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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毒愛4—三幕—陰謀

毒·愛 Metion 19804 2023-11-20 17:00

  本文是連載作品,第一次進來的朋友可以點進主頁看完前傳再看哦。

  

   前情提要:

   穆杉抱著莎夏,跟著女仆們往外走,走出門的一刻,藏在烏雲後的月亮似乎感應到什麼一樣。溫暖的月光撒在莎夏恬靜的臉龐和白色的頭發上,顯得聖潔無暇,仿佛她就是月亮女神的化身。

   莎夏....你說得對,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

  

   序章. 回憶

   十年前。

   莎夏17歲,依智7歲,依鈴12歲。

   “姐姐!你回來啦!”年幼的依智撲到剛回到家的依鈴懷里,水靈的眼睛撲閃撲閃的,“警校的考試怎麼樣?”

   “當然是全科滿分啦。”依鈴寵溺的摸著依智的頭。

   “我就知道姐姐最棒了!”

   “嗯,據說我有望可以提前畢業,這樣就可以當警察了。”

   “姐姐,警察真的有那麼好嗎?”

   “那是自然了,依智,你覺得姐姐厲害嗎?”

   “當然厲害了!姐姐是第二厲害的!”

   “誒~~怎麼才第二?”依鈴擺出一副傷心的表情。

   “第一當然是莎夏姐姐啊!”依智一臉驕傲,“莎夏姐姐是姐姐的第一個老師,老師肯定比學生厲害!”

   “依智,”依鈴蹲下來,保持和她一樣的高度,摸了摸她的頭,“姐姐當警察呢,不是為了展示自己多厲害,而是為了幫助更多的人,現在旭日帝國的社會,有著太多太多的問題,需要我們這些有能力的人,一步步去改變它,把它變得更美好,這樣,像依智這麼小的孩子們,才可以幸福的長大啊。”

   “哦~~”依智歪著頭,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話說回來,莎夏姐姐呢?”

   “說是出去執行任務了,今天還沒回來,我好想她...”

   “莎夏姐姐也是在做讓世界更加美好的事情哦,我們要支持她才對。”

   “不要!我要我們三個永遠在一起!”

   “好好好,我們三個永遠不分開!”

   這時候一個女仆跌跌撞撞跑過來:“不好了大小姐,二小姐,莎夏出事了,你們快去看看吧!”

   姐妹倆聽到這個消息後心里一驚,趕忙跟著女仆一起走。

   一輛直升機停在庭院的停機坪上,周圍都是這次行動的武裝女仆。

   “莎夏姐姐呢?”依智慌忙問其中一個女仆。

   女仆朝著飛機上看了一眼,飛機上有個擔架,上面躺了個人,被染血的白布蓋住。

   “不會吧,莎夏姐姐她.....”依鈴愣在原地。

   “莎夏姐姐!!!!”依智直接跳上飛機撲向擔架,把白布掀開,白布下,莎夏躺在擔架上,面色蒼白,紅唇緊閉。

   “不要啊!莎夏姐姐!!你醒醒!!依智不能沒有你....莎夏姐姐!!”年幼的依智撲到莎夏身上,哭的歇斯底里。而依鈴則感覺不對勁,有人犧牲,氛圍絕對不是這樣。

   依鈴還看出,周圍的女仆有人在憋笑。

   她走到莎夏身邊,捏了捏莎夏的手,是溫熱的,而且脈搏還在跳動,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而依智因為傷心過渡,整個人趴在莎夏身上竟然沒有察覺到。

   “噗~~~”躺在擔架上的莎夏突然繃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

   “啊?”滿眼含淚的依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二小姐我不逗你了,沒想到你反應這麼大。”

   “討厭!!莎夏姐姐你別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啊!!”依智握著小粉拳捶打著莎夏。

   “對不起啊二小姐,讓你受驚了。”莎夏安撫著依智,滿目柔情。

   “討厭!最討厭莎夏姐姐了。”嘴上這麼說,手上卻抱著莎夏不放,生怕莎夏跑了。

   “小姐你這樣,以後我要是真的犧牲了,可怎麼辦啊...”

   “莎夏姐姐是最厲害的,絕對不會犧牲!”

   “可是我也要嫁人,也要離開小姐的呀。”

   “你要嫁人,我就把你丈夫殺掉!這樣你就只能留在我身邊了!”

   “可是小姐也要嫁人呀。”

   “我不管,我可以嫁人,你不能嫁!在我結婚之前你不能死,不能離開我,這是小姐的命令!”

   “好~~小姐,我答應你,在你找到幸福之前,絕對不會死,絕對不會離開你,好嗎?”

   “嗯!約定好了!拉鈎!不許反悔!”

   兩人的尾指相勾,拇指對碰,在夕陽下立下約定。

  

  

  

   1.哀思

   此時的基地里,進攻的武裝女仆們沒有受到任何阻力,如莎夏所料,這里並不是他們的主要基地。只有寥寥幾個沒什麼戰斗力的嘍囉,原本穆杉和莎夏房間里,那個暈倒的灰蛇也不見所蹤。

   穆杉跟著一隊武裝女仆走到空地處,一架直升機正在那里等候,女仆們和穆杉一起登上飛機,他們會先行離開這里,一個女仆正在通過無线電匯報情況,而基地由另外的武裝女仆小隊肅清。

   “穆先生....把莎夏姐放到擔架上吧...”為首的女仆指了指直升機上的一個白色擔架。

   “讓我再多陪她一會......”此時的穆杉像是怕被搶走玩具的小孩一樣,抱緊了懷里的莎夏。

   “嗚嗚嗚.....莎夏姐....”不知是誰發出的一聲哭泣,感染了飛機內的眾人,抽泣聲,低聲哭泣聲,此起彼伏,大家都在克制著。

   莎夏,你的離去會讓這麼多人為你傷心,如果死的是我,應該不會有這麼多人為我哭吧?還有依智呢?她怎麼辦?我該怎麼向她交代你的死...你真的好傻...莎夏。

   再念多少次她的名字,她都不會再醒過來了。

  

   飛機降落在依智居住的山間別墅,在庭院里,放著另一個白色的擔架,柴田總裁手里拿著一張白布站在一旁,他身後有一個女仆長制服的武裝女仆隨侍身後。意外的是,由乃也跟在總裁身後。

   直升機停穩後,女仆小隊先下飛機,隨後穆杉抱著莎夏跳下飛機。

   “莎夏...我們到家了,你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看到死去的莎夏,柴田總裁一直嚴肅緊鎖的眉頭也轉為悲傷,眉眼間難得看到了幾分柔情,

   “小穆,放下她吧...後面的事情,交給柴田集團。”

   穆杉把莎夏輕輕放在擔架上,放下的時候,確保她接觸到擔架後才輕輕地脫離,不讓她受到半點顛簸。

   柴田總裁展開白布,看著擔架上恬靜睡顏的莎夏,嘆了口氣:“莎夏,你真是個倔強的孩子,我該怎麼和我那老友交代啊...我一直把你當女兒看,哪怕你身份是女仆,你其實....”說著說著,眼前的中年男人也開始哽咽。

   白布緩緩落在莎夏的嬌軀上,一點一點將她蓋住,蓋到她俏臉上的時候,穆杉伸手攔住了柴田總裁。

   “讓我再多看她一眼。”柴田總裁點點頭,把白布遞給穆杉,讓他來做最後的告別。

   穆杉看著莎夏恬靜的俏臉,月光又一次灑在她臉上,和那晚在湖邊一樣的感覺,只是你沒法給我遞牛奶了...再見了莎夏,我會永遠記住你。

   白布飛揚,蓋住了莎夏的全身。

   院子里所有的武裝女仆紛紛將手里的武器上膛,朝天鳴槍。

   槍聲此起彼伏,傳達著悲傷和哀思。

   柴田總裁下達命令,以柴田家養女,小姐的身份為莎夏舉辦葬禮。

   “依智小姐那邊,怎麼辦?”

   “我會通知她回來的,你就休息一下吧,小穆。”柴田總裁拍拍穆杉的肩膀。

  

   “穆哥哥...”由乃擔憂地上前查看穆杉的情況。

   “由乃....你怎麼在這?”看著眼前和由佳一樣外貌的女孩,穆杉心里泛起無限辛酸。

   “你跑出警察局後,我就遇到魔歌小姐過來,”由乃看向總裁身後的女仆長,“我聽到他們說起莎夏小姐這個名字,知道跟你有關,就說我是你的助手,我也會點醫術,能幫上忙的,他們就帶我過來了。”

   “是嗎...”

   檢查了一遍穆杉的身體,沒有什麼明顯外傷,由乃也放下心來。那位美麗的女仆小姐被抬進屋里,而穆杉的眼睛一直朝著她離開的方向看,想必她的逝去,對穆杉是極大的打擊吧?

   由乃想起,姐姐由佳的筆記中,有一個奇特的配方,如果能完成的話,說不定......

   “穆哥哥,我想借你一管血。”

   “你抽吧,以前你姐姐也很喜歡拿我的血做實驗。”穆杉只當是由乃看了由佳的筆記後突發奇想想要做實驗。

   想要完成那個配方,穆杉的血就是關鍵,姐姐的筆記記載著:穆杉的血液有極強的活性,循環性和抗性,能抵御大部分毒素的入侵,是非常特殊的血液,用的好了甚至可以強化新陳代謝,增加人的壽命(瞎編,勿較真,第一章給男主加的沒啥用的設定,沒啥特異功能就是抗毒強。)。

   由乃激動地跑進屋,找來一個注射器,一條橡膠帶,熟練地為穆杉進行抽血,這些她在醫學院天天練習,對她來說不算難事。

   “你不用上學嗎?”

   “大學的課程我早就自修完了,讓我朋友上課幫我點個到,期末回去考試就行。”由乃抽完血就興奮的跑開。

   “和你姐姐一樣,你也是個天才啊。”穆杉看著由乃興奮離開的背影,感慨道。

   莎夏的遺體暫時存放在她的房間里,明天會有殯儀人員過來為她整理遺容,舉辦葬禮。

  

   凌晨1點,柴田家別墅,莎夏房間。

   穆杉坐在蓋著白布的莎夏旁邊,想再多陪陪她。

   砰!

   房間門被狠狠推開,踉踉蹌蹌跑進來一個少女。

   是依智回來了。

   從收到父親的信息,她就馬不停蹄往回趕,早已等在華夏機場的私人飛機,早已等候在旭日機場的私家車,讓她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莎夏殉職了。

   這個消息對她來說是個晴天霹靂,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的莎夏,自己把她當成了半個母親的那個莎夏。

   也許,像十年前一樣,是逗她玩的呢?

   莎夏姐姐怎麼還是這麼調皮,連父親都被她串通好了。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因為她生氣自己一個人跑去華夏,所以才編這麼個謊言騙她。

   見到莎夏姐姐後一定要第一時間拆穿她的謊言!嗯沒錯的!

  

   “依智...”穆杉站起身來。

   依智的目光看向床上躺著的莎夏,又看向穆杉。

   “怎麼連所長也被串通起來騙我了?所長你不是來調查由佳小姐身世的嗎?”

   “依智,你聽我說...莎夏她...”

   “別騙我了,莎夏姐姐,十年前用過的伎倆,我還會被你再騙一次嗎?”依智雖然這麼安慰著自己,說話卻不禁顫抖起來。

   她走到莎夏身邊,輕輕掀開了白布。

   莎夏恬靜的面容出現在下面。身上全是血,有的已經開始凝固。

   “莎夏姐姐,別嚇我了,你快點起來啊....”依智俯下身搖晃著莎夏的身軀。

   掌心里傳來的,是無盡的冰涼。

   “莎夏姐姐,我被你嚇到了,你別鬧了,快起來啊...”

   心里期待的笑聲沒有響起來。

   “依智......”穆杉看著依智的樣子,無比的心疼。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積蓄的情緒終於崩潰,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依智發了瘋地搖晃著莎夏,“莎夏姐姐,莎夏姐姐...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依智伏在莎夏已經冰冷的身軀上嚎啕大哭,只是哭聲已經無法傳遞給已經逝去的女仆。

   “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不會死的!!你答應過我一直陪在我身邊的!!!”

   “你現在是要食言了嗎?你快起來啊!!快起來啊!!!!”

   “我什麼都不要,我不貪玩了,我不任性了,我要莎夏姐姐活過來啊!!”

   “依智...”穆杉想要上前安慰。

   “哇啊啊啊啊啊!!”依智回頭一把抱住穆杉,盡情釋放著她的悲傷。

   “如果我不任性,不去華夏,莎夏姐姐就不會出去接任務,她不去接任務就不會死了。如果我跟著所長回來了,我可以把她叫回來的,這樣她就不會死了!!!都是我害死她的!!!”

   “依智...不是你的錯...”

   17歲的少女抱著穆杉,哭得昏天暗地,令人心痛,短短五年間,她失去了憧憬的姐姐,失去了溫柔的母親,失去了陪伴她長大的莎夏,她失去了太多。命運對眼前這位少女,有著太多的不公。

  

   凌晨3點

   哭累了的依智,就這麼在穆杉懷里睡了過去。

   希望她明天起來,可以撐得住這樣的悲傷,親人逝去的傷痛,穆杉能和她感同身受。

   “依智...我向你發誓,我不會讓害死莎夏的人逍遙法外...”

   看著依智的睡臉,看著她酷似依鈴的臉龐,穆杉悄悄發下誓言。

  

   這時候,由乃推門進來。

   “穆哥哥,我成功了...”

   “噓...”穆杉向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由乃看向睡著的依智,瞬間明白。悄聲說道:“我成功了,你看,這是什麼。”

   她手里拿著一根注射器,里面有穆杉再熟悉不過的藥液。

   是當年他親自打進由佳身體里,讓由佳的軀體得以保存至今的藥。

   原來由乃拿自己的血是去做這種事情。

   “這是我根據姐姐的筆記做出來的,不知道有沒有用。”

   穆杉當然知道它的藥效,沉睡在地下室里的由佳就是最好的證明。

   由乃觸摸了一下床上莎夏的手,輕輕晃了晃查看僵硬程度確認死亡時間。

   “死亡時間在半天左右,希望還來得及。”由乃不等穆杉做決定,直接將注射器刺入莎夏的頸動脈,將藥液推了進去。

   “由乃,你....”

   “這位女仆小姐,一定是你們倆重要的人,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傷心......姐姐也不願意看到的。”

   打入藥液之後,莎夏原本因為死亡變得有些僵硬的身軀,略顯干癟的皮膚迅速飽滿起來,恢復柔軟,只是體溫沒能恢復,和當年的由佳一模一樣。

   “藥效...大概只有7天...”

   “怎麼可能?!”聽到由乃的話後,穆杉一臉的不可思議,如果藥效只有7天的話,那至今為止沉睡在地下室的由佳是怎麼回事,難道由乃配的藥不全?

   “是缺了什麼藥材嗎?由佳她......我是說由佳做出來的藥,不可能有這種缺陷。”穆杉差點說漏嘴說由佳三年仍然栩栩如生。

   “不是的,我100%按照姐姐的筆記去制作了。只是姐姐在這份防腐藥物上注解了,只能對半天左右死亡時間的遺體有效,半天過後,內髒開始腐爛,就回天乏術了,所以我只能盡快完成注射,沒時間等待了。藥物雖然有極強的循環性和活性,但仍然需要有藥引子為它做促進。”

   “那這個藥引是什麼?”

   “是....”由乃有點臉紅,“是男女交合...”

   “這...”

   “死者的血液已經不再流動,而藥物的活性需要通過血液來帶往全身各處,達成一個自然循環,就像樹木扎根,扎得深的話,根本不需要人澆水,它自己就能獲取養分。如果沒有這麼做,7天後,藥物沒有得到擴散,累積在身體一處,很快就會產生過量反應,到時候整個遺體面目全非。”

   原來當年由佳的遺書引導穆杉與她交合,是這個意思,如果穆杉真的愛她,尊重她,與她交合,那麼完整不腐的身體就是由佳送給愛人的最後禮物。

   穆杉看向地上依舊恬靜的莎夏。

   這是個抉擇,如果想讓莎夏的身體像由佳那樣保留下來,那自己就必須對莎夏的遺體....

   但如果不做的話,7天後世上再無名為莎夏之人的軀體。

   “我幫你把依智小姐帶走,剩下的,穆哥哥,你自己做決定。”由乃輕手輕腳來到依智身邊。

   “依智,依智醬,快醒醒。”由乃輕輕呼喚著她。

   “嗯~~~你..你是?由佳小姐?我看過你的照片。”依智睡眼朦朧的看著由乃。

   “嗯,是我。在這里睡覺很容易感冒的,莎夏小姐一定也不想看到你這樣,跟我回房間吧?”由乃沉吟了一下,決定扮演自己的姐姐,依智是由佳故事的忠實迷妹,再加上極度的傷心和疲憊,迷迷糊糊跟著由乃上樓了。

  

  

   2.引

   “莎夏....我...我該怎麼辦..你可以告訴我嗎...” 穆杉牽起莎夏垂在一旁的手,握在手里。他不知道對莎夏做出這種事會不會被她原諒,又會不會被依智原諒?但如果她的身軀可以像由佳一樣一直保留,依智應該可以得到一點安慰,我...也不希望從此與你永隔,我的朋友。

  

   依智房間。

   本來由乃想把依智帶回房間哄睡覺後就離開,但是迷迷糊糊的依智一直抱著她不撒手。無奈只好和依智一起鑽進被窩,她穿的是襯衫和百褶裙,這種衣服睡覺不是很自在。

   “由佳小姐...你和所長結婚了嗎?”由乃不知道依智是迷糊還是清醒的,會問出這種問題。

   “沒有哦,我才20歲,才剛到他們華夏法定結婚的年紀呢。”

   “那...我是不是有機會....”

   “什麼機會?”

   “和所長...交往的機會...”

   “你喜歡那個人嗎?”

   “嗯...他冒著生命危險幫我調解了家庭矛盾,差點就被我家的武裝女仆給打死了;他還救了我一命,如果沒有他保護,我恐怕已經被壞人一槍殺掉....我喜歡他...由佳小姐,我聽過你們的故事,也知道你們相愛很久了,但是......可以把他讓給我嗎?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都能給你...”

   “不行哦~感情的事情,哪里是我們推推讓讓就可以成的。你喜歡他,就要大聲說出來,去追求他才是呀,他會跟誰在一起,是由他決定的。如果他最後選了你,我也會祝福你們,自己退出.......呃...依智醬?依智醬?”

   “呼~呼~呼~~”

   依智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由乃覺得有點懊惱,不該認真地說出這麼令人臉紅的話的,剛才她到底是清醒還是在說夢話?

   由乃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在學校意外和那個人相識,被他當做自己姐姐的影子,當然誤會澄清後他分的很清楚,距離也保持的很好。自己因為聽了他們的故事,也漸漸開始在意這個經常臉上掛著悲傷的男人,他是愛著姐姐的,但我自己心里的躁動是怎麼回事?是姐姐殘留在我身體里的感情?還是我自己的感情???

  

   莎夏房間。

   穆杉握著莎夏的手,正苦惱著如何抉擇的時候。

   一道月光透過窗戶灑入房間,溫暖柔和。

   “穆杉,穆杉....”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莎夏?!”穆杉猛地抬起頭。

   窗邊的月光下,莎夏栩栩如生地站在那里,優雅端莊的禮儀站姿。

   “莎夏!你怎麼...”穆杉跑到窗邊,月光下的莎夏,宛如回到當天的湖邊。她的白色頭發在月光下,顯得那麼典雅高貴,聖潔無暇。他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好啦,別這麼激動,我不是在這嗎?”莎夏滿目柔情地安撫著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懷抱似真似幻,這到底是奇跡,還是幻覺?

   “穆杉...叫你的名字還真有點不習慣,以前都是叫穆所長的,”莎夏輕笑一聲,“好想永遠陪著你和小姐啊...”

   “你在說什麼話呢,你當然可以了。”

   “不行的吧,你知道的,我已經......”

   “我不許你亂說話,活過來了就好好活下去。”穆杉像個小孩子一樣跟莎夏撒嬌。

   “怎麼最成熟的穆所長反而像個小孩了。那晚湖邊的那句話,作不作數的?”月光照耀,微風浮動,莎夏真的和女神一般。

   “作數!當然作數!”

   “你們華夏那邊常說的:執子一人,攜手終生。”莎夏掙開穆杉的懷抱,素手捧著他的臉,兩人額頭相貼, “我不求你只有我一人,你可以喜歡別人,愛上別人,和她共度一生,但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上次我被打了媚藥,其實算是我強迫你了。我要你,把它要回來。”莎夏的櫻唇輕輕在穆杉唇上點了一下。

   “什麼...要回來...”被莎夏親了這一下,穆杉有點懵。

   “這次我不會動了,所以,你可要主動點啊....還有,替我和小姐說聲對不起,我爽約了......”

   月光散去,世界回復黑暗。

   “莎夏...莎夏!!!!”

   猛然醒過來的穆杉,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上了床,剛剛明明是站在窗邊。

   懷里緊緊抱著莎夏,而莎夏依舊恬靜。

   “莎夏...你難道真是什麼月光女神的化身嗎...”看著懷里的莎夏,穆杉心里一陣感慨。

   啾~~~

   兩唇相接的那一刻,他已經作出了決定。

   夜,還很長。

   (第一人稱)

   我的舌頭探到她的口腔里,她的口腔是柔軟的,應該是剛剛注射了藥劑的緣故。有點干燥,之前和她熱吻了很多次,那股沁人心脾的薄荷香氣,如今已經變得寡淡,帶有點淡淡的血腥味,和她自身的香甜味,雖然已經死去多時,只能由我去引導她的丁香小舌與我交融,我不希望這個吻是我的獨舞,我要牽起她,與她共享這獨特的一刻。

   啵~~~

   雙唇之間拉出一條絲线,我的唾液彌補了兩個人的需求,至少讓她有參與感了。

   “穆所長...我家主人,真的有武裝部隊哦...”

   “自求多福吧,穆所長。”

   初次見面的時候,我被你的美貌驚艷到,但我對你的印象比較差,你那副看戲的表情,讓我覺得不爽。後來我才知道,其實以你的實力,根本不用那些女仆出手。

  

   女仆裝的料子很好,據說莎夏的服裝都是特別訂制的,摸起來很舒服,和她親熱的話,衣服反而是加分項。我一手拖著她的背把她扶起,隔著衣服,輕輕撫摸著她的酥胸,同時親吻著她的玉頸,我沒敢很用力,生怕弄疼她了。她的胸部摸起來真的很舒服,是已經成型的美,在她迷亂的時候,她緊緊擁抱著我,讓我覺得窒息,協同射擊的時候,她也緊緊貼著我的後背,而也是她,保護了我的生命,同時,犧牲了她自己的生命。我撫摸著她右胸上的彈孔,上面的血已經開始干涸,但傷口已然無法修復。蠍式衝鋒槍的子彈口徑很小,在她的右胸上留下了4個彈痕,很小,但足以致命。我隔著衣服,親吻著她的傷口,血腥味迎面而來,但我不會覺得抗拒。如果是被活著的莎夏抱在懷里,真的會很舒服,難怪依智會這麼黏她。

   “呵呵呵呵呵,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發出反派的笑聲?”

   “穆所長,您這貧嘴的毛病應該改改了,不然找不到女朋友的。我是不會離開小姐的,小姐去哪我去哪。”

   你是那麼的聰明,明明那件委托主要功臣是你,你以我為理由,請動了老太爺,老太爺順手就把他們5年的矛盾解決了,當然也給我惹了點麻煩。至於貧嘴的話,當然是因為你的美貌吸引了我,美麗的姑娘總會讓人想多說兩句的,希望你不介意我的冒犯。其實害羞的你,也很可愛,不用避著我。

  

   該辦正事了,女仆裝的裙子很長,拖地的長度,直接掀起來的話,裙擺會蓋到臉上的,如果不能看著她的臉,這樣做又有什麼意思呢。我記得當時她中了媚藥的時候,自己解開過裙子,拉鏈是在側面...找到了,拉鏈頭在她右邊的腰上,隱藏得很好,這是一條斜行的拉鏈,拉鏈頭剛好就藏在右後腰處,距離前腰只有兩指寬的距離,拉鏈頭不會露在前面,美感十足。

   將拉鏈一次性拉到底,從左右翻開她的裙子,還是那天的紫色內衣褲,非常大膽的內部穿著讓我一時間非常意外,雖然表現,穿著的你再怎麼向外人展現成熟,你的身體可還是少女的身體。現在的莎夏上身的女仆裝是完好的,下身裙子拉鏈被拉開,誘惑力十足。我把她的白色絲襪脫到膝蓋處,又忍不住拿起她的玉足,在臉上蹭了蹭,絲質的腳面柔軟Q彈,帶有點點鞋底的皮革味,和她本身的清香。雖然我不太理解那些足控是為什麼會如此喜歡少女的玉足,他們到底是喜歡足,還是喜歡絲襪?

   (LINE)“我出去執行任務了,幫我照顧好小姐,要是被我知道你對小姐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的話......”

   其實你不用擔心這個的,你我其實都把依智當成小孩,她才17歲,路還很長,不應該受到家長的束縛,哪怕老太爺有心和我攀親戚,我也不會答應。但是,你是不是偶爾也該考慮下自己呀?回憶中的你,總把小姐掛在嘴邊,但也許這樣的你,就是吸引我的地方。

  

   勾起她內褲的兩邊,輕輕地將它褪下,莎夏花徑的入口,就在我的眼前。我俯下身子到她的耳邊。

   “莎夏,我進來了,恐怕會有點疼,或者不舒服,我會盡量輕一些的,你也忍一忍。”抬起身子,莎夏的俏臉依舊恬靜,恬靜到讓人不忍打破這份沉默。我將她的雙腿分開,兩指撐開花徑的入口,令我驚訝的是,她的花徑是有些許濕潤的,並不是我想象中的干燥。我一手按在她的右胸上,柔軟向掌心傳來,上面是被子彈打入身體的傷口,女孩子的胸部是敏感部位之一,難道當時這子彈也帶給了你些許性興奮嗎?又或是最後的那個吻?

   我將自己的下體對准她的入口,輕輕向內推進,和她當時一樣,不接吻的交合,是不夠意思的。

   啾~~~

   我再一次和她唇舌相交,這一次,是上下齊入,我的下體也在她花徑的摩擦中向著花心前進。

   “啪啪啪”

   我輕輕地退出,再進入,肉體的碰撞聲不絕於耳,我的胸膛貼著她柔軟的酥胸,我的唇舌正和她的唇舌交融,她的花心正敞開大門不斷地迎接我。

   啵~~

   雙唇分開,我的精華也不斷射入她的花心,我非常輕柔,一是擔心吵到已經休息的人,二是擔心莎夏會覺得不舒服。

   松開了雙手,莎夏再次躺倒在床上,我趴低身子和她擁抱,右手牽向她的左手,十指相扣。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是啊,你每次在我眼前出現,月光總會符合時宜地照到你的身上,其實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對不起莎夏,我沒法立刻回應你,對不起.....

   我把莎夏從床上扶起來,面對面將她緊緊擁進懷中。將自己的臉埋進她白色的秀發中,淡淡的少女清香撲鼻而來,而懷中可人早已魂歸天際。

   莎夏...

   那個聰明的莎夏...

   那個溫柔的莎夏...

   那個瘋狂的莎夏...

   那個哭泣的莎夏...

   回憶的漩渦將我包圍,卷入,我無從反抗,我忍不住哭了出來,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落在她白色的頭發上,落在她平時休息的床上。又一次,又一次重要的人在我懷里逝去,難道是無法反抗的命運嗎?亦或是上天對我的懲罰?老天啊,如果我犯了什麼錯,我只求你懲罰我一人,不要再將我身邊重要之人一個個帶走了......

  

   夜,還很長。

  

  

   3.明

   黎明時分,穆杉已經將莎夏的一切都整理好了,他為莎夏換上了新的女仆裝,將發型整理好,又做了個淡妝。這個夜晚他徹夜未眠,而床上的莎夏,如同睡公主一樣寧靜。

   莎夏的身體,現在已經和由佳一樣,永遠不腐,過了今天的葬禮,莎夏會按照柴田家族祖制,以土葬的形式葬入柴田家的陵園。 柴田家的家人的陵墓不是埋入土中的,而是修建一個地下室,將棺木放在里面,用一個屏風隔開,前面是她的碑,以及供奉的地方。所以,想將莎夏陵墓中接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在天剛亮的時候就已經過來了,莎夏的遺容穆杉已經為她梳理完畢,剩下的只是做些簡單的工作,幾名女性工作人員便將莎夏抬到准備好的水晶棺中。葬禮的地點在京都的大教堂,今天已經被柴田集團包下。

   “唔....嗯?”依智醒來時發現自己是摟著一個20歲左右的粉發少女睡著的,頓時清醒了幾分, “你...你是,由佳小姐?我昨晚真沒有在做夢?”

   “嗯....”感受到另一個人的異動,由乃也醒轉過來,看著依智驚訝的臉,不由得想要逗逗她,但今天日子特殊,所以要盡快澄清誤會,“我叫由乃,是由佳的妹妹,昨晚你把我認成我姐姐了,我看你很累,就先把你帶上來,沒想到你摟著我不動,就陪著你睡一晚了。”

   “由乃小姐....啊,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依智看到天已經大亮,趕忙下床,“莎夏姐姐!把我的衣服....”

   講到一半,依智的俏臉陰暗下來。

   今天重要的事情,是莎夏的葬禮啊......

   “依智醬......”由乃上前輕拍她的肩膀,“難受的話,就不去了吧...”

   “......不行,我一定要去,至少莎夏姐姐的最後,我一定要見證。”雖然臉上掛著淚水,但依智的表情滿是堅強。

   “好吧,那我陪你過去。”由乃開始幫依智打理。

   “由乃小姐,謝謝你。”眼前的由乃像是接替了莎夏一樣,替依智梳頭,打扮,不過衣服只能讓宅邸里的女仆幫忙找了。

   “不用這麼生分,叫我由乃就可以。”

   “那我叫你由乃姐姐吧?”

   “好呀,我也想要個妹妹呢。”由乃一把壓在依智後背上,兩人輕輕相擁。由乃的到來,衝散了些許失去莎夏的悲傷,但還是要面對。

   宅邸里的女仆幫依智找來一身比較正式的禮服,畢竟是去見莎夏最後一面,依智不想馬虎行事。

  

   教堂。

   穆杉是最早一批跟著來教堂的,見到柴田總裁後,總裁遞給穆杉一套禮服,上面插著一朵白花,總裁希望穆杉以柴田家人的身份參加這場葬禮。

   莎夏的水晶棺放在靈堂正中,神父正在虔誠的念著禱告詞。前來參加追悼會的人很多,有武裝女仆,武裝JK,正式的警察。他們排成一列長隊,手持白花,默默走過水晶棺前,將手里的白花放下,寄托著自己的哀思。

   穆杉和柴田家人站在家屬的位置上,向前來參與追悼會的來賓致謝。

   依智還沒過來。

   靈堂的氛圍充斥著悲傷,穆杉可以聽到周圍不少柴田家的女仆在低聲抽泣,想必莎夏之前作為女仆長,對她們非常好。他又看到一名穿著高級警服的中年女性,在走到水晶棺前的時候突然跪下磕頭,哭得歇斯底里,幾乎暈厥過去,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喊著“都是老師害了你。”驚動了柴田總裁上前安慰。聽其他女仆說了才知道,那個女性是現在的警察廳廳長,最高指揮官之一,是以前莎夏學生時代的教官,也是她委派給莎夏那個保護任務,才有後續一系列的事情發生。

   “警察廳那麼多人,非得找莎夏姐去執行這個任務,要我說就是這個任務太危險,她舍不得派自己的手下去送死,才選了莎夏姐,莎夏姐就不該答應她!”

   女仆們越說越氣,甚至想將莎夏的死歸咎在這個警察廳長身上。

   “沒必要將怨氣撒在她身上,莎夏她……也不會希望如此的,”穆杉搖了搖頭,“也許她就是看重莎夏的能力,才委托她接受這個任務,要仇恨,也應該是害死她的那幫法外狂徒才對。”

   最後,那個掛著武士刀,面若冰霜的武裝JK隊長把警察廳長帶了回去。

   訪客們紛紛落座,等待著追悼會的開始。

   教堂大門口,由乃陪著依智進入了教堂,今天的依智身著一身非常正式的白色禮服長裙,胸前別著一朵白花,手里捧著一束康乃馨,由乃手里也拿著一朵白花。兩名少女走到莎夏的水晶棺前,由乃先把手里的白花放下,然後幫依智將花束放好。

   由乃看著棺中的莎夏, 看了一眼站在家屬隊伍中的穆杉,得到了一個輕輕點頭的回應。

   看來,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呼~~~”依智深吸一口氣,站上主席台,她要為莎夏做悼詞,這是她自己決定的。

   “今天我們在這里,紀念一位共同的朋友,一位永遠的英雄。”依智站在主席台上,肅穆地注視著前方。

   “我不會陳述她的生平,也不會列舉她的貢獻。”

   “因為這些,大家都有目共睹。”

   “我只是想,和大家分享一些我和她共同度過的時光。”

   “我剛認識她的時候,我五歲,她十五歲,她剛剛結束了武裝女仆的訓練,成為一名正式的武裝女仆。”

   “那時的她,滿臉青澀,就像現在的我一樣。她還有很多路可以選擇。”

   “她的成績是頂尖的,可以去成為正式的警官,可以到國外深造,也可以接受私人組織高薪的橄欖枝。”

   “而我受父親所托,多給她准備了一條路——向她遞上了柴田集團的邀請函。”

   “我當時學著父親教我的話說:‘莎夏姐姐,恭喜你畢業了,可以來我家照顧我和姐姐嗎?’”

   “一開始我作為雇主私底下覺得,作為女仆,她是不稱職的。”

   “她在警察廳的朋友很多,經常有人來拜訪她;她沒有很強的職能意識,很多時候喜歡搶著不屬於她工作來做;在我最需要陪伴的時候跑出去執行任務;做菜很難吃,還一直讓我品嘗她的手藝;喜歡想些鬼點子把我弄哭,自己卻笑得沒心沒肺;父親還不怎麼管她;她甚至還抽煙....”

   依智閉上了眼睛,那段時光依舊能在她眼前掠過。

   “但就是這樣一個女仆,恪守職責照顧、保護了我十二年。”

   “就是這樣一個女仆,守護住了她的信條,執行正義,抗爭罪惡,保護他人的信條。”

   “沒有比她更好的武裝女仆了。”

   依智轉身,從口袋摸出一盒女士香煙和一盒特制的香煙,放在水晶棺前的台面上。

   “莎夏姐姐,這是一盒好煙,我收走它的時候,你難過了好久,現在我把它還給你,這是新買的,不是原來那盒了。如果實在想抽了,就點一根吧。不過,吸煙有害健康哦,這個特制的,是沒有尼古丁的,味道也很不錯的。”

   禱告結束,訪客們紛紛上前,在台上放下自己的回憶。

   人們沉浸在逝去的過往中,直到結束都很少言語。

  

   追悼會結束,訪客們紛紛離開。

   穆杉原以為依智會像昨晚一樣,哭的很傷心,也許是由乃跟她說了什麼吧?兩位少女雖然昨晚是初次見面,但關系親密了許多。

   一夜之間,依智成熟了許多,學會把心里的悲傷藏起來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莎夏...這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莎夏的水晶棺會被運到柴田家的陵園,葬在依鈴旁邊。

   夕陽西下。

   “由乃姐姐要走了嗎?”依智依依不舍地看著由乃,“留下來嘛。”

   “怎麼了?”穆杉幫著送走了莎夏,回頭看到兩個少女正在拉扯。

   “啊,穆哥哥..”由乃看到穆杉走了過來,“我想回家一趟,挺久沒有回去了,我父母...我是說養父母,他們會擔心的,回去吃頓飯,報個平安。”

   “其實可以的話你打個電話報平安就好,你知道的,柴田總裁已經下了決定,傾柴田集團所有武裝女仆與五步蛇組織決戰,你這時候離開柴田集團的管轄范圍,怕是有危險。”穆杉比較擔憂由乃的安全。

   “這樣吧,我找個武裝女仆跟著由乃姐姐,報完平安就回來,就不用擔心了。”依智提出建議。

   “這樣最好了,我父母他們非要我回去一趟才放心。”

   依智向著前方一個女仆長著裝的女仆招手。

   “魔歌小姐,你可以派一個女仆跟著由乃姐姐,護送她回去再送回來嗎?”

   “當然沒問題,二小姐。”女仆長向依智行禮,然後招手叫來一個女仆。

   “未加,你負責護送這位由乃小姐回家,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是。”

   由乃帶著女仆離開了。

  

   “話說回來,你家的女仆長不是莎夏嗎,怎麼會有另外一個女仆長。”穆杉好奇地問依智。

   “我家是有兩個女仆長的,莎夏姐姐是我和姐姐的貼身女仆,同時她可以行使女仆長的權力,可以調動集團里的所有武裝女仆。魔歌小姐是直屬於我父親的,是整個集團的女仆長。”依智向穆杉解釋道。

   “依智,你....沒事吧?”穆杉有些擔憂,今天的依智太過於平靜了。

   “我...我沒事的...”依智突然抽了抽鼻子,“莎夏姐姐想看到的,不是我哭鼻子的樣子,不能把她逗笑,我還不如不哭。”

   “依智......”

   撲~~~

   依智突然轉身抱住穆杉。

   “對不起所長,就這樣讓我待一會,就待一會,平時的柴田依智就會回來了......”

   依智把臉埋在穆杉的胸口,看不清她什麼表情,現在的她,需要用這種方式做個宣泄。

  

   4.謀

   名叫未加的女仆開著柴田家的商務車將由乃送到京都一處住宅小區中。這里是中小企業家最喜歡的居所,依山傍水,物美價廉。

   “未加小姐,這次真的麻煩你了。”由乃表達著感謝。

   “沒關系的,您是我們小姐的朋友,保護好您是我的任務,分內之事。”未加身著標准的武裝女仆制服,長發束成兩根細細的辮子垂在身後。

   車子開到門口。

   “保安叔叔,是我,麻煩開下門,我要回家~~”由乃笑著和保安打招呼。

   “哦~~是由乃醬啊,好久沒看到你了哦。”

   “我這次回家有點急事,下次咱們再聊!!”由乃揮手和保安道別。

   “我家的房子就在前面了,”由乃指著車子前方的一座小獨棟。“奇怪,今天車子好多啊,平時這個點不應該這麼多車的。”

   “就停在前面,然後我們走路過去吧,由乃小姐。”未加向由乃確認行程。

   “嗯,我和媽媽打過招呼了,加多雙筷子,未加小姐一起吃頓飯吧,我媽媽做的可好吃了。”

   “啊..不必,我的任務就是護送您而已。”

   “沒關系啦,一起來嘛。”

   兩人正聊著天,突然一個身穿黑西裝,帶著黑墨鏡的男子攔在了兩人面前。傍晚時分還戴著墨鏡,顯然不正常,未加趕緊把由乃護在身後。

   “由佳小姐,請跟我走一趟。”西裝男開口。

   “由佳?我不認識這個名字,你們認錯人了!”由乃急忙開口辯解。

   “由佳小姐,您不配合的話,就別怪我動粗了。”男人欺身上前。

   “你到底是什麼人.....嗚啊!!!”

   未加將由乃護在身後,看到男人往前,也向前去攔住,卻沒想男人的速度極快,一把匕首已經齊把沒入未加柔嫩的小腹,又狠狠拔出。一道血箭從未加小腹噴出,她噴出一口鮮血,捂著小腹踉踉蹌蹌往後倒。

   “未加小姐!!!”由乃著急的大喊,她看到男人的匕首上有密密麻麻的鋸齒,刺入後拔出會造成不可逆的二次傷害,得馬上送醫院才行。

   黑衣人上來抓住由乃的肩膀,突然未加從一旁狠狠地將他撞開。

   “還有力氣嗎?”黑衣人有點驚訝。

   此時未加的小腹處已經被鮮血徹底浸濕,口吐鮮血喘著粗氣地攔在由乃面前。她扯下了一塊袖子,包在右手捂著小腹按壓著傷口,最大程度的減少失血。

   “未加小姐!”由乃擔心的想上前查看。

   “由乃小姐....快走!”雖然聽到了未加的指令,但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的由乃,嚇得雙腿發抖,完全無法動彈。

   男人揮舞著匕首刺來,未加強撐著身體推開由乃然後閃身,左手蕩開男人的匕首,抬起一腳將他踹飛。

   “哈啊~~哈啊~~哈啊~~~”激烈的運動使得血液流速加快,鮮血不斷流失,未加感到非常寒冷,眼前也開始模糊。

   “看不清了吧?”男人得意的笑著,“何必在這丟掉性命,現在去醫院還來得及,我只是來帶人走。”

   “呃...呃...保護由乃小姐..是我的任務,我不會這麼輕易倒下....”

   “太拼命了吧,你們這些少女部隊怎麼都這麼死腦筋。”男人再次上前,明顯衝著戲弄未加去的,甚至沒用匕首。

   論武力未加是在他之上的,但她此時受了重傷,已經是強弩之末。被男人帶著不停地閃躲,格擋,鮮血越流越快。

   “放棄吧,再這樣下去你死定了!”

   “別小看...武裝女仆了!!”未加突然發力,用全身的力氣衝向男人,將男人撞得連連後退。

   男人回頭一看,後面有一輛車正鳴著喇叭開過來,而未加的目的,是將男人撞向車子的前方。

   “放開我!!放開我啊!!!”顧不得懷里的女仆溫香軟玉,男人拔出匕首,瘋狂地刺向未加的小腹。

   鋒利的匕首刺向身體然後拔出的聲音不絕於耳。

   未加像感覺不到痛一樣,把男人壓在了汽車前面的路上。

   碰!

   汽車軋過人體的聲音。

   未加把男人壓在身下,一起被汽車碾壓而過。

   汽車開過後停下,車主開門下車,看到地上兩具屍體,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未加的身體早已不能算得上完整,女仆裝已經濕透,腹部幾乎被剖開,鮮血、內髒、腸子撒了一地,美目微睜,細長的馬尾早已經散開,幾根發絲沾在香汗淋漓的俏臉上,一動不動。她的身下壓著的男人,面目猙獰,口吐鮮血,同樣一動不動。

   盡責的女仆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和敵人同歸於盡了。

   “未加小姐.....”由乃已經被嚇得顫抖,她顫巍巍的拿出手機,“報警,救未加小姐......唔....”

   撥出報警電話之前,由乃聞到一股濃重的乙醚味,隨後意識飄散,昏迷了過去。

   “真是廢物,對付一個武裝女仆還丟了性命,活該。”另一個黑衣人接替了前一個黑衣人的工作,把由乃從自己家門口擄走。

  

   華夏,木嘉偵探事務所。

   砰!

   緊閉的事務所大門被砸開,一群蒙面人魚貫而入。

   如果依智沒有因為莎夏的事情離開事務所,恐怕破開大門後首當其衝就是她。

   “給我搜!找出有用的情報出來,找不到就給我砸!”為首的一人發出尖銳的聲音,正是東。

   一群小弟瘋狂地翻找著事務所內,發現是沒有用的情報就直接砸爛,把整個事務所砸的雜亂不堪。

   幾天前,南查到了穆杉的新身份:私家偵探後,操作電腦入侵了事務所,剛好當時依智還在事務所內,兩人在虛擬的網絡上大戰三百回合,最後以依智拔除了事務所的網线告終。但事務所的一部分委托情報和事務所的地址已經泄露。

   又過了幾天,南查到穆杉在旭日帝國曾經接近過一個粉色頭發的女孩子,經過監控發現,她和由佳有著一模一樣的臉,當年由佳的死亡是他們四暗衛共同見證的,但為防萬一,南安排了幾個高手過去打算帶走那個女孩。近幾天那個女孩一直在柴田集團的地界活動,暫時動不了手,直到今天在教堂的葬禮結束,女孩終於乘車離開了柴田集團。她事先安排了很多汽車停在女孩家附近的停車位,逼迫女孩下車,雖然中途遭到一個武裝女仆的阻攔,但以一個人的代價將女孩帶了回來。

   “老大!地下室的門鎖的很緊!”一個小弟砸著地下室的門,發現地下室堅硬異常,砸不動。

   “你怎麼這麼蠢呢!砸不動不會拿噴子破門嗎?”

   “哦,哦!”

   砰!!

   地下室的門應聲打開,蒙面人們步步為營往下走,走到下面,發現是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工作室。

   工作台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機械零件,旁邊停著一輛摩托。

   一旁的書架,引起了東的注意。

   這個書架的造型,他當年在組織里的時候見過,是由佳小姐喜歡的樣式。

   “嗯?《世界盡頭的樂園》,這本好像是由佳小姐當年最喜歡的書。”

   他伸手去拿這本書,沒想到觸動了機關,書架緩緩左移。

   書架後,是一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門,當年的東也曾經追求過由佳,這扇門他再清楚不過,這是當年由佳小姐閨房的門。這個穆杉,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鈴鈴鈴~~~

   電話響起。

   “喂?”

   “那個和由佳小姐長得很像的女孩抓回來了,偵探事務所那邊怎麼樣?”

   此時一個小弟正在破門,木門非常脆弱,破門錘很輕松就將它打開。

   “喂,南,這可真是個不得了的收獲啊....”

   木門後,里面正是當年由佳閨房的布局,而正對門的粉色沙發上,坐著一個少女,這個少女他再熟悉不過了。

   “由佳小姐!!!”

  

   一小時後

   接到鄰居報案的華夏警察衝入事務所,但是事務所內早已人去樓空。

   隨行的彩蝶看到現場狼藉的樣子,對穆杉和他的小姑娘助手的安全感到萬分擔憂,拿出手機撥打了穆杉的電話。

  

   旭日新聞

   “早上好,下面開始播報今天的新聞頭條。”

   “商業巨頭柴田集團正式向神秘的五步蛇組織宣戰,稱會傾所有武裝力量鏟除該組織,為民除害。此舉得到警察廳的大力支持。”

   “昨晚警方接到報案,XX小區的獨棟區內發生慘烈械斗,死亡2人,一男一女,女性身份經核實為柴田集團武裝女仆,男性為一名在逃國際殺人犯,真實身份可能為五步蛇組織成員。民眾猜測,這是柴田集團和五步蛇組織的初步交鋒。”

   “以上就是今日新聞頭條,下面請收聽......”

  

  

   (To be continue......)

   喜歡我的作品的話請多多留言討論劇情,這可以為我寫下後續故事提供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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