當,這是我唯一覺得應該和你道歉的地方。”
他坦然地笑著,准備迎來自己的結局。
“我打不過你,也不可能用琴的身體跟你打,那樣對你和對琴來說都是不必要的傷害,所以放心吧,我不會逃跑的。”
“魔神武器的力量並不是不可逆的,等琴恢復原狀之後,她不會記得今天發生的一切,也請你不要告訴她任何事情,至於我,我會解決掉自己的,你也不可能原諒對朋友干出這種事情的我不是嗎?而失去了最後希望的我也沒有活著的理由了。”
他撩了一下垂到耳邊的金色發絲,輕松地笑了,氣質和真正的琴大相徑庭,卻有一種別樣的誘惑。
“再一次和你說聲抱歉,害你喜歡上了一個瘋子是我的錯。”
“就像你所說的,要是當初我喜歡的是你該多好,我們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可惜現實沒有如果。”
“替我和琴說聲對不起吧,順便再告訴她,讓她盡量推掉一些不必要的工作吧,我只是扮演了她一天就快累死了,她應該學會讓自己少一點壓力多一點自由。”
羅澤伸出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滑嫩的觸感令他露出了不舍的神色。
“話就說到這里吧,我唯一遺憾的是,還沒好好享受過琴的身體呢,就被你發現了,這可是我第一次嘗到女性的快感呢,真羨慕你們,咳咳,麗莎……是不是覺得我更變態了,連最後的遺言都這麼惡心是吧。”
“叮~”
不知名金屬制成的魔神武器匕首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而手握著它的薔薇魔女眼角已經落下了兩行晶瑩的清淚,麗莎從未如此失態過,往日慵懶自在仿佛世間一切都無法觸動她心弦的魔女,在面對自己真正動情的人時也失去了冷靜。
在羅澤驚駭的眼神中,她突然往前一衝,撲到他的身上,纖細瘦弱的雙臂不知何來的力氣,像是報復一般死死地環抱著他的身體,兩對豐滿的峰巒擠在一起壓得他喘不過來氣,掙扎兩下卻發現自己掙不開麗莎的鉗制。
“你這瘋子!變態!”
麗莎把頭埋在他的肩上,咬牙切齒地喊著,聲音里帶著極其復雜的情感。
“我為什麼會愛上你這種家伙,我喜歡的男人為什麼會是你這種不僅喜歡的是我的朋友,還在被拒絕之後打算強行占有她身體的敗類?”
“被發現之後還企圖用一通煽情的話激起我的同情心來蒙混過關,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薔薇的魔女麗莎。”
“你這混蛋……”麗莎的聲音哽咽在喉嚨中。
“……這你就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打算讓你放過我,我也沒打算活下去。”
羅澤輕輕拍了拍麗莎的後背。
“可偏偏我就喜歡上了你這個家伙……”
麗莎從他的身上站了起來,背過身去,撿起地上的魔神武器,聲音里帶著些許顫抖,像是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但我也不能背叛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無視她的意志,占有她的身份,玩弄她的身體。”
“所以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她轉過身來,捏著匕首的刃部,在羅澤迷惑不解的眼神中將刀柄塞進他的手里。
“第一個選擇,只要我還能活著、並自由地走出這間辦公室,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把你對琴做的一切都公之於眾,讓她,還有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這是我身為琴的朋友的義務。”
“不行!那會對琴的聲譽造成多大的影響!?”羅澤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那麼第二個選擇,將它刺進我的身體,然後穿上我的皮物,用我的身份繼續活著,因為你必須保證琴和我都同時存在,而你只能替代其中一個人,所以你只能選擇將對一切一無所知的琴恢復原狀,然後穿上我的皮,讓我徹底閉嘴,不過這樣一來你就沒辦法對琴出手了。”
羅澤怔住了,他從未想過麗莎會給出這樣一種選擇,而看到他這副表情的麗莎也笑了,笑得溫柔,卻有著驚心動魄的魅力。
“既然對你來說這是愛的一種體現,那不妨讓我也體會一下吧,我對自己的身材和容貌還是很有自信的,絕對不會比琴差,一定要好好享受哦,祝你玩得愉快,我的小可愛。”
她彎下腰,輕輕地吻在羅澤的唇上,柔嫩的薄唇緊貼著,小舌靈活地在羅澤的口中游動交纏著,鼻尖繚繞的薔薇花香近在咫尺,雖然是吻在琴的皮物的唇上,卻像是吻在了他的心頭,烙下無法忘卻的印記。
良久,唇齒分離,麗莎沒有再說一句話,而是毫不猶豫地轉過身,邁步走向辦公室的門口,細跟的高跟鞋與辦公室地面的瓷磚碰撞的清脆噠噠聲如悅耳的音符一般美妙,但並不快,相比正常的步速反而有些慢,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的到來。
麗莎是認真的,她給出的兩個選擇已經說明了她內心的掙扎,而第一個選擇絕不僅僅只是逼他行動的借口,最多只是有所偏袒,但如果真的讓她“活著”走出辦公室的門,那麼麗莎也是真的會將這一切公之於眾。
而這對羅澤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他閉上了眼睛,站起身,單腿一踏一推,直握的匕首隨著身體前衝的趨勢輕而易舉地刺進了刻意放下一切防備的麗莎腰間,她的皮膚開始塌陷下去,一如之前已經化作人皮的琴。
在保有活動能力的最後時刻,麗莎微笑著轉過上半身,雙臂環著他的脖子,雖然無法發聲,但羅澤仍然讀出了她最後的唇語。
【我愛你】
至此,麗莎也結束了皮物化的過程,翠綠色的漂亮雙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等待著所愛之人的填充,軟塌塌的人皮掛在他的身上,維持著擁抱的姿勢,卻再也找不到那具溫軟的嬌軀,只剩下一張空洞的皮物。。
而羅澤眼中的淚水也終於抑制不住,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