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鰭角齒爪五十一A:巷戰
“唉,最近真是不太平啊。”
酒吧外,紅白條紋的虎獸人說著,坐在了台階上,品了一口酒,拍拍身旁的台階示意阿奎爾坐下。
“是啊。”
阿奎爾蹲在了紅虎身旁,雙手捧著酒杯,尾巴向左側卷曲搭在大腿上,往回滑落,尾鰭下葉勾住了布料褶皺。
“一直不順……唉。”
阿奎爾一口灌掉了所有酒。
沉穩的吞咽聲結束後,台階上的兩人陷入了無話可談的尷尬處境。
“嗯。”
紅虎嗯了一聲,不知道准備說什麼。
“嗯……”
酒液在杯里靜止,被虎掌緊握的外側杯壁上漸漸被凝結的熱氣附著。
“那個……”
紅虎把冰涼的酒杯,按向了自己的襠部,似乎想讓什麼冷靜下來。
“你知道你的味道……我是指體味……那天關在那里的時候……很撩人……不,我不是指那天,是……”
“沒關系……額,稱您為紅猹先生可以嗎?”
提起那天的事情,阿奎爾也有些拘謹了起來。
“沒關系,您慢慢說……”
“我是指……我不是同性戀的意思……所以,那個,為什麼你的體味會讓我勃起……這個酒杯里面,就是百分之百的雞尾酒,但是為什麼……”
紅猹一口悶掉了所有的酒,咂咂嘴。
“為什麼我會對一個男人……為什麼……我明明之前是……異性戀的啊,就算是被甩了……也不應該這樣啊……求男人安慰是個什麼鬼啊……哈哈哈哈。”
紅猹慘淡的苦笑著,往天上望去。
“這幾天邪門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沒關系,紅猹先生……”
阿奎爾想起了在之前的暴風雨夜里約見的還俗老僧,獒犬數輪。
“我認識一個,朋友吧……”
想起數輪的事情,還有那串他贈給自己的佛珠,阿奎爾被奔涌的回憶流衝向遠方。
他沒想到數輪之後會投海自盡。
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在關押期間被人奸淫。
也沒想到這個一起被關押的,叫紅猹的裝睡紅虎,現在找到了自己。
無數話語交織,堵塞了氣管。
“他……”
阿奎爾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
明明之前,在派出所,在回來的路上,在這之後的夜晚,在看到那串佛珠時心里都不會有太大的波動。
“……為什麼是現在?”
阿奎爾張大了嘴巴用盡全身力氣呼吸,但是還是覺得氣憋,能夠充分適應水下環境的阿奎爾,感受到了宛如溺水的窒息,在陸地環境里被脂肪充滿保護著的鰓裂也條條打了開來。
就在他啜泣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被攬進了溫暖的懷抱里。
“酒吧服務生不是能為客人排憂解難的嗎?怎麼自己先哭上了。”
紅猹的氣息從阿奎爾的臉頰上拂過,滑落到脖頸,躍離鎖骨,鑽入了貼身衣物里。
“沒關系,你們工作也很辛苦啊,沒事沒事沒事。”
說著,紅猹拍著這條鯊魚的脊背,又輕輕側過頭,在粗糙的鯊魚皮上留下了自己的唇印。
“我之前戀愛的時候,只會這樣哄女朋友,不知道對男人有用沒……哈哈。”
紅猹無奈的笑了起來。
“謝謝,紅猹先生……有什麼話,盡管說吧。”
阿奎爾止住淚,抱緊了虎人寬闊的脊背。
“……你知道我為什麼那天會被關在里面嗎?”
紅猹雖然這樣問,但是沒有給阿奎爾回答的時間,繼續說道。
“是因為打架斗毆……”
虎爪理開了手臂的毛發,讓阿奎爾看清深處的傷疤。
“為什麼呢……”
“這件事啊……唉,就很離譜。”
紅猹抱緊了阿奎爾,讓兩人的胸僅隔著衣物的緊貼在一起,心跳聲隔空互鳴。
“我說出來……聽起來很離譜,但是,是真的。”
“嗯,我相信。”
阿奎爾把臉貼近了紅猹的面部。
“是怎樣的呢……”
“這個說出來很難以啟齒……但是,他確實發生了。”
說道這里,紅猹做了個深呼吸。
阿奎爾感覺到了紅猹的胸腔氣流聲。
“你猜得到嗎,那個表面情敵,其實目標不是我女朋友,是我……”
說到這里,紅猹笑了起來,苦澀的嘆息竄入阿奎爾後頸,涼嗖嗖的,讓他打了個寒戰。
“嗯,我能想象。”
阿奎爾的脖頸與紅猹的相交叉。
“這種事情無論誰都是,一下子難以接受的吧。”
“你有經歷過這種事情?”
“我能想象啊,紅猹先生的在那時受到的那種衝擊,仿佛邁向了新世界對吧……”
阿奎爾閉上眼,又回想起自己的經歷。
一開始只是結束健身,在路邊等紅綠燈而已,被抓走,表演,被迫經營酒吧,從各種蛛絲馬跡中發現自己所在的已不是原來那個世界了。
“新世界啊……”
紅猹輕輕拍打著鯊魚的脊背。
“……”
老虎的胸中發出了宛如貓咪呼嚕般的鼓噪。
“……總是要向前走的對吧……”
“沒辦法,事已至此……”
阿奎爾這樣說著,腦子里卻想的是自己的被迫經營。
紅猹並不知道阿奎爾在說什麼。
“……嗯,事已至此,既然要走向新世界的話,我可能需要一個導游……”
紅猹抓住阿奎爾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導向了自己一直堅持立起的胯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平時讓它安靜下來只需要想些gaygay的東西就行。”
“欸……”
“但是今天不行了,反而還更硬了……”
滿臉尷尬的紅猹硬擠出一個僵硬的調皮笑容。
“可以幫我處理嗎?”
“嗯……”
“不行啊……”
紅猹松開了阿奎爾,坐回原位,端起已經空掉的酒杯碰撞台階,發出清脆的響,再舉杯朝向天空里被夜霧埋沒的黯淡月亮。
“敬新世界一杯。”
隨後,紅猹將酒杯放回了台階上,杯底壓著鈔票。
“謝謝招待。”
紅猹起身走下台階,卻聽到背後的腳步聲與自己的同步響起。
“怎麼,小費什麼的,都已經給夠了吧。”
紅猹站定,嘴上這樣說著,搖擺的虎尾左右擊打著阿奎爾的褲腿,劃出喜悅的弧形。
“找個地方,我來幫你。”
“謝謝。”
紅猹斑斕的尾巴高高翹起,步伐輕快的走在前方。
阿奎爾跟在後,低頭看著打出花結的虎尾。
“是這樣嗎?”
紅猹走到陰暗的小巷里,轉身靠入牆的陰影中。
“動手吧。”
“怎麼說的……一股引頸待戮的感覺。”
紅猹身在陰影中,阿奎爾只能看見一對暗金色的瞳仁在半空懸浮著,不過很快,作為掠食者的夜視能力開啟了。
阿奎爾伸出右手,按住紅猹的腹部,被虎人體溫沾染的貝殼紐扣光滑而溫和,布織面料下的緊實肉體隨著呼吸推動著手掌。
“……”
阿奎爾吞了口唾沫,兩指捏起紐扣,讓其從窄孔中滑脫,另一手按住紅猹胯下凸起,讓其頂在自己掌心,緊握住後輕輕搖動,讓內部的敏感肌膚摩擦著頂起的織物。
“嗯……哼……”
紅猹發出了舒適的呼嚕聲。
解開了最下的三顆扣子,阿奎爾伸手向紅猹衣里的乳頭捏去。
”不不……不要碰那里……”
紅猹抓住阿奎爾上行的手腕。
“我討厭這樣……”
“抱歉。”
阿奎爾收回手,拉開了紅猹的褲鏈,將手伸入,隔著內褲撫摸著微濕的虎鞭上突起的肉刺和青筋,呼吸也漸漸沉重了起來。
“紅猹先生……哈啊,請問您平時方便的時候,是從內褲的左,還是右……掏出來呢?”
“我方便的時候啊……那都是不會硬的。”
玩起文字游戲的紅猹似乎放松了不少,松開腰上的皮戴,扯開金屬扣,將自己的肉棒從中掏出。
阿奎爾很上道的含住膨大的頭部,舌頭伸出,撥弄著挺起的肉刺,涎水順著下顎滴落。
“會很臭嗎……我已經一天沒洗了。”
紅猹擔憂的看著吮吸著的阿奎爾,伸手溫柔撫摸著鯊魚的頭,習慣性的撥弄對方耳朵,卻發現鯊魚沒有耳朵,於是輕輕攥住了阿奎爾頭頂的魚鰭。
“牙齒,控制的很好呢……哈啊……我還是白擔心了……”
舌頭撥弄著馬眼的感覺讓紅猹忍不住叫出聲,似乎是察覺了自己的失態,他緊緊捂住嘴。
“唔……哈啊……夠了……我說夠了。”
紅猹推開正在舔弄的阿奎爾,從唇間滑出的挺翹虎根拉出一串一觸即斷的聯系,晶瑩滴落在小巷地表的磚塊和苔蘚上。
“怎麼了紅猹先生,我傷到你了嗎。”
阿奎爾疑惑而委屈的看著紅猹,用手臂擦掉嘴邊的液痕。
“如果是的話……你知道我們鯊魚是一直會換牙的,有時候也會長出幾個位置不正的牙齒,真是抱歉。”
“沒有……沒有的事……只是。”
紅猹看了看巷外的濃重夜霧,嘆了口氣。
“沒有傷到我,很舒服,舒服的過頭了,我不想陷得太深……”
“舒服是自然的,畢竟男人才懂男人啊。”
紅猹沒有辯駁,只是擼掉自己屌上的液體。
與溫柔的口腔粘膜比起來,手上的皮膚角質又粗糙又堅硬。
直挺的虎棍正是興奮期,無論如何也收不回去的。
他抬頭看了看阿奎爾。
“那個,能把你前面那個生殖裂露出來嗎?你說了會幫我處理對吧。”
“其實……”
阿奎爾解開皮帶,褲子滑落到了腳踝,內褲被拉到膝蓋處,兩根鯊魚屌斜指著半空。
“紅猹先生的味道太色了,濃的我也硬到不行……雖然看著這樣,其實生殖裂里還有你可以進入的空隙。”
“……”
紅猹喉中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咕嚕聲,胯下的虎根跳動著。
“……不了,這個感覺像同時和兩個男人拼槍一樣,我還沒打算這樣玩……不過,你的後面干淨的嗎?”
“今天洗過的。”
阿奎爾轉身,雙手撐著小巷的青石磚,翹起的尾巴撩起衣服下擺,露出緊致的後穴。
“請。”
“嗯好,因為我的家伙有刺所以現在不太好戴套了。”
紅猹將雙手穿過阿奎爾的腋下,肉球按在了溫軟的苔蘚上,嘴吻湊到鯊魚側臉。
溫柔的,以粗重的濁氣發出不震動聲帶的清音。
“如果痛的話,隨時可以說。”
“嗯,我有和老虎做過……”
“那這樣的話,是不是我就能放開一點了?”
紅猹的鼻尖在粗糙的鯊魚皮上摩擦,留下溫和的濕跡。
“不過,他是沒有虎刺的,所以……”
阿奎爾輕咬虎鼻,舔舐。
“所以還是請紅猹先生……溫柔一點。”
“欸,那還真是奇怪呢……我會輕輕的……”
紅猹收回按在牆壁上的手,緊抱住阿奎爾。
“唔……肉刺,進來了……額啊……紅猹先生的巨物真是優雅呢,獵食的時候強大又溫柔,讓我痴迷。”
阿奎爾盡力松開後穴,將肉刺一根根吞入。
“唔啊啊啊……頂到那里……”
沒到最底時,紅猹開始拔出,溫柔的與鯊魚的後穴磨合著。
“她以前,一直說我粗暴……”
“她是……拋棄了紅猹先生的那個前女友嗎?”
阿奎爾享受的半眯著眼,輕聲問道。
“……”
紅猹停止了動作,似乎有萬語千言淤塞在胸中無法傾吐。
沉淀到最深處的不堪回憶,只能像永沉池底的淤泥一般,即使再想傾吐,也只是攪動淤泥的汙染,冒出幾個不痛不癢的泡泡。
“我……”
“沒關系……”
虎臉上的輕吻讓他的回憶再次沉淀了下來。
“我不提了,紅猹先生記得,要順應命運……”
阿奎爾想起老僧數輪的告誡,淚水蓄在了眼角。
“嗯好……很疼嗎?”
紅猹的抽插帶動著鯊魚的身體,眼淚被搖落到了紅猹臉上,他停下動作問道。
“不,沒有,是爽出的眼淚,紅猹先生真是太棒了。”
“那我就接著進攻了……唔哦哦哦!”
紅猹猛力抽動腰肢,胯部與臀部的撞擊發出啪啪的聲響,漸漸有液體飛濺了出來。
“啊……唔啊啊啊啊啊,紅猹先生的侵略……我,我有點……呃啊!”
阿奎爾的雙手幾乎撐不起二人的體重,兩根鯊魚大屌里白漿飛射,灑在了小巷的牆磚上。
“唔唔……鯊魚真的是,太色情了,我也要忍不住了,中出你!中出你!射滿你!讓你懷上老虎的幼崽!”
紅猹的表情變得狂暴了起來,鼻吻皺起,瞳孔收縮,以這種可怖的表情一口咬住了阿奎爾的肩頭,但沒有刺穿皮肉。
“紅猹先生!好疼!啊啊啊!”
阿奎爾也吼叫了起來。
兩人在高潮的巔峰體驗里,都沒有聽到那個從側面漸漸接近的腳步聲。
“喲?紅猹?居然是你?你就這樣自暴自棄了嗎?”
“遭了!”
紅猹的表情不再狂暴,而是變得驚恐。
“洛洛洛洛洛空?”
“怎麼了?見鬼了?”
穿著廚師裝的白虎一屁股坐下,看著與鯊魚鏈接著的紅虎,惡作劇般的笑著。
“你不是異性戀嗎?嗯?”
“操操操操操!”
紅猹一邊罵著一邊拔出自己多刺的肉屌。
“紅猹!好疼!”
阿奎爾哭叫著求饒。
“紅猹先生溫柔一點!”
但被洛空發現的紅猹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他飛快的拔出了肉屌,痛的阿奎爾跪倒在地,從後穴流出大量的虎精。
“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走吧。”
洛空轉身要走,卻被紅猹掐著衣領按在了牆壁上。
“你他媽最好做到的!”
“當然當然,我就是彎的啊。”
洛空表情滑稽的討饒道。
紅猹看了一眼痛到失力的鯊魚,放下了洛空,走到阿奎爾身旁。
“沒事吧,是我慌張了。”
虎爪將一沓鈔票放到了鯊魚腦袋正下方的地板上。
“對不起,拿去吧,不要告訴別人我們發生過什麼。”
紅猹起身,與洛空勾肩搭背的離開小巷。
巷里只有痛到失力的阿奎爾。
排空了後穴的精液,阿奎爾站起身,將鈔票揣進兜里,擦掉眼淚,步履蹣跚的朝酒吧回去。
阿奎爾撿起落在台階兩旁的酒杯,回到了吧台里。
“怎麼了,沒事吧。”
察覺了異常的水牛艾瓦蘭斯停止了和黑狼的聊天,問起了阿奎爾。
“沒事。”
阿奎爾把鈔票塞到了艾瓦蘭斯的手上。
“離玉丹給我們訂的目標,還有多少?”
“一半了。”
艾瓦蘭斯笑著掃視一圈,眼神回到阿奎爾身上。
酒吧里的梅花鹿醉在桌上。
風衣客人還在熟睡。
黑狼在和艾瓦蘭斯聊的很開心。
“那我就准備一下,把大boss的事情接手,讓他回來當光杆司令,謝了老牛!”
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黑狼搓搓手,不好意思的問艾瓦蘭斯。
“請問該叫你什麼,我叫凱恩。”
“叫我艾瓦蘭斯就行,這個魚是阿奎爾。”
“行。”
凱恩仰脖喝光了酒,痛快的拍上兩張鈔票。
“那我就去應對新的挑戰了。”
“加油啊!”
凱恩愉快的推開門奔向了夜色中。
在凱恩走後,艾瓦蘭斯看著因為失業而昏睡的鹿獸人,喃喃的說。
“真希望他也能聽到剛剛的話。”
兩人又翻起了小說,等待著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