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基於漫畫《全獸出擊》的世界觀魔改,部分設定存在差池,請謹慎食用~】
“你父親,生下......你這麼——這麼個不爭氣的孽種,我覺得應該......處罰,處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介叔不知又從哪里拿來一瓶酒,咕咚咕咚地灌著,濃烈的酒精氣息在他的呼吸中彌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這樣子看,貌似來這里之前介叔就因為不爭氣的侄兒孤自喝了不少的悶酒,壓力積聚在一起,終究在此處爆發了。
挨了一頓鞭子的浩浩恐懼地望著曾經關愛自己有加的至親之人,是的,父親亡故之後浩浩沒有成為無人可依的棄兒更多的還是叔父出的一份力,以一人經營山間浴池的收入,以和善的面容微笑招待著來來往往的每個人,僵硬的和藹的微笑,現在看來竟然有些可怕。
第一頓鞭子抽的並不重,且抽打的部位多半是皮實的後背,胸部,大腿和上臂,每一聲抽打都在浩浩的嫩肉上泛起一條微微脹起的鞭痕,粉中帶紅,有些地方微微滲出些血液,藍白色的毛尖沾上斑駁的赤色,似紅雀光潔的尾羽間新生的秋毫。細微的疼痛鑽著神經的縫隙集結成束,一股一股地涌著,形成既癢又痛的疼感。這些傷口遠遠不致命,這顯然只能算是是開胃菜。
叔將剩下的酒水潑灑在鞭條上,攥緊了手腕。第一下,鞭子重重地響在浩浩柔嫩的腳心,粉紅的肉墊瞬間被抽出一道血痕,鑽心的徹痛和之前的感覺完全不同。又是一下,這次介叔似乎是在專攻浩浩的腳底,一下一下不偏不倚地都落在了腳心,力道比以往都更加沉重。紅黑色的汙血帶著泥土順著腳趾尖端流著,形成一道細細的血线,腳掌已經部分發生了潰爛,皮肉被鞭撻挑起,伴著刺激感的酒精,盡情地深入浩浩的身體。浩浩的眼角泛起了熒光的淚痕,嬌滴滴地喘著粗氣,伴著鞭笞的聲音嘶吼著,求情著。肥厚的腳爪現今被抽打的不成樣子,潰爛的肉泥在半空中懸懸欲墜,僅憑肉眼再也分不清滴下的到底是血,還是肉。
酒精的刺激感似乎加重了所有疼痛,濃烈的劇痛感在一陣醞釀過後發酵,從敏感的腳底不停傳來劇烈的灼辣感,鞭痕穿過厚厚的脂肪層,將肌肉纖維撕裂,摧垮的支離破碎。“怎麼樣?對我的懲罰滿意嗎?”介叔假笑著,“這可是獨屬於你,喔不,獨屬於你我的一刻喲~”叔用手撫了撫浩浩的腳爪,甚至變態般的用舌頭舔上了幾口,僅需稍稍的觸碰就能帶來一股刻骨銘心的劇痛,有誰會不愛呢?
“浩浩,說實話,我要是你,我會好好享受著——難道,被自己最親愛的人抽打,就不是一種疼愛嗎。”浩浩小小的眼神里冒著深深的不解,成年人的世界竟如此的奇葩。在那眼眸深處的,更多的是受驚和恐懼。“我,我......”
“你可以閉嘴了,你懂什麼,這是出於愛的撫摩。”邪惡的聲音刺痛著浩浩的心靈,心中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心里的聲音替他說出了完整的話:“我,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一時間空氣中的凝重,沒有任何東西來打破,凝結在一塊的氣氛試圖維系著即將掙斷的叔侄情誼,挽回那無比脆弱的默契。
介叔笑而不語,酒精帶給了他無比的瘋狂,覆蓋了短暫的,僅剩的理智。“浩浩,折騰了這麼久,餓了沒?”介叔在茶幾旁坐著,打量著浩浩肥嫩的身體。直勾勾的眼神給予了浩浩不詳的預感,外邊焦急等待的見舟碩聽見聲音重歸與安靜,終於是放下了一口氣。
是繩子落地的聲音,介叔用小刀劃斷繩子,將浩浩放了下來,又是一刀劃斷了捆腳的繩子,讓浩浩受傷嚴重的腳爪能夠活動活動。但是浩浩根本站不穩,像踩在針氈上一般,每動一下都會獲得無止盡的刺痛。介叔打趣地看著滑稽的浩浩,鄭重地問了一句:“十泉浩,你知錯不知錯?”叔叔日常疼愛浩浩,幾乎從來沒叫過他的本名,可以預見他們的關系已經從僵硬走向濃淡,叔父不再愛他了。既然撕裂的關系無法維持,那首要任務必然是盡快地逃出去。
“讓我走!”浩浩幾乎發出全身的力量嘶喊著,驚動了巨樹上棲息的飛鳥。
“你應當感激我。”
“惡魔,你真的配嗎?”這幾個字幾乎是從浩浩口中一字一字地說出來的,浩浩收束了全部的眼淚,只留下全部的怨恨。
“你會感激我的。”介叔猙獰地冷笑著,推開角落的櫃子,前面是一道隱藏的暗門。“離開吧,我想你不會再回來找我。”
浩浩沒有回答,忍著腳下的劇痛一步一步走向那里,他勢必要逃離這來自深淵的魔爪。汗液浸滿了他的額頭,精神也略有些恍惚,身上已經是嚴重地缺血,但他依舊堅定地篤行著,表現著勇者般的堅忍。
浩浩離出口越來越近了,腳下幾乎是不容許向前再挪動一步,介叔插著手,打了根煙,坐在老藤椅上悠閒地張望著。山鴉在對面老樹的枯枝上靜靜地看著他,但願這桀驁不馴的孩子,在走出這里後,能滿足他先父的遺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