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二十九章「蘇維埃篇」商人與黑金
他拿起電話,給列寧格勒共產黨第一書記打了電話。
“喂?”
“你好,維克多·阿爾卡季耶維奇·秋爾金同志。我是羅曼諾夫同志。我想跟你談一件緊急的事情。”
第一書記的聲音變了。“這是友好的電話嗎?”
“當然不是。這是一個具有國家重要性的呼吁。”
“你應該說得更具體些,”第一書記說,“否則,我很難……”
“我沒有發出任何威脅。”羅曼諾夫拿起電話說:“最近,列寧格勒證券交易所怎麼樣了?”
“做得很好,”秋爾金說,“但這是怎麼回事?”
“我聽到了一些消息,列寧格勒證券交易所上市股票有投機取巧的操盤手,他們制造謠言與炒作做空股票。”
“我明白了。”
羅曼諾夫說:“這些人出售假股是為了引起恐慌和踩踏,是為了制造殺戮。列寧格勒是這一活動的中心。”
“有問題嗎?”
“是的,這是一個巨大的問題,”羅曼諾夫說,“我們有理由相信,這項活動是由該地區以外的富有投資者資助的。”
“這太離譜了,”科爾金說,“這些資本家正試圖榨干無產階級的鮮血。”
“沒錯,”羅曼諾夫說,“為了穩定股價要盡快調查並逮捕這些投機者,同時暫停那些假股票的交易並以一百盧布一張股的價格從民眾手中追回股票。”
“明白了,”科爾金說,“我會立即向中央政府提出申請。如果發現任何此類欺詐的證據,它們將立即被關閉。”
“很好,還有列寧格勒波羅的海銀行與其他幾支政府支持的公司銀行股票要大力支持,不要限制它們發展金融經濟。”
“明白了。”科爾金沉默了一會兒。“還有別的嗎?”
“不需要別的了,”羅曼諾夫說,“謝謝你的幫助,國務卿同志。”
“別客氣,”科爾金說,“再見。”
羅曼諾夫掛斷了電話。他回到辦公桌前坐下。
“那麼?”
“第一書記已經接到通知,”羅曼諾夫說,“他會處理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重新接到羅曼諾夫電話的卡塔琳娜問,她在自己的列寧格勒新別墅里看股票行情,阿格拉菲娜在幫她照顧她的英國短毛貓。
“我們要逮捕這些資產階級豬雜種,”羅曼諾夫說,“並以他們為榜樣。”
“給他們做榜樣?”卡塔琳娜不解地問道。
“是的,”羅曼諾夫說,“我們要絞死他們。”
“吊死他們?”卡塔琳娜說,“但他們沒有做錯任何事。”
“他們有。”羅曼諾夫拿起蘇聯軍隊發來的阿富汗難民營報告說:“對了,你從股票搜集到多少錢了?”
“我賣了將近50萬盧布,賺了很多錢。我們賺了一大筆。”
“很好,會有幫助的。”這是幾張難民營。這是一個很大的營地,周邊都是帳篷。大多數居民是兒童,有幾個家庭只能用他們僅有的一點錢來養活自己。羅曼諾夫合上了文件。
羅曼諾夫想到了什麼,阿富汗人口很奇怪的是,1989年蘇聯完全撤離阿富汗後人口數據顯示在1992年後人口直线上升,但阿富汗人口指標在男女比例不正常。
總人口/男性/女性/比例(單位:萬人)
1985/1193.82/609.19/584.63/1.042
1990/1241.23/634.46/606.77/1.046
1995/1811.07/939.26/871.8/1.077
2000/2078/1068.95/1009.04/1.059
2005/2565.43/1323.97/1241.46/1.066
2010/2918.55/1493.58/1424.98/1.048
2015/3441.36/1768.62/1672.74/1.057
2020/3892.83/1997.63/1895.21/1.054
人口中位數/歲
1985/16.171
1990/15.802
1995/16.021
2000/15.524
2005/15.989
2010/15.857
2015/17.17
2020/18.438
2020年阿富汗人口男女比例
男性|女性|比例
0-4|2907406|2765103|1.051
5-9|2774630|2641593|1.050
10-14|2651664|2540450|1.044
15-19|2377941|2251504|1.056
20-24|2017279|1909206|1.057
25-29|1610796|1498590|1.075
30-34|1299121|1179138|1.102
35-39|1068167|988220|1.081
40-44|868020|790703|1.098
45-49|677226|627510|1.079
50-54|529188|503171|1.052
55-59|411379|396460|1.038
60-64|305081|307557|0.992
65-69|215637|229221|0.941
70-74|140254|172197|0.814
75-79|76897|91107|0.844
80-84|33115|42490|0.779
85-89|10185|14275|0.713
90-94|2053|3139|0.654
95-99|215|414|0.519
100+|11|28|0.393
人口結構是原始型社會與低中位數是生產力與長期內戰的結果,但從0歲到44歲後年齡段,阿富汗男性普通比女性多了10萬人,這點很奇怪,如果人口沒出錯,就算阿富汗人口爆炸是依靠美國的糧食援助也不應該出男多女少的情況。
同樣是內戰數十年的索馬里與也門的人口結構與中位數跟阿富汗相近,也出現人口爆炸,但男女比例都沒有差到十萬多。
也門人口金字塔(單位:人)
男性|女性|比例
0-4|2099843|2015463|1.042
5-9|1998266|1919836|1.041
10-14|1808305|1740376|1.039
15-19|1627521|1574072|1.034
20-24|1482136|1443110|1.027
25-29|1419189|1388311|1.022
30-34|1173529|1155787|1.015
35-39|908535|902587|1.007
40-44|694883|667208|1.041
索馬里人口金字塔(單位:人)
男性|女性|比例
0-4|1423977|1402528|1.015
5-9|1202295|1186564|1.013
10-14|1065756|1053587|1.012
15-19|912641|905606|1.008
20-24|768307|765968|1.003
25-29|577039|582562|0.991
30-34|430402|438180|0.982
35-39|327158|338664|0.966
40-44|273047|287958|0.948
因此,阿富汗女性在各年齡段都比男性少了十萬以上是很不正常的,要知道索馬里與也門一樣有部族問題與信奉伊斯蘭教,總不能阿富汗人人溺死女嬰吧?
羅曼諾夫產生了一種懷疑,不會在原本的世界线上阿富汗軍閥或者中情局私下做了什麼事情吧?
“你去處理銀行轉賬。”
“你打算怎麼辦?”卡塔琳娜問。
“不是有3億盧布嗎?把2億盧布轉賬過來。順便說一下,我需要列寧格勒的股票轉讓文件。一旦我找到我需要的一切,我會聯系的。”
“你在賄賂官員?”
“是也不是,卡塔琳娜,你能做到嗎?”
“是的,但是……”
“很好,”羅曼諾夫說,“我會和你聯系的。在我同意之前,不要再轉賬。”
“明白了,”卡塔琳娜掛斷電話說。她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
“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阿格拉菲娜問道。
“你什麼意思?”卡塔琳娜放下電話抱著自己的英國短毛貓撫摸說。“好吧,我們要絞死一些有錢的混蛋,他們一直在搞工人階級。”
“這不好,”阿格拉菲娜說,聽起來並不特別震驚或擔心。
“這當然不好,我們從列寧格勒股票市場撈的錢大部分都要給羅曼諾夫;在蘇聯這樣由官僚主導的國家,如果我與你想要賺錢是不能不依附政治的,蘇聯是官僚主導我們,而不是像美國一樣資本家主導議員。”
“是的,”阿格拉菲娜說,“但我仍然不認為這是我們可以參與的事情。”
“這不是什麼抽象的哲學討論,阿格拉菲娜,這是你家的財務未來。我們需要這樣做,如果我們不這樣做,我們就得不到報酬。”
“我明白,”阿格拉菲娜說,“考慮到你的家庭是允許這一切發生的體系的一部分。\"
“沒錯。”
“那麼?”
“那又怎樣?”
“那麼,我們到底在做還是不做?如果中央委員會、最高蘇維埃或克里姆林宮參與了這場對話,我不會感到驚訝。\"
“他們可能是,”卡塔琳娜說:“跳樓自殺的那些股票持有者好像有幾十個人了。”
阿格拉菲娜說:“我一點也不奇怪,如果政府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它可能會開始調查我們的行動,然後我們就完蛋了。”
“那麼?”
“所以我們不要告訴他們。你覺得怎麼樣?是時候讓他們做個榜樣了嗎?”
卡塔琳娜搖搖頭,把她的貓抱起來放在桌上說:“什麼榜樣?”
“犧牲的榜樣,為了國家與人民,中國都能付出兩千萬產業工人下崗的決心,蘇聯犧牲幾百萬人也沒什麼。”阿格拉菲娜露出笑容說。
卡塔琳娜一幅無語的表情說:“那是除了中國東北之外的中國工人,不是蘇聯刁民,你讓蘇聯把五百萬工人徹底破產試試,那樣蘇共很樂意把我們清算進監獄甚至槍斃。”
“這是有爭議的,”阿格拉菲娜說,“但我們作為一個企業能夠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徑是,如果我們繼續犧牲,如果我們繼續利用政治關系以荒謬的價格銷售產品,如果我們繼續虧本地向資本主義豬出售商品。”
“我們會被追捕並開槍的。”
“可能吧。”
“讓我想想,”卡塔琳娜說,“你想做什麼?”
“我不想放棄,我想繼續,”阿格拉菲娜說,“我認為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我們會一箭雙雕,賺些錢。”
“那就這麼做吧,”卡塔琳娜說。
“很好,”阿格拉菲娜說,“我們要發財了。”
“不,”卡塔琳娜說,“我們要死了。真要這樣做的話我們就死定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計劃經濟轉變向市場經濟一定出現下崗潮?”
“不太可能,”阿格拉菲娜說,“為什麼?”
“因為沒有計劃經濟,國家就不再需要我們,沒有國家,我們的事業就完了。”卡塔琳娜吻了吻自己的貓說:“計劃經濟體制下的國有企業工人不是資本主義國家的雇傭勞動者,在長期的公共生產生活中,他們對工廠有一定的經濟資本或行政權力。例如,在計劃經濟體制下,醫院、幼兒園、居委會,甚至民兵組織和安全設備也被修建在工廠旁邊。這種從搖籃到墳墓的工廠是工業社會的封建領地,不同的是,它的所有者不是少數貴族,而是所有的居民;在這些福利的背後是作為所有者的義務和權利,而普遍所有制工廠企業下的義務和權利不僅是資本,它不僅是工廠,也是工人的鮮血、汗水,甚至是他們的生命。這些付出了鮮血、汗水甚至生命的工人,只要他們在這里,就不能容忍企業私有化劃到個人名下,這就是為什麼中國東北地區的產業工人寧願在市場化改革中被拋棄,也不願放棄捍衛自己的利益。”
“那麼?”
“因此,在市場化改革中如果不把這些擁有權力的工人從工廠趕出去,後面一系列事情辦起來就會很困難。只有將工人從身份、組織上打散,才能消滅他們的力量,只有純粹的出賣勞動力的再就業工人和農民工人,而是什麼會抗議與發聲的無產階級工人,這樣工人作為商業化的契約奴隸才不會提出什麼尊嚴與權力的要求。”
阿格拉菲娜笑著說:“國有計劃企業的工人們很自豪,這些有經濟實力的工人們,他們不會下跪的。”
“當然,這些刁民是社會主義經濟的即得利益者,他們都是自給自足的人,別說賭博與嫖娼了,就連高消費都沒有。在資本主義下怎麼才能想辦法讓他們變成消費主義的奴隸背上債務,把一切抵押給企業呢?所以,為了消滅它們的中國官僚與企業管理人員做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首先開始制造輿論:先讓國有企業自負盈虧,使國有企業失去資金來源但稅收與利潤要上交國家與分紅國企工人,這樣下去,國有企業迅速負債。”
“還有第二波改革?”
“這是第一步,第二步是鼓吹國有企業負債、效率低下、國有企業養懶漢、缺乏競爭與技術更新迭代,當然這些是真假混雜的宣傳。總之,要讓政府中央產生推行市場化改革的觀點,然後,事情就簡單了。投機者或者企業負責人串通企業管理人員把國有企業快速負債造成嚴重虧損的狀態,再按營造出來的低市值把工廠與設備低價賤賣給投機者,然後把老工人買斷工齡從工廠踢出去,只留下青年工人。這就是為什麼這些國有企業工廠會突然嚴重虧損在賣給私人後,又突然轉虧為盈。”
“這就是我們需要做的?”
“是的,”卡塔琳娜說,“然後鼓動努力工作與再就業,這樣才能讓勞動者淪為奴隸,同時鼓吹高消費讓男女淪為廉價勞動力與妓女,這就是為什麼我認為到1989年或者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中國會出現一波裁員下崗潮。”
卡塔琳娜不知道的是,歷史上中國確實發生了這些事情,這也是為什麼勞動力會流向沿海城市與香港、台灣,還有北姑或者北妹這個稱呼的由來。
同時,蘇聯與俄羅斯聯邦在歷史上的市場化改革中也出現了一些時代詞匯,但俄羅斯的市場化改革是完全失敗了,三十年內經歷了1998年金融危機、2008年盧布危機、2014年債務危機,雖然後兩次是政治原因,現實中俄羅斯經濟基本是沒救了。
“你打算怎麼做?”
卡塔琳娜停頓了一下,把她的貓放在桌上擺著,貓叫了一下然後乖乖躺著。“計劃經濟只存在垂直管理的體制之下,特權腐敗和掠奪的現象不那麼嚴重。但是一旦形成了市場便於物資交流,那麼所有掌握計劃權利的官員都會找到自己的腐敗空間。政治權力對社會財富的掠奪就會迅速蔓延。而此時的市場經濟處於極度不健全的時期,既沒有法律監管也沒有市場競爭,根本無法抗衡政治權力的掠奪。就是任何市場化改革失敗的最本質原因,這種掠奪必須要控制在一個可承受的范圍之內,經濟才能重新走上發展正軌。”
這也是為什麼開始市場化轉型的十五年甚至三十年後才能讓經濟度過陣痛期,這也是為什麼現實的世界线中,勞動力密集型經濟的中國直到2001年加入世貿組織後國際貿易、房地產與依靠基礎建設拉動內部需求才開始數十年內的經濟騰飛,而全民的生活水平在2008年後才普通改善。
“如何將這種掠奪控制在可容忍的范圍內?”阿格拉菲娜想了一會兒後問道。
“有三種方式。由於中國的國有企業由其領導層管理的方式在世界上獨一無二,因此必須繞過中國領導層。這是第一個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怎麼做?”
“首先,市場經濟是資本主義最重要的階段,是資本主義經濟。而市場經濟是資本主義發展的階段。這意味著,這一過程中的任何有效變化都必將對整個資本積累過程產生影響。比如說,在中國開始市場化轉型的幾年後,就有官僚動用外匯儲備為自己購買小轎車與別墅了,當然,蘇聯與現在同時期的美國沿海發達城市相比,這種直接腐敗與財色交易實在太落後了,美國社會則采用的是通過合法的手段來腐敗。盡管美國兩黨煽動意識形態對立與政治正確,但這兩大黨實際是同一統治階級的兩種偽裝。而社會資源浪費,對社會的危害,已經遠遠超過了利益集團的獲利本身。因此,如果你想限制政治權力對社會財富的掠奪,你必須控制市場化改革的整個過程。第二種方法是放棄監管隱性腐敗,只要不被發現,就不打擊腐敗。這種方法是,未被發現的直接腐敗對社會的危害大多不超過行賄者和受賄者獲得的利潤之和,因為當行賄者和受賄者不需要隱瞞他們的權力和金錢交易時,他們就沒有動機再做一件事來故意傷害他人以暴露自己。這就是為什麼美國的黑手黨能夠在公共生活的某些領域增強其權力,而在美國,黑手黨沒有競爭對手。第三種方法就是,利用公開與透明的手段來徹底消除腐敗,財產申報與透明化的指標體系,但這只能建立在完全透明與數據化的計劃經濟社會中,因為只有這樣任何記錄才不會被偽造。但這將是消除所有腐敗的最有效方式。”
“你說的‘公開透明’是什麼意思?”阿格拉菲娜問道。
“我的意思是,領導層的決定必須由集體決策的全部權力做出,這些決定的執行必須對人民完全透明,所有財務數據都必須公開。總之,廣泛而普遍的短缺是計劃經濟的基本問題,對生活物資短缺的長期不滿也是群眾試圖推動市場化改革的重要原因。與物資短缺相配對的是配給制或排隊供應。在如此畸形的供需失衡之下,計劃經濟制度只能嚴格限制物價,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市場”穩定。當然,黑市也應運而生,形成了事實上小規模的雙軌制。計劃經濟轉型中必然會物價暴漲,物價暴漲會導致市場上的搶購潮,繼續激化物價暴漲和惡性通脹。這個問題在徹底完成市場化改革之前是無解的,只有靠外部資本援助與商品傾銷,必然會出現某種商品同時處於計劃和市場兩個體系之內的情況,市場價格也必然會遠遠高於計劃體系內的價格,就會出現官僚與資本家對社會財富進行掠奪行為。”
冷戰後的俄羅斯是市場化改革失敗以後,數十年內積累的國有企業和沒有市場化的產業短期內被快速市場化以後被金融資本賤買一空的結果,國家與人民只能靠剩下的蘇聯遺產與能源出口苟活下來。
而戈爾巴喬夫…我是不知道他怎麼會真的搞那個500天計劃,還有最後回收盧布紙幣與讓國家銀行拒絕給民眾兌換現金取款的政策,這種沒有問題也能讓經濟完蛋的行為,哪怕是前幾年印度同樣回收貨幣時也沒有讓銀行拒絕取款啊。
如果說戈爾巴喬夫背叛蘇聯與出賣全國經濟來舔美國是他的政治立場與道德問題的話,那麼為了一些禮物與退休金就把蘇聯出賣就是真正的愚蠢了,偏偏在那一代蘇聯領導人里,羅曼諾夫是經濟人才、謝爾比茨基是行政人才,那麼戈爾巴喬夫就是內斗人才,政治斗爭上比誰都強…
剛上台一、兩年內就清除了絕大多數蘇聯州委書記與政治局委員,高舉反腐與改革大旗並以此為名干掉四十多萬黨員…
“上述三種方式如何解決市場經濟和普遍存在的腐敗問題?”阿格拉菲娜問道。
“通過使用中國的威權集體化模式,為了制止腐敗,有必要將整個國民經濟置於國家的直接所有制和控制之下。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我判斷羅曼諾夫知道蘇聯市場化過程的後果,因此蘇聯不需要完全走向市場經濟,而是需要走向計劃經濟和市場經濟相結合的雙軌混合制經濟。而完全走向市場經濟的做法恰恰會摧毀蘇聯,”卡塔琳娜·烏拉帕拉說。
“我同意你的觀點,卡塔琳娜。我也同意你的觀點,即需要一個完全透明的數據處理系統,需要國家重新控制經濟。但我還是不明白這跟我們發展股票市場有什麼關系?”阿格拉菲娜問道。
“我說的很明顯,羅曼諾夫想在列寧格勒這樣的沿海地區發展金融經濟來發展蘇聯與跟歐洲國家進行技術與生產設備貿易,但也不想讓蘇聯完全去制造業化與出現大規模失業,因此其他內陸地區要保持計劃經濟與社會主義道德。所以,他需要誰在股票市場里幫他撈錢與發展金融經濟?”卡塔琳娜·烏拉帕拉問道。
“嗯,他可以相信他的私人助理米哈伊洛夫娜·特雷古波娃,以及列寧格勒-波羅的海銀行現任行長,來發展這個金融部門。你覺得呢,阿格拉菲娜?”
“我認為你是對的。那麼,一旦羅曼諾夫去世,這個金融行業會發生什麼?”阿格拉菲娜問道。
“他的死將導致權力斗爭,新領導人將決定遵循自己的經濟計劃。如果他繼續蘇聯的改革路线,他將徹底消除腐敗,重建國家對股票市場的壟斷,然後股票市場將繁榮起來,我們都將在事業上取得進步。只要能足夠宣傳,政府也配合,但那些虛榮心強、愛攀比、想一夜暴富的人已經都把一切賣給我們。所以,讓我們希翼他活的久一點。主義都是別人的,生意才是自己的。”
“我認為你說得對。好吧,我認為就這些,我們已經討論了現在需要討論的問題。下次會議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早上。”
“好的。明天見。”阿格菲拉娜剛起身,卡塔琳娜想到了什麼問:“對了,我要安排列寧格勒-波羅的海銀行現任行長會見證券交易所代表,你知道列寧格勒-波羅的海銀行現任行長喜歡什麼嗎?”
“我相信你很快就會發現的,”阿格拉芬娜說,然後去她的房間換下她的禮服。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阿格拉菲娜和卡塔琳娜進行了更多的會面。還有許多其他問題在手邊,還有許多問題她們沒有討論過。
幾周後,卡塔琳娜得到通知,中央政府已經批准了她的幫助請求。調查工作將由列寧格勒警方負責,案件將移交給司法當局。蘇共中央委員會獲悉了這一情況,他們將不遲於後天收到關於此案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