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十一節 未了前塵
作者:rossG(玫瑰斗、吳哥)
原稿收存:一襲白衣乄(44)
編校整理:人民萬歲
第十一節 未了前塵(編者代擬)
第一篇 胡磊之父
距離晨間的院務例會還有大半個小時,院長已經坐在他那張寬大的寫字台前准備著今天應該進行的會議內容。這時,“咚咚咚”,一陣輕聲的敲門聲傳來,院長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頭來:“請進!”
門輕輕地開了。
“院長早!”朱婉君捧著厚厚一摞文件走了進來,微笑著將這些文件還有一只小盒子放到院長的寫字台上:“院長,遵照您的指示,我們不辱使命,將您交代的這些工作做完了,請您審閱。”
院長摘下老花鏡,看了一眼高高堆在眼前的文件,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眼里隨即又露出驚喜和贊嘆:“是嗎,這麼快?太好了!”他相信朱婉君的能力,只要她說完成了,那就一定完成得非常令人滿意。他隨手翻了幾下,也不細看,便又抬起頭看著朱婉君,發現她那端莊美麗的面龐上似乎帶著一絲疲憊和匆促,可能早上來不及好好梳理,就連秀發都顯得些許凌亂,既贊嘆又關切地問道:“晚上加班了吧……”
話還沒說完,又傳來敲門聲,院長目光一沉:“進來吧!”
總值班的小劉端著院長的早餐走了進來,院長隨口吩咐一句:“就放在那里吧。”接著問朱婉君:“辛苦你了,昨晚一定加班到很晚吧?”這時小劉插了一句嘴:“今天凌晨三點,我去病房處理一些事的時候,發現朱主任辦公室的燈還是亮著的,肯定是熬了一夜。”她很清楚院長對朱婉君的器重,討好似的笑著望向朱婉君。
院長有些歉疚地站了起來:“是這樣啊!真是太辛苦你了。”說著,手微顫地指著沙發:“工作嘛,也要勞逸結合,誰想到你竟然這麼拼命,來來來,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姜怡也是和你一起加班的嗎?”
朱婉君聽到小劉說的那句“熬夜”,整個人都懵了一下,再聽見院長問到姜怡,雙頰滾燙地泛起兩朵紅暈,神情也變得不太從容:“是,是的……這些事都是我們倆一起做的,她也和我一樣,加了,嗯,加了一夜班。不過沒關系的,我們也都稍微睡,啊不,嗯……沒錯,是睡了一會兒。”
朱婉君說的當然算是實話,不過大部分工作在昨天白天其實就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如果只是晚上的那點活兒,其實不會太累的。朱婉君和姜怡在睡夢中摟在一起,翻雲覆雨地折騰了一夜,恐怕這才是過度疲勞的原因所在。她在夢醒後許久都還回味不已,又呆滯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又發現自己的內褲、絲襪、裙子上都有些可疑的潮濕,紅色的地毯上還有一大片明顯的浸濕痕跡,兩人又羞慚又相互責怪地對視一番,就一言不發地互相背對著,趕忙更換了襪子、衣物,以至於時間上太過緊張,連好好梳妝的工夫都沒有。朱婉君急匆匆抱著材料出門時,姜怡還在慌張地尋找自己的鞋子,她的高跟皮鞋可能被兩人在地上翻滾時踢到什麼地方去了……可這些事,朱婉君又如何說得出口。
幸虧院長沒有追問她微妙的神色,轉頭又問小劉:“給客人們准備的茶點零食,都辦好了嗎?”小劉點點頭:“是的院長,都准備好了。”院長道:“好,你這就去拿兩份過來,順便去通知姜怡也一起過來。”小劉應了一聲,出門去了。
院長微笑地看著朱婉君:“做得很好,不過表揚的話以後再說。之前好像沒告訴你,省衛生廳廳長和市衛生局局長今天下午就要來醫院視察工作了,隨行人員中,其實最主要的人物是胡磊的父親。你們一會兒休息一下,找胡磊好好准備一下,迎接工作要交給你們來做。”說到最後,院長溫和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層隱忍和歉疚。
朱婉君與胡磊的父親見過一面,這個名叫胡曉志的老爺子年近六旬,身高、模樣都很普通,穿著也很簡朴,不像胡磊身體那樣病態,精神還那麼張揚。他待人和善,身板寬厚有力,外形上看起來可比胡磊順眼多了。據說他以前叫“胡富貴”,後來隨著事業有成,地位改變,這個名字顯得太過土氣,於是改了名字。照胡磊的解釋,“曉志”其實是說他的父親自己原本就是個大孝子,因為胡磊祖父早逝,為了表示對胡磊祖母的孝順,才以此為名。朱婉君姑爾聽之,猜想這名字的本意應該還是功成名就的人標榜自己吧,或許是暗示志向遠大?不過也沒放在心上,反正他家的事與自己無關。
沒多會兒,小劉端著兩份餐點進來了,後面跟著姜怡。此時的姜怡又是一副靚麗嫵媚的姿容,神采奕奕,粉面含春,完全看不出疲態,朱婉君真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一只粉色發箍扎住她滿頭烏黑整潔的秀發,上身穿著咖啡色緊身羊絨衫,從側面看去,羊絨衫底下那對胸峰的鼓脹輪廓,與她的細腰凸臀流暢順滑地銜接起來,蜿蜒起伏,彰顯出青春女性身段的婀娜與柔美。下身是一條淡黃色的彈力緊身褲,足蹬一雙黑亮及膝的高跟長筒靴,不僅光鮮亮麗,更顯干練颯爽。
姜怡優雅地站在門內,雙瞳閃爍著明艷的光,面露迷人的微笑,微微一鞠身:“院長早!”
即便是閱人無數的院長,也不禁注目了一瞬,溫柔地指向旁邊的沙發:“好好!來,快這邊坐。”
姜怡走到朱婉君的身邊坐下,讓朱婉君的位置更貼近院長。職位高低有別,這一點敏感性姜怡把握得很清楚。
小劉將早點放到朱婉君和姜怡前面的茶幾上,院長又作了一個“請用”的手勢:“你們倆為了醫院布置的工作忙了一夜啊,辛苦了!來,先吃點兒早點,然後好好歇息一下,下午還有新的工作要做。”
姜怡聽到“忙了一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白嫩的臉頰也泛起了粉色,不由得向朱婉君瞄了一眼。朱婉君沒有看回去,可是她的余光能明顯地感覺到姜怡眼中閃過一道灼熱的光芒,不覺也是丹染雙腮。為了不讓人看出自己情緒的波動,朱婉君拿起一杯奶昔放到嘴邊。姜怡一見,也正要伸手,忽然發現院長的手里只是一杯清茶,旁邊的盤子里只有幾只小面包,便將身邊的盤子向院長那邊遞了一下:“院長,還是您先用吧!我還不餓,吃不下多少。”
院長哈哈一樂:“謝謝!你放心吃吧,東西有的是,只是我年紀大了,身體不是很好,甜膩的東西只是你們年輕人喜歡,對我來說就不太適合了。”
朱婉君有些想笑,可在院長面前又不敢,只是用腿悄悄碰了姜怡的腿一下。姜怡看了一眼朱婉君,知道她是在嘲笑自己拍馬屁沒拍對地方。原本就因為被拒絕而有些尷尬的姜怡,這時更是氣惱,趁著院長低頭啜茶,不客氣地用膝蓋使勁地回磕了一下。朱婉君看也不看,在院長第二口啜飲時,也用膝蓋回磕。沒幾下,兩人相鄰的兩條腿便貼在一起,相互頂住,較起勁來。對方大腿的力道和溫度是如此熟悉,以至於兩人都有些駕輕就熟,自然而然。當著院長的面,神態和大動作自然不能顯露異樣,但腿上的較勁兒好像“一碼歸一碼”,誰都沒有停下的意思。各自手上還穩穩拿著糕點,邊吃邊若有所思地發著呆,吃相也還都頗為端莊得體,絲毫看不出她們頂在一起的膝蓋正在變得悶熱、酸麻。
然而她倆畢竟都穿著及膝高的長筒皮靴,再怎麼若無其事,互相擠蹭的靴筒還是發出了細微的皮革摩擦聲。院長聽力還好,敏銳地察覺到了,好奇地暗暗瞄了一眼。朱婉君與姜怡的明爭暗斗,在他看來已不算稀奇了,這一次似乎還與以往不同,她們兩人並沒有顯露出明顯的敵意,甚至看不出一丁點兒心機,最多也就是小女孩之間鬧的小別扭。不過一點小別扭都藏不住,乃至隨時都有較勁的興致的兩個人,真實的關系應該比她們表現出的要好很多吧?
他忍不住捧著茶杯笑了:“你們兩個呀,真是,總愛打打鬧鬧的,連吃飯這點時間都不放過!真搞不明白,你們在工作中怎麼配合得又那麼協調,哈哈!不過,年輕人嘛,到底精力旺盛,跟你們在一起,連我這麼大歲數的人都感覺年輕了許多,哈哈!”
被院長這麼一講,朱婉君和姜怡都老實了下來。實際上,她們自己也沒搞明白,為什麼一有機會就喜歡與對方糾纏一番。沒搞明白是一回事,關鍵是這種微妙的對抗,總能讓自己產生一陣蓬勃的興奮,甚至迷戀和快慰。尤其是在一晚上的混亂糾纏之後,她們解下裙子,換上了緊身的衣褲,胸部和小腹下總是感覺勒得緊緊的,雙腿之間哪怕是最輕微的錯動,都會刺激到自己那最敏感的部位。這樣的狀態下,兩人偏偏還衣著整齊地挨著坐在一起,實在很難不回想起對方衣衫不整的半裸樣子,以及儀態盡失的忘情表情。兩人心緒因而變得紛亂,互相糾纏、尋釁的念頭也自然愈加強烈。
吃好了早飯,院長又把下午的接待工作交代了一遍,最後說:“你們兩位不僅能力出眾,也是我院形象最好的兩個女孩,多虧了你們,讓我院的門面增輝不少啊,哦!扯遠了,這次審查據說會比以往更加嚴格,院里也許有准備不充分的地方,還得靠你們兩位多多周旋,幫助消除誤解,那樣的話我們一定能共同交好這份答卷。當然了,有胡磊父子作為橋梁紐帶,我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只是需要你們兩位在禮節上表現得更周到一些,讓雙方的溝通更加順暢。好了就這樣,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回去趕緊休息,我們都做好准備吧。”
朱婉君剛走出院長辦公室的門,忽然又聽院長叫了一聲:“欸,小朱,你等一下,還有件事差點忘了。”朱婉君停下腳步,返回身來,這時跟在她身後的姜怡卻將門拉上一半,正好擋在了門口。
姜怡並沒有後退,只是側了一下身體,門不算很寬,姜怡凸翹的身子橫擋了一半,朱婉君只好也側著身子擠過去。兩人面面相對的一瞬間,姜怡故意將胸脯高挺,緊身羊絨衫凸顯著高聳的胸峰。朱婉君與姜怡的穿著,除了緊身褲是雪白色的以外,其他地方幾乎都一樣,兩人的巍然撐起羊絨衫的聳立峰巒幾乎碰到一起了。
姜怡認為,朱婉君唯一的對策就是後背貼著門框,才好擠過去,院長可不能等著,自己在這場較量中穩占優勢。朱婉君只是迅速瞄了一眼姜怡的前胸,就將臉扭向屋里,望向院長,姜怡看到朱婉君一副要服軟的姿態,心里一陣得意。然而沒想到,朱婉君突然一只腳絆住她的鞋後跟,胸部突然猛地向前一挺,兩對挺拔的胸峰滿滿地撞在一起,同時彈韌地壓了個半扁。姜怡沒作防備,被朱婉君頂得直接向後倒去,加上一只腳被朱婉君絆住,後背重重地撞到了門框上,朱婉君則帶著風輕雲淡的神情,輕捷地側身邁進了屋里。
姜怡默默拉上院長辦公室的門,聽著屋里兩人模模糊糊的對話,小心地靠在門旁的牆上,撫摸起自己麻酥酥的胸口,心里不由對朱婉君重新作了評判。看來經過昨天漫長的荒唐一夜後,朱婉君還是變了,她似乎不再怯懦、羞澀、被動,不再是以前那個自己能夠猜透的乖乖女了。姜怡不禁暗想,兩人之間肯定還會有下一次身體對抗,那將會變得更加激烈,更加艱難,也更加瘋狂,更加刺激……自己夢中的一切或許都會在現實的對抗中重現。
想到這,姜怡感到體內一陣燥熱的濁流在涌動,讓她無法繼續思考。她壓著聲音,漸漸朝走廊的盡頭小步跑去,長筒靴高跟踏著水磨石地板的“咯咯”聲略顯急促,在安靜的走廊中蕩起輕輕的回響。她急著要去的地方,不是兩人仍舊凌亂不堪的辦公室,而是衛生間。
醫院住院部大樓的另一側,是一棟五層高的白色小樓。這是一座集閱覽、娛樂、健身等功能於一體的綜合樓,醫院的主要領導現在正列隊聚集在樓門前,迎接貴賓蒞臨。朱婉君和姜怡目前的職位,也算是屬於領導階層了,同在此列。自醫院大門口到領導們站立的地方,醫院里除了值班或因工作緊急,實在脫不開身的人員之外,所有的在編員工、派遣勞務、實習生,乃至一些工作人員的家屬、護工、志願者和物業公司的保潔人員,全都集中到了這里,足有上千人。他們排成兩列長長的隊伍,從醫院的大門口一路連綴到白色小樓前,足有兩百米長。他們舉著橫幅,打著標語,每人手里還牽著兩只彩色氣球,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到大門口,緊張的肅靜中帶著細微的嘈雜,顯得隆重又熱烈。
不遲不早,下午三點,終於有兩部白色警用摩托徐徐地駛了進來,緊跟的是兩部黑色的奧迪A6L,接著又是一部加長的黑色林肯轎車,而這部車子的兩側竟然還有兩部白色警用摩托,顯得氣派非凡。人們不禁猜測,里面坐的到底是何許人也。跟隨在後面的是一部乳白色豪華賓利轎車,最後面的則是一部別克牌面包車,不過這部車子駛進大門後,便繞開人群,徑直去了地下停車場,可能是陪同而來的工作人員吧。
車隊在大樓門前依次停下了。讓人們意想不到的是,騎摩托的警察脫下頭盔後,都露出了一頭秀發,竟然是四位美女警察。她們身著警用皮裝,腳踏黑色長靴,顯得英姿颯爽;懷抱耀眼的頭盔,烏發在風中輕輕甩動,又是那樣的嫵媚迷人。警車開道並不少見,但是女性騎警開道真的頗為稀奇。人們很難相信,省衛生廳的廳長地位雖不低,可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動用如此氣派的陣容,肯定還有不同尋常的人物與其同行。多數人沒再注意院領導熱切相迎的那幾位廳局級領導,都不禁把目光投向後面的兩部車子。果然,畢恭畢敬地與領導們寒暄幾句後,院長便又小跑幾步,親自拉開了那部林肯轎車的車門,那樣子簡直比准女婿見了老岳丈還要熱情。
車里的人熱絡地挽著院長的手,俯身走了出來。這個男人看起來很不起眼,大概六十歲的樣子,頭上稍微有些“地中海”,即使是故意向後梳理的幾縷稀疏額發也掩蓋不住。他相貌是如此的普通,乃至一身天藍色加厚的國內名牌運動裝、一雙嶄新的白色名牌運動鞋,被他穿了也倒顯得土里土氣,平平無奇。如果他不是在此種場合出現,一般人瞧過他一眼後,絕對不會再看第二眼,混在人堆里,他就是最隱形、最不出眾的那個,絕對沒人挑得出他。有些細心的人或許能夠注意到,他的手衣袖口露出了一塊手表,雖然只是一部分,但稍有見識的都能看出,表盤的周邊用一圈深藍色的物飾裝點著,那絕對是一塊頂級的瑞士名表,全世界或許沒有幾只同款,這樣的一塊表價值足以頂得上一部蘭博基尼跑車。
眾人看著院長那推心置腹的親切態度,慢慢開始對此人萌生敬重,大致猜出了他的身份。沒錯,這位就是旗下企業囊括煤炭、鋼鐵、爐料、合金、制造、交通、物流、建築,甚至石油化工領域的著名企業家,本省赫赫有名的頂級大富豪,胡磊的親生父親——胡曉志。他究竟有多少財富,恐怕除了他自己沒人能估摸個大概,包括他的獨子胡磊。全國百大富豪榜上目前不見他的名字,然而,誰又能肯定這排名真的就能囊括全國所有的富豪?中華大地人才濟濟,藏龍臥虎的大有人在,許多人或許只是不願太過張揚。據院長的初步估計,這位胡曉志的財富應該不下千億。他不但有錢,還懂得用錢,他在人際關系的造詣上更是了得,名門商賈結交無數,據說許多省部級的領導干部也是他的知交密友。
小白樓下,幾句短暫的致辭後,在院領導的陪同中,胡曉志與衛生部門的領導一起走進大樓,迎接隊伍開始按部門有序解散。這時,最後面那部賓利車里鑽出來一個人,雖然穿著一身昂貴的白色西裝,眉飛色舞,一副春風得意的表情,看起來卻顯得那樣的猥瑣、油膩。等候多時的朱婉君和姜怡臉上笑容綻現,姜怡更是迫不及待地直接衝上前去,當著眾人的面給了他一個熱切的擁抱,獻上了一個甜美的吻。朱婉君仍然比姜怡自持,只是含笑而立,遠遠地等著胡磊識些時務,乖乖來牽自己的手。這時,剛剛邁進樓門的胡曉志扭頭向後瞥了一眼,在俏然矗立的朱婉君和熱辣擁吻著胡磊的姜怡身上,迅速地掃視了幾下,便步履不停地默默走了進去。
下午剩余的一些時間,在院長等主要領導的陪同下,上級領導開始對幾個主要科室進行例行視察。說是視察,其實也就是走馬觀花而已,大部分的檢查工作自然由下級職員進行。領導嘛,隨便逛逛,有了一個直觀的了解就可以了。掌握一手資料的朱婉君和聲音甜美、能說會道的姜怡,自然也全程跟隨在一邊,不說別的,有醫院里最為美麗動人的兩個女孩子隨行,就能讓領導們分心不少,略過了醫院里不少沒來得及彌補的管理漏洞。
【作者原注:以下部分的廢話省略】
第二篇 父子陰謀
此前,院長與胡曉志抽出一點時間,私下進行了一些商談。本次檢查的大部分內容已經提前商量好,胡磊在其中當然起了不少作用,因此全程都很順利,問題都不大。然而此番胡曉志前來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在這一方面。檢查結束,沒多客套,胡曉志便將特來感激的院長從休息室禮貌地請了出去。在院長滿臉堆笑的連聲“慢待”中,豪華的休息室里只剩下了胡曉志和胡磊這對父子,院長還體貼地在門口掛了一個小牌子,上書四個大字——“禁止打擾”。
胡曉志端起一杯清水抿了一口,把目光轉向坐在一邊的胡磊:“我的時間安排得很緊,這次來,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再看看一直讓你牽腸掛肚的那兩個女孩子。我看見了,很不錯!都算是難得一見的美女了,哈哈!想不到你這臭小子,還真是繼承了我的眼光。”
胡磊沒敢接話,只是低頭傻笑著。胡曉志長嘆了一口氣:“嗨!我差不多步入老年了,苦斗一生,積攢了一些家底,以前沒跟你多談,從近些日子對你的觀察來看,雖然不足以成大器,但是還算頭腦靈光。生在咱們這樣的人家,你能這樣安守本分,不為非作歹、招災惹禍,就算不錯了。我不指望你有多出息,我積攢的財富足以支撐幾代人的揮霍,我想說的是,不要以為這一切是靠自己的努力就能得來的,大部分都是靠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眼下,國家對貪汙腐敗有開始嚴整的苗頭了,我再怎樣掩飾,也難免被注意到。最近上面透出風聲,有對我不利的消息。我努力了,奮斗了,打拼了,也走運了,如願了,享受了,現在看來,不枉人生來一場。”好像交代遺言似的。
胡磊瞪大了雙眼:“爹,您這是……”
胡曉志擺擺手:“別插嘴,聽我說。其實這也是我早已意料到的事,一切不利的東西都由我來扛,好在你從來都沒有插手其中,他們不會將你怎樣的。不過,國內你是不好再混下去了,我明面上的資產會被沒收的,大約一百個億左右。”
胡磊眼睛瞪得更大:“這麼多?難道要全部沒收……”
胡曉志看著胡磊,傲然笑了一下:“不錯,幾乎是肯定的。不過,你也別急,我早有准備。這幾天我會給你准備好一個磁盤,里面有一個秘密地址和國內財富的明細,密碼是你媽的生日。在一家銀行保險箱里,有一個小盒子,里面有十萬美金和一個小字條。那點錢是防止意外的一個幌子,字條才是主要的,上面的內容是一首詩,世界上只有我和你看得懂。詩里面隱含了我和你媽媽相識那一天的日期,作為瑞士銀行保險箱的一組密碼,那個箱子里有我儲存在世界多處的財富。當然,那家銀行也有我儲存的20噸黃金,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要去動,那是讓他們嚴守秘密的保障。里面還有個小冊子,詳細地講了其他幾個國家的銀行保險箱的地址、密碼和開啟方式,還有你的指紋及DNA樣本使用說明。在美國的財富,是以債券、股票的投資方式儲存的,這樣的東西在沙特、德國等等地方也有,我就不一一說明了。我在迪拜購買了一些地產,帆船酒店里有一個在你名下的永久套房,你以後可以在那里休養一陣。你能看到的那一切都在你的名下,你的指紋和DNA就是開啟的鑰匙,這些財富除了你,誰也拿不走,甚至連我自己也不能。”
胡磊聽得目瞪口呆,他一時間無法估算出這些財富到底價值多少,國內那一百個億聽起來就像個零頭。他深深地體會到自己的老爸為自己付出的心血。“爹!”胡磊叫了一聲,感到自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胡曉志笑了一下,拍拍靠過來的胡磊的腦袋:“小子,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最憂心的,還是你能不能給我們胡家留下一個種。那個朱婉君,我以前見過一次,非常漂亮,也挺莊重大氣的,另一個是叫,是叫姜怡是吧!論容貌、身材不下於那個朱婉君,可是給我的感覺總有些不夠自重,太輕浮。要是在國內,你要在她們中間作出選擇的話,我還是比較傾向於朱婉君,台面上更好看一些。不過這都不是事兒了,你這小子根本就葷腥不計,多多益善,出了國一切隨你。你只要牢記一點,身邊的財富只能你一人知道,絕對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還有一點,我雖然對你不太擔心,但是天有不測風雲,美女是調劑品,有時候也是毒藥,必要的話,千萬不要過多留戀。天下美女多的是,保住自己最為要緊。”
胡曉志拿起杯子一口氣喝了半杯:“對了,你一直有女人陪在身邊,到現在難道還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胡磊愣了一下:“感覺?什麼啊?”
胡曉志掄圓巴掌,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兒子的後腦勺:“笨蛋,還有什麼,你自己還不清楚?”
胡磊摸摸腦袋,靈光了一些:“啊哦,您說的是那件事,嗨!到現在什麼方法都用過了,也吃了不少藥,還是不行。”
胡曉志的眼神露出失望和落寞:“慢慢再想其他辦法吧,不急,總會找到辦法的。”
胡磊沒再接口,思索著什麼,突然他叫了一聲:“對了!好像有辦法。”
胡曉志立刻雙眼放光,顯得有些激動:“那快說!什麼辦法?”
胡磊在他富可敵國的老爸面前,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那天晚上,朱婉君因為姜怡跟我好上了,十分不滿,先前她們兩人爭風吃醋的時候,她還吃了虧,為了報仇,就趕到我的房間,倆人剛好碰上,話不投機,就打起來了。她倆都穿著我給買的緊身皮衣、超短皮裙,還有那種又黑又亮的長筒高跟靴。她們互相摔跤的時候,兩頭烏黑的長頭發都被薅炸毛了,像雪一樣飄;那麼圓、那麼挺的胸部,像松軟的大饅頭一樣互相壓軟了;平時碰一下就怕癢的兩個小細腰,都露出了肚臍,光溜溜地互相蹭著;四條雪白的大肉腿,面對面敞開了,互相纏著、夾著,還攪在一起扭動著轉圈打滾,大腿中間可是那個地方啊,她們居然都不在乎!爹您知道,我平時就很喜歡看女人之間的打斗,就像做愛一樣纏在一起,不相上下,一邊哭嚎鬼叫,一邊滾個沒完。那天,她倆雙雙倒在地上,就是那樣!
“您想想,那兩個細長又有肉的身條,脫了衣服以後冒著熱乎乎的體香,撅著兩個翹上天的小白屁股,四條肉噗噗的美腿,還套在高跟長靴里直打滑……這樣的兩個人間尤物,什麼也不顧地抱在一起,不停地一起摔倒在地上,來回打滾!她們渾身的肉都在不停地互相磨,就連那摞在一起的小屁股都一下一下地擠著,直往前頂,那是忍不住了!一邊磨還一邊嬌喘、呻吟,誰能不心動!更加精彩的是,她倆原本就短的小皮裙子,翻滾的時候都掀了起來了,兩人又窄又薄的三角內褲直接貼在一起,底下的肉溝慢慢都腫起來、浮起來了。她們還像沒發現一樣,敞開了大腿互相貼著,用上面的三角區不停地互相擠、蹭、磨……這兩個女孩我都嘗過,她們浪起來,小腹下面那擠壓的蠻勁兒,我都吃不消,她們互相頂著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下面酸了、麻了,越酸麻,就越看得津津有味!
“還有她倆腳上穿的那長筒皮靴,互相摩擦的時候發出‘嘶嘶喇喇’的刺耳的動靜,還有一種皮革烤糊的焦味兒,可想而知她們之間用的力氣有多大,不相上下地抱在一起打滾的時候心里有多著急,那場面真是讓人看得熱血沸騰啊!就在那個時候,我突然感到小肚子下面有些發硬,於是不由自主地用手去摸,可是她倆偏偏這時候又打紅了眼,互相凶狠地扯起頭發,“嗚嗚”地像哭一樣叫著!我就分了心,等我再顧著下邊的時候,那種感覺已經消失了。後來雖然朱婉君跟姜怡又動過幾次手,甚至沒穿什麼衣服在一起扭打,但我也沒再出現過那天的反應……”
說完,胡磊的神情有些失落。
胡曉志聽完後揚聲長笑:“哈哈哈哈……好好好!太好了!我知道原因所在了,看起來光是眼前的刺激還遠遠不夠,聽覺,乃至嗅覺,都需要享受到相同的刺激才夠完整。好在有了萌芽,下一步就好說了。你絕對有‘解放’的希望!不過現在看來,還需要更加刺激一點才行,一對兒要是不行,干脆就兩對兒!嗨,小子,別光在哪里發愣,想一想還有哪些女人讓你著迷的?”
胡磊的腦袋又被拍了一下,才從剛剛自己繪聲繪色的描述中回過神來。他思索了一番,忽然來了精神:“啊哦!對了,朱婉君和姜怡身世挺相似的,她們身邊的親人只有母親,我都見過,還都是從事演藝工作的。她們雖然都已經過了40歲,但由於特別注意保養,身材火辣,愛打扮,穿著也很時髦,都顯得很年輕。不知道內情的人,看她們跟女兒站在一起,還以為姐妹倆呢!她們無論身材還是容貌,都絕不下於自己的女兒,況且往那里一站,豐韻十足,還更顯出一份成熟女人的魅力呢!”
胡曉志又是一陣大笑:“哈哈!看來你小子運氣真不錯!好,就這樣定了。我的計劃是這樣的——誒呀,今天晚上,會不會來不及了?這次衛生部門來你們醫院檢查,形式上過於隆重,容易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剛才我跟那幾位領導還有你們院長商量過,晚餐盡量簡朴一些,同時邀請你們院里一些在工作上表現突出的員工,帶著家屬參加,唱唱歌,跳跳舞,搞一點兒聯歡活動就行了。我的意思是,你讓那兩個女孩的母親也參加,趁這機會我也可以觀察她們一下。明天晚上,我在‘黃金海岸’大酒店還有一個酒會,上面不少領導都會過來,需要加一點兒文藝表演,既然她們都是搞文藝的,那就請她們各自帶領一個團隊來助助興,越歡快熱烈越好,這一點她們都懂的。當然,出場費從厚,我會再加定兩個大套間,把她們兩對母女都留下來過一夜。對女人來說,最致命的就是金錢,錢到位了什麼事都好辦。我相信,明晚會有一場更加精彩的表演。”
胡磊遲疑了一下:“老爸,根據我以前跟她們的接觸,以及對她們性格的了解,我估計沒有問題。尤其是姜怡的媽媽——姜黎麗,美貌中更透出成熟女人的嫵媚和妖冶,有一種很野性、很開放的外向美,平時的穿著打扮就特別惹火。到時候,即便是讓她跳段性感的艷舞,我相信也沒有什麼問題。至於朱婉君的母親——朱琳,平時看起來雖然相對內斂一些,但是我感覺得到,她也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女人,只是放不下體面而已,而且很有好勝心,只要給她足夠的物質獎勵,什麼事應該也都能做。不過,如果是表演性質的打斗,恐怕不會很刺激,未必能達到很好的效果啊……”
胡曉志笑了:“傻小子,當然要讓她們真的干起來!越是美麗的女人,嫉妒心越是強烈,只要吊足了她們的心態,總能在她們之間引發爭斗。我們再不露痕跡地進行一些金錢上的誘導,只要賞金多得足以讓她們眼紅,到時候她們會扭打成什麼樣,可就不是我們所能預料的了。可以肯定,對你來說,一定可以達到任何‘神藥’都不能達到的效果。當然,也不要讓她們以後怪罪我們,基本的防護措施是一定要做的,好在酒店里很安全,只要避免她們相互抓傷就行了。這些你去考慮吧,都照你的想法辦。”
胡磊又冒出一個問題:“那麼我們怎麼辦?我們若是在一旁觀戰,恐怕要影響到效果的。”
胡曉志耐心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這一點也不難辦,我早就考慮好了。特定的房間里,在不同的角度和方向,我都會安排加裝許多攝像設備,像鏡子里、床腳、沙發、櫥櫃、燈具、天花板,肯定一個不落。到時候一定比你親臨現場還要真切實在,讓你連微弱的喘息都能聽得很清楚。”他看胡磊再沒有問題,接著道:“一會兒你和朱婉君說一聲,讓她回家接母親過來,你親自帶著姜怡去接她媽媽。今天我們要爭取讓這兩對母女彼此間留下一個比較深刻的印象,至於之後的旁敲側擊,就是我們最拿手的了,你覺得呢?”說罷瞧向胡磊。胡磊也愣愣地看著父親,這對父子交換了一下眼神,忽然一起“哈哈哈哈”地放聲大笑起來。
【作者原注:以下有部分省卻】
朱婉君駕車去接她的媽媽朱琳,遞上醫院簽發的邀請函以及一只精美的小禮盒。朱琳打開一看,里面竟是一只重約10克拉的南非藍鑽,臉上頓時散發出陶醉的光彩,可比擬鑽石的光芒。而當聽到姜怡的母親也會參加時,她愣了一下,臉上的神色變得忽明忽暗,繼而又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胡磊父子做夢都沒有想到,朱琳和姜黎麗這兩位美麗的母親不僅早就認識,而且由於多年前的一系列糾葛,已經變得是水火不容,此番真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
晚餐後的舞會上,平常最為耀眼的姜怡和朱婉君,這次沒有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人們目光的中心變成了她們倆驚艷亮相的母親——朱琳與姜黎麗。兩位艷婦都是烏發挽高鬟,斜簪著一支八寶翡翠菊釵,風髻霧鬢,雙鬢隔香,恰似仰撫雲髻、俯弄芳榮。晶瑩的雙瞳千波流轉,無時無刻不透蕩出萬種風情,雙頰若玫瑰花瓣般嬌嫩欲滴,小巧可人卻又豐潤誘惑的性感唇角呈現出完美的弧度,顯示出一種睥睨群芳的自信。在開懷裸肩且半透明的晚禮服的襯托下,兩位美婦胸前都是一對半隱半現、白嫩高聳、惹人注目的傲人胸峰,魅力女性的豐韻與成熟充分顯露。禮服的裙擺最多只能遮住她們兩對渾圓緊致的大腿的上半部分,露出的修長美腿套著吊帶蕾絲長筒襪,走起路來搖曳生姿,步步開蓮。她們腳上各自蹬著一對細帶高跟皮鞋,隨著風情的飄搖步伐,清脆又綿延地敲打著地面,似乎在傳達著自己心中那歲月韜養的幽情。
姜黎麗和朱琳今晚的著裝是如此相似,只是顏色有所差異,好像是她倆事先商量好的一樣。姜黎麗一襲銀白色的晚禮服,穿黑色吊帶蕾絲長筒襪,黑色的細帶高跟鞋,朱琳則是身著鵝黃色的晚禮服,穿白色絲光吊帶蕾絲長筒襪,紅色的細帶高跟鞋。兩人早已從自己女兒那里大概了解了對方的近況,但闊別二十余年再次相見,還是在這種場合,只好不露聲色,佯裝不識。暗地里,兩人卻在拼盡全力斗艷爭風,胡曉志自然是她們競相諂媚、反復爭奪的主要目標。
她們爭相邀請胡曉志共舞,當然偶爾也恩及其他主要領導。在燈紅酒綠中蹁躚滿場的她們倆,目光一直警覺地跟著對方的倩影,凡是對方討好過的人,自己肯定也要投懷獻媚,她們暗中互相比拼著,用比對方更加大膽的舞姿、更加露骨的妖嬈,輪流送出溫馨的擁抱、柔軟的貼蹭。先後與這樣兩具豐實又彈軟的玉體挨挨蹭蹭,耳鬢廝磨,嗅著她們帶著體溫的沁人香氣,就連自以為已經對女色麻木的胡曉志,都不禁深深陶醉了。
朱婉君和姜怡靜靜坐在舞池的兩邊,神態看起來比較悠閒,不過她倆的目光始終在姜黎麗和朱琳的身上來回移動。朱婉君和姜怡都沒想到,對方的母親竟然也是那樣的美麗,柔美的容顏,妖嬈的身段,散發著醇厚醉人的風情,透出綿綿無盡的情欲,以及充滿韻味的誘惑。隨著一曲終了,舞池中間的大人物們下場休息,輪到年輕人們尋找自己的舞伴,下場跳第二曲。朱婉君和姜怡終於又成了熱門人選。有一些膽大的男孩,居然還想邀請姜黎麗或朱琳共舞,都被她倆托言疲憊而委婉謝絕了。
這段時間,姜黎麗和朱琳坐得很近,在兩張相鄰的桌上用裸露的側肩彼此相對。她倆都沒有說話,一直默默地品著茶,只是偶爾不經意地對望一眼,目光碰觸時也沒有驚慌躲避,彼此眼神中復雜的平靜沒人能夠理解,恐怕連她們自己也說不清。
這時一位服務的小姑娘過來為朱琳倒茶,朱琳輕聲問了一句:“請問,衛生間在哪里?啊,我指的是相對安靜一些的那種。”小姑娘看了朱琳一眼,理解似的點了一下頭:“三樓的衛生間比較安靜,很少有人去,那里還有一只櫃子,里面有衛生巾。”朱琳笑著點了一下頭:“謝謝!”溫柔地將一張百元鈔票塞到了小姑娘的手里。她們對話的聲音很輕,嘈雜的環境下,只有一旁偷偷支著耳朵的姜黎麗聽得清。
姜黎麗瞥著朱琳離去的身影,心里很清楚,朱琳是故意讓自己聽到的,等於給自己發出了挑戰書。二十余年不見了,想不到朱琳仍舊顯得這麼年輕,動人的美目,婀娜的身段,熟女的豐韻,比之當年更加風騷,周身上下彌散著難以忽視的誘惑。姜黎麗對於兩人年少時那番激情的纏斗,直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姜怡來到醫院不久,由於朱婉君的出現,姜黎麗已經從姜怡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朱琳的情況,只是覺得沒有必要把這些告訴女兒而已,朱琳那邊也是一樣。她們早已作好了再次較量的准備,隨時等待著重燃二十多年前的戰火,不僅是為了這些年的積怨,更重要的是這場事關各自女兒未來命運的財富爭奪。
在舞會之前,胡磊的父親胡曉志就已經向姜黎麗和朱琳發出了明天晚上酒會的邀請,並表示已經在酒店給她們兩家母女各開了間豪華套房。如此難得的機會豈能放過,或許這就是她們兩人徹底解決半生的積怨,同時為女兒和自己贏取更大的財富,展開一場終極決戰的最佳戰場!每每想到明日那場自己等了二十多年的激戰,姜黎麗就不禁心跳加快,思緒再次回到當年那個潮濕的雨季。不過,精彩的演出之前,總歸還應該有個序幕,姜黎麗也覺得自己有幾句話必須要對昔日的好朋友講。
好吧,就把朱琳這一次委婉的邀約,當作一次熱身的預演好了!姜黎麗咬著下唇,心里已經作好了應戰的准備。她暗中將雙手伸到裙擺下,把自己黑色的蕾絲長筒襪以及大腿上的吊帶細致地整理了一番,跟朱琳一樣戴上了兩只提到上臂的白色絲質手套,最後掏出小鏡子,看著自己明艷絕倫的不老容顏,嘴角綻出春光蕩漾的微笑。
第三篇 冤家聚頭
一樓歌舞升平,二樓是圖書館和閱覽室,已經很少有人走動了,走上三樓,更是人跡全無,連聲控燈都有氣無力地熄滅著。姜黎麗扶著昏暗的樓梯來到三樓,樓梯口右側牆壁上有一個不算大卻很醒目的衛生間指示牌,標示著男左女右,向右轉是一條很深的走廊,廊頂上的大燈都熄了,只有牆上綠色的安全出口指示燈還亮著,每隔十來米一盞。走廊兩側的活動室更是全都黑漆漆的,只有盡頭的一個門縫里透出一线筆直的白光。姜黎麗猜,那就是衛生間。
十分有限的光线,顯得此處更加安靜。除了偶爾從底層順著樓梯傳上來斷斷續續的舞樂聲以外,這里仿佛是與世隔絕的另一個空間,簡直是為兩個人的“私會”特意准備的。姜黎麗輕輕提了提掛在身上的薄薄一層晚禮服,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便向右側走廊的深處款步走去。她今天的妝特意比往日化得稍微濃了一些,在斷斷續續的冷燈下,原本異常艷麗的容顏變得陰暗邪冷,黑色漆皮鞋上約六寸的細高跟,一頓一頓地踏在大理石地板上,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走廊中漫長地回蕩著,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然而要說真正可怖的,卻是姜黎麗身著四面透光的晚禮服,若無其事地信步在這昏黑寂靜的走廊里,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的猶豫和不安,還將一對溫婉的美目逐漸凶狠凌厲地瞪了起來。
走廊盡頭處,女衛生間的門是虛掩著的。姜黎麗還是比較謹慎,站在門口,並沒有馬上進去,只是用手將門無聲地緩緩推開。衛生間很大,有近30平方米的樣子,地面和牆壁的整體色調為瑪瑙色。里面的燈也不是全開的,只是內側盡頭牆壁上的兩盞壁燈亮著。往里看,左側是封閉的蹲位,右側是洗漱台,而盛裝打扮的朱琳,正俏生生地矗立在洗漱台前,對著鏡子細心地梳理著自己柔順的秀發。由於背著光,她在鏡中的神色有些朦朧,不過側面看過去,她的身體輪廓非常清晰:發飾已經撤去,烏黑的雲發自然地披散於肩,精心修飾的長睫毛不時閃閃地眨動一下,修長光潔的頸項下,酥胸傲挺,細腰平收,貼身的晚禮服將她身為女性最為優美的一面展現得淋漓盡致。一對穿著白色吊帶絲襪的修長美腿,優美地並攏在一起,白色的漆皮高跟鞋的六寸細跟,將大腿和臀部的陡峭曲线輕輕墊高,使其更顯得風姿綽約,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緊致與活力,簡直是一個嬌嫩欲滴的少女活在一個成熟豐潤的俏婦人身體里。
姜黎麗看得有些痴了,呆呆地立在門口,竟然忘記了進門,不過她轉眼看見鏡中的朱琳也正愣愣地端視自己,這讓她相信自己的容貌身姿看上去絕不比朱琳差。為了保持婀娜的身形,姜黎麗也一直堅持著舞蹈訓練,可是現在比起朱琳,好像還是顯得微微豐滿了一些,這只能怪自己平時忍不住貪吃貪睡。盡管自己20年來已經足夠留意,在兩人重逢時,還是變成了來不及補救的缺憾。
朱琳當然早就察覺到姜黎麗站在自己身後,只看她那晚禮服下翻涌欲出的高聳胸峰,上面難以抑制的微微顫動,便可知她在極力地掩飾著自己情緒的變化。她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鏡子,仿佛在等待心緒的平復,直到她小心地摘下最後一顆水晶耳飾,含著粉舌輕輕舔潤了自己性感的紅唇,才對著鏡中的姜黎麗輕啟貝齒:“想不到,當年那個風華正茂、狂傲不馴、目中無人的風流女,過了二十多年,反倒變得如此膽怯了?”
姜黎麗先前還有些不知所措,聽到這帶刺的刻薄話,年輕時那股高傲的心氣瞬間被激起。她“嗤”的一聲抿嘴笑了,慢條斯理地邁著貓步踱了進來,隨手一甩將門碰上:“是呀!多年不見了,你仍然是這般的牙尖嘴利,擾得人放松不來。”說著話,也走到了洗漱台前,站在朱琳身邊。20年沒有同框,還是一樣高的兩個女人下巴微抬,默默盯著鏡中的對方,不覺都憋了半口氣。
姜黎麗心里很清楚,她與朱琳之間積存多年的恩怨絕非語言就能化解的,今晚兩人之間絕對不可能善了,即便眼下不算是恰逢良機,自己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她,於是保險起見,也開始將自己身上、頭上的飾物一一解除。姜黎麗跟朱琳挨得很近,動作又由於心中的激烈而略帶僵硬,卸妝時手肘好幾次差點蹭到對方。朱琳沒想馬上跟她計較,靜靜地等著姜黎麗做完她自己的事,只是借著避讓,將身子微微側轉過去,看著眼前的老朋友。她吃驚地發現,多年不見、已到中年的姜黎麗竟然只比當年稍微豐滿了一些,肌膚保養得非常之好,柔膩的皮膚、紅潤的氣色,絲毫不遜少女時代,甚至似乎猶有過之。她的容貌還是那樣的艷麗,絢媚的杏眼,俏挺的瑤鼻,豐潤的嘴唇間,透出一種招搖的野性美。或許是稍胖了一些的緣故,姜黎麗那高挺的胸峰好像比自己的還要稍稍顯大,正隨著她的呼吸不停地動蕩起伏,撩人心懷,這讓朱琳不免有些嫉妒。
眼看姜黎麗就要收拾完畢,朱琳心有不服,撇了一下嘴角:“真是的,歲月不饒人呀!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能再遇見你。你近來一定是風光得意吧,吃得膘肥體壯的樣子,乍一看,我差點沒認出故人來,晃晃蕩蕩的,還以為是進來了一頭豬呢!”
姜黎麗最為忌諱的就是有人說她胖,朱琳根本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找她的痛處來戳。她心里不由得騰起一股怒火,猛地轉過頭來狠狠蹬著朱琳,朱琳卻又轉回身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認真地理著自己長長的秀發,偶爾像看笑話似的斜睨著氣衝衝的姜黎麗。
姜黎麗看到依然鎮定自若的朱琳,意識到自己有些沉不住氣了,剛開始就落於下風了,努力憋住怒火,衝著朱琳的側臉嫣然一笑,裝作不介意的樣子繼續整理自己的飾物:“說得不錯,我對你也有同感。多年不見,當年的麗人此時已經是人老珠黃、皮皺色衰了,也差點讓我認不出來,不由得讓人感慨萬千,柔腸百結啊。”說到這里,也斜眼瞄了朱琳一下,看見朱琳那對鳳目漸漸盯緊了自己,瀅光閃爍,帶著一股寒氣,心里也得意了起來,忍不住“咯咯”一笑,變本加厲地挖苦道:“凋謝的花兒已不復當年的俊俏艷麗了,只好躲到個陰暗的偏僻之處,對著鏡子空自悲切。”又對著鏡子搖了搖頭,“嘖嘖,好可憐啊!”
“呵呵,”朱琳扭過身,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盯著姜黎麗,冷冷地笑了一下,“青春終歸有逝去的那一天,這是上天注定的,沒什麼可嘆息的。真正可悲的是,某些人還以為自己能青春永駐,只能靠眼瞎、嘲笑別人來掩飾自己心中的焦慮,竟然還真把自己給騙了,實際上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憐的!還有呀,我至少還保持著當年的身材,不像有些人,肥得讓人不敢相信,正面看不到耳朵,側面看不到鼻子,低下頭來也只能看到自己飽脹的肚皮。更可悲的是,這人還不自量力,依然濃妝艷抹,招搖過市,腆著老臉到處跟人眉目傳情,還以為自己有多美艷絕倫。的確,那副樣子足夠十五個人惡心上半個月的,還真是舉世罕見。”
姜黎麗這下簡直快要氣瘋了,贊美的話聽多了,還從沒聽到有人敢把自己說得這般不堪,轉過身來“啪”的一聲,將最後一只做工精美的胸針拍在了洗漱台上,前跨一步,額頭都快要抵到朱琳的額頭了,兩人挺拔的胸峰已經軟軟地觸碰在了一起,四杯像啤酒沫一樣溢出的白皙乳肉在震蕩中互相輕擦:“你別太得意忘形了,你就是貌不如人,嫉妒心切,才存心跟我過不去。即便是在當年,我的容貌也比你美得多,否則,我倆打架的事傳開以後,上級也不會只將你趕出劇團了!”
朱琳冷哼一聲:“哼!那是你不要臉,以出賣自己的身體為代價,花言巧語,顛倒是非,這筆賬我早晚會跟你算清楚的!比我漂亮?別臭美了你!真要這樣,他怎麼會選擇我,而甩掉你?”
姜黎麗氣急反笑:“哈哈,你以為我不知道,趁我不在,你借機將他灌醉,搞出了那肮髒的一幕,使得他不得不屈從於既成事實。到頭來怎麼樣?你還不是像爛鞋子一樣被人家隔著太平洋拋棄了嗎?這麼多年,每次一想起你那可悲的下場,我就開心死了,這是老天給你的報應,我都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朱琳前半生一直因自己被辜負的情感而心神落寞,即使她一直竭力回避那段最為痛苦的往事,心底的傷痛還是經常在她意志薄弱時浮起,趁著她發呆或做夢時,突如其來地刺痛她。姜黎麗的這番話像凌遲的刀一樣剜透了她的心扉,她的胸腔酸澀地顫抖,幾乎不能呼吸,她無法再遏制自己的怒火,“啪”的一聲,狠狠甩了姜黎麗一記清脆的耳光。
對於兩人在這麼僻靜的環境里私下相會,姜黎麗已經有無法善了的心理准備,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朱琳竟會毫無征兆地突然出手。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都不敢相信,只是瞪大那對激出了淚花的杏眼,看著朱琳,直到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才顫抖地舉起手捂著臉頰:“你竟然敢打我?”不過也只是短短數秒的時間,姜黎麗的另一只手便用力向朱琳甩了過去。
朱琳畢竟不是拳擊手,反應不會那麼敏捷,再加上情緒失控,只來得及將頭扭向一側,姜黎麗的一巴掌拍在了朱琳的頸部,不過力道都被她那長而濃密的秀發抵消掉了。朱琳甩開了遮在眼前的頭發,反手又是一記粉拳,正中姜黎麗的下巴。沒怎麼打過架的拳頭力道畢竟有限,說是打過去,還不如說是直直地捅過去,挨在臉上不是很痛。但突然的一搡,還是動搖了姜黎麗踩在高跟上的平衡,頓時站立不住,連退兩步,斜靠在洗漱台子上。
姜黎麗甚至沒顧得上直起身子,她一只穿著黑色高跟皮鞋的腳尖便已飛起,踢上了朱琳的小腿外側。這賭氣似的匆促反擊,力道也不是很大,但堅硬的皮鞋尖部還是把朱琳撞得很痛,膝下一軟差點跌倒。朱琳的反應快了起來,扶住洗漱台,趁姜黎麗的腿還沒收回,就在她在小腿肚的下部狠踢了一腳。朱琳穿的雖然也是白色的漆皮高跟皮鞋,可是用力點是腳背,看著姜黎麗好像沒有明顯的疼痛,於是又掛在姜黎麗鞋跟上,順勢向回一勾。姜黎麗的身體還是傾斜著的,被朱琳勾住了腳後跟一拉,便再也站不住了,依著洗漱台滑倒在地上。
朱琳趁機撲上去,想壓住姜黎麗,姜黎麗性急之下抬起腿,對著朱琳的小腿踹了一腳,朱琳一下跪倒姜黎麗的身前。她顧不上小腿的疼痛,趴著騎到姜黎麗身上,伸手想按住姜黎麗的臉。姜黎麗奮力掙扎,雙手揪住了朱琳胸前的晚禮服,想將她推開。或許是怕自己的衣服再被撕破,朱琳雙手連忙抓住姜黎麗的手,又是摳又是掐的,想要它們掰開。兩人一個騎在另一個腰上,拼命地扭扯起來。晚禮服是絲質的,畢竟不夠結實,沒幾下就聽得“嘶啦”一聲,朱琳胸前的衣襟被斜斜地撕開一片,露出了她里面袖珍的粉色胸衣。朱琳又羞又怒,松開雙手,十指如爪,也向著身下姜黎麗動蕩的胸部抓了過去。
這下輪到姜黎麗拼死抓住朱琳的兩個手腕,絕不能再讓它們接近自己的衣服。一時間,四條粉臂掙來扭去,上下翻飛,拉纏頂繞,進退回環。姜黎麗被朱琳壓在身下,爭斗中處於劣勢,時間一長感到手臂都有些酸軟了,幾次差點被朱琳扯到衣服,便趁著朱琳把注意力全部放到雙手上,用高跟皮鞋蹬住地板,臀部一抬,腰部一扭,一下將朱琳的身體推到了一邊。她自己因為高跟鞋在蹬地板時滑了一下,而且一條腿仍然被朱琳的腿壓在底下,沒來得及將身體壓上去,兩人便成了側位扭斗,上身的四條手臂仍然相互揪扯撕拽。一個不小心,姜黎麗的一只袖子被朱琳撕開了一大條,整個一條粉臂露在了外面,上臂的內側也被朱琳用力抓出了一道殷紅的痕跡,姜黎麗也顧不上查看,保住自己胸部的衣衫不被朱琳抓壞就算萬幸了。
下身,兩人各自一條套著吊帶絲襪的美腿深深纏在一起,連腳踝都勾在一處,黑白兩色的長筒絲襪就像一黑一白兩條蟒蛇般,互相盤卷勾纏著,麻簌簌的絲襪洞互相摩挲,如同蛇身上的鱗片相互搓蹭,不時地發出“嘶嘶嗦嗦”的聲響。她們各自一只余下的腳,則毫不客氣地向著對方的腿上腳上一通亂踢、亂頂,黑白兩條修長的美腿既要格架對方伸過來的腿腳,同時也瞅准時機進行反擊,左右交鋒,上頂下踹,潦亂不堪。一黑一紅兩只漆皮光面細帶高跟皮鞋,也是經常相互對踢、磕碰,發出脆生生的爆烈聲響。
盛怒不已的朱琳拼命地扭動手臂,終於,一只手從姜黎麗的手掌中掙脫出來,立刻向姜黎麗的胸口抓去。一時間,姜黎麗一只手竟然阻攔不住,慌亂之下,只好收回另一只手才抵擋住朱琳的這次進攻。朱琳的另一只手獲得解脫,緊跟著張開五指,抓向姜黎麗的胸口衣襟,再想攔已經來不及了。緊急關頭中,姜黎麗一轉身,貼地護住胸部,背部圓領卻被朱琳一把薅住,“嘶啦”一聲,姜黎麗後背的晚禮服被朱琳撕開了,硬生生拽下了手掌寬的一大條。朱琳仍然不滿足,看到姜黎麗雪白後背上的胸罩扣環,毫不猶豫地又是一把抓下去,連摳帶扯地將姜黎麗胸罩的扣帶弄斷了。朱琳即便戴著絲質手套,暴躁的手勁集中在指甲尖,仍然在姜黎麗冰晶玉潔的後背上留下了幾道血痕。迅速抖落的胸罩、尖銳疼痛的背部,令姜黎麗一時間亂了方寸。她用小臂後側碰到了軟軟的一團,沒有猶豫,便將手肘用力向後搗去,已經撲到姜黎麗後背上的朱琳發出了“嗯”的一聲,音色十分嬌柔可人,音調卻顯得異常痛苦,像破了音的哀嚎。
姜黎麗一時間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扭回頭一看,她看到朱琳的臉上血色盡退,變得蒼白,雙手捂住自己近乎躍出胸衣的右胸部,滿臉痛楚的神色。姜黎麗明白了,原來是自己的一肘戳到了朱琳最敏感的部位,看來這一下子痛得不輕。姜黎麗也被嚇到了,她慢慢將頭湊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盡管朱琳美麗的容貌因痛苦變得有些扭曲,身上其實並無大礙。再看朱琳這副受欺負的樣子,姜黎麗心里涌起一股報復的快感,嘴角撇出一絲得意的笑:“哼哼,你就是一個小人!還想從背後偷襲,還有什麼本事?你差遠了,這就叫自作自受,這就叫報應,懂嗎?老天有眼……”姜黎麗正絮絮叨叨地挖苦朱琳,視线近處突然出現一個白亮的物體,並由小變大,迅速挨近……
姜黎麗本能地躲閃,將頭側著一偏,眼角躲過去了,嘴角卻挨了朱琳重重的一記粉拳,口腔內嬌嫩的頰黏膜硌到了堅硬的牙齒上,瞬間被戳破,一道鮮紅的液體自姜黎麗的嘴角涌出。痛還是次要的,有些麻木的姜黎麗抿了抿嘴,感覺嘴里有種咸咸黏黏的味道,抬起手背在嘴角抹了一下,手背上登時蹭了一片刺眼的鮮紅,姜黎麗這才徹底驚呆了。她想不到,還沒打斗多長時間,自己便首先付出了血的代價,除了震驚和慌亂,憤怒也在姜黎麗心中翻涌。
姜黎麗有些發狂了,她絕不是肯輕易善罷甘休的女人。她使盡力氣,突然握起粉拳,也狠狠地向著朱琳的臉上轟了過去。朱琳已經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剛才那一拳上,後續無力,加上胸房痛得連呼吸都有些吃力,此時想躲也是無能為力。姜黎麗的一拳正中朱琳的鼻子,那是一種酸、辣、辛、腥各種滋味糾結在一起的痛楚,痛得朱琳“啊”地高叫一聲。她捂著鼻子,眼睛已經睜不開,身體直接向後仰倒。
姜黎麗見朱琳暫時失去了反擊能力,也想盡快站起身來,誰知屁股剛抬起,即又摔倒在地。她這才發現,在兩人的身體中間,自己的一條腿還與朱琳的腿緊緊地纏在一起,腳踝也被朱琳的腳跟別住,被彼此韌帶的力量壓在下面。姜黎麗雙手撐著地,被纏住的這條腿左扭右扭地折騰了半天,才擺脫了糾纏,然而腳還是收不回來,仔細一看才發覺兩人高跟皮鞋上的金屬扣也死死地勾在了一起,猛蹬了幾下,還是掙脫不開,急切之下只好用另一只腳踢踹,可是她和朱琳都穿的都是漆皮的鞋子,非常光滑,總是用不上力就互相滑開了……最後她只好將鞋子上的高跟卡在朱琳鞋子高跟的前面,腿上加勁,用力去蹬,只聽“咔嗒”一聲脆響,兩人的腳終於分開了。不過那是因為扭在一起的金屬扣都被拽斷了,皮質的鞋帶軟軟地拖在了鞋子一邊,朱琳鞋子上的六寸高跟也同時被姜黎麗蹬折了,憑著一層薄薄的漆皮,當啷在朱婉君的鞋底。
踉蹌起身,姜黎麗扶到鏡子洗漱台前,疲憊地照著鏡子,雖然是披頭散發,面紅耳赤,但鏡中的容顏依然是那樣美麗。不過,一側嘴角與小半邊臉頰被自己的鮮紅點染,還是著實觸目驚心。這時姜黎麗發現,自己的齒齦似乎還有絲絲鮮血往外滲,趕緊從一旁扯過紙巾,輕輕地按壓擦拭。創口並不大,甚至不怎麼疼,可是總是止不住血,姜黎麗一直認真仔細地擦拭著。突然,她發現眼前的鏡子里好像不只自己一個人,緊貼著身後,還站起了一個俏麗非常的女人,與自己的輪廓曲线略略重合。但她披散著頭發,眼露寒光,眼角還留有晶瑩的淚花,一側的面頰已經被鮮血染紅,同側的鼻孔還在一滴一滴往下淌著血,濺落到她胸前撕破的衣襟以及歪歪扭扭的胸衣上,看起來既美麗又恐怖。姜黎麗驚得瞳孔一散,連忙向後轉身,然而甚至還沒喊出聲來,就被朱琳從身後死死地摟住脖頸,咬牙切齒地拖到了一邊。
朱琳從身後狠狠勒住姜黎麗的脖子,身體左扭右扳地摔動著她的身體。姜黎麗被勒得張大嘴巴,不住地喘著氣,她的雙手抓住朱琳勒住自己脖頸的手臂,拼命地掙扎,同時將自己的一條腿不住地向後蹬,忽踢忽絆,兩個腳背幾乎在地上爬行,膝蓋快要跪倒下去。勒扯中,朱琳顫抖的臉頰緊貼在姜黎麗的顴骨上,她鼻子里滾燙的鮮血還在一股股地向外流,一滴滴甩到了姜黎麗的臉頰上,順著她的鼻唇溝向下淌,有幾滴甚至流到了姜黎麗的嘴巴里。朱琳早已不顧一切,任憑鮮血大滴小股地涌出,勒著姜黎麗脖頸的手臂越勒越緊,死也不肯放松,姜黎麗心中的恐慌則上升到了極點,雙腿的動作愈加凌亂、乏力,無數次的又踢又絆,除了讓兩人的高跟鞋踏地聲更加雜亂外,沒有其他任何效果,強大的無力感漸漸在姜黎麗缺氧的大腦中浮現。
忽然,一陣危險的心悸將逐漸絕望的姜黎麗驚醒,她竭盡全力低下頭去,再次試圖從兩人勾亂的腿腳間尋找機會。她的視线已變得間或恍惚,眼下四條修長美腿套在磨損的黑白兩色蕾絲長筒襪里,交錯進退著,四只黑紅兩色的亮晶晶高跟皮鞋正奮力攪在一起,相互纏扭踢絆,她集中精力辨認出自己的腿腳,趁著頭腦愈加短暫的清醒時刻,找准目標,抬起一只腳,用自己黑色皮鞋上的高跟,向著旁邊一只紅色高跟鞋猛跺了下去。六寸高的鞋跟,正好踏在朱琳的腳尖上。姜黎麗這只鞋子剛好是剛才別住朱琳鞋跟的那只,隨著這救命的一踏,高跟脆生生地踩斷了。
朱琳痛得“嗷”地一聲慘叫,迅速將腳收了回去。姜黎麗鞋底搖搖欲墜的高跟功成身退,被朱琳後撤的腳一劃,漆皮也扭斷了,變成一根光滑的實心圓棒,沿著一條華麗的曲线,打著轉飛向了遠處,“咚咚噠噠”的落地飛旋聲,在滿牆滿地的大理石中間空靈回蕩。
腳上的劇痛使朱琳勒住姜黎麗的手臂力氣大減,一時無力地勾在姜黎麗赤裸的肩膀上,姜黎麗一面喘息一面將朱琳的手臂打落。不甘心的朱琳最後一搏,雙手交叉在姜黎麗胸前,抓住了她的晚禮服低領,順勢一扯。又聽得“嘶啦”一聲,姜黎麗掛在肩頭的晚禮服一直裂到腿衩,徹底分成了兩半,早已脫落的可憐胸衣也從她腰間掉到地上,兩只碩大白嫩的胸峰“吐嚕吐嚕”地蹦了出來,不知何時已經被汗水浸潤得油滑如脂。再細看,姜黎麗從鎖骨一直延伸到狹窄乳溝間的嬌嫩肌膚上,幾道淺淺卻細長的紅印正漸漸浮起。
“啊,啊啊啊!”姜黎麗的驚叫被自己動蕩的喘息拖得很長。她惱羞成怒,逐漸發狂,後背像貼餅一樣,將朱琳的胸脯重重地撞在牆上,同時拼命扭動身體,雙腿不停向後在朱琳的腿腳上亂踢亂踩。劇痛讓朱琳的半邊身子都麻了,根本招架不住,再加上她一只鞋子的高跟早已脫落,一腳高一腳低地把握不住平衡,很快被姜黎麗絆倒在地上,好在順手也摟著虛弱的姜黎麗一起躺倒了。姜黎麗仰面朝天,修長的後背壓著朱琳肉滾滾的胸脯,竟有些使不上力,她的腰腹部又被朱琳緊緊摟住,向下看,她的一只腳也被朱琳兩只互相揉搓的腳夾住了。她試圖先將腳掙脫出來,用力扭動著腳踝,她的優勢在於能清楚地看清三只腳之間的扭纏,朱琳則被她的身體擋住看不到。終於,姜黎麗的這只腳掙脫了出來,可腳上那只亮晶晶的黑色高跟皮鞋卻留在了原地。女人的報復心有時來得不講道理,姜黎麗看到那只剩下黑色絲襪的腳,怎麼也不甘心吃這麼個虧,她利用視野優勢,雙腳也夾住朱琳的一只腳,由於鞋帶早已掙開,沒有費太大勁也將朱琳的這只鞋子剝了下來。
姜黎麗的注意力集中在腳上太久,突然又被朱琳一個翻身,壓得趴在地上。然而報復成功的愉悅感,讓姜黎麗的反應也機敏了起來,她立即蜷曲雙腿,拱起腰背,翹臀高撅,身體前趴,後腰猛地一顛,朱琳的肉腿便被自己用翹臀分開,滑滑地騎在自己細長的裸背上,像坐滑梯一樣滑稽地從自己頭頂翻了過去,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上。來不及變換角度了,姜黎麗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撲到朱琳身上,將她壓在身下。問題是兩人的體位對不上,姜黎麗的小腹壓在了朱琳的胸口上,她自己的臉卻也笨拙地滑向朱琳的大腿之間。
沒有片刻的猶豫,兩人同時用雙腿夾住了對方的頭頸,以“69”的姿勢重疊在一起,雙手摟住對方肥碩的臀部,在又硬又涼的大理石地面上翻滾起來。兩人的頸部都被對方高高抬起的雙腿夾住了,在對方大腿根脂肪的緩衝下,力道不算很大,但也都被夾得頭昏腦脹、呼吸急促,有時不得不用手在對方的大腿及臀部狠狠地掐扭一下,讓對方因瘙癢的疼痛而稍稍放松。到後來,兩人漸漸適應了這種互相鉗制的均勢,雙手大膽地撕扯起對方身上一切可以撕扯的東西,包括長筒的吊帶蕾絲襪、殘存的晚禮服碎片,甚至是深深夾在對方大腿最里面的內褲。一片片、一條條不同顏色的破碎面料,被她倆像拔毛一樣,互相從身體上撕扯下來,最後撕無可撕,就在對方徹底嬌嫩的肌膚上又抓,又擰,又掐,大腿、臀部、腰窩、肚臍等雙手容易碰觸的部位,都成了攻擊目標,你用多大力氣,我便加倍報復。漸漸地,她倆光嫩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一片片、一道道青紫暗紅的印跡,兩條腿上細長的血痕最為明顯,那是被對方撕扯掉絲襪時順手撓的。
就這樣,姜黎麗和朱琳在衛生間大理石地板上,像潑婦般翻來滾去地撕扯抓掐,她們嘶喊著,唾罵著,喘息著,呻吟著,自洗漱台下翻滾到牆角,又從牆邊滾到解手的蹲位下,兩具死死纏摟的嬌軀上,掩遮物越來越少,暴露的肌膚越來越多。一路滾來,留下滿地紛飛的絲襪碎條、衣物爛片。兩人一個鼻子受了傷,一個嘴巴破了口,翻滾時又遭遇對方膝蓋的磕碰或大腿的擠壓,傷口上的血痂一直被弄破,出血量雖然不大,但一直都沒有停,在地面上留下了淋漓的猩紅血跡。好在地上的大理石磚也是斑駁的瑪瑙色,看上去並不是十分血腥驚悚。
終於,兩人的力氣慢慢衰減,翻滾的頻率越來越慢,再次抱著滾到洗漱台邊時,夾著對方頭頸的雙腿也沒了力氣,虛脫地架在對方的肩膀上。兩人雙臂都被濕滑的汗液吸在對方的臀圍上,也沒有力氣再抱著對方翻滾,便各自側著身,依舊無力地摟抱在一起,兩張憋得通紅的汗臉分別枕著對方一條大腿的內側,將另一條溫軟的大腿蓋在自己疼痛的太陽穴上,癱在對方兩腿之間大口喘息著。休息了不知多久,姜黎麗轉動了一下脖子,才發現頭頸又活動自如了,她的臉頰貼在朱琳的大腿內側,感覺那大腿里面的肌膚異常嫩滑,情不自禁地將臉蛋輕按在上面蹭了幾下。朱琳被嚇了一跳,驚呼起來:“嗨!你……你想干什麼?”
姜黎麗原本只是下意識的動作,朱琳這麼一喊,反倒是驚醒了她。她定睛看了一眼朱琳那白嫩的大腿內面,上面有幾片被汗水化開的殷紅顏色,想必是她嘴里流出的血蹭了上去。她用手背拭了一下嘴角,血不流了,但里面還是有些痛,對方狠狠一拳朝自己臉上飛來的驚險記憶再次被喚醒。姜黎麗心里瞬間發起狠來,臉一擰,在朱琳的大腿上滿滿地咬了一口,不是很重,肌膚都沒有破,只是留下了兩排清晰的白色牙印。
這給朱琳帶來了巨大的驚恐,朱琳大喝起來:“誒呦!你……你竟敢咬我!”
姜黎麗也突然感到臀部一痛,自己也被朱琳咬了一口,疼得酸楚,但用的勁應該也不大。於是姜黎麗沒有再咬,只是狠聲道:“誰讓你的爛腿夾得我那麼緊,活該!”
朱琳對著姜黎麗大腿間“呸”了一聲:“你還夾著我呢,怎麼就不說了,惡人先告狀,你的屁股臭烘烘的,就該打!”
說話時,朱琳發現姜黎麗的一只腳正好虛踩著自己的頭頂,腳上還套著一只黑色高跟鞋,鞋帶已經松開了,朱琳一把抓住這只腳,將姜黎麗的鞋子脫了下來,將鞋尖抓在手里,鞋跟朝下,衝著姜黎麗那還粘著自己血跡的白花花臀峰上,用力戳了一下。姜黎麗在朱琳扒自己的鞋子時就有了警覺,只是不確定她想干什麼,正想回頭查看時,屁股上已然挨了一記。姜黎麗登時痛得“哎呀”一聲,二話不說,也伸手將朱琳剩余的那只紅色高跟鞋剝下,照著朱琳的大腿、屁股一陣亂錐、亂打。紅黑兩只細長鞋子,好像兩根閃耀的鼓槌,在對方的大腿間左右飛舞,將兩對白花花的大腿內面像鼓皮一樣左右撞開,隨著皮革鞋底與水嫩肌膚的“啪啪”拍擊聲,朱琳和姜黎麗也因錐心的疼痛發出嬌艷的驚呼。在兩對大腿的痛苦翻轉中,姜黎麗壓在了朱琳身上,她想利用體位優勢來阻止朱琳對自己的擊打,便暫時停了手,忍著痛坐起身來,一回手撥開朱琳的擊打,一面抬起屁股准備轉過身來,面對面再次壓下去。卻沒防備,朱琳正等著這一時機,抬起一條腿,對准姜黎麗肥碩的臀部正中,便一腳踹了上去。
這一踹的力道很大,踹得姜黎麗頭向下,連滾帶爬地跌向前方。當然,朱琳兩只腳上的高跟鞋都不在了,姜黎麗只是被穿著絲襪的腳蹬了一下,有驚無險。朱琳迅速站了起來,姜黎麗生怕朱琳趁機撲過來,一個前滾翻也爬了起來,兩人披頭散發,喘著粗氣,扶著膝蓋,面對面站立。兩張美麗的臉龐上,已經蹭得到處是半干的血跡,嘴角、臉頰尤為明顯,再配上彼此氣急敗壞的神色,顯得異常猙獰。彼此身上的衣物早已撕得破破爛爛,胸罩也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堅挺圓實的胸峰震顫地向前耷攏著,形成兩段好長的深溝,上面也沾了不少血跡。她們手中還握著對方的一只高跟皮鞋,一起扶著膝蓋漸漸挺起纖腰,雪白的雙腿上縱橫著抓撓的血痕,吊帶絲襪早已被撕得破爛不堪,上面沒了吊帶和蕾絲邊,下面露出了腳趾頭。朱琳姜和黎麗瞪著依然美艷絕倫的眼睛,目光閃爍,狠狠地盯著對方,一邊活動著酸痛的身體,一邊暗中尋找機會,准備最後一搏。衛生間里靜得可以清晰地聽到兩人因緊張而急促的呼吸聲,空氣中彌散著一股濕熱沉重的血腥味。
漸漸地,朱琳和姜黎麗相隔不到三步,一言不發地緊盯著對方,像等待發令槍響的運動員,漸漸壓住了自己的呼吸聲。兩張原本既嫵媚又靚麗的面龐,由於沾了不少血跡,再加上浮現出來深深的憤怒,一度變得淒厲凶狠,此刻卻又因彼此的專注對峙而變得冷靜沉著,像深山里機警又單純的靈鹿。兩人都在抓緊時間調息,剛才的纏斗消耗了彼此相當大的體力,又都出過了血,即使不算很多,也足以令她們的身體感到疲乏干渴。如果可以的話,她們真想多勻出一些時間,好生休整一下,然而多年來壓在心里的積怨,就像致命的引力,時刻不停地將她倆推向對方。她們都很清楚,盡管自己的體力已經大量透支,但對方也絕不會比自己強到哪里去,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對於兩個相互嫉妒、仇視、不服不忿、不共戴天的女人來說,同時休養再戰與同時背水一戰又有什麼區別呢?她們最後只對峙了不到三分鍾,讓自己的體力恢復到足夠奮力一撲,便一齊“呀”的一聲嬌喝,同時向對方衝了過去。
她們纖細的鎖骨酸痛地撞在一起,便沒再分開。兩人一只手抓住對方身上殘存的衣服,另一只手攥著對方的高跟鞋,沒頭沒臉地照著對方的身上亂打一氣,繞著圈互相撕扯、追打。她們咆哮著,嘶喊著,撕抓著,推搡著,混戰成一個碎片的漩渦,沒有防御只有進攻。由於兩人的身體幾乎緊緊貼著,女人的脂肪層原本又比較厚,各自手里的高跟皮鞋胡亂地叩擊在對方身上時,多數並沒有多疼。但是那近六寸高的鞋跟戳在赤裸裸的身上,也絕對不會好受。混戰中,朱琳手里的高跟鞋打在姜黎麗的後背上,那錐形的後跟正好敲在姜黎麗的肩胛骨上,那可是鑽心的痛,痛得姜黎麗“嘶”的一聲,嘴里猛吸了一口涼氣,那條手臂一軟,手里的高跟鞋都差點掉在地上。姜黎麗又痛又怒,猛地踢出一腳,踹在朱琳的膝蓋骨上。朱琳被踹得向後退了兩步,幸虧姜黎麗的腳上只穿著絲襪,倉促之下踢得也不是很重。
姜黎麗向前追了一步,又飛起一腳,搗在朱琳的腰腹外側,朱琳痛得“嗯”地悶哼一聲,便扶著纖腰,踉蹌坐倒在地。姜黎麗趁此機會撲過去,想將朱琳徹底壓制,忽然余光察覺到一個黑色的物體向自己側臉飛來,急忙一扭頭,朱琳手里的高跟鞋便“呱”的一聲,砸在了姜黎麗的腦後。這是朱琳用盡全力投擲過去的,威力不小,砸得姜黎麗眼里不停地閃動金星,一時失去了進攻能力。朱琳深皺著眉頭,猛吸了兩口氣,爬起來又向姜黎麗撲了過去。
頭暈腦脹的姜黎麗看到朱琳又衝了過來,趕緊揮舞手里的高跟鞋打去,但是動作已經沒有先前那樣靈活敏捷,被朱琳用雙手抓住了她的這只手腕,拼力爭奪,姜黎麗也只好奮力抗爭,兩人頓時又扭成一團。上面,四條粉嫩的玉臂相互纏繞,纖細的手肘互相擠壓、磕撞,四只還戴著絲織手套的小手又扭又掐地爭搶著姜黎麗手里的高跟鞋;下面,四條只穿著殘破絲襪的修長美腿,以及露出腳趾頭的纖足,相互又踢又絆,又踩又摳;中間,兩人喘息的臉龐、濕熱的胸峰和纖腰,柔軟又痛苦地一次次撞在一起,疲憊至極的她們咬著閉眼,對這無意的親昵碰觸無可奈何。兩個虛弱的玉體跌跌撞撞地撕扭著,最終肩並著肩,一起靠在了廁所蹲位的門上,又僵持了一會兒。朱琳漸漸覺得,自己很難憑借現有的體力將這只鞋子奪過來,但是也不願意讓姜黎麗多一件搏斗的武器,於是最後拼命抓著姜黎麗的手,用力地向門板磕去。姜黎麗的手臂橫著撞到木門板上,又痛又麻,再也拿不住東西,那只高跟鞋終於清脆地掉落在了地上。
朱琳和姜黎麗同時騰出了雙手,索性死死地摟住對方的脖子和腰肢,四條修長的美腿你踢我絆地交織在一起,都在奮力摔倒對方。朱琳一條腿插在姜黎麗的雙腿之間,然後勾住她的一條腿的腳踝。若論腿勁,朱琳從事鋼管舞教學多年,明顯要稍強於姜黎麗,姜黎麗抗爭了一番,這條腿還是被朱琳挑了起來。朱琳緊接著用另一只腳絆住姜黎麗另一只腳的後跟,胸部向前猛一挺,挺拔的胸峰瞬間刺入了姜黎麗白嫩軟滑的胸房里。“嗯……”姜黎麗一聲悶哼,被朱琳貼著身子壓倒在地。
姜黎麗不肯就這樣被朱琳壓住,兩條手臂死死地摟住了朱琳的細腰,而朱琳的兩條手臂原本分別環繞著姜黎麗的頸部和腋下,這時卻被兩人交疊的體重壓在地上,掙脫不出來了。她倆落地的一瞬間,不由得互相貼緊,鼻尖滑過對方,粉面相貼,頸項交錯,四條結實滾圓的美腿又一直纏在一起,因而朱琳只能用腰部或胸部的挺撞來壓制姜黎麗。兩人用細長的藕臂緊緊纏住對方,互相抱成團的身子像肉蟲一樣胸擠、腹壓,逼仄地拱動,兩段幾乎赤裸的柔韌嬌軀拼命地扭動著、擠蹭著、碾磨著、涌撞著,將彼此胸腹的軟肉綿筋,勻勻地攪在一起。朱琳的身體被姜黎麗緊緊纏住,沒辦法坐起來,腿腳的力氣也得不到有效發揮,沒多會兒就被姜黎麗翻在身下。姜黎麗翻上來,遇到的問題也是相同的,也無法穩穩地壓住朱琳。盡管她的體重要超過朱琳差不多5斤,但朱琳那充滿彈性的身軀,蘊含著無比的韌性,在自己柔濤般的軟肉里縱橫激蕩,沒過一會兒便又將酥軟了的自己一次壓在身下。兩人如此翻來覆去,在這冰涼的地板上互為覆蓋,互相緊抱著來回翻滾,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們的體力再次瀕臨耗盡。
她們的翻滾越來越慢,如同慢鏡頭一樣,中間有時不得不停下來,枕著彼此的肩膀喘息一番。她們早已沒有力氣嘶喊,連身體之間擠壓所激發的呻吟都是那樣的嬌柔、綿軟。寂靜冷僻的衛生間里,只剩下越來越長的“嗯”“哼”“呵”“呼”“唔”……兩人失力而又銷魂的呼吸聲,像互相追隨的低音二重唱,兩對白嫩的嬌軀,此刻與其說是互不放手的翻滾,不如說是互相借力的“蠕動”更確切一些。朱琳和姜黎麗這對互相糾纏的嬌軀,時停時續地碾過衛生間的地面,沾染的血汙、灰塵和成團的亂發,掩蓋不住兩張秀麗柔美的容顏,衣物的破碎更加凸顯了彼此妖嬈的身段,殘破的絲襪更襯托出兩對嫩白光滑的美腿……美艷的肉體毫無保留地互相擠壓,嬌嫩的肌膚不顧一切地彼此搓蹭,酥麻的嬌喘源源不斷地向著耳邊送出……與其說兩人扭在一起徒勞地纏斗,毋寧說是這對一輩子修習舞蹈的美麗舞者,正在用刻在肌膚里的唯美技藝互相融合,在這琥珀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交誼著一曲漫長的歡愛之舞。
盡管體力越來越不支了,兩人的頭腦卻還是很清醒的。兩條幾近赤裸的嬌軀,依然在不遺余力地互相擠壓著、搓蹭著,無論是朱琳還是姜黎麗,都逐漸把爭占上風的重心放在對方那柔韌、豐滿、滑潤又充滿彈性的身體上。彼此親和無間的接觸成了對抗的媒介,兩具扭動的身軀互相傳遞著無盡的肉感和陰柔,隨著她們渾身的媚骨脂肌都卷入戰局,彼此膠著的動態逐漸有了幾分情欲的味道。她們被對方壓制、箍緊、貼合、揉軟的身體,感受到的逐漸不再是窒息般的痛苦,而是一種無異於激情愛撫的歡暢與快慰。
朱琳又一次被姜黎麗那妖媚的身軀壓在下面,自己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了,兩只手臂也不能像先前那樣摟緊姜黎麗,兩條腿在與姜黎麗的相纏中已經近乎麻木。她感到自己身上的姜黎麗好像也是力不從心,只有柔軟的脂肪和皮膚繼續在繼續蠕來蠕去,便索性放松了四肢。兩人互相交織的四條藕臂幾乎滑動了,緊貼的肌肉也不再感受到對方的繃緊。姜黎麗酥麻的身體,幾乎被彼此豐滿的乳球頂了起來,此刻終於能夠將頭抬起一點,一睜眼,便與身下大汗淋漓的朱琳四目相對。散落的秀發遮住了她的視线,姜黎麗習慣性地將頭發甩了一下,濕熱的烏黑長發沉重地被甩到了身後,露出了彼此同樣嬌弱疲憊的秀麗容顏。兩對黑亮的迷人的杏目,一時迷離地互相對視著,看著被自己折磨得欲仙欲死的這張俏臉,卻連得意的表情都擠不出來,兩張小嘴斜斜地上下對著,吃力地大聲喘著氣。姜黎麗為了呼吸順暢,撐起了一點上半身,但她忘了自己跟朱琳依舊緊緊貼在一起,她撐起身體的支點沿著她倆圓滾滾的胸脯徐徐向下移,最後落在了彼此緊貼的小腹下部,她那堅硬的恥骨匯聚著自己的體重,在朱琳大腿中間的柔軟部位狠狠地擠壓了一下,讓她自己的大腿根也深深往下揉進了幾分。
“噢!”朱琳像被硬生生擠出了一口氣,擰緊眉頭,嬌柔地高哼了一聲。不過,從朱琳的聲色中聽得出來,那呻吟背後並非痛苦,而是某種突如其來卻又意外受用的快活。她原本空洞疲乏的明眸中瞬間漲滿了春淚,變得媚眼如絲,無比嬌媚,連喘息都似乎輕浮了些。也不知她是受到了誘導,身不由己,還是出於清醒的報復,朱琳再次用雙臂摟緊姜黎麗,小腹下部突然狠命地向上一頂,兩人大腿間柔軟的組織裹挾著各自尖刻的恥骨,幾乎像揉面團一樣卷在了一起,深深夾在四條緊貼的肉腿間。姜黎麗當然也瞬間收到這快慰的刺激,小腹下部漾出一股熱流,不由得揚起脖頸銷魂地“哦唔”了一聲,隨即身體一軟,被朱琳一個翻身壓在了下面。
兩人的臉上不覺出了一層黏膩的毛汗,隨即被彼此側著臉,互相貼合、掩藏。她們一言不發地再次互相摟緊,又開始新一輪的翻滾纏斗,但如果說上一次是嫉妒與仇恨的對撞,那麼這一次情況就有所不同了。兩人依舊連歇帶喘地緩慢滾翻,但動作的幅度卻大幅加強。之前兩人主要借助腰腹及雙腿的力量來翻動身體,這一次的著力點則放在了前胸及小腹下部,每一次翻滾都給彼此帶來雙向的刺激,每一次交替壓制,都給各自的敏感部位帶來內外交加的衝擊。翻到上面一方的會用雙腿和胯部用力向下壓,被壓在下面的一方則竭盡全力抬起臀部,准確地向上迎合,將互相的抵觸、拮抗推升到極致。
這又跟朱婉君與姜怡的性感纏斗有所不同,她倆是情欲燃燒,不期然地引發了性與肉體的劇烈碰撞,無論體位的變化、對肉體的控制力,還是欲望釋放的強度、技巧的熟練度,都無法跟朱琳與姜黎麗之間水到渠成的互瀆相比擬。而這兩位母親多年來精心保養、飽含寂寞的肉體,對刺激和挑逗的敏感度又與女兒們基本無異,彼此精熟的技巧和大膽的侵略,讓她們很快就同時攀上了欲罷不能的潮頭。急促的喘息、欣快的呻吟、肌膚的搓蹭、肉體的翻騰,熱滾滾、水淋淋地高速交響,頓時充滿了整個房間,其間甚至還有兩人恥骨頓挫細碎的碰撞聲,如脆酥酥的響指,將兩張相貼相依的粉面越磨越緊,讓兩人不覺歡欣上揚的嘴角越頂越高。
由於她倆的體力先前已被大幅消耗,這一次交鋒持續的時間並不長,顯得激烈而短暫。沒多會兒,朱琳和姜黎麗僅存的體力再次完全耗盡,又一次側身摟在一起,劇烈地喘息。不過兩人似乎都感到胸脯的起伏受到了阻礙,呼吸不是很順暢,不由得分開臉頰,低頭向胸部瞧去,只見兩對堅挺的胸峰已經失去了本來的形狀,前三分之一完全刺入了對方白嫩的胸房肌膚,互相壓得圓溜溜的,如同四只半球體對扣在一起,隨著呼吸一起彈韌圓滑地膨縮,情景顯得異常曖昧黏膩。互相覆蓋的柔嫩乳尖,以及互相微微錯動的豐潤乳球,個中感受只有當事者才真正清楚,此刻隨著滾燙的體熱從她們臉上慢慢消退,酥麻透骨的碰觸感在她們腦海漸漸清晰。
朱琳和姜黎麗被互相挨擠攢動的四團圓肉晃得目眩神迷,不覺深吸了一口氣,又同時抬起頭,兩對迷離中透著欲火的美目再次對視,深邃又傾情的雙瞳瀅瀅閃動,如同蕩漾的粼粼秋水。她們的四條滾圓大腿依舊互相盤繞著壓在一起,兩條小得不能再小的短褲濕熱地隆起著,依然互相正對著緊貼,就在兩人無言凝望的時候,姜黎麗的粉色短褲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在朱琳短褲上貼蹭了一下,將兩人大腿間的隆起處擠得更加綻開。
朱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原本有些蒼白的臉頰透出了桃花般的粉色。但她不願示弱,強忍著身體里某種蠢蠢欲動的欲望,咬了一下嘴唇,挺起自己的下腹,硬碰硬地回蹭了一下,憤憤地吐出兩個字:“蕩婦!”
姜黎麗一時閉緊了雙眼,雙腮也泛起了紅暈。可她是不能服輸,“咯咯”一笑,臀部發力向前一挺:“這樣的‘美譽’,我可擔戴不起,還是用在你身上比較適合。想不到多年不見,你這已經是半老徐娘的人,情欲還是那樣旺盛,我倒真的有些小瞧你了。”
朱琳也發覺自己過於沉不住氣了,任憑姜黎麗帶動起自己蓬勃的情欲的話,接下來恐怕要處於被動了。她的雙瞳媚光一閃,雙腿一左一右,用力搓動著夾了一下姜黎麗大腿根中間的微膨,嘴角顯露出含威的春色:“說得不錯,盡管我一向比較自重,但在這方面至少不會比你差,只可惜我學不來你這般的‘淫蕩’。想不到多年不曾接觸,你比當初變得更加不知廉恥。”
姜黎麗的臉皮不算薄,但是也被朱琳說得怒氣上涌,她勒緊朱琳的腰,用力往彼此平坦的肚臍上一揉,臀部驅動小腹,向前猛地拱了一下:“你可別不要臉了!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世界上再沒有你這樣無恥的女人了。”
朱琳的整個身體顫動了一下,忍著下腹部傳來的熱流涌動的欣快感,依舊面露嘲諷:“要說無恥,誰又能比得過你?即使你用厚厚的脂粉蓋住那副貪婪的嘴臉,也始終藏不住你那顆肮髒勢利的心。”
姜黎麗聽得一愣,身體沒再動。她一下子沒有理解朱琳這句話在指什麼,不過,她畢竟十分精明通透,看著朱琳憤恨的雙瞳,隨即便明白了,展顏一笑:“你還算聰明!不錯,胡磊這個花花公子是我早先就聽說過的,所以我用了一些手段,將我的女兒安排進了這所醫院。我甚至沒有事先告訴我家小怡,我很清楚她的個性,相信她一定不會令我失望的。只是啊,沒想到你的女兒已經占先了,害得我們母女倆費了好大一番周折,才達到第一個目標。起初我還有些懷疑,心想哪有這麼巧的事,直到那天晚上,我家姑娘跟你女兒狠斗了一場,回來後對我詳細講了來龍去脈,我才真的確定,原來我的老搭檔、好朋友也在從中搞鬼。”
姜黎麗從朱琳濕滑的後腰揭下一只手,理了理額頭上的秀發,雙目突然散射出炙熱的光芒:“說實話,我家小怡跟我說過你的女兒是何等美貌,一開始我還真就不信,這世上哪有跟我家小怡一樣漂亮的女孩子呢!直到今天,我第一次見了我家小怡的競爭對手——你的女兒朱婉君。啊,她真是美啊,遠勝過當年的你,簡直可以跟小怡相提並論,那自帶的高雅雍容的氣質,也絕不是你能比擬的,看得我心都震顫了。就憑你,是怎麼生養出那麼玲瓏可人的姑娘的?看得出來,朱婉君這孩子還是一個真正的‘姑娘’,端莊,淡雅,矜持,純淨,再加上美麗的容貌、高挑的身段,我真有些擔心,在胡曉志這個假正經的老頭子眼里,我家那個太早就懂事的小怡會落下風呢!”說到這里,姜黎麗忽然咬著牙發了狠,“等著吧!我一定會盡快讓你女兒變成真正的女人的!”
朱婉君是朱琳一手帶大的,可以說是她的心頭肉。母女倆最近雖然也有過一些曖昧的接觸,但是朱琳一直很注意保護、愛惜自己的女兒,生怕她一時衝動,將青春錯付了。眼下這位昔日的好友、多年的仇敵、妖冶得幾乎讓自己按捺不住的姜黎麗,竟然想著對自己涉世未深的親生女兒下手,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的。女兒的心思母親最能理解,朱婉君與姜怡這兩個孩子之間的爭斗已經有了曖昧不清的跡象,此時又讓這個更加成熟老練的情敵上場,朱婉君恐怕真的會深陷其中,誤了自己!
朱琳頓時又急又怒:“你敢!你這淫蕩的妖婦,我跟你拼了!”說著便想抽出手來抓姜黎麗。然而她一條手臂被姜黎麗的身體壓住了,另一只手也被姜黎麗及時抓住,渾身的力氣還沒有恢復,想掙扎也有心無力,氣急敗壞下,索性張口向姜黎麗的臉上咬去。
姜黎麗嚇得趕緊收回一只手,托住朱琳的下頜:“你瘋了,你,快住手!”
朱琳鳳目圓睜,不知道哪里來的氣力,忽然一個翻身將姜黎麗壓在身下:“我要掐死你,你敢動我女兒的一根毫毛,我就絕不會對你的女兒客氣。”說話間,朱琳的雙手已經掐住了姜黎麗的粉頸,姜黎麗被掐得忍不住“咳咳”咳嗽起來,死命地攥住朱琳的兩只裸臂,摳抓著,掙扭著,但無論如何都掙不開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這雙看似柔弱的纖巧素手。隨著意識一陣恍惚,姜黎麗的雙腳在光滑的地面上劇烈地蹬踹了起來。
“住手!”一聲嬌喝自衛生間門口傳來。爭斗得你死我活的朱琳和姜黎麗都嚇得一顫,不由得停下手來注視來人。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疾步走了進來,烏黑的秀發被一只白色的發箍扎住,披撒於肩頭,美麗的容貌步步生輝,此刻寫滿了心中急切,深褐色的緊身羊絨衫緊裹著妖嬈的身段,白色的緊身牛仔褲以及腳上一雙黑亮的及膝高跟長筒皮靴,凸顯出她的那修長美腿的曲线,干練爽朗的步伐在地面上敲出清越的脆響。她正是姜黎麗的女兒——姜怡。
朱琳和姜黎麗的離場,使得朱婉君與姜怡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若論容貌和體態,朱婉君和姜怡誠然不會比她們的母親差,只是在韻味、情趣和風騷上欠缺積淀。再加上少女常見,艷婦難睹,人們都更加傾心於新鮮的體驗,因而兩位驚艷亮相的母親之前占盡了風頭。等到她們曲終身退,便又輪到朱婉君和姜怡被眾人邀請共舞。匆忙的應酬中,兩位女兒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媽媽的先後離席。她倆甚至還不知道,彼此的媽媽多年前便已相識,而且還是視若仇讎的故交了。
好不容易熬到一曲終了,脫身下場,朱婉君擦著汗,一邊喝果汁,一邊四下查看。她關注的幾位都不在場:胡磊離開時跟她打過招呼,說是要去取送給她和她母親的幾件禮物;胡磊的父親也不在,想必是與胡磊一起走的吧;奇怪的是,媽媽也不見了。她起初以為是去了衛生間,可是已經過了不短的時間,還是不見人影,這時她發現姜怡的母親姜黎麗也不在場。
“咦?奇怪,她們去哪里了?”朱婉君自言自語地思索著。按理說,自己的媽媽和姜怡的母親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啊!難不成是躲到一起喝茶聊天去了?怎麼可能?朱婉君很清楚,盡管媽媽跟姜怡的母親一見面就彼此打了招呼,表面上特別客氣,但是由於她與姜怡在胡磊面前明爭暗斗,各自的母親都在後台指揮,雙方也心知肚明,因此是不可能坐到一起的。
朱婉君有點猶豫了。說真心話,姜怡的母親姜黎麗給她留下了很不錯的印象。盡管年紀不小了,但看起來還是那樣的標致,挺拔的胸峰,柔美的窄腰,凸翹的豐臀,修長勻稱的雙腿,使她的整個身段從側面看起來蜿蜒陡峭,散發著成熟女性豐饒的魅力,足以與自己的媽媽相媲美。而且,她看著自己的眼光好像特別和善,當彼此的眼神相碰時,她總是露出蘊含深意的微笑,自己盡管看不透,但能從中感覺到,她對自己有著某種好感,或者說是濃厚的興趣。她的眼睛與姜怡很相像,眼瞳中卻散射出無比炙熱的光芒,弄得自己每次察覺到她的目光,心里都會不由自主地顫動幾下,同時腮頰隱隱發燙。姜怡的美貌不下於她的母親,但是也還從未讓自己有過這樣的感受,這大概跟一開始兩人就處於敵對的立場有關。
朱婉君還在思考的時候,姜怡一邊用眼睛四周搜尋,一邊喝著果汁走了過來:“喂!她們都到哪里去了?”
朱婉君斜了姜怡一眼,沒好氣的:“誰知道你在問誰?”
姜怡白了朱婉君一眼:“你是裝糊塗吧?我在問你呀!”
朱婉君愛理不理的樣子:“我看你才糊塗呢,你的眼睛是用來出氣的呀!我就站在這里看不到嗎?”
姜怡看朱婉君是要故意要跟自己抬杠,語氣也就不再收著:“誰管你是誰?你應該清楚我問的是誰!”
兩人的關系即對峙中含著曖昧,翻起臉來比翻書還快,互相較起勁來還都特別有耐心,因此見面就吵幾乎成了習慣。不過此時此地不適合吵架,朱婉君噎了姜怡兩句,感覺舒服了一些,便不想再吵下去:“我不清楚你問的是誰,要麼說清楚,要麼問別人。”
姜怡見朱婉君沒再激化衝突,自己也似乎確實問得模糊,於是壓平了語氣,一字一頓地說:“我是問,你的母親怎麼不在了?去哪里了?”
朱婉君露出一副察覺到什麼異樣的表情:“咦?我媽媽去哪里了關你什麼事?你管得也太寬了點吧!”
姜怡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不加思考地這樣問,被朱婉君一頂,臉上突然泛出紅暈,急忙掉過頭去,裝作四下尋視的樣子:“廢話!正因為我媽媽和你媽媽都不見了,所以才這樣問啊!總不能問你,我媽媽去哪里了吧?”
朱婉君也很關切這個問題,想了想,便放下杯子朝門口走去:“我又不是預言家,我怎麼知道?我去找找。”姜怡也想知道答案,默默跟在朱婉君的後面。
朱婉君還沒到門口,突然被一位看起來挺帥氣的男士攔住:“朱小姐,能不能賞光,我們共舞一曲?”
朱婉君認得這個人,是衛生廳的一位科級干部。她去廳里幾次,碰到過,知道這是個自以為很招女人喜歡的男人,每次見面都容易糾纏不休,挺討厭的。不過好歹算是熟人,以後還會見面的,不得不客氣點。她勉強在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對不起!我現在有點急事要出去一下,下次吧!”也不等那人回答,便閃身而過。
“哎……你……”那人好像沒料到自己會受冷,有些悻悻,不過他見姜怡跟在後面,忙堆起笑臉:“噢!美麗的姜小姐,我能不能有幸請你……”
姜怡心里正不安穩,遇到這麼個不識時務的人,哪里會像朱婉君那般客氣,瞪起杏眼,揮開手臂把那家伙向旁邊一撥:“給我滾一邊去,討厭!”直接邁了過去。
朱婉君和姜怡檢查了一樓幾個休息用的房間和會客室,還有女士衛生間,沒有看到要找的人,只好上樓去找。為了節省時間,兩人分開尋找,朱婉君查尋二樓,二樓有好幾個圖書室和休息室,要費點時間,姜怡則直接去三樓找。到了三樓,姜怡先查找樓梯左側,這邊幾乎所有房間都關著門,最里面的男士衛生間自然不必進去,很快就檢查完了。轉向右側,門也都是鎖著的,清潔室很小,姜怡也看了一眼,沒人。最里面的女性衛生間倒是亮著燈,但那麼偏僻,姜怡估計兩位媽媽也不會在里面,不過既然來了,也順便看一眼的好。
衛生間的門關得不是很嚴,姜怡剛走到門邊,就聽到里面傳來女人急促尖銳的喘息聲,從聲音上推斷,應該是來自兩個女人的,偶爾還能聽到輕微的呻吟,以及疑似身體翻滾的動靜。姜怡沒多考慮,急忙將門推開,瞬間被里面的景象驚呆在門口。
衛生間的瑪瑙色大理石地板上,胡亂地散落著斷跟的高跟鞋、衣物的碎片、撕下的絲襪碎條,還有兩只被壓扁的胸罩。兩個頭發很長的女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在一片狼藉中間來回翻滾著。從散碎的衣物以及放在洗漱台上的兩只坤包來看,地上扭打的兩個女人正是姜怡的媽媽姜黎麗和朱婉君的媽媽朱琳。姜怡不清楚,為什麼兩人要跑到這麼偏避的衛生間里打架。而且兩人身體的大部分裸露著,露出白嫩的肌膚,身上殘存的衣物已經完全不能蔽體,兩側肩頭的衣料已經被扯斷,連帶著後背大部分布料都被一塊塊地撕扯開來,臀、腰部位的也已經被撕成一條一條的,暴露出大片雪白的臀部,與赤裸裸的後背連成一片。她倆腿上吊帶絲襪的帶子也被扯斷,長及大腿中段的絲襪大部分被撕裂或抽絲,襪子上落著大小不同的圓形破洞,大的超過手掌,小的也有硬幣大小。或許是在地上翻滾摩擦的緣故,兩人腳趾及腳掌處的絲襪也磨破了,露出了彼此細長的腳心和圓圓的腳趾頭。
從姜怡的角度看過去,兩人是側斜位臥著,頭部向里,臀腿朝外。她們的臉看起來好像貼在一起,被彼此散亂的長發遮住了,看不清面孔,胸部、腹部、髖骨等處全都相互緊緊地疊壓著,四條大腿交叉著夾在一起,腿上及臀部暴露的雪白肌膚上布滿了紅色的印跡,有的是一道道,有的是一片片。一道道的劃痕顯然是抓的,那一片片的紅印,有些部分已經發青,肯定是被手擰過或掐過的痕跡。就兩人現在遲緩到難以為繼的動作來看,她倆的體力都已經近乎崩潰,這場廝打肯定已經持續了不短的時間。對於她們相斗的過程,姜怡根據滿地的痕跡,或許能夠猜個大概,但是為什麼會發生如此激烈的搏斗,姜怡卻完全找不到頭緒,難道兩人之前還有不為人知的過往?此刻盡管看不清兩人的面容,但是從各自身上殘留的布料以及殘破絲襪的顏色上來看,姜怡判斷出,自己的媽媽正被朱婉君的母親壓在下面。該不該出手幫助母親?姜怡竟然猶豫了起來。
看到朱婉君母親朱琳的第一眼,姜怡的心中就產生了極大的震撼,絲毫不亞於第一次見到朱婉君時的心境。朱琳四十許的人了,容貌竟然還是那樣的漂亮,修長的身形,婀娜的身段,挺翹的胸峰,豐圓的臀部,肉光熠熠的雙腿……幾乎將美女的全部特征集於一身,臉上光滑白嫩的肌膚卻還是像小姑娘一樣緊致,幾乎看不到一點皺紋,透出青春的嬌小與骨相,如果不知情的話,絕不會相信這是朱婉君的親生母親,說是她的姐姐還差不多。母女倆最大的不同,就是朱婉君顯得有些青澀、稚嫩,朱琳的周身則散發出成熟女性的從容、熟絡,舉止溫潤而又不見做作,體態優雅而又不失妖嬈,妝容自然而又不顯老套……無意中的一顰一笑,都是那樣的勾人心魂。尤其讓姜怡受用的,是朱琳似乎對自己也有著濃厚的興趣,她經常發現朱琳有意無意地用那對晶瑩的鳳目偷偷地瞥向自己這面,不知是姜怡神經大條,還是想確認自己心中的猜疑,有一次她竟然在朱琳偷看自己時,突然把目光直接轉向朱琳,四目遠遠地相對,倒搞得朱琳一時慌亂起來,不知道該把目光轉向何處才好。那時朱琳的粉面泛起一抹紅暈,光嫩的臉頰就像初春盛開的紅粉桃花,很難判斷她是嗔還是喜,是怒還是羞,避人的眉目光華流轉,含情的玉面恰似出水芙蓉。姜怡不覺看呆了,最後盯得朱琳愈發不安,不得不找了個借口離席。那情景,姜怡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當然,姜怡也一直認為自己的媽媽是她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自她情竇初開的年紀起,姜黎麗的迷人魅力就讓許多俊朗的男孩黯然失色。男性缺位的寂寞家庭里,孤獨的母女倆難免按捺不住心中的寂寞,經常在同床共枕時玩一些假鳳求凰的危險游戲,試探性地相互越界撫慰……現如今,這兩個讓她心動不已的美麗女性拼斗得不可開交,姜怡還真的犯難了。
不過,她的猶豫很快就消散了。此刻,姜黎麗兩只纏著殘破絲襪的腳用力蹬著地板,又翻身將朱琳壓在了身下。翻來滾去的兩個女人動作相當遲緩,每一次換位都被姜怡看得非常清楚。在她看來,這兩人根本不像是在打架,反而像是在炫耀自己身體的柔軟和彈韌。不過很快,姜怡就發現了其中的異常,無論自己的媽媽姜黎麗還是朱婉君的媽媽朱琳,都將身體的壓力集中在小腹下部,只有一小部分分配到纏斗的腿腳上。不管如何翻滾、誰占上風,兩人雙胯之間那已經被搓揉成條狀的一白一粉兩條袖珍小內褲,始終緊緊地貼在一起,彼此間還常常不失時機地按壓、搓揉。可以看到,那兩條短褲正被中間幾絲黏稠的白色物質牽連著,那渾濁的黏液在晶瑩的化纖面料上聚成球滴,像肥碩的小肉蟲一樣,從上面那條的內褲隆起處緩緩爬進下方的丘壑,再隨著兩人的一次上下翻滾,原路爬回……扯不斷的粘絲越搓越稠,越滾越粗,兩片薄薄的內褲間幾乎傳出了濕膩的粘連聲響,好像攪著一大團濕熱的漿糊。
在某些方面,姜怡的經驗要比朱婉君多得多,至少她明白,翻騰中的兩位母親在對彼此干些什麼……即便不用眼睛瞧,只聽她倆嘴里發出的急促喘息聲、嬌柔呻吟聲,也能知道兩人實際上給對方帶去的絕非痛苦,而是暢快的歡愉。她在與朱婉君的打斗中,也有過類似的體會,但遠遠未達到眼前這種程度,這或許是因為朱婉君還是個真正的“女孩”。姜怡自己雖未許婚,卻也早已不是什麼“黃花閨女”,她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不同男人,不過都是帶著目的,從未懷有絲毫愛意。她感受過肮髒的痛苦,也嘗到過生理的歡快,不過那些丑陋、露骨的交易令她不堪回首,大多沒過多久就淡忘在腦後。後來她品嘗過的最投入、最純粹、最難忘的歡愉,卻是從一個遠比自己經驗豐富的女人身上。
姜怡盯著自己的“啟蒙者”——親生媽媽姜黎麗,看著她與一個旗鼓相當的成熟女人陷入濕膩的搏斗,聽著兩位媽媽嘴里發出的聲嘶力竭的呻吟,自己心中對情欲的渴望也旺盛地燃起。她腦海中又閃過昨晚與朱婉君那場沒做完的夢,感覺身體有些發軟,小腹下麻癢難禁,斜靠在門口,不由得將右手夾在大腿之間,用中指和食指向著上方挑壓、按揉。厚實的緊身牛仔褲隔在中間,使得刺激的效果欠佳,姜怡只好閉緊雙眼,集中精力,加大了按摩的力度,搓得她指尖發燙,大腿發酸,渾身的熱潮陣陣上涌,衝擊得自己的耳膜悶悶作響……正因此,她沒有聽見後來朱琳與姜黎麗的對話,直到愛女心切的朱琳發起狂來,將姜黎麗按在身下,姜黎麗發出了恐怖的呼號聲,她才驚醒過來。姜怡一眼看到朱琳騎在媽媽姜黎麗身上,雙手死死鉗住了她的脖子,這可把姜怡嚇了一跳,趕忙大喝一聲衝了過去。朱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頭撞過來的姜怡攔胸抱住,拖倒在地。
朱琳想推開姜怡,可是體力經過反復消耗,她如何是姜怡這支生力軍的對手?很快就被姜怡撲倒在一旁,壓在身下。姜怡的雙眼瞪著朱琳:“你這個賤……你這個壞……你這個,女人!干嘛要這樣打我媽媽,你想掐死她呀?”姜怡第一次這麼近地看著挑動她心弦的朱琳,一連串惡毒的形容詞堵在喉嚨里,反復換著,就是不忍心用在眼前這位動人的美女身上,最後只好撿了個最模糊的詞語——“女人”。
朱琳還沒搞明白,姜怡怎麼會突然出現,她鉗住姜黎麗的脖子是出於一時的憤怒,其實並沒有太過用力,最多是想威脅一下她,想不到姜黎麗的女兒突然出現。看樣子,這丫頭有幫她媽媽報仇的意思,可現在她根本就不是她們母女倆的對手。她一邊徒勞地想推開姜怡,一邊故作嚴厲地喊道:“你怎麼在這里?大人的事,你孩子家家的懂什麼!你快放我起來!我家小琬呢?”
姜怡被“小琬”這愛稱分了心,反應過來時反倒穩住了心神,放肆地騎在朱琳的身上,毫不費力地按住她的雙手,得意地笑了:“還想讓你那笨蛋女兒支援你嗎?別做夢了,她就是來了,也不是我的對手!看我把你們母女倆一起收拾了,你就……”
“收拾誰呀?你吹什麼大牛,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朱婉君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朱婉君好不容易檢查完了二樓,見姜怡還沒從三樓下來,就猜到她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於是趕忙趕到三樓。剛到樓道口,就聽見右側的女衛生間傳來女人尖叫的聲音,好像還不止一個人,便趕緊趕了過來,剛進衛生間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亂七八糟的,一塌糊塗,好像兩支軍隊戰斗過一樣。姜黎麗近乎赤裸,半靠著躺在地上,她的身邊,姜怡正將她的媽媽朱琳騎在身下,還在那里口出狂言。朱婉君跟姜怡交手過多次,對她的實力很清楚,正常情況下未必是媽媽的對手,眼下看著姜黎麗和朱琳兩人的狀況,就知道姜怡只是撿了個便宜,現在居然敢洋洋得意,大言不慚地吹牛,是可忍孰不可忍,朱婉君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
說說大話、耍耍威風可比真正交手容易得多,對於朱婉君,姜怡雖然並不怕她,可也不敢小視,趕緊放開朱琳。她剛站起身來,衣服就被衝上來的朱婉君抓住了,她揮手想撥開朱婉君的手臂,卻被朱婉君當胸抱住,兩人頓時扭成一團,勾纏撕扯,腳踢腿絆,摔起跤來。
姜黎麗發現朱婉君出現時,就在心里暗自感嘆:“這下熱鬧了,兩對母女都湊到一起了。”眼下的形勢完全掌握在姜怡和朱婉君手里,已經精疲力竭的姜黎麗和朱琳,與兩個怒氣洶洶的女兒比起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撕扭中的朱婉君和姜怡又踢又絆,進進退退,動作很快,而且兩人的著裝近乎一致,都穿著深色緊身羊絨衫、淺色緊身牛仔褲、及膝的黑色高跟皮靴,黑亮的靴子在燈光下不停地閃動著亮光,本就接近虛脫的姜黎麗和朱琳看得眼花繚亂,一時間甚至有些分不清誰是誰。
纏斗中的朱婉君因為有母親在場,不覺勇氣倍增,加上她氣憤姜怡的大話,因此戰意超過了以往任何時候。姜怡反倒有些用心不純,因而心虛,更想不到朱婉君的實力突然變得如此強大,進退失據,漸漸手忙腳亂,沒能抵擋多長時間,就被朱婉君勾住腳腕,按倒在地上。姜怡倒在地上的瞬間,看到了媽媽姜黎麗關切的眼神,立刻也鼓起了勇氣,不等朱婉君壓穩自己的身體,便一只腳猛蹬地板,用力扭動腰部,馬上又將朱婉君翻到身下。剛才兩位母親激烈翻滾的戰場,現在又輪到了她倆的女兒糾纏搏斗。翻滾中的朱婉君和姜怡,腳上那四只亮閃閃的高跟皮靴輪流砸著地板,發出很大的聲響,比先前姜黎麗和朱琳的搏斗更加驚心動魄。
朱琳看著朱婉君和姜怡激烈地翻上滾下,精力旺盛地纏斗著,聽著她們扯著聲帶的尖銳呐喊,心里暗暗著急。她知道兩人此前已經斗過多次,基本上勝負各半,眼下又不知道要糾纏多久。她倒不為女兒擔心,只是眼下實在不是時候,倘若一會兒有人找過來,看到這場面,後果不堪設想。況且她自己和姜黎麗衣衫破碎,不換一件衣服根本無法出去……不行,必須制止她倆的這場纏斗。朱琳已經下了決心,她先向姜黎麗望過去,卻發現姜黎麗正施施然半坐在那里,饒有興趣地觀看著朱婉君和姜怡的扭打,無論兩人誰占上風,她好像都不是很介意,甚至還瞧得津津有味。朱琳真不知這個昔日的仇敵究竟是怎麼想的。
這時兩個女兒的打斗已經發生了變化,她們不知何時都揪住了對方的額發,互相拉著對坐在那里,低著頭,用腳上穿高跟長筒靴又踢又踹,看起來都已經打急了眼。朱琳不能再等了,厲聲呵斥:“你們兩個小丫頭都住手,不要打了!”
朱琳本以為朱婉君會聽她的,姜怡卻未必,但想不到的是,先放手的居然是姜怡,而且其實爭斗到現在,她並沒有處於劣勢。朱婉君自然也停了手,不服氣地將姜怡的頭發一拋:“哼!看在我媽媽的面子上,先饒你一回,下一次你別想!”
姜怡一邊梳理著自己散亂的頭發,一邊憤憤地將腿從兩人對坐互盤的活結里抽出,也不忘記回嘴:“就你?得了吧!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如果就咱們兩個,我肯定好好地整治你,讓你長長記性!”
朱婉君正把自己的發箍弄正:“如果你和我摔跤的本事有你吹牛皮的一半,那我就真服你了。”
剛要站起的姜怡又往前一俯,揚著臉湊了上去:“噢?是嗎?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們倆在胡磊的房間里摔跤,誰輸的次數……”
“好了!別再吵了,好好收拾一下,看你們現在像什麼樣子。”姜黎麗終於發話了。兩個女兒氣呼呼地扭過頭爬起來。不能再打了,吵架也就沒什麼意思了,趕緊解決衣服問題倒是真的。
朱婉君和姜怡收拾停當,姜怡先在朱琳的周身看了一遍,火辣辣的眼神看得朱琳很不自在,把臉扭向一邊。朱婉君不干了,推了姜怡一把:“喂!你在看什麼?”
姜怡瞪了朱婉君一眼:“廢話!你說看什麼?我是在想,我有一身衣服還挺適合你媽媽的。”
四個人按身材來看,姜黎麗稍胖,朱琳和姜怡次之,最苗條的是朱婉君。不過朱婉君的身高比姜怡還要高一點,按身高可以排第一,姜怡和朱琳次之,姜黎麗最後。當然,只是細微的差別,不細看,看不大出來。
朱婉君也看了一眼姜黎麗,想著什麼樣的衣服適合她穿。姜黎麗可不像朱琳那般正經,不顧自己正像把四面透風的破傘,自信大方地立在那里,衝著朱婉君夸張地扭腰、矯揉地擺腿,仿佛供人欣賞的時裝模特。她這樣做作了一生,沒什麼好奇怪的,出人意料的是朱婉君盯著姜黎麗幾乎裸露的身體,不但沒有顯出絲毫的羞怯,還聚精會神地圍著姜黎麗的身體轉了一圈,這連姜怡都感到意外。
朱琳看得眼氣,在朱婉君的屁股上用力扭了一把,朱婉君痛得“啊”地一跳,也只是在擰痛的部位揉了幾把,忽然一拍頭:“有了,我的那身皮裝看起來還行!”
朱琳接口:“小琬,你沒看錯吧!她那麼胖,怎能穿得下你的衣服?”
姜黎麗橫了朱琳一眼:“你才胖呢!你能穿我女兒的衣服,你女兒的衣服我怎麼就不能穿?”
姜怡不耐煩地擺擺手:“好了,就這樣吧!何況只是湊合一下,又不是去參加盛會。”
朱琳看了一下自己的腳,以及地上那兩只掉了後跟的皮鞋:“鞋子呢?沒鞋子如何出去?”
姜怡接口道:“更沒問題了,估計我們的腳估計都差不多,一起取來就是……”
說話的時候,姜怡的眼睛一直在朱琳的腿上瞄,又發現了新問題。姜黎麗和朱琳的腿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創口,很明顯,即使是長筒絲襪也遮不住,不免有些犯難。姜黎麗也意識到了這一問題:“你們兩個還有其他的鞋子嗎?哦,我指的是長筒的靴子,過膝蓋的那種。”
姜怡和朱婉君同時搖了搖頭。這樣的靴子兩人都有,也都穿過,問題是全放在家里,不在醫院。
這時朱琳說話了:“好了,一會兒再說,先把衣服拿來吧,鞋子先隨便一雙先湊合。”
也只能這樣了。朱婉君對著姜怡:“你去取吧,我的衣服在辦公室的櫃子里,沒鎖。”
姜怡眼睛一瞪:“干嘛我去取?”
朱婉君不耐煩地:“怎麼了?我是你的上級,這是命令你,不是和你商量。”
姜怡小嘴一撇:“這是私事,你沒權力。你是想把我支開,好聯合起來欺負我媽媽是吧?想得好!”
朱婉君氣道:“誰像你那般小肚雞腸,你好像多了不起似的!其實,真的動起手來,有沒有你在場都是一個樣。”
朱琳眼瞅兩個人又要吵架,趕忙制止:“好了好了,你們都去吧,我們在這里先收拾一下。”
沒辦法,大人發話了,不得不遵從。朱婉君和姜怡嘀嘀咕咕地相互埋怨著,一起去了。剩下朱琳和姜黎麗,都沒再說話,各自站在鏡子兩端,背過半邊臉,疲憊不堪地清理起臉上、身上的血汙,梳理開打結、散亂的頭發,再用紙巾蘸著水,輕輕擦拭腿上、身上的大小創口,一片片地撕掉剛剛硬化的血痂,兩人都痛得吸氣咧嘴。
彼此再次閒下來時,朱琳斜瞟了鏡中的姜黎麗一眼:“等著吧!這筆賬,我會在你身上加倍討回來的。”
姜黎麗低著頭不屑地一笑:“就你?還不是讓我女兒按在地上爬不起來,還想和我斗?”
朱琳聽得這話,呆了一下。她倒不是很計較剛剛姜怡趁著自己體力衰竭的時候討得優勢,關鍵是姜怡壓在自己身體上的那一會兒,她明顯地感覺到,姜怡故意地在自己的胯間用力擠蹭了幾下,其角度和技巧,與先前姜黎麗身上的動作如出一轍,力道之大,更是遠勝於體力損耗的姜黎麗,甚至讓自己的身體感覺非常受用,此刻想起來覺得既怪異,又有些美妙。這一手,萬一用在女兒朱婉君身上,難保她能承受得住。不過,朱琳發覺女兒今天的舉動也異乎往常,難道她真的變了?而且好像就是這一兩天發生的變化……
姜黎麗見朱琳沒再吭氣,也就不多說了。兩人靠著洗漱台各歇各的,賬以後有的是時間算。通過這次較量,姜黎麗發現自己和朱琳在情欲方面,多年來一點都沒有衰減,甚至更勝於從前。她的體內不覺暗暗亢奮起來,對於明日的“大戲”充滿了期待。
時間不算很長,樓道里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聲,但聽起來好像有男人的聲音,距離還遠,聽不大真切。朱琳和姜黎麗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心想一般男人不會貿然進到女性衛生間來,但如果是清潔工的話,就難說了。醫院的清潔工有男有女,這一點姜黎麗和朱琳也是知道的。兩人趕緊拿好自己的東西,顧不上滿地的狼藉,躲進了相鄰的兩個蹲位里。
“你就在這里等著,東西交給我們倆好了。”還好,這是朱婉君的聲音。
“好,我知道,你們要快點啊!”
門打開了,姜怡的聲音傳來:“咦?人呐?”
姜黎麗首先出來了,稍稍壓著聲音:“在這里,我們怕是其他的人闖進來。”朱琳接著也出來了。她倆驚訝地發現,姜怡和朱婉君都抱著一大堆東西,許多個袋子,還有兩條長長的盒子。
姜怡先把大包小裹的放到洗漱台上,一邊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一邊小嘴興奮地“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媽,你說巧不巧,我倆拿好衣物剛出門,就碰到了剛剛回來的胡磊。噥,這是他為你買的水貂裘皮大衣,朱阿姨也有一件,你看,雪白的,毛也特別的松軟柔滑,是專門為你們倆准備的。當然,也為我們倆制備了其他的衣服,沒有帶過來,都放到車子里了,你先試試。”
姜黎麗接過衣服,試了一下,長短正合適,下擺垂到大腿的中上段,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雍容華貴。另一頭,朱婉君也在給媽媽朱琳試穿另一件一模一樣的貂裘大衣,同樣是白色的。
姜怡又拿出一件暗紅色羊絨衫,一套紅褐色的皮裙皮衣,都是她自己的衣服,不過卻遠遠地遞向了朱琳:“朱阿姨,咱倆的身材差不多,你就穿我這件吧!”朱婉君也正把自己的白色羊絨衫、黑色皮裙拿出來,朱琳看著兩套衣服,猶豫了一下。的確,她跟姜怡是在場四人中身材最為接近的兩個,而且她個人也更喜歡深一些的顏色。
那邊的姜黎麗此時卻忽然轉了過來,湊到朱婉君面前一笑:“我也覺得咱倆的身材很像,我就用你這一身吧。”說話間,已經把朱婉君手里的衣物全拿了過去,甚至包括內衣和乳罩。朱琳瞪大鳳目,盯著姜黎麗,顯然對姜黎麗說她自己跟女兒朱婉君相像很是不滿。不過姜怡也將好幾件衣物塞到了自己手里,朱琳便分了心,對於姜怡的衣物,她倒真是挺願意接受的。
姜黎麗和朱琳換好了衣服,一旁的朱婉君和姜怡看得眼神發亮,都不禁流露出贊美的神情。這兩套衣服穿在兩位母親的身上,似乎比穿在她們自己身上更加合適。一來姜黎麗和朱琳依然保持著青春的妖嬈,身段絕不比朱婉君和姜怡遜色;二來,論胸峰的飽挺,少婦們自然較朱婉君和姜怡更富有蘊藏。肉感與骨感對比鮮明,微妙地將兩套衣服撐出了不同往日的輪廓,自然媚氣橫生。
朱婉君轉身打開了一只長盒子,將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向著朱琳:“媽!這才是你最喜歡,也最需要的。”朱琳一看,雙目頓時散發出喜悅的光芒。那是一雙黑色過膝的高跟長筒皮靴,皮革的表面光潔無比,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瓦藍色的光芒。那絕非漆皮的光,而是細膩的皮質和精巧的做工所致。靴子的腳型狹長,薄底,頭部扁尖,還帶有一定的圓弧,稍向上翹,自帶著女性的嬌柔與性感,一看就知道絕對是精品。
姜怡也湊上前來摸了一把:“果然好漂亮,這是在意大利定制的,聽說要好幾萬一雙呢!小胡拿來四雙,也有我的一雙,回去後我也要試試。”
朱婉君撇了一下嘴,嘀咕了一句:“臭美!”
朱琳自顧自地靠在洗漱台上,先脫掉兩只已經殘破不堪的絲襪,完全袒露出兩條修長健美的雙腿,盡管腿上有著七橫八豎、長短不一的紅色劃痕,但仍然掩飾不住她光潔細膩的肌膚。尤其是那對窄長秀氣的纖足,白嫩平整的足背,由於表皮有細密豐富的毛細血管,透出了淡淡的天青色,十顆腳指甲都塗著粉色的甲油,腳趾白里透紅,如同飽滿的花生米粒般圓潤可愛。或許是因為經常穿高跟鞋的緣故,她的腳尖順滑地延接腳背掌骨,然後沿著足弓豁然上挑,形成一條完美的“S”形弧线,看起來不僅優美,而且性感。朱琳往自己的腳上套上這雙同樣性感的過膝高跟靴子,秀足探入,纖指拿捏,拉鏈輕提,聲若調弦,她的動作嫻熟優雅,神態賢淑安寧,旁人愣神的工夫,兩只黑亮纖巧的過膝高跟長靴已經與她那優美的纖足、修長的玉腿完美地融為了一體。一切傷痕都被掩飾住了,紅褐色皮裙與黑色靴筒上緣之間露出不到一指的大腿,雪白豐潤的一寸肌膚上下,黑白涇渭分明,令人目眩,惹人心動。
這樣的美妙光景,朱婉君看到過不止一次,但每一次都能給她的內心帶來震撼。此時她的內心充滿了溫馨、羨慕與崇敬,仿佛有滿滿的陽光照射了滿屋。姜怡就不同了,她目不轉睛地將朱琳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深深印在心底,在她的眼里,這簡直是一幅勾魂蕩魄的古典美人圖,透著穿越時空,甚至超越性別的誘惑。朱琳或許是無意中施展的魅力,給姜怡這一向放蕩不羈的美人帶來了一種沉穩寧靜的震撼,無聲地催動了她的心弦。姜怡感覺自己的視野融化了,不覺間媚眼如絲,鼻翼翕動,雙頰添粉,嘴角含春,連高聳的胸峰都忍不住微微起伏,一副迷醉的樣子。就連姜黎麗也不例外,她同樣被自己的老相識朱琳那對秀足美腿所觸動,不過不像姜怡和朱婉君那樣單純的如醉如痴,反倒是心底的嫉妒在強烈地加深。看著女兒姜怡一雙痴迷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朱琳的秀足,她真後悔剛才打斗時沒有在那雙腳上狠狠踩幾下,然而她也深知暴力在美麗面前的虛弱,只好發泄般地重重“哼”了一聲。
這時朱琳已經穿戴完畢,輕輕跺跺腳,整理著衣服上的褶皺。姜黎麗的哼氣聲,如願以償地將三人的眼光吸引了過來,她正好也想要趁此機會展示一下自己的秀足,至少不能遜色於朱琳。盡管風頭被朱琳先聲奪去,姜黎麗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充滿著自信。
與朱琳一樣,姜黎麗腳上那雙破爛的絲襪肯定不能穿了。先前與朱琳在地上翻滾扭打的過程中,兩人的四條長腿互相交錯地緊緊夾在一起,相互廝磨搓蹭,吊帶絲襪的帶子早已被對方搓斷,腿腳上絲襪也被對方又扯又拽的,不光破損,而且嚴重地松弛變形了。姜怡出現時,兩人腿上殘損的長筒絲襪都早已蹭到了膝蓋以下,現在脫下來比脫短襪還要輕松。姜黎麗比較絕,她沒有用手去脫,而是倚靠在朱婉君身旁的洗漱台子上,雙臂依著台面,直直地抬起右腿來,用已經透出絲襪、染著紅色甲油的左腳拇趾,摳進右腳絲襪的上沿,向下緩緩滑動,悠悠地擼到腳踝以下,然後左右腳互換重復。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姜黎麗看起來神情專注,精致的長睫毛不時地眨動,溫柔的神色中透著嬌媚,將周圍三人的目光牢牢地吸引住了。
姜黎麗的舉動在朱琳的意料之內,但她也不得不暗自感嘆姜黎麗的心機。姜黎麗天生的嫵媚即使是在朱琳謝幕後的舞台上,也散發出很強的誘惑力,再加上這大大方方的炫耀,幾乎透出一種直爽美人的可愛。姜怡仔細地注視著媽媽的每一個動作,端詳她那勾人心魄的神態,不禁嘴角微挑,面露贊美與欽佩。朱婉君更是睜大鳳目,目不轉睛,小嘴微張,連呼吸都加快了,一副物我兩忘的樣子,衛生間里忽然變得靜悄悄的。
姜黎麗這時將雙足並在一起,左右互搓,一點點將腳上的絲襪蹭到足尖。絲襪搓蹭時發出的悅人耳目的“沙沙”聲,在三人屏息凝神的空氣中清晰地回蕩,她那對絕不遜於朱琳的秀巧美足漸漸露出,最後用腳趾將足尖上的絲襪夾住,調皮地挑了下來。整個過程並不算漫長,卻足以令人忘記時間的流逝。接下來,是穿上與朱琳腳上那對一模一樣的亮閃閃的過膝高跟長靴。對於脫襪的嫵媚,姜黎麗頗有自信,但穿鞋的優雅,姜黎麗自知遜於朱琳,遠達不到對方那素心如水、安寧嫻靜的端莊做派。因此,為了彌補弱項,姜黎麗刻意地夸張了某些動作。她將自己的腳伸入鞋中後,將腿伸得直直的,又高高挑起,讓閃亮的皮革與光白細膩的腿部肌膚更加靠近周圍三人的眼球,讓拉鏈拉合的過程更具衝擊力。她跟朱琳一樣,也經常穿著過膝的長筒靴子,因此動作非常輕巧嫻熟,只是儀態比起朱琳有所不足,好在她不在乎變得輕佻,嫵媚中透著狂野,妖冶中不乏柔美。
姜黎麗拿起另一雙靴子,將拉鏈打開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將自己的那只染著鮮紅色甲油的赤裸秀足踩在了身旁朱婉君的腳背上。那一瞬間,盡管隔著靴子的皮革,姜黎麗也能夠感覺到朱婉君的小腳在里面的微微抖動。她沒有挪開腳,反倒側過臉去,衝著朱婉君嫣然一笑。朱婉君根本想不到姜黎麗竟會踩在自己的腳上,靴子里的腳趾明顯地感覺到姜黎麗腳底越來越重的壓力,本能地將腳往回縮了一下,卻被姜黎麗猛地踩住了。她的腳趾甚至還在自己的腳背上靈活地搓揉,這讓朱婉君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瞪大一雙鳳目,微張著紅潤的小嘴,直直地看著姜黎麗。姜黎麗好像覺得還不夠過火,又將一條細長的手臂,暖暖地繞過朱婉君的後頸,搭在她的右肩上,輕柔地說了一句:“辛苦你了,還得麻煩一下。”
姜黎麗的動作雖然有些曖昧、輕佻,但她委婉動聽的聲音比起姜怡一點都不差,像夜鶯的輕啼,自帶一種戀人般的親近溫存。她用一對飽含萬語的眼珠暗瞟著朱婉君,素齒朱唇,含情凝睇,散發出無法言說的蜜意,朱婉君的嬌軀又顫抖了一下,仿佛快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妖媚惑眾”本就是姜黎麗的拿手好戲,朱琳有時都難以抵御,何況在場四人中,對情愛、歡欲最為生澀的朱婉君?姜黎麗看到朱婉君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忽然間,自己粉嫩的雙頰泛出桃紅,長睫低垂,羞澀地將臉扭向一邊。這突如其來的敏感羞澀,讓朱婉君心頭狂跳,目光更加呆滯地盯著姜黎麗,仿佛世間除了她再無旁人,那神情用“失魂落魄”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然而一旁的朱琳甚至姜怡都看得出,姜黎麗分明就是在做作地表演。
姜黎麗穿的是朱婉君的窄皮裙,她的臀部比朱婉君更加豐饒,因而繃得更緊,在穿靴子的過程中,她那凸翹的臀部朝著朱婉君那緊身牛仔褲包裹的大腿和臀部,似是無意地不斷摩擦、頂碰,朱婉君則木木地愣在那里,任憑她為所欲為地釋放誘惑,仿佛自己已經被這個初識的美艷婦人收服。姜黎麗之所以做得如此過分,自然有報復朱琳的成分,然而她見到朱婉君這樣美麗的清純少女,心底是否本就有些情不自禁,也不好說。姜怡將一切看在眼里,並沒有嫉妒什麼,她了解自己母親那無法抑制的風騷,能這麼猛烈地作用在朱婉君身上,她反倒有些興奮,並暗暗地觀摩借鑒。
朱琳在一旁看得怒目圓睜。她一直在狠狠地瞪著姜黎麗,姜黎麗的下流舉動和朱婉君臉上泛出的春情,讓朱琳的心頭如同野火肆虐。看來姜黎麗剛剛那句“讓你女兒變成真正的女人”並非空口挑釁,也不是無腦的氣話,眼下根本就已經付諸實施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但當著兩個女孩,朱琳又不好突然發作。她壓著怒氣走過去,將朱婉君向右邊拉了一下,硬生生地擠到朱婉君與姜黎麗之間,朱婉君的魂這才歸於原位,愣愣地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媽媽。朱琳對她微微一笑,將一條項鏈塞到朱婉君的手里:“來,小琬,幫我戴上。”
說話時,朱琳雙手溫柔地搭著女兒的肩膀,微微下腰,暗中將自己的臀部向後送去。朱琳的豐臀同樣被姜怡的皮裙繃得緊緊的,格外凸翹,也格外敏感,在挨到姜黎麗緊繃的臀部時,彈潤地頂了一下。她怕動靜太大,驚擾了朱婉君,也沒敢太用力,但兩只充滿彈性的豐臀突然對碰,被包裹得血管膨脹的臀膚仿佛赤裸著撞在一起,還是把姜黎麗彈出了一小步。
姜黎麗偷偷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感到意外,一面退回原位,小心地與對方互相接觸,一面朝著姜怡招了一下手:“怡兒,來,幫我把耳墜戴上。”說話間,她的臀部也在朱琳肉臀的最凸翹處頂了一下,動靜自然也不敢太大。
衛生間里再次陷入漫長的沉默。上面,朱琳和姜黎麗都溫柔地扶著自己的女兒,面含慈愛的微笑,下面,兩人兩只肥碩凸翹的臀部對在了一起,相互死死地頂住,貼得很緊、很深。隨著腳下的用力,就連她倆的過膝長靴的後跟都頂在一起,互相卡絆,四條玲瓏的肉腿直上直下地貼在一起,不露聲色地又擠又頂,互擦互磨,凹凸錯入,難分高下。皮裙皮靴之間“吱吱噝噝”的摩擦聲隱隱可聞,朱婉君和姜怡都察覺到了些許異樣,但又震懾於自己媽媽溫情中閃爍著凶狠的目光,不敢向下看去。
突然,門外等得不耐煩的胡磊大聲吆喝起來:“嗨!你們里面的都弄完了嗎?時間不早了,該出來了吧!”
姜黎麗和朱琳明顯都被嚇了一跳,身體深深地往後錯動了一下,各自半邊翹臀在對方的臀縫中消失了一瞬,兩人的瞳孔同時微微擴散,然後便不得不彼此分開。這一次較量,不是很激烈,但足堪刺激。兩位母親若無其事地站直身體,如釋重負地對著女兒笑了一下,然後各自挽住了女兒的手臂,一起向衛生間門口走去。
此刻如果有人跟在她們後面,就會發現,被兩位女兒夾在中間的朱琳和姜黎麗,似乎越走越近,一邊走,一邊不時用刀削似的光滑肩背互相對碰幾下,那兩只被皮裙繃緊的凸翹美臀,依舊不放過一切機會,用圓鼓般的側面互相對撞、擦蹭。這兩條相同款式的皮裙,曾經分別穿在朱婉君和姜怡的身上,進行了一場讓胡磊顛倒迷醉的爭斗,現在又分別穿在對方母親的身上,看起來依舊彼此敵視,似乎又有些依戀對方,隨著兩個成熟蜜桃般的豐臀你碰我撞,樂此不疲地互相彈開去,再頂回來……
深夜時分,朱琳和朱婉君終於回到了家里。疲憊不堪的母女倆將拿回來的東西堆到沙發上,互相脫掉大衣。朱琳來不及休息,便又開始整理東西,朱婉君則迫不及待地坐到沙發的另一邊,甩掉了靴子、牛仔褲,連腳上那雙短筒肉色絲襪也脫了,露出白白嫩嫩的一對秀足。
朱琳有些不解:“喂,小琬,剛回到家,屋里還挺冷的,你脫得那麼光干什麼?小心凍著!”
朱婉君心不在焉地答了一聲:“我知道,沒關系。”又去翻別的東西了。
叮囑一聲就好了,朱琳也沒太在意。她打開了一些袋子盒子,發現里面都是女人的內衣、內褲、乳罩、絲襪、頭飾、手套等,用料非常考究,做工精細,感覺跟那雙過膝靴子一樣,都是意大利的品牌。朱琳發現其中一件內衣挺奇怪的,好像是羊絨制的,軟軟的,綿綿的,手感特別地好,摸起來軟綿輕薄如無物,試著揪扯了幾下,又非常有彈性。這樣的一共有兩件,一黑一白。朱琳挺好奇的,扭頭問朱婉君:“小琬,這是件什麼衣服,這麼短,該怎麼穿呀?你……誒,我說小琬,你在干什麼?大晚上的,一會就要睡覺了,你塗指甲油干什麼?”
朱婉君低著頭,好像顧不上答話,朱琳只好走過去看了一下:“咦?你原來塗的熒光粉色的挺好看的呀!干嘛塗成紅色?太顯眼了!”
朱婉君頭都不抬:“媽!你弄你的去吧,別管我!”
對於女兒的固執,朱琳早已習慣了,也不想多管,隨她去也罷。可是她剛轉回頭去,轉念想了一下,又立刻掉過頭來,盯著朱婉君:“你該不會是……不會是,看到姜怡她媽塗的是紅顏色的甲油,你也想跟著學吧?”
似乎被朱琳猜中了,朱婉君頓了一下,抬起頭看了一下朱琳:“媽!我說了,你就別管了!”
朱琳呆了一下,她看到朱婉君抬頭的時候,臉頰上還掛著羞澀的紅暈。她想不到,姜黎麗這個妖艷的女人、昔日的情敵,朱婉君只是見了一次,就被她的妖媚迷昏了頭。再想起姜黎麗曾經對自己說的那句話……明晚她勢必還會與姜黎麗再斗一次,兩個做女兒的恐怕也很難置身事外,萬一真的沒輕沒重,鬧得不好收場,朱琳不禁暗暗擔憂。
朱琳的腦子飛快地運轉著,設想著明日之戰的幾種可能。若是朱婉君對上姜怡,還不會讓人很擔心,兩人各有各的優勢,基本勢均力敵,誰也不會吃很大的虧。但是假如女兒對上了姜黎麗,那就可怕了。論體力還沒什麼,估計姜黎麗也就是占些先發的優勢,女兒畢竟年輕,精力充沛,後勁足,完全可以與之抗爭。但是姜黎麗的手法太過老道精熟了,今日一戰的最後階段,她與姜黎麗都使出了成熟女人的床笫本領,自己還能應付得來,可在這方面,朱婉君就太過稚嫩了。盡管前段時間,自己對女兒的這方面也進行了一些訓練,但到底是淺嘗輒止,況且面對的是那個實戰豐富的浪蕩婦人,女兒絕非其對手。不過,朱琳轉念一想,真要達到姜黎麗所說的目的,恐怕還要借用特別的器械,姜黎麗即使再不懷好意,真的會做得那麼絕嗎?
朱琳心中正猶疑,再看女兒朱婉君專心塗指甲的神態,似乎她已經對那美人依舊、風華更濃的姜黎麗有些痴迷了,這讓朱琳憂慮的內心又沾染上些許苦澀和不甘,涌起幾分嫌惡。朱琳不禁又踏前一步,試圖制止女兒:“我不許你學那個浪蕩無恥的女人,別弄了,快點放下!”
朱婉君趕緊推開朱琳的手:“媽!你要干什麼?誰說要學她了?我就是覺得這樣的顏色更好看。”
朱琳不肯罷休:“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她比你年齡大許多,干嘛非要搞成她那樣?”說著又要去搶朱婉君手里的東西。
朱婉君一邊說著“走開,你別管”,一邊胡亂地推搡,無意中卻抓住了朱琳穿的皮裙,定睛一看,突然“嘻嘻”笑了起來:“媽!你還說我呢,看看你自己。”
朱琳被朱婉君說得一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有些茫然:“你這瘋丫頭,我怎麼了?讓我看什麼?”
朱婉君神秘地瞥了朱琳一眼,笑著道:“媽!你穿的是誰的衣服?不知道是舍不得,還是穿得舒服?到現在都不願意換下來,嘻嘻!”
朱琳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裙子,臉上也泛起紅暈。不但衣服和裙子,此刻她連內衣、內褲都是姜怡穿過的。她絕非忘記了,或許是覺得挺合適的,或者隱約有其他的心思,朱琳自己也說不清,在女兒面前倒也挺難為情的,便不好意思再管女兒的事了。她瞥了朱婉君一眼,嗔道:“當時也是沒辦法,將就著穿的,一回來就只顧著收拾東西,忘了換罷了。”說是這麼說,她也知道自己言不由衷,明明現在也不想馬上換下來,索性岔開話頭:“小琬,你看一下,這是什麼衣服,這麼短,怎麼穿呀?恐怕連肚皮都遮不住。”
朱婉君拿過來看了一下,是一件白色的單衣,應該是貼身穿的,樣式有點奇怪,自己也不熟悉:“那就試一下吧,穿上就知道了。”說著就把自己的毛衣和內衣都脫掉了,只剩下了胸衣,一股腦套好這件不倫不類的衣服,這才發現,是一件彈性很強、輕盈舒適的紗衣。那上面,高領衫一樣的領口柔柔地裹住了整個脖頸,但旁邊溜肩、無袖,胸部位置換上了另一種更加纖薄通透的布料,且高高地凸起,像是開了兩個圓圓的大洞,正好將兩個豐滿的乳峰嵌入其中。兩個“乳囊”的下沿自腋下內收,平滑地貼在乳峰之下,在布料彈力的作用下,如同用一雙手將兩乳滿滿地上托,顯得胸峰更加挺拔,毫無下墜之感,穿好之後仿佛連胸衣都成了多余的。朱琳看得都有些羨慕,朱婉君更是愛不釋手,站在鏡子前忽左忽右地轉著看,又急忙脫了下來,想摘掉胸衣再試一下。誰知剛拿在手里,就被迫不及待的朱琳接了過去。
朱琳麻利地褪掉自己的衣物,連胸衣都一起摘了,上身直接光溜溜地罩進了這件性感的內衣,對鏡一照,感覺比女兒朱婉君還要嫵媚。兩只圓圓的、半透明的大洞正好勒緊胸峰的底部,用彈性將自己的雙峰攏起,讓峰巒高聳,直刺前方,即使躺下也不影響其匯聚效果,真正是“橫看成嶺側成峰”。兩顆嫩紅的圓豆在雲霧般的暗色輕紗籠罩下,朦朧可見,像春夜中的兩點紅燭,釋放出熒惑的柔光。朱琳輕輕晃動自己的身體,感受著乳峰底部360°的收緊作用,仿佛一雙溫柔的大手不停地揉捏著自己,乳頭周圍輕紗浮動,像兩條柔舌溫潤的觸探,不禁春情暗發,欲火怦燃。朱琳有些魂不識舍,雙眼從穿衣鏡中挪開,忽然直勾勾地盯向旁邊朱婉君的胸部,呼吸逐漸加快。朱婉君感到有些不安,趕緊輕推了一下朱琳的肩膀:“媽!你怎麼了?”
朱琳這才如夢方醒,趕緊脫下了這件衣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沒,沒什麼!不過現在還是不要穿它的好,先收起來,明天或許用得著。”
朱婉君剛才一直穿著胸衣,換裝的時間又短,對這件衣服的體驗還不很充分,真想光著身子再試穿一次,可是媽媽發話了,也不好再堅持:“好吧!那我要那件黑色的,白色的這件就留給媽媽吧!”簡單地收拾了幾下,就自己去洗漱了,連看起來不錯的絲絨短褲和皮革長筒手套都沒接著試。
朱琳很清楚,現在還不是穿這些的時候,萬一穿上以後入了迷,難免控制不住情緒。現在只有她們母女兩人,而且之前還相互糾纏過不止一次,盡管多半會點到為止,但萬一在明天之前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精神,那就太不值得了。朱琳強忍住心頭的喜愛,將那件白色內衣收起放好,決心養精蓄銳,一切以明日制勝為要。
城市的另一端,姜黎麗和姜怡揮揮手,看著送她們母女倆回來的胡磊駕駛的白色賓利牌轎車,消失在朦朧夜幕之中,兩對美目流露出向往的神采。姜黎麗感慨地嘆了一口氣:“要是咱們也有這麼一部豪車,那該多風光呀!”姜怡上來挽住姜黎麗的手臂,看著黑洞洞的夜幕,安慰母親道:“不必急,我們早晚會有那麼一天的。”
姜黎麗回過頭看著自己嬌艷的女兒,笑著擰了一下她的臉蛋:“我當然相信,憑著我女兒這張漂亮的臉蛋,這副迷人的身材,還有什麼得不到的?對了,那個姓胡的答應這兩天送給你的,是部什麼車子?”
姜怡很驕傲地笑了:“是一部雙座的紅色寶馬跑車,這樣的一部車子就足以買我們這樣的破房子兩套了。”她轉頭看著姜黎麗,將下巴倚在媽媽的肩膀上:“放心,胡磊答應我了,很快我們就能在市中心得到一套大房子了,帶電梯的!好了,先趕緊去看一下那些衣服吧。”
回到房間,母女倆七手八腳地將堆放在床上的盒子、袋子里的東西統統翻了出來,騰空的包裝隨手扔了一地。拿出來的東西,看起來淨是一些做工細致、價格不菲的內衣,胸罩,短褲……不過細看下來,似乎卻又與常見的不盡相同。
例如其中一黑一白兩件紗衣就頗為古怪,姜怡拿起來摸著那親膚的面料,看著那奇特的款式,稱奇不已,姜黎麗則見多識廣,這件衣物她聽說過,也見過別的女人穿,知道它的性感之處,只是之前一直沒有能力穿罷了。她對另外一件迷你短褲也頗為留意,粗略一看,與普通的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但仔細觀察後,她發現其兜襠處有兩指余寬,呈柳葉形狀,松緊適度,里側居然有兩根手指般粗細的凸起,一前一後,各自長約兩寸。捏了捏,是實心的類膚質材料,手掌探進去,仿佛真的就是兩節手指立在里面,表面還有無數顆粒狀的圓形突觸,彈韌如牙刷的細毛。
母女倆都很好奇,毫不猶豫地除掉了身上的衣物和鞋子,連乳罩都不再保留。姜怡在姜黎麗的指導下,穿好了那件古怪的衣物,姜黎麗也迫不及待地穿上了另一件。兩人看著肉欲橫流的對方,效果自然不會與朱琳和朱婉君有什麼不同。只是姜黎麗穿的是黑色的,姜怡則更喜歡白色的那件,與朱家母女正好相反。她倆將兩條迷你短褲也穿在了身上,下體愈發強烈的異物感讓她們無法站立,一時間母女倆相對著跪坐在了床上,一邊輕喘著舒緩渾身如火的刺激,一邊低頭細致地欣賞著穿上這件“魔衣”的自己。
兩人都感覺自己的胸房從未如此凸顯,如自戀一般,不停地抖動、輕晃、觸摸、撫慰自己的酥胸,久而久之,漸漸面對面俯身趴在床上,忽然發現對方墜脹的胸部近在眼前。她們看見對方同樣挺拔、凸翹的胸峰正氣勢洶洶地指向自己,那對暈染在細紗中的粉嫩乳頭,好似一對貪婪的眼睛,充斥著敵意與挑逗。母女倆內心的嫉意與不甘同時被對方點燃,姜黎麗和姜怡忍著被短褲一點點鑽進體內的強烈刺激,昂揚地挺起胸脯,眯著眼睛開始打覷對方,並起膝蓋挪蹭著相向爬去。
兩對高聳的乳峰一般高度,微微點著頭對峙著,一點點地接近,直到幾乎要觸碰到對方才停下。但兩人同時粗重起來的呼吸,引發了胸峰的劇烈起伏,這最後一絲距離如涸澤之水,瞬間蒸發。她們的乳尖隔著兩層蛛網般的輕紗,近乎毫無遮攔地頂在了一起,彼此錯亂的喘息也瞬間同步。豐乳峰端,忽抵忽離,互相打點,若即若離,碰擦出誘惑的情趣。輕微的麻癢如同電流般向周身傳導,引發了母女倆身體內在的亢奮,姜黎麗和姜怡同時向對方拋了一眼,嘴角咬出一絲冷笑,似乎在向對方發出比拼的邀請。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兩具嬌軀已經付諸實施,雙腿繼續跪著前移,直到四只膝蓋圓圓地頂在一起,四條粉臂也環在了對方的細腰之上。她們身體一齊前傾,胸部前送,開始是紅豆大小的峰頭相互撥弄、挑逗,繼而峰暈彼此觸磨、吞噬,再後來,便是兩對豐滿團肉的擠壓與揉搓。喘息聲,悶哼聲,呻吟聲,漸漸放肆地在彼此耳邊蔓延開來,聲調嬌麗,聲色柔膩,婉轉接連,高升遽落,像兩只互相追逐盤旋的穿林雨燕。
在此期間,那兩條袖珍短褲也愈加發揮作用。它們不緊不松地覆蓋著母女倆逐漸腫脹、盛開的私部,隨著兩人身體的晃動和扭曲,又變得時松時緊,不住地互相觸蹭,將兩人胯部的激動和渴求匯聚到內部靈活的突觸上,如同兩根小巧的手指,在她倆的敏感點出入按摩,有如靈巧的活塞,給兩人心頭的欲火持續加壓。床面開始隨著兩人的頂撞揉蹭,像小船一樣“吱嘎”搖擺,突然,“啊”的一聲,母女倆異口同聲地嬌喝起來,竟然爭搶著將一條手臂鑽過對方的腋下,另一條手臂繞過對方的脖頸,彼此緊緊地纏抱在一起。刹那間,四座挺拔高聳的胸峰,乳頭都埋進了對方的乳暈,尖峰便成了窩頭,乳暈相互吞噬,又變成了饅頭,隨著愈加凶狠的擠壓變形,又由饅頭變成了面餅……兩人摟抱在一起的身體像是在消化對方豪邁的乳壓,不停地左右揉動,上下顛簸,四條藕臂青筋白肉地收緊,細瘦的肋條酸痛地前挺,四只變成厚餅的胸峰死命地互相擠壓、揉搓,浮在對方圓潤飽滿的弧面上互相狠戳,似乎決心要將對方的乳肉攪散、磨碎,直到碾成濕滑的泡沫。
劇烈的刺激使得她們的激情驟然勃發,母女倆又一次同時嬌喝,壓進對方懷里,互相摟緊,不分上下地側身翻倒在床上。姜黎麗和姜怡都想借助身體的重量,增加敏感部位對對方的壓力,便都將身體用力側翻,用一只腳猛蹬著床面,另一條修長的美腿則高高抬起,向對方騎跨過去。兩人的膝蓋在身體上方快速地磕碰了一下,便彼此劃開,互相交錯。姜怡的運道好,她的膝蓋落在了姜黎麗膝蓋的內側,將姜黎麗的大腿擠向外面,一頂胯,便將姜黎麗壓在身下。不過,姜黎麗反應很快,不等姜怡壓實,便將腰部扭動,雙腿猛蹬床面,加上兩人又緊緊地摟在一起,很快又將姜怡翻到身下。母女倆不是第一次這般較量,對對方的實力與技巧都十分熟悉,一時間兩具嬌軀糾纏在一起,在大床上翻上滾下地折騰著,難分勝負。
開始時,盡管先前與朱琳打斗所消耗的體力還未完全恢復,姜黎麗憑借經驗與姜怡一拼還是綽綽有余的。但隨著兩人胸壓腹磨的加劇,四條長腿糾纏在一起,腳踝勾住,腳背緊貼在一起,就連沒穿襪子的腳趾都摳進了對方的腳趾縫里,翻滾中還不時故意狠夾對方的趾頭……肌膚的全面蹭磨,觸動了姜黎麗身上的創口,尤其是兩條大腿,很快被姜怡兩根渾圓的肉柱搓紅、磨燙,小腿上的幾處傷口也被姜怡尖銳的腳指甲劃了好幾下,漸漸痛得她雙腿發抖,使不上勁,最終被姜怡壓在了身下。
姜怡用雙手按住姜黎麗的雙手,支起身子逼近地俯視,在之前母女倆的無數次肢體較量中,無論手法還是力量,姜怡始終稍遜姜黎麗一籌,負多勝少,這一次很快便制服了母親,令她頗為得意,用肩頭蹭了一下臉蛋上的汗,喜滋滋地看著姜黎麗:“呼……媽!這一次怎……怎麼樣?是你輸了吧!我……我就說過,早晚有一天我能贏……贏你!”姜怡累得大口喘著氣,連話都說不連貫了。
姜黎麗的身體比朱婉君要重不少,姜怡抱著她反復翻滾,費的力氣自然也更大。姜黎麗看著姜怡得意的樣子,給了她一個白眼:“廢話!要不是我先前跟那個女人經過一場激烈的打斗,身上腿上都還有傷,你這個丫頭想贏我?沒門!”
姜怡知道母親說的是實話,扭頭向下看了一眼姜黎麗的腿上,明顯有許多劃痕,其中隱約還有幾道新添的紅痕,估計是自己的腳指甲劃的,因為自己的小腿上也有幾處被姜黎麗的趾甲劃過的痕跡,好在都沒有破。姜怡仍然不願意服氣,嘟起小嘴嬌嗔著:“媽!輸了就是輸了,別總是找借口,要不然,咱倆都穿上那雙過膝長的靴子再斗一場,我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姜黎麗雖然歲數不小了,但好勝的心氣也不輸姜怡。說話時,兩人依然氣喘吁吁,兩對白嫩的豐胸依然擠在一起,不斷地互相膨脹鑽入。盡管經過了一番激情的釋放,不像剛才那樣欲火旺盛,姜黎麗還是有些血氣勃發:“吹什麼牛!先前跟那個女人斗,現在你又跟我胡鬧,弄得一身臭汗!我要先洗個澡!好了,你放我起來,一會兒我會像以前一樣壓到你哭!”
姜怡嘻嘻一笑:“好!就這樣說定了,一會兒不許耍賴。”說完翻身一滾,躺在了旁邊。
母女倆洗澡時,姜怡仔細地檢查了姜黎麗身上和腿上的創口,好在都是表淺的上創面,塗上藥水,估計明天就不明顯了。等到身體干爽,母女倆周身都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與先前相比,更顯神采奕奕、粉面紅潤,互相挨近都覺得神清氣爽。姜怡先幫姜黎麗將藥水塗在身上和腿上的傷口處,不但耐心,而且輕柔細致,像玉匠修補美器上的微瑕。做完這些後,她又將目光集中在了姜黎麗那對美足上,腳背腳底的拱形线條流暢如水,美麗的腳趾珠圓玉潤粉亮嫩白,讓她不禁想到朱琳的那對美足。兩位媽媽的秀足美得各有千秋,對她的誘惑幾乎不分高下,不過讓她選擇,她更渴望觸碰朱琳的腿腳。那陌生的美婦的嫵媚秘密,似乎就寫在她那雙青春永駐的玉足上,那雙蹈過漫長人生卻保養得如初生細筍的小腳,背後仿佛隱藏著一個美麗靈魂40多年的孤獨與驕傲。這種姜怡自認無法理解的神秘,愈發勾起她接近、探知、觸摸、征服的欲望,讓她光是想一想,便會痴痴地出神。姜怡半迷半醒地拿起姜黎麗剛剛穿過的那雙亮閃閃的高跟過膝長筒靴,將眼前這對美妙的秀足輕柔地滑了進去,感覺那足上的肌膚與皮革一樣光滑柔細,不禁喜愛地握在手心里,貪婪地摩挲。
姜黎麗很享受女兒給自己擦拭傷口的過程,感覺姜怡溫熱柔軟的小手就像融化了,在自己的身上、腿上熨帖地滑動著,既舒服又愜意。此時又摸著自己的腳,又捏又揉,姜黎麗忍不住嬉笑地亂顫起來,媚眼如絲,淚花濺濺,心里也充滿了柔情與愛憐。等姜怡給自己長長的靴筒拉好了拉鏈,姜黎麗主動打開鞋盒,為姜怡取出了另一雙一模一樣的黑色過膝高跟長筒靴。女兒的那對秀足像極了自己,連足弓和腳趾的輪廓都近乎一樣,她甚至覺得眼前這粉嫩的腳趾頭更加圓潤可愛一些,不由又想到了朱婉君,也不知道她嬌嫩的小腳是否也如女兒的一般,或許猶有勝出也說不定。這樣想著,她不由得也在姜怡的腳底搔了幾下,姜怡怕癢,頓時忍受不住,“咯咯”笑叫著求了饒。
等到姜黎麗為她拉好靴子拉鏈,姜怡立即坐起身來,撲到媽媽的懷里,在她的腋窩下抓撓起來。姜黎麗同樣怕癢,一邊躲閃,一邊也瞅准機會在姜怡的腋下、腰間抓撓。不一會兒,母女倆便再次在大床上扭纏在一起,左右翻滾。床上,兩人除了腳上的靴子外幾乎赤條條的,兩條羊脂膏腴般的嬌軀與四只烏光閃閃的長筒靴黑白交錯,上下翻攪,嬉鬧著撲上來蓋過去,整個房間充斥起母女倆銀鈴般的歡愉笑聲。由於兩人都將之前的“魔力紗衣”“催情短褲”脫掉了,再加上彼此剛剛有過一番情欲的碰撞,這一次姜黎麗與姜怡純粹抱著彼此耍笑、互相調戲的目的,所謂勝負無關緊要。沒過多會兒,母女倆便都連笑帶喘地仰在床上。
姜怡閉上眼睛,依偎在姜黎麗的懷里,姜黎麗盯著天花板,摸著姜怡那散亂但依然柔細的秀發。母女倆的四條腿仍在相互軟軟地夾著,玉足不時搓動對方的小腿。安靜了一會兒,姜怡問了一個她一直想問的問題:“媽!你今天不是第一次跟那個叫朱琳的見面嗎,怎麼會一見面就像仇敵似的在廁所里扭打起來?弄得渾身是被對方抓的傷痕。你是不是早就跟她認識了,你們是怎樣認識的啊……”
姜黎麗無聲地嘆了口氣,覺得也沒必要再瞞著女兒了,忽然想到,可能此時朱琳也正跟她那美麗的寶貝女兒朱婉君講述同一段往事。姜黎麗看了姜怡一眼,摸著她的秀發:“跟你說明白了也好。實際上,我們倆13歲時就認識了。那一年,我倆同時被省劇團選中,成為舞蹈演員。我和她無論身材還是容貌,都是萬里挑一的,周圍沒有第三個女孩能與我倆站在一起,我們也互相吸引,十分相投,關系好到就連睡覺都在一個被窩里。一直到成年,遇到煩惱的事也都會彼此安慰,不過已經不像小時候那麼天真無邪,語言的陪伴有時也會讓位於肌膚間無聲的撫慰……我倆看著彼此長大,一直都是對方眼中最驚艷的尤物,朝夕相伴的日子里互相羨慕,互相陶醉,當然更多的還是嫉妒。但是能被自己所欣賞的朋友嫉妒,本身也是一種美妙的共鳴和鼓舞啊。少年時無話不談的友情,和成年後互相碰觸的愉悅,形成了那種純真又朦朧的親切感,現在想想真是比情侶間的依戀還要寶貴。我們甚至還曾經衝動地發誓,要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誰想到,有一天團里來了一個迷人的帥小伙,一個能讓所有女人心動的男人,我和她同時被那個人迷住了,開始不擇手段地爭奪他的好感。我倆之間多年的感情一天不到就破裂了,沒過多久就成了彼此最憎恨的情敵……”
姜黎麗講述的過程中,姜怡難得沒有插話,靜靜地聽著。她有些不能理解,因為她不相信世上會有讓自己真正動心的男人,至少到目前為止,她沒有遇見過。她知道,自己父母的聚散離合都是金錢交易的結果,雙方之間沒有絲毫愛戀的成分,因此她一直以為母親是討厭男人的,就像對她父親一樣,想不到,竟然還有男人能令母親一見鍾情。她不禁努力想象,母親當年痴迷的那位“老帥哥”是何模樣,想來想去總是模模糊糊的,漸漸地,腦海中卻浮起了朱琳那端莊明麗的容貌。畢竟是他們的結合孕育了朱婉君,朱婉君又那麼像朱琳,夫妻倆的相貌,想必也不會相差太多吧?不知不覺間,姜怡又想起了洗手間里朱琳那迷人的肉體,尤其是被自己短暫壓住時。她那晶瑩閃動的深邃雙瞳,其中似乎蕩漾著情意綿綿的秋水;飽脹起伏的酥胸,似乎醞釀著奔放的情欲。姜怡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發熱,仿佛朱琳那柔軟微隆的小腹、滾圓肉實的長腿又貼住了自己,雙方同樣熾熱的胯部又彼此相遇,有意無意地互相蹭磨。姜黎麗的聲音在她耳中越來越輕,姜怡逐漸沉醉在迷離的幻夢中。
姜黎麗講完了兩個女人一生的悠長過往,不覺悵惘地發起了呆,許久才發現女兒沒有反應。低頭一看,姜怡正長睫深垂,依偎在自己懷里,兩腮泛著桃花般的紅暈,嘴角漾溢著痴痴的春情,雙腿纏著自己的腿腳,像小時候一樣粘人地上下擦蹭。姜怡腳上穿的過膝長筒靴直到大腿中段,蜷起的膝蓋使靴筒的上緣前部形成一個不規則的鈍三角形,纏著姜黎麗的腿腳擦蹭時,盤刮到她大腿內側的胯間肌膚,柔軟滑爽的皮革既涼又癢,刺激著她的大腿和小腹一陣陣抽動。可能是感覺身上有些涼,姜黎麗順手將身下被踢亂的被子翻起來,蓋在了她倆的身上,然後伸手將燈也關掉了,這狹小的房間立刻被夜幕包裹了起來。
刺眼的喧囂消失了,黑暗在姜黎麗的眼前拉開了一張無垠的幕布。她在被窩里將女兒不安分的身體微微摟緊,雙眼炯炯地眨了眨,深邃的瞳孔中開始浮現心底的畫面。
她仿佛又回到了與朱琳共度的青春時光,當年那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倩影從她的記憶深處走來,身形愈加清晰。但姜黎麗無法再將這記憶中的姑娘與今天跟自己搏斗的那個女人聯系在一起,即使歲月寬容地保育了她的美貌,洗練了她的身形,她也早已不是那個純情的花季少女。二十多年的無常世事與恩怨糾葛,徹底將她變成了另一個人,想起她今天陰森又狠辣的神情,姜黎麗甚至回憶不出她年輕時的那張臉。姜黎麗的眼眶不爭氣地濕潤了一下,用力一眨,卻又閉著眼睛苦笑了出來:還說別人,自己的變化難道不是更大?
她輕輕翻身,舒舒服服地環抱住女兒,卻忽然發現腦海中的影像並沒有消失,那個越走越近的俏麗少女朝自己嫣然一笑,姣好的面容竟然如此清晰鮮活。姜黎麗的心跳慢慢加快,她認出了這闖入自己回憶的少女,分明是朱琳的女兒朱婉君啊。
“讓你女兒朱婉君變成真正的女人”,姜黎麗今天說出這句話,當然不是要氣氣朱琳那樣簡單,這是她內心深處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在她眼里,今日初見的朱婉君儼然純淨又唯美的天使,清麗可人,巧笑倩兮,就連與她對視時的氛圍都像遠山雲嵐一樣舒暢怡人。亮麗的明眸顧盼留情,矜持端莊的外表下,分明是一顆滿懷期待的純愛之心。姜黎麗從她身上看到的不僅是當年的朱琳,更是當年的自己,甚至隱約還能辨認出當年那個男人纖塵不染的氣息。這樣招人愛憐的可人兒,深藏著一份青澀卻又炙熱的情思,她心中聖潔的無主之愛,或許比她肉體的童真更加珍貴。姜黎麗多麼喜歡這個孩子,就多麼希望親手將她金子般的純淨蹂躪粉碎。
此刻,夜深人靜。姜黎麗的幻想也開始變得模糊,隱約間,朱婉君那動人的嬌軀仿佛已經依偎在自己的懷里,姜黎麗甚至已經聽到她那急促的喘息與無力的呻吟。啊,如此美好的青春肉體馴順地奉獻給自己,命運怎會這樣厚待一個人!她感受到懷中那豐潤柔滑的嬌軀在蠕動,越來越熱的肌膚拼命地向自己身上貼蹭,尤其是對方躁動的小腹,不時如蜻蜓點水般,向著自己相同的部位擠壓點撞。肉體的互侵格外刺激,情欲的凌亂更加動人,兩人的每次碰撞,都讓姜黎麗的小腹和腹股溝里一陣快活的抽搐。
姜黎麗心領神會地一笑,明白對方已經熬不住了,自己索性更加直接,伸手便向對方胯部抓了過去,手指觸碰到一條纖薄的內褲,已經被里面柔軟的凸出物高高擴起,由於過於窄小,連對方濕熱的毛發都遮蔽不住。姜黎麗興奮的手指在那蜷曲的亂叢中游走,滿滿地抓了一把,夾在指縫,然後掌心綿綿地貼著對方膨脹的下體,前前後後地搓揉起來。對方的全身猛地顫抖了一下,“嗯”地嬌吟一聲,聽得出來,那是一種興奮的歡愉。突然,姜黎麗感到自己下探的手臂被蹭了一下,然後自己胯間的花叢也被對方用力抓在手里,大概是分寸沒有把握好,幾根毛發被她直接扯了起來,一陣疼痛讓姜黎麗“噝”地吸了一口冷氣,可是那點疼痛隨即便被翻江倒海的快感所掩蓋。一時間,兩人用相同的手法互相操持,貼手拿捏,分指搓揉,由淺入深,同進同退,越來越快,強烈的刺激讓她倆都幾乎無法忍受,身體本能地想躲,但這種激烈的歡愉又是如此受用,誰能舍得?於是頂多扭動嬌臀,權當緩解,片刻後便再次迎上對方的手指,激情相鎖,欲拒還迎,兩人的上半身越來越緊地摟成一團,下半身則遙遙相對地劇烈扭動起來。
夜幕中,被子里,姜怡閉緊的雙眼前一片光怪陸離的幻影。她的大腦里翻滾著一陣陣的亢奮,乃至分不清是夢是醒,但她執著地相信,此刻與自己相互臨幸的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朱琳。對方的手法異常老道,絕不下於自己的母親姜黎麗,但之前她與母親無數次假鳳虛凰地糾纏,母親絕對沒有像現在這樣完全放開,毫不保留地盡施手段。很快,她便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但也不甘心就這樣把自己交給對方,於是死命地夾緊自己的兩條大腿,試圖制止一下對方的那只惡手,緩解小腹里傳來的越來越難以忍受的衝動。然而她兩條腿之間還夾著對方的一條腿,根本並不攏,只好先抬高一條腿,頂住對方的膝蓋,想將這條腿推開。問題是她倆腳上都穿著過膝的高跟靴子,皮革的表面異常光滑,每次一接觸就會互相滑開,無功而返。不得已,姜怡只好松開對方的私處,抓住對方的那只惡手,將它用力地往外扳開。或許對方也承受不住姜怡的抓弄,沒怎麼堅持便收了手,只是姜怡的扯拽來得太突然,手指又粘在一起,來不及松開,倉促間把姜怡私處的幾根毛發扽了下來。難堪的疼痛讓姜怡激起了小性子,盤起一條腿,用力勾住對方的細腰,腰杆一扭,另一條腿一蹬床,便將對方壓在了身下。
姜黎麗冷不丁地被對方壓住,倒也不慌張,她確信這是對方承受不住自己給予的刺激了。盡管她自己對這樣劇烈的“對攻”也早就有些不堪忍受,不過她相信自己的實力,要調弄小姑娘,花招多得是,未必要用到手。她又感覺到對方在挺著小腹下部,對著自己同樣的器官施壓,即便體位不利,她也毫不示弱,果斷蜷起雙腿,用腳跟撐住床面,臀部上頂,小腹微縮,用自己膨潤的花圃奮勇上迎,正正地接住對方深蹲送下的胯部。盡管刺激的深度和頻率不如剛才,但這是兩人私處的全线對接,一陣密密蓬蓬的刺癢,一片濕濕滑滑的柔貼,一層互相嵌入的吞含,如接連翻起的三個大潮,席卷了她倆的腦海,扼住了她倆的呼吸,最後同時變成哭噎般的幸福呻吟。這一瞬間,她們不再需要什麼技巧,彼此的亢奮與快樂連接在一起,隨著時間的滾滾向前,前赴後繼地衝碎、磨爛在對方的肉體上。
已經過了晚上11點半,漆黑的房間里卻越發不安寧。老舊的床板有一聲沒一聲地“吱吱呀呀”響著,好像承受著痛苦的折磨。而床上柔軟的新被里,嬌喘聲、呻吟聲、偶爾的牙齒磕碰聲、吸吮津液的溫存聲,混亂綿密地卷在一起,變成一曲沒有調的長歌。裹在里面的兩具滑膩柔韌的嬌軀,緊貼著摟成一團,柔軟地痴纏翻滾,仿佛永遠都停不下來。她們的秀發依然帶著沐浴露的清香,被彼此的香汗一粘,混成一種女性的馥郁香醇,翻動時被子經常被撐開縫隙,這熱乎乎的芬芳,便隨著她倆濕膩肌膚互相粘連的搓擦聲,一起鑽出。偶爾還夾帶著一種略帶腥臊的怪味,可惜透出的瞬間,便又被兩個貼緊的瑤鼻貪婪地吸了個干淨。真可謂:深夜漫漫,紅粉相憐;盈盈惑惑,香簟同眠;鬢雲亂散,溫濕浸體;秀足相蹈,長步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