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衣樓外傳——情關》第一卷 暗香篇(一)
第六回 冰肌玉骨
青衣樓,依舊是那個門庭若市的青樓。有人乘興而來盡興而歸,也有人花光積蓄狼狽出門,也有人醉生夢死沉溺在溫柔鄉中,也有人尊嚴喪盡淪為小廝龜公。市井百態,無外乎如此。
在經歷了琴棋書畫四間房內的四位美人輪番上陣之後,林仄瑞終於拿到了屬於他的一張身份絲絹。這比起當初他拿到會試的入場身份牌更加讓他激動。只可惜會試他發揮不好,又遇到了五十年來的怪題,只能折戟沉沙下次再來了。
“青樓的所謂情關,能比科舉難嗎?”林仄瑞微笑著看了看那讓他看不懂的身份絲絹,隨後來到了那標識有“梅字間”的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而推開門迎接他的,則是此前有過一面之緣,為他闖關做過登記並大致介紹了闖關注意事項的侍女小蘭。一陣淡雅卻又濃烈的梅花香氣,也在小蘭打開門的一瞬間,鑽入了林仄瑞的鼻腔,讓他甚至分不出這香氣究竟是來自於面前這位尚未發育完全卻依舊能夠看出是個美人胚子的小姑娘,還是來自於梅字間的室內。
他嘗試著向屋內看去,卻發現屋內漆黑一片,一盞油燈都沒有點亮。這讓他更加好奇,屋內究竟有什麼關卡在等著他。
接過林仄瑞手中的身份絲絹,小蘭粗略地檢查了一下,皺著眉問道:“林公子,可知道什麼是催眠?”
“這可真是問到在下了……”林仄瑞微微拱手,對小蘭略有歉意地說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重要嗎?”
小蘭卻是搖了搖頭:“不重要,因為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說完,小蘭的一雙小巧而又冰涼的柔荑,便拉住了林仄瑞的雙手,雷擊一般的觸感,從那四手相接處傳來,讓林仄瑞心旌不由得蕩漾起來。
他確實喜歡女人的手。從書之間拿到的“手弱點”就是最好的證明。於是,他順勢也握住了小蘭的這一雙小巧的手。
“小蘭姑娘……你……”
“若不是原本負責梅字間新手教程的小雅不在……媽媽也真是的,說什麼為了公平起見一定要讓所有的挑戰者知道什麼叫催眠……”小蘭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但手上卻是輕輕摩擦起林仄瑞的掌心,“聽好,林公子,催眠,就是……”
林仄瑞只感覺一股清涼的能量,從他的掌心,猛地流遍了他的雙臂,繞過他的胸腔,走入了胯下的肉棒泥丸之中,兜了一圈。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瞬間達到了射精前的高潮一般。只不過尋常時想要進入高潮,需要和女人纏綿個幾百回,這一次卻是被那股神秘的能量強行催發。可偏偏,這樣的快感,來得迅猛如火,讓他更加受用。那能量旋即又一瞬間衝上了他的腦袋,讓他的大腦短暫地空白了好一段時間。
很快,他便恢復了神智。看了看眼前的小蘭,四目相對,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隨後連忙又低頭看了看胯下,卻發現剛剛印象中已經射出來的肉棒,卻毫發無損地孤零零挺立著,連他的褻褲都沒有打濕。
“林公子,可知道什麼是催眠?”小蘭又重復著之前的問題。
“這個自然,催眠就是讓人進入到一個半夢半醒的狀態中,在這個狀態下,我們更容易受到暗示。我們只有了解了催眠,才有能夠挑戰八道情關的前提。”
“很好,請進吧,我家姑娘已經等待多時了。”
小蘭滿意地點了點頭,來引導林仄瑞進入了梅字間之後,熟練地從外面關上了門,將空間留給了屋內的二人。
而就在小蘭關上了門的那一刻,那來自走廊的一點光亮也消失不見,屋內也似乎沒有窗子,整間梅字間,已然伸手不見五指。
“這……這間青樓,都不用掌燈嗎?”林仄瑞不由得開口抱怨了起來,“姑娘?你在的吧?咱們要怎麼開始?”
一陣香風飄過,林仄瑞再次感到自己的手被拉住了。他熟練地捏了一捏那柔軟的手,憑借他多年的經驗,很快就判斷出,這絕對是女人的手,是比小蘭那尚未發育的身體更加豐腴、更加成熟的女人的手。
“公子,請小心的跟著奴家,奴家會將公子領到床上……”
女人開口了。果然如同她的手一般,她的聲音同樣地柔軟,溫暖,細膩。
他拉起了那一只手,輕輕湊到嘴邊,仔細地吸了一口上面的香氣,很快便確認了,正是那彌漫在空氣中的清香如梅味道。
“公子就這麼喜歡奴家的手嗎?明明連看都看不到……”
明明是嬌嗔的語氣,女子的聲音聽上去卻似乎很是愉悅,林仄瑞聽了,更是心曠神怡。
“這屋內伸手不見五指,在下唯一碰觸到的,便是姑娘這一只柔荑,又怎能不死死抓住呢?”林仄瑞熟練地在那一只手上輕輕吻了下去,“更何況,這異香撲鼻而來,在這漆黑的室內,如同在白雪皚皚的天里聞到了那‘凌寒獨自開’的梅花一般,又怎麼能讓人不疼愛呢?”
“公子真是會說話……比起那些見到這漆黑的屋子便放棄闖關的男人們強多了。”姑娘引著林仄瑞,一步一步向屋內走著,很快,二人輕柔的腳步便停了下來,“公子,坐吧,這就是奴家的床了。”
林仄瑞跟隨著姑娘的引導,坐在了一處柔軟的地方,隨後說道:“在下也可以理解。畢竟來闖關的人,哪個不是想要一睹姑娘芳容呢?可偏偏姑娘這里漆黑一片……不過在下聽說,江湖中的俠客,內功修煉到一定程度,便能夠黑夜視物如同白晝,或許他們才是姑娘的良人吧。”
“難道公子也像那些凡夫俗子一般,認為妾身其實貌似無鹽?”
女子的聲音,不再像此前一般讓人如沐春風,反倒是讓林仄瑞感到有些許冬日的寒意。於是他連忙解釋道:“在下雖然看不到姑娘的面容,但僅憑姑娘的這一只手,在下便知曉,姑娘一定是個如詩中所說的‘冰肌玉骨’的美人。更何況,姑娘身上這異香,更是讓人聞著心曠神怡,如沐春風。”
“公子果然是個妙人。奴家身上的香氣,是生來就帶著的,為此還給家里帶來了不少的禍端。”姑娘在林仄瑞的耳邊,輕輕開口,口中的香氣,比之她的手更盛,更是醉人。伴隨著呵氣,陣陣香風,直熏得林仄瑞如同喝了一壇陳年美酒,意亂情迷,血脈噴張。
“至於為什麼奴家不願點燈……”姑娘繼續在林仄瑞的耳邊輕輕說道,“其實是因為,奴家比起其他的姐妹們,沒什麼別的優勢,為了能夠讓人記住奴家,只好出此下策。這純黑的環境,讓人的嗅覺更加敏銳,也就對奴家身上的香氣更加印象深刻。”
“姑娘也是個妙人啊……”林仄瑞輕輕撫摸著手中一直不舍得放下的柔荑,將鼻子湊到了那個一直在自己身邊說話的嘴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嘆道,“在下現在確實對姑娘的香氣印象深刻,實在是……在下腦中那些詞句,也不足以形容……”
“是公子腦中的詞句不足以形容,還是公子的腦中,已經想不起詞句了呢?”
突如其來的反問,讓林仄瑞不由得愣住了。飽讀詩書的他,此時此刻,竟是再也想不起哪怕一首簡單的詞句。
“公子可還記得,方才形容奴家的詩句,‘冰肌玉骨’?”姑娘口中的香氣,隨著她吐出的每一個字,越來越濃,充斥著林仄瑞的鼻腔,讓他的思考,漸漸地停滯,漸漸地迷失,“公子可還記得,這冰肌玉骨的下一句,是什麼?”
林仄瑞卻是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因為此時此刻,他的腦中,只剩下冰肌玉骨四個字,這四個字很是有名,很多詩詞都會化用,可是無論是誰的詞句,都像是籠罩著一層迷霧一般,無論他如何想要努力想起,卻總是無功而返。
而隨著他吸入了越來越多的香氣,那籠罩在他腦海中的迷霧,也越來越濃。
但是,他並沒有在意。無論是詩詞還是濃霧什麼的,對於此刻的他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他現在只想和這位未曾謀面的姑娘,多說說話,多吸一吸她身上那讓人迷戀的香氣。
“姑娘果然博學多才,在下佩服。對了,在下還未曾請教,姑娘芳名?”
“水殿風來暗香滿,奴家得寧大家賜名‘暗香’,公子可千萬別忘了。”
用詢問名字的方式,又誘使暗香姑娘面對面地對他說了好多話,那讓他迷戀的香氣越來越濃了。他的血液仿佛都要因為這香氣肺疼起來,而他胯下的那早已經做好了准備的玉柱,更是越來越挺,越來越硬。
此時此刻,他終於想起了正事,想起了他進入這梅字間究竟是為了什麼,於是連忙開口問道:“不過話說回來,暗香姑娘,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闖關了呢?”
“你在說什麼啊公子,闖關,早在公子踏入了房間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第七回 雪梅含笑綻香唇
此時此刻,林仄瑞這才恍然想起,在這青衣樓闖情關有個規矩,便是只要踏入了房間,闖關就已經開始。只是他卻死活也想不起,這條規矩究竟是誰告訴他的,就好像這規矩一直存在與他的腦海一般。
除此之外,關於闖關的其他規矩,也隨之一並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闖情關,只要使勁渾身解數讓守關的女子泄身就算成功,而他卻有三次機會,三次射精的機會。同樣地他也有一次放棄的機會,只要放棄,就可以完整地體驗由對方主導的三次難以忘懷的經歷。
他不想現在就放棄,於是,他的手下意識地動了起來。
因為想要讓對方泄身,首先還要脫掉對方的衣服才行。
順著那一直握在手里的柔荑,他的手輕柔地攀上了暗香的玉臂,從下往上,摸了上去,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
“暗香姑娘,難道你沒有穿……”
“奴家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能夠散發香氣。”暗香卻是輕輕拉住了林仄瑞那不安分的手,說道,“所以,為了將這樣的一份香氣,最大限度地呈現給公子,奴家身上自然是不著寸縷的。”
聽到這句話,林仄瑞的心中更是激動。
黑暗中的一個光滑如玉的尤物,就在他的身邊,哪怕是看不見,也讓他心旌蕩漾,浮想聯翩。
而暗香接下來的話,則更是讓他期待起來。
“更何況,只有這樣,在公子能夠看到奴家的時候,才會留下更深刻的印象,不是嗎?”
暗香的聲音,就在他的面前,仿佛只要他稍微探頭,就可以吻到對方那誘人的雙唇一般。他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吸對方口中那迷人的香氣,問道:“可是,在下什麼時候才能夠看到姑娘呢?”
但暗香卻並沒有直接回答林仄瑞的問題,反而問道:“公子覺得,奴家身上的香氣,好聞嗎?”
林仄瑞則想都沒想地回答道:“這是自然。”
“正因為這天生得天獨厚的優勢,所以寧大家建議奴家,在這香氣上多下功夫。索性奴家也算爭氣,將一身的功夫,都凝練在了這香氣上,練就了這青衣樓內獨一無二的媚香。”
林仄瑞明顯感覺得到,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暗香的那一雙唇,離自己越來越近。說最後的“媚香”二字,林仄瑞甚至能清楚地聞到對方瓊鼻所呼出的香氣。二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在咫尺,只要稍微向前探一下,就能夠碰觸。
而還沒等他做出動作,他便已經感到,自己的嘴,被一雙更加柔軟的唇,輕輕撬開,一個令人迷醉的吻,便這樣順理成章地吻到了他的心尖。
伴隨著這個吻的,還有一股更加濃烈的香氣,充滿了他的口鼻。香甜的津液,在舌尖的纏綿中,也流入了他的口中。此刻他終於知曉,這是他這輩子經歷過的,最為甜蜜的吻。以前從未有過,以後也可能不會再有。
哪怕是以後依舊與暗香姑娘這般相吻,也不會有這第一次的新鮮與刺激。
他閉上了眼睛,用心回應著對方,只是,這個時候,他才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哪怕是閉上了雙眼,眼前依舊有一雙紅艷的雙唇,揮之不去。
他知道,那就是屬於暗香的雙唇。他終於第一次看到了暗香的樣子
隨著他吸入的媚香越來越多,眼前的雙唇,也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了,更是越來越誘人。
終於,暗香結束了這一吻。
在林仄瑞的腦海中,那一雙紅艷的雙唇,便遠離了他,只留下了一個唇印,在他嘴巴的位置。
隨後,他腦海中的雙唇,一開一合,動作,與他聽到的話一致無二。
“公子剛才問奴家什麼時候能夠看到奴家,現在公子可看到了奴家的一雙唇?”
林仄瑞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便看到腦海中的那一雙唇,彎起了一個愈加誘人的弧度,繼續說道:“奴家的全身本領,可都在這媚香上。所以,公子吸入的媚香越多,就越能夠看到奴家的樣子。想要看到奴家的全貌,公子的身體,須得被奴家的媚香填滿才行呢。”
那紅艷的雙唇,微笑著,就像是一只鮮艷的蝴蝶,在林仄瑞的腦海中扇動著翅膀,輕柔而典雅。而每扇一下翅膀,都會散落一股花粉,那惑人心神的香氣便也隨之持續擴散在他的腦海之中。
而在他聽了暗香的話之後,他甚至感覺可以看到除了這雙唇以外更多的地方了,所以他集中了精神,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那雙唇上,想要看到更多,想要看到這位謎樣女子,究竟是怎樣一番傾國傾城的樣貌。
“對了,就是這樣,現在,公子一定正想要看清楚奴家的樣貌吧?”
林仄瑞下意識地又點了點頭。
“奴家說過,只有吸入奴家的媚香,才能夠看到奴家的樣子哦。所以,公子可願意放棄闖關,讓奴家全心全意地服侍公子呢?”
林仄瑞當然不想要放棄,他想要闖關成功去見一見那傳說中的寧大家,可偏偏,此時此刻的他,只能稍稍碰觸這位暗香姑娘的身體,除了一雙唇以外更是什麼都看不到,偏偏對方卻在這純黑的房間內,如魚得水,所有的主動權,全在對方手里,更遑論在房中術上戰而勝之使她泄身了。
“不想放棄……
還想要一親芳澤……”
“奴家口中的媚香,可比身上的,濃烈百倍哦……”
暗香繼續開口誘惑著,而伴隨著她每吐出一口氣,林仄瑞都能感覺自己的腦海更加朦朧,那一雙紅唇卻越來越清晰,清晰到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這一雙紅唇一般。
“不想……
我不想什麼來著?我剛剛在想什麼來著?”
腦海中的那一雙唇,離他原來越近。
“對了,我想要放棄闖關……
沒錯,我想要放棄闖關……”
所以,林仄瑞理所當然地開口說道:“我放棄闖關,請暗香姑娘開始吧。”
腦海中的那一雙唇,笑得更明艷了。他感覺得到,自己再一次被這一雙香唇,吻了下來。
這一次是他的額頭。然後是臉頰,連雙眼也不放過,隨後這一雙唇又一路向下,輕吻著他的脖子,喉結,胸膛。
在他的腦海中留下了一個又一個不可磨滅的唇印。
而每一次的親吻,都讓他清楚地感覺到,他被親吻之處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貪婪地吸收著來自於那一張繡口中的媚香。濃烈的媚香,讓他的腦海更加迷惘,可偏偏,那個賜予他媚香的女人的形象,卻越來越清晰。
他很清楚,他的眼睛並沒有睜開,屋內還是依舊一團漆黑,可偏偏,那個傾國角色的女子的面容,越來越清晰。他能夠看到這迷人的女子,正在動情地親吻著他。
而他,什麼都不用做,也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半躺在床上,依靠在軟和的被子中,靜靜地享受就可以了。
“看來公子已經做好准備了呢。”暗香的聲音再次在林仄瑞如痴如醉地享受中響了起來,他只感覺自己的褲子已經不知不覺別人褪了下來,那早已經忍耐不住的肉棒,更是孤零零地挺立著,不過好在,一只柔軟的手,便握住了那滾燙的肉棒,輕輕地捏了捏。
“是的,在下已經做好准備,在下的精囊已經做好了為姑娘的媚香騰空的准備。只要在姑娘的口中將精液射出,姑娘的媚香就會充滿在下的精囊,同時也會充滿在下的全身。”
林仄瑞吃了一驚。他並沒有想要說出這番話,他甚至都沒有想要說話,但他的嘴卻不由自主地張開了,自顧自地說著讓他無法理解的話。
但是,很快,這驚訝便又化作了理所當然。
畢竟,他的大腦已經被媚香填滿,他腦海中的傾國美人,也赤裸著身體,那豐滿的酥乳,盈盈的腰肢,全部清晰可見,根本不回去思考其他的東西。
他知道,面前這個女人,就是他能想象的,最美麗的女子,所有的詩詞,都無法形容她的美。
只是,唯一看不見的,就只有美人胯下那隱秘的地方。
但是,他也理所當然地知道,只要他的精囊被媚香所填滿,他就能夠完整地欣賞面前這位絕世美人了。
所以,他的確做好了准備。
“可是公子,如果公子的精囊,被奴家的媚香填滿的話,公子以後的精液都會染上奴家的味道,公子以後就只能為奴家而射精了,公子也願意嗎?”
“是的,在下願意。”
“只要是奴家親吻,就可以輕易讓公子射精,公子也願意嗎?”
“是的,在下願意。”
“只要聞到奴家的媚香,公子就會射精,公子也願意嗎?”
“是的,在下願意。”
終於,最開始的那一雙唇,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隨後,便張開了口,將林仄瑞那一觸即發的肉棒,整個吞了進去。
輕輕一吮。
只是輕輕吮吸了一下而已,積攢已久的精液,就像是山洪噴發一般,爭先恐後地衝出了精關,全部涌入了暗香的口中,化作了她媚功的食糧。
第八回 水殿風來暗香滿
那一刻,林仄瑞甚至感覺身體已經不屬於他自己了。除了那劇烈的快感以外,他已經什麼都感受不到。那是他從未體驗過的快感,此前遇到的女子,在這位暗香姑娘的技巧面前,連提鞋都不配。
他甚至感覺前半生所有的快感加在一起,都不如這一次來得猛烈。
他這樣想,當然是有依據的。
因為他感覺得到,這一次所射出的精液,一定是比他前半生所射出的精液總量都要多的。射到精囊空空,射到身體生產精液的速度完全跟不上。
好在,就在此時,一股柔和的能量,從那剛剛射出過精液的馬眼之中,逆流而上,鑽入了精道,帶著比射精更加猛烈的快感,進入了他的精囊之中,讓他再一次極盡高潮。
只可惜,這一次,精囊中已經射無可射,只剩下肉棒的幾下顫抖,在那讓他沉醉的櫻桃小口之中,安靜地攪了攪,卻沒翻起一點水花。
而在體會了這樣一番高潮之後,林仄瑞終於得窺暗香姑娘的全貌。那一尊妖嬈的胴體,就這樣微笑著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無論是睜眼還是閉眼,看到的,都是那美艷的女人。
而那一張誘人的朱唇,也再一次輕啟,似是回味一般吐出一朵香舌,陶醉地舔了舔下嘴唇,隨後說道:“水殿風來暗香滿,這樣一來,公子的全身都已經被奴家的媚香填滿了。奴家之前說過,奴家一身的本領,都在這媚香之上。也就是說……”
暗香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期待著林仄瑞的回應一般。那一雙明亮的眼睛,更是注視著林仄瑞的視线,竟有些許惹人憐愛。
“也就是說?”林仄瑞在腦海中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才組成了一句話,剛想回答,卻發現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
“在下的全身都已經被暗香姑娘的媚香填滿,媚香受暗香姑娘的掌控。也就是說,在下的全身都已經被暗香姑娘所掌控。”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林仄瑞大吃一驚,想要改口,卻發現,自己的嘴卻不受控制地張開,繼續說道:“在下此刻已經是暗香姑娘的偶人,只要暗香姑娘心念一動,就可以隨意操控。”
林仄瑞更是吃驚,他很清楚此刻他的意識很清醒,但就好像是籠罩在了一層迷霧之中一般。這層迷霧將他的意識和她的身體完全分隔開,讓他的身體完全不受他主觀控制,像是束縛他意識的牢籠一般。
而現在,他也總算是明白了,那些迷霧,究竟是什麼。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在踏入這間房間的時候就屏住呼吸,不再吸入半點媚香。最好還能提前帶上照明的東西,在進入房間的時候就找到暗香,然後用強硬的手段,迅速使其泄身從而過關。
只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媚香已經占據了他的身體,他只能接受這個讓他萬般無奈的現實。
但是,想到了下一次進入梅字間該如何應對的策略,對於現在的林仄瑞來說,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在這一次已經注定失敗的當口,他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而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在他的意識里,一直在他面前的暗香姑娘,又張開了她那誘人的櫻桃小口,說道:“來吧,公子,奴家知道公子一只期待著什麼,現在,奴家已經做好了准備,而公子早已經迫不及待了,不是嗎?”
說完,暗香竟是分開了雙腿,將那一直以來都神秘而魅惑的蜜穴,展露在了林仄瑞的眼前。林仄瑞並不知道現實里的暗香究竟做了什麼,但他的意識之中,那纖細的陰唇,此時此刻,在他的眼前無限地放大,放大到每一片褶皺都清晰可見。而那讓他沉醉的媚香,更是帶著些許潮濕的味道,繼續包裹著他那孤零零的意識。
隨即,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動了。
他的身體,雙手抓著一雙滑膩而又小巧的雙肩,將那雙肩的主人推倒在了床上。隨後脫掉了全身衣物,兩條白花花的身子,配合默契地交纏在了一起。
他感覺得到,他那不知疲倦的肉棒,再一次地挺立了起來,而這一次,更是長驅直入,插入了一個溫暖而順滑的地方。
而與此同時,他的意識里,眼前的蜜穴,竟似乎配合一般,從外到內,被撐開了。
他的身體被操控著拔出了肉棒。
那被撐開的蜜穴也合上了。
他的身體又被操控著插入了肉棒。
蜜穴再一次由外至內被撐開。
“原來還可以這樣……這媚香真是太厲害了……”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性愛的過程。在這過程中,他是個無法動彈的看客,可偏偏,那蜜穴中的感觸,卻又每一分都絲毫不差地傳遞給了他,這樣的刺激,無比新奇,配合著那蜜穴中不斷增大的吸嘬之感,更是讓他的意識,都幾乎在這快感之中消散。
這樣的快感,讓他迅速達到了高潮。
只是,他身體的操控者,卻並沒有讓他射精。
沒錯,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暗香控制了,哪怕是射精這樣的事情,也同樣被暗香牢牢地控制著。
只是,這樣的控制,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暗香那誘人的聲音,再一次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了。
他的腦海中能夠看到,暗香正在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不行,公子的那話兒,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這樣的肉棒,想做奴家的偶人,奴家都覺得不夠格呢。”
男人最怕的,就是被女人說不行。
林仄瑞聽了暗香的話,心中頓時涼了一大截,剛想要說些什麼辯解,一股突如其來的猛烈快感,將他的意識淹沒。這一次,在暗香的操縱下,他終於得償所願地射出了精液。
而與此同時,籠罩在他身體里的迷霧,也隨著這一次射精,迅速向他的下體匯聚,最終都隨著滾燙的精液,進入了暗香的體內。
劇烈的快感,讓林仄瑞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的全身都像是隨著那些媚香進入了暗香的身體里一般,通透而舒爽。如瀑布順流而下,又如雲端飄搖而上。
他的世界,再一次只剩下了那一雙讓他迷戀的朱唇。
那一雙朱唇,在他的意識上,再一次留下了一個吻。他徹底地迷失在了這個吻中,甚至感覺,他的意識已經全部被這個吻吸走了。可是那一個吻,卻又像是徹底融入了他的意識一般,化作了一團迷霧。究竟是他的意識被吸入了吻,還是吻融入了他的意識,他也分不清楚了。畢竟,他的大腦,已經完全空白了。
林仄瑞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他的意識終於再一次清醒了。
而這一次,他也終於找回了全身的控制權。只不過,在劇烈的快感之後,他的全身,都在莫名的酸痛,更是疲憊到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渾身的酸痛,竟是讓他差一點站立不穩,膝蓋一軟,險些跪在地上。
盡管如此,他的心中,卻依舊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填滿了。
“真不愧是青衣樓情關的守關美人,暗香姑娘這一身的技術,真是讓我毫無招架之力。”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緊閉的梅字間房門,林仄瑞滿意地自言自語著,“要不是身體不允許,真想再進去一次看看啊……”
回味著那美人赤身裸體的樣貌,還有床上二人纏綿時那銷魂蝕骨的快感,只覺得這一趟來得物超所值。
唯一可惜的是,一些更加詳實的細節,無論他如何回憶,腦海中都像是有一層迷霧一般,籠罩著他,讓他想不起一些更加具體的細節。
而就在他皺起眉頭努力回想的時候,那一個讓他沉醉的吻,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沒錯,最讓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這個迷魂懾魄的吻。他甚至感覺那吻痕就在他的腦海中,朱唇上的每一絲褶皺,他都印象深刻,尤其是當那一張櫻桃小口含住他的肉棒時候的觸感,更是讓他流連忘返。
只可惜,他現在的身體,暫時是沒有辦法再次享受了。
至於方才闖關的細節,他剛剛回憶過這種事情嗎?
倚在門口歇息了好一陣,林仄瑞這才恢復了少許的體力,額頭更是冒出了不少冷汗。他勉強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了一方絲絹,打算擦一擦。
只是,當他看到那絲絹上的文字,不由得微笑著搖了搖頭。
那絲絹上,畫著一張惟妙惟肖的他的畫像,而畫像的旁邊,則用不盡相同的字跡分別寫著:
“林仄瑞”——這是他的姓名,娟秀的字跡是那個叫做小蘭的侍女寫下的。
“手弱點”——來自於那個一直在寫字的書之間的女子,林仄瑞只記得她的手非常好看。
“足弱點”——他與棋之間的女子下了一盤棋,被她用一雙美足殺得丟盔棄甲。
“胸弱點”——在畫像只是,他一直盯著畫之間那女子的酥胸,便也被她寫下了這樣的一條。
“集中力 零
催眠弱點
暗示接受度 十”
當看到第五行關於催眠的弱點時,他這才驚訝地自言自語道:“原來我是容易被催眠的體質嗎?我從來都不知道呢……”
而在身份絲絹的最後一行,則是他在梅字間的收獲了。
“吻迷戀。”
他痴痴地看著暗香姑娘留給他的三個字,回想起腦海中那揮之不去的一吻,傻笑了起來。
第九回 梅字間
梅字間內,此刻已經點上了幾盞溫暖的燈,照得整間屋子通透明亮。而梅字間正中那曾經不知多少男人戰斗過的桌子,不知何時也被鋪上了一層輕薄的氈毯,上面壘滿了玉制的長方小塊,化身成了一張麻將桌。
桌邊東南北方位,分別坐著三個姿態各異的女人,而西方座位原本的主人,此刻則剛剛從床上,赤身裸體,花枝亂顫地跑回了屬於她的位置。
“你們有沒有趁我剛剛在和那個男人交合的時候換牌?”赤身裸體的女人仔細看了看屬於自己的麻將牌,確認了和之前關燈做正事時無異,這才微笑著繼續說道,“繼續,繼續,這把我一定要把之前輸的衣服全部賺回來!”
“暗香姐姐,剛剛那麼黑,我們又怎麼會換牌呢?”坐在南方位的,正是臨時被抓來當侍女的小蘭。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捏著手中的麻將牌,在桌子上,來回不經意地旋轉著,熟練的樣子,倒是一點也不像是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暗香姐姐,之前該你摸牌了。”
暗香卻是對此嗤之以鼻,一邊摸了一張新牌,混入手里的牌後,又抽出了一張標有“三萬”的牌打出:“三萬。”隨後又警惕地看了看在座的其他人,說道:“別當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全都身懷媚功,黑夜視物不是什麼難事。小蘭妹妹我就不提了,你們兩個,一個《青帝行春》,一個《夢到銷魂》,哪個不是連寧大家也要稱贊幾分的媚功呢?想要在黑夜中換幾張麻將牌,還不是易如反掌?”
“暗香姐姐這麼說,可就太抬舉妹妹我的《青帝行春》了。我這門功法也就只有一條優點得到了寧大家的稱贊,只是能夠將男人駁雜的精元去蕪存菁而已,哪里又能黑夜中視物呢?”身處北方位置的寒梅身上不知為何竟著了兩層上衣,肩上更是披了一條粉色的絲裙,可她本人卻竟是樂在其中一般,摸了一張麻將牌,一邊思考著面前的牌中究竟該打那一張,一邊繼續說道:“哪像暗香姐姐天生就體生異香,又將其修煉成了媚香,得寧大家親自賜名《水殿風來暗香滿》。這樣高深的媚功,妹妹這種體香不濃的身子,想學都學不來。”
隨後,她糾結再三,打出了一張“五萬”。
而她下首的,坐在東方位置上的沉靜女子,也終於開口了:“黑夜視物,對於身負媚功的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方才妹妹與男人歡好的樣子,才更有趣,我們當然是一直在看妹妹了。”
寒梅也點了點頭:“沒錯,這種完全漆黑的玩法,妹妹我也是第一次見,真是大開眼界。”
就連小蘭也附和地打趣道:“是啊,暗香姐姐和我們相處的時候明明是這一番樣子,可上了床,又偏偏是千嬌百媚,柔聲酥骨,兩幅面孔隨意切換,真是厲害。”
坐在東方位置上的沉靜女子,卻是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男人就喜歡這口。反差越大,他們越喜歡。”
“是啊,這一點疏影姐姐應該更有體會才對。像她這樣的冰山美人,若是在床上突然柔情似火,男人是絕對受不住的。”寒梅點了點頭,“若是能又冰又火,像小泥鰍公子說的冰火兩重天,那男人更是受不了的。”
那被稱作疏影的女子卻是輕輕搖了搖頭:“小泥鰍公子說的冰火兩重天,多半和寒梅妹妹理解的有所不同吧……”
“你們總說小泥鰍公子,可我連傳說中的這條泥鰍都沒見過,他究竟有什麼特殊嗎?”暗香不解地問道。
“小泥鰍公子的有個很好看的折扇。”疏影冷冷地說道。但折扇這個話題才剛開始,一邊的寒梅和小蘭卻是偷笑了起來。
“折扇怎麼了?”暗香卻是依舊被蒙在鼓里。
“折扇的正面寫著‘平生不識小泥鰍’,而背面……”
疏影一直冷冷的面容上,竟是罕見地浮現了一抹明媚的微笑,仿佛冰雪消融的陽光般的微笑。
這樣的反差,又怎麼可能不讓男人著迷呢?
“算了,背面還是等小泥鰍下次來的時候再說吧。”疏影微笑著說道,“留一些審美感和期待感給暗香妹妹。”
“最煩你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了……”暗香白了疏影一眼,轉過頭拉著小蘭的袖子,一副撒潑打諢的樣子問小蘭道:“小蘭,你跟姐姐說說,小泥鰍公子的折扇背面究竟寫著什麼吧。告訴姐姐嘛,告訴姐姐嘛……”
小蘭終於還是拗不過暗香,笑道:“那扇子的背面,寫著‘那你就是個小丑’,還貼心的畫了一個丑角的臉譜,就是戲里那種白面紅鼻的。”
“哈哈哈……”銀鈴般的笑聲,頓時響徹了整個梅字間。暗香也沒生氣,反倒是哈哈笑著贊嘆著“小泥鰍還真是個妙人”。四人就這樣,一邊聊著天笑鬧著,一邊你一張我一張地打著手中的牌,時不時還會“吃”“碰”地叫嚷著,熱鬧非凡。
很快,話題就又從小泥鰍回到了暗香剛剛和林仄瑞公子在床上所發生的事情。
“‘公子的那話兒,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這樣的肉棒,想做奴家的偶人,奴家都覺得不夠格呢。’”寒梅重復著最後暗香對林仄瑞說過的話,問道,“可是暗香姐姐所說的夠格的肉棒,究竟指什麼呢?到底什麼樣的男人,能入得了姐姐的法眼?”
暗香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當然是能讓我爽到的啊……像剛才那個小雞子,實在是不夠盡興。什麼時候能遇到一個讓我滿意的肉棒呢?到時候就算是輸了我也盡興了……”
“可是我們爽到了,那男人不就算是過關了嗎?”寒梅皺著眉問道,“我可不想讓什麼男人都能見到寧大家……”
暗香卻是不以為意,反駁道:“寧大家定下的規矩,我們姐妹們若是爽到泄了身子,就算輸了。可見寧大家是完全預料到我們可能會輸的。若是我們一層將男人全都攔下了,二層的姐姐們可就什麼都吃不到了。所以,我們一層,適當放放水,享受享受愉悅的魚水之歡,這根本不算什麼。”
寒梅卻依舊不解地問道:“可是,若放了暗香姐姐滿意的男人上二層,那男人不就從此跑掉了嗎?”
“真正想做姐姐的偶人的男人,是會回來找姐姐的。”暗香微微一笑,臉上的媚態油然而生,“進了這梅字間,聞了姐姐的媚香,可就由不得他了。”
寒梅聽了這番話,也開始反思起自己此前的所作所為來,此前她認為自己的任務就是絕對不能輸,所以每次都對來的客人全力以赴,一個也沒有放到二層。但是這樣的代價,也如同暗香所說,體會不到純粹性愛的快樂。於是順著暗香的話,說道:“那暗香姐姐可別忘了在他的體內留下梅字間的通用催眠口令,若是那人進梅字間的時候沒有遇到姐姐,可要讓妹妹我也體驗體驗那讓姐姐都滿意的肉棒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暗香卻是一拍桌子,恍然道:“壞了,剛才那個林仄瑞,我忘了這碼事了……”
“沒事的,暗香姐姐,下一次見到這個叫林仄瑞的,我會優先引導他再來梅字間的”小蘭淡定地說道,“到時候在由姐姐把那句催眠口令,植入到他心中就好了。”
說完小蘭伸手摸牌,到手的卻是一張刻畫有一張圓餅的牌,而圓餅之中是一圈又一圈螺旋圖案。只是這張牌並不是她想要的,便立馬將牌隨意地丟在桌子中的牌堆里,說道:“一餅。”。
“碰!”“碰!”“和!”兩聲相同的“碰”,和一聲冷清的“和”,頓時讓整個牌桌陷入了尷尬的氣氛。
小蘭看了看牌桌上突然詭異地安靜下來的三位姐姐,嘆了口氣,果斷起身,扣下了手中的牌,說道:“幾位姐姐,我去看看門口有沒有新的客人……”
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快速離開了梅字間這個是非之地,然後輕輕關上了門,卻發現梅字間的門口,一個疲憊而瘦削的身影,正手里拿著一張身份絲絹,依著牆,嘿嘿地傻笑著。
“咦?林公子?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小蘭禮貌性地開口詢問道。
林仄瑞這才猛然清醒過來,連忙收起手中的身份絲絹,對小蘭拱了拱手,回答道:“在下無礙,多謝小蘭姑娘掛懷。”
“如果無礙的話,要不要再回到梅字間看看呢?正好剛剛暗香姑娘還和我聊到了公子,說是在公子身上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林仄瑞大喜過望,強忍著身體的疲憊,再一次站直了身子,在小蘭的引導下,重新走進了梅字間的房門。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房間之中,卻是三個女人,圍著一張圓形的桌子,似乎在爭吵著。
熟悉的媚香再一次涌入他的鼻腔,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身影,此刻正站在桌邊,顫抖著那一對豐滿的酥乳,大聲地喝道:“一副牌里八張一餅,還在那裝可憐說沒換過牌?”
第十回 回想
比起第一次進入梅字間時候的一片漆黑,這一次的梅字間,在林仄瑞看來,更多了幾分煙火氣息。燈火通明,屋內的三個風格迥異的美人正圍著桌子爭論著他聽不懂的話題。
暗香姑娘更是不同於此前那柔情似水的模樣,猛地站上了凳子,一條腿踩在桌子上,那在腦海中曾經驚鴻一瞥的蜜穴,此刻正大開著。他很清楚,那清晰可見的誘人蜜穴並沒有在迎接他的到來,可心緒卻依舊想入非非了起來。
“鬧了半天之前我輸了那麼多,全是你們兩個在這給我出老千?”暗香居高臨下地訓斥著坐在桌邊的其他兩女,而兩女無不神情尷尬,兩雙美目不知飄到了哪里。
“暗香姐姐,門口好像是你的客人哦。讓他看到你這個樣子,不太好吧……”寒梅悄悄指了指門口的林仄瑞,又對帶了林仄瑞過來的小蘭使了個眼色,一只手在桌下對小蘭豎起了大拇指。
小蘭會意,也說道:“剛剛出門時,看到林公子就在門口,想到此前暗香姐姐說在他身上忘了點東西,就把他帶過來了。”
“哼,就算讓他看到了又能怎樣?”
暗香輕盈地從桌子上一躍而下,踮這一雙腳,邁著誘人的步伐,快步走到了林仄瑞的面前。
林仄瑞只覺得那一陣濃郁的梅花香氣,再一次撲面而來。一晃神之間,暗香那精致的面龐,就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跪下。”
暗香就這樣傲然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說道。
林仄瑞聽到這干脆的兩個字,只覺得渾身都一個激靈。在這一刻,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古怪念頭:
“比起溫柔婉約的女子,這樣強勢的女子,似乎更對我的胃口……”
這樣的念頭一經升起,便一發而不可收拾。那種想要被人支配的感覺,很快便占據了他全部的思緒。
“仔細想想,在床上的時候,我似乎確實更喜歡由女人來主導一切……尤其是那種,閉上眼睛,把全部都交給對方,自己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盡全力享受的感覺……這種感覺,我好像最近剛剛體驗過……”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但嘴上卻是說道:“暗香姑娘,這不太好吧……男兒膝下有黃金,在下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世間可跪者,唯有天地君親師……”
暗香卻是有些不耐煩了,她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挑起林仄瑞的下巴,半眯著雙眼,口氣卻迅速從剛剛高高在上,軟化成了此前那千回百轉的柔情模樣,說道:“奴家在床上教了公子那麼多,可當得起公子的一聲師?”
那如同梅花一般的濃郁香氣,隨著暗香的繡口吞吐,再一次涌入了林仄瑞的鼻腔。他順著暗香的話,努力地回想了一番之前在床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可無論他怎麼回想,腦海中那一雙唇,就會深深地吻在他的內心深處,讓他再也無法想起闖關時的具體細節。
他的記憶,就像是被人上了一道鎖,那紅艷的雙唇,就是那道鎖的鎖孔,只有插入正確的鑰匙,才能夠打開。只可惜,鑰匙卻並不在他的手中,所以只要他想要回想,想要打開那段封塵的記憶,都會被這一雙唇,輕輕攔住。
而就在他猶豫的當口,那一雙與他腦海中一模一樣的紅唇,再一次開口說道:“看來,有必要讓你回想一下了。”
說完,暗香便攬住了林仄瑞的脖頸,深深地吻了上來。
濃郁的媚香,衝得林仄瑞心神蕩漾,柔軟的香唇,更是讓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激活了一般,顫抖著,戰栗著。
而他腦海之中,那被鎖住的記憶,也一股腦地被打開了。
讓他沉醉失神的吻,讓他失去控制的媚香,讓他繳械投降的蜜穴,那種被她嫌棄的感覺,那永生難忘的射精快感,還有那種完全被她掌控的感覺,所有的一切,他全都想了起來。
所以,在這個吻結束的時候,他理所當然地跪在了地上。
他也不清楚,究竟是因為被對方的媚香控制,還是因為害怕而腿軟,或者是因為他本能就是喜歡被人掌控支配,也可能是三者全有。
歸根結底,他確確實實地跪在了地上,跪在了這位名叫暗香的姑娘那潔白而光滑的雙腿之下。那一雙美足,更是徹底呈現在了他的面前,足弓的曲线,殷紅的蔻丹,更是誘人無比。
而那個讓他又愛又怕的女人,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隨後輕輕抬起了一條腿,自然地踩在了他的肩上,用腳趾輕輕刮著他的耳朵。那一只玉足也沒有什麼異味,反倒是飄來絲絲香氣,全部進入了他的鼻腔之中。
林仄瑞卻並沒有覺得有絲毫的屈辱,反倒是一股別樣的快感,在一次又一次肌膚的碰撞中,升騰了起來。
這一次,他終於確認了。
“我喜歡被女人這樣強勢對待。”
他不知道這是他天性使然還是因為什麼原因後天形成,但此時此刻,他內心之中,卻是因為被暗香這樣對待,而歡呼雀躍了起來。
“奴家已經說過了,公子沒資格成為奴家的收藏品。不過看在公子這麼上道的份上,奴家可以給公子一個機會……”暗香的聲音,充滿了誘惑,“一個成為我們梅字間所有姐妹們的奴隸的機會……”
林仄瑞聽了,吃了一驚,剛想要反抗,那一種意識離開身體的感覺,卻再一次浮現,他又被迫回想起了闖關時那種全身不被自己掌控的感覺。
“奴家知道公子是一定不會拒絕的,因為公子已經沒有任何辦法拒絕了……”暗香回頭輕輕招了招手,麻將桌上一雙白色的長襪,便被她攝了過來。她完全沒有在意那已經人去桌空只剩下幾件本就屬於她的衣物的麻將桌,繼續說道:“奴家早就已經讓公子忘記了關於奴家媚香的一切消息,所以,公子在踏入這梅字間的時候,永遠也不會想起要屏住呼吸,不是嗎?只要公子在這里呼吸,就會吸入奴家的媚香,而只要吸入了媚香,公子就會被奴家掌控……”
暗香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長襪,纏住了林仄瑞的眼睛和口鼻。林仄瑞只感覺那長襪觸感冰涼,又很有彈性與韌性,似乎是上等絲制成。而那由於常年與暗香那一雙不斷散發香氣的雙腿接觸,長襪上的香氣,異常濃郁,頃刻間便充滿了他的口鼻。
他貪婪地呼吸著,沉醉地呼吸著。
絲毫不在意暗香那“吸入了媚香就會被掌控”的話。甚至對他來說,被暗香這樣美麗的女子掌控,正中他下懷。
他心甘情願被她掌控。
視野再一次被遮擋,讓他仿佛又回到了此前闖關時那黑暗之中。腦海中的那一雙唇,再一次無比清晰了起來。
“其實奴家並不很喜歡催眠這種媚術。”
林仄瑞腦海中的那一雙唇,終於再一次開口了。
“奴家的媚功,講求的就是用媚香控制男人的身體,但不會剝奪男人的自我。是一種由外至內的控制。奴家其實很喜歡看男人的表情和眼神,從掙扎,從不服,到一點一點地接受,一點一點被奴家馴化,再到從心里順從奴家的過程。最終,被奴家控制的男人,會從外到內,徹底變成完全聽從奴家的偶人。”
林仄瑞聽了這一番話,只覺得深有感觸。此前闖關的時候,他就經歷過一番完整的心里轉變,最終所有的感覺,都化作了那一次讓他終身難忘的快感。
“可是,催眠卻是與奴家的媚功完全相反,是從內至外的控制。先控制男人的心,從而控制男人的行動。雖然與奴家的媚功異曲同工,但歸根結底,得到的卻是一個已經失去了自我的偶人。這樣的偶人,就算是聽話,又有什麼意思呢?”
林仄瑞很想應和一聲,只是他的意識,卻不知不覺地,在腦海中的那一雙唇的一開一合之中,朦朧了起來。那一雙唇,帶著特有的魔力與律動,正一點一點地,吸引著他的全部注意力,將他的意識,一點一點地吸入其中。
“不過好在,公子並不是奴家所中意的偶人,所以奴家也就並不在意,公子究竟有沒有自我了。奴家的媚術,可不止能由外至內,也同樣能由內之外呢。公子是不是感覺越來越困,意識越來越不能集中?”
林仄瑞想要回答暗香的問題,可他的意識,已經一片空白,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想不起。
“不用回答奴家,公子的一切,奴家都了如指掌。公子現在只能聽到奴家的話,只會記住奴家的話,只能聽從奴家的話……”
“因為……公子已經被奴家催眠了。”
“公子,林公子,醒醒!”
迷蒙之中,林仄瑞聽到了一個聲音,清脆而動聽,似乎是那接待了自己進入梅字間的侍女小蘭,連忙睜開眼,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是靠在梅字間的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坐在地上睡著了。
“公子,如果實在疲憊,青衣樓內還有供客人休息的客房,公子可要訂上一間?”
搖了搖頭,仔細回憶了一番,林仄瑞這才想起,自己剛剛闖關失敗,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歡好。那種快感蝕骨銷魂,讓他筋疲力盡,才剛出來就癱軟在了門口,睡著了。
於是在小蘭的攙扶下起了身,感激地說道:“這個就不用了,在下已經歇夠了,能自己回家。”
說完,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小蘭拱了拱手,告辭道:“在下先行告辭。下個月後,在下會再來挑戰暗香姑娘的。”
說完,便在小蘭微笑的注視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