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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碧藍同人】西班牙的逸仙(第三十九章至第四十四章)

西班牙的逸仙 法提赫 13186 2023-11-17 16:32

  [chapter:第三十九章]

  

   天亮了…真是累啊…

   昨晚共和死活說有個酒局,還拉了幾個留在本土的西班牙艦娘,非見不可…

   好像還有…對了,還見了來西班牙旅游的意大利艦娘,記得是叫扎拉…

   那個奶子,簡直跟傳說的航空炸彈有得一拼。

   意大利,好歹是個列強,伙食好,待遇好…真羨慕。可以輕輕松松喝酒吃面,還能不擔心國家被外國征服…

   逸仙簡單回顧了一下昨夜。胳膊被壓住了。

   她終於順著視线,發現了那個拿她當枕頭的人…

   “共和?你怎麼會在這兒?”

   共和看逸仙醒來,本想裝睡的打算只得作罷。

   “我們的逸仙小姐,現在裝傻可說不過去哦。“

   共和拉起被褥遮蓋住一絲不掛的胴體。逸仙拉起另一端,因為她也一樣。

   昨晚…喝了酒…然後共和讓人安頓好其他客人…然後…

   “我記得…我是喝高了。然後怎麼到這兒的?”

   逸仙需要共和給出一個明確、可信、可供推敲的答案。

   她們的衣服,被整齊地疊在床頭櫃旁。這不是一次毫無預兆的事。

   “我如果告訴你,咱們身下的被單,已經換過三遍了。你相信不?”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告訴我,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逸仙心下隱隱擔心,自己最重要的那份貞操,盼著乘龍快婿捷足先登的“本錢”丟了。

   共和卻是不急,打開床頭櫃早已開封的葡萄酒。

   “話說,逸仙,你要不要再喝一點,為我們美好的早晨…”

   看到逸仙鼓腮幫子,共和忽而想起,曾經見過的中國瓷娃娃。

   “我捏捏,嘿嘿,果然,跟那些瓷娃娃一樣。”

   唯一不同的,逸仙是活的。肌膚白淨,膚質保養很好。

   跟她睡的時候,分不清哪個是絲綢床單,哪個是逸仙。

   “別扯開話題…我們真的…做了什麼?”

   “放心,我沒讓你落紅。處子之身,我們彼此彼此。我不過是讓我們爽了幾下。“

   共和的虎狼之辭,嚇住了本想大為光火的逸仙。

   “逸仙你的屁眼…“

   “咳咳咳…”

   “我用手指摸著周圍那些小皺褶的時候,嘖嘖。“

   “咳咳咳咳!”

   “不過用幾根手指進去翻騰…”

   “你再說,我跟你絕交!”

   望著埋頭躲進枕頭里的同伴,共和無奈地苦笑。

   從昨晚過界,她沒想過退回起點。覆水難收。逸仙的水,她的水,彼此按理都是吃個透的。

   “不過我也沒資格說你。我的那顆,你瞧在這兒…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的這兒摸起來,比你高潮得更快…你說我要是有老公,會不會滿足不了他啊?”

   逸仙沒有接茬。她的臉捂熱被子,捂熱枕頭。

   “咱們的身體相性挺好的。都是第一次,你雖然醉酒,還知道聽我的話,舔這摸那。”

   “別說了…呀!你要干什麼!”

   共和赤身裸體,拉開了窗簾。強烈的陽光,讓逸仙無地自容,恨不得鑽地縫。

   等等,這兒應該是地板?那鑽地板縫…

   不等逸仙躲開,共和抓住逸仙,一把把她摟緊。兩人的乳房彼此疊壓,心跳隔著肉,聽得,咚咚咚。

   “逸仙,我的心,這里可以告訴你。我愛你。即使我們以後要結婚…“

   逸仙對共和,一半出於以後抱大腿的需要,一半出於對共和漸漸產生的情感依賴,不知如何答復最為妥帖。

   “逸仙,無論是你的堅強,是你的善良,是你的溫順,是你的容貌,都讓我失去了理智,以至於昨晚對你做了那些。“

   不給逸仙拒絕的機會,共和的舌頭侵入了逸仙。

   “逸仙,我愛你,作為女性。“逸仙只能在眼淚與口水的嘟囔之間,被動地用舌頭聽懂這句話。

   她舌頭,似乎已經習慣了昨晚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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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四十章]

  

   公私分明,是共和與逸仙的共同品質之一。

   逸仙等走到樓道,才回憶起昨晚的…疲憊。當艦娘的她們,忍耐力遠強於常人。

   屁股依稀還記得,被手指抽插、清洗、撫慰的過往…

   陰道雖然保住了處子那層皮,外面的刺激還是在里面激起一陣陣的…

   她望著共和先穿好衣服,瀟灑地離開。她羞愧難當…

   以後該怎麼處理與共和的關系?

   她現在掙錢也好,當艦娘也罷,與共和這關系綁的太緊。

   回到國內?再看海圻那群老油條幫青幫倒賣鴉片人口?還是再看平海姐妹坐“升職器”?

   …當她發呆,以至不小心走錯了房間…

   “Pardon.”(西語:抱歉。)

   她走進了洗衣房。瑪麗亞正親自洗著幾件床單,眼瞅著要洗完了。

   “De nada. Gracias, para tu sonrisa. Es un regalo bueno de señorita.“(西語:沒事。謝謝您,您的微笑是小姐的一份珍寶。)

   逸仙把這個意義不明的話帶走,留下了仿佛不變的洗涮聲響。

   看來,共和是真的在乎自己…

   因為她們醒來的早,簡單吃了一頓英式早餐,烤培根配雞蛋,匆匆各忙各的:

   逸仙要給皮埃爾當翻譯,順便給三個親戚“補習”漢語——因為她們此時算不認任何文字的文盲;

   共和忙著給昨天晚上到別人家參加宴會的父母,介紹包括扎拉、西班牙(戰艦)、塞維拉(輕巡洋艦)、貝拉斯科(驅逐艦)等艦娘界的好友。

   大家都很忙。逸仙不會給皮埃爾說,共和為什麼要忙這些。

   逸仙那次宴會看得出來,共和只是拿皮埃爾當個遠房親戚,不冷不熱,不近不遠。

   她來不及問,她不好意思問:為什麼共和要叫他過來?

   帶著疑問,逸仙到了課堂:她是三人的漢語課老師。

   現在已經民國了。沒有帝王將相了。教授十三經的土壤已經沒了。

   “跟我念,‘我’、‘要’、‘吃’、‘飯’。“

   這三個人肯定會說話。問題是,她們看見這四個字,不認識。

   沒人告訴他們,自己說的那些漢字,應該照著現在這個小黑板這樣寫,才是一致。

   好在她們沒上過學,中國悠久的科舉制傳統留下的教育傳統,讓三人哪怕是為了以後多學點知識見世面,也肯把這些國小一年級的知識“返工“。

   逸仙也沒有告訴她們,她准備與共和一起安排她們當西班牙的艦娘。

   她更不可能告訴她們,她確切地知曉,西班牙內部一定會大亂。

   看慣了國內官場風雲的她,十分理解逸仙在這個西班牙國內左右派互相暗殺和打砸搶的微妙時刻,召集這些不是國內右派尖子就是意大利法西斯分子的艦娘來的用意。

   共和不止一次地跟逸仙說過:“復辟王政的道路,一定會經過羅馬(意大利首都)“。

   意大利方面讓扎拉以個人名義過來,想必是暗中串聯,統一調度,順便爭取在西班牙內部發展親意大利的勢力。

   西班牙的直布羅陀海峽,畢竟是地中海與大西洋唯一的海上紐帶。

   北上,則西班牙可以有力地威脅意大利的強鄰法國。

   等逸仙總算滿頭大汗地讓面前三個突擊學會分清左右——感謝共和的簡單粗暴,“用筷子的那邊是右邊,不用筷子的那邊是左邊“,然後反復抬手抬腿“記憶方位”——的文盲,歷經各種“這個偏旁做啥的?比剪刀強不?”“這個標點咋不標在底下?放上面看著好著急”等自然而又麻煩的問題的解答…

   “Penser un grand problème quand il faut réellement, solliciter celui quand je vis maintenant.”(法語:這個問題本該是需要認真解決的難題,可我剛看見你就辦妥了。)

   三人急匆匆出去吃飯。這兒的飯菜雖然與老家那些土財主的大餐不能比(不習慣外國烹飪法),有肉和油吃,敞開吃,味美思,味美思。

   “Réfléchir le avec grand patience est un plus grand problème que lequel.“

   (法語:用極大的耐心思考它,可比問題本身困難多了。)

   不同的階級,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比如那三個奔著廚房去的丫頭,她們見到豬頭肉,見到油烤鱈魚,可能比見到傳說中無所不為、實際上難得一見的王母娘娘還親。

   如果不是逸仙事前明確告訴她們“別拿這兒當自己家可勁造“,她們只怕會用超過蝗蟲的食量吃光這兒存的一切,不怕被撐死。

   ——逸仙與皮埃爾,相對於只能停留在最淺顯物質追求的三人,更多地能談一下精神食糧。

   他們要談的巴爾扎克(法國現實主義小說家)與塗爾干(法國社會學家),那三個文盲聞所未聞,自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人不合適早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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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四十一章]

  

   逸仙從皮埃爾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氣息:

   一方面,他的面龐看不出凶狠,一顰一笑,透著由衷的善良與純真;

   一方面,他是共和大力推薦的,在法國也是當海軍軍官的人…

   法國滅亡越南,從交趾支那遠征(Campagne de la Cochinchine)到最後蓋棺定論的東京(越南北部)遠征(Expédition du Tonkin),全部是由海軍將領統帥的遠征軍完成。

   中國更熟悉的孤拔,在中法戰爭期間摧毀馬尾軍港,全殲福建水師,遙控越南法軍作戰…

   這樣一支軍隊出身的人,卻看起來這樣,好像老家耕地的老黃牛。

   如果不是軍人的身份,他比耕牛多出的那份英氣會顯得更加不自然的。

   “Un rendez-vous, vraiment, je veux te raconter en plus.“

   (法語:我想約你。真的。我想跟你多談一些。)

   皮埃爾的法蘭西式風情,逸仙不感冒。上海的法租界,人雖少,法國人的浪漫有目共睹。

   意大利水手與法國水手,酒喝高,見到只要不是洋太太的任何女人都敢搭訕,求約上床,乃至強月干…

   “Mais, je suis occupé…Je fais la cuisine chinoise la soirée. C’est un chance, c’est ce qui un rendez-vous avec nous ? “

   (法語:不過,我現在還忙…我今晚做頓中餐。這是個好機會,一舉兩得,不是嗎?)

   打發走准備拼刺刀器材的皮埃爾,逸仙嘆口氣,只能無語。

   她暫時沒打算和外國人結婚…

   因為她不是一個徹底的西方主義者,不會把西方提倡的一些都奉為圭臬。

   夫妻二人,需要的是相互理解,相互體諒,不要把講理的邏輯全盤帶到家庭來。

   這是逸仙從小受到的家庭觀教育的一個部分。

   如果是白人,特別是生了孩子,第一父母鬧矛盾一定影響孩子將來的成長,第二夫妻二人價值觀差異太大早晚會同床異夢…

   任何愛情在塵埃落定與功利(包括家庭成員的利益關系)掛鈎的時候,不可避免地與更加理性、更加給愛情降溫的“成熟“縮短距離。

   戀愛?西方的戀愛觀,在她看來,早早交了清白,以後被當破鞋,跟貨幣貶值一個道理。

   貶值總比保值爛,除非學趙飛燕,能上皇帝的龍床。

   她刻意沒有讓皮埃爾多講西方價值觀那套,對他有時漏嘴說點皮毛也會選擇性翻(啞)譯(巴)。

   西方那套放浪形骸的生活模式,對逸仙還有劉務芹等傳統的中國人來說,未免過於不要臉。

   要是在老家,這種事足以被一群長舌婦說得跟已經通奸白日宣淫般,有鼻子有眼。

   她對共和,也是如此:即使不得不上床,女人之間只要不破那層“千金難買原裝“的皮,長相周正,窮點的當個通房丫頭(沒”身份“的性奴)或者姨太太(小妾)顯示財大氣粗(”花瓶“也是財富),富點的能給夫家的財富與地位錦上添花。

   中午吃飯,逸仙為了共和的面子,趕忙到了共和的餐桌。

   “昨天我就給你介紹的,扎拉,意大利的重巡洋艦艦娘,面子夠大的。“

   逸仙完全不會意大利語。她為避免顯得呆若木雞,跟著共和的節奏喜怒哀樂。

   意大利據說與日本走得很近…逸仙拿“黑貓吃的老鼠,怪我這只貓啥事“一句自我安慰。

   按著共和的囑咐,逸仙沒有鋒芒畢露,西班牙語說得沒啥大錯,所以剩下那些右派艦娘還在席間夸逸仙“Hable buen el español“(西語:你西語說得不賴)。

   共和的父母好像也挺享受熱烈的午餐氛圍。

   西班牙人聚餐像過節,連吃幾個小時熱烈“過節“的風氣,逸仙在西屬摩洛哥習以為常。

   她裝傻充愣,在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熱烈交流之中,得知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最遲一年內,共和她們所代表的右派准備武裝“起義“,”靖難“。

   扎拉不會說西班牙語,但是在共和有意無意對某些單詞“重讀“的配合下,不影響逸仙理解她代表意大利方面暗示什麼:

   考慮到西班牙方面軍艦不足,為避免蘇聯支援共和政府,意大利准備選派潛水艇艦娘“暫借“右派軍隊的番號行動,封鎖西班牙海岸交通线;

   如果馬德里的“斬首“行動不順利,不能一舉摧毀共和政府中樞,意大利隨時准備派陸軍遠征西班牙,幫助右派武裝奪權;

   意大利會利用西歐四大國(英法德意)的地位,幫助右派爭取更多的國際支援。

   作為回報,西班牙以後應該為意大利“民政與軍事人員的行動自由“,提供更多的”保障“。

   ——逸仙知道,如果沒有英美的鼎力支持,日本的中途“改弦“,蔣委員長是沒可能打敗安國軍大帥張作霖,北伐成功統一全國的。

   西班牙抱意大利大腿的行為,這些右派艦娘互相串聯的事,不比蔣委員長不斷利用國民黨內矛盾縱橫捭闔、利用英美與日本矛盾爭取外部支持的套路新鮮在哪里。

   恐怕只有真的傻子,會相信不靠任何外國(甚至是列強的局外中立),能純粹地解決國際國內軍事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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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四十二章]

  

   會後,逸仙簡單與其他人寒暄,拉著共和去找扎拉。

   她有個問題,需要扎拉去解答…

   多會一門外語是件好事。可惜,任何人不是全能的語言學家。

   “你想要我問什麼?事先聲明,評頭論足我可玩不來。”

   “你別在這跟我貧嘴了。我不問這個。”

   扎拉因為是第一次見到亞洲的艦娘,反過來拉著共和一起興致勃勃。

   被她們看著…這兒不是臥室吧?怎麼有種被扒光衣服的錯覺?

   逸仙解釋了很長時間,從“縮寫本”《山海經》講漢族的起源,到現在的中華民國的風土民情,事無巨細,認真答復著扎拉好奇的提問。

   她越來越不能理解:像扎拉這樣看上去簡直沒心沒肺的艦娘,居然是這次“碰頭會”的意大利代表。

   她到底圖的是什麼?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希望實現家族利益的最大化?

   她還有幾個兄弟。她打算等在西班牙站穩腳跟,再看情況把他們接過來一塊發達。

   “你替我問她,她個人,不是代表意大利,來這里圖的是什麼?”

   權力?地位?財富?榮耀?輿論的吹捧?著作等身?

   這些看似與面前這個大大咧咧的巨乳意大利艦娘無關。

   讓逸仙感覺熟悉的,是這個紅頭發意大利艦娘與西班牙人一樣,比起路上見過的英法人更像中國人。

   扎拉依舊嬉皮笑臉,聽完了共和轉譯的問話,如故。

   “‘我家說起來好歹也是舊兩西西里王國的貴族。只要我樂意,留在老家,吃著地租、房租與股息,過著和祖先一樣的日子不成問題。’“

   共和忠實地轉述著扎拉的答復。她玩味地看著共和,不過還是熱情地面對逸仙。

   逸仙不理解:這樣體面的家庭環境,為什麼非要摻和到軍事冒險?難道…?

   “‘你放心,我們家不做軍火生意。‘”

   “那你到底為了什麼?你是不可能得到西班牙的貴族地位的。”

   “‘不為什麼。我喜歡海洋,我喜歡冒險,這次既能航海,又能冒險,一舉兩得哩。‘“

   逸仙不理解這些海洋文明的思路:歐洲與北美已經如此發達了,卻依舊要殖民非洲與亞洲,自討苦吃地跑到那些不發達的國度…

   單單是中國,如果說要一個漢族人去高海拔缺氧、物產匱乏、人煙稀少的青海玉樹、四川理塘等地當官,除非為開礦或親朋請托,大部分內地人不會主動去的。

   “‘話說回來,逸仙,你到這里來的原因是什麼呢?‘”

   “什麼原因…我嘛,首先是合法過來的。軍事合作,幫助西班牙培訓艦娘,也順便提升自己。“

   “‘到我這里還打官腔,你這人,不仗義,見外。’“

   “非要讓我說,我家跟你家比不了。在中國也許不至於輕易餓死,然後也就這樣了。千萬里來,為個前程。“

   “‘這就對了。咱們姐妹一起,不要說見外的話。那樣不好。’“

   聽共和此時補充的說明,共和家與扎拉(原名拉烏拉)家也是歐洲復雜的貴族聯姻產生的、比皮埃爾算近一點的遠親。

   聽到這里,逸仙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我只是代表我個人。那個所謂的領袖要對誰宣戰,我管不了。’”

   果然不行啊…

   逸仙本來想意大利與日本走得近,希望扎拉能不能想辦法,讓意大利的輿論對被日本帝國欺凌的中國多一些同情。

   歐洲墊底的列強,不要說比早已倒數的西班牙葡萄牙,跟中國比更是神仙般的存在。

   “‘不過嘛,私人交情啊,我可以給你幫點小忙。’”

   經歷過西班牙官員的“洗禮”,逸仙已經習以為常:先給錢,再辦事。

   日本在華北策動“華北五省自治”,在上海虹口租界周邊尋釁滋事;形勢不等人。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要一點更方便倒賣的物資?’”

   逸仙了解國民黨“刮民黨”的特色,所以明智地沒有提什麼日用物資的事。

   經過三人費勁的商議,扎拉以逸仙在國內成立的兌換公司“江淮商行“的名義,簽約承諾去聯系意方的相關廠商,提供意大利產的步兵炮、迫擊炮等陸戰用重火力(以民國無完整工業體系的標准來看)武器。

   逸仙家里不開銀行。她沒權利代表全家人去毀家紓難。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國民黨可以貪汙糧食,可以貪汙被服…然後再把這些倒賣賺差價。可是,就算武器貪汙了,誰傻了才大規模倒賣。

   國內各路軍閥沒有一個不大力加強在武器購買或制造上的投入的。敢在他們底下倒賣進口武器裝備的,怕不是見錢眼開到了失心瘋的地步。

   如果中央軍不要,給河北省的宋哲元(西北軍)或者山西省的閻錫山(晉綏軍),給桂系,只要打日本,不像中央軍那麼慫包,那武器權當義務捐獻,最多象征性要點錢。

   為什麼還有這個象征性“保底“?沒辦法,一級級虛報款項,然後一級級吃拿卡要。逸仙要真斬釘截鐵不要一分錢,恐怕遇上這些貪官不好辦事。不讓他們借機撈錢嘛。

   五胡十六國的屠刀,蒙古元朝的屠城,沒有殺絕五千年文明的大漢族。

   日本帝國暫時逞凶,不過是重蹈前者的覆轍罷了。逸仙無比堅信這一點。

   畢竟,日本帝國可是連清軍入關弘揚儒學敬天尊孔、提拔儒生入朝當官的裝模做樣,都不屑去浪費時間“溫習”的。

   不過,有職務放棄嫌疑跑路西班牙的逸仙,自覺不談愛國情懷。艦娘副業,在商言商。

   “你瞧,我介紹的這個朋友靠譜吧。“

   作為一個中國人,能和日本帝國的“友邦”意大利做成生意,算是多了一條曖昧的渠道。

   她不是領導人。她只能盡綿薄之力,盡最大努力地給日本的霸道擴張增加障礙…

   共和沒有說的是,她已經跟扎拉交底,昨晚的事…

   扎拉沒有多余的表情。她的內心,開始像貓爪子撓一樣。刺激,本可以從香辛料品味一二。

   旗袍本無心,隨風舞翩錦。佳人兮在臨,倩兮待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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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四十三章]

  

   下午練完刺刀,三個丫頭片子快要跪了。

   她們實在不能理解:手上的蒙德拉貢式步槍與刺刀,加在一起不見得比老家的鋤頭重在哪里。

   農村比不得城里,中西部比不得東部。不是地主富農,則農村女孩做農活,每個人都能理解。

   結果讓皮埃爾——私下她們三個大罵“洋扒皮”——練隊列、練刺殺、練爬牆…

   這還得是在幾乎是灌輸著教漢語、西班牙語兩門語言,還有一堆天外來客般的海軍知識文化課“惡補”的條件下進行的…

   “大小姐,您可來了,再讓這洋扒皮這麼練下去,我們就得脫皮了。”

   厲二璇本來不過是本本分分的農村小裁縫,這次過來還謀著學個手藝做被服繡花掙點錢。

   沒成想來了以後,國內的講武堂與軍校她只聽了個名,這兒的軍訓實實在在讓她身心俱疲。

   “你啊就別叫屈了。我是為了你們好。以後啊,你們在這兒,前途不可限量。”

   一般騙黑工,都是吃苦受罪干活。這邊吃苦,雖然確實是吃苦,一是念書不是壞事,二是確實也不是在干粗活,劉務芹想一想,能想通。

   “可小姐,咱們這跑過來,到底忙個什麼東西嗎?”

   “如果我說,我推薦你們在這里,當兵吃皇糧,你們干不干?”

   此言一出,別說厲二璇,就是另外兩個已經累癱在地板上的丫頭也起身。

   “小姐您可得細細跟我們講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劉務芹不愧是上過小學的人。雖然就文盲水平她比另外兩個半斤八兩,好歹也算是有點墨水、不會把跳大神問鬼當科學的人。

   從一開始上“洋學“她心里就犯嘀咕:學漢語好說,她底子稱不上特別好,這樣方便跟官府打交道;

   學西班牙語也好說,在西班牙混,學當地語言,防止當地人當著她的面說黑話欺負她聽不懂;

   可是,從數學地理,到航海戰略,這些跟日常生活關系很緊密嗎?

   前些天聽的那個叫馬漢,好像是美國人。他寫的那個叫什麼《海權論》,還說什麼“海軍是陸地海岸防御的野戰軍“:這和日常生活有關系嗎?

   如果不是看在以多不壓身的份上,她不會去勸另外兩個人忍到現在不作聲。

   “我啊,跟那邊那個叫尤金尼亞(共和)的西班牙貴族現在搭上线了。給你們呢,也都謀了差事。是這樣的,西班牙這邊准備招聘加那利級的重型巡洋艦。

   這些天我也跟你們講過,重型巡洋艦雖然不能跟戰列艦與航母比…就像道台比不過巡撫和總督那樣。但是,比我現在當的輕巡洋艦,也就算知府體面多了。“

   她們三個彼此交互了眼神。很會做飯的王觀萍決定發言。

   “小姐,您說吧,該我們做什麼事?我們不擇聲不擇氣(江淮土話,褒義,意思是悶頭做事不亂摻和),絕對不添亂。”

   她們三個就算是升遷,也明白一個道理:她們的後台,絕對比不過逸仙的過硬。

   這和諸葛亮第一次北伐後自請免職丞相,而其他大官也不敢怠慢他,如故,是一個道理。

   安徽人不是廣東人。安徽沒有廣東那樣“拆一座祠堂,得罪死一群人”的強悍民風。

   即使是親戚,她們四個人在小九九上,依舊算得清楚明白。只要別輕易撕破臉,就成。

   現在當奴才,是為了以後當主子。長工當地主,也把奴仆用。

   “痛快,西班牙這邊因為內亂,後面我會慢慢跟你們說這個…西班牙現在沒什麼人願意當艦娘。不然你們三個也輪不上。”

   “待遇呢?比國內好吧?”

   “觀萍,你放心。在這兒,當官的日子,如果不得勢,肯定沒咱們吃得好。”

   眾人大笑。王觀萍昨晚因為餓,偷吃了一罐蜂蜜——雖然她不認識那是啥,以為是熬化的糖漿——被仆人發現後,傳了一陣的笑話。

   “說正題吧,西班牙海軍沒有航母,只有戰列艦在你們頂上,別的理論上都歸你們指揮。不過,你們幾個也別美。

   水兵那群瘋子怎麼樣,剛來哪天你們也看見了。這個時候,如果不靠這些貴族撐腰,你們的那個權威也執行不了。“

   言下之意:現在沒了我逸仙,共和的“紅线“不會牽到你們仨頭上。你們得被打回原形。

   溥儀肯定是皇帝;前提是,長春的日本關東軍司令,讓他能坐在皇帝位子上。

   “放心,放心。我們肯定聽大小姐吩咐。我們是一家人嘛。”

   ——劉湘與劉文輝的祖叔侄關系,不影響他們各自拉幫打了最後幾場四川省內混戰。

   “我對你們三個,充滿信心。”

   ——劉湘打進成都,做了四川省主席。劉文輝退去雅安,甘居西康省主席。

   誰能去成都,誰退居雅安,之後的結局又該如何,事前沒有人能說得清。

   易牙可以手刃親子給齊桓公做菜肴。魏忠賢可以親手斷了自己的命根子去當太監。

   只要劃得來,不會隨便玩脫,該干都會干。

   不論是逸仙,還是厲二璇、劉務芹、王觀萍,規矩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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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四十四章]

  

   晚上。各自睡去的時候…

   “我說,共和,你這又是搞得什麼鬼?怎麼扎拉也摻和進來了?”

   兩個人穿著帝政風格(拿破侖戰爭前後的歐洲流行款式)的連衣裙。裙擺翩翩,里面隔著襯衣,隱隱看出內衣的輪廓。

   扎拉的黑絲胸罩,共和的蕾絲吊帶…配上忽閃的燭光,配上三只杯子。

   紅酒是扎拉帶過來的。正宗的意大利百年陳釀。

   “扎拉有些事,想問問你。如果覺得你這個朋友可以交,咱們有些話更好談。”

   逸仙聽到這番話,一驚一喜:喜的是共和這麼干脆交了底牌,讓她能有所期待;驚的是不了解扎拉這個准局外人,怕她插手得快抽手也快。

   她剛准備休息,身上換的歐式內衣剛穿好,被拉到這邊,開這個不倫不類的酒會。

   扎拉的眼神過於熱烈,一如她火紅的頭發,翹臀與巨乳。

   “你可以跟她說,只要信得過我,我能做到的,盡管提一提。”

   “要是不成呢?你可得知道,她沒去過中國,沒學過漢語。”

   “不成再說唄。我又不是鐵人,這個她應該清楚。”

   扎拉隨後的發言,讓逸仙有點摸不著頭腦:

   “‘如果可以,我可以想辦法,給你辦個假的意大利護照’。”

   南意大利,比如西西里島,種地經商也許不溫不火,唯有黑手黨聞名歐美。

   逸仙不明白的,是扎拉到底想要做什麼。為公(意大利王國)?為私(家族利益)?

   “如果我不去意大利的話,這個護照沒什麼用嘛。對不對?你還不如給尤金尼亞(共和本名)安排一番呢?”

   “雪梅(本篇逸仙的本名叫劉雪梅),這番話…”

   “你但管給她翻譯。我們都應該開誠布公,對不對?“

   扎拉聽著共和的翻譯,漸漸喜上眉梢。她的笑容,如紅酒一樣,別有一番不可多言的韻味。

   逸仙偏偏想從這份曖昧的笑容,讀懂這個新的機遇,能給她帶來什麼。

   如果說創新能力,逸仙為人中規中矩,實在沒有特別多的創新性思維與能力。

   她不自覺地學起國內的蔣委員長:曾經是佛教徒的蔣某人,為了得到親英美派與宋氏財閥的鼎力支持,不僅休了原妻妾,娶了宋家三小姐宋美齡;而且一步到位皈依宋家的基督教衛斯理宗教會,受洗當新教基督徒。

   上海炒股輸到血虧的蔣某人,不靠這點投機的膽量與心眼,哪有本事超過胡漢民、李烈鈞、譚延闓等國黨老前輩,當上現在大名鼎鼎的蔣委員長?

   跟扎拉上床,只要不破處,怎麼玩都行。女孩子之間玩這些,誰也不吃虧,各有所得。

   她逸仙一不賣國,二不賣處,三不賣家,利益預期又很客觀,何懼之有?

   馬克思在《資本論》序言,留下過那句經典的言論:

   “若給資本家百分之三百的利潤,他們會把絞死自己的絞繩拿去售賣。“

   “‘要是什麼時候有亂子,光是西班牙的人來往肯定不夠。我欣賞你。’“

   逸仙明白了:共和她們准備政變兵變是一碼事;左派准備大清洗右派的風聲,遠在摩洛哥都能感受得到。

   西班牙之後的內亂肯定少不了。比起共和她們的熱情,逸仙對左派占絕對優勢的首都馬德里、第一大港口巴塞羅那的“起義“不抱希望。

   因為與共和是一條船上的同志,她不會明著去反對。

   如果形勢不是一蹴而就的軍事政變,而是左右兩派的大廝殺…

   可以啊,真看不出來,扎拉眼神分明吐露著性欲與占有欲,還能有這樣的考量。

   “共和,你告訴她,我明白了。有需要的時候,我們都可以自由行動。“

   這種話正說反說都可以,沒有明確說死任何事,不怕隔牆有耳。這種經驗得感謝國內的官場。

   扎拉滿意了。逸仙滿意了。共和這些天忙著准備拉人入伙,顧不上太多,也滿意了。

   “那麼,現在,逸仙,躺好吧。“

   逸仙順從地趴在床上。身下的衣裙被撩起。褻褲輕而易舉,落到地上。

   扎拉的新玩法,著實讓逸仙吃了一驚…

   “這麼涼…這是什麼…還灌進來。“

   原來扎拉讓共和抬起逸仙的屁股,掰開屁眼,然後…把杯子里的紅酒倒了進去。

   共和自告奮勇,先用手指一根一根地進去,攪動來攪動去。

   逸仙終於明白,為啥共和那麼熱情地拉她到廁所,用管子做了灌腸…

   好在共和與扎拉也做了灌腸。誰也不吃虧。

   扎拉卻不顧逸仙的扭捏,後面干脆拿了紅酒瓶插屁眼…逸仙一次次弓起下半身,一次次接近昏厥,再一次次重新刺激起意識…

   在逸仙日益萎靡地呻吟聲中,扎拉再也忍不住,與共和三人一塊玩…

   磨豆腐、舔陰、互相口交、擴肛…三人在利益的交織中,匆忙地一次次迎來高潮。

   逸仙有幸得知,原來共和那些玩法,還是扎拉這個遠親加熟人教的。

   扎拉卻不顧逸仙的扭捏,後面干脆拿了紅酒瓶插屁眼…逸仙一次次弓起下半身,一次次接近昏厥,再一次次重新刺激起意識…

   在逸仙日益萎靡地呻吟聲中,扎拉再也忍不住,與共和三人一塊玩…

   磨豆腐、舔陰、互相口交、擴肛…三人在利益的交織中,匆忙地一次次迎來高潮。

   圓潤的台球與象牙球更加水靈。珍珠項鏈被打磨地更加光亮。

   可惜明日的洗衣工,又得洗一堆不明不白的髒衣物與被單。地板看起來,也需要仔細打掃,才能抹干淨水滲的髒跡,以防到處發霉。

   瑪麗亞口風很嚴。記不得第幾次,共和把扎拉後庭掉出來的台球塞進屁眼磨逸仙時,情不自禁,略有所指。

   一次次熱潮之間,逸仙有幸得知,原來共和那些玩法,還是扎拉這個遠親加熟人教的。

   她的發絲一會黏在身上,一會黏在共和或扎拉的身上。長頭發嘛,有些時候就這麼麻煩。

   新口味的紅酒,三個人喝得醉醺醺。紅酒用了三瓶。大家其樂融融。放得開勝於想不開。

   三人都是處子:待價而沽的完璧之身,得在最應該的時候,跟著婚姻一塊附贈過去。

   ——第二天的逸仙、共和、扎拉,和前一天一樣,精神煥發,其樂融融。

   不該說的,依舊沒有松口。行賄受賄的同時,形成了特殊的關系,彼此上了一條船,令人安心。

   昨晚的激情,彼此之間一五一十交待了許多。

   她們望著彼此的眼光,更加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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