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可曾想好了?”季修之笑吟吟地望著面前清冷而又艷麗的美人,那凹凸有致的身段,縱是一身寬松的長袍亦難遮掩,看的他心頭火熱,雙目灼灼地盯著。
“我既來你洞府,便是答應了你的請求。”季修之對面,冷艷的美人恨恨答道,美人一張鵝蛋臉,皮膚白皙,嘴唇紅潤,瑤鼻秀挺,一雙丹鳳眼更是令其冷艷中多了幾分英氣,只是此時英氣中又多了幾分殺氣,一頭青絲盤起,扎了個發髻,插著根鈿金玉釵,身著一身長袍,上繡錦雲,衣袍雖寬松,猶自能看出起伏的身段。“只是,你答應好的條件莫要忘了。”美人沉聲道。
“自然!自然!”眼見長久以來一直垂涎的美人即將親得芳澤,季修之大喜過望,連聲應是。
“那,凌仙子,我……”季修之咽了口口水,好似回到了自己初次同女子歡好前的樣子,這會竟有些不知所措。
季修之身形健碩,頎長,生的又星眉劍目,再加之常年修行練氣功法的緣故,皮膚紅潤有光澤,氣質出塵,一副好皮囊端的是吸引女子,加之修的又非清修道門的功法,不需恪守純陽,於是築基之後便失了初陽,之後更是常年不缺枕邊之人,只是均是露水情緣,他也甘願如此,無有羈絆。
他自認絕非好色之徒,雖對男女之事並不抗拒,並且樂在其中,但也不會太過熱衷,然則,自從上次東三州諸派會盟,一睹面前美人的仙姿之後,他便一直想著能與此美人共度春宵,同赴巫山,頗有些茶飯不思的意思,而今,靠著他的他在臨仙門的地位和一些小手段,總算得了機會。
他面前的美人,凌仙子,凌清,而今山隱劍閣的閣主,看著眼前穿著一身玄色道袍,雙眼火熱的男子,輕輕“嗯”了一聲,聽不出什麼感情,恨恨瞪了他一眼,然後神色一黯。“你欲做些什麼,請便吧。”
季修之緊緊盯著凌清,怎的看不出她的神色變化,但他並不在意,因他知道,依著這凌仙子高傲的性格,若非實在無法,定然不會答應委身與他;更遑論他自上次會盟之後,經常以各種理由糾纏著凌清,叫凌清好生不耐煩,心里對季修之沒有任何好感。
“呼~”季修之長舒口氣,緩緩上前,熊抱住凌清凌仙子,美人在懷,一時溫香滿溢。
他比凌清高出半個頭,於是微微垂首,鼻子伸向凌清雪白修長,天鵝般的脖頸,細嗅著美人體香。
凌清被季修之熊抱懷中,微微一顫,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伸出雙手,但意識到自己沒有選擇,停了下來,於是只得素手輕垂側身,閉上雙眼,任由季修之施為。
凌清何許人也,如今雖則僅僅四十又五,卻已是金丹八重的修為,在東三州也是排得上名號的高手,雖然出身小派“山隱劍閣”,卻憑著天賦、實力乃至美艷的姿容在東三州頗有聲望,性子冷傲的她僅僅對各大派的掌門恭恭敬敬,對其他人則是清冷孤傲的模樣,多數人也會尊稱她一聲凌仙子。
像之前的季修之一樣糾纏、追求她的舔狗亦是不少,可她從未假以顏色,是以從未有人這般輕薄於她。
季修之嗅著美人體香,卻見美人此時閉上了一雙秋水美眸,一副認命的表情,不反抗,不配合,他心頭一動,自儲物袋中取出一粒丹藥,對凌仙子笑著說道:“我道凌仙子定是未曾試過雲雨,想來難免緊張,我曾為合歡宗三長老李宗洮煉制過一爐‘陰陽歡喜丹’,自己留了一枚。
“這丹藥服下,不止可以增益房事快美,交合過後還可稍增功力,實在妙品也,若非材料實在難得,我自己怕是都要常備一些。”
原來,季修之雖然修為一般,僅有金丹五重,卻由於在丹道上天賦出眾,當上了臨仙門七位常任長老之一,掌管著宗門的日常的丹藥供應以及藥材采購,也接一些高等丹藥的煉制的單子,卻不收取費用,只是煉出的丹藥,自己總會根據難度的不同留下一定數量,作為煉丹報酬,這歡喜丹便是這般來的。
臨仙門與凌清的山隱劍閣不同,乃是東三州三大派之一,聲勢頗大,是以他這個掌管臨仙門丹藥事項的長老,地位也頗高,而凌清之所以答應委身與他,也與此有關。
二十七年前,上任山隱劍閣閣主凌河與人較量,不敵於人,拼的個重傷敗場,回到閣中數日後,便嗚呼而去,於是凌河的女兒,其時僅二九年華的凌清便不得不挑起大梁,幸而她天賦異稟,功夫了得,性格又沉穩,旬月間便令人心浮動的山隱劍閣安穩下來,一邊打理閣中事務,一邊沉心修煉,二十年後,修為達到金丹四重的她便擊敗了殺父仇人並手刃之,一時名震東三州。
只是凌清雖則功夫了得,但畢竟年輕,接手山隱劍閣後又因為平素修煉,占用了頗多時間,使得山隱劍閣一直處於不溫不火的狀態,勉強維持下去。
然而,山隱劍閣作為小派卻有諸多隱患,其一便是許多物資供應仰仗於人,譬如丹藥,便是臨仙門的丹師們為劍閣提供,之前倒也還好,交易公平合理。但自從季修之開始追求凌清,並且不得凌清假以顏色之後,季修之便著人處處為難山隱劍閣,或是推諉產量不足,或是提出不合理的價格,令得山隱劍閣的人叫苦不迭,而這修行一途,對於丹藥的需求自是極大,於是這嚴重影響了山隱劍閣門人弟子的修煉。
凌清對此事異常無奈,幾次三番來同季修之理論,卻都被他顧左右而言他糊弄過去,最後她撕破臉皮,直截了當叱問季修之究竟所欲何為,於是便有了委身於他的這個提議。
季修之向凌清承諾,倘若委身與他,之後的丹藥供應自是無虞,價格亦可大大優惠。
凌清當然咬牙切齒拒絕了他,轉尋了其他門派,但季修之仗著臨仙門的聲勢,自己又是東三州聞名的丹師,和有可能向山隱劍閣提供丹藥的宗門提前打好招呼,於是凌清自然接連吃了閉門羹。
凌清幾次碰壁之後,如何不知這是季修之的手段,然則她發現自己除了一劍斬殺這個無恥小人之外,似乎別無他法,可是這般做了,山隱劍閣怕是要遭逢大難。
凌清雖然性子孤傲,但極念親情,她母親在她幼年時便病逝,只留一個父親凌河,凌河自是待她極好,她對凌河亦是感情極深,不願父親一手建立的山隱劍閣毀於一旦。
她反復思量,想到自己並無掛礙,將來也不打算尋個伴侶,這所謂的清白之身好像對自己也可有可無,只是她實在咽不下被奸人所迫的這口氣,可形勢逼迫之下,別無他法,只得接受了季修之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