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暈了,莫千翎卻沒打算停下來,忽然她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奇妙的狀態,時間仿佛在倒流一般,一切化為虛無,身下的秦觀仍然在顫抖著,但是莫千翎卻不動了。
她入定了,她看見了一雙傷痕累累的手,手指捏著一根青色的針,一針一針地繡著一件衣服,那雙手的主人也奄奄一息的樣子,“負心漢…負心漢……嗚嗚嗚,我到底犯了什麼大錯,不過是不小心做了一件魔器,都還沒人知道,居然不管八十多年的夫妻情分要殺了我……為什麼……我的孩子…我的生活……啊……”聲音悅耳動聽但語氣無比淒慘。
一束光從牆上的窗戶射了進來,那人抬頭看了一眼,放下了針,一點一點地挪到了牆邊的水缸,直接把頭伸進去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莫千翎看著莫名心疼,雖然那人織的衣物還未完全成型,但是從繡花紋路上看那就是莫千翎還未化形的樣子,她想過去幫幫那個女人,但是什麼都沒發生,她只能干看著。
女人喝著喝著水突然嘔吐起來,雖然她是個同天期修士,但是卻已經半年沒吃過東西,身上又受了重傷,無法辟谷,多日來只有喝水度日,今日終於喝不下了,反胃嘔吐。
女人緩緩翻身坐回地上,看著前方,莫千翎發現女人在看著她的方向,兩人仿佛在對視,女人看著看著突然笑了,喉嚨里發出沙啞的聲音,“我的作品最後居然變成了精怪麼……也是,我這種妖婦,也就能做出來魔器了……不對……憑什麼!憑什麼神器的叫器靈,魔器的要叫精怪,啊……咳咳。”女人突然激動把莫千翎嚇了一跳,她趴在地上嗚嗚哭著,眼淚不斷流出,無力地扭動著,動作越來越小,直至完全不動。
她死了,只留下一件半成品的妖羽霓裳,莫千翎眼淚流了下來,她看著趴在地上沒了動靜的女人緩緩蹲下,想要摸摸她那傷痕累累且干瘦的臉,雖然她摸不到,但是她感受到強烈的血緣鏈接,或許是女子嘔心瀝血織的最後一件作品讓這件衣物沾染了靈魂氣息,所以莫千翎的感情比一般的器靈或者精怪要更有感情,也更難被人察覺本體。
突然女子的頭發變成了粉色並開始變長,緩緩攀上那件半成品衣裳,發絲相互穿插纏繞,變成一片片粉色的柔軟布匹開始縫制,半成品逐漸補完,很快一件華麗的留仙裙便出現了,同時發絲齊斷,女子變成了短發,頭發也變成了灰白色。
莫千翎明白了,女子用秘法榨干了自己的生命完成了她最後一件作品,她不敢看女人現在的樣子,一個愛美的女人,絕不願意讓任何一個人看見她衰老死去的樣子,更何況是一個幾乎成仙的同天期修士,那簡直是無法想象的痛苦。
“叮”莫千翎的腦海里突然傳來一陣像敲鍾一樣的聲音,一滴水落入水面,波紋擴散,莫千翎的靈魂也逐漸變淡,眼中場景快速變化,待到周邊景色平靜下來時,仍是那個隱秘的地窖,水缸里已經干涸,一件華麗的裙子飄逸地浮在空中,香風繚繞,仿佛散發著霞光,面前趴著一具淡粉色的骷髏。
莫千翎看著有點傷心,壽比天同的大能最終都只能化作一堆枯骨,這個世界對魔修的惡意實在是太大了。制作魔器者都將遭到人人喊打,即使是半步登仙者也不例外,“真是狗屎一般的歪理!“莫千翎用力捶了一下牆壁。
突然一爆炸聲傳來,外面撞進來一個人,直接撞穿了地窖,地上的骨架也被撞散了,飛進來的女人大口吐血,陽光從破洞照入,外面一個人影傲然而立,手持寶劍,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那飛進來的女人衣著暴露,上半身只有一件像褻衣一樣的怪異衣裝,下半身是一件紅色的紗裙,與外面的那手持寶劍的男子形成強烈反差。
“怎麼又是這種正道天驕追殺魔道妖女的橋段,真無聊。“莫千翎抱著手冷眼看著,她知道這些只不過是時空映射,她根本無法有什麼動作,只是時空法則錯亂讓她看見了這些東西。
而且這種事情在莫千翎成精後經常能看見,雖然她一直很低調,沒什麼大能會注意到她,所以追殺她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自詡正道之光卻不自量力的蠢貨,他們的結局基本上就是被絲緞纏繞,死在快感不斷的采補之中,變成絲緞的養料,很多人甚至不需要莫千翎發動媚術就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自願被采補。
但是待到陽光照到那個女人的臉上時,即使是已經放棄動作的莫千翎也陡然一驚,那個女人正是妖羽霓裳的第一任主人,正確來說是第一任使用者——妖羽女帝。
可是這氣息明顯是人族,莫千翎記憶里的妖羽女帝是一只化形的鳳族來著,她並沒有那時的記憶,只能先等等看。
“妖女,還不打算放棄嗎,在青樓這麼多年也采補夠了吧,不如回你的鳳瑤山好好當個供奉長老,也省得我們年年都來追殺你,對你我都不好是吧。“那男子背光看不清臉,但是仍能從語氣里感受到那股高高在上的不屑以及臉上那傲然的表情。
那妖媚女子捂著肚子上最嚴重的傷口喘著氣,即使陽光十分刺眼她也瞪著那個在空中漂浮的身影,精致的五官此刻卻十分猙獰,“滾蛋!就允許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屠殺所謂的惡人,就不允許我們魔教采補你們這些所謂的好人了??!一天到晚就會放狗屁的偽君子!“
那個男子嘁了一聲,似乎是表示不屑:“天下皆知魔教害人,從宗旨上看便是歪門邪道必然人人喊打,而且你連平民百姓都要采補,我今日不殺你明日也會有大把人來殺你,既然如此還不如順水推舟回你的鳳瑤山養老,至少那幾個老妖怪沒死之前沒人敢動你。”
“我沒有采補平民!那人是給了錢來嫖的!平民除了精氣啥都沒有我采補個什麼!?”女子怒吼著。
“哼,還嘴硬?那平民現在還癱在床上,這不就是采補後的表現?廢話少講,妖女受誅!”那人沒講兩句直接提劍要斬,女子大驚,抽出腿上的短刀想要防御,可是精神早已無法集中根本防不住,窈窕的腰身再次被戳了個對穿,女子再度吐血,她已經撐不住了,男子拔出劍,她跪倒在地上,眼神潰散。
莫千翎看見女子似乎哭了,眼淚夾雜著臉上的血流淌著,她還沒有死,但也只剩一口氣了。男子嫌棄地擦了擦劍,滿臉鄙夷地說道:“殺你都髒了我的劍,不過你倒是挖到了一個好地方,這件衣服起碼是件帝器。”
說著打算伸手探查衣服上有沒有什麼禁制陷阱,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衣服時,那件衣服突然伸出一條繡著奇異紋路的緞帶,輕輕地纏到了男子的手上,然後那件華服仿佛活過來了一樣繞到了男子的身後,袖子搭在他身上,如同一個女子,抱著他,顯得很親昵。
男子見狀也是很高興,說明這件“帝器”上面沒有惡意的禁制,他正打算用法寶將帝器收回去慢慢研究,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這才回過神來,全身被那件華服上伸出來的羅緞纏住了,“怎麼回事,別鬧,放…放開。”他用力扯著那些羅緞,但是紋絲不動,直到羅緞越纏越多,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小。
同時也有綢緞包裹起地上趴著的女子,但是不是男子那種捆綁,只是包扎了她的傷口,隨著一縷天地本源的氣息灌入女子的身體,她逐漸清醒過來,她坐起來,茫然地看著四周,雖然身上還是很痛,但是和剛才比起來已經好多了,起碼能忍受了,然後就看見了一個被捆成粽子的男人。那件華服仍然飄在空中,只是有幾條緞帶伸出捆住了那個男子,女子有點懵,正當她要理清眼前的情況時,忽然聽見一把妖媚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很不甘吧…實力不如人,苟延殘喘之余還得防止被追殺,明明沒做錯什麼卻活得像只老鼠……”女子聽見這聲音後心中猛的一抽,她想起那些被殺死的師兄師姐,以及——自己的師傅。她的眼中忽然涌現出無盡的暴戾與怒火,她拿起地上的短刀,正打算一刀了結這個打算殺了她的男人。
“你修煉的是媚術吧,穿上我,把這個男人采補成干屍吧,雖然弱了點,但是金丹期的精氣也夠你修煉好長一段時間了。”那道妖媚的聲音再度在女子的腦內響起,她一懵,抬頭看著這件仿佛散發著霞光的華服,衣服上緩緩伸出兩條羅緞,浮在空中,似乎是伸出手等待著女子的回應,她猶豫著,又想起自己那些死於正道手中的師兄師姐,自己修煉的這門媚術似乎與這件華服有著強烈的共鳴,想起師傅曾經講過的術法萬變不離其宗,她感覺自己正在與天地本源接觸,她的眼神逐漸堅定,“沒錯,這些人全都該死。”她的手一把抓住了羅緞,華服上的花紋在發亮,一瞬間化作萬千羅緞環繞在女子身周,一條條羅緞逐漸化作光點融入到女子身體里,她的氣息也開始發生變化,實力雖然沒有發生變化,但是氣息已經變得平穩。
“接下來,就輪到你了。”女子張開眼睛,瞳孔變成了粉紅色,羅緞放出少量妖力隱藏了她身上的傷,她又變回了那個青樓妖女,或者說,已經變成了無數魔修未來的精神領袖——妖羽女帝。男子眼看著無數如同靈蛇一般扭動的綢緞開始扒他的衣服,向他下面纏繞……
“葉公子~舒服嗎~嗯?月瑤的技術很不錯吧……”名叫秦月瑤腰身柔軟,仿佛致命的毒蛇,下面那張嘴把葉齊的陽根整個吞了進去,羅緞仍然死死地捆著他的手腳,秦月瑤身體里的溫熱和柔軟不斷刺激著葉齊,劍被丟在一邊,葉齊講著模糊不清的話,掙扎著扭動,眼里的高傲和鄙夷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狼狽,在一遍又一遍的采補中,葉齊的體力在快速消失,境界也在下降,元嬰也快要崩潰了。
“葉公子…嗯~還想要嗎,月瑤還有好多招數沒使出來呢,包你流連忘返…呵呵呵~”秦月瑤一邊扭動著柳腰一邊說著,葉齊驚恐地搖頭。秦月瑤眼神迷離,根本沒管過他什麼動作,俯下身,紅唇貼著葉齊的耳朵,吐氣如蘭:“就是要你拒絕,那樣才會更加舒服吧。“秦月瑤的俯身導致里面再縮緊,葉齊也被強行繳械。
秦月瑤直起身,披散的長發讓她看起來更加慵懶妖媚,眼里似乎散發著粉色的光芒,她雙手撫摸著自己光滑的小腹說道:“剛才公子那一劍,刺的可真狠呢~所以奴家來索要點重要的東西也很合理吧。“
話音一落,葉齊感覺面前的秦月瑤氣息一變,空氣中彌漫著柔和的體香,仿佛致命的催情藥,刺激著葉齊的腦袋,同時秦月瑤晃動的越發虛幻,冥冥之中仿佛有道韻在閃動,羅緞游走,包裹住葉齊,讓他全身的每一處與羅緞接觸的肌膚都產生無盡的快感,葉齊的臉漲的通紅,他感覺秦月瑤身體里有無數的小手在輕撫,揉搓著他的陽根,深處一陣接著一陣的吸力傳來,秦月瑤半張著小嘴一陣淺唱低吟,葉齊被采的翻起了白眼,整個下身因為太舒服輕微顫抖著,精元不斷在秦月瑤的身體里涌出。
秦月瑤看著即將失去意識的葉齊抿嘴一笑,身上亮起霞光,原本一絲不掛的身軀忽然穿上一套華麗的宮裙,巨大的裙擺將葉齊整個人都蓋住了,同時深處涌出潔白的綢帶,強行包裹住葉齊的那滾燙的陽根,綢帶一路盤旋向下,輕輕包裹起他那即將被抽空的錦囊並溫柔地擠壓著,葉齊瞬間無意識地用力一挺,射出了最後一發。
“接下來就是皮影戲的時間了……好好享受吧~正道天驕葉公子……“秦月瑤眼神變冷,蔥指拉起裙擺,輕輕一甩,變成無數粉色的絲线,飛散著從葉齊的耳朵和鼻孔鑽進他的腦袋里。
莫千翎不解,雖然這個妖羽女帝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但是那也僅限於種族與樣貌,畢竟那時候的莫千翎沒有那麼多復雜的意識,甚至於連制造者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這個女帝的性格也比傳說里暴戾多了,簡直就不是同一個人,莫千翎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麼幻術,她摸著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道韻正是從自己身上來的,應該不會有錯,可是這是制造者的執念作怪嗎,為什麼她要自己看這些東西,莫千翎總覺得要是換自己上估計三秒鍾就能把這個叫葉齊的家伙變成自己的狗,“看來不是什麼人的起點都是那麼高的……“莫千翎自言自語道。
時間閃過,周圍突然變得無比亮堂,還伴隨著喜慶的敲鼓和嗩呐聲,莫千翎汗顏,這場景好像有點熟悉,好像每一任使用者都喜歡在婚禮上搞事情。
葉齊是秋燕城的某個大戶的子嗣,因此他的婚禮必會邀請城里所有有頭有臉的人來參加。婚禮無比盛大,半個秋燕城張燈結彩,燈火通明,此時的葉齊正和他的新娘拜堂,新娘蓋著紅蓋頭看不見臉,但是那婚服都無法完全遮掩的婀娜身段還是吸引了不少人。
隨著夫妻對拜結束,葉齊一臉興衝衝地抱起新娘回去洞房,酒宴也正式開始,婚禮現場熱鬧非凡,雖然人總是表里不一,但是在婚禮上人人臉上都帶著笑容,仿佛結婚的是自己一樣。
外面吵吵嚷嚷,洞房里面安靜至極,只有一個女人的喘息聲,葉齊被羅緞纏繞吊在帳上,羅緞在他的下體游走,嘗試榨取幾乎不存在的精氣,婚床上躺著一個女人,蓋頭已經揭開,正是秦月瑤,她控制著葉齊回家,並讓他說這是在討伐妖女路上順手救下的女人,並假裝兩情相悅擇日成親。
“唔……比我想象中的要無聊的多啊。“秦月瑤看著手掌,手指纖長,紅艷的指甲在燭光中反射出妖異的光。她看了看吊在帳上傻笑的葉齊,她突然想到葉齊還有好幾個兄弟,要是把他們都叫進來一起采補,借助這妖羽霓裳修煉,估計明天早上就會破境,既推進了自己殺正道的目標,又有了養料修煉,一舉兩得,她親昵地磨蹭著身上的婚服,然後她便開始了自己的大計。
沒人留意的洞房的那個門下忽然飄出幾條紅綾,從洞房里面一直延伸到外面的一張大桌子下面,紅綾分散開來,分別纏上了葉麟,葉麒,葉峰,葉明的腿,順著腿往上爬,緩緩纏繞他們的陽根,他們對此仍然渾然不覺,紅綾的柔軟讓他們覺得十分舒服。房里的秦月瑤動了動手指,外面的葉氏四兄弟突然站起來,秦月瑤嘴角一勾:“呵……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我們不如…去鬧洞房吧,當初二哥不是還去鬧過大哥的洞房嗎,我們……額,也去看看吧。“葉明不顧其他人奇怪的目光,生硬地說著,說完其他幾個人還附和起來,然後飯也不吃了,傻愣愣地往洞房那邊跑。
葉家的家主葉龍一看這怎麼行,正想起來大聲呵斥,可是四兄弟以及跑的老遠了,他笑著搖了搖頭,向眾人賠了一禮,往那四兄弟走去。眾人也沒太在意,只當是幾兄弟感情太好,宴席繼續,燈火依舊。
眼看著葉家的家主要來了,事情即將失去控制,秦月瑤趕緊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莫千翎在一旁吐槽,她尋思著原來妖羽女帝這麼蠢的嗎,居然挑人這麼多的時候干這種事。但是很快她就吐槽不出來了。
幾人推開門便發現了吊在帳上的葉齊以及手忙腳亂的新娘,葉家四兄弟還在往床邊走,站在門口的葉龍已經面沉如水,他見多識廣如何不認得這采補之術,在這新婚之夜采補他葉家的人簡直就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臉。
葉龍一把抓住還在犯傻的幾兄弟,二話不說直接出手,葉龍可是大乘期修士,他認為這個元嬰期的妖女肯定會被他的隨手一擊打的灰飛煙滅。
然後他的手就被纏住了,秦月瑤的婚服裙擺下忽然飛射出無數的紅緞,層層疊疊,如夢交纏,鋪天蓋地的紅緞從房間里面涌出,直接覆蓋了婚禮現場,半個秋燕城都被籠罩著,柔軟的紅緞迅速纏上了每一個人,女的絞死男的采補,只有小孩愣在原地,他們被紅緞上的香氣迷惑,全部失神。
“啊~啊~好厲害,居然可以同時采補那麼多人。”秦月瑤躺在婚床上眼神迷離,她感覺自己要升天了,無窮無盡的陽氣在涌入她的身體,包括最強大的葉龍和秋燕城的城主,兩人都是大乘期,卻被一個元嬰期控制了。
葉龍此刻無比憤怒,他見多識廣也沒見過如此迅速且范圍這麼大的妖術,他奮力掙扎著,暴戾的真氣不斷外放,卻只是讓那些紅緞輕輕晃了一下,往他身上纏繞的紅緞不減反增,他的動作越大纏繞的紅緞就越多,好幾條已經摸到了他的陽根,對此他仍渾然不覺。
莫千翎直接看呆了,原來自己還未成精時就那麼強的嗎,半座城直接覆蓋,可是她只能做到覆蓋一座宮殿大點的地方而已,“是精氣不夠嗎……“莫千翎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場內男性全數被吊起,萬千絲緞游走,纏繞著每一個人的陽根,包裹著錦囊,溫柔地縮緊,蠕動,每一滴射出的精元都只會落在四處飛舞的絲緞上。此刻的秦月瑤感覺自己被幾萬人同時交歡,已經刺激到翻白眼了,躺在婚床上人仰馬翻,寬大的裙擺掀起,莫千翎這才發現絲緞全部都是從秦月瑤的身體里出來的,莫千翎有點驚異,她自己肯定做不到,就算只是覆蓋一座宮殿也得借助衣服的絲緞,身體里的絲緞涉及本源,一旦被真火灼燒或被神器斬斷那肯定會造成嚴重損傷甚至死掉,秦月瑤似乎不擔心這個,絲緞舞動著飛出,不斷絞著葉龍的陽根,絲緞柔軟,又纏又繞,還有無數絲緞環繞在側時不時像舌頭一樣輕輕舔舐,錦囊也被裹住輕輕擠壓著,就像擠奶一樣,錦囊擠一下,上面就收緊蠕動一下。
莫千翎這才注意到此時的秦月瑤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莫千翎一開始就在疑惑修煉這門媚術的人為什麼可以吸收這麼多不同氣息的精元,現在不用疑惑了,斑駁的氣息在秦月瑤的識海中衝撞,只余這副軀殼的境界在不斷攀升。換句話講……這個疑似是妖羽女帝的女人——變成了一個白痴,秦月瑤的靈魂雖然沒有潰散但是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就像空氣中的靈氣一樣,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使用靈魂秘法奪舍的話……
若不是秦月瑤身上的衣服在控制著其他人,估計她早就被撕成碎片了,精純的精氣仍在涌入,秦月瑤的意志也一直在消散。
此時,大陸的另一端……
“鳳晝!你真要如此趕盡殺絕?!”一個美婦揮劍斬開即將飛到面前的鳳凰火靈,瞬間火花四濺,火焰沾上了美婦那雙持劍的手卻沒有造成灼傷,反而點燃了她眼中的怒火。
美婦面前站著一個頭發通紅的青年,他臉色陰沉,身上鮮紅的火焰紋路不斷散發著高溫,手里有幾根正在燃燒的翎,鳳晝見火靈被斬碎,暗啐了一口又丟出一根翎,空中再次形成一個巨大的火靈朝著美婦飛去。
轟!火靈再次被炸開,此時提劍的美婦已經有點灰頭土臉了,手里的劍出現了裂痕,羽衣變得破爛,衣服破損,露出大片嫩白的肌膚。
鳳晝看著咽了一下口水,“父皇果然沒有說錯,這雜種妖鳳太會迷惑道心,必須速戰速決了。”他心里想著,於是直接將手里的火翎換成了他很少使用的鎮鬼刀。
鎮鬼刀出,邪祟盡誅。刀身上漆黑的火焰跳動,散發著不祥的氣息,即使是使用者鳳晝此時持刀的手也是有點發顫,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將刀提起來,凝視著面前已經面色鐵青的美婦說道:“秦月瑤,你錯就錯在不該再來鳳凰天池祭拜不屬於你的祖先,你這種人鳳交合出來的雜種!就應該從世上徹底抹去!以免讓其他獸族看我們鳳凰一族的笑話,去死!”鳳晝咬著牙說完便持刀暴起,揮動足以撼動大地的一刀。
美婦看著快速逼近的刀氣癱坐在地,她已經不想逃了,多年來的步步驚心,四處漂泊,連落葉歸根的權利都沒有,僅有手里的這把母親作為成人禮物送給自己的赤冥,她的生活,就只有這麼點了,每年回去祭祖都得靠偷取其他鳳凰的翎來偽裝,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鳳凰血脈的涅槃能力。
她除了燒傷以外其他傷恢復的都和一般修士無異,她對此早已不抱希望,唯一的念想便是每年回來祭拜一下因與外族相戀被處死的母親,雖然鳳凰一族認為自己的母親是恥辱,但還是出於同根同源的憐憫將她葬在族中,秦月瑤後來也就沒在意這件事了,畢竟比起父親生死不明,母親的結局已經算好的了……
“真的好嗎……”秦月瑤用沒人聽得到的聲音自語著。瞬息之間刀光劃過,她的身體和赤冥一起被絞成了碎片,消散於天地間,地上只留下半截劍柄。
凰晝大口喘著氣,持刀的手瘋狂顫抖,手掌上鮮紅的紋路被染黑,他收起刀,看了一眼前方被鎮鬼刀劈出來的虛空,這是他獻祭了精血發動的最強一擊,足以斬殺高他兩個大境界的修士,他擔心秦月瑤手段詭異便采用了最穩妥的方法,雖然有點傷身體,但是至少……“這下可以得到族老們的認可了……可以給凰祈贖罪了吧……”他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著說道,拄著隨手拿起的木棍,踉蹌著走到插著劍柄的地方將劍柄抽出,然後坐下不動了。
此時秋燕城里此時陰風陣陣,天空中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雲,雲中似乎有鳳凰的虛影閃爍,伴隨著電閃雷鳴,一道強光直射入已經失去意識的秦月瑤的體內,隨著一聲鳳唳,從房里迸發出一道氣浪,溫度急速上升,鳳唳當中還隱隱夾雜著一個女人的尖嘯,城里火光四起,無論男女老少全都燒成灰燼,緞帶似乎並不懼火,可能是因為火是從秦月瑤的身體里出來的。
緞帶在猛烈的灼烤下開始出現若隱若現的花紋,如果有鳳凰族的老古董在場一定能認出來,這正是一種名叫鳳落紋的古老的神獸紋章,就連現今存活的上古天地戰爭遺留者也只能通過時空秘法回溯自身記憶了解上古神獸紋章,那是超越理解的事物,連畫都是畫不出來的。
直至一切燃成灰燼,緞帶全部收回時,秋燕城已經在多次爆炸為平地,廢墟之中突然探出一只嬌嫩的手,然後是第二只,兩只手摸索了一會,嘩的一聲,一具如羊脂玉般白淨的軀體鑽了出來,身上一絲不掛,雖然從廢墟里鑽出卻纖塵不染,她一屁股坐在廢墟上,茫然地看著四周,入眼的是無盡的荒涼和死寂,她撓了撓頭,原本卡在一起的頭發散開,長發如瀑垂在身後,整個人春光乍泄,與周圍的廢墟形成強烈的反差,仿佛是無間地獄中的神女。
天空開始崩塌,光线也開始扭曲,莫千翎一陣眩暈,幻境瞬間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