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NTR 克里姆林宮:鐵幕1985、Kremlin、 The Iron Curtain 1985

第36章 第三十一章「蘇維埃篇」墮落的統治階級

  # 有人在貧困飢餓的時候按照舊的資本主義的方式談問題,他們說:如果我單獨出賣糧食,就能夠多賺些錢;如果我單獨去弄糧食,就能比較容易地弄到。誰要這樣說,誰就是選擇了一條比較好走的道路,不過他絕對不會走到社會主義。停留在人們已經習慣了的資本主義關系的舊階段上是簡單容易的事情,但是我們希望走新的道路。這條道路要求我們,要求全體人民有高度的覺悟和高度的組織性,需要更多的時間,會產生許多錯誤。

  

   有一個問題是無產階級革命還會不會發生?

   值得注意的是,在後膛槍時代也有歷史上留下的思想家認為後膛槍後無革命,因為當時人們看到在從常備軍到全民軍過渡時期的君主與首相可以讓軍隊通過鐵路到達國內每一片土地,數周內粉碎掉街壘與革命者;這種在工業社會相比農業社會更加穩定高效與控制社會的統治組織結構讓當時人們認為粉碎德國凱撒、俄羅斯沙皇、日本天皇、法蘭西帝國與奧斯曼哈里發幾乎不可能實現的。

   但歷史邏輯證明了當統治階級越是對社會控制的越強大與讓自身統治越穩定,那麼當它從自身誕生出能毀滅自身的新武裝力量時,就必然會被能毀滅自身的新武裝力量毀滅。

   因此論證未來數世紀無產階級革命不會爆發是被當前世界短暫的和平與繁榮障目了,周期性經濟危機就決定戰爭是政治與經濟的最後手段。

   由於中國是後發工業國家,而且中國工業化晚了數十年,至於市場化更加遲緩,這使得中國最近幾代人沒有像其他國家相比全國范圍內沒有經歷過經濟危機,這讓中國人民產生市場是自由競爭的錯覺,而中國工業化完成後全國社會並沒有真正經歷類似於1929年經濟危機的大蕭條,現存的人們中最多也就是知道或者經歷過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的大下崗,而經歷過1929年經濟蕭條的老人早已離世。

   所以不熟讀歷史的人不知道直到現在資本企業在繁榮時為了防止利潤減少將多產生的名牌衣物、未過期食物堆積集中焚燒或扔到垃圾箱與大下崗直接拋棄以千刀為單位的工人,所以無法想象985畢業的職員去應聘清潔員還被拒絕的蕭條市場會是個什麼結果。

   如今相對穩定、和平與繁榮的市場不是歷史的常態,在歐美發生了無數次資本主義工業社會里學歷從來不是萬靈藥,至於普通工人裁員失業?新自由經濟學或者說自由主義市場聖經會說這一點?資產階級的御用文人會在乎跳樓與撿垃圾的社會失業底層?

   實體經濟和金融經濟只是資本主義統治市場的手段不同,但延緩經濟危機的手段終究只能推後,泡沫遲早會破滅,這不是個人意志與能力可以永遠解決的。

  

   比如,2021年年底國際資本退出中國,今年三月互聯網企業就開始大裁員了,希望大家有生之年不會經歷1929年一樣的經濟危機,否則如果連中國這樣的新興經濟大國都經濟蕭條了,那時世界必須向右轉或者向左轉,到時候7億就業人口與統治階級會選擇對內革命再分配財富呢?還是靠排外與民族主義對外來幾場戰爭搶奪市場或者領土呢?

  

   至於美國會比中國更麻煩,要知道沒有主體民族的普世帝國要麼靠意識形態要麼利益,一旦這個意識形態沒有相信的人,就是蘇聯的下場。靠利益維護起來的國家,一旦無法依靠國際貿易維持生活水平,那麼美國會不會被自身反噬呢?

   但美國不可能變成法西斯國家,最多只能靠民粹主義或者白人至上主義,原因很簡單,美國根本就沒有一個主體民族,白人才占總人口的多少?更不要說還分成英裔新教徒、德裔、愛爾蘭裔等等,除了種族多元化外,壟斷資產階級不支持、右翼民粹組織力太差也是重要因素。

   只有一個擁有主體民族占多數、對外有嚴重的領土訴求與復仇主義、是大政府而不是守夜人政府、資產階級渴望對外擴張掠奪市場的國家才能像歷史上的德意日一樣在經濟危機下法西斯化。

   因此如果爆發全球性經濟危機,美國衰落了美國可以吞噬盟友來度過危機或者最差的情況無非是赤化或者解體。

   而更何況在以從第二產業為主的工業社會向第三產業為主的信息社會過渡中,統治階級對社會的控制力已經更加強大了。

  

   與之相對的是,中國如果爆發經濟危機遠遠比美國糟糕,比如中國在1997年貨幣供應量M2是8萬億,在2017年2月M2,M1,M0分別是158.9857萬億、47.6527萬億、7.1727萬億,而最新的2022年2月數據是244.15萬億m2、62.16萬億m1、9.72萬億m0…

   而美國2022年2月貨幣供應量M2是21.8118萬億美元,貨幣供應量M1是20.6942萬億美元,貨幣供應量M0是6.04萬億美元;我們假設中國M2貨幣與准貨幣中的銀行儲蓄存款、股票、房地產在泡沫破滅中從金融蓄水池里衝向零售市場會怎麼樣?而且這些水是誰印的呢?

   工資不漲,物價十年漲了多少?GDP年年漲,錢流到那里了?

   為什麼中國普通人會陷入抵抗通脹與貨幣貶值要買房,買房又缺乏消費力而貸款反過來造成通脹加劇呢?

   而蘇聯也是超發貨幣又不搞金融經濟,雖然勃列日涅夫為了奧運會搞了蘇聯體育彩票,但也僅限於此。1960—1987年蘇聯平均每年發行的新貨幣量為22億盧布,1971~1985 年,貨幣發行量為年均33億盧布。而1988年為120億盧布,1989年為180億盧布,1990年為270億盧布;在石油價格下行的同期,蘇聯貨幣超發現象極為嚴重,貨幣量飆漲、農業產量下降,結果就是農產品具有大幅漲價的基礎。貨幣的購買力驟降是這種困厄最直觀的體現。蘇聯執行了一系列錯誤的經濟政策,給盧布釋放出巨大的流動性,巨量的錢涌入流通領域,並向各加盟共和國賦予發行貨幣的經濟主權。

   (戈爾巴喬夫從上台的每一條政策都是當時看起來對的,結果要麼執行錯了,要麼根本就是自殺。)

   計劃經濟下,蘇聯貨幣分為現金流通和非現金流通。相應的,盧布也被分為現金盧布和賬面盧布兩種類型。簡單說,前者是現金,後者是存款。此前,現金流通與非現金流通嚴格劃分,徹底隔絕了現金盧布與賬面盧布相互轉化的可能,同時也體現出蘇聯國家銀行組織貨幣流通的重要原則:讓貨幣變量對生產和價格的影響最小化。

   貨幣印發後,不進入流通,就不止於引起購買力的雪崩。然而,這道計劃經濟為流通壘起的蓄水大壩,也被砸得稀爛。

   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統計數字,戈爾巴喬夫改革後,蘇聯貨幣流通領域中的現金數量從1986年的748億盧布升至1990年的1361億盧布,五年內增長了1.8倍。

   接下來就是帳面盧布從數字變成流通盧布,基礎貨幣流通量迅速增加通過乘數效應的放大作用,直接導致流通領域中現金數量的成倍擴張,造成了盧布的迅速增加與貶值。

   1990年,蘇聯貨幣滯存量接近5000億盧布。到了1991年年底,則達到14000億盧布的歷史最高水平,按照當時的匯率算一下,是7000億美金,而當時中國的GDP是4156億美元。

   這比蘇聯一年工農業總值還高的盧布流通量會發生什麼,大家都能猜到。

   結果,1991年1月23日,蘇聯財政部宣布禁止50和100面值大額盧布流通,並強制公眾在三個工作日內將大額盧布兌換成小額盧布或儲蓄賬戶存款。允許兌換的數量限定在月薪以內,居民個人儲蓄賬戶被凍結。

   官方借口是:一沒收從事黑市交易的企業現金,二是防止國外貨幣入侵的可能。但貨幣改革的真正用意,通過凍結居民儲蓄存款和沒收現金的方式,蒸發掉流通領域中的大量滯存貨幣,以此緩解消費品市場商品供給不足與貨幣過剩的嚴重失衡。

   結局是這反而造成了蘇聯腐敗官僚們,探聽到內部信息,並在政策下發前,該通知通知、該搶兌搶兌。最終,廢紙盧布讓普通民眾一夜破產,這也徹底把民眾推向了國家的對立面。各個加盟共和國也陸續禁止盧布的流通來保護經濟,外幣迅速取代盧布。

   而紙幣的價值是國家信譽賦予的,各加盟共和國的穩定同樣是國家信譽積攢的,真正為國家信譽背書的,是民眾對國家的愛國心。

  

   護送的車隊經過共產主義波蘭的街道,羅曼諾夫從窗外看到路邊維持秩序的警察與揮舞波蘭國旗與蘇聯國旗的波蘭民眾。特雷古波娃盯著窗戶,臉上露出調皮的微笑,就像一個被告知秘密的孩子。

   “你知道我們的波蘭同志同時揮舞著波蘭國旗和蘇聯國旗嗎?”特雷古波娃問道。

   “我不知道,”羅曼諾夫笑著說。“這些人估計是波蘭統一黨的黨員家庭來表演的。”

   “不,他們揮舞著兩面旗幟,因為他們見到你很高興,”特雷古波娃說。

   “我明白了,”羅曼諾夫說。“到酒店有多遠?”

   “我們大約有二十公里遠,”特雷古波娃說。

   “二十公里?”羅曼諾夫問道。“我們還能談談,你現在怎麼想的?”

   “我認為他們很高興見到你,並且支持蘇聯和共產黨,這是一件好事。我認為他們同時揮舞兩面旗幟是件好事。”

   羅曼諾夫笑了。“不是這些,關於列寧格勒銀行洗錢與列寧格勒特別經濟區的事情。”

   “你為什麼現在想談這個?”

   “這樣我們仍然可以到達酒店。”羅曼諾夫說:“卡塔琳娜怎麼幫我洗錢的,你知道我也知道。”

   “我知道,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需要我。你為什麼需要我?”

   “因為你的職位很有用,如果你工作做得好,你甚至可以升職。”羅曼諾夫招招手說:“那些利用離岸金融中心、銀行保密天堂等國家和地區對個人資產的保密措施洗錢。在某些國家和地區成立匿名公司、對個人資產隱藏真實來源的過度保密措施,卡塔琳娜能做的誰都做,特雷古波娃,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幫我收上錢存好錢。”

   “我明白了,但是列寧格勒特別經濟區呢?洗錢是在列寧格勒特別經濟區進行的,列寧格勒銀行也提供了幫助。”

   “你想想,為什麼要在列寧格勒發展金融經濟卻只向國際資本貸款與交易商品卻不讓它們參與其中,也不讓官僚與共青團參與。”

   “我不知道,”特雷古波娃說。

   “所以,如果你不知道,對我們兩人都好,那麼我們會相處得更好。”羅曼諾夫說:“卡塔琳娜轉賬過來的錢,你私吞了多少我的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錢,我不偷,羅曼諾夫同志。”

   “說實話,我給你的錢與你的工資能讓你買下你一身的裝飾嗎?”

   “不,”特雷古波娃搖著頭說。“我不偷。”

   “那怎麼從我的瑞士銀行存款里少了兩千萬美元?”

   “我不知道,羅曼諾夫同志,我不偷,我不偷任何人的東西,我甚至不偷自己的東西。”

   “我不是要懲罰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拿了多少錢?我的錢怎麼少了?”

   “我沒有做錯什麼,我不需要知道,羅曼諾夫同志,請別管我,你真的在煩我。”

   “你拿了多少?”

   “你真的在煩我,我不需要知道,請別管我,求你了。”

   羅曼諾夫捏著特雷古波娃的嘴說:“你可以當貪財的小老鼠,但不能撒謊,說實話不然你知道後果。”

   特雷古波娃的臉變紅了,但隨後她突然大笑起來。“你生氣的時候真可愛。”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我會親手殺了你!”羅曼諾夫威脅說。

   “超過一千萬。我不知道確切數字,但大約是兩千萬。”

   “你這個婊子,你挪用公款也就算了,你拿我的贓款?”羅曼諾夫掐住她的後頸說。

   “我不偷,我不偷任何人的東西,請不要傷害我,我會告訴你一切的。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會給你一份盜用公款者的名單,他們的名字、地址和描述,我甚至會幫你寫下來。看一看。我會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別再傷害我了。”

   羅曼諾夫笑了。“如果你做得好,你會再次升職,我們會平起平坐。”

   “你答應過我,你會查出誰挪用了你的公款,你也答應過我,我會升職的。”

   “你是一個蠢女人,你覺得政治很好嗎?我才上台一年多,你就貪了兩千萬。”羅曼諾夫撫摸特雷古波娃的眉毛說:“如果其他人拿這個理由攻擊我怎麼辦?”

   “我不知道,但你會讓他們自己認罪的。”特雷古波娃整理頭發說:“烏茲別克棉花案件整個烏茲別克加盟國都貪汙,你與契爾年科也沒有把烏斯曼霍賈耶夫第一書記槍斃啊!我拿你的錢買幾條項鏈也不行嗎?”

   “你以為你在干什麼?”

   “我只是想幫你。我不會讓你在監獄里腐爛的。”

   “我是總書記了,只要我不死誰敢拿法律逮捕我?你想要項鏈還是游艇,到了我都能用合法手段得到。但別人收買你會很麻煩的。”羅曼諾夫搖搖頭說。“這就是我任命的那個女秘書嗎?我不知道。要是我有機會建立一個忠誠的團隊,幫助人民就好了。”

   “但你不知道作為這個國家的政府首腦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我們要應對什麼。你不知道這有多難。考慮一下問題:住房、食物和衣服!我們在努力維持人口的生存,你們在處理政治問題,建立關系。”

   “我會想辦法的,我會想辦法的!以後不要再對我撒謊,不然你知道我讓你車禍意外或者精神病自殺。”

   “我不會的。”

   “很好,你知道我要讓蘇聯人民即支持計劃經濟又支持市場經濟,這很麻煩的。”羅曼諾夫吻了她的額頭說。“你,一個年輕的女孩,可以很容易地讓人們支持你的計劃。我不能。我需要軍隊、克格勃、醫院、學校和其他機構的支持。這是一個非常復雜的情況,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你不能勝任這項任務。你只是一只想偷東西的小老鼠。”

   “你不是那樣的,你會想出辦法,你會解決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絕望了!”

   “你不會的,你會明白的,你只需要試試。”特雷古波娃伸手幫羅曼諾夫按摩肩部說:“換個詞匯怎麼辦?”

   “不要說‘想出來’,而是說‘想點什麼’?”

   “那更髒。”

   “不,比如說把生產資料私有化與市場化經濟叫社會主義市場關系?列寧也一樣進行過新經濟政策啊。”

   “這是二十世紀,而不是十九世紀。沒有‘列寧’。我們有讓你的生活更輕松的計算機,所以你可以計算一切。”羅曼諾夫像撫摸寵物一樣撫摸特雷古波娃的頭說:“列寧的歸列寧,我可不是為了走市場化道路讓投資替代與實體中介而是為了弄幾個對外經濟區來弄金融蓄水池與引進技術生產线來進行建立控制論社會主義福利國家。不過,親愛的你說的對,我們可以在宣傳上把控制論社會主義換成信息化社會主義、民族布爾什維克主義換成民族色彩社會主義之類的。”

  

   羅曼諾夫想到了歷史上1988年昂納克提出的東德民族色彩社會主義,請不要當成某個東亞國家的縫合怪。而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美國一些研究部門(尤其是法蘭克福學派)也提出了控制論資本主義(後改名為信息資本主義),控制論資本主義的支持者判斷如果美國依然保持生活在十九世紀八十年代馬克思所看到的資本主義工業社會,那麼美國將被蘇聯擊敗。

   因此像人類從農業社會轉向工業社會一樣,美國應該從工業社會邁向信息社會,鼓勵第三產業等尤其是科研與技術等,同時在後工業社會把人極度簡化成了沒有人性的模型,向底層勞動力提供最低限度的教育與知識培訓簡化成可替換的零件。

   同時文化藝術要商業化成商品,成為一種可量化的、可計算的同質化符號,這一類作品可以流水线化產出並帶來具體的貨幣與數值,在這種可數字化和量化的計量之中,流水线式的作品比可能會受到歡迎的、具有創新性的藝術作品更加擁有穩定與直觀易懂、資本收益,後者就是理性市場下的最優解,大眾文化流水线將瓦解傳統文藝作品,並源源不斷向民眾提供模板化生產的雜糅排泄物。

   類似時尚界在過一段時間就會流行復古的趨勢,完完全全就是消費主義下,商品輸出迅速同質化的商品,不得不拋去一切,用符號去表達符號的結果。因為已經無法創新,只能從古代或者近代的符號中去生產新的符號。

   到了控制論資本主義實現的社會,讓絕大多數精英之外的人成為了控制論社會/信息社會下的豬狗,而不是高高在上控制一切的最高執政官​與執行董事會。

   生產經營活動將不再像工業社會一樣依靠活體勞動力與單純的資本而存在,而是依靠企業與政府部門的科學家、技術官僚、工程師所維護的基於控制論與人工智能科技知識建構出來的系統架構而存在,勞動力將不再作為生產要素考慮。

   國家的經濟發展將由高技術產業科技發展與政府的計算機化,經濟發展也將取決於掌握信息技術與管理科技的頂端人才與精英;在這樣的社會,任何一個人只要是非精英階層而且沒有可能成為精英階層,就只提供最低程度的教育培訓。

  

   同樣,蘇聯計劃經濟下也有嘗試控制論實踐的計劃,(智利在阿連德也有過嘗試賽博協同工程,但也僅限於嘗試)而OGAS計劃不是蘇聯版的互聯網,歷史上格里戈里·羅曼諾夫的集約化計劃與科技聯合生產企業也不只是把工廠變成無人的自動化工業機器人流水线。

   在蘇聯無論是類似於自動化還是電子信息管理的概念都歸納在控制論科學中,斯大林後期控制論被認為是資產階級偽科學而打擊,在赫魯曉夫解凍時期基托夫教授兩次寫信給赫魯曉夫,請求蘇共領導層重組計劃經濟擺脫手動管理、建立計算中心、建立統一地軍民共用網絡。

   在勃列日涅夫時期,以格魯什科夫為代表的控制論支持者依然要求建立全國性的自動化系統。

   實施方式:在莫斯科建立一級計算中心,在蘇聯其他各個地區建立200余個二級計算中心,最後在各個經濟重地建立兩萬多個本地終端。各個終端和計算中心通過電話撥號網絡交換數據,並允許各個終端之間進行雙向交換連接。格魯什科夫本人甚至還在當時提出了電子支付的概念。

   蘇聯後來將這個概念引入到了軍事領域:圓周工程——蘇聯戰略核力量自動控制指揮空中系統。其能在遭受核攻擊時幫助最高指揮機關判斷形勢,還能在最極端的情況下保持運轉——即使蘇聯遭到全面核反擊被滅國,該系統依舊能按照預設進行核反擊。其核心依舊是海量的傳感器和通信系統。它能通過監控軍用頻率段的通信使用,重要執勤崗位的遙控信號,以及散布全國的輻射傳感器和地震傳感器,一旦該系統確認蘇聯任何一個地區遭受打擊或者蘇聯指揮系統遭受打擊,就能依照預設方案展開核反擊。​

  

   1970年,勃列日涅夫與柯西金討論了自動化系統建立的可行性,但在財政部長加爾布佐夫的堅決反對下而放棄。除了這會觸動軍方、財政部門利益之外,僅僅第一步各個地區建立所有二級計算中心就需要三百多億盧布。

   即使蘇聯真的完成了OGAS計劃,生產力的發展與信息傳遞的高速也只能讓蘇聯人民過的好一點,但蘇聯必然滅亡靠科技是救不回來的。而自動化計劃經濟依靠二十一世紀的計算機算力或許能做到信息處理量的增長速度快於生產,也將改善蘇聯約一千萬人負責處理國民經濟報表,一年編制計劃報表600億份以上的情況。(當然,與格魯什特夫等人設想的未來不同,二十一世紀遠遠超過二十世紀的計算機算力並沒有用於自動化,而是在挖礦…)

   技術不是關鍵問題,權力與利益更關鍵。​

   但即使這樣,赫魯曉夫與勃列日涅夫投入了資源與資金,在1985年已經建立了5000多個自動化管理子系統,直到1989年廢止。

  

   “你不會用花哨的詞語來取代意識形態,你只會讓人們產生一種錯覺,以為他們變得更富有是為了讓他們保持一致。你會做嗎?就這樣?”

   “當然不會,這需要很長時間,也會很困難,但我們肯定會做到。”

   “但你會解決的?”

   羅曼諾夫笑了笑問:“特雷古波娃,你認為你是天真的人嗎?”

   “不,我只需要說服你。”

   “說服我什麼?”

   “我需要一份新工作。”

   “這樣你就可以再次挪用公款了?”

   “不,是為了幫助你。有些事情我知道怎麼做,有些事情我一點也不知道。我可以給你一個全新的組織和政府。你說我絕望了,但我只需要一個新的機會。”

   “你是一只長著大眼睛的小老鼠。”

   “值得一試,不是嗎?”

   羅曼諾夫沉默了一會,把腳抬起放在特雷古波娃腿上一言不發。他撫摸著她的長發。“我會讓你在經濟部找到一份新工作。也許我們會有一個小小的控制論社會主義作為輔助項目。你可以做一些國有化的、國有的控制論項目。你有成績後我會成立了蘇共的全國性統一婦女組織,你當婦女主席幫我給女性洗腦女權主義與愛國主義。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你怎麼認為?”

   “你說定了!”

   “這不是交易,這是命令,親愛的特雷古波娃!”

   “是的,總書記同志!我感謝你,幾個世紀內我會是最幸福與感恩的人,我有幸見過了你。一切歸於你,我偉大的領袖!從現在起,我會像一只小老鼠一樣跟著你,像一只想偷東西的小老鼠。”

   羅曼諾夫笑著喊道:“你可以留著這只老鼠的耳朵!”

   “是的,總書記同志!”

   “很好,你要對我負責,對你的錢與人民負責,但永遠不要對蘇聯與民眾負責。”

   “是的,總書記同志!我知道我只是一個官僚,但你是蘇聯共產黨的總書記。我只是一只老鼠。”

   “mouse,給你機會組織控制論。現在你還想要什麼?”

   “沒有別的了,就是這個。”

   ‘特雷古波娃,社會沒有什麼對錯,只有站隊問題,沒有什麼道德高尚和卑劣,也沒有什麼真相和虛假。虛實真假混雜,這才是真實的悲慘世界。’羅曼諾夫心想,然後說:“舔我的皮鞋吧。”

   “舔你的鞋子?”

   “是的,舔我的鞋子。”

   “我為什麼要……”

   “因為我想你這麼做,你不服從我作為統治階級的權威嗎?”羅曼諾夫眯起眼睛說。

   “但我只是一只老鼠,我不是統治階級,我沒有權利。”

   “現在舔我的鞋子。”

   “但是它們很髒。”

   “你是只老鼠,舔我的鞋子。”

  

   她舔了舔羅曼諾夫的鞋子,他說:“乖女孩,那是個乖女孩。”

   羅曼諾夫接著說:“現在,你想怎麼去美國?”

   “美國?你是在告訴我,你鍾愛的控制論在那里會比在這里更發達嗎?”

   “沒錯。”

   “但他們在那里是資本家,他們是反動派。”

   “但美國有芯片與技術,蘇聯沒有趕第三次科技革命,我們必須要組建自己的個人電腦。”

   “但他們會接受我們嗎?”

   “我會確保他們會的。如果他們不這樣做,我們將前往下一個會這樣做的國家。”

   “好吧,這也算是變相旅游,對了,列寧格勒證券交易所的金融詐騙案件怎麼辦?我們不能讓人們發現我與卡塔琳娜的皮包公司是你的洗錢白手套。”特雷古波娃抬頭問。

   “不會的,”羅曼諾夫說,然後很快補充道,“我相信你。”

   “怎麼了,不習慣被信任?”特雷古波娃笑著說。

   “別跟我耍花招!”

   “但是你自己說的,謊言和真相混合在一起,這就是真實的世界。”

   “對,那件金融詐騙案件就把會計師、審計師還有證券交易所里參與的人推出去當替罪羊,這些人有機會逃跑,所以他們離開了。案子已經結案了,沒關系。證券交易所現在是我們的了,沒人能碰它。以後在敖德薩、羅斯托夫、塞瓦斯托波爾也要設立證券交易所,敖德薩與羅斯托夫倒是先要先掃黑除惡一段時間,把黑幫殺干淨。”

   “你為什麼不問我是否聰明?”

   “你是只老鼠,舔我的鞋子。”

   “是的,總書記同志。”

  

   這些黑幫分子在蘇聯時期治安秩序還沒有崩潰時不敢跟政府公開對抗擾亂治安,但在蘇聯解體後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別說高利貸了,街道公開槍殺與暗殺標價以及一堆私人安保公司都算平常了;當然,黑幫是掠奪人民可不會硬抗警察也要依靠腐敗警察串連,於是,黑幫當然是媚強凌弱了。

   你能想像俄羅斯警察在黑幫組織基地附近一次性發現30多具女性屍體的社會有多好嗎?還有阿爾巴尼亞匪幫綁架注射輪奸斬斷手腳從樓上扔人嗎?

  

   破產自殺,並不是僅僅錢財的事情,某個東亞國在這方面就是資本主義最殘酷的,不光不許破產,沒有救濟手段。還要判為失信人,限制高消費,限制銀行卡,讓找工作都找不到。

   但總會有人想當人上人,玩什麼三六九等、三綱五常、黨同伐異這些封建社會的糟糠,如果說計劃經濟的蘇聯國營商店服務員態度差與中國工人貴族是心理作崇非得喜歡踩別人在腳下的話,同情舊俄羅斯帝國地主、富農更不說看到沙皇皇室羅曼諾夫流落外國就同理心作崇同情憐憫的話,先別說沙俄80%以上的人口都是農民,就是意淫自己穿越回去那也大概率是貧農,而不是什麼王侯將相。

   就是列寧欽點貧農的標准:耕地不足10俄畝的,都叫做最貧苦的農戶。1俄畝=16.35畝,10俄畝就是163.5畝。(俄羅斯與中國不同,沙皇俄羅斯缺少勞動力、牲畜、農具但不缺少耕地。)

   至於說什麼地主、教士這種食利階級也有好人什麼的,我支持這種階級應該消滅階級(身份)來防止新社會出現舊階級而不是只消滅階級肉體,但指望布爾什維克在俄羅斯內戰時期面對外國干涉軍與俄羅斯白軍有空進行溫和改革是想多了,那怕是中國無論是共產主義還是民族主義土改都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早期中共在江西進行的土改也有做過以為把農民房子燒了來逼迫一無所有的農民們跟著革命的黑歷史;與中共持續時間不久的錯誤相比,蘇共更糟糕,先是列寧時期進行土改把富農扔到西伯利亞、把地分給貧農,然後到了斯大林時期大清洗時把分到地已經變成富農標准的前貧農又革命一遍,也流放西伯利亞了;結果就是在土改被剝奪財產與工業化被剪刀差的全蘇聯農民都推到對立面,而這種仇恨與故事家長會不告訴他們的子女與孫子女嗎?一顆仇恨種子就此埋下。(比如葉利欽時期的俄羅斯七大寡頭就有人是富農後代,順便在蘇聯解體後的二十一世紀初跑到阿芙樂爾號上帶妓女開情色宴會與拍情色電影來鞭屍十月革命。)

   荒謬的是,在革命數十年後沒有生活在舊農業社會基礎的人們尤其是蘇聯學生與知識分子居然來同情地主與教士了,要知道舊俄羅斯帝國教士們為了賺媒介錢,也未成年少女都能強行謊稱成年來強制安排婚姻。

   至於地主,要知道人文主義與表面平等盛行的二十一世紀人們就有多仁慈嗎?更別說在農業社會下法律秩序在地方對地主沒有任何約束的時代,地主即掌握壟斷經濟資本與幾乎免除法律制約的社會地位,那麼他會怎麼對待其他人呢?

   紅樓夢里勛貴子弟對貼身丫鬟就像寵物一樣對待都算好了,比如賈寶玉沒有像賈鏈把小廝當孌童養與強迫貼身丫鬟都已經算是道德聖人了。當然,由於時代差異現代普通人會認為《紅樓夢》中寫的勛貴私生活太過亂七八糟了,但其實是當時社會經濟基礎上的上層建築與那個時代常見的社會現象。

   而現代生活的人們把農業社會農奴制幻想成地主把佃農當仆從使喚已經是‘仁慈’了,農奴制實際是農業社會的奴隸制度,明清時期尊卑等級制度階級社會已經到了閾值,地主家庭普遍只會把大丫鬟和小廝、權力較大的管家和婆子、貼身侍女與小廝孌童作為寵物,這些多是世代家奴,即家生奴仆是一等奴才;而二等奴才和粗使的奴才才是仆從地位的人,至於被雇傭的中國佃農與俄羅斯農奴只是奴隸與賤民等級的社會地位。

   要就算不了解明清時期活的一無所有佃農生活的文字描寫,現在的檢索也有二十世紀初攝像機錄了大清帝國當時民眾生活的黑白視頻,而清帝國當時的城鎮生活在農業社會下也已經算好了,解放軍在西藏進行土改時農奴家庭的子女普遍四五歲就要跟父母去幫西藏貴族地主上山砍柴打獵,有農奴家庭唯一的財產是一條用了五十年的毛毯,農奴被束縛在土地這已經算好了;在西藏舊藏傳佛教下那些殘疾人更慘,要知道高原氣候決定舊西藏半游牧半農業社會生產力下牲畜比人價值更高,而西藏貴族們除了殘害賤民外也沒有推動西藏社會發展的事情;除非,有人認為敲木魚念經還是印度佛教與舊西藏本土宗教苯教雜糅合在一起的藏傳佛教這種半游牧半農業社會生產力下的怪物會推動科技發展與改善民眾生活水平。

   (因為舊西藏經濟基礎下誕生的宗教農奴制度太反動了,就算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鄧小平上台搞什麼大赦天下把新疆與西藏宗教上層都放了,經歷過舊西藏農奴制度的那一代淳朴農民也不想回到舊世界,反而是新疆問題不斷,當然人群是會更新換代的,西藏淳朴農民的下一代、下下一代會世俗化與拜金,之後呢?民族主義很有趣,我能用別人也能用。)

   龐大的階級等級人群成為了社會不可或缺的參與者、推動者,而嚴厲的階級等級下通過樣貌、服飾、衣服與行為舉止就能區分個體的社會地位。

   與舊印度種姓制度與舊西藏宗教農奴制度不同的是俄羅斯帝國與大清帝國壟斷知識與教育依然會從賤民中培養與吸納人才來使階層流動,在俄羅斯帝國是神學院與教士,在大清帝國是學堂與儒生。

   舊中國占農村人口總數不到10%的地主、富農約占有農村70%~80%的耕地,他們以此殘酷地剝削農民。而占農村人口總數90%以上的貧農、雇農和中農,則只占有20%~30%的耕地。

   如果現在有一個國家10%的人口擁有社會總財富80%的社會呢?從冷戰之後,財富不斷向上集中,就算鼓吹個人成功與個人奮斗,一個人從底層就算內卷爬進那精英階層的船上,那艘船還是只能有總人口的10%;而真正的統治階級只有1%甚至千分比的個位數。

   這也說明人性的復雜,對抗社會,和全體社會人類為敵,即使只有你是對的,最後你也會失敗甚至像商鞅與張居正一樣車裂掘墳,因為改革觸動了人們的即得利益;而人生只有短短的幾十年,即使改革成功解決或者掩蓋了社會問題過了數十年、百年…國家依然會出現新的社會問題。

   發現社會問題是很容易,比如現在美國與中國都有各自的社會問題,只不過普通人很容易像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蘇聯人一樣被短暫的繁榮遮擋住眼睛而忽略隱藏的地雷,但即使這樣只要不像戈爾巴喬夫一樣主動踩雷也能拖下去直到地雷最終爆炸。

   羅曼諾夫可不想1988年3月13日《蘇維埃俄羅斯報》像歷史上來一個斯大林主義的列寧格勒工學院化學教師尼娜·安德烈耶娃女士寫一封《我不能放棄原則》的讀者來信。

   就算真來了,羅曼諾夫也打算反對來利用這位女士在宣傳教育上重要撿起斯大林主義與民族主義宣傳,成立一個《歷史修正委員會》讓這位女士領導重新修正歷史教科書美化斯大林就更好了。

   說起來,戈爾巴喬夫也是賤,葉利欽拍抹黑斯大林的情色電影甚至抹黑社會主義革命就算了,畢竟人家立場與利益就是那樣,你戈爾巴喬夫作為蘇共中央總書記,帶頭放任知識分子與蘇聯的犯賤民眾抹黑社會主義革命,甚至抹黑卓婭與把保爾·柯察金當成不存在的宣傳產物也是夠了。然後,又對尼娜·安德烈耶娃重拳出擊發動宣傳暴力…

   當然,比起某個東亞國上一個公開發博文批評官僚主義的25歲小學女教師2019年批評完,2021年先在湘西州精神病醫院里然後在12月22日中午,根據‘本人意願’轉入永順縣人民醫院進一步治療的下場比,尼娜·安德烈耶娃已經是幸運的了。

   對於蘇聯官僚來說,蘇聯知識分子也是‘蠢’,可以寫社會主義正能量、寫無腦喜劇、寫爽文啊,干嘛寫那麼慘的嚴肅文學與悲劇文學來諷刺干嘛?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天下,人上人在蘇聯是人上人,就算改了名把共產主義關鍵詞替換成其他意識形態,人上人還是鐵打的老爺。

   也不想想,市場化是人上人的子女發財還是城市鄉村普通居民的窮子女發財?窮子女要麼當廉價勞動力,要麼就當妓女與藥娘安心給人上人傳遞高級人類基因…

   (有趣的是,每個家庭的族譜上向在明清基本都是地主,更向前也是勛貴縉紳之類,原因很簡單窮人三代以外就絕種了。)

   俄羅斯統治集團希拉維克集團(Siloviki又譯西羅維基,一支主要由政府、軍方和情報方面的高級官員、財閥的實際控制人組成的政治力量)那些人有多少是前蘇聯的軍警憲特科商法共精英人員?

   比如說,瓦蓮京娜·伊萬諾芙娜·馬特維延科1949年4月7日生於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赫梅利尼茨基州舍皮托夫卡村軍人家庭,曾任聖彼得堡市市長(2003-2011)俄羅斯聯邦議會聯邦委員會(議會上議院)主席,雖然她是烏克蘭人但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到列寧格勒地區當共青團書記並逐步上升,在解體後也進入了俄羅斯高層。

   盡管與俄羅斯帝國類似,蘇聯實行嚴格的人員流動管制,各加盟國、城市與城市、農村與城市之間也不能隨意人口流動。城市人口有國內護照(居留證)。標注你的證件照、姓名、出生日期、出生地點、民族、家庭狀況、登記常住地和服役記錄。

   而出去旅游、出差、探親的話,必須要拿到所在單位工會委員會開具的證明,無論是買票還是登記住宿都需要帶內部護照。如果沒有內部護照和證明,那麼你停留在某地超過24小時就屬於違法。

   俄羅斯政治家謝爾蓋·米羅諾夫在接受《生意人報》采訪時講到他年輕時的事:“在蘇聯時代,沒有居留證的人被視為無家可歸者,後果自負。當我 17 歲時,我和我的母親、父親和姐姐在列寧格勒郊區普希金注冊。決定開始我的成年生活並去西伯利亞進行地質探險後,我告訴媽媽我想離開公寓。她聰明地回答說:‘等你在那里安頓下來,我就把你開除。’三個星期後,我又餓又沒錢,回來了,直到今天,我很感激她沒有跟著我走。”

   而農村人口很長時間內蘇聯的集體農莊人員是沒有國內護照的,你想要進行長途旅行或外出辦事(3天以上)就必須持有集體農莊的介紹信,或者申請臨時護照(類似暫住證)。集體農莊莊員的遷徙自由受到嚴格限制。

   這樣嚴格的控制人口流動與強制性分配工作的做法是‘工業化封建莊園’蘇式計劃經濟的顯著特點,而通過這種方法能讓工業人口長期生活在一片土地上,尤其是附帶商場、醫院、住宅等生活建築的計劃經濟工業區周圍。有利有弊,壞處很顯然,而好處是適合安於現狀的躺平人,就業、醫療、住房都由分配負責,低人口流動下的熟人社會犯罪率也很低。

   總之,這是不同的社會模式。但在蘇聯加盟國都是一個國家時互相通婚長期定居下俄羅斯聯邦與其他國家之間依然有許多跨國親屬。

   而蘇聯解體後恰恰是蘇聯的統治階級與即得利益者壟斷了財富與權力,2021年俄羅斯聯邦個人淨財富最富有10%人口擁有社會總財富份額的74.1%,2008年這個百分比是69.3%,統計數據年份最早的1996年是54.4%;

   美國與中國、印度2021年個人淨財富最富有10%人口分別擁有社會總財富份額70.7%與68%、64%,1996年份額分別是66.5%、43.9%、54.4%;1978年份額印度沒有數據,美國與中國分別是63%與41.4%…

   (個人淨財富指:個人持有的淨個人財富份額。個人淨財富是家庭持有的非金融和金融資產(住房、土地、存款、債券、股票等)的總價值減去債務。個人或家庭部門——從國民賬戶的意義上講——包括所有家庭和個人(包括那些生活在機構中的個人),以及賬戶未與擁有這些賬戶的家庭分開的非法人企業。人口由20歲以上的人組成。基本單位是個人(而不是家庭),但資源在夫妻之間平均分配。)

   公式:[個人淨財富]=[個人非金融資產]+[個人金融資產]-[個人債務]

  

   不過知識份子與青年學生拋棄了蘇聯也自然被新時代拋棄,因為在資本主義下一切為了資本增值,一切為了商業價值;你不把自己物化就沒有價值可言。

   有篇采訪的文章的采訪烏克蘭老鴇的片段很有趣:

  

   ‘知識份子貧困到顏面盡失,他們就在公園的安置臨時廚房一邊領救濟湯,一邊變賣手中的書。在以前知識份子可絕對不會賣自己的書啊!’

   ‘資本主義猛烈襲來,如今,貧困就是恥辱,我們夢想著革命,我們都被騙了。’

  

   人類的惡造成太多的黑暗現象、政治的虛偽、宗教的迫害、經濟的剝削、弱勢群體成了任人屠戮。都二十一世紀了,變相的奴隸制還遍布全球!

  

   羅曼諾夫感到了命運的悲劇,在面對社會全體公民的群體行為,也就是表現為社會潛規則、人性、人情世故的本質;即使是蘇共總書記也只是普通的無力凡人,而社會環境與落後思想連幾歲孩子都在毒害了,或許只有不知善惡的嬰兒才是干淨的!

   沉默的最後幾秒鍾過去了,然後羅曼諾夫惡狠狠地笑了笑,說:“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舔我鞋子的人臉上的表情。”

   “我會幫你舔你的鞋子,”特雷古波娃說。

   “不,你不會的,你是一只老鼠,舔我的鞋。”

   “我舔你的鞋,你舔我的鞋。”

   羅曼諾夫看了看車窗外防彈玻璃不會讓街道上的人看到車內,司機也是他養的寵物情人費奧多西婭,他回頭正坐抓起特雷古波娃的裸靴脫下靴子,把玩她的腳。

   “太好了!太好了!”羅曼諾夫說。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奇怪?”特雷古波娃微笑著問道。

   “我的天性很奇怪。”羅曼諾夫說:“任何主義能讓我的國家做到美國的國際地位或者讓我過上墮落的日子就行了,只不爆發反對我統治的革命,我不在乎別人死活。”

   “我要為你喝你的血!”特雷古波娃笑著說。

   “不,你不會的,你是一只老鼠,舔我的鞋。”羅曼諾夫抱起她的大腿說:“你的腳會向左走還是向右走?”

   “左腳,右腳。”特雷古波娃帶著笑意說:“我只跟著你的總路线走。”

   羅曼諾夫把手放在特雷古波娃的裙子下面說:“那麼,你也是一只老鼠。”

   “你是主人。”

   “你知道嗎?當我知道鄧小平的改革後我只有一個想法,為什麼改革還沒有失敗?”羅曼諾夫抓著她的手親吻說。

   “它們會讓我成為百萬富翁,沒人能碰上我。”

   “你有一百萬盧布嗎?”特雷古波娃突然開玩笑地問道,“你可以從哥薩克老頭子那里買下整個烏克蘭。”

   “哈哈,但我對烏克蘭不感興趣。我對股市感興趣。”羅曼諾夫興奮地說:“蘇聯市場化改革會在幾個沿海地區執行,幫我們賺錢。”

   “但股市是新的石油美元。”

   “不,是金融蓄水池,否則我們印錢太多會崩潰的。只要沒有爆發革命,我們做再多的壞事也不會被三十年後的年輕人咒罵。”

   “我不需要錢,我需要權力。”

   “權力?我需要把蘇聯變成美國。錢會給我的。你明白嗎?”

   “是的,我明白。”特雷古波娃點點頭說:“我是你的一條狗,現在就是打主人。我也是你的一條狗。為了你,我不怕別人打。在你的政治棋盤上,雖然我不過是一個棋子,不過,我是一個過了河的棋子。”

   “謝謝,米哈伊洛夫娜,謝謝,謝謝。”

   羅曼諾夫欣喜若狂,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從另一個人的眼中看到自我犧牲的光芒。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害怕,為什麼如此害怕,但他突然感到害怕。

  

   無論任何階級歌頌祖國的前提是它代表你或者你所屬階級的利益 ,如果不能那就不應該無腦支持;同樣,不無腦支持也不一定等同無腦反對。

   在蘇維埃這個所謂的社會主義國家里,當工人農民不再是統治階級時,這就不是工人農民的祖國?不管是誰的祖國,歌頌這樣祖國是背叛了共產主義,要知道斯大林時期蘇聯都有地下左派反對小組活動的,有托派也有民社。

  

   “我親愛的,總有些人想奪取我們的權力。”羅曼諾夫握住她的手說:“我擔心你。”

   “別擔心我,你不知道我擔心什麼。黨的地位不好。我怕你會命令我開槍打死你。”

   “哈哈,如果我老了你會幫我安樂死嗎?”羅曼諾夫笑著說。

   “我很樂意,我會為你舉行一個盛大的葬禮。”

   “好的,我希望你成功。我想問心無愧地死去。我不想成為懦夫。”

   “我會努力不辜負你的期望。”

   “我知道你會的。你是我親愛的特雷古波娃,不是嗎?只是我擔心如果我離開後政治局不跟我的方針政策走,你怎麼辦?”

   “我不明白。”

   “就是這樣。我63歲了。只有兩條路要走,我不能自己決定。人終有一死,我死了以後,如果蘇共要徹底向美國投降怎麼辦?”

   “他們永遠不會那樣做!”

   “他們會,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人民的民意也會被欺騙反對我們!”羅曼諾夫喃喃自語說:“要知道三十年後的年輕人只要教育故意引導與隱瞞,他們會相信一切反對我們的話,甚至相信市場化改革是完全的好事。”

   “你害怕什麼?”特雷古波娃問道,拍了拍他的手。

   “我怕他們會殺了我。”

   “但為什麼?”

   “因為權力,法律是統治階級的工具!負責反腐的人是誰?都是有實權的。監察委員會的人是不是人?你如何確保監察委員會不腐敗?現在的反腐工作只能停留在表面抓小放大,最後演變成一種政治權力斗爭,即權力最大的一些人形成派系,派系內部怎麼腐敗都沒事,派系外部互相殘殺,越反腐越腐敗。你也是拿了兩千萬的人,你不明白政治多危險嗎?”

   “他們不會殺你的。”

   “他們會的。如果你從中央委員會拿走2000萬,他們將別無選擇。”

   “如果你不這樣做,他們會殺了你。問題不在於你是生是死,而在於你是問心無愧地生還是死。我想讓你明白這一點。如果你死了,我也會死。”

   “不,我不會讓你的。”

   “想一想,想一想,我愛你。我相信神會評判我們,不是宗教的神是後世的人類會像神一樣評判我們。我不希望留下市場化的罵名。”

   “我會找到擺脫這種局面的辦法。”特雷古波娃用堅定的聲音重復著。“我會找到辦法的。”

   “謝謝。謝謝。我愛你。謝謝你的理解。謝謝。”

   特雷古波娃吻了吻他的手說:“共產主義意識形態是不行了,我們把發達社會主義換成其他詞匯,比如蘇維埃國家主義、蘇維埃民族色彩社會主義?”

   羅曼諾夫點點頭表示同意,“哪怕是自由主義也可以,只要我們保持領先於世界的生活水平與主動社會改革與經濟改革就能讓賤民安靜點。”

   特雷古波娃點點頭,“我很高興我們同意了。”

   “關於我的安全,你打算怎麼辦?”

   “爭取利益集團與向地方讓渡經濟權力,讓地方扶持我們的新波雅爾,比如學習沙俄分封世襲貴族和終身貴族,讓官僚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貴族等級,當然在社會主義下要換成社會主義勞動家庭、社會主義終身勞動英雄,獲得這種世襲共產主義貴族等級特權的考核評價都由總書記你來批准獲得相應的稱號、勛章和徽章。”

   “聽你這麼說我很高興。說實話,你說服了我。”

   “我會立即著手,第一周我會給你一些結果。”特雷古波娃整理頭發說:“只要讓利益集團安心享受與讓民眾享受發達生活水平、更好的社會經濟改革就能防止政治改革,列寧主義不行了,必須用民族布爾什維克主義來洗腦。”

   “列寧主義行不通?那會發生什麼?還有別的辦法嗎?”羅曼諾夫深深皺起眉頭。

   “沒有,只有民族主義與國家主義宣傳才能讓蘇聯民眾接受被我們剝削又不要求對內革命。”特雷古波娃觀察羅曼諾夫的臉色說:“只要民眾沒有活不下,哪怕是我們怎麼統治他們都會因為狹隘的民族主義與國家主義而接受。”

   羅曼諾夫想了想下說:“你說的對,但民族布爾什維克主義是什麼?”

   “民族布爾什維克主義是卡爾·馬克思、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和弗拉基米爾·列寧的思想與民族自決思想的融合。我們必須建立一種強大的社區意識,以便蘇聯的社會秩序能夠保持其力量。對外放棄國際主義來追求民族主義,對內要求社會主義,反對資本主義不反對帝國主義,強調民族或者國家利益至上。利用大俄羅斯主義來反親西情結。民族布爾什維克主義是我們使蘇聯政權強大的意識形態,但我們不必使其西化。”

   “你不必讓它西化。”

   “是的。”特雷古波娃說:“最好讓民眾知道我們如果向美國妥協,更慘的只會是他們。民眾只要知道我們失敗了他們會像阿富汗男女那樣下場就會容忍我們的專政。”

   “如果我們失敗了呢?”

  

   現實永遠比小說更沒有邏輯,現實中人類的惡遠超過小說,當然也可能是人類的惡達到一定程度後就沒辦法寫在公開的作品上的原因。

   蘇聯解體後東歐女性被引進西歐甚至南歐妓院也不是什麼新新聞,用綁架,強奸,毒品脅迫,放高利貸等其他手段強迫賣淫、虐待甚至虐殺的視頻都比比皆是。每年都有二十多萬人被欺騙到其他國家尤其是德國,最近俄羅斯與烏克蘭的衝突又讓烏克蘭數百萬女人向西逃難,蛇頭與皮條客賺麻了,當然比當年德三打蘇聯時,直接一車一車地往後方輸送掠奪來的烏克蘭女性比還是太慢了,至於消失的人都進DVD給觀眾物理解說人體構造了。

  

   “那也沒什麼,就算蘇聯解體了解體後你依然是統治階級的一員,還不是能享受生活?就像某些雇員說的老板永遠是對的,統治階級也永遠是對的。”

   “我親愛的女孩,蘇聯不是一夜建成的,蘇聯也不會一夜解體。列寧主義只能是達到某種目的的宣傳。”

   “這個目標是什麼?”

   “民族共產主義。無產階級的普遍獨裁。”

   “別傻了。如果你想實現蘇維埃國家共產主義,你需要用一種共同的命運感來團結蘇聯各國。你們需要創造一種民族自豪感,這將把蘇聯變成一個民族國家,讓我們實現民族共產主義。”

   “這將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國外有很多反蘇宣傳,還有許多敵對國家永遠不會允許蘇聯共產主義。”羅曼諾夫想起來了什麼問:“民族布爾什維克主義是誰提出的?”

   “德國社會民主黨人恩斯特·尼基什與俄羅斯人尼古拉·瓦西里耶維奇·烏斯蒂亞洛夫,怎麼了?”特雷古波娃回答說。

   “要宣傳這種思想也只能宣傳尼古拉·瓦西里耶維奇·烏斯蒂亞洛夫。還有,你有人脈幫我弄一艘私人風帆游艇嗎?要一艘巡洋艦的游艇排水量,五到八層甲板,一百米以上長度還要一個巨型停機坪。”

   “這不是一艘游艇,同志,這是一艘游輪。對於五六千名乘客來說,不是一百名船員。游輪內部有什麼要求嗎?機艙溫度、空氣、水、衛生條件?”

   “沒有要求。有特殊艙位,我需要一間帶額外床位的小屋就可以了。對了,還有供我享受的男女服務員,男人要長的跟女人一樣。”

   “聽你這麼說我很高興。我會把一些信用卡轉到你的帳戶上。”特雷古波娃拿出便簽紙記下來說:“那些男女服務員要什麼樣的?”

   “女人,打扮得體,聰明,漂亮。男人必須聰明,強壯,英俊,打扮得體,但不一定漂亮。僅此而已。他們要非常優雅,而且能提取優質服務。”

   “我會查一查,如果其他事情都辦妥了,我會在本周末前給你機艙號。”特雷古波娃說。“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錢的話從我的避稅帳號上支出,你估計要多少錢?”

   “三億美元。”

   “你需要多少錢?”

   “兩億。”

   “我會從我的避稅賬戶再轉兩億。”

   “好,你喜歡男孩?”特雷古波娃做出平靜的表情把便簽紙撕下來問。

   “這就是你應該雇傭他們的原因。參與的人越多越好。想想看,我們將在整個大西洋擁有最漂亮的服務人員。”羅曼諾夫放松身體說:“蘇聯絕大多數人都在十幾平的出租屋內整天工作,而我們可以在風帆游輪里享受生活。”

   “如果出了什麼問題,你可以說你在黑海度假。”特雷古波娃嘆息說:“如果監察委員會與蘇共發現你的腐敗生活呢?”

   “親愛的,個人坐在什麼位置上就不是個人能決定的,大家都在腐敗,你不貪你就不合群,很容易被排擠仇恨;而你一旦腐敗了就不能回頭,一個貪官突然不貪會代表什麼?”

   “我不想和你爭論,我們有一個協議。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會承擔責任,你也會承擔責任。現在,你需要什麼樣的男孩?”

   “我需要大約十個。男人們必須能穿裙子,能主動跟我上床睡覺。”

   “你想讓他們怎麼跟你睡覺?”

   “以淑女的方式,帶著愛和激情。”

   “這有點奇怪,但沒關系。我會安排與他們會面,你必須簽署保密協議。”

   “還有別的嗎,親愛的?”

   “你什麼時候需要?”

   “兩周後,米哈伊洛夫娜,你會為我找到世界上最漂亮的男孩,別擔心。”

   “好的,我今天就開始找他們。兩周後,我給你私人風帆游輪與私人飛機、還有10名男妓與12名女妓的名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具體服務。兩周後,你的游艇就會准備好,我們必須開始尋找一個合適的黑海港口。我不想倉促行事,它必須是完美的。”

   “那就夠了。”羅曼諾夫點點頭說:“如果你需要,那些男孩你也可以享用,我不介意。”

   “我對你感激不盡,總書記同志。”

   “沒必要。像以前一樣做好你的工作,你就會沒事的。”

   “我明白。現在,這是一項絕密任務,所以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向你保證。”

   “我相信你,米哈伊洛夫娜。”羅曼諾夫笑了。

   “我親愛的總書記,他們對我來說都一樣,我不相信道德困境。我需要看看他們能做些什麼,這樣我才能決定我是否喜歡他們。”

   “你看起來很疲憊。我們明天再討論吧。與此同時,你應該下車後在會議房間里休息。”

   “現在,我們去看看別的老鼠吧。”

   “是的,總書記同志。”

   “其實,官僚政治也不壞嘛,當狗也不是誰都可以的。”

   “親愛的總書記,我希望你享受你夢寐以求的假期。”特雷古波娃下車揮手。

  

   2000年10月8日,江蘇省建設廳廳長徐其耀因貪汙受賄2千余萬元,被當地檢察機關批捕。在偵查中,發現了徐與146名二奶的\"日記\"等證據,其中還有寫給兒子的一封信,暢述做官心得,總結為官原則。可以搜索下內容就知道官僚都是什麼人了。

  

   統治階級讓宣傳教育貧窮的人是天生的恥辱,富有的人是天生高尚的​;這就是很多窮人的心態:自己擺爛,生下一代讓下一代努力,無論成功或失敗都能坐享其成或者養老。​與子女有感情的家庭太少了,而資產階級也少;人口販賣(與蘇聯不同,三大改造後是沒有妓女、毒品了的,直到一九七八年)猖獗時很多人生兩個兒子然後賣一個兒子,比如尋親男孩劉學州。

   小時候真的天真覺得錢不是萬能的,世界主流是和平與發展;最後才發現一切爭吵都為了錢,世界戰爭與領土爭端永遠存在。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太聰明知道的太多了,養老保險之類富有者根本不會去交的,養老保險是幫政府專門給體制內編制的福利,只不過是打著給窮人養老的幌子,讓窮人出錢替給體制內的人養老,你沒見過體制內的人沒買保險的吧,人家什麼險都有,只有被剝削的窮人把希望寄托在一個不公平的機構上。

   現在貨幣貶值太快,買基金、屯黃金養老,甚至還有監獄養老的,說實話現在很多老人還不如監獄養老,這不是貶義而是事實,養老保險本來理由是給那些貧困的人老後的生活保障,現在呢?保險還沒低保高,但低保不是貧困戶能拿的,中國是階級社會,低保那些名額沒關系是拿不到而且數量解決不了問題。

   普及皮下電子定位芯片、數字遠程監控系統、廣域網網絡全覆蓋、個人實名信息全公開、人人相食、爾虞我詐、兩幅面禮、笑臉殺人、財色剔骨的控制論社會才是真的地獄。

   至於,資本會不會要人命?

  

   1983年,年僅19歲的張利鈿在家鄉廣東潮州開了一家小小的食品加工廠,取名為“愛群食品廠”。在商海摸爬滾打了十幾年後,張利鈿從當初的毛頭小伙變成了經驗豐富的商人,1998年,他找來了家族兄弟一起合伙,將食品廠改成了專門生產配方奶粉的奶粉廠,取名為“雅士利”。

   2009年,一位名叫郭利的家長,看了三聚氰胺的新聞之後,拿著自己女兒吃的“施恩”奶粉前去檢測,發現其中三聚氰胺含量嚴重超標。他又將女兒帶到醫院檢查,檢查結果顯示“雙腎中央集合系統內可見數個點狀強回聲。”也就是腎結石。

   而“施恩”奶粉,正是雅士利集團其中的一個奶粉品牌,號稱美國進口。

   郭利自身是做同聲傳譯之類的,年收入有100百多萬。算是有財力也有知識的精英了,於是親自跑到美國調查發現,所謂的“美國進口”根本就是在欺騙消費者,他們只是在美注冊了空殼公司,無生產設施,沒有辦公地點和工作人員,注冊的地方只是加州一個廢置的車庫。廣告中的“100%進口奶源”完全就是胡說八道。

   郭利拿著這些證據,找到了施恩公司和背後的雅士利集團,要求索賠300萬。

   面對如山的鐵證,雅士利反手一個舉報,說郭利敲詐勒索。以郭利年收入100多萬,加上孩子的治病錢,營養費,索賠300萬。

   2009年7月23日,郭利被潮安縣公安局以涉嫌敲詐勒索罪予以刑事拘留,2010年1月8日,潮安縣人民法院判決郭利犯敲詐勒索罪,有期徒刑五年。郭利不服,提出上訴。2010年2月5日,潮州中院裁定駁回上訴,維持原判,因為‘拒不認罪’,郭利刑期一天不減,坐牢5年。

   2017年4月7日廣東高院改判郭利無罪,潮州縣地方法院判決有沒有充當了資本打手呢?

   坐牢五年,出獄後不服繼續上訴。後來事業沒了、妻子離婚了、連女兒都不認識自己了,現在四十多歲靠父母養老金過活。

  

   這還只是犯了私下要求賠償而不是直接起訴的一個錯誤就萬劫不復了,非常有趣的是,某東亞國資本剝削本國比外國資本還狠,把好食品與好產品出口外國、國內用殘次品。

   而中國治安從1978年後開始惡化,人口販賣、槍支泛濫、毒品妓女都是小問題了…直到2008年後才逐步降低犯罪率,要知道孫志剛事件才是這段時間普遍的現象。

   至於幻想市場經濟公平…就算公務員裁員也是先是裁員跟權威代言人私人關系最差的人,而不是能力最差的人。

   如此溫情脈脈、優勝劣汰、按勞分配,是不是很市場經濟,很效率優先,很兼顧公平?

   如果大家認為資本主義剝削就是勞動者創造價值與資本家抽成,這是錯誤的。

   (996職員與加班的技術工人都是勞動者,如果有人認為白領就算小資產階級的話,那開一家飯店雇幾個人也算資產階級了…)

   剝削的殘酷本質並不在私有制,私有制是資本主義的特點而不是本質。在原始社會末期就已經有私有財產的概念了,但封建農業社會也不是資本主義,因為這些社會的運行本質不是為了資本,比如對於封建王國而言,除了特別情況下,商人的財富與科技的效率都沒有穩定重要,農業社會六年一小災、十二年一大災,要知道路易十四時期法國南部爆發飢荒就發現食用馬的屍體與挖掘墳墓的情況,在工業化前的世界繁榮盛世也只是王侯將相享樂與平民勉強和平充飢的情況。

   而資本主義社會,一切社會活動都是為了資本的增殖而存在的,資本凌駕於人類之上,人類為資本服務;而不是人類凌駕在資本之上,資本服務於人。

   雖然資本主義環境下有私有財產制度,容易讓人誤以為資本家是資本的財產所有人,但實際上,資本家只是資本異化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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