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著走上前去,學著女孩的樣子坐在側緣,風鈴搖曳發出清脆的聲響,我和小幽陷入的無聲沉默,只有時不時的貓叫從女孩懷里傳來。
悄悄看向女孩,耳邊垂落的發絲隱約遮擋住她的眼眸,秋風吹拂而過,揚起青絲,露出有些消沉的無暇面容。女孩純白的絲襪反射著明媚的日光,而上身則被屋檐投下的淺淡陰影覆蓋,微妙的和諧。
純白的貓愜意的靠在女孩胸口,眼睛眯成一條縫,在木天蓼下陷入更深的恍惚,被女孩心不在焉的肆意玩弄著,讓人有些羨慕。
輕輕蕩著水面上的雙足,魚兒又開始追逐純白的倒影,比起那個印象里有些嬉鬧的女孩,這個模樣更讓我無所適從。
許是我看得有些久了,女孩撐起手,又向側緣更內側的陰影移動了幾分,直到連同玲瓏的足趾一起全部沒入到淺淡的陰影里。
而這讓葉幽的身影,更增添了幾分柔和。
“小幽。”
女孩沒有說話,只不過停下了腳上的動作,把視线投向很遠的地方,恍若未聞。
“葉幽。”女孩放下貓,將伸出的小腿收回,纖細的手臂環抱住曬得發暖的雙腿,輕輕把臉貼在膝蓋上,歪頭看向水里的游魚。圓潤玲瓏的足趾用力蜷縮、張開、又蜷縮,將襪尖繃緊、拉伸,扯得有些透明,隱隱看出粉嫩瑩白的腳趾,訴說著女孩並不平靜的心情。
盯著女孩蜷曲的腳趾,我曾經被那圓潤的趾腹擠壓,純白色絲襪包裹的足趾輕柔撫動我的身軀,濕熱甜膩的汗水一次次覆上我的面龐,往昔的過往縈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稍微打了個寒噤,面前的女孩是如此的可愛無害,把臉埋在膝蓋,就像是怯懦的鴕鳥,把我無視掉。
“……小幽大人?”回憶著有些旖旎淫靡的畫面,有些羞恥的叫出這個稱呼,想要把這只鴕鳥拖出來。
“噗~”葉幽埋在膝蓋的身體晃了一下,忍不住笑,然後馬上繃住臉,鼓起圓潤的小臉氣鼓鼓的看了我一眼。不凶,反而顯得有些可愛。女孩終究是把頭抬了起來。
放下手里的盒子,坐在女孩身旁。這一次,女孩沒有挪開,也只是用眼角的斜光看著我,算是默許了我的存在。
伸出手撫摸女孩的頭,然後在葉幽一臉嫌厭的表情里把柔順的黑發揉成鳥窩。
“大哥哥。”她歪頭躲開我的手,像貓一樣。只不過亮出的不是鋒利的爪子,而是綿軟可愛的腳丫,還套著我再熟悉不過的純白絲襪,“再這樣我生氣了。”
沒有接話,只是看了看女孩示威一樣提起的左腳和不斷勾動的足趾,心跳加快,直接拿起身邊的鉛盒遞到她面前:“伴手禮,星見小姐給你的。”
“看盒子就知道了。”收回懸在空中小腳,葉綺伸手接過,鉛盒的重量讓她的小手猛然向下一沉,她把盒子放在身側,引得貓咪一陣驚叫,三兩下跳到遠處。
沒有理會炸毛的貓,女孩伸了個懶腰,纖細的小腿伸的筆直,小巧的繡足探出陰影,軟乎乎的發著光。
“蘇重。”
“嗯?”這好像是女孩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一時間我愣在原地。
“界限的事,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的。”聲音很輕,但周圍很靜,女孩的表情有些落寞。而這個表情,不太適合葉月幽。
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女孩眺望著遠方,又重復了一句。
“對不起。”
“……我是不會道歉的。”
“什麼?”女孩沒有聽懂,歪頭看向我。
“我記得小幽說過,我是絕對不會道歉的。”
無聲的笑,葉幽翹起嘴角,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我剛才有說什麼嗎?”女孩站起身,略帶俯視看向我,神色刁蠻:“大哥哥你好吵。”
“……大概是我聽錯了吧。”摸了摸鼻尖,不由自主笑出聲。
女孩咬著嘴唇,一腳踹向我的大腿,纖足輕盈迅捷,看起來極有氣勢,力量卻小到像是在按摩撓癢:“你不要想錯了,剛剛道歉的話的是姐姐教我說的,現在姐姐走了誰管你!都是大哥哥的錯,要是早點服軟不就好了嗎,那用受這麼多折磨,還莫名其妙的突破界限,笨蛋。”
貓兒叼著木條,輕輕附和:“喵~”
“唯獨那件事不要再提了……你沒告訴你姐姐吧。”
“哪件?”女孩哼了一聲,眼里充滿了不滿。
“全部。折磨、服軟……”我的聲音低下去,臉上火辣辣的。
“哦~”葉月幽好像明白了什麼,手指抵住瑩潤的下唇,玩味地看向我,“畢竟大哥哥都那樣對人家的腳求饒了,小幽當然不會對外人亂說的。”
呼,還好。忽視小幽的揶揄,沒有讓綺小姐知道那樣丟臉的事情,真是太好了。想到葉月綺之前炫耀新發型的神情,我的嘴角揚起一淡淡抹笑,有些開心。
“不過姐姐當然不算外人啦,大哥哥在人家腳下蠕動的樣子,還有拼命向襪子求饒的丑態,小幽全部繪聲繪色的告訴姐姐了哦~真是可憐呢。”
一盆冷水淋下,手腳冰涼,我僵坐在原地,聽著身側小女孩軟糯的聲音,慢慢轉過頭看向身旁站立的可愛女孩。
櫻色和服包裹著女孩嬌小的身軀,垂落的黑發柔順修長,精致的面頰上掛著淺淺的酒窩,笑得宛如天使。
注意到我的目光,女孩重新坐下,特意抬起腳,活動了一下被純白絲襪包裹的小巧足趾,抓撓在我的心頭,如同一個真正的惡魔。
“……騙人的吧,小幽。”我喃喃自語,想象著少女對妹妹腳下的我,露出厭惡或是鄙夷的模樣,低頭盯著女孩腳下的地板,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葉月綺沒有對我流露出這種表情,她只是心懷愧疚,如果不是她不介意,那就證明……
“小幽,騙人的吧!”我強裝出正常的模樣,有些生氣的斥責女孩。
“嗯?大哥哥變聰明了呀。當然不會告訴這些,不然第一個倒霉的就是小幽了。”葉月幽聳聳肩,臉上的表情有些惋惜,“不過,大哥哥很在乎姐姐?”
心跳快了半拍,我下意識反駁:“沒有。”然後過了一會才繼續補充,“只是不想讓這種丟人的事情被人知道而已!”
“是嗎?”葉月幽眨眨眼睛,摩挲著被絲襪包裹的並攏的雙腿,“丟人嗎,可是我看大哥哥在襪子里很享受呀,還用嘴主動含住人家的襪子呢~以前在學校里被小幽玩弄過的壞孩子也是,雖然對人家的腳怕的不行,還是像笨蛋一樣為了嗅一口什麼都肯做。大哥哥也一定很想再被……”
“住嘴!誰會想要你的腳。”我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激動、憤怒,還是因為內心深處,連我都不曾發覺的齷鹺念頭被戳破,“再說一句,我打斷你的腿。”
“喵哇——!”癱在側緣地面上的貓咪瞬間躍起,丟下占滿了口水的木天蓼跌跌撞撞的跑進灌木從,只剩下面色略顯猙獰的我,和刹那間面露寒霜與我默然對視的葉月幽。
女孩斂去笑,精致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喜怒。白雲遮住天穹,連驕陽也無法驅散的寒意化入我的影,攀覆上裸露的肌膚,蜿蜒蠕動著爬向更高處。而這頃刻間又被刺破雲層的日光驅散,葉月幽看向我,仿佛在看向一場拙劣低俗的黑白舊電影,毫無表情。
“呵呵,呵。大哥哥這話可是很傷人心啊,只能坐在輪椅上被人推動的日子,大哥哥試過嗎。”
櫻花樹下,兩個女孩的照片滑過腦海。我記得,那表情燦爛。
“不過沒關系,小幽原諒你了。”女孩重新笑起來,“畢竟是我推你入道的,說到底——”
“無論發生什麼,都有我自己一份錯,我想了兩天都沒有想好怎麼補償大哥哥,如果是其他人,我一定會讓他後悔說出之前那些話。”
張張嘴,看著女孩的假笑,什麼都說不出來,剛剛的話,已經不能被稱之為失禮了。
“入道的事是我自己的事情,除了我沒有任何人需要為此負責,你是,你姐姐也是,我可不是因為這件事生氣的。”
“哼,唯獨玩弄大哥哥這件事我是絕對不會道歉的,都是你自找的。”雖然依舊是這樣說,女孩好像也有些底氣不足,垂著頭縮了縮身子,“實在不行我可以讓你打一頓出出氣。”
漸漸冷靜下來,看著女孩的樣子,忽然間方向她無論如何還只是只是一個孩子,而自己這般大的時候……
唉,看著葉月幽的樣子實在提不起火氣,但是總不能就這樣算了。慢慢走到女孩的跟前,伸出拳頭伸到她的身前,彎下腰俯瞰著葉月幽:“我確實想要教訓你出出氣,戲弄大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女孩掩飾著嬌軀微不可查的輕顫,閉上眼睛不去看我的樣子,眉頭蹙起細微褶皺,環著雙腿的手臂更加用力,在柔潤的大腿上勾勒出誘人的弧度。
伸出一根蜷曲的手指懸停在女孩額頭,看著小幽的表情,手上的動作又放緩了幾分,最後不輕不重的彈在女孩光潔的額頭——
“痛痛痛——”女孩睜開眼睛捂著頭,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層氤氳的水汽,水潤的眸子輕輕眨動,有種想要把女孩抱進懷里,好好保護她的衝動。
這樣子豈不是一點懲罰的樣子都沒有了嗎。壓抑住心頭瀲灩,我坐在女孩身邊,再次伸出處一根手指,然後在女孩水潤的眸光里,又重新放下。
“……這次就算了,下次的話可不會輕饒你。”我比劃了個毫無威懾力的拳頭。
“欸嗯——?”女孩眨了眨眼,露出有些驚喜的小表情,而後嘴角微揚,稚嫩的童音拖透出一種奇特的戲謔感,“下次,大哥哥還想著下次呀。唔,果然是喜歡上小幽的腳了吧~”
聽著小幽的話,我的眼睛的略向小幽粉嫩的纖足,那抹純白與柔軟好像一顆刺扎進心里——不會帶來疼痛,卻令人難以忽視,總是無意識吸引我的目光,不時回想起被女孩踩在腳下玩弄到經歷。
似乎有足趾輕輕刮擦過胸口,卻總是搔不到癢處,只能挑起更多的不適來。慌忙移開視线,正好對上葉月幽的目光,嘲弄、玩味、揶揄、同情、愧疚、戲謔,還帶著一絲惡趣味,而後那目光純淨如水,天真無邪。
臉頰瞬間變得火辣辣的,被抓個正著的羞恥感,被小幽腳掌支配所帶來的舒適感與絕望感,混雜著武者者的尊嚴和我的倔強,讓我慌忙掩飾:“我只是想,想再遇見那種奇怪的情況應該怎麼樣而已,我已經突破界限,那種情況幻境一下子就能打破,到時候打的你哭鼻子。”
“欸,幻境麼,大哥哥真厲害呢。”葉月幽掩面夸耀著,“那既然如此,下次的話小幽可不會腳下留情。要再把你狠狠的踩在腳底,即使大哥哥怎麼求饒都不會放你出去。”女孩示威般將腳伸到我的身前,純白的絲襪慢慢壓下,柔軟的足心與木質地板只留下淺淺縫隙,小巧的腳掌輕輕搓磨。光潔的絲襪摩挲出細微的沙沙聲,與我在女孩腳下蠕動時聽到的一模一樣。
全身僵住,看著小幽柔軟溫潤的腳,我的身體無法抑制的開始顫抖,周遭的氣息好像變得濕熱而黏膩,連呼吸都覆上一層濕熱的薄幕。我經歷過這些,而還沒等我細細思考,沙沙聲就從絲襪與地板的縫隙輕響,變為回蕩在四面八方,最後變成從我的面頰、額頭、口腔里傳出,耳蝸深處的摩挲讓我的大腦陷入一邊恍惚。
寒露化成的涼意不再像往常一般游走,而是擴散成更朦朧的、薄紗一樣的霧氣散布開來,依附在體表,隔絕那濕熱的空氣和令人舒服到無法思考的摩擦聲。
還好沒有感受到小幽腳下甜膩濕滑的香汗,如果再聞到的話,一定會變得更奇怪吧。不過,假如稍微靠近一些的話,只要把頭稍微往前伸一點……
“唉,”女孩停下了腳上的動作,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異狀,只是輕輕蜷縮起足弓,將絲襪在足心擠出一道又一道褶皺,“不放點東西就這樣搓揉,果然還是好奇怪,大哥哥手感還是很不錯的。”
葉幽又想到什麼一樣輕快笑出聲,輕輕勾動圓潤的腳趾:“噗呲,應該說大哥哥腳感很不錯哦~”
被女孩的話竦然驚醒,我正探著頭伸向葉幽的被白絲包裹的繡足。不遠、也不近,恰恰是女孩抬起腳就能觸碰到我鼻尖的距離。
“咿呀——”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女孩驚惶的縮回腳,那股剛剛透到鼻尖的甜膩暗香也一同抽離,好像把我的心也抽走了。
“不是,小幽……”漲紅了臉,趕忙把視线移開,“我只是……”
葉幽眨眨眼,神情中帶著一絲促狹:“大哥哥不會是想聞吧……之前在小幽腳下還沒有聞夠?難道說已經喜歡上這個味道了嗎,哼哼~”
“怎麼可能……”,我無力的小聲辯解著,然後感覺在小幽狡黠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不可以,我之前說過的吧,大哥哥要在變得奇怪之前從人家腳下逃出來。”葉幽端正表情,有些認真的對我說道,“如果大哥哥吸入太多小幽的足汗,被香氣侵蝕了大腦的話——”
她軟糯的話語拖著長音,用衣袖掩住嘴:“就會一輩子都不能離開小幽的腳了哦~只能在人家的腳下做一條可憐蟲,每天著對襪子搖尾乞憐。那可就不是求饒就可以挽回的事情呢。”
一輩子不能離開小幽的腳,對著襪子搖尾乞憐?開,開什麼玩笑。我的目光移向女孩潔白的絲襪,純白色的夢魘無聲嬉弄著我的靈魂。
女孩放下袖子,不再掩飾自己唇角戲謔的笑:“即使是大哥哥有天大的本身,也只會變成小幽的腳奴而已。一個武道家的意志能在人家腳下堅持多久,好期待呀。”
然後,女孩重新伸出腳掌,伸向我的面龐,純白的絲襪又一次即將遮蔽我的視线。我向後癱坐在地上想要後退,而那股甜膩的芳香帶著淫靡的氣息則更快環繞上我。
櫻色的瞬間內息失去了控制,琥珀一般純淨的涼意,從閃著妖異粉芒的液珠匯聚為靈動的水流。然後這水流躍動著涌入任督二脈,沿著脊髓上下游走。滑膩、舒適,脊柱如同被女孩的足底緩慢的刮擦,每一節都被不知是女孩足汗還是寒露的櫻色液體滲透,絲襪摩擦的沙沙聲從脊柱和粉色液體的交匯處傳出。
身體變得酥軟發力,酥酥麻麻的,怎麼會。雙手發軟,硬撐著往後退,躲避女孩想要將我馴服的腳掌。泛著醇美甜香的腳掌伸得極慢,好像是在慢慢等我躲開,又好像是想要我仔細品嘗被玉足逐漸踩在腳下,卻連小女孩的腳都無法反抗的無力和絕望。
快動起來啊,蘇重!我拼盡全力抵御從脊柱傳來的酥麻感,力量積蓄在雙腿和臂膀准備後退。而伴隨著脊柱上一道女孩的嗤笑聲,粉色的液珠匯聚成足踝的形狀,又分化出玲瓏的足趾,視那骨絡如無物,在粘黏的水聲里一腳伸入我的脊髓。
“——!”抽搐在一瞬間擴散到全身,所有的力氣被一下子泄了個干淨,腦袋在強烈的刺激下陷入虛無,無神的看著女孩的腳落在臉上,那只精致的纖足甚至小巧到不能徹底遮蔽住我的眼。
“咦,不躲嗎?”我隱約可見女孩臉上一閃而逝的訝色,取而代之浮現在朱唇之上的玩味,而後純白拂過面龐。女孩足底柔軟的觸感與絲襪的滑膩,令我的大腦從空白里蘇醒,掙扎著挪動面龐,死命的逃,那甘醇的香氣卻越來越濃厚。
屏住呼吸,一旦吸進太多就徹底完了,現在只需要用力甩開……
嘶——寒露化成的足趾在脊髓里攪動,穿過灰質與白質,將神經束夾在趾縫,然後塗上淫靡的粉色。
我似乎聽見體內有女孩在笑,那聲音很像嬉弄著著我的葉幽。
身體……無法控制了。還沒等我從內息的異變里反應過來,寒露化成的內息不再變作足趾,而是在回蕩的淺笑聲里變為果凍一般充滿彈性的膠質粘液,一直蔓延蠕行到我的頭顱。一縷縷櫻色從內息里抽出,然後被肆意傾倒在大腦的皮層——舒適、甜膩、恍惚,快感在積蓄,筋骨酥軟乏力,為什麼要抵抗呢?不快樂嗎,這難道不就是我渴求的嗎?
櫻色的觸須抽出怪異的肢節,在那內息狂亂般的肆虐時刺入,然後在一聲恍如的女孩悲鳴聲里把膠質的粉紅色粘液吮吸成空殼。淡粉色神識蜿蜒吸去所有的粉意,而後變得更加深邃空靈。消耗殆盡的內息重新化成無色、無影、無形的兩股未名之意,一邊溫暖,一邊寒涼,一如往昔。
顛倒錯亂的感官重新撥正,溢散的力量歸攏重聚,踩在臉上的小腳,力量如此弱小微茫,只需要輕輕一用力就可以把柔軟的腳底移開。
淺淡的甜香微不可聞,光滑干燥的絲襪摩挲過我的鼻尖,略過我的嘴角,然後某個腳趾壓住我的眼瞼,輕輕按壓的眼球,卻沒有帶來半分不適。想象中睜開眼睛會看到的場景,即使是經過千錘百煉的身軀,眼睛也依舊脆弱如常,如果小幽的腳趾再用幾分力的話……想象著這種場景,我的心嘭嘭直跳。
再稍微等一下也沒關系吧,不過是隨時都能掙脫的東西,我感受著臉上的光滑柔軟,最脆弱的部位被女孩踩在腳下,心中產生一種奇妙的錯位感,遲遲沒有推開女孩的蓮足——直到意識遲緩,直到呼吸愈加沉重,直到臉上變得悶熱濕潤,我才最後准備推開踩在臉上的白絲小腳。
然後,女孩仿若惡魔一樣的低語徹底瓦解了我最後的抵抗:“大哥哥不想作小幽的腳奴嗎?每天都被濕漉漉的足汗塗滿身體,被你的腳趾大人玩弄,在小幽的足香里安眠,一定很幸福吧~嘻嘻。”
好像這樣也不錯啊,如果是小幽大人的腳,好軟,骨頭要化了……溫暖的足底徹底覆蓋上我的臉,光滑的絲襪踩在臉上,好舒服,淫靡的甜香則讓我再也無力抵抗。
“大口的喘息吧,大哥哥,讓我看看大陸的武道家是怎麼敗給女孩子的腳的,大笨蛋。”恍惚間吸入一大口少女的芳香馥郁,我渴求的蠕動著身子,把臉印在女孩的足底磨蹭,小幽大人!
“噗噗,好癢,想要推開嗎,還挺有骨氣的。被小幽用腳踩在臉上,把你的骨氣一點點碾碎的感覺怎麼樣?”
“怎麼只有這麼點力氣,這樣子可不行呀,小幽的腳馬上要出汗了呢,大哥哥的時間可不多了。”
“記住你主人的味道吧,也就是你的‘腳掌大人’和‘襪子大人’?大哥哥還真是會起名字呀,哼哼。我可沒說大哥哥的主人就是小幽,是不是感覺好不甘心。”
“啊,大哥哥,不好意思,小幽騙了你。”女孩的聲音充滿了殘忍,“怎麼可能讓你每天都聞到小幽的腳呀,如果乖乖的話每個月說不定會有一次機會哦,畢竟我還是挺喜歡大哥哥的。”
“這樣子狗狗才能聽話嘛,噗——”
想要呼喊,然後張開的嘴巴被輕易塗滿女孩香甜的汗水,舌頭無法控制的吮吸,足踵被津液打濕。
“呀——”女孩壓抑著驚呼,臉上的小腳一沉,把我踹倒在地,清新的空氣吹散了迷離的夢,“好髒,大哥哥角色扮演入戲也太深了吧,這又不是舊日迷夢,怎麼可能真的被控制。”
葉月幽一臉嫌厭的抬著腳,看著腳裸上的銀絲:“大哥哥不會真的有奇怪的愛好吧,啊啊啊,我要去換件衣服。”
然後踮著腳尖,一蹦一跳的往屋里走,又回頭看了看被踹翻在地,臉色潮紅的我:“還有,把點心帶上。”
漸漸回憶起剛剛的事情,舌尖似乎還殘留著孩腳底的香氣,狠狠給自己來了一巴掌,我都在干些什麼啊。拿起被葉月幽丟到只剩下半盤的點心,純白圓潤的外表讓我聯想起女孩柔軟的足踝,又打了個寒噤。
端起盤子快步往小幽的屋里走去,而後停下腳步四下張望了。伸出手指快速捏起一個大福放進嘴里,草莓的滋味搭配軟糯香甜的表皮,還透出牛奶的清香。
好甜,稍微有點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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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鈴搖曳,紫羅蘭樣的風鈴碰撞回響,葉月幽在臥室換著衣裳,我跪坐在桌子前,聽著臥室傳來的沙沙聲和女孩的哼唱,坐立不安。
獨自一人坐在房間里不知所措,一門之隔就是小幽的私密房間,不住的回想起之前的話語。
……要死了,剛才被小幽踩住臉,居然還主動迎合。怎麼會,是因為女孩汗水的奇怪香氣嗎,還是說小幽耍了什麼花招?抬起手用衣袖抹去臉上殘存的香汗,那是從葉月幽足底濕出的朦朧水汽,即使風干,似乎仍殘留著淡淡余韻。重新挪動了一下跪坐的姿勢,我仔細回想著剛才的經過,但是只有酥麻與柔軟留存在記憶里,只回憶起女孩的腳掌和純白色的絲襪,不行!又要變得奇怪起來了。
扭動了一下身體,無意識的舔舐唇瓣,如果真的沉淪下去,真的會像小幽說的一樣,變成女孩腳下的小小爬蟲吧。每天對著襪子乞憐的……腳奴嗎。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但是我頃刻間就明白了之前小幽的話語。
眼皮跳了兩下,抓起和菓子塞進嘴里,借著草莓的清甜壓去所有所有雜念。
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深呼吸,帶著秋意的風灌入肺腑,帶動著不知何時又回復涼暖的細微氣感,凝神靜氣。
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是蘇重,是武人,是蘇老頭的弟子,我要追上老家伙的腳步。
我是蘇重,是無家可歸的游子,在異國他鄉不知歸途的逃避者。
我是蘇重。是綺小姐承認的客人,是葉月幽的……漢語教師,是一個短暫停留的旅行者。
我是,蘇重。
一遍遍默念著,然後聽見房門開啟的聲音,葉月幽脫掉了濕漉漉的絲襪,赤裸的雙足嬌俏柔嫩,比之前過多了一分蒼白與纖細。雖然缺少了絲襪的光滑,但是一定更加柔軟溫潤。
這樣想著,女孩沒來由狠狠跺了跺腳,令我呼吸一滯,不由得縮了縮肩膀。
“哼。”葉月幽也不理我,拿起一旁的紙筆,盤腿坐下。後知後覺的我,才脹紅著臉移開視线,而我的右臉上,還留著一個自己扇的紅紅掌印。
我被晾在原地,小幽則專心書寫,女孩不時拿起一個點心塞進嘴里,偶爾皺起的眉可以看出,好像並不是那樣順利。氣氛在沉默中變得尷尬,我只能覥著臉打破僵局:“小幽在做功課,不過好像沒有去上學嗎?”
“嗯。”輕聲應答,聽起來語氣正常了很多,然後葉月幽抬起頭看著我的臉,沒好氣道,“對,托大哥哥的福,以後要多加一門古漢語了。”
“……”即使是相對簡單的瀛洲雅言,我也花了兩年多去熟悉,稍微有一點想笑。看著小幽精致的面容上浮現出有些郁悶的表情,我忍住了自己的笑意,不然一定會被小幽大人懲罰的很慘吧。
“好像確實,我也不可能呆到你學會。要不然我告訴你綺小姐,我不擅長教書,怎麼樣。”摸了摸鼻子,提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還是算了,姐姐開心就好。”葉月幽趴在桌子上,臉上第一次浮現出成熟和復雜,“即使你不來,這些東西我總是要學的,姐姐限定了古漢語,就知道我無論如何都會學下去。”
“古漢語,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大哥哥,你是如何看待語言和文字的呢,對於修行本身又有什麼意義呢。”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葉月幽用問題回答問題,然後捏起一個大福放在桌子上,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撥動。
假如討論這個問題,那就繞不開道經的開篇之言了——道可道,非恒道。語言描述的道理總會失真,被訴說的永遠不是永恒之物,甚至有“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的言論。當今的修行本身便意味著怪誕與離奇,語言是蒼白的,認識也是蒼白的,道,是未名之物。
所以老頭把道理一拳拳打進的我打軀殼里,一次次撕裂我的肌肉,錘煅我的骨絡。默許我觀看古籍,卻從來不為我講解,從未考校我的體悟,只是好多時候拉著我喝酒,酒越喝越多,拳頭也越出越重。
僅僅我本身陰陽二氣變化,與神識所見未名世界,就足夠難以用語言去形容了。那那些真正的得道契道者,那些靜默無言的古老聖賢,那些朝生幕死者、善生善死者、夢蝶者、形數者,所見所及又是何等瑰麗可怖呢。
“語言和文字描述的只是近似的道理,相信和不信都會將人引入歧途。”
“嗯。”女孩心不在焉的聽著,草莓大福在桌面上翻滾。
我也不知女孩想表達什麼,一時間重新歸於沉默。
“……沒了?”注意到我沒了聲音,葉月幽一臉詫異的抬起頭,歪著頭看向我。
“呃……道不可析,不可合,不可喻,不可思,語言無法確切的描述,所以得道者不會闡述自己的道。修行本身是一種直接經驗的獲取,而語言與文字的傳承從直接經驗到間接經驗,再到直接經驗,必然產生意義的損耗與缺失……”
說不下去了,小幽眉頭蹙得越來越緊,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停下,和菓子從桌角滾落在地,讓女孩的表情變得更差了。
然後,她認命一樣嘆了口氣:“大哥哥這樣修行下去,真的會死吧。也沒有一個領路人,就這樣跌跌撞撞的跨過界限,確實是小幽的錯。”
“……哪里不對嗎。”
“首先,語言和文字一開始就是兩個問題。語言的誕生和傳承早於文字,所以這個問題應該把它們分開看。”
“那小幽認為……?”
“大哥哥看過《神譜》、《荷馬史詩》,或者某些同時代的作品嗎。”葉月幽雖然在質詢,但是完全沒有給我回答的時間:“雅典娜被稱之為神盾持有者、宙斯的女兒、明眸的雅典娜,還有比如統治厄琉塞爾山丘的掌管記憶的女神謨涅摩緒涅。”
“宙斯的孩子們被稱為什麼呢——大地女神該亞、星光燦爛的天神烏蘭諾斯和黑暗的夜神紐克斯的子女,以及咸苦的大海蓬托斯所養育的後代。”女孩趴在桌子上,一邊回憶著一邊對我說:“那大哥哥想一想,這種描述有什麼特點嗎。”
“太復雜了。”我隱隱約約明白了女孩要說的話。
“沒錯,復雜,或者說引入了太多的冗余,不只是古希臘,在大陸古代、密傳佛教、西歐早期神話里,這種描述都普遍出現。既然這種描述被廣泛使用那就必然存在怎麼做的價值——”
“為了減少口口相傳所帶來的歧義,對吧。”我打斷了女孩的話,而她也並不生氣,反而痴痴的笑。
“看起來大哥哥還不算太蠢。沒錯,在文字的使用並未普及的時代,引入盡可能多的描述以減少在傳播過程中的信息失真。”葉月幽點評著,“繁瑣、復雜,但是並不是那樣有效,為什麼呢?”
我搖搖頭,安靜的聽著女孩說話。
“純粹的口語使用了大量冗余減少歧義,但是這會減少攜帶的有用信息量,不利於邏輯性的思考,難以形成知識性內容。”女孩指了指手里的題目,“邏輯性的推理需要精確的描述和對內容的評估,只靠聽說來完成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文字的產生成為某種必然?”
“文字描述的只是客觀事物的近似,我們信任文字,然後在腦海里對符號進行再認,這是柏拉圖時期就明白的事情。”
“語言冗余而缺乏邏輯性思考的內容,文字的本就只是一切的近似,難以描述真實。道並非無法理解無法描述,只是我們沒有尋找到正確的方法而已。”葉月幽叉著腰站起來,“正如最混沌的湍流體漩渦攜帶的能量正比於直徑的5/3次方,重整化可以帶來超乎想象的精度,我們相信此世之間任何系統都存在可以明晰的道理。那界限之後的世界呢,究竟是無法描述還是古人沒有找到合適的工具?公理化的邏輯體系能否給我們啟迪?縱不可知的烏雲籠罩,我們必須知道,我們必將知道。”
女孩把一只小腳丫踩在桌子上,有些興奮得意的為我講解到。玲瓏的足趾按壓在桌面,旁邊是僅剩下不多的草莓大福,小巧而精致的玉足,比美味的大福更加惑人。
“嗯……”無意識的應和著小幽的話,嘴巴里慢慢的分泌出津液,似乎有甘醇甜膩的液體在口腔里擴散,眼睛直勾勾看著桌面上的足趾,就像是逐火的飛蛾。
“其實最後的話是姐姐說的,不過語言和文字又帶來了新的問題……大哥哥?”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葉月幽狐疑的看著我,順著我的目光看去桌面。
“呃——”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我,僵硬的探出身子,伸向女孩腳旁邊的草莓大福,想要萌混過關。
“哦~”葉月幽輕輕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恍然,然後輕佻的拖著長音。在我起身拿起草莓大福時,女孩忽然勾動起腳趾,然後用力的舒展開,嚇的我險些沒有拿穩大福。
“哼。”
沒敢看女孩的表情,把大福匆匆塞進嘴里,嘴里的似乎不是草莓,而是另一種,有些甜膩的,難以忘懷的小女孩的甘醇氣息。
“誒——”想到什麼一樣,小幽揚起嘴角,把腳放下問我,“點心,味道怎麼樣?”
“很棒。”不知道小幽有沒有發現自己的失態。
“這樣啊,忽然想起來現在還沒有給大哥哥泡茶,等討論完這個再去吧。”葉月幽重新坐下,“我先問一個問題,大哥哥知道‘祭祀’這種行為,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簡單思考後看著女孩回答:“是心誠?”然後看著女孩毫無變化的表情我更換了答案,“祭品嗎?”
葉月幽小腦袋搖晃著,直接給出了答案:“是直呼其名。任何儀式都具有指向性,或許是其物,也或許是以文字作為基石標定存在,這時候文字不在是真實的近似,而是而是作為真實的指向。”
“比如我,葉月幽就是我的名,而知悉理解這個名字,也將確實的指向我。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現象,在文字傳播使用很久之後,一些新的著作又采取了口語一樣增加冗余的方式書寫記錄。”
“在《黃衣王》里,將一位古老存在稱之為‘不可名狀者’ ‘遙遠的歡宴者’ ‘深空星海之主’,卻從未提及這位古老存在最初的名諱。”
“而近代的數本典籍中,也近似的描述了一位終極深淵中的永恒駐民,將之稱為‘維度之主’ ‘秘密的守護者’ ‘虛空與混亂之子’ ‘門之主’ ‘移星者’ 等。這些文獻的撰寫者謹慎的避開了古老存在的名諱,正是因為他們知悉、理解,所以,不敢直呼其名。”
“其實姐姐要我學習漢語也是同樣的考慮,有些文化、傳承,只有知悉理解才能發揮作用,而基於這個語言環境的記錄,一旦翻譯又必然失去本真。即使最簡單也是最重要的的直呼其名,也必須在理解後正確闡述祂的發音……”
聽著小幽的話語,我陷入短暫的沉思,在我了解的典籍中確實有許多東西,徇之異名,析之同實。
善吾道者一物中知天盡神,致命造玄,契同實而忘異名。同出異名者往往又會在流傳中產生新的含義,追尋最初的稱謂確實有一定道理,但是無論其名如何,終究是人後天賦予的,祂們的本質不會因此產生任何變化。
“姐姐房間里的書,雖然比較危險的部分應該已經收起來了,如果大哥哥想看的話可千萬不要念出來,即使只是近似的真實有時也足夠怪誕,而怪誕之物總會相互糾纏。還有……”
大陸的古籍確實很少提及具體的存在,無論是強為名的大,同出異名的有無,損有余補不足的天地,泛兮無名的大道,都是一種近乎現象或是哲學意義的思考。而得道者將之與人性道德聯系在一起,是否意味著那大道無名不可言喻的部分確實和人性存在重合?而那會不會是一個更加深邃怪誕的生命的一部分呢。
那反過來說,假如這個猜想成立,人性是又否存在升華成神性的可能——
“……大哥哥?大哥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思考被打斷,女孩拿著卷起的紙張,嘟著嘴敲擊我的腦袋。
“嗯,小幽,什麼?”不疼,還是配合的低了低腦袋。
攤開的紙張被女孩遞到身前,精美的鋼筆壓在紙張上層。通透的筆身顯現出一種泛著藍意的紫紅色,如同藍色杜松子酒與淺棕色利口酒相互混合過度,從筆身蔓延到奶白色的筆帽,是我完全沒有接觸過的風格。
“稍微認真一點聽我說話啊,真是的。”頭上的紙筒又敲了兩下,“蘇重,這兩個字漢語應該怎麼寫呢,既然要開始學習漢字,那就從這里開始吧。”
“好,不過我還沒准備好教你什麼內容。”拿起鋼筆,工整的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輕輕遞給好奇的女孩,筆尖劃過紙張的質感,比想象中要令人懷念。
“欸~原來是這樣寫啊,有什麼特殊含義嗎。”葉月幽看著兩個字入神,嘴角掛著一絲小女孩的天真爛漫。
特殊含義嗎,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對好奇的女孩解釋道:“我姓了蘇,然後起名字那一天正值重陽,所以就叫蘇重了。”
“重陽?”女孩嘗試著拗口的漢語發音。
“九為陽,九九之數曰重陽,算算時日也差不多要到了。”話雖如此,我好像還沒有過過一個正經的重陽節,只能從記憶里搜刮一些散碎的習俗,“到時候會在身上插佩茱萸,和幾個朋友一起秋游賞菊,菊花酒好像也不錯,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對了,還有就是登高祈福,也有求壽祈福的意思……”有點說不下去,不知道蘇老頭,是不是還好好活著。
“就像是到神社祈福一樣?”葉月幽撐著腦袋,嘴角的笑容勾起兩個小小酒窩,“大哥哥你很想騙小幽喝酒嗎,我可還沒成年,不會是想灌醉了對我做奇怪的事情吧~”
“綺小姐說你是泡在酒壇長大的,那蜜酒,很烈。”
“……姐姐怎麼把這些事情都說出去了。”女孩露出一個一些無奈的笑容,搖了搖腦袋,“雖然我確實不怎麼擅長喝酒,大概是身體原因吧,恍若不醒之夢的感覺確實迷人。”
“雖然蜜酒看起來非常神奇,但是也不要喝太多。”猶豫著勸了一句,巫女小姐那句“是毒,是藥”的評價讓我心存疑惑。
“嗯。”葉月幽隨意的哼著,不過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慵懶的趴在桌子上,慢慢合上眼睛。瓷白的臉龐上只有淺淺的紅潤,幾根發絲伴隨著女孩均勻的呼吸浮動,惹人憐惜。
就像是天使一樣。
有些無事可做,輕輕拿起葉月幽身前的試題——代數,還是幾何?
在凸四邊形ABCD中, AB · CD = BC · DA. 點X在四邊形ABCD內部,且滿足∠XAB = ∠XCD,∠XBC = ∠XDA.
求證:∠BXA + ∠DXC = 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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