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說明]
由於個人習慣,和我的寫作目的,這篇文章夾雜著許多沒用的廢話。
所以建議直入正題的讀者們直接看3,4,6,7頁。
希望大家能夠給出建議。
[newpage]1941年6月5日,波蘭,羅茲市,距莫斯科1273公里,距柏林421公里。
阿爾貝特·施耐德貪婪而小心翼翼地呼吸著雨後的清新空氣。長久的衰弱讓他的呼吸道脆弱而敏感,有時候僅僅是呼吸都會給這個瘦弱的男孩帶來細碎但綿長且難耐的痛苦。
但是阿爾貝特·施耐德並不在乎這個,至少現在不在乎。
對於這個16歲的小少年來說,羅茲是一個充斥著噩夢和痛苦記憶的灰褐色畫卷,波蘭人的辱罵和毆打掀開序幕,充斥著染料氣味、從早到晚轟隆不停的工廠構成它的主體,黨衛軍、保安警察平靜而扭曲的臉龐點綴其中。隨後,大腦機能的退化把羅茲整個糅雜成一團難以辨認的黑色线條。
下雨的時候不一樣,細密的雨珠在他的臉龐上流淌,這總會讓他回想起波美拉尼亞的家鄉,想起那條奔涌不息的奧得河。祖國會改變,人也會改變,只有這里的雨水是和以前一樣的,和故鄉的雨一樣純淨且美好。
夏日的雨來去匆匆,只留下新鮮的空氣和稀薄的彩虹作為回響。阿爾貝特留戀它們,留戀這些能夠從自己業已遲鈍的腦海中喚醒彩色記憶的事物。
突然而至的推搡讓少年一個趔趄,虛弱的身體並不能幫他保持平衡。坐在地上的少年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仰視著上方那個衣冠楚楚、人高馬大的保安警察。
猶太警察對於他的遲鈍反應相當不耐煩—盡管猶太人隔離區內的所有人幾乎都是這樣。他皺著眉頭咕噥了幾句,同時用木棍戳了戳猶太少年那被泥水沾濕的衣服。但是阿爾貝特仍然保持了那種迷茫的表情和僵硬的坐姿—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德國人,對於波蘭語幾乎一竅不通。
隔離區要求人們放棄自己曾經的所有習慣,並采用牲畜的獸性去活動,以此來維護它那奇怪但嚴謹的管理制度。各種各樣的語言在這里交匯,但管理者們卻理所當然地用自己的語言去發號施令,仿佛他們的命令一定會被服從一樣。但若是低賤的牲畜對待主人的命令反應遲緩,他們就會換另外一種更加明確的信號來招呼這些牛馬。
警官用盡全身力氣般高聲怒吼著,重復一遍他的命令,然後滿意地看到了癱在地上的少年驚慌失措、竭力想要站起的動作。但是作為二等公民而奴役他人的感覺過於美妙,又或者少年的遲緩極大地耽擱了他的工作,猶太警察揮舞起了他那在羅茲堪稱強大的武器,每一擊都會讓地面上那具精疲力竭的身軀爆發出離水之魚一般的垂死掙扎。黑褐色的衣服碎片飄落在黑褐色的泥土上,木棍像犁一般把它們和暗紅色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為植物的生長提供更多的養分。
蠢貨在隔離區是活不下去的。羅茲的猶太人一天只能得到800卡熱量的食物,繁重的勞動後有時還得不到潤濕嘴唇的飲水,這些四肢浮腫、嘴唇干裂的人都早已學會了集中營的生活原則:第一是考慮“我”,第二是考慮“我”,第三是考慮“我”,然後什麼也不想,然後再考慮“我”,最後才是其他人。遭受毒打的少年周圍是更多瑟瑟發抖、神色麻木的可憐人所組成的隊列,而同伴之間的壁壘比保安警察的木棍要堅硬的多,他們無能為力且不為所動,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自身的存活上。
幸而,[[rb:利茨曼恩市 > 1939年羅茲被征服後的新名字]]這些可悲的野獸們有著一位偉大的僭主,隔離區主席蘭科斯基先生愛戴他的子民,甚至能為這些帝國的叛徒 向蓋世太保據理力爭。這位慈悲的先生堅信自己是彌賽亞,是猶太人的救星。即便阿爾貝特·施耐德是一個叛徒的兒子,影響第三帝國偉大征服的可恥敗類,在蘭科斯基先生的領域里仍然有他的位置。作為領袖的忠犬,這位保安警察最終悻悻地收手,命令身側的兩個囚徒把受害者拖到角落去,以免影響今天的工作。
對蘇作戰的巴巴羅薩計劃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劃著,現在德國人對蘭科斯基先生的微型王國還抱有一定的耐心,因為他們需要隔離區內精疲力竭的人們所生產的布匹和衣物。因此,為了猶太民族長久延續而殫精竭慮的蘭科斯基先生將會繼續嚴厲而仁慈地鞭策他的同胞。
阿爾貝特也許只有30㎏,但這個重量對於被繁重工作壓垮的人們來說已是重若千鈞。兩個可憐人將一個可憐人氣喘吁吁地扔在牆角,然後在保安警察把臉上的肌肉擠在一起之前趕回去。
利茨曼恩市,今日無事,一切均在正軌。
“上帝保佑的敬愛主席,我們偉大的救世主,受德意志帝國庇護的隔離區元老查伊姆·蘭科斯基先生用他那堅定而有力的雙手為我們建立起一座安定的家園……他仁慈而公正的領導為我們帶來和平與秩序……任何一個猶太人,只有抱有對主席的愛戴之心,一定會分到更多、更多的面包……”
下工人群投來的那些懷疑、驚訝、狂熱、麻木的視线其實是無法觸及他們的領袖的,幾十名體格迥異的保安警察已經將蘭科斯基的馬車圍得密不透風,況且馬車周圍還擠滿了拿著十字架的神職人員和吟游詩人。不過,營養不良實際上已經剝奪了人們的思考能力和他們對外界的應激反應,往往只有“面包”之類的單詞才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黨衛軍和他們不同。這些第三帝國的軍人待遇良好,充足的營養讓他們體格健壯,精力充沛;他們雙眼明亮有神,頭發光滑柔順;自我價值的實現和職業榮譽感,再加上普魯士軍隊一貫的嚴格訓練,每個人都站姿挺拔,軍容儀整。鮮明的對比完美地突出了雅利安民族的優越性。
“真是一幫低賤的劣等民族。”望著隔離區小國王的隊伍消失在街道盡頭,穆勒不屑地評價著,“這個小丑好像是把他自己都欺騙了,他真的當自己是什麼大人物。”頓了一下,穆勒轉而嘲笑隔離區內的其他人:“這里可能有2萬個猶太人,或者3萬?但是我們只需要從他們中間挑出200個人當保安警察,他們就會老老實實地戴上六芒星,順從這個什麼也不是的老騙子。”
“他們現在還有利用價值,不是嗎。”黨衛軍一級突擊隊中隊長莫斯菲爾德淡淡地回應他的同事。“蘭科斯基可以替我們管理這些低等的生物,”在他指向的位置,一群猶太人驚慌地四處奔散,“而這些猶太人,只需要很少一點栗子面包就可以為帝國生產大量的布料。暫時還不到處理他們的時候。”
兩名德國軍官沉默地注視著隔離區的工作。實際上他們什麼都不需要說,什麼都不用做,僅僅是站在那里就是一種嚴厲的督促了。隨著4月份希臘戰役結束,大批逃難到南斯拉夫和希臘的猶太人也落入第三帝國的掌控之中,他們立刻被嚴密封閉著的車廂送往遍布德國和波蘭的各個集中營,利茨曼恩市的猶太人隔離區也因此繁忙起來。
長途跋涉而來的人們在車廂上得不到什麼糧食和飲水,也沒有廁所供應給他們—德國人是嚴謹的民族,運輸牲畜的原則就是最大化的效率,而牲畜需要什麼廁所呢?可惜的是,這些又渴又餓、甚至被內急逼紅了臉的人們不可能有什麼喘息的機會,保安警察們作為特權階級只關心自己的寶貴的假期,他們煩透了一列列呼嘯而來的火車送來的貨物。
“所有人分成兩列!”從車站來的卡車一到,保安警察立刻上前大聲發布命令。“老人和孩子站在左邊,身體健康的站在右邊。”
人群起了小小的騷動—這個警察也許是法籍猶太人,他們自然聽不懂法語。
“他媽的,你們這幫又丑又懶的豬倌!”權威遭到藐視的警察勃然大怒,他衝到人群最前的男人面前,揮舞起德國人賜給他的木棍就是一棒—雖然平時用怒吼和手勢就足以驅使新來的囚犯,但是可敬的警察今天要在黨衛軍主子面前好好表現一把,來表示他沒有辜負德國人花的薪水。可惜,這次送來的犯人里面似乎還有不少俘虜。那名挨了一棍的希臘人不甘示弱,揮舞起拳頭對著警察的臉就是一記重擊,一下就把他打得眼冒金星。一時間整個隊伍都尖叫著吵鬧起來。
警察代表著秩序,警察和秩序的威嚴都是不容冒犯的。頓時周圍四五個保安警察都像被針扎了屁股一樣蹦起來,趕過去協助他們的同伴。
德國人一開始還饒有興致地觀看這場猶太人間的戰斗,但很快一邊倒的搏斗進程就讓他們失去了興趣。穆勒扭過來准備和好友討論一下新晉女星格雷塔的新歌,卻發現莫斯菲爾德已經朝工廠方向走出很遠的一段距離。
“看起來像是進入隔離區不超過兩周的小孩,”穆勒的視线越過蹲在地上的莫斯菲爾德,他繼續觀察了一番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評價道,“骨骼似乎沒有形變,後續治療不會太困難。”但他又嗤笑一聲,“不過是個猶太人……”
作為一個合格的黨衛軍軍官,穆勒顯然認為子彈比藥品更適合應用於眼前這個受了傷的猶太人身上。他毫不猶豫地從槍套里抽出自己的手槍。
但是莫斯菲爾德似乎有不一樣的想法。他伸出左手輕輕按壓在好友的右臂上,阻止對方將槍口對准猶太少年的動作:“別急,穆勒,”他沉吟著組織了一番自己的語言,“元首提出的人種學是劃時代的理論,我覺得這個猶太人可以成為雅利安民族高貴血統的一個例證。”
他的同事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聽起來確實像是柏林大學的高材生提出的點子。”
穆勒同樣蹲下來,將猶太人的臉偏轉到他的方向,打量了一會兒。他轉而注視著莫斯菲爾德的眼睛:“不過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你知道,一直有一些奇怪的傳言……關於你的。我的朋友,你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莫斯菲爾德用他那深灰色的眸子坦然地回應穆勒的凝視。“穆勒,我可以憑借自己對元首的忠誠起誓,你所聽說的那些流言毫無根據。”
他的副手站起身來,結束了對莫斯菲爾德的觀察,拿出手絹仔細地擦拭雙手:“你說得對,我不應該對一名勇敢的德國軍人抱有懷疑。向您道歉,長官。”
阿爾貝特·施耐德被一腳踹醒的瞬間,黨衛軍那令人印象深刻的黑色制服就映入了他的眼簾。猶太少年掩飾不住的恐懼表情和他不顧傷痛竭力蜷縮身體的動作讓莫斯菲爾德十分滿意。他確實有著一個陰暗的想法,並且需要一個被恐懼剝奪了反抗能力的男孩的配合,但這並不意味著被集中營折磨成行屍走肉的家伙符合要求—那種僵化的機器更適合去焚屍爐。
“站起來—跟我走。”隔離區的行政管理是如此的有效,它讓這里的每個猶太人都知道嚴格、一絲不苟地執行命令,這一點讓莫斯菲爾德非常滿意,這節省了他不少功夫。
離開工廠的路上難免要跟方才混亂的隊伍碰面。中隊長注意到那些保安警察還在罵罵咧咧地毆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希臘人,因此整個進入工廠的秩序還保持在雜亂無章的狀態。
德國人立刻采取了行動:他快步上前,拔出手槍對著希臘人的胸口和頭部各開一槍,緊接著又一槍把叫罵聲最高的那名警察的胳膊打了個對穿—這種行為在隔離區是很常見的,但新來的囚犯們還沒有適應隔離區的秩序;所以德國人不得不浪費兩顆子彈,打死了被嚇壞而高聲尖叫的一對母子。
三具新鮮的屍體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汩汩流血,殘酷的現實最終幫助新來的囚犯們認清自己的處境,包括保安警察在內的所有人都在德國人冷酷的眼神中低下頭來。
出手穩定“勞工”隊伍秩序後,兩名德國軍官帶著那個噤若寒蟬的猶太少年揚長而去。而戰戰兢兢的保安警察們在德國人走遠後忙不迭地加快自己的動作,以免像自己倒霉的同事那樣再挨一槍。今天到來的這批囚犯是幸運的,因為他們享受到了德國人的親身教導,並很有可能在接下來的生活中迅速適應自己的身份,虛心向隔離區內的前輩們學習,從而更好地指導自己的行為:如何在不犯致命錯誤的前提下,取得更多的衣服、食物和飲水。
保安警察們對此心情矛盾:如果囚犯們學習速度飛快,導致死亡率下降,他們就不用頻繁地在花名冊上塗去或添加名字;相應的,囚犯們死亡率高的話,保安警察就可以從源源不斷送往隔離區的新人手上搜刮到更多的財富—雖然這些猶太人或者政治犯在被趕出家門的時候已經被掏空過一次了。
[newpage]所有見過莫斯菲爾德的人無一不對他的長相印象深刻,即便他們只有一面之緣:這名黨衛軍一級突擊隊中隊長擁有一雙狹長而銳利的雙眼,而且他的眼眶十分深邃;盡管他體格健壯,完全可以撐起那身黑色軍裝,但是他的臉卻非常瘦,而且沒有什麼肉。當這名英俊而陰鷙的德國軍人戴上那頂繡著骷髏頭的黑色軍帽的時候,哪怕是最勇敢的游擊隊員也會在他那不帶人類情感的眼神下發抖。
和那些依然在英勇抵抗的波蘭游擊隊相比,阿爾貝特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的小孩子。隔離區的14天生活已經徹底摧毀了他為數不多的抵抗心理,所以他對德國軍官的命令百依百順。
回到公寓的莫斯菲爾德並不急於使用自己的權利。他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坐視猶太少年在客廳中央像羊羔一樣顫抖了足足五分鍾,直到少年精疲力竭的身體快要倒下之時才出聲。
“衣服脫掉,然後洗刷干淨你自己。”
少年只經過零點幾秒的思考時間便將命令付諸行動,他飛快地脫掉髒兮兮的、夾雜著泥土和血跡的衣服,抱著它們有些不知所措地在原地停滯了一下,隨後在德國人不耐煩的眼神示意下將這些垃圾一股腦扔到門外。
赤身裸體的少年奔向洗浴室,自然地打開噴頭衝洗自己的身體—在莫斯菲爾德的目光下。中隊長對此並不滿意,看起來隔離區的馴化工作有些過頭了,但他想要的是調教一個人,而非簡單地對狗貓一類發號施令。
將少年的馴化過程調整到自己滿意方向的第一步是,通過洗澡這一簡單的方法喚起他最基本的羞恥心:牲畜只需要簡單的洗刷就能滿足清潔需要,但是人類不同。莫斯菲爾德將一塊香皂扔到少年面前,既不嘲笑他,也不辱罵他,但這就足以提示少年他是一種和豬、馬不同的生物了。
猶太少年將香皂撿起之後,蒼白的臉上果然顯現出一點點羞恥帶來的血色。阿爾貝特意識到他正處於一個和隔離區的肮髒棚舍不同的地方,這里和他很久以前、依然像普通人一樣生活的家一樣干淨整潔。但他卻和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樣子相同,並在一個陌生的成年男性注視下清洗自己的身體。
略略停頓片刻,猶太少年繼續擦拭自己的身體。他纖長的手指在以往缺乏熱量、充斥重體力工作的生活中變得笨拙,淋浴的熱水又重新讓它們靈活起來,輕輕撫慰自己白皙的肌膚。
原本被汙跡沾染的皮膚,在香皂和熱水的衝擊下,如同剝開雞蛋一般層層遞進到白嫩的真實面貌。過去的苦難還來不及把它們變得干燥或缺乏彈性,而是代替以數個狹長的傷口。新鮮的血跡隨水流慢慢散開,在少年的胸膛上劃出一道道粉色的印痕,然後消失不見;陳舊的傷口則被除去油汙和膿汁,逐漸轉變為健康的肉色。
水流順著少年微微凸起的喉結一路往下,從他粉色的乳頭處經過後,沿著大腿以下的優美曲线最終親吻少年細嫩的腳趾,將少年的身體激發成一種充滿朝氣的粉紅色;當他不小心觸碰到那些遍布全身的傷口時,少年會發出竭力壓抑著的低聲呻吟。
唯恐自己遲緩動作激怒黨衛軍的阿爾貝特匆匆結束清洗。這具青春美麗的軀體帶著來不及擦干的水珠站在德國軍官面前,濕漉漉的金發上還在不間斷地滴落下水滴;瘦而細長的雙腿顫抖著,少年的腳趾局促地扭動著。伸出手強迫少年與自己對視,那雙淡藍色雙眼中充盈著幾乎要溢出的實質恐懼。
拍了拍猶太少年的臉頰,莫斯菲爾德輕輕發力,少年立刻順從地跪倒在地上。他有些急躁地拉開褲鏈,已經充血的肉棒在抽出的過程中甚至直接打在了少年的臉上。沒有任何言語和憐憫,用左手將少年的腦袋按得更近一些,軍官直接就要將自己的肉棒送入少年的口中。
哪怕是在隔離區也沒有過如此恐怖的遭遇的阿爾貝特頭一次嘗試抵抗德國軍官的指令,他抗拒地向後彎腰,想要遠離眼前這個紫紅色的猙獰巨物,但莫斯菲爾德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巴掌,虛弱的少年險些因此昏厥過去。他抬起頭帶著淚水釋放出廉價的哀求,這種可笑的抵抗自然不會得到任何回應,德國人冷漠的雙眼只釋放出催促一種信號。
男性私處的騷臭味比不上隔離區棚舍的百分之一,但這種氣味產生的嗅覺信號所導致的羞恥感卻是不相上下的;強撐著自己含入半個龜頭,黏膜與黏膜的接觸瞬間,性器的腥味充滿了整個口腔,強烈的反胃感幾乎讓少年將龜頭吐出去。生理和心理上同時遭受非人的折磨,少年只感覺自己剛剛恢復起來的一點點作為人類的尊嚴,和眼眶中滾落的大顆淚水一同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莫斯菲爾德並不在意身下少年的感受。他那充分顯現出身形的巨大龜頭剛剛在外界中感受到一絲絲冷意,便進入到少年溫熱濕潤的口腔中去—黏膜與黏膜的接觸瞬間,強烈的反差帶來了強烈的快感。嘗到甜頭的軍官抓著少年柔順的金發施加壓力,將自己的大半個陰莖都塞進了少年的嘴里。
“你的舌頭被機床絞斷了嗎,蠢貨?用舌頭舔。”並未被性欲衝昏頭腦的莫斯菲爾德停下動作—馴化的第一天由畜主代替過多工作是不明智的,他要讓少年盡早適應自己的本職工作。
口腔幾乎被軍官的性器完全塞滿,少年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應答聲。他笨拙地運動自己的舌頭,在殘余的空間中來回攪動,反復從龜頭和陰莖的身上擦過;而他口中的異物反應迅速,在少年柔軟的舌頭刺激下,立刻又變大了幾分。從側面看,肉棒直接將少年的腮幫子撐出兩個凸起。
‘只要快點讓這個混蛋射出來……就能結束這種折磨了。’努力暗示自己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香草冰淇淋,迫切地想要結束這種淪為娼妓的恥辱的少年,圍繞火熱堅硬的肉棒來回舔舐。他跪坐在地面上,扶著軍官粗大性器的尾部,一邊運動頭部來回吞吐肉棒,一邊用舌頭對肉棒的冠狀溝來回掃動。鼻腔中滿是男人私處的騷臭味,口中味蕾感受到的是精液的咸腥;軍官的卵袋隨著運動不斷拍打在少年稚嫩的臉頰上,將眼眶中積蓄的淚水拍成一顆顆細碎的淚花,順著卵袋的溝壑無聲流淌。
在阿爾貝特拙劣地口交進行六七分鍾之後,汲取到足夠的凌辱快感的軍官呼吸越來越粗重。他一把打掉少年抓著性器的手,抓住少年的腦袋狂暴地將肉棒整個插入,直接深入了喉嚨。騰出右手抑制住突然被堵塞呼吸道的少年的全力掙扎,軍官片刻不停,拽著少年的頭發開始一次快過一次的抽插。
這巨大的異物先是引起了少年喉頭的一次次強力收縮,繼而由於肺中殘留氧氣的枯竭,少年的整個身體都痙攣抽搐起來。會厭處的平滑肌在神經調節下竭力向內收縮,不但沒有起到排除異物的作用,反而帶給莫斯菲爾德以更大的快感。德國軍官變本加厲,他無視少年疲憊乏力的反抗,用兩只手同時控制少年的頭部,像使用一個真正的性玩具一般興奮地運動著。
盡管軍官先生對這緊致的快感相當滿足,但他知道一個合格的泄欲工具十分難得。在最後一陣疾風暴雨的衝撞後,軍官的動作猛然間緩慢下來,但每一次的挺進都意味著大量的精液被射到少年咽喉處的腔道上,然後導致胯下這具基本停止掙扎的肉體篩糠般的顫抖。
難得發泄自己性欲的莫斯菲爾德舒爽地嘆了口氣,緩緩抽出自己的性器。他扶著已經失去意識的少年的腦袋,仔細地將肉棒上殘留的精液、唾液擦拭在對方因為窒息變成紫紅色的臉頰上。將皮帶拴好,德國軍官心情愉悅地站起身來,走到落地鏡面前打理自己的衣著。
過了一會兒,躺在地上的少年終於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竭力將上半身從地上抬起,少年呆滯地凝視著地板上的一片狼藉。沒有放聲哭泣的勇氣,唯有不斷滴落的、和那些腥臭精液最終混合在一起的淚水見證少年無聲的崩潰。
猶太人的軟弱在黨衛軍看來稀松平常,也絕不會換來同情和憐憫。作為回應,再次把自己裝扮得光鮮亮麗的莫斯菲爾德大踏步走來,對少年後背上的一腳直接把他踢到在了自己的吐出的那灘精液之中。
“Kikel(猶太佬),把這些東西都吃下去。”德國軍官用阿爾貝特的頭發仔細擦拭自己的鞋底,冷漠地逐漸加大壓力,直到少年抽著鼻子開始舔食地板上星羅棋布的精液。吃下這些已經變得冰冷的粘滯、腥臭的液體需要克服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阻礙,強忍著惡心的少年只嘗到第一口,就險些將昨夜吃的食物一起吐出來。這次有些失去耐心的德國人直接把少年的臉踩進了精液里,肆意流淌的淚水和鼻涕和地上的液體混合在一起,這些另類食品的數量變得更多了。
“Kikel,不要浪費時間。”旋轉一下自己的皮靴,確保它沒有沾上任何汙跡之後,莫斯菲爾德放心地離開了房間。
德國人在門口停頓片刻,他轉過頭來用平淡的口吻下達命令:“我回來之後,整個房間必須是干淨整潔的。”
“包括你。”
公寓再次恢復了平靜,只剩下阿爾貝特努力抑制干嘔的吞咽聲,以及他抽泣的聲音。
[newpage]被搗鼓到細碎的土豆泥,上面的鹽粒甚至都沒有化開;顏色灰暗的湯水中漂浮著一兩片可疑的植物葉片。以前阿爾貝特曾無數次幻想再次見到這類豐盛食品的場景,可現在他僅僅是坐在那里,雙眼無神地盯著土豆泥上的鹽粒,有一下沒一下地攪拌那碗湯汁。
門外走廊上的腳步聲逐漸清晰可聞,阿爾貝特攥著湯匙的手也同時劇烈顫抖。片刻後,再次放松全身的少年什麼也沒有做,他抑制住自己起身逃走的衝動,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
莫斯菲爾德看了一眼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的餐盤,然後猝不及防地一腳踹在椅子上。跌坐在地上的少年熟練地抱住腦袋,讓德國人隨後的打擊落在不那麼重要的胳膊上。上肢,下肢,或是臀部,黨衛軍軍官的每次踢打之間都有著精准的間隔。直到少年最終體會到典獄長蘊藏在動作中的含義,手忙腳亂地解開衣扣,這出沉悶的啞劇才宣告結束。
……
無力反抗,不敢反抗。少年閉上雙眼,竄入虛無縹緲的精神殿堂,逃避悲慘的物質世界。
為什麼幾千年來,猶太人一直是歐洲的棄民?
將手肘平放在背後,從胸前轉折來的繩子立刻貼合上他們。
為什麼一個千萬人口民族是群體有罪的,連剛出生的嬰兒都帶有原罪?
三道束縛上身的粗糙麻繩正在勒緊。
什麼樣的罪責嚴重到需要把一整個民族都投入黑暗殘酷的集中營中?
德國人只是輕輕一推,少年便坐在冰涼的地面上。
為什麼同樣是猶太人的同胞,打起人來要比黨衛軍還要凶殘?
手掌毫不費力地從少年光潔的大腿上滑落下去,德國軍官用一種欣賞珍稀瓷器的眼神在少年身上來回掃視。
我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上帝對於祂虔誠信徒的考驗嗎?
完成對大小腿的綁縛工作,莫斯菲爾德迫不及待地發動全面進攻。他用扁平的鋼尺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少年胸腹部的皮膚上,那些部位很快顯現出血運加快的桃紅色,和周圍的白皙肌膚形成鮮明對比;在抽打下驅動這具麻木軀體的動力不僅僅是疼痛,每一擊後所產生的另一種雜糅著麻癢的感覺,同樣使得少年表現出靈魂和肉體上的不停顫抖,而嚴密的捆綁則放大了這種另類的痛感。
原本麻痹成提线木偶的阿爾貝特對新奇的感受恐懼不已,他只能寄希望於冷酷的德國人重拳出擊,讓劇烈的疼痛徹底湮滅掉這背德的快感。而狡猾的德國人放下了鋼尺,開始用手掌和舌頭去撫慰之前在自己手上大吃苦頭的敏感皮膚:他將少年抵在牆上,輕易化解掉對方不值一提的微弱抵抗,然後溫柔地撫摸起少年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痕,再輕輕舔舐這些已經升溫的皮膚。
前戲已經足夠。莫斯菲爾德大力掰開少年全力貼合在一起的雙腿,視线在少年那已經高高抬頭的小小陰莖上稍作停留,又轉移到阿爾貝特那張沾滿淚水的小臉上來。猶太少年在劊子手面前不住地搖頭,用含著淚光、滿是期冀的眼神表達著哀求。
‘主啊,請您原諒我的罪。’眼淚和哀求怎麼會對這幫人渣有用呢?
德國軍官咧開嘴,對少年露出了一個猙獰的微笑。
‘我知道自殺是主所不能原諒的罪。’
莫斯菲爾德的,充血的巨大肉棒出現在少年面前。他充滿惡趣味地在少年胯間揮舞起自己的性器,好一會兒才把它頂在少年的肛門上,瞬間激起了周邊肌肉的一陣收縮。
‘但我懇求您……懇求您接濟一個罪人的靈魂。’
德國軍官不緊不慢地用自己的性器在少年菊穴附近畫圈。
‘只要這個惡徒的丑陋陰莖插進來……’
惡徒應該是玩夠了折磨老鼠的游戲,他稍稍後退,擺出一副衝刺的架勢。
‘我就立刻自盡……’—“不!”少年發出了哭喊著的悲鳴。
德國人識破了他的把戲。
那個紫紅色的巨大肉棒並未如同少年想象的那樣刺入自己的菊穴,而是突然上提,然後被人體最光滑、最柔軟的皮膚夾在了中間。少年絕望地試圖分開雙腿,但德國人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禁錮著他。他的大腿內側皮膚,身體上唯一一段沒有經歷過什麼摩擦的私處,現在變成了惡徒的性交工具。
被按倒在地面上,和背後感受到的一片冰冷所不同,兩腿之間卻是有一個滾燙的熱源在反復摩擦著。德國人發起猛烈的進攻,他的每次抽插都會撞擊到少年高高聳立的陰莖,或是一張一合微微收縮的肛門。
“不要…不要…停下來…”少年失神地注視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喃喃自語。吐露出液珠的陰莖,收縮著、像是在邀請什麼的肛門,被摩擦著、傳來一陣陣快感電流的大腿內側,還有全身上下被殘酷捆綁著的皮膚,以及那些發熱的、在空氣中腫脹起來的傷痕,各式各樣的位置傳來的快感幾乎讓他瘋狂。
“再這樣下去……我會成為…成為罪人……”
莫斯菲爾德飛快地拭去額頭上的汗珠,他彎下腰,在少年的耳畔說出夾雜著喘息的惡毒低語:“你是猶太人,猶太人罪有應得,這是上帝對你的懲罰。”
在大力衝刺中顫抖著的少年麻木地重復:“猶太人…有罪…我,有罪…應該懲罰……”
“沒錯……你應該射出來,感受這份天罰。”德國人像誘惑夏娃的毒蛇般低聲呢喃。
“哈…哈…射出來……啊!”阿爾貝特的音調突然拔高,他被捆在身後的雙手握拳又張開,精液從他的陰莖中奔涌而出,又順著這小小的肉棍無聲流下,在自己的肚皮上緩緩鋪開。
致密貼合的腿縫好似
德國軍官緊握著自己的肉棒,將一股股精液潑灑到少年的胸前、腹部以及菊穴旁邊。少年自己的精液高高飛起不過一刹那,然後淅淅瀝瀝地同德國軍官的一起,澆在他平坦的肚皮上。
朦朧中,他依稀聽見德國人允許自己“回家”去看望父母,又依稀聽見自己夾雜著感激和絲絲怨恨的道謝聲。
但從德國人灰褐色的瞳孔中,他卻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一個滿臉帶著褪不盡的色欲的清秀男孩。
[newpage]“Auf der Heide blüht ein kleines Blümelein,”
“Und das heißt, Erika.”
“Heiß von hunderttausend kleinen Bienelein.”
“Wird umschwärmt, Erika.”
站在黨衛軍軍官宿舍的樓梯上,依稀可以看見不遠處,隔離區外洶涌翻滾著的黑灰色浪潮。這些全副武裝的國防軍士兵精神抖擻,他們齊聲高唱的《Erika》在500米外都聽得到。視线向內轉移,鴉雀無聲的街道上,色彩斑駁的人群零零散散地分布開來,這些可憐人對外界的一切動靜都無動於衷,僅僅是靜謐地坐在原定享受開工前的最後一段時光,等待保安警察將自己帶走。
德籍猶太少年阿爾貝特·施耐德最近兩天剛剛吃到黑麥面包和蔬菜濃湯之類的普通德國餐。他原本蒼白的臉頰不知是因為營養的補充,還是因為那些可疑的飯後運動,現在充滿代表健康的紅潤色。
他手上提著的籃子里,放著兩條面包、一小塊黃油、一根香腸和一小罐劣質茶磚泡出的茶水,一份可以在隔離區招徠兩三個小姑娘陪上三天的豐盛食物。和平常一樣,阿爾貝特小心地用餐布將提籃遮蓋嚴實,低著頭快步向居住區走去。
少年感覺得到,黨衛軍軍官還在用玩味的目光盯著自己。或許他前天還有勇氣回頭,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膽戰心驚地觀察這個惡徒的位置,但現在少年更想做的事,是逃。
阿爾貝特緊張地向上提了提衣領,德國人在昨晚留下的繩痕並沒有消除,盡管在內心深處他也清楚這個位置是無論怎樣也不會被別人看見的。這兩天他所遭遇的折磨和凌辱,實際上並沒有放大少年對於黨衛軍軍官的仇恨,這是最令少年恐懼的一點。
他在淪為男妓的地獄和將自盡視為罪責的教義之間備受煎熬,可是德國人的暴行已經將這個柔弱的少年變成不潔的罪人;黨衛軍掌握著絕對的暴力,阿爾貝特卻仍然在一定意義上保持著處子之身。
上帝為祂的每個信徒都安排好了試煉和命運,難道說這就是我的命運嗎?
想到這一點,他的心髒驟然一緊。德國人冷酷的臉在眼前時隱時現,送給自己的食物在手中重若千鈞,少年發現他對軍官為數不多的仇恨情緒像露珠一樣飛快消散。
忽然之間,黨衛軍消失不見,眼前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天令自己墮入深淵的,沾滿情欲的,自己的臉。紛亂混雜的思緒同時而止,被捆綁、被抽打和凌辱,難以描述的恥辱所帶來的快感涌上心頭。
沒命似的飛快跑出德國軍官視野,昨夜被使用到通紅發腫的大腿內側皮膚因為高速摩擦隱隱作痛。阿爾貝特緊咬著自己的嘴唇。
今夜,我會被如何對待呢?
……
少年紅腫著眼睛離開父母所居住的那棟樓房。
在黨衛軍宿舍和猶太人居住區之間往返次數越多,阿爾貝特對他們之間差異的印象就越深刻。那些德國人居住的房間至少有30平方米以上,從臥室、書桌到廁所、浴室應有盡有,散發著古龍香水的香味;而這棟猶太人居住房將所有的房間全部用來睡覺,每一層都像擺面包一樣塞進二三十個人。每次當他把提籃放下,食物的香氣傳遍整個樓層的時候,那一雙雙貪婪、哀求、悲嘆著的眼睛都在說話,讓少年不寒而栗。
他用力擦擦眼睛,轉過頭來感謝身旁送他離開的保安警察:“雅各布先生,真是多謝您在旁看護,不然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嗨呀,您這麼說可就見外了!”這位瘦的像個猴子一般的保安警察用一種驟然拔高的語氣打斷了他的話。“像您這樣服侍那些可敬的德國先生們……”這個人竭力拼湊著他所知不多的德語詞匯,“我們……為您幫忙,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說完,猶太保安警察雅各布咧出他的一口煙牙,露出大大的諂媚笑容。
阿爾貝特怔怔地看著這個統治著一整棟樓的人的小小獨裁者。他在樓道里呵斥那些可憐囚徒的時候身材顯得是那麼高大,現在對自己彎下腰的時候,少年發現這個不可一世的保安警察也不過是個干瘦到只剩骨頭的小老頭而已。
德國人輕描淡寫吐露出的詞語不絕於耳,父母和其他室友佝僂著的卑微身影漸漸和眼前的雅各布重合。
少年最終露出了一個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表情。
[newpage]魚,肉排,香腸,通心粉,紅酒。少年小心翼翼地將他們挨個放在餐桌上。
經過兩天的“訓練”,猶太少年阿爾貝特和他的掌控者,那位黨衛軍軍官之間已經具有了一定的默契。現在軍官先生不需要對討厭的猶太人說些什麼,他的眼神和手勢就足以對這個初步安靜下來的寵物發號施令了。
結束一天工作的莫斯菲爾德有些慵懶地坐在餐桌前,端起酒杯微抿一口,然後舉起酒杯不緊不慢地輕輕搖晃著,似乎是在認真感受紅酒的清香。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滿意地放下酒杯,漫不經心地向跪在地板上的少年望去。
偷偷抬起頭注意到軍官正在觀察自己,少年略微蜷曲身體,隨後露出一副期待多過恐懼的表情。
德國軍官用餐盤蓋將晚餐完全遮住,站起身走向他的囚徒,開始處理他的另一樣食材—他干淨利落地給了少年一巴掌。
“永遠不要試著去控制主人的行動,”德國軍官的手牢牢捏著少年的下巴,注視著那張寫滿委屈和哀怨的臉龐,用一種平靜的語氣闡述道,“你只需要服從。”
冷酷而無情,莫斯菲爾德一把拖起跪在地上的少年,直接將他推在牆上。遭遇粗暴對待的少年發覺,他的皮膚接觸到冰冷牆面的瞬間,那種被踐踏的快感立刻出現;軍官蠻橫地用繩子纏繞他的身體時,他的陰莖也開始充血。當粗糙的麻繩狠狠地陷入嬌嫩的皮膚,從手臂到手肘完全被限制的時候,少年幾乎癱軟到從牆上滑落下來。
雙手被嚴密地反綁住,幾乎是繩結打完的瞬間,軍官抓住他的頭發,粗暴地將少年翻轉過來。後腦吃痛,被迫抬頭仰望著劊子手的少年在接觸到那種殘暴眼神的瞬間就意識到自己的命運,和命中注定的選擇。
‘既然我無力反抗,這又是主對我降下的試煉,我只有坦然接受了。’
但這種緊縛的折磨還沒有結束。德國人取出更多的繩子,他將少年被勒得通紅的手肘和纖細的腰肢捆在一起,然後壓迫少年彎曲身體,牽下麻繩,在膝蓋處的大腿和小腿分別捆上一道繩圈。這種惡毒的綁法讓犯人既直不起腰,又無法跪下去。阿爾貝特在這個惡徒將那根緊繃的麻繩拉到膝蓋處的時候便識破了德國人的想法,但早已屈膝投降的少年只是張開自己的手掌,又再次握拳,溫和且平靜地接受自己的命運。
軍官在少年高高撅起、似乎帶著屢屢期待的臀瓣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這個背負著雙手的囚徒便沉默地跟在他的劊子手身後緩慢進發。全身赤裸的少年竭盡全力保持身體的平衡,在微涼的環境中唯一能替他多保留一點點溫暖的只有那些縱橫交錯的,緊緊束縛著他的粗糙麻繩。每邁出一步都要謹慎,靜謐的房間中只有赤足踏在地板上的輕微聲響,以及腳銬和鐵鏈碰撞的叮作響。
這場艱難的行軍漫長而短暫。隨著德國軍官在他的靠椅上坐定,微微喘氣的囚徒也停下腳步,站在典獄長面前聆聽他的裁決。德國人伸出手,只是輕輕一托,少年立刻順從地抬起面龐,溫和而恭順地注視著他的主人。
典獄長的性器已經從他先前的行為中汲取到足夠的暴虐,充滿力量地膨脹起來,將褲襠處撐起一個明顯的凸起。他有些急躁地輕拍自己的私處,向自己的囚犯發出示意,片刻後,從神經豐富的龜頭上傳來柔軟且富有彈性的觸感。少年牙關緊咬著褲鏈,驅使脖頸的肌肉,一邊感受面部所觸碰到龐然大物傳遞來的熱量,一邊緩緩向下尋覓開啟寶藏的秘鑰。忽然間,那個散發著熱量的巨大肉棒掙脫了所有的束縛,直接抽打在少年的眼角龐,然後迅速向一邊劃去,留下前列腺液組成的蜿蜒腳印。
帶著濃郁尿騷味和些許汗臭,強烈的雄性氣息再次蠻橫地衝入少年的鼻腔,再快速地傳遍他大腦的每個角落。走到現在這個境地,猶太少年阿爾貝特卻突然陷入了不能自已的恐懼和悔意之中。麻繩和皮膚之間的沙沙聲,以及腳銬的碰撞聲,他竭力進行著一次難以理解的掙扎。
只是片刻後,回想起父母瘦骨嶙峋的身體,和條件惡劣的樓房,少年再次平靜下來。他的胸膛深深起伏,將騷臭味和精液的情欲信息全部吸入。
‘誰也無法拯救我們,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從湛藍色的瞳孔中跌落最後一滴飽含悲傷的淚水,少年竭力張嘴,將軍官的龜頭全部吞入。那些熟悉的惡心感和反胃感只持續了一瞬間,取而代之的是被征服所帶來的快樂。再全力向前探去,幾乎將這粗大的肉棒全部吞入口中,少年甚至覺得它的前端直接進入了自己的氣管。
‘我已經是一個不為主所接納的罪人了。’一邊吞吐著肉棒,一邊竭力保持平衡的少年如此想到。這種自甘墮落的想法剛剛出現,全身各處涌來的快感便驟然增大,少年的馬眼也情不自禁地吐出幾點絲液。
先是吞吐,再是舔舐,少年花費全部精力去討好他的主人,口中所含著的也仿佛不再是一個腥臭的肉棒,逐漸變為世間最美味的奶油冰淇淋。
“你似乎吃得很開心啊,kikel?”耳旁突然傳來一直保持沉默的軍官譏諷的聲音。“看你這樣子,柏林那些男妓館里的婊子都沒你騷呢。”莫斯菲爾德抓住少年蓬松的金發,一把提起,讓自己掛滿嘲笑的臉倒映在少年的瞳孔中。
“我有說讓你停下來嗎,賤貨?”作為對少年戛然而止的回應,不輕不重地踹在他的陰莖上,這具被嚴厲拘束著的軀體立刻顫抖起來。
“哈,即使是踢襠也只會讓你更加興奮吧?”低聲細語的同時是更加殘酷的欺凌,典獄長的軍靴頂端抵在少年的陰莖尾部一圈又一圈地研磨著。
依稀似乎有什麼殘存著的東西徹底破碎掉的聲音,德國人松開手,猶太少年再次埋頭重復自己的工作。反復吞吐、舔舐,用舌頭在肉棒的冠狀溝上跳舞,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軍靴滑動擠壓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房間中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少年不斷挪騰腳掌以保持平衡;德國人將刀叉都扔到一邊,只是用那雙發紅的眼睛注視著身下這具甩著汗珠的美麗軀體。
突然間,軍官拽住少年的頭發,直接從那個溫暖的天堂中拔出自己的肉棒。幾乎是抽出的瞬間,他的馬眼便抑制不住地向外噴射精液,接連不斷地射擊在少年的面龐上。再腳上用力一踩,那個被折磨到紫黑色的小肉棒也抽搐著將精液噴射到擦得鋥亮的軍靴上。
好不容易才在剩下幾股精液全部釋放前將小碗拿來,軍官長吁一口氣,將這碗覆蓋了一層白濁液體的土豆泥直接扔到地面上。將連接少年腰間和膝蓋的繩子直接割斷,他直接坐在椅子上舒暢得眯起了眼睛。
根本不需要他的主人再做出什麼指示,少年艱難地拖著疲憊的身軀,膝行到桌下舔舐那雙沾滿自己精液的軍靴。他細心而迅速地服侍著自己的主人,眼神卻飄忽到了一旁黃白色相間的土豆泥上。
他對今晚豐盛的晚餐愈加期待了。
[newpage]對於利茨曼恩市的部分保安警察來說,他們曾經輕松愜意的悠閒時光暫時告一段落。
猶太人隔離區主席查伊姆·蘭科斯基的頂頭上司,令人尊敬的德國紳士,隔離區黨衛軍長官,一級突擊隊中隊長魯普雷希特·莫斯菲爾德在兩天前宣布了一項任命。他將一個16歲的猶太少年阿爾貝特·施耐德指定為全隔離區猶太保安警察的督察員。
在剛聽到這項命令的時候,許多人還以為這位專斷殘忍的黨衛軍軍官昏了頭,滿心期待著遠離他陰冷的注視後數不勝數的上下其手的機會。但事實出乎意料,少年督查上任半天就以“瀆職怠工”“貪汙物資”等罪名開除28名保安警察,接著一腳將他們踢去負責清理城外戰場的後勤部門。當天晚上足足有4個人被地雷炸死、致殘,阿爾貝特的威信這就樣在受害者聲嘶力竭的慘叫聲中樹立起來。
不管恭敬謙卑的面孔下蘊藏著怎樣惡毒的詛咒和仇恨,至少在表面上,每個保安警察都對他們的新上司言聽計從。不過這些可憐人的詛咒中有一部分是正確的,他們絕對不會想到這位紅得發紫的大人物在水面下其實只是一個被德國人用來處理精液的馬桶。
當少年督查迎面走來時,沒有一個猶太警察敢於直視他的面孔,所以他們對白色襯衫下,密密麻麻捆縛著少年身軀的丑陋麻繩一無所知;當他從你身邊飄過,向遠方越走越遠時,人們卻又往往囿於對告密的恐懼,只能徒勞地低下頭在內心中釋放汙言穢語,因此少年短褲中央的凸起也就不為人知了—實際上,那個深深埋藏在蜜穴之中的木制陽具還是非常明顯的,絕對有一些勇士目擊到這情色的風景。可惜的是,黨衛軍長官莫斯菲爾德巨大的身影籠罩著整個囚籠,富有生存智慧的保安警察們對此靜若鵪鶉,不置一詞。
至於到底是被布滿毛刺的麻繩時時刻刻摩擦乳頭和皮膚,每走一步都會被粗大的木制陽具在後穴中反復摩擦比較痛苦,還是奔走於繁雜的管理工作更加令人感到不快,這就是一個各有所見的問題了。
……
淅淅瀝瀝的熱水衝擊著少年四肢百骸,將一天的辛苦工作所帶來的疲憊和汗水通通衝走。但那些被粗糙麻繩深深凹陷下去的皮膚卻無法洗去那些恥辱的痕跡,在連續幾天的捆綁後,這些繩痕變得難以磨滅。水流經過,通紅的繩痕在周遭粉色的皮膚襯托下更加明顯。霧氣蒙蒙的全身鏡中,少年纖長白嫩的手指溫柔地親吻這些被倒刺刮擦出無數細小傷口的部位。最終,他靜靜對視著鏡中有著白皙身體的自己,慢慢挑起嘴角發出了無聲的微笑。
赤裸的雙腳帶著沒有擦干的水珠踩在地上發出濕滑的輕響,阿爾貝特在好整以暇等待著自己的典獄長面前停下。先是右腿彎曲折疊在地上,然後左腿也跪下,再將上身輕坐在兩腳上面,他緩慢而堅定地跪倒在主人面前,期待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軍官托起少年的下巴,讓那雙湛藍色的漂亮眼睛看著自己。“你對待那些保安警察的態度太粗暴了,孩子。”他一邊說,一邊磨娑著少年滑嫩的臉蛋。
“但是他們都太懶了,而且只要稍不注意,他們就會盡可能地貪汙帝國的物資—猶太人都是這樣的家伙。”少年澄清的瞳孔清晰地倒映出軍官的身影。
聽到這樣的回答,軍官笑得露出他白森森的牙齒。“你說得對,猶太人是個需要用鞭子嚴厲管束的民族。但是驅使奴隸不能只靠武力,你還需要給他們一點好處—只需要一點點,讓他們和那些普通的勞工有所區別就好了。”
“是的,我的主人。”在說出“主人”這個詞匯的同時,少年的臉龐呈現出激動的紅暈,“但是我還是覺得所有人都需要更嚴厲的管束,所有猶太人。那些勞工更加懶惰,只要沒有保安警察在旁邊盯著,他們就會停下來偷懶。”
取出一疊麻繩虛晃一下,他發現少年果然像看見骨頭的狗一樣緊緊盯著自己手中的玩具。“雅利安民族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種,我們生來注定統治其他的低等民族。”他拋下一截繩子落在少年赤裸的肩膀上。“對於忠誠的仆役,我們從不吝惜賞賜。”
“這就是你想要的獎賞吧?”
少年無聲地趴伏下去,用行動做出了回答。
……
那些艷麗的繩痕,現在已經被丑陋的灰色麻繩所覆蓋,但又平添了另外一種妖艷的美感。大小腿被折疊捆綁在一起,少年只能跪坐在床上仰望著他的主人。但這還不夠。在軍官的示意下,少年吃力地向上蹲起,像一只青蛙一般蹲伏在床面上,足弓在體重的壓力下和平面呈現出幾乎垂直的角度。少年原本低垂在陰囊上的細嫩陰莖,在這種門戶大開的姿勢下也很快高高聳立起來。
故意在少年看得見的地方取出比之前使用過大上一圈的木制陽具,德國軍官舉起這個新奇的玩具裝似好奇地在燈光下把玩了一番。他將泛著油光的陽具放在床面上,用一根手指慢悠悠地向前推去,在它粗大的頭部輕吻上少年陰囊和菊穴周圍的敏感皮膚的時候還故意停下半拍,直到光潔瑰麗的最私密處。
即便是這種時刻也不能焦急。耐力深厚的莫斯菲爾德停下對少年花蕾的進攻步伐,他轉而抓握住前方挺立著的陰莖,快速擼動幾下,然後用手指直接挑逗起充分探出的龜頭。在反復揉捏數次後,少年被束縛著的身體像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樣抖動起來。就在這時,軍官殘忍地握緊即將釋放出精華的那里,將少年從天堂打入地獄,然後又大發慈悲地向他開啟一扇通向天堂的小窗。
“領取你的獎勵吧,婊子。”
幾乎是瞬間,那美麗的花蕾就綻放開來。頭部先被納入,接著整個陽具都深埋在少年的蜜穴里,然後將猛烈的衝擊力傳導至前列腺上。被捆綁的姿勢、長久的等待,還有淪為娼妓的恥辱,在這一刻都轉化成了無可言表的巨大快感。
蹲起,再坐下。德國人之前種下的所有種子全都生根發芽,少年已是一只被欲望支配的野獸。
‘我們是德意志帝國的叛徒,合該落此下場。’
少年挺起胸膛接受叛國罪的懲罰,疾風驟雨般的鞭打留下一道道丑陋而美麗的痕跡。
‘我的價值就在於此,用淫邪墮落的肉體撫慰元首的戰士,這就是我對祖國父親的最大貢獻。’
想法越是黑暗,越是貶低自己,恥辱和疼痛帶來的快感也就越大。哪怕是針尖刺入乳頭的劇痛,最終也在少年的自我催眠下成了愉悅多過痛苦的享受。
‘這確實是主對我降下的試煉……讓我認清自己的試煉……’
德國軍官再也無法忍耐肉棒脹痛而不能釋放的痛苦,伴隨一聲低吼,他將這具臣服的肉體推倒,拔出虛假的玩具,提槍上陣,對准那個怒放著的、泛著瑰麗紫色的花蕾全力刺入。已經充分開發過的內壁以最熾熱最溫柔的擁抱熱烈歡迎它期待已久的賓客,從每一個方向上緊密地按摩著長驅而入的肉棒。普魯士軍人的堅韌耐性此時也失去了作用,軍官像騎馬一樣大口喘息著,只進行了幾次狂放的抽插,潮水般涌來的快感已經將軍官徹底淹沒:他以前所未有的高速猛力拔出,又重新插入;隨後突然收縮的後穴像他之前對少年做過的那樣強力地抓緊了他的肉棒,他頓時一泄如注。
最後向內再竭力前進一段距離,將自己的精華全部射入,軍官有些脫力地松開已經被他握至青紫色的少年手腕,直接翻滾到一旁恢復體力去了。
失去支撐的少年緩緩趴臥在一片狼藉的床單上,從胸口到腹部被乳頭流出的鮮血和他自己的精液肆意塗抹成一副淫靡的油畫;後穴處一縮一緊,流淌出的精液在空氣中迅速變冷,順著少年白皙的大腿一團接一團地滴落下來。他失神地望著前方,臉上流露出完全被征服的痴笑表情。
……
“莫斯菲爾德,你不會從哪個巫師手中弄到了什麼奇異的藥物吧?”話筒對面的穆勒翻看著這一周的生產報表嘖嘖稱奇,“本周的冬衣產量相比上周足足增加了15%,你到底是怎麼搞定那些劣等民族的?”
莫斯菲爾德夾著話筒,頭也不抬地繼續寫作,“最了解男人的只能是男人,所以能替我們搞定那些猶太人的只能是另一個猶太人。”
“就算如此,只培訓出一個忠誠能干的猶太人也是相當困難的。所以說,你的實驗是徹底成功了?”
“算是吧,起碼我對實驗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
“那我可要恭喜你了,戈培爾部長看到數據和論文一定會很高興的。”
“所有人都會很高興的,”莫斯菲爾德微笑著放下了筆,“包括猶太人。”他騰出一只手,溫柔地撫摸著身下好像在吞吃著什麼的少年頭頂。
“哈哈,你可真會開玩笑……”
跪在地上吞吐肉棒的少年對德國人之間的談話充耳不聞,他的眼神平靜而純粹,瞳孔中只有他偉大的主人作為唯一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