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翎坐在王座上緩緩睜開眼睛,懷里仍抱著已經被榨的昏迷的秦觀,時間似乎並沒有過去多久,她朝著秦觀吹出一口香氣,秦觀緩緩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便是莫千翎那張魅惑眾生的臉,他又硬了……
秦觀嚇得用力一推想要遠離莫千翎,但莫千翎大袖一卷就把他拉了回來,再次抱在懷里,“跑什麼呢,我又沒說要繼續做。”秦觀聽了莫千翎的話後莫名其妙的安靜下來了,柔軟的腰身,芬芳的體香,若不是天天索取,秦觀是很樂意呆在莫千翎身邊的,畢竟美人賞心悅目,秦觀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目標了,他只想好好地過完一生,掙扎多了知道自己跑不掉,他也就安靜下來了。
此時正是秦觀在遇到莫千翎之後少有的安靜時刻,兩人只是安靜地抱在一起,空氣中只有莫千翎身上淡淡的體香,沒有交歡,沒有采補,就連莫千翎也被感染,心中一片平靜。
“要是以後都是這樣就好了……”秦觀心里想著,把頭埋進莫千翎那圓潤如玉的酥胸之間,莫千翎嬌軀一顫,抱的更緊了。
“你會不會恨我。”莫千翎忽然出聲,秦觀抬頭疑惑地看著她,“我強行擒住了你,讓你和我這種素不相識的淫亂女人交歡,你不恨我?”莫千翎的聲音有些木然,但是秦觀沒有感覺到試探的意思,正想開口說,忽然臉被捧起,與莫千翎四目相對,“說真話。”她的聲音如同一根細長的探針刺入了秦觀的腦袋,秦觀眼神變得有點空洞,只能按著心中深處的想法回答。
“恨啊,你奪我陽元囚我肉體,我的大俠夢因為你的出現徹底破碎了,我以為——”呼啦一聲,秦觀的話還沒講完就有緞帶封住了他的嘴,莫千翎那一雙丹鳳眼中變成了豎瞳,魅惑似乎成了實質一般不斷蠶食著秦觀的意識。
“就算是媚術也無法改變一個人的內心想法麼……可是我又如何忍心將你做成傀儡,你是我一生的男人,一輩子就最好呆在我身邊,你遲早會回心轉意的。”莫千翎含情脈脈地說著,親手用絲帶將秦觀的眼睛蒙上,玉手摩挲著秦觀那張有點發白的臉。
“不用擔心,會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舒服的……”一陣接著一陣的香氣繚繞著,莫千翎在秦觀的耳邊吐氣如蘭,她玉手一揮,兩人瞬間出現在了平時莫千翎睡覺的鳳榻上,莫千翎身上的鳳袍很快就變成了一條條金色的錦緞,這些都是用料最好的布匹織成的衣物,莫千翎自然不會放過,全部煉化,變成身體的一部分,她操縱這些錦緞就跟她的手一樣熟練。
隨著錦緞飄飛,莫千翎身上的布料也越來越少,露出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眉眼之間的嫵媚似要化為實質將秦觀整個吞下,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和多余的毛發,如同一個專門為交歡做出來的人偶一般。
錦緞在床上相互交錯,仿佛盤絲洞一般,輕輕纏繞著秦觀身上的每一處關節,莫千翎躺在床上,那對晃眼的酥胸在秦觀的衝擊下前後搖晃著,“乖孩子……再用力點吧”莫千翎的聲音在秦觀的腦中不斷回蕩著,陽根隨著一次次的突進越來越大,秦觀此時全身都處於放松狀態,全由莫千翎操縱著才有動作,因此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升仙般的快感,哪怕是錦緞拉扯也會讓接觸到的每一寸皮膚都興奮起來,莫千翎的腰肢越發柔軟,她輕輕晃動著柳腰,抓著秦觀的手放在搖晃的酥胸上,她明顯的感覺到秦觀的手碰到自己胸的一瞬間顫抖了一下。
莫千翎抿嘴一笑,錦緞拉緊,秦觀的手指隨之彎曲,在莫千翎的胸上揉捏著,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錦緞緊緊地纏繞著秦觀那越來越粗的陽根,莫千翎感受到了,手指輕撫露在外面搖晃的錦囊,錦緞順著她的玉指纏上了錦囊,一條接著一條,錦緞在上面游走,清涼絲滑如綢如絲般的觸感讓秦觀的陽根都在微微顫抖,同時也越來越大,直至把錦囊包的嚴嚴實實,但是這還沒完,錦緞在陽根處交纏盤旋,緩緩地擠進那在往外冒水的泉眼,從根部開始擠壓,往深處不斷延伸,直至將整根覆蓋,捆綁的綢帶松開,秦觀只感覺自己的精元要被擠出來一樣,就在這無盡的纏綿之中用盡所有力氣將他的精元射出,交叉纏繞的錦緞在陽根上盤旋,引導著不斷射出的精元,玉手輕撫被錦緞包裹的袋子,從各個方向緩慢收緊。
秦觀再次暈了過去,但是這一次並不是之前那樣被采補到全身虛脫而暈,而是這繳械後的全身放松,連靈魂都會陷入寂靜的狀態,簡單點說就是舒服暈了。
待到秦觀醒來,床上只余莫千翎的溫熱體香以及滿床的錦緞,他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修煉了,每天就是給莫千翎提供快樂,昨晚破天荒的讓莫千翎給他提供了一次快樂,那種全身每一寸都興奮的感覺至今讓他流連忘返。雖然如此,但他還是感知了一下丹田里的氣,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境界並沒有因為這段時間的采補而跌落,反而是更加凝實了些。
“難道她用的是雙修嗎,可是我確實感受到了采補的虛脫感啊。”秦觀坐起來撓了撓頭,他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身體陷入了沉思,“她好像沒給我留衣服……”話音剛落床上的錦緞忽然動了起來,迅速纏繞在他的身上,秦觀沒有看到錦緞是怎麼連接起來的,他只是眨個眼身上就穿上了一套衣服,他也不講究飾品什麼的,只是這衣服穿著確實很舒服,床上的錦緞還有不少,在織完衣服之後便朝著朝堂飛去了。
秦觀看著空中飛舞的金色錦緞發呆,再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怎麼都想不到錦緞是怎麼變成青色的。
秦觀走出了皇宮,他想到外面去看看,門衛也沒有攔他,因為女帝下達過命令,見秦觀雖不必行禮但是他要去往何處都不允許阻攔,包括東邊的龍池,秦觀實力並不算高,而且面相和善,並沒有人對此反對,不過估計反對的都變成干屍了,秦觀也自然能在皇宮內橫行。
當秦觀走在大街上時,他一遍又一遍確認著這里真的是凜鳳城,他有點不敢相信,街道從壓實的土路變成了光滑的石板路,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談笑聲四起,商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這在以前的凜鳳城是看不見的,首先就是平民幾乎不會出門,出門的基本上都是帶刀的武士或修士甚至是捕快,馬車也不多,商鋪的門基本上是半掩,更多的是接活殺人的店。
而如今街上幾乎沒幾個帶刀的,隨處可見在逛街的一家大小或者戀人,只有巡邏的捕快帶著刀,但也沒多少捕快在街上。秦觀看見了以前雇傭他當馬夫的老板,如今的他早已不干那些批發糧草的生意了,打開店面賣起了點心,雖然生意一般般的樣子,但是看起來也是樂得清閒,畢竟人也有那麼大歲數了,他不是修士,他跟秦觀講過自己只是想過點普通生活。
秦觀走進了那家店,馬上有小二跑過來招待他坐下,他笑著搖搖頭說道:“你們老板在嗎,我來找他敘敘舊。”那小二撓撓頭,“我們老板就在上面,你敲門就能進去。”
親觀給小二道了個謝便往樓上走去,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把有點蒼老的聲音:“何人?”
“雷老板,是我啊,秦觀。”秦觀在外面大聲說道。里面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想秦觀是哪位,過了好一會之後才說:“進來吧。”
秦觀推開門,里面有一把搖椅,上面躺了一個老頭,看見進來的秦觀,兩人相識一笑,秦觀這個馬夫做了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干了不少活,對此雷囂還是對這個年輕人印象還是很好的,只是之前雨季導致一段時間的停工秦觀沒有了收入就去接殺人賞金了,結果待到雨季結束時,羽帝已經把整個國家都整頓了一遍,原本做糧草的心思全然消失,學著別人做起了餐飲,雖然生意不是特別好,但是收入比以前穩定多了。
“這個羽帝,不僅風華絕代,而且深謀遠慮,專為我們這些黎明百姓考慮,修路改善交通,增強周邊貿易,改善治安,實乃女中豪傑,相信凜鳳過過不了多久,不說兵力天下第一,至少天下平民都會向往這里。”雷囂的老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跟默默喝茶的秦觀滔滔不絕地講著。
秦觀沒有反駁,雖然他恨這個女人讓他丟掉了他的風流倜儻的大俠夢,還不分日夜地采補他,但是這些都和她治國有方沒有任何關系,她對外確實是一個好王,她也沒有像老皇帝那樣貪圖美色收後宮,皇宮里奢靡之氣消散了許多,加上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以及婀娜的身段,讓不少人對她有過不切實際的幻想,莫千翎也沒有對外公布過皇夫的事情,秦觀自己都覺得自己只是工具而已,也不糾結這件事了。
“不過說起來,秦小友你這個賞金居然做了這麼久嗎,上次見到你都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而且聽說皇宮里清理出來不少屍位素餐的米蟲,你這是進了皇宮殺人嗎?“雷囂好奇地問道。
秦觀汗顏,他總不能跟人講自己進了皇宮吃了一個月羽帝的軟飯,他只好胡扯道目標很麻煩,追蹤了一個月才有動手的機會。
雷囂聽後大驚:“秦小友最近殺了人?”秦觀奇怪道:“對……對啊,怎麼了。”
“羽帝新改的律法里就是不允許在城里隨意武斗殺人,不然必會被徹查,抓到了依情節判刑,最嚴重可是會五馬分屍的!”雷囂緊張地說道。
秦觀臉都黑了,他倒是忘了這茬,然後就被手忙腳亂的老板趕了出去,剛才接待秦觀的小二都懵了,原來老板這麼老了還有力氣趕人的嗎。秦觀灰溜溜地走了出去,只是沒走多遠就被兩個捕快攔住了……
“所以說……你又給本宮添麻煩了呢……這回你要怎麼賠償本宮浪費掉的聲望呢?”御書房內,錦緞縱橫交錯,秦觀被捆成一個粽子跪在地上,莫千翎坐在椅子上,鳳袍間伸出玉足,精致如豆蔻般的足趾輕輕挑起秦觀的下巴,秦觀眼中盡是無奈:“你知道的,我哪有殺過人,不過是應付那個老板的詢問而已。”美人不愧是美人,連腳都是香的,秦觀感覺自己又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狀態,看著眼前這個樣貌傾城的女人渾身燥熱。
莫千翎一只手撐著臉,她知道眼前的秦觀已經變得十分燥熱,她的眼皮動了動,嬌艷欲滴的紅唇出現一抹媚笑,暗中將秦觀身上打的結松開,玉足不斷輕撫秦觀的臉,錦緞悄悄地鑽進了秦觀的下身。
忽然秦觀一聲怒吼,身上的錦緞瞬間全部松開,一把按住了坐在椅子上的莫千翎,她的兩只小手仿佛柔弱無骨,她盡量裝出一副慌亂的樣子,象征性地掙扎了幾下,秦觀此時眼睛通紅,想都不想就突了進去,甚至沒有留意到如果沒有綢帶的引導會戳個空。
他不知疲倦地搖晃著身體,腦袋深深埋進了莫千翎那深不見底的溝壑,莫千翎甩開他的手,一雙玉臂如同水蛇般纏在秦觀的脖子上,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
隨著一聲怒吼,秦觀挺直了腰顫抖了一會,腦袋埋在莫千翎的胸間不動了,莫千翎撫摸著秦觀的腦袋,在他耳邊吹著氣:“這是你惹了麻煩的代價,以後沒有大事可不准再麻煩本宮了,不然……”莫千翎的里面忽然一個縮緊,秦觀的精元被強行擠了出來,秦觀只感覺無盡的空虛,很明顯這次是真的被采補了,莫千翎身上的香氣源源不斷地鑽入他的鼻孔,他有氣無力地應下了這個諾言。
似乎是身體放松了讓快感再次加強,秦觀又在莫千翎的身體里射出一發,而且這次的持續時間挺長,把莫千翎下面都射的痙攣了。
突然之間,莫千翎再次感受到時空大道的出現,她的意識被強行剝離,御書房的景色如同琉璃般寸寸破裂
……
少年的真元瘋狂外放,兩只腳在地面上都跑出了殘影,後方是鋪天蓋地的飛劍,如同巨浪一般,被隨便一柄劍打中就必死無疑,連日的追殺已經讓少年快要喘不過氣了,一把細長的飛劍迅速逼近,他堪堪躲過一劍,意識到大事不好,懷里摸出一根鳳翎,催動法術讓鳳翎燃燒,大喊一聲:“師尊!救命啊!!!!”
喊聲出現的瞬間,空間扭曲了一陣,萬千緞帶從虛空中飛射而出,漫天飛劍皆被緞帶纏繞一動不動,少年沒刹住車,嘭的一下撞在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上,那是一個容貌絕美的女子,此時的她有點心疼地抱住了少年,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師尊在呢,沒事了,乖。”聲色空靈,夾雜著嫵媚之意,很快讓少年冷靜下來。
少年抬起頭,正對上自家師尊那張魅惑眾生的臉,她微微一笑,少年看著那令人安心的笑容,渾身一松,在她懷里暈了過去。
“赤羽仙?老夫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這小子冒犯了宗門聖獸,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若不是聖女讓老夫手下留情我早將他斬了,現在不過是挑斷腳筋手筋罰跪十年,若是不交人便是與我們青雲宗不死不休,你可要考慮清楚!”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站在一把飛劍上,臉色陰沉地說道,心里也很郁悶,這小子明明只是築基,但是跑的比很多元嬰都要快,整個人滑的跟泥鰍一樣,明明只差一點就追上了,沒想到出現了赤羽仙這個變數,這下是真的不好收場了,好在挑斷手筋腳筋對於修士來說不是什麼大事,一點靈丹妙藥就能恢復,他想破頭都搞不懂為什麼聖女要給這混小子求情。
秦月瑤摸著少年的頭,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那雙魅惑的丹鳳眸子壓根沒有往老者身上挪過,老者感覺到自己被無視了很是惱怒,咬著牙說道:“秦月瑤!你這是要與我們青雲宗為敵?!就為了這麼一個築基的小子?”
她的眼光依舊沒有挪開,紅唇輕啟,那柔媚的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我就這麼一個徒弟,不護他又護誰呢?還有……你真的以為你們青雲宗的鎮宗法術很厲害嗎?真以為人人都要看你們的臉色?”話音剛落,全部緞帶都顫抖起來,劍陣里咔咔聲不斷,鋪天蓋地的飛劍被這些緞帶全部絞碎,與此同時秦月瑤氣息外放,把老者嚇的臉色煞白,他顫顫巍巍地說道:“歿神期??如今居然有人能達到這張境界了?”他不是很了解這個名不經傳的赤羽仙,以傾國的美貌聞名,沒想到連修為都已經突破了聖人境界,居然只收了一個築基的小子當弟子,是要做爐鼎嗎?
“一把年紀都修到狗身上去了,還敢追殺一個築基的小輩,真是沒臉沒皮。”秦月瑤的聲音帶著一股惱怒,把老者嚇到不會動了,他只是個大乘修士,在青雲宗都能當個大長老了,結果遇到個比他還高四個大境界的硬茬子。
“我不殺你,但是我境界的事情,可不能讓你知道。”秦月瑤說完,便有緞帶迅速捆住了老者,此時他已經沒有了出來時的那股傲氣了,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緞帶化成粉色的絲线鑽進了老者的耳朵,老者的意識逐漸消失。待到他醒來時只留下滿地碎劍,他茫然地看著四周,他甚至忘了宗門聖獸的事情。
少年在一張香榻上緩緩轉醒,月光照入房間,窗邊坐著一個穿著紅裙的妖媚女子,月光照在她身上仿佛變成了粉色,僅僅是側臉就能讓人迷醉,然後——她的臉轉過來了,她朝著床上的少年微微一笑:“醒啦。”不經意間散發出的風情讓未經人事的少年看呆了,他離開這里已經兩年了,兩年的苦修讓他變得成熟了一點,但是也越來越想在此處休養的師尊,如今總算是能好好看她的臉了卻不知如何問候。
秦月瑤見少年沒反應,款步走到床邊坐下,輕聲問道:“怎麼了?今天的覆天劍陣把你嚇的連自家師尊都不認識了?”紅潤的櫻唇間吐出香氣,秦月瑤絕美的臉龐就在少年面前,少年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魅惑體香,他知自家師尊是鳳凰血脈,體香里還夾雜著不少熾熱的生息之意,每次都能把他聞的臉紅心跳不止。
莫千翎看了這麼久,她終於看出來了這個確實是記載中的妖羽女帝,她感慨著那時的天地靈氣充沛,那個老頭看著也就四五百歲的樣子,居然都已經大乘了,而這妖羽女帝更厲害,估計已經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不過三百歲就已經站在世界頂端了,這麼多年來有記載的歿神境強者兩只手數的過來,現在她倒是更好奇了,難道每一任主人都有收一個境界比自己低一大截的弟子或者夫君的習慣嗎,而且這個少年她也有印象,名為杜夕啟,妖羽女帝唯一的婚配,聽說至死都還是一個大乘期修士,在他死後妖羽女帝也隨之銷聲匿跡,妖羽女帝至今生死未知。
“弟子沒用……出去苦修兩年結果還是要師尊前來搭救,我也沒想到那只看起來像沒毛孔雀一樣的鳥居然是他們的聖獸啊……不然我就不喂那一包米了。” 杜夕啟的神色中滿是懊悔,他原本打算好好地回到這里並向師尊展示自己苦修兩年的成果,結果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秦月瑤神色溫柔,玉手摸著杜夕啟的臉,輕聲道:“今日之事已經超出你一個築基修士能處理的范圍了,苦修兩年不也有了成果麼,從練氣到築基可是要差不多五年時間的,你兩年就築基了也證明你的天賦不差是不是?” 杜夕啟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苦修的兩年里他一直掛念著在此處休養的師尊,注視著秦月瑤那張有著傾國容貌的小臉,他終於知道,自己回來了,不是在做夢。
忽然秦月瑤掩面一笑道:“不過徒兒你這比喻還真是…好歹是人青雲宗的鎮宗聖獸鋼羽青鸞,毛是少了點,怎麼到你這就變成沒毛孔雀了。” 杜夕啟尷尬地撓了撓頭:“可是那破鳥確實像孔雀啊,還會吃我撒在地上的大米,看起來和一般的傻咕咕差不多嘛……”
秦月瑤翻了個白眼:“行行行,起綽號你就在行。” 說完她便臉色一正,抓著杜夕啟的肩膀問道:“先不講這些,青雲宗的聖女怎麼回事?嗯?”
聽到自家師尊提起這事的杜夕啟臉色一僵,少許冷汗冒出,說道:“沒……沒有啊,我都沒接觸過他們那個聖女,人家高高在上一個准掌門,怎麼會和我這種散修有瓜葛。”秦月瑤再次翻了個白眼,她就算不對杜夕啟使用魅惑都能看出來他在撒謊,講話磕磕巴巴的。
“怎麼,不願意告訴為師麼?”秦月瑤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眯起,臉不斷靠近,溫熱的香氣讓杜夕啟的呼吸急促起來。一把抱住他,把他的腦袋按在懷里,“小壞蛋,說不說,不說就悶死你”最終他繃不住了,交代了青雲宗聖女的事情。
……
正月初一晚,杜夕啟走在弘城街頭,雖然最近有回暖的樣子,但是天空還是飄著小雪,街上人來人往,似乎沒人把這冰寒的雪花當回事,一個個小攤小販坐在路邊吆喝著,若是經過之人基本上都會被這喜氣洋洋的氣氛所感染,可惜杜夕啟是個例外。
還有兩個月就是他兩年前離開師尊的日子了,弘城往南四十里左右就是絕雲山脈,里面藏著一間小屋,那是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那里有個人,杜夕啟從懷里摸出來一根正在發熱的鳳翎,這是秦月瑤給他的,當初他離開時什麼都沒有帶,唯獨帶上了這跟鳳翎,秦月瑤告訴他這根翎離她越近就越熱,任何一種法術燃燒這根翎她都會瞬息即至。
杜夕啟不知道師尊什麼境界,他只記得那是一個對他很好的人,出生那年原本一切都好,但是不知從哪來的閃電,一道接一道的劈在村子里,他一出生就失去了所有,收養他的老婆婆將他綁在一頭老馬上,老婆婆不懂騎馬,用一根長竹子把馬驅走了,他眼睜睜地看著如同天劫一般的紅色閃電劈在了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婆婆身上,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想道這里杜夕啟有些頭痛,他找了一家面館坐下,從袋子里倒出僅剩幾顆的碎銀買了一碗甜菜面,將鳳翎放回懷中,唯有鳳翎上散發的溫熱才讓他在這風雪飄飛的日子里安心一點。
鳳落山上有一間小房子,房頂上坐著一個身著紅裙的女子,寒風吹過,女子的衣服隨風飄起,月影寒光之下衣帶飄飄仿佛謫仙下凡,只是衣帶上的奇異紋路讓這個女子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的仙氣,反而散發著無盡的嫵媚之意。秦月瑤提了提裙擺,她感覺自己胸口在一陣陣發熱,她知道自家徒兒已經離自己很近了,但她沒有試著去找,她知道杜夕啟心中十分要強,“讓他再修煉一段時間吧……”秦月瑤喃喃地說著,她看著遠方的那燈火通明的城鎮有些出神。
她被凰晝用鎮鬼刀斬殺之後理應是遭至邪之物殺死永世不得超生,但是她卻意外地涅槃了,無法進入輪回恰巧讓她體內那微弱的鳳凰血脈發揮了作用,血液融入天地,並隨著天雷一起誕生獲得了數千年前便消失了的涅槃紋章,但是她的靈魂太虛弱了,只能順著天雷走,最後天雷劈在了一個屠城的女子身上,那女子的行為觸怒了天條才引來的天雷,正好天雷中包含了秦月瑤的靈魂,就這樣,兩個秦月瑤的靈魂撞在了一起,觸發了真正的鳳凰涅槃。
旁邊的莫千翎都看呆了,這種涅槃方式聞所未聞,就算是奪舍也沒有這麼大動靜的,只能說這個秦月瑤的運氣實在是好的離譜了,居然能從天雷中誕生,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神之子了,難怪會成為傳說。
秦月瑤連自己這身衣服都不知道哪來的,心念一動便出現了,洗澡時還會隨著意念消失,涅槃紋也印在上面,她感覺這一身甚至不像是衣服而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隨著心念而動且不消耗真元或靈魂力量,也就自己的手腳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涅槃後的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兩個大乘期的修士在天空中戰斗,風火雷電在空中交織,戰斗的余波甚至讓空間都有些扭曲了,她嚇得趕緊離開,就在這路上碰見了一匹正在喝水的老馬,上面綁著一個差不多十歲大的小孩,除此以外便什麼也沒有了,本著行善積德的想法,秦月瑤救下了這個孩子,直到今天。每當想起遇到杜夕啟那時的事情,秦月瑤都會露出一抹笑容,她每次都會感覺自己做的很對,若是沒有杜夕啟她這些年想必會過的很無聊,思念至深時,秦月瑤忽然臉色一紅,扭了扭她那蜜桃臀,衣袖一拂,房頂上只留下一陣清香。
杜夕啟買了一個燒餅,剛才的甜菜面他沒有吃飽,他坐在掛滿燈籠的大榕樹下,懷里的鳳翎似乎比剛才更熱了,雪都落不到他身上就變成了水珠,“這些人還真不怕榕樹著火,居然掛了這麼多燈籠在這。”忽然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入杜夕啟的耳朵,一陣清香傳來,一個穿著碧綠色衣裙的女子坐在了杜夕啟身邊,杜夕啟沒有理她,只是繼續啃著他的燒餅。
“公子心事很重的樣子,可以跟我說說嗎?”那綠衣女子再次開口,但是沒有看著他說。杜夕啟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女子面對著他,巧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