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後我們並沒有買走任何一個俘虜。畢竟這種事還是要師傅決定才行。不過在老板的指導下我們體驗了一把給母牛榨乳的感覺,也品嘗了些新鮮的乳汁,最後還試用了幾個俘虜。那個男爵女兒一開始還一直說不要不要的,但我的老二插進去之後她叫的比誰都浪。看著這貴族在我胯下和一個普通娼妓一樣發春,實在是令我心情大好,我都漸漸開始理解那幫出賣靈魂就為了干一炮的貧民了。
最後,當太陽開始逐漸落下的時候,我們回到了船上。早已返回的師傅一臉不悅地坐在他的床上,看著我們兩個滿臉藏都藏不住的春風。
“也就是說,你們兩個拖了一整天,只是在這邊的戰俘營艹了十來個俘虜的屄?”師傅一邊有節奏的敲著桌子,一邊平靜地說道,“我是不是該拜托轉換神殿把你們兩下面那個沒點自制力的垃圾給切了,你們才會明白管不住老二的人終將一事無成這個道理?”
“不,那個,很抱歉,師傅。”哥哥小心翼翼地低著頭,將一張老板給他的紙條交給了師傅,“但我們其實和那個老板談了很久,他同意以這個價格把俘虜賣給我們。”
“但是只有平民和無魂者叛教徒。那幾個女貴族是他招攬叛教徒的招牌,他不賣。”對於師傅,欺瞞是沒啥用的。如果他真的決定要進行這筆交易的話,肯定所有信息最後都還是會由他自己確認的,說謊只會到時候死的更慘罷了。
師傅快速地看了一下紙條上的價格,然後側了過去,把紙條遞給了站在他身旁的那名娜塔女士,“你覺得如何?酋長會同意嗎?”
娜塔女士甚至看都沒看那張紙條,她肯定地點了點頭。“老納克的東西總是最好的。問題是,您真的打算這樣嗎?吟游商人大人?”女士不安地看著師傅,語氣中透露出的關切毋庸言表。看起來,師傅那給自己惹個大麻煩的被動天賦是改不了了。
“是的,多謝關心,女士。但要完成這次任務的話,我別無他法。”師傅微笑著拍了拍那他女士的肩膀,雖然就算女士彎下腰來,他都要舉起手才能碰到就是了。不過不得不承認,師傅對於如何與女性相處確實有一手。如果不是我們知道娜塔女士是侯爵的女奴的話,肯定會認為她是師傅的奴妻吧。
“但只要真的如同記載的那樣的話,我依然勝券在握。現在,我比較頭疼的是這個叫做德茵的,她看起來很有地位?”師傅把桌子上插著的一把黑曜石小刀給拔了出來,黑色的石片被打磨得分外鋒利,甚至閃爍著冷冷的寒光。他把一塊粗麻布裹在刀刃上,然後輕輕一扯,布片邊從中間裂成了兩塊,“太鋒利了,這不像是一個祭司用的儀式法器。”
娜塔女士肯定了師傅的說法,她接過了小刀,隨手在空中劃了兩下,“唰唰”的破空之聲清晰而又響亮,好像那其實是一把精制鋼刀而不是小刀似的。“德茵•永夜之刃。她來自於永夜之刃部族,是父神的薩滿,同時也是座狼掠奪者大隊的奔雷將。她是最為虔誠的父神信徒,也是最為堅定的頑固排外派。”
“連酋長也對她沒什麼辦法嗎?”
“很遺憾。要想說服她,恐怕只有父神的神言了吧。”女士搖了搖頭,把匕首掛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師傅搓著自己的下巴,好一陣沒出聲。他把腰間的水壺解了下來,反反復復地把塞子拔了又插上。最後還是沒喝上一口水。
“那個,我有一個想法。”哥哥舉手打破了沉默。老實說,我並不太喜歡他這種張揚的風格,師傅會有自己的安排的,我們只需要遵照命令執行就好。“我們能繞過你們說的那名祭司,直接找酋長交易嗎?”
“哥,你太想當然了。就算我們真的可以找酋長做交易,但我們要怎麼帶著貨離開?酋長的大殿離我們現在的港口起碼要走小半天。”這個欠缺考慮的傻子,他每次想到的“絕妙想法”後果總會是惹出一堆麻煩然後讓我或者師傅給他擦屁股。
“但死硬份子不敢在街上動手啊。我們白天不也看到他們了嘛,他們見了我們的披風就只敢躲回去。”
“那是在外商業區,你敢保證帶著一堆奴隸穿過半個聚落也沒有人阻攔?”
“你們兩個,別吵了。”師傅把水壺收了回去,嚴厲地制止了哥哥這個沒頭腦的莽夫。“女士,你覺得有可能嗎?酋長會同意我們去祭壇嗎?”
“只要給的夠多,應該沒問題。”女士的話語里並不像平常那樣自信與肯定,反而充滿了猶豫和不確定,“但是這樣的話酋長不會給我們提供任何其他幫助了,我們必須自己舉行儀式。”
“沒問題,我相信你的水平沒有任何退步。如果你需要練習的話,我會讓這船上所有的人誰都不准靠近這間艙室。”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後,師傅把我們兩個推出了房外,同時交代給了我們一個任務。
“找你們遇上的那個商人,就買最便宜的無魂者叛教徒就好,20個。要老板隨時候命,一有我的指令你們就去提貨,然後送到聚落外的這里。”
“那師傅您呢?”
“我會陪著娜塔女士再去見一次酋長。”說完,師傅便又縮回了房間。透過門縫,我看到娜塔女士雙膝跪地,雙手托著那把黑曜石匕首高舉過頭頂,閉著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在接到我們充滿誠意交換物資之後,老納克以“一個戰士的榮譽”向我們保證,會把我們要的叛教徒准備好,並且隨時聽候我們的指示,“送貨上門”。然後我們就在船上度過了枯燥無味的兩天。師傅毫不吝嗇地把整個上等艙區用魔法卷軸產生的結界隔了開來,就連船長和大副都被趕了出來,雖然他們出來的時候口袋里的錢幣叮咚作響的碰撞聲就連瞭望台上的水手都能聽見就是了。
終於,在第三天的上午,當我們睡眼朦朧地走出自己的艙房的時候,發覺魔法結界已經被解開了,而師傅的艙房里空無一人。好吧,師傅他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這些年來見多了的我們也不會感到驚訝了。於是我們直接前往老納克的店提貨。
當我們從老納克的店出來了之後,二十個無魂者叛教徒整整齊齊的跟著在身後列隊行進。雖然遠遠看過去他們只是一幫穿著破衣爛衫的貧民,但是只有真正見過他們那只有眼白的眼睛,看過他們如同僵屍一般整齊但是毫無生氣的動作的人才會明白,他們的靈魂已經死了,留在這世界上的只有一具空殼而已。
因為很“湊巧”的,今天是當地酋長舉行狩獵的日子,所以大部分成年男性都跟著去參加這項群體活動了。少量留在城里的衛兵見到我們也只是非常識趣地撇過了頭,當做什麼也沒有看見。就這樣,我們帶著一整只僵屍大隊,一路沉默地出了聚落,往師傅給我們在地圖上標好的地方走了過去。途中我有一次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背後,背後的僵屍們立刻像得到了命令似的立定站好,40只空白的眼睛一起望著我的那種感覺真是,有那麼一瞬間我都覺得我自己的心髒也被嚇得停止了跳動。不過這一波過後我也終於理解了,為什麼說死靈法師一定要膽子夠大的人才能當了,膽小的估計直接被自己召喚的僵屍給嚇死了吧。
半天後,我們到了遠離聚落的一座高山的山腳下,兩名我們帶來的雇傭兵全副武裝的把守著這一條唯一的進山道路。見到我們帶著人來了,他們稍微松了口氣,點燃了擺在旁邊的火盆,一陣黑煙緩緩地往雲間飄了上去。“你們可算來了,這地方有點不對勁,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藏在這里。”
“師傅呢?”
“大概中午的時候上面有了信號,他們已經到了。”雇傭兵警惕地領著我們走在進山的道路上,地上薄薄的積雪已經被二十多雙靴子踩過了一遍,所以我們很容易地就能分辨出師傅到底走的哪條路。
越往山里走,那種令人難受的壓抑感就越發強烈。我能愈發明顯的感覺到,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們,呼嘯吹過的冷風當中我甚至能聽到他們那嘰嘰喳喳的竊笑。在繞過了幾個大回轉處之後,我們來到了一個稍微空曠點的平台處,先行跟著師傅一起進山的雇傭兵們在這里設置了拒馬,路障還有帳篷,搭建了一個簡易的防御工事。雇傭兵頭目有點神經質的迎接了我們,看起來他也被這詭異的氛圍給折磨的有夠慘,甚至連著3次才把劍插進了劍鞘里。“老板在就在上面,他要我們在這里攔住任何不認識的人。”他就算和我們說著話,也還是在不斷看著周圍的樹林,就好像里面有什麼東西隨時就打算衝出來吃了我們似的,“幫我個忙,拜托你們跟老板說下,不管他想干什麼,都請快一點。”
我們安撫了一下雇傭兵頭目,就帶著貨接著上去了。又走了一段路之後,我們到了一個圓形的平台上。平台上最為顯眼的就是正對著入口處的兩根碩大的黃銅柱子。這兩根柱子立在一個圓形的黑鐵祭壇後方,兩條銅鎖從柱子上拉出,在祭壇上方吊起了一個我們在聚落里經常見到的那種父神神徵標志。圍繞著祭壇的則是一圈各種各樣的惡魔們的石像,石像的造型千奇百怪,有的奸笑,有的咆哮,但全都注視著祭壇中心處。師傅就和娜塔女士一起在那里,背對著我們站在祭壇前。
“碴,碴,碴”20多雙靴子踩在雪地上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師傅他向我們招手讓我們帶著人過去。
“很好,干得不錯。”在一個一個地仔細檢查了這些無魂者們的蒼白的眼球之後,師傅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果我的猜想正確的話,應該沒問題的。”
“我們依然可以走,主人大人。”娜塔女士也靠了過來,她依然想要勸師傅放棄他的計劃,就此收手走人。但是常年跟著師傅學習的我們是很明白的,師傅是那種要不然打死也不會接單子;一旦接了,就絕不會半途而廢的人。
“謝謝你,親愛的。但是我只有這條路可走,請你一定要幫幫我。”師傅取下了藏在自己斗篷下的那把從侯爵那要來的長劍,鄭重地把它交給了女士。娜塔女士苦笑著把劍抽了出來,甩了兩下,破空之聲甚至壓住了祭壇周邊火把燃燒的噼啪聲。
“您居然把它都給找了回來呢。”
“物歸原主罷了,女士。”
“好吧,但儀式途中一定不要進入祭壇。”娜塔女士一邊走向了場地中央一邊解開了自己那厚重的皮毛外套,然後一把將它扔到了一邊,露出了底下那久經鍛煉的肉體。我們在聯盟里經常可見的一般戰奴還可以說是把肌肉內斂的藏在了自己那細膩的皮膚與柔軟的凝脂底下,會給人一種欺騙般的“柔弱”感。但北方出身的娜塔女士的則完全不帶那種虛假的柔弱。比我還要高一個頭的個頭配上那孔武有力的肌肉,讓本該盡情突顯女奴那婀娜曼妙身軀,使男性血脈賁張的比基尼護甲失去了原有的作用。一對一手抓不住的豪乳雖然努力的搖動著展示著自己的存在,但底下隨著呼吸一上一下不斷起伏的六塊腹肌則把乳房的風頭給搶了個精光。
“來吧,在父神的見證下,讓我們開始儀式!”娜塔女士走到了場地中間,一劍便把一個無魂者的腦袋給從他脖子上搬了家。迸發的鮮血從無首的屍體上噴出,染紅了周圍的雪地,點亮了懸掛在空中的那個父神神徵的一小部分。隨著屍體倒下,娜塔女士撿起了那顆仍在滴血的頭顱,將它擲向了周圍的一個惡魔雕像。
“鮮血和頭顱會獻給偉大父神,他的使者會帶領我們走向永恒!”伴隨著女士的高喊,被扔出去的頭顱在那個惡魔雕像手里猛烈地燃燒了起來。頓時,一陣刺耳的奸笑聲響徹天空,惡魔們收到了這份貢品,它們非常滿意地享用了祭品並且要求更多的頭顱和鮮血。
“很好。”師傅露出了得勝的笑容,向仍然在祭壇上主持獻祭儀式的娜塔女士揮了揮拳頭。當然女士因為忙著獻祭另一個無魂者,所以看都沒看他一眼。有點尷尬的師傅只好轉過頭來,跟我們搭話到,“怎麼樣,第一次看到真正北方人的召喚惡魔的儀式的感想。”
“這不就是告別日嘛,在聯盟看多了,除了被砍頭的是幾個爛農夫罷了。”哥哥搖了搖頭,滿不在乎的評價道,“我們還會把頭送進萬顱塔,屍體做成屍妓呢。這幫北方蠻子直接就這麼給燒了,真是浪費。”
“不錯,所以在首都島的大神殿里一直有種異端說法,說是告別日的傳統其實只是模仿北方蠻族的惡魔召喚儀式而已。”師傅點了點頭,肯定了哥哥的說法,“不論是被迫獻祭的惡魔儀式還是自願參加的告別日,神明都會派自己的使者來接收這些告別凡世的靈魂。北方人通過這樣的方式召喚惡魔,達成契約。而聯盟的神官們則希望通過獻上這些女奴的靈魂以博取贖罪女神的歡心,好能永享女神的賜福。”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無魂者奴隸被宰殺獻祭,雖然半空中的父神神徵被獻祭的鮮血給點的越來越亮,但是惡魔們的狂笑聲卻越來越小,取而代之的則是如同我們剛剛進山時的那種聽不清楚的竊竊私語聲,而師傅臉上的得意與鎮定也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心虛和焦慮。終於,隨著第十個人頭被獻祭,空中響起了惡魔們憤怒的咆哮。原本就像羔羊一樣溫順待宰的無魂者奴隸們也變得躁動不安了起來,有幾個人甚至像發瘋了一樣用指甲把自己的臉給抓了個鮮血淋漓。但是剩下的無魂者們空白的眼球里則開始泛起了血紅的凶光,他們嚎叫著意義不明的短句,抄著手里的短劍和短槍向拉開了一段距離的娜塔女士衝了過去。
發狂的無魂者們雖然毫無秩序和紀律,但是那遠遠超越一般士兵衝鋒的速度和猛獸一般凶神惡煞的猛撲還是嚇了我們一大跳。但娜塔女士可是一名久經鍛煉的戰士,遇上這種突然狀況也絲毫沒有半點慌亂。她抬腿便是一腳,正正當當地跺在了衝在最前面的無魂者的胸口上。那個倒霉蛋被踹的往後一飛,恰恰好好地插在了第二個無魂者的短劍上,左胸口被捅了個透心涼,鮮血噴涌而出。
伴隨著一聲不像是人類發出的慘叫聲,那個無魂者的眼中怪異的凶光徹底消散,胸口噴出的鮮血又把空中的父神神徵點亮了些許。當然,他的同伴則是完全沒考慮過“誤殺友軍”這種事情,在把自己的短劍從這具礙事的屍體上拔出來後,開始和其他幾名同伴一起接著圍攻娜塔女士。
“師傅!這是怎麼回事!”
“果然還是不行嗎!”師傅抹了下慘白的額頭上的汗珠,狼狽地向我們解釋道,“召喚惡魔的儀式不僅是一場獻上祭品的祭祀,更是一場展現給惡魔們觀賞的鬧劇。一般來說作為祭品的都是戰俘或者奴隸,祭司們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折磨,虐殺這些祭品。而祭品們那痛苦的慘叫,絕望地掙扎,無助的哭嚎則會成為惡魔們享用鮮血和頭顱時最好的下飯菜。”
這時,娜塔女士唰唰兩劍,把一個拿著短劍衝上來的無魂者奴隸的兩條胳膊卸了下來,然後一記橫劈,伴隨著“撲通”一聲人頭落地的聲音,這根人棍便也像第一個犧牲品那樣無力地癱了下去。隨著兩個人被女士輕松解決,剩下的幾個人則突然變了個樣,不再盲目衝鋒,反而像老練的獵人似的四散開來,而是架起武器,企圖從四周包圍娜塔女士。
“但是,如果不能在儀式上提供足夠有趣的節目的話,惡魔們便會自己下手,把節目弄的更加讓它們覺得有趣些。”師傅緊張地看著側身躲過背後偷襲而來的短槍的娜塔女士,接著向我們說道。
“有時候,他們可能會設置點絆腳石。”
娜塔女士用一記漂亮的斬擊,把一名無魂者的腦袋連著他用來格擋的短槍一起劈成了兩半。但是突然一下,她手里的長劍就像被什麼奇怪的力量搶了過去一樣,不由自主的脫手而出,飛到了一座惡魔雕像的手里。雕像奸詐地看著狼狽的女士,空中又傳來了惡魔們的奸笑聲。
然而即使沒有了武器,女士依然神勇無比。她很清楚在沒了武器的情況下被人保持距離包圍只有死路一條,於是猛地往前一撲,先躲過了背後刺過來的那把短槍,然後一把抓住了握著刺向她頭頂的那把短劍的那只手。無魂者奴隸雖然因為惡魔力量的加持而變得無比瘋狂,但是在力量上也遠遠不如久經鍛煉的北方勇士。女士抓著他的手腕,猛地一發力,那個無魂者便一聲哀嚎松開了手中的短劍。女士接住,抬手便把短劍捅進了這可憐蟲的下巴里,了結了這個祭品悲慘的生命。
很顯然,惡魔們並不滿意這個結果,周圍的奸笑聲變成了喝倒彩的噓聲和憤怒的咆哮。剩下的幾名無魂者們頓時一手痛苦地抱住了腦袋,一手胡亂揮舞著武器,瘋狂地四處亂跑。我和哥哥見狀都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防身武器,小心翼翼地把師傅護在了身後。但是師傅把我們兩個拉回了身後,他的視线不安地在這幾個瘋跑的無魂者奴隸中徘徊,嘴里念念有詞地說道,“如果還不滿意,他們會自己出手。”
終於,瘋跑的無魂者們一頭撞在了四周惡魔雕像伸出來的利爪和武器上,伴隨著流下來的鮮血,一個雕像動了起來。石頭碎屑伴著積雪紛紛從火紅的皮膚上抖了下來,石頭樣的山羊犄角重新變得充滿活力,紫色的魔紋盤旋而上,一張公羊臉上長著一張滿是倒刺一般尖利的牙齒的獅子大嘴,里面斯斯哈哈地吐著一條蛇信子一樣的分叉舌頭,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一把燃燒著的惡魔劍。
這個惡魔單手把插在劍上的屍體給拔了出來,然後對准喉嚨一口咬了下去,噴射而出的血液濺在它那張羊臉上。它興奮地朝天叫到:“血!”然後盯著擺出防守姿態的娜塔女士衝了過去,“更多的血!”
大陸上常說“就算全副武裝的士兵,對上真正惡魔也會雙腿發抖”。那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呢?惡魔的行動迅速而又有力,女士被逼的只能繞著祭壇邊緣邊躲邊退。隨著惡魔的又一次劈砍,終於躲閃不及的女士還是被燃燒著烈焰的劍尖劃中,比基尼護胸的帶子被一分兩半,還在女士那健壯的腹部留下了一道焦黑的劃傷。
看到這一幕,周圍一直沉默著的惡魔之聲們頓時爆發出了哄堂大笑,在滿場的嘲笑聲中,手持利劍的惡魔得意洋洋地撿起了娜塔女士扔下來的比基尼殘片,像是挑釁一般的把這幾塊破布用劍上燃燒著的烈焰燒成了灰,然後“噓”地一口氣把這殘灰吹回給了女士。
要是換成大陸諸國里普通的女戰士的話,估計現在應該又羞又氣的單手遮胸,不知所措了吧。不過,這惡魔應該是沒見過貿易聯盟訓練出來的女奴。在我們那,女奴可沒有什麼穿衣服的權利,光著屁股勞動才是正常的。娜塔女士根本沒把這惡魔的挑釁當一回事,她趁著惡魔沒動身,兩個小跳步拉遠了距離,撿起了一具屍體手中的短劍和小盾。
惡魔像是個勝利者似的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但迎接它的卻是一個祭品的屍體。娜塔女士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硬碰硬是沒辦法取得勝利的,所以干脆把無魂者們的屍體給像麻袋一樣扔出去阻礙惡魔的行動。不過惡魔根本沒把這些屍體當一回事,他不閃也不避,一記縱斬,一具屍體被分成了兩半;一發老拳,屍體甚至反方向飛了回去,逼得娜塔女士趕緊伏地躲開;再一揮劍,兩具屍體便像烤肉一樣插在了劍身上。惡魔像我們吃烤肉串一樣咬了一口被烈焰灼燒著的屍體,然後得意地狂笑著把兩具屍體全部甩到了地上。但就在這一瞬間,女士趁著這惡魔毫無防備,把另外幾把短劍給當成了飛刀也扔了出去。惡魔完全沒料到會有這種攻擊,當它發現飛過來的那幾道凶光的時候已經晚了。兩把短劍插進了紅色的腹部,突如其來的痛苦以及被低等生命暗算的屈辱讓這異形怒不可遏。它狂嚎著把手上的惡魔長劍也回擊一樣的扔了出去,然後兩只羊蹄猛然一蹬地面,高高躍起,跳向了女士。
娜塔女士正要舉起了最後一具屍體也扔出去,但那柄帶著烈焰的長劍卻到了眼前。情急之下,她只好抓著屍體的兩腿,像掄棒槌一樣把它砸向了這險惡的凶器。惡魔的長劍劃開了了這可憐的祭品,但是也偏離了躲在後面的女士,只是在她左腿上留下了一道被燒焦的傷痕。
“啊啊啊啊啊啊!!!”狂怒的惡魔揮舞著利爪緊跟而至,娜塔女士也發出了最後的怒吼,揮劍挺盾迎了上去。惡魔的利爪就像剃刀一樣鋒利,但又如同鐵錘一樣有力。女士的小圓盾被它一爪下去就是5個碩大的窟窿。但是女士的身手更加敏捷,戰斗經驗更加豐富,她會故意頂盾送給惡魔插,然後趁著惡魔拔出爪子的功夫,狠狠地用短劍給這可憎之物那柔軟的腹部來上幾下。這樣幾輪交手下來,她甚至還占了點便宜。
女士又是一下刺擊,而反應過來的惡魔嚎叫了一聲,它居然強忍著劇疼,牢牢抓住了娜塔女士握著劍的那只手,然後右爪一揮,從女士的肩頭到左胸留下了5道可怕的傷口。
“啊啊啊,死啊!”鑽心的劇疼激發了女士最後的底力。她使勁把短劍向下一劃,忍著被惡魔利爪又從手臂上掛下幾條肉的劇疼,把惡魔胯下毫無遮擋的那活兒給削了下來。
“嗷嗷嗷嗷嗷哦啊哦嗷嗷嗷”我原以為犯了大錯的水手,被船長用沾了海水的麻繩抽時發出的慘叫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哀嚎了。直到今天,這個一腳踢開娜塔女士,雙爪捂著鮮血淋漓的下體不住跳腳的惡魔口里發出的慘叫,才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撕心裂肺。但是女士沒有給它機會,她抓起最後一塊盾牌,使出吃奶的勁狠狠地給這個惡魔的山羊腦袋來了一下。惡魔啪的一下就撲倒在了地上,娜塔女士趁勢騎了上去,抓著盾牌一下,又一下,再一下,狠狠地把惡魔的後腦勺砸成了肉醬,直到流血和痛疼奪走了她最後一絲體力,癱倒在地為止。
“快救人!”看到癱倒在地的娜塔女士無力動彈的樣子,師傅再也顧不上什麼“儀式途中不要進入祭壇”了,連忙招呼我們一起過去把女士放平,脫下來大衣替她蓋好,然後開始檢查傷口。
“還好,就算我這三腳貓的治療術也有用,不過你得休息一陣子了。”師傅手里釋放的綠色治療法術促進了血肉的增長,很快的,那些甚至可以看見骨頭的傷口便消失不見了,但是新長出來的粉色嫩肉卻和周圍的皮膚有著明顯的差別。女士嘗試著動了動手,但是劇烈的疼痛讓她臉都皺了起來,最後還是放棄了嘗試。
“你們,不該進來的。”娜塔女士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更多的祭司,就要更多地祭品。惡魔們從不滿足。”
“但我們沒有足夠的無魂者奴隸了啊!”哥哥急的只抓頭發。
“把你們都宰了,不就足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