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之夜25之雨的回憶（3）

　　 「工作」

　　 “唔嗯……Fuck，已經這個時間了嗎……”

　　 半夢半醒之中，孟佳玉微眯著眼睛看向桌上的時鍾，時間剛過四點，距離天亮還有不少時間。空氣有些潮濕，濕熱的天氣讓她感覺身上黏糊糊的，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睡覺，感謝空調這個世紀發明，哪怕是這個從二手市場買回來的鐵盒子都能讓自己在近四十度的天氣里存活下來。

　　 從陸海生的懷里把胳膊抽出來，孟佳玉輕輕地穿上拖鞋走出臥室：“昨天他還買了好多其他的東西啊……雖然都是需要用到的，但是沒有選最便宜的……又沒有多少錢了啊……要是再看到那些該死的奢侈品債務又要增加了……”

　　 孟佳玉一邊小聲嘟噥著，一邊從冰箱和收納格里取出幾片面包和一點香腸，然後又想了想，再次打開冰箱拿出兩個放在角落的雞蛋和一瓶牛奶，最後從一個包了好幾層布料的小盒子里拿出一個罐頭。

　　 “吃的好點也好出去弄錢，他的錢早晚不是花在我身上嗎……”孟佳玉自言自語地說著，走回客廳將臥室門輕輕關上，隨後回到廚房打開爐灶。將罐頭用罐頭刀打開，里面並排放著幾片不一樣的肉片，肉湯的味道讓她不由得吞了幾口唾沫。切下幾片肉，沾著湯汁在平底鍋里煎幾分鍾，湯汁和肉片迸發出的香味更是讓她有些欲罷不能。

　　 “咕嗯……算了，香腸已經很好了。”孟佳玉瘋狂地吞咽著口水，把雞蛋和香腸都煎好，取出雞蛋和肉片放到一旁的餐盒里，熱好的牛奶用毛巾包好，端到桌上，再找一個碟子放上面包——他會喜歡吧……一定會喜歡的……

　　 用餅干泡水和幾塊香腸填飽肚子，孟佳玉站在廚房里一邊吃一邊撫摸著自己的下體。隨著她為了錢財拋棄了身為女人的尊嚴後，欲望的侵擾也隨之而來，哪怕平日里像個禁欲系女子一樣冷漠，身體卻一直在渴求著什麼。孟佳玉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是在吃早餐的時候稍微解決一下所謂的生理問題慢慢地變成了她的習慣。

　　 “唔嗯……快點……”已經將碗塞進洗碗池的孟佳玉站在廚房里，雙腿分開半蹲著，手指快速攪弄著下體，透明的淫汁濕潤了整個手掌，順著大腿流下來，咕嘰咕嘰的聲音越來越快，另一只手也不由自主地把玩著自己已經紅潤挺立的乳頭。隨著一股酥麻感從腳底開始向上蔓延，迅速匯聚到下體出，然後接著衝向大腦，快感像是鞭子一樣快速抽打著自己的意識，手指的最後幾下摳弄將面色潮紅的孟佳玉送上了高潮，屁股不由自主地收緊，雙腿微顫的同時，抽出了那兩根沾滿淫汁的手指。

　　 稍微緩了幾秒鍾，孟佳玉從廁所里拿出衛生紙擦了擦下體和大腿，回到客廳把衣服穿好。現在已經是近五點鍾，去工作已經有些晚了，希望不會被社區的監察隊發現，他們的羞辱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走出漆黑的公寓樓，悶熱到極點的天氣甚至讓孟佳玉有種被蒸汽衝撞到的感覺。汗珠快速在身體的每一處肌膚上凝結，大顆大顆的水滴劃過臉頰滴在地面上。

　　 “唔……明明還是晚上啊……”孟佳玉快步走出密集的公寓樓區，穿過街道來到對面的工廠。門口的男人用一個金屬制的掃描器掃了一下孟佳玉胸口的臨時工作牌，用掃碼器戳了戳她的胸部：“來晚了啊三級工，不覺得害臊嗎？別人可都比你這個家伙來的早啊！”

　　 雖然自己本來就起得有些晚，但是孟佳玉還是不由得想起自己剛才自慰的場景，想著要是自己高潮得更快些是不是就不會遲到這些事，臉上開始有些泛紅：“對不起，我馬上就開始工作！”

　　 “哼，我先給你記上一筆賬吧，不知道監察隊看見了會不會注意到就是了。”男子冷笑著在紙上寫了幾筆。

　　 該死，今天這個人怕不是被人搶了錢。

　　 孟佳玉想著這個家伙今天是不是遭遇了不幸，順帶問候了一下他的親人，絲毫沒有反思自己遲到的錯誤——當然，這種時候很少有人會反思自己到底有沒有過錯，孟佳玉自然也不例外，她只是覺得面前這個家伙看上去越來越惡心，但也不敢做出什麼辱罵對方的舉動，畢竟自己只是個三級工。

　　 “快點TMD去工作！像你這樣的婊子就應該在馬棚里被干！想工作還懶的像頭母豬！”看門的男人罵罵咧咧地揮了揮手，把孟佳玉遲到的記錄貼在顯眼的位置。孟佳玉覺得工作完被監察隊叫去是不可避免了，希望今天他們沒那麼勤快，只是數落自己一頓而不是用更暴力的手段懲罰自己。

　　 換上工作服，孟佳玉戴好面具准備進行工作。她的主要工作是要清理工廠生產排出的汙物，在齊腰深的汙物中清理管道。為了防止被劃傷和腐蝕，需要穿著極為厚重的橡膠衣物，整個人被塞進數厘米厚的橡膠里，連續工作八個小時，在里面無法上廁所，汗水需要積攢一定量再通過軟管排出，補充水分也是通過里面的小水袋。這樣的工作只能穿一件短褲，衣服穿進去就要在汗水里泡八個小時，幾乎每天都有在橡膠衣里昏過去的人……但是這份工作是為數不多的自己能找到的正常工作，雖然工資只夠每天的一頓飯錢，嚴苛的工廠規定同時也會不經意間讓你的工資流失。可最重要的是，一份工作可以讓自己在社區有租房的資格，哪怕她交不起房租，至少她可以有一間房子。

　　 大部分底層人民都在這樣的工作中掙扎，不是漂泊者的二等工工資更高，但工作也輕松不到哪去。

　　 如果說在空調房里幻想著淫穢場景的自己是感受著生活，那麼在這里，自己就要為了自己享受的那一絲快感付出代價。

　　 孟佳玉咬了咬下唇，邁著笨拙的步伐走向自己今天負責的X-163號區段的排汙區。轟隆隆的機器鳴響讓自己隔著橡膠衣都能感受到震動。放眼望去整個X-163號區段是一個足有三十米高的巨型機械，暗黃色的機體上蜿蜒著無數大大小小的管道、儀表、鏈條和控制台，排汙區只是這個小區段的一部分而已。

　　 一個站在操作台上，穿著防護服、帶著頭盔的監工回頭看了一下孟佳玉。雖然看不清臉，但這里的監工自己還是很熟的。孟佳玉把收集桶固定在衣服上，向監工揮了揮手。X-163區的監工是整個工廠為數不多的女性監工，平日對自己也很照顧，二人也算是朋友。但是孟佳玉明白，在她的眼里，自己依舊是一個社會底層的人，她只是有足夠善良和足夠輕松的生活來讓她有閒心同情自己的經歷。這樣的人不是傻子就是上面有人，否則早就被人吃干抹淨了。

　　 這個女人屬於後者。

　　 打完招呼，孟佳玉一腳踩進汙物之中，反復試探著落腳點是不是足夠結實或者上面是不是有什麼其他東西，要是摔倒在這里面哪怕沒有什麼危險那些粘稠的汙水也足夠你洗上一整天了。孟佳玉可不想經歷之前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更不想發生什麼更危險的事。

　　 摸索著走下排汙區的階梯，進入齊腰深的汙物中，第一步的工作是檢查自己區域兩邊過濾網是否完整，更換新的過濾網。過濾網上經常會沾滿粘稠的雜物，所以只能用鈎子勾住過濾網上的孔洞才能把它提起來，想要穿著橡膠衣抬起手臂本來就是一件很費力的事了，那些纏繞在過濾網上的尼龍條更是讓這件事難上加難，換兩張過濾網就足夠讓孟佳玉累得喘半天氣了。

　　 孟佳玉咬住面罩里的一根吸管，一點點地嘬著里面的水。如果一次性喝太多的話水箱里的水是完全不夠的，一點點水珠在口中散開的感覺反而更能刺激到自己，讓身體不至於在這個大蒸籠里昏過去。她一步步拖著沉重的橡膠衣在汙水池里挪動著，清理著其中的雜物，將碎片和糾纏在一起的像是汙泥的垃圾放進身上的桶里，而岸上有一個穿著薄防護服帶著橡膠手套的童工會負責給在X-161到X-170的排汙區工作的人更換新的桶。

　　 “滴滴滴滴滴……”

　　 急促的響聲在耳邊響起，頭套里的報警裝置只能提示附近有管道出現了問題，至於是哪個管道還要看汙水池周圍的指示燈。這些東西的感應並不靈敏，所以自己要快點找到出問題的地方。靠近這些管道也需要時間，如果出的問題沒有及時解決引起了警報，自己今天上午也就基本是白干了，如果造成了比較大的損失的話，估計找上自己的就不是結算工資的監工而是監察隊的執行組了。

　　 走到出問題的管道旁邊，孟佳玉先是用鈎子在管道旁的汙水里探查著。管道被一塊形狀不規則、有些光滑的東西蓋住了管道口，上面似乎還掛了不少垃圾碎屑。孟佳玉換成夾子，一邊彎下腰用手往上撈，一邊用夾子嘗試夾住一條邊緣。但是夾子卻一直夾不住，似乎那些有些滑膩的垃圾碎屑已經黏在了上面。

　　 “哦……Fuck！給我出來啊！”孟佳玉用力向上拉扯著這塊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終於在輕微的震動中將它拉出了汙水水面。

　　 …………

　　 但是哪怕是隔著面罩和橡膠衣，孟佳玉都差點把手里的東西丟下去，但是經過訓練的她還是穩穩的拿著那個骨架，將它放到了汙水池的岸邊。面罩里充斥著她粗重的呼吸聲，恐慌讓她一時間愣在原地。短短十幾秒的呆滯似乎過去了好幾分鍾一般，直到孟佳玉喘著粗氣扳開橡膠衣胸口的一個防護殼，重重地對著上面的橘黃色按鈕來了一拳。

　　 “是否確認發布區域警報……”

　　 沒等耳邊的提示音說完孟佳玉就再次對著胸口來了一拳，一排圍繞著X-163排汙區的、像是欄杆一樣的紅色警報燈管瞬間彈起，嘹亮而清晰的警報聲似乎驚醒了孟佳玉。她有些驚慌的看向四周，工作人員快速逃離了這個地方，透過警報燈管那刺眼的紅光，她看到監察隊正在快速想著自己衝過來。

　　 應該報告監工的……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