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穆雅說,“我不相信。”
“誰在乎?”宮雨沐說,拿捏著腔調,學穆雅的聲音道,“那可是我的親生哥哥,骨肉至親啊…”
“你!”穆雅氣急。
“那你的媽媽和穆先生又是因為什麼離婚的呢?”蘇月瑤笑著說。
這一句話直接破了穆雅的防,她臉色蒼白,沉默半晌,才艱難地說:“不是的…他們只是感情不和…”
“你自己也知道對不對,感情不和,為什麼感情不和啊?”
“哈哈哈哈…”蘇月瑤大笑,“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怪胎弟弟根本治不好誰都不想要啊!”
穆雅低下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不再說話。
“所以,”蘇月瑤臉突然湊過來,陰惻惻地盯著穆雅,一字一句地說,“是你們穆家丟棄了她,把她明碼標價地賣給了我,甚至在暗地里還想著經我之手弄死這個殘缺的怪胎,以此來提高他們與蘇家交易的砝碼,順便給馬上就要降生的穆小公子或者說穆小小姐除掉繼承權名額上唯一的廢品。”
“但我不會弄死她,”蘇月瑤說,“我喜歡宮雨沐,喜歡以前那個真正的宮雨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現在這個新的宮雨沐我現在也很喜歡,甚至比以前還要喜歡。”
“所以哪怕是他們在利用我對宮雨沐的喜歡,我也不在乎,這筆交易,我們雙方都覺得很劃算。”
“甚至,我覺得,穆先生不介意再陪上一個他的女兒。”
“那哥哥呢?”穆雅說,眼睛看著又側躺到了自己的腿上,還懵懵懂懂的一下一下撥弄著震動棒開關的宮雨沐,眼中露出悲哀的神色,“難道就沒人關心她的感受嗎?”
“誰知道呢?”蘇月瑤詭異地一笑,然後拿起了一個小掛飾,上面似乎又一個小小的按鈕像是開關一樣,對著穆雅展示了一下,然後說,“我剛剛塞進她耳朵里面的耳塞是特制的東西,平時只要塞上她是沒有辦法自己取下來的,耳塞的隔音效果很好,你可以認為她戴著這個耳塞就聽不到任何聲音,除非用這種特定的掛飾,按下這個按鈕,對著它說話,耳塞里面的發聲裝置就會直接把你的話傳到她的耳朵里。”
“你看,就像這樣,”蘇月瑤按下了掛飾上的按鈕,對著掛飾說,“小傻瓜,別玩啦,過來吃飯。”
似乎是被嚇了一跳,宮雨沐捂著耳朵四處張望,最後視线遲疑地鎖定了蘇月瑤,對上了她肯定的視线。
宮雨沐爬到了蘇月瑤身邊。
又按了一下按鈕關掉了掛飾,蘇月瑤笑著對穆雅說:“有了這個裝置,你可以隨時控制她能聽到什麼內容,你在對著掛飾說話的時候,她耳朵里面的耳塞會以特殊的頻率震動,這會讓她不適,從而把精神集中在你說的話上面。”
“你的控制欲真是畸形到讓人惡心。”穆雅咬牙嘲諷道。
“謝謝夸獎,”蘇月瑤還是笑眯眯的樣子,說,“但是這次你想錯了,這樣的掛飾我准備了兩個,而這個…其實是給你的。”
她把掛飾掛到了穆雅的脖子上。
“你可以選擇拒絕接受不使用這個東西,但我會使用它,而且在短期內不會為宮雨沐取下這個裝置,所以這個是你現在唯一能用來和你的哥哥溝通的東西,當然,今天你被我綁起來啦,所以溝通什麼的先忍耐忍耐吧。”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喂食呢?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
“我們其實是同類人啊。”
“呵呵,你還真是他媽的惡心的媽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穆雅冷笑,絲毫不放棄每一次能罵蘇月瑤的機會。
“不乖哦,女孩子是不能說髒話的。”
穆雅罵她,蘇月瑤也不在意,只是拿出膠布默默地把穆雅的嘴粘上,然後坐在床上一把把宮雨沐摟過來,端起那一碗粥,勺子舀了滿滿一勺,對著嘴吹了吹。
“第一口就先嘗嘗味道吧,”蘇月瑤掃了一眼穆雅,眼中流露出得意的神色,然後對著掛飾說,“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咽下去哦。”
宮雨沐微微張著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月瑤手里的勺子,艱難地點了點頭。
蘇月瑤喂了宮雨沐滿滿的一勺粥,很好吃,不稠也不稀的粥帶著淡淡的奶香氣,甜甜的,聞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
宮雨沐嘴里含著粥,並不敢私自咽下去。
然後蘇月瑤放下手里的碗和勺子,捧起宮雨沐的小臉,就當著穆雅的面,嘴對嘴親了上去。
穆雅睜大了眼睛,似乎有被眼前的情景衝擊到,即使了解了蘇月瑤對自己的哥哥動機不純,這樣直面兩個女孩子的親吻她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然後在怔了一瞬間之後便又是憤怒,她憤怒地在床上掙扎,盡管沒有絲毫作用。
蘇月瑤悠閒地挑逗著宮雨沐的舌頭,似乎對穆雅的掙扎視而不見,她把控著這個漫長的親吻的節奏,那口粥就在兩個人的嘴里交換來交換去,卻始終不允許宮雨沐吞咽,而是讓粥的甜香刺激的懷里的女孩分泌更多的唾液。
終於她對這一口粥有些倦了,於是舌頭放松了對宮雨沐小舌頭的壓制,被欺負了好久的女孩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不由自主地把這一口混雜了兩個人大量唾液的粥咽了下去,嘴巴下意識的吮吸著蘇月瑤的舌頭。
女孩下意識地服務讓蘇月瑤很滿意,於是她又和宮雨沐一起分享了好多口粥,直到她自己盡興。
她意氣風發地扯掉宮雨沐身上唯一一件白色的襯衫,一把把女孩摟進懷里,一只手抓住女孩的臉狠狠地親吻上去,另一只手大力地揉搓著女孩的小乳鴿,纖細的手在女孩胸前的素白上抓出道道紅印,直到女孩發出吃痛地悶哼。
又是漫長地深吻,直到她放開了宮雨沐,看著流露出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的穆雅,發出勝利地笑聲。
“怎麼樣啊?”蘇月瑤有些忘情地說,“你看看她,這麼柔弱這麼蠢,天生就該是別人的玩物別人的奴隸,她唯一的生存價值就是用身體接住我賜給她的全部痛苦,你看看她現在,多麼幸福!”
她一把撕掉了穆雅嘴上的膠帶,穆雅掙扎著,流著淚,氣的臉色發白,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惡心!”
蘇月瑤狹長的緋紅色眸子眯起,輕挑嘴唇,手指逗弄著炸毛刺蝟一樣的穆雅。
“我們是一類人。”她說,“我一直都知道。”
“呸。”穆雅絲毫不掩飾自己眼里的鄙夷之色。
“你會明白的,”蘇月瑤說,“我從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和我一樣的占有欲。”
“和我一樣的,燃燒起來就能把人心焚燒殆盡的,那種蝕骨的占有欲。”
蘇月瑤順了順宮雨沐的頭發,剛剛和穆雅爭吵,被忽視了的宮雨沐又拿著之前她給的玩具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被戴上耳塞後,沒有了外界聲音的影響,她發呆的時間好像也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