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啟程
昨天睡得很安心。
筋疲力盡的龍娘入睡的時間很早,但蘇醒的時間卻很晚。
當她從昏昏沉沉中醒來時,天色已亮。
床單上,被子上,和她身上的每一處皮膚,都被章喆的精液塗抹浸泡過了,以至於昨天在那溫泉里的澡完全白洗了,只不過一晚上,她光潔的皮膚上便又沾滿了髒兮兮的精斑。
只是這次,貝拉鼻尖嗅著那濃重的味道,卻不再感到害羞與動情,而是從心底油然而生的心安。
她緊了緊被子,似乎才意識到自己正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被章喆剝了個干淨。
原本的甲胄似乎也不在房間里,貝拉四處打量都沒有找到影子。
但她看見了疊放在凳子上的衣服,還有衣服上留下的字條——你的盔甲和和褲子我拿去清洗了,順便在捏一次。
她昨天在水潭中獲得了身體的成長之後,章喆原本捏的裝甲就有些偏小了,所以要麼就不穿裝甲,要麼就讓章喆重新捏一下,這樣的選擇並未出乎貝拉的意料。
凳子上疊放的衣服像是春秋季才會穿的類型,相對來說更輕薄一些,外套是一件長度適中的風衣。
很顯然不具備保暖性能,但貝拉如今也不懼怕嚴寒,穿著選擇上也更加地偏向於更好的視覺效果。
貝拉穿上章喆備好的衣服,走出了房門。
今天的戰俘營和以往一樣平靜,弗拉格先生喜歡呆在安保室里,一邊看著整個戰俘營,一邊等待著。
而章喆,則在一間倉庫里傍貝拉燒了一些熱水。
從弗拉格先生口中得知了章喆的位置,貝拉便動身前往。
倉庫里,章喆坐在那缸溫水旁邊,似乎是已經等了許久。
貝拉自然地脫下衣服,抬起白嫩的裸足,伸進浴缸里。章喆也拿出毛巾,以適當的力度擦洗著貝拉的身體。
兩個人默契地就像多年的夫妻。
“貝娜,我給你准備了兩件禮物。”章喆一邊幫龍娘擦洗掉身上的髒斑,一邊說道。
“什麼禮物?”她好奇地轉過頭,問道。
“等你澡洗好就送給你了,現在先保密。”把毛巾擰擰干,章喆認真地給貝拉擦了個臉,下巴,額頭還有耳朵都認認真真地擦干淨。
幫龍娘擦洗身體不是什麼大事,章喆甚至耐心地幫她洗干淨了頭發,雖然沒有沐浴露,但少女光滑的肌膚似乎天生就排斥髒東西,洗起來一點都不費勁。
結果貝拉變出了尾巴和翅膀,想讓章喆也一並解決了。
他只能無奈地嘆氣,“幫你洗澡是讓你變干淨的,不是把你再弄得一團糟的……我自制力不夠,你自己擦吧。”
然後便把毛巾扔給了少女,揉了揉她濕漉漉的頭發。“等你洗干淨了就穿好衣服就回我那間屋子,我會把禮物備好的。”
他就看見貝拉鼓起了臉頰。
章喆輕輕地吻上少女的鼻尖,曖昧的氣氛便彌漫開來,少女氣鼓鼓的臉頰一下子就消了下去,變得通紅。
“真的……我在你面前真的沒有什麼自制力。”他不敢直視貝拉的眼睛,撇開目光,生怕再被那單純的目光奪去了理智,“我不想把你弄得亂糟糟的,我想看你漂漂亮亮地出門,而不是看起來像是誰的性奴。”
說完,便慌慌張張地跑開了,像是個純情的處男。
雖然他已經不是個處男了。
貝拉看著跑出視线的男人,臉上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害羞。
她小心地用毛巾觸碰纖長靈活的尾巴,密集的纖毛和皮膚接觸,帶來了異常劇烈的觸感——但那感覺不是讓她整個人都會為之沉醉的快感,只是單純的劇烈而令人難受的感覺。
她難過地跨起一張臉,草草洗過了尾巴,隨後清洗起自己的翅膀。
翅膀雖然處於清潔的死角,但翅膀上的觸覺神經並沒有尾巴上那麼密集,清潔起來也沒有那麼難受。
擦洗過身體,貝拉知道自己應該從水里爬出來,把身上擦得干干淨淨的,然後去看看章喆給自己准備了什麼樣的禮物。
但她就是不太想起來,尾巴從水底冒出來一個尖,在她面前打著旋。
她突然好奇了起來,尾巴小心翼翼地貼在干淨的陰唇上,一上一下地摩擦。
“唔……”雙倍的快感同時涌上少女的腦海,她捂住自己的嘴,盡量不發出聲音。但是尾巴卻沒有停下來,她甚至用另一只手握住尾巴,以笨拙的手法自慰著。
很舒服,很舒服很舒服,但如果就這樣高潮的話,會失去意識的。
少女想著,手上的動作也慢慢停了下來。
章喆還在等著她,她該過去了。
貝拉收回翅膀和尾巴,擦干身體,穿上衣服,但快感和情欲仍沒有消退干淨,她就微紅著臉離開了倉庫,小跑向章喆的屋子。
想要被他擁抱著,想要聞到他身上的氣味,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他。
打開門,便見到章喆正把一件純黑的連體衣服鋪在床板上,似乎在檢查有無破洞。
貝拉關上門,慢慢走到章喆身後。
他沒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因為弗拉格先生開門的節奏他太熟悉了,所以不認識的開門一定是貝拉。
“應該沒有問題了,貝娜,來試試這件衣服吧。”他開心地說著,想要向心儀的女孩展示自己一晚上辛勤勞動的成果。
貝拉那條四角短褲或許還能用……但味道實在是過重了,於是他重新編織了一身能夠完美貼合女孩身材的緊身內衣,也將那身已經偏小的甲胄重新捏了一遍,稍稍放大了一些。
貝拉從身後抱住章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鼻尖湊近男人的臉龐,嗅著他身上令人心安的氣味。
女孩身上淡淡的甜香也鑽進了男人的鼻腔里。
“貝娜……又想要了?”他無奈地問道。
女孩害羞地點了點頭。
這太傷身體了啊,連他都受不了啊。
“你昨天不是還說不要在白天嗎……”他拿著緊身衣轉過身,把衣服遞給貝拉,“穿上吧,你會喜歡的,穿上之後再做別的事情。”
緊身衣是全身無縫的,就像是潛水員的潛水衣一樣,只在背上開了一條長縫,好方便人鑽進去。
貝拉脫光了衣服,潔白的大腿上好似光滑無物,但若是靠近了一看,便能看見她的皮膚上長著一層薄薄的,纖細的絨毛,因為是偏向於灰白的色澤,所以便和她潔白的皮膚很好地融合在一起。
只有陰戶附近的絨毛長得長了些,讓人能夠看清楚,如果伸出手撫摸的話,不管是干燥還是濕潤,都能帶來極為舒服的觸感。
昨天晚上,章喆也便是被這舒服的觸感刺激得第一次內射在貝拉的小穴里。
龍少女抬起大腿,伸進了黑色的內衣中。
她感覺到細膩而又充滿彈性的布料包裹住了自己的大腿,腿上細小的絨毛傳來了豐富的觸感,就好像無數雙大手溫柔地給自己做著按摩。
“很舒服!”當第一條腿伸進去以後,貝拉就高興地向章喆傾訴自己的體驗。
“喜歡就好!”
“這件衣服……是怎麼做的?”她問到,抬起另一條腿,伸進緊身衣里。
“……說來可能會有些殘忍……是用你死去的巨龍屍體里最棒的纖維織成的。”
貝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但卻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雖然有些膈應,但少女心里並沒有那麼多的成見,也很容易接受了這件事。
拉起衣服的上半身,她將左手伸進緊身衣里,黑色的布料勾勒出女孩手臂上肌肉的形狀,五根手指伸展這著,感受自己曾經身體的觸感。
很快,少女就將四肢都伸進了緊身衣里,只剩下背後那一條縫。
“這個怎麼辦啊。”她將後背展示給了章喆。
章喆走上前,手指輕輕按住長縫的底部——那里正好是少女尾椎骨的位置。
貝拉只感覺快感順著脊背穿過了全身,身體一下子脫了力,向後倒在伴侶的懷里。
“嗯啊~”章喆的指腹在那小小的位置上打了個旋,讓少女發出短促的動情呻吟,隨著手指慢慢往上拉,長縫竟然自動融合在一起,讓整件緊身衣都完美地貼合在那曼妙的軀體上。
勾勒出誘人的曲线。
雖然胸部依然不夠偉岸,但在此刻也相當合適,不會因為重量而下垂,又有恰到好處的大小,讓貝拉的身材達到了幾乎完美的比例。
緊身衣只編織到脖子,當章喆的手指從貝拉後頸上離開後,這件黑色的緊身衣已經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女孩無力地躺在章喆懷里,喘著氣,動情的體香從緊致的衣料下鑽出來,溜進章喆的鼻子里。
懷里的女孩,居然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該死,他該被槍斃半個小時。
粗糙的手指貼在女孩的穴口,以熟練的技巧和恰到好處的力量按揉著女孩稚嫩的陰蒂。
“哈啊……啊……啊……”貝拉甜美地呻吟著,手掌抓住章喆的衣服,越抓越緊。
“嗯!!!”少女緊緊閉上嘴唇,不讓高潮的呻吟漏出來,纖腰卻不受控制地抬起,淫靡的愛液從慢慢從小穴里滲出來,並不激烈,慢慢染濕了一大片的布料。
章喆用手指從潤濕的布料上刮下少量的愛液,其中一根手指放進自己的嘴里,細細品嘗著。
帶著淡淡的腥味和咸味,還有女孩特有的體香。
於是,他將食指伸進了女孩的檀口中,用手指調戲著貝拉柔軟的舌頭。
“貝娜,你感覺,你的愛液好吃嗎?”他詢問著欲火逐漸消減下去的龍少女。
少女紅著臉,不願說話,被絲滑而充滿彈性的布料包裹著的手掌伸進了章喆地褲子里,握住了那昂揚的肉棒。
那柔軟細膩的觸感,瞬間便讓男人淪陷了。
女孩擼動著肉棒,看著擁抱著自己的伴侶臉上無比舒適的神情,露出狡詐的笑容。
“嗯……呼……呼……”被女孩撫慰了許久,章喆舒適的神色一緊,隨後完全舒展開來,開始大口喘著氣。
貝拉伸出手,黑色的手套上已經沾滿了粘稠的白灼精液,她疑惑的目光看著手上散發著腥臭的濃稠精液,然後伸出小巧的舌頭,就在章喆的面前,把手掌上的精液一點一點用舌頭舔下來,在陶醉的神色中吞咽下去。
貝拉似乎是覺得還有些不夠,她舔了舔嘴唇,把仍處於享受美少女發電的美妙感覺中的章喆推到了床邊,讓他坐在床板上,扒下了他的褲子。
那陽莖仍然高昂著,濃郁的氣味散發出來,貝拉放松下精神,湊近那肉棒,反復地深呼吸,男性的荷爾蒙氣味不斷滲透進少女的大腦和副腦中,即便沒有受到刺激,小穴里的肌肉也不受控制地輕微抽動著,淫靡的愛液滲透出來,沿著大腿緩緩滑落。
肉棒上還沾染著少量的精液,貝拉等到自己的身體進入狀態後,伸出舌頭,在陽莖上仔細舔弄著,一點一點將濃稠的精液吞咽下去。
而章喆一直被少女的唇舌刺激著,感覺下一股精液已經蓄勢待發。但他強忍著,不讓自己射出來,因為他不想再看見少女渾身汙濁的樣子。
那是對她的褻瀆。
肉棒上殘留的精液本就沒有多少,貝拉很快就舔得干干淨淨,她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干淨的肉棒,目光自下而上看向章喆。
男人強忍著射精的欲望,僵硬地露出一個笑容,“貝娜……已經可以了。”
“……但你明明那麼難受的樣子……是昨天晚上受傷了嗎?”她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聲問著。
即便現在只有人形態,但少女對自己的力量異常自信,即便眼前的男人能正面接下她的龍息,但那也是在有所准備的狀態下,但昨天晚上,她高潮的時候大腿無法控制地用力夾著章喆的腰,在那樣的情況下,沒有准備的話一定會受傷吧?
“……沒有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受傷,別開玩笑了。”他僵硬地笑著,像極了一個強撐著傷勢還要安慰伴侶的堅強男人。
貝拉咬了咬嘴唇,兩只手一起撫上那熾熱的肉棒,稍稍用力,上下套弄,就看見章喆的臉色變得更加難受了。
那雙手……那觸感……章喆只感覺連呼吸都要停滯了,身體欲望和想法的劇烈衝突愈發折磨著他。
“你明明說過的,伴侶就是要一起面對困難,你現在明明那麼難受,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章喆感覺自己就是沒受傷也快被憋出心理創傷了。
“……貝娜,含住。”他腎虛一樣地說道。
魔龍少女低下頭,嬌小的嘴唇在馬眼上輕輕一吻,隨後像是吮吸飲料一樣,含住龜頭,舌尖抵在馬眼上,輕輕嗦了一下。
“嗯……”章喆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一直強忍住的射精欲望再也壓抑不了,肉棒不住顫抖著,精液迅速地涌上來。
但在精液噴涌而出前,貝拉就用溫暖的口腔完全包裹住了熾熱陽莖的上半部分,而柔軟布料套著的手掌在那肉棒的下半部分繼續套弄著。
“哈……哈……”大口喘息著的章喆無力再說話,陽莖不斷噴出滾燙的精液,多重高潮的快感和刺激他根本沒法抵抗,只能半靠著牆壁,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
真的是……太丟人了。
但少女口腔的綿軟觸感和手掌光滑舒適的套弄又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貝拉含著那粗壯滾燙的龜頭,感受著燙嘴的精液不斷射在口腔里,她攪動香舌,吮吸著,品嘗著,享受著,將腥臭的精液咽下。
然而總有那麼幾滴漏出來,便被柔軟的手掌接住,重新塗抹在陽莖上。
直到粘稠的精液被徹徹底底地榨干,貝拉才送開了嘴,看著章喆無力反抗的樣子,咧嘴一笑。
“明明還有這麼多,全射出來不就舒服了嗎?”她含著精液,口齒不清地問道。
粘稠的白灼液體伴著嘴唇的張合低落下來,流淌到了貝拉的身上。
“我……我不想看見你渾身髒兮兮的樣子……”
“那我現在的樣子,你就很想看見嗎?”
貝拉張開嘴,檀口里拉出淫靡的液絲,滿嘴都是精液的腥臭味,淫蕩的目光看著章喆,淚水從眼角淌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
他睜開眼,窗外的景色已經發亮。
掌心里握著一枚戒指,金屬環是純正的彈簧鋼,百年不鏽,品質保障。
戒面上鑲嵌著一顆深藍色的寶石——那是老兵弗拉格深愛的伏特加酒瓶曾經的一部分,如今被雕成了璀璨的珠寶。
戒指的內環被認認真真刻上了光潔的一個名字,那是中文的貝納勒斯。
做夢,很久很久沒有過的體驗了,還是如此香艷的春夢。
他不再趴著,直起腰,打了個哈欠,目光看向床的位置——魔龍少女正把自己卷成一個春卷安睡著。
桌上,適合貝納勒斯的純黑色緊身衣被疊放起來,安靜地躺著,而拉長過的甲胄安安靜靜躺在少女的床邊,還添加了新的防護位置。
白淨的盔甲上難免粘上了洗不去的精液腥味,但章喆沒有辦法,他明明用雪水衝洗了好幾遍,卻仍有淡淡的氣味留下。
“該去給她燒洗澡的熱水了。”
章喆自言自語著。
由於春夢過於逼真,所以……他賢者了。
但他的想法是不會變的,他希望看到少女發自真心的,純真的笑容。他希望少女不會再哭泣,能度過,哪怕是短暫度過一段舒心的日子。
心里酸酸的,章喆又瞧了眼熟睡的姑娘,才放心地離開屋子。
……………………
洗好澡的貝拉穿上了漂亮的裝甲,她完全不在意那上面奇怪的味道,反而開心地看著章喆幫自己扣上一塊一塊甲殼。
“幫你做了些拉長,這樣穿著就不會難受了,”他一邊整理著甲胄的位置,一邊說道,“後背,腿部,還有肩膀,我多添加了幾塊護甲,如果穿著覺得不舒服的話,可以卸下來。”
“尾椎骨的地方,你可以把尾巴伸出來,不用擔心弄壞衣服,還有後背的位置上,我也開了你翅膀的口子。”
當他為貝拉裝上胸甲和肩甲之後,魔龍少女動了動身體上的關節,隨後渾身透出光芒,罩住全部的裝甲。
那些堅硬的甲殼就全部消失了。
她挑著眉轉了一圈,伴隨著淡淡的光线勾勒出形狀,裝甲又變了出來。
這些盔甲的材料本就是她曾經的身體構成,重新獲得控制權簡直是輕而易舉。
章喆的目光愣了愣,隨後無奈地笑了出來。
果然是低估她了。
“章喆……我在那潭底面見過‘神明’。”貝拉猶豫著,但終於向伴侶坦白。
“……能猜到,不意外。”但章喆的反應出奇地冷靜,完全沒有半點意外的意思。
“……我看到神明賜予了我力量,卻讓我變得面目全非,我變得憎恨人類,憎恨美好……我想要讓活著的人陷入苦難,告慰死去的女王……”她用手抱著身體,似乎變得非常地害怕。“我感覺自己好像真的變成了那樣,但又好像只是在做夢……”
“有我在……沒人可以對你動手動腳。”他把害怕的少女抱進懷里,用手輕撫著她濕漉漉的頭發。“就算是神也不行,那點小動作根本瞞不過我。”
掌心松開,湛藍的戒指站現在少女面前。
龍……應該會喜歡亮閃閃的東西吧?
他單膝跪下,向精致得如同藝術品,美麗得如同天使一樣的少女恭敬地獻上戒指。
“貝納勒斯……你願意承認我這位騎士,願意讓我成為你的伴侶嗎?從此相伴一生。”
安靜昏暗的庫房里,沒有第二個人見證。
女孩也便不會受到更大的壓力,可以更多地遵從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貝拉下意識地便知道,這是極為重要的儀式。
她用手捂住嘴,楞楞地看著章喆掌心里的戒指。
微量的光线照射到通透的藍色玻璃上,折射出漂亮的光芒。
太誘龍了!她好像根本沒辦法拒絕這樣的禮物!
“嗯……可以。”少女囁喏著,低聲答應。
“那麼,”騎士牽起伴侶的手,將戒指套在了少女的無名指上。“就讓你的騎士為你帶上承諾的戒指。”
摩挲著少女光滑的掌心,章喆站起來,將她輕輕摁到了牆上,十指相交的手掌半舉在她耳朵的高度,也輕輕抵著牆。
章喆輕輕昂起頭,嘴唇吻在少女的鼻梁,一如昨晚,一邊用舌尖輕舔著,一邊緩緩下移。
四片柔軟的唇瓣溫暖地接觸到一起,但只是克制地親吻著。
章喆已經能嗅到女孩身上的香甜,但兩人卻神奇地沒有越界,當接吻結束,女孩紅著臉抱住章喆。
呼吸有些粗重,但冷靜下來也很快。
“……章喆,我能再去一次巴比倫塔嗎?”她靠在伴侶的胸口,小心地問道。
“如果你想的話。”他揉了揉少女的灰發,“但務必做好徹底暴露在天命視线中的准備。”
“……阿加塔還在那里,女王大人把她藏好了,藏在無人能夠發現的地方,我想去找到她。”章喆沒有詢問貝拉的目的,但貝拉主動告訴了他。
“虛數空間?”他問道。
貝拉搖了搖頭。
空之律者已經死去,身體里的寶石恐怕也被瓜分,如果那個阿加塔是西琳捏出來的擬似律者,極有可能已經因為失去力量來源而消散。
但她若是想去也並沒有問題——反正早晚都要暴露在天命視线中,這樣才有機會勾引來塞西莉亞和齊格飛。
……………………
戰俘營也有操場,不大,左右不超過一百米,但已經足夠貝拉現出龍的形態。
章喆背著行李,和老兵弗拉格一起站在操場邊緣,看著中間的貝拉。
魔龍張開寬大的翅膀,將嬌小的少女身軀包裹起來,變作一個光繭。
片刻之後,光繭破碎,巨龍的身軀將原本不大的操場擠占地滿滿當當,纖長的尾巴不自然地擺動著,生怕撞壞倉庫。
相比起當初,此刻的魔龍身軀已經縮小了一大圈,白色和灰藍的甲殼依然是主色調,相比起西琳時代並未發生過大的改變。
只是背後的膜翼從一對變成了兩對,四只翅膀上下煽動著,似乎是在熟悉多出來的肢體。
弗拉格先生目瞪口呆地看著少女在原地消失,變成一條碩大無朋的巨龍。
巨龍的頭顱慢慢低垂下來,靠近老兵弗拉格和章喆。
然後,安靜地停在兩個人面前。
老兵弗拉格伸出戴著厚重手套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巨龍白色的甲殼。
他是老革命了,但不意味著他難以接受貝拉——即便曾經試圖用獵鹿彈貫穿少女的腦袋,但在得救之後便從未為難貝拉。
一碼事歸一碼事,他從來分得極為清楚。
他倒是一直懷疑章喆所說的審判級崩壞獸是否確有其事,但如今也不會再懷疑了。
巨龍發出低沉的嗚咽聲,似乎是在表示歡喜。
魔龍放下一邊翅膀,章喆立刻心領神會,背著行李,順著貝納勒斯的翅膀走上它的身體。
“有空的話,記得回來看看我這把老骨頭。”老兵揮手告別。
“一定。”
章喆騎在魔龍的脖子上,許下約定。
隨後,巨龍無聲地騰空而起,朝著巴比倫塔的方向飛去。
“貝娜,我一直想問問,你真的是靠扇翅膀飛起來的嗎?”
“嗚?”巨龍搖了搖頭,抖了抖翅膀。
章喆回過頭,看見翅膀上凹凸不平的溝槽和發著藍光的紋路。
空氣被溝槽捕獲,加速,推動著巨龍前進。
“……那你在太空里是怎麼飛行的?”
“嗚……”巨龍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
“主教大人,衛星在西伯利亞探測到第二只龍形崩壞獸,正在以音速朝著巴比倫塔前進!”
奧托的面前浮現出衛星拍攝到的模糊影像,四翼的白色巨龍高速掠過焦黑的土地。
“它身上的崩壞能強度……為零?”奧托輕捻著下巴,目光大致瞧了一眼巨龍的各項數據,“體型也比貝納勒斯小了不止一點……難道是魔龍的眷族麼?”
“琥珀,讓重型直升機部隊和女武神阻止它,絕不能讓崩壞獸接近巴比倫塔,至於代號……就叫它俱利伽羅吧。”
伴隨著命令的下達,駐守於巴比倫塔附近的重型直升機部隊prc-6626,組成三個滿編小隊,和女武神們一起,分三個方向,成鉗型夾擊飛來的崩壞獸,代號俱利伽羅,級別為帝王級。
在目前巴比倫的防御力度下,不論是帝王級還是審判級,區別都不太大,只要不是律者級別的敵人,來了基本都是送死。
“貝娜,准備釋放電磁脈衝!”章喆趴在巨龍的背上,在狂風中下達了命令。
洶涌的電光巨龍的全身上下閃動,隨後,向著正前方以弧形擴散。
電磁脈衝震蕩了三次,隨後章喆發現周圍的景象開始變暗——魔龍扭曲了光线,所有的可見光都將繞過他們傳播,也就是,光學隱身。
“重型直升機部隊全部被電磁脈衝癱瘓,衛星失去了巨龍的影像!”prc-6626墜毀在西伯利亞的焦黑凍土上,一個身材壯碩的黑皮女武神從駕駛室中爬出來,身上受了不少的外傷,“有人能聽到嗎?有人嗎?”
通訊已經被復雜的電磁波完全干擾,傳呼機里只有一片雪花般的聲音。
和a級女武神們不一樣,在天命作戰編制中占據了絕大多數的b級女武神們往往需要依靠女武神裝備才能發揮出足夠的戰斗力,一但失去了電子設備的支持,光靠近身作戰,b級女武神也不過是戰場上的又一個炮灰。
當然,還有開發不成熟的崩壞能裝備可用——但使用崩壞能裝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劉易斯從直升機駕駛艙中扒拉出自己的重盾,尋找起墜落在附近的同伴。
遠處,沉重的呼嘯聲緩緩掠過,但是劉易斯卻沒有看見任何大型的物體。
“是光學隱身嗎……”
“這只崩壞獸……恐怕遠遠不止帝王級這麼簡單。”
與此同時,在貝加爾湖研究所休假的莎布尼古拉斯和時雨綺羅接到了緊急命令,已經乘坐著能夠調用到的最快載具趕來。
電磁脈衝癱瘓的不僅僅是重型直升機,還有巴比倫塔附近的重武器部隊,所有需要依靠電力驅動或是激發的重火力全部被癱瘓,甚至在今後的維修中都將給後勤人員帶來巨大的麻煩。
拋去承擔前线防御職責的部隊,仍然駐守在巴比倫塔的女武神部隊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她們手持武器,冷靜地等待著崩壞獸的到來。
然而一片寂靜。
預想中的危險作戰並未到來,那個癱瘓了巴比倫塔附近所有重武器部隊的崩壞獸突然就消失了,沒有來進攻巴比倫塔,也沒有向女武神部隊發起直接攻擊。
化為人形的貝拉和章喆卻已經潛入了巴比倫塔中。
雷聲大雨點小,聲東擊西,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滿腦子騷套路的章喆指揮著貝拉,把女武神部隊忽悠得團團轉。
貝拉需要做好的是直接暴露在天命視线中的准備,而不是和天命的部隊硬碰硬的准備。
當整個巴比倫塔的女武神都去迎戰崩壞獸的時候,巴比倫塔中便空無一人,再以電磁脈衝癱瘓掉那些監控設備,那麼他們在巴比倫塔中將會獲得一段時間的絕對安全期。
不一定會很長,但足夠了。
進入塔中後,貝拉便直接朝著塔身的最底層前進。
章喆沒有多話,只是默默跟著貝拉。
兩人抵達最底層,貝拉以暴力扒開厚重的金屬層,挖出了那滿身火紅的少女。
她的視线沒有焦距,生命反應只維持在最低的級別,身上的崩壞能強度正以極慢的速率下降著。
或許是因為這種假死狀態,才讓這位擬似律者在失去了力量供應之後仍然以為不錯的狀態活到現在。
“這種假死……果然是她的手筆。”章喆看著失去意識的擬似律者,心里有了預想。
“……我就知道,把她留在這里,就能引來殘黨。”沉悶的聲響伴隨著嬌小的聲音,沉重的十字架展開金色的鎖鏈,刺向章喆和貝拉。
德麗莎·阿波卡利斯,這位s級女武神仍然駐守在巴比倫塔。
章喆大手一伸,便把猶大的鎖鏈抓住,夾在胳肢窩下,看著金色的長矛不斷掙扎。
“德麗莎女士,我覺得我們仍有說兩句話的余裕……所以能不要那麼急著動手嗎。”
金色的鎖鏈被十字架收回,嬌小的白發身影從十字架之後走出來,抱著胸,銳利的目光看著章喆,還有他背後的貝納勒斯。
“那只崩壞獸,果然只是一個幌子。”
貝拉轉過頭,抱著阿加塔,對德麗莎怒目而視。
“阿加塔……是叫這個名字吧,她的大腦雖然認為自己已經死了,但這說到底是個幌子,只要受到足夠的刺激,她就能醒過來——當然,德麗莎女士,不必過於激動,擬似律者已經失去了能量來源,一但她恢復正常的生命體征,就會迅速耗盡力量然後死去。”
章喆面對著德麗莎後退著,靠近貝拉。
“我能喚醒她,但,貝娜你應該知道我的立場。”他對魔龍說道。
擬似律者阿加塔在哈薩克斯坦造成了巨大的破壞,無數人被她直接殺死,有更多的人受到影響和傷害。
章喆的言下之意便是,即便喚醒阿加塔,她也必死無疑,就算沒有失去力量,章喆也會親自動手殺死她。
貝納勒斯沉著臉,最終點了點頭。
章喆從她手里接過阿加塔,然後伸出手捅穿了她的胸膛。
假死的擬似律者立刻被這巨大的刺激喚醒,她恢復了神智,各項生命體征開始逐漸回升。
她看見一只手穿過了自己的胸膛,取出一枚黯淡的核心。
她看見已經長大的貝拉跪在自己旁邊,眼淚從她眼角淌下。
“貝拉……你是叛徒……”她虛弱地說道。
德麗莎跟傻了一樣在不遠處看著,這出戲她感覺自己能樂一年。
魔龍抱住曾經的伙伴。“貝拉不是叛徒……貝拉沒有背叛女王……”
已經經歷過一次死亡的擬似律者安然躺在伙伴的懷里,沒有恐懼也沒有悲傷,“貝拉……我好難過……我是不是快死了……”
“阿加塔,你只是累了,好好休息就好。”
“嗯。”在生命的最後,擬似律者最終還是找到了能夠安息的去處,在同伴的懷中迎來死亡。
魔龍想要抱住同伴,但懷中的擬似律者身體卻迅速地消散,變成了誰也抓不住的火紅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章喆把黯淡的核心交付到貝拉手中,擦掉她的眼淚。
“好好保存著吧,這顆核心已經不會消失,就當是曾經伙伴留下來的紀念。”
“把核心……留下!”看完了八點檔家庭倫理大戲,德麗莎舉起十字架,朝著章喆砸了下去。
“你們天命是收垃圾的?”他舉起手接住沉重的金屬十字架,“連沒有力量的破石頭都要?!”
格擋開猶大,在德麗莎驚異的目光中,他一拳打進了少女的肚皮。
【好快!】
劇烈的疼痛和虛弱感讓德麗莎跪在地上,幾乎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一拳,不會要了你的命,記得知會一聲塞西莉亞和齊格飛,魔龍會去奧地利找到他們……也不一定,如果他們夫婦倆願意主動來找到我們會更好,貝納勒斯想和他們做一場面對面的交談,emmm,雖然只是一場交談,也請讓他們務必帶好最強的武器。”他最後又補充了幾句,“我雖然不樂意見到爭斗的發生,但我畢竟阻止不了爭斗。”
擦干了拳頭上的鮮血,章喆抱起貝拉,帶著她離開巴比倫塔。
“人類和崩壞獸的結合……奧托的膽子見長啊。”
她聽到男人說道。
……………………
狐蝠偵查戰斗機從萬米高空飛過巴比倫塔,將兩個物品投下。
這個不鏽鋼大塊頭便是俄羅斯聯邦如今能調用到的最高速載具,雖然在絕對速度上比不過美利堅的黑鳥偵察機,但它勝在成本低,產量高,隨時都可以報廢。
時雨綺羅和莎布尼古拉斯正是搭乘著狐蝠從貝加爾湖趕來的。
除了制式女武神作戰服,她們還額外背了一個降落傘包,萬米高空速降對於除塞西莉亞之外的其他女武神來說永遠都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但當她們抵達戰場之後,卻發現戰斗並沒有發生。
雖然電磁脈衝摧毀了電子設備,但離奇的是崩壞獸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既沒有大肆破壞,也沒有暴露行蹤。
直到有人提出回防巴比倫塔的時候,女武神部隊才發現了身受重傷的德麗莎阿波卡利斯。
“貝納勒斯……還活著,還有個很強的律者跟在她身邊……他們,要去找塞西莉亞報仇……”
如果貝納勒斯還活著,那麼那具龐大的屍體又是什麼?!
……………………
貝拉直到這時,才清晰地意識到,自己身旁男人的立場。
她把黯淡的核心捧在懷里,目光看向章喆。
“我們去莫斯科。”他如此說道,“去莫斯科懸壺濟世,如果讓我看見或者知道天命的狗拿人命做實驗,不用你動手,我親自去揚了他們的骨灰盒。”
貝納勒斯低垂著眼眸,“如果我想向人類復仇呢。”
“我干涉不了你的想法,但我能干涉你的行為。”他伸出手,刮了刮少女的鼻子,“我會把你肏到在床上再也起不來,這樣你就沒有力氣去禍害人了,只能想想,但沒有能力犯錯的話,不管是你的良心還是我的良心都不會過不去了。”
完全符合他立場和風格的回答。
貝拉完全紅了臉,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不想救其他人類。”
“我知道,但我們得先趕到莫斯科。”他捧起女孩的臉,輕輕吻在那緋紅的臉頰上,“路上,我會把我知道的東西,全部告訴你,到時候,再由你自己決定。”
於是,一人一龍踏上了前往莫斯科的旅途。
“天命,是導致蘇聯解體為俄羅斯聯邦的罪魁禍首,因為直到俄羅斯聯邦時期,天命才取得了對前蘇聯地區及周邊國家實際的經濟控制權和政治控制權。”
“可以說,當初在北美洲吃下的那次虧,導致了天命對於其他支部控制權的進一步加強。”
趴在龍背上,章喆事無巨細地說著。
“曾經的北美洲支部就是現在的逆熵,逆熵的故事以後我會挑時間和你講,今天的主角就從你的女王大人說起。”
“巴比倫塔,就是在蘇聯解體後,由天命組織建造,拔地而起的研究所,而空之律者,也是從巴比倫塔中誕生的。”
“前蘇聯的應對崩壞的各個流程都非常完善,從崩壞發生到事後收尾,嚴絲合縫,罕有紕漏,但自從它解體之後,各個機關各個部門的人便散了,這也就導致那些發生在零散地區的崩壞並未得到有效控制,並且由於天命內部對解體的蘇聯的經濟吸血,導致大量低層老百姓的生活條件急劇變差。”
“西琳……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失去了母親,成為了孤兒,然後被送到了巴比倫塔。”
“她喜歡叫你貝拉是吧……還有那個阿加塔,或許她曾經就和那些同樣淒慘的孩子們認識,只是,最後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西琳對天命,對女武神的仇恨是理所應當的,如果他能早點遇見空之律者的話,說不定還會幫她把所有的敵人都暴打一頓。
“但當她向世界各地扔下隕石,將災難帶給全世界的無辜人民的時候,她也就和那些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研究員成為一類東西了。”
“她曾經怎麼對待那些研究員,那麼別人就會以同樣的態度對待她。”
“於是,不論冠以多麼光偉正的噱頭,空之律者都造成了難以挽回的災難和悲劇,她曾經在寒冷和恐懼中無法望見明天,最終卻成為了傷害和痛苦的源頭——她所謂的復仇,只是讓更多的孩子成為了曾經的她,並且於現狀無任何推動或是裨益。”
“貝娜……我可以叫你貝拉嗎……”男人伏在龍背上,臉龐輕輕蹭著貝納勒斯的甲殼。“以你騎士的身份。”
“嗚……”魔龍似乎嗚咽著,晶瑩的淚珠從龍眼中滴下,撒在空氣中。
不管是貝納勒斯也好,貝娜也好,魔龍真正承認的名字只有一個,也就是西琳賜下的名字,貝拉。
這一次,魔龍不再拒絕。
“太好了……貝拉……貝拉……”他反復念叨著,仿佛這個名字帶有神奇的魔力。
直至此時,他們終於走進了彼此的心間。
魔龍在大氣層里飛得不快,他們從白天飛到夜晚,卻依然沒有飛出無邊無際的凍土荒原,便只能在白雪皚皚的林間落腳。
這一次,無需章喆再搭建雪屋,人和龍依偎在一起,便能夠感覺到溫暖。
抬頭向上看,萬里無雲的天際上,璀璨的銀河橫亘整個天球。
星光下,章喆將貝拉攬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這麼痛恨崩壞,為什麼又要救我呢……會帶來很多麻煩吧。”魔龍放松地躺在章喆懷里,音色慢慢軟化下來,似乎是覺得有些困了,想睡覺。
“我痛恨的不是崩壞,而是‘人’。”他說道,“草菅人命的研究員,帶來災難的律者,讓人民的幸福生活分崩離析的畜生……崩壞是災難,但人類從來不需要痛恨災難,那只是無能狂怒,只有來自同類的彎刀才會讓人心生憤怒。”
“那,你會殺上天命嗎?”
“我殺過很多次了,但那主教命硬,我處理不掉他的後手。”
“……那,為什麼不殺光天命里所有的人呢?”
章喆伸出手,擰了擰魔龍Q彈的臉蛋,“貝拉,我問你,你知道天命是什麼嗎?”
女孩欲言又止。
“那我就帶你看看,讓你知道天命是個什麼東西。”把手從女孩臉蛋上放下來,不知不覺間,章喆便摸到了女孩的纖腰。
貝拉的翹臀已經抵住了他的肉棒,女孩時不時的轉動一下身體,似乎是在尋找更加舒適的體位。
章喆自然沒有忍住的可能和必要。
他將粗糙的大手貼在貝拉的小腹上輕輕按揉著,從肚臍上方的軟肉,一直按摩到貝拉的下陰。
一點刺激的感覺都沒有,但就是感覺很舒服,舒服得好像要上癮一樣。
她的臀肉迎合著手掌的按摩,上下聳動著。
不知不覺間,少女便動了情,清甜的香氣鑽進章喆的鼻尖。
他脫下褲子,熾熱的陽莖和貝拉柔軟的美臀緊緊貼合在一起,酥軟得幾乎沒有骨頭的肉感緊緊包裹著肉棒,讓先走液不受控制地流出來。
而貝拉享受著那溫柔的愛撫,享受著大腦和思維逐漸變得一片空白的感覺。
這個男人總是能抓住她無從反抗的點,在他手里,反抗都好像變得沒有意義起來,貝拉想著,便感覺有滾燙的粘液射到了自己的嫩臀上。
尾椎骨上,感覺熱熱的,黏黏的。
小腹和陰道處的肌肉,突然不受控制地抽動著,少女閉上眼,享受著無知無覺的美妙快感。
“……壞蛋。”她埋怨著,聽不出半點力氣,聲音又軟又甜,“章喆是壞蛋。”
“因為貝拉真的,真的,真的太棒了啊。”男人用力抱緊懷中癱軟的少女,臉埋在灰白的長發里,說著讓貝拉滿臉通紅的情話。
“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想占有你,占有你的身體,占有你的心,然後保護你,不讓你傷心,不讓你難過,也不會讓你受傷。”他握住貝拉的手,拇指在少女掌心輕輕地摩挲著,甚至摸到了那堅硬的戒指。
“壞蛋,流氓,變態,”女孩像是報菜名一樣說著,“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唔……”
章喆覺得很受用,於是他抓著女孩的手指,在少女溫潤的下體上輕輕摩挲著。
“哈……呼……”魔龍少女喘息著,目光迷離,每當想要憋起一口氣反抗時,又酥又麻的快感便能擊穿她的思考,幾個來回之後,貝拉便再也沒有了反抗的想法,任由章喆擺弄著。
星星,好像降了下來,落到她的身邊。
潔白的,如同螢火蟲般的光點漂浮在眼前,好像伸手就能觸摸到。
貝拉的手被章喆松開了,於是她微笑著,想去抓住螢火蟲。
帶著戒指的手濕漉漉的,少女的愛液滲透出來,沾到了她自己的手上。
伸出去的手只抓了個空,那些螢火蟲好像刻意躲開了她。
突然,螢火蟲們又離得極近,貝拉的眼前便只剩下了白茫茫的,溫暖的一片。
……………………
“叛徒。”火紅長發的阿加塔站在貝拉面前,看著重獲新生的魔龍,“貝拉,你是叛徒。”
冷漠,憤怒,熾熱。
少女張開嘴,可嗓子卻像是啞了一樣,說不出話來,也發不出聲音,巨大的悲傷涌來,瞬間便充斥了朦朧的思維。
“貝拉,你背叛了女王大人。”加莉娜陰郁的眼神出現在貝拉身後,她渾身纏繞著死氣,黑霧縈繞的手指攀上貝拉的俏臉,輕輕揉捏著,“真是讓人羨慕的身軀啊。”
“咿呀~”濕軟的舌尖舔過貝拉的雪白的鎖骨,烏黑的髒斑在她無暇的身軀上逐漸擴散開來,嬌吟聲中不知是快意還是痛苦。
“貝拉~回到崩壞的懷抱中吧……”
舒爽的清風拂過臉頰,卻把魔龍的臉龐吹得片片開裂,漆黑的鮮血從她皮膚下涌出來,貝拉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刺痛的臉龐,於是濃稠如墨的黑色液體從她手上滴下來。
肮髒,惡臭,汙穢。
“貝拉……看看你,看看你自己,怎麼髒成這幅模樣?”阿芙羅拉輕靈的聲音吹過少女的耳畔,“因為背叛了女王大人,所以身體和心靈都被人類染上汙濁了嗎?”
“貝拉,貝拉,貝拉……”
炎之律者,死之律者,風之律者,三股強大而充滿傾略性的力量慢慢靠近悲淒的少女,在她汙濁肮髒的身體上輕撫。
清風洗去了她臉上的黑血。
“那是在庫爾斯克坦克會戰的時候……”
年邁軍人將死的臉龐變得模糊起來。
熾炎燒淨了她襤褸的衣衫。
“長這麼高,之前的衣服和鎧甲肯定穿不下了,所以換一身新的吧。”無臉的男人向她遞上嶄新的衣服。
漆黑的霧氣洗刷了她的軀干,肮髒的黑斑逐漸消退,只留下干枯的蒼白。
“那麼,就讓你的……為你帶上……的……”
溫暖的約定的承諾都消失了,只剩下冰冷和恐懼。
“貝拉,貝拉……”
三種顏色慢慢混在迷蒙中,三雙眼眸融在一起,變得金黃璀璨。
崩壞的女王站在無神的眷屬面前,低垂下眼眸。
“貝拉。”
跪下,跪下,跪下。
臣服,臣服,臣服。
無聲的寂靜如洪鍾大呂一般敲打在少女的心頭,潮水般的巨響衝垮了所有的思維和邏輯。
她好像又變回了那無神無智的野獸,而她的主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女王大人……”貝拉輕聲說道,“貝拉好想你……”
干淨的淚水從她眼角淌下。
她躍過去,白淨的身軀和西琳擁抱在一起,就像歸巢的乳燕。
“嗚……”她擁抱著西琳,大聲哭泣,“是貝拉……是貝拉沒用……沒有保護好女王大人……”
哭得就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
“……傻逼年年有,一年更比一年多。”章喆從那潔白干淨的西裝里縮回手,捏著一個金燦黃澄的核心。
微笑的小丑面具從臉上脫落,漏出一對碧綠的瞳孔。
“奧托,你還是沒有學到教訓。”章喆徒手捏碎了魂鋼核心,刺目的閃光伴隨著劇烈的爆炸,但是身處爆炸中心的那個怪物沒有受到半點傷害,甚至連一點焦痕都沒有沾染。
“好好在天命總部洗干淨了等著,我會來找你的。”
不久之後,奧托便重新在維也納醒來。
他坐起來,愣了半晌。
“……琥珀,幫我通知女武神部隊。”
章喆看著完全失去能源反應的魂鋼身軀,陷入了沉思。
“希望貝拉沒有被影響太深……”
等他回到營地時,魔龍已經醒了過來,只是冰冷的眸子里沒有神采,淡淡地望著他。
他承認,他慌了。
因為在乎,所以便出現了弱點。
淡金色的羽毛在她身邊漂浮著,雖然正在逐漸消失,但影響仍在。
他抱著貝拉,安撫下她身體里躁動不安的力量,避免在深夜中突然變身為巨龍。
章喆能夠保護魔龍稚嫩的靈魂不被扭曲,但他卻不能避免精神干擾類的能力作用在她身上,單純的引導或暗示並不會傷害身體或是靈魂。
所以,能否從幻境中走出來,全靠貝拉自己。
或許是過去了許久,天邊都泛起魚肚白,貝拉無神的瞳孔才顫了顫,似乎是慢慢恢復了神智。
她伸出手,抓住章喆的衣角。
“是做噩夢了嗎……”男人低下頭,用嘴唇觸碰少女冰冷的額頭,問道。
魔龍搖了搖頭。
“那好好休息吧,這次什麼都不用怕了……”他伸出手,淡白的光芒附在掌心上,拂過少女的全身。“……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魔龍的眼睛一眨一眨,溫暖的困意涌上腦袋,她伸展了一下四肢,打了一個慵懶嫵媚的哈欠,隨後像是一直貓咪一般,蜷縮起來,在章喆的懷里慢慢睡去。
身體逐漸沉睡,但意識卻慢慢清醒。
貝納勒斯睜開眼,卻只看到身邊一片白茫茫的景色。
她自己似乎是躺在雲端上,身體能觸及到的地方都像是棉花糖一樣柔軟的觸感。
尾巴和翅膀都擅自跑了出來,並且不管怎麼樣都收不回去。
龍少女好奇地在雲端上打了個滾,就好像陷進了雲朵里一樣,渾身都被軟綿綿的雲朵包裹了起來,暖洋洋,熱乎乎的。
她順手抓起一塊,放在手心里揉捏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似乎都忘記了去疑惑,去思考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
充滿想象力的她把潔白的雲朵捏成了自己的樣子,然後又捏了一個小小的西琳,放在龍首上。
捧起來,貝拉對自己的作品感到非常地滿意。
“看上去你很喜歡這個地方。”章喆說著,整個人橫躺著從雲朵里浮起來。
貝拉放下雲塑,用尾巴卷起大大的一團雲朵,然後往章喆身上扔了過去。
男人的上半身就被雲朵埋了起來。
“……至少你的確不討厭。”他在雲朵下甕聲甕氣地說了一句,隨後又沉了下去。
然後在貝拉身旁浮了出來,坐起身,用手輕撫著貝拉的臉頰。
“……真美。”他贊嘆道。
魔龍順從地用腦袋輕蹭著男人的掌心,半眯著眼睛,非常地受用。
“這里……是哪里?”和章喆面對面坐著,貝拉捧著一朵軟乎乎的雲朵,問章喆。
“是用羽渡塵制造出來的夢境,現實里,我們兩個的身體正在休息。”章喆也抓起來一朵白雲,揉成了一個圓乎乎的肉包子。
“羽渡塵……?”
“……阿加塔就是在羽渡塵制造出的幻境里被‘殺死’的,不過我現在用的只是一個西貝貨,沒那麼強的功能,只能讓你好好睡一覺。”
他又把肉包子揉成了一條長長的圍巾,圍在貝拉的脖子上,“多虧了奧托送過來的那具魂鋼身體,雖然他想對你的精神動手動腳,但最後還是被我弄死了。”
“……哼。”她面色不悅,把臉埋進雲朵里。
“等到了早上,我就把這個假貨的羽渡塵交給你,好好用吧。”
“那……我們在夢里面要做什麼呢……?”但是話一說完,少女的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章喆憐愛地抱住鴨子坐的貝拉,連著那團軟乎乎的雲朵一起攬進懷里,鼻子埋在少女柔順的發間,嗅著淡淡的清香。“如果貝拉不願意的話,我是什麼都不會做的。”
魔龍松開懷里的雲朵,那軟乎乎,暖洋洋的感覺從懷里鑽了出去,回到雲海里,而她則伸出手,以同樣的姿勢抱住章喆。
鼻尖嗅了嗅,章喆身那上讓少女意亂情迷的雄性氣味已經沒有了,只有淡淡的,清涼的薄荷味。
“……嗯。”她紅著臉,點了點頭,聲音慵懶嫵媚,嬌嫩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但是……不准把我弄髒。”少女有些羞惱地說道。
“貝拉……”章喆喘著粗氣,壓抑住內心躁動的想法。
“……怎麼了。”
“你自己聞不到吧,每次你發情的時候,身上都會有很好聞的香味,想聞聞嗎?”
“……真的會有味道嗎?”相比起羞恥,女孩心里更多的還是好奇。
“試試不就知道了麼?”章喆松開女孩,捧起一朵白雲,送到女孩面前。
貝拉紅著臉湊上前,還未靠近那雲朵,便有淡淡的甜膩香氣飄進了女孩的鼻腔里。
盡管只是單純的香味,但是也讓少女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起來,腦袋都變得暈乎乎的,慌忙間,搖搖晃晃地遠離了那朵白雲。
“……我……知道了……”原來自己舒服的時候,是這種味道嗎……貝拉暈乎乎地想著,用手掩住口鼻。
如果一直聞下去的話,會變得奇怪的。
“還要再試試嗎?”看著女孩目光迷離卻又避之不及的模樣,章喆心中發熱,把雲朵捧到貝拉眼前。“真的很好聞的。”
氣味順著縫隙涌入口鼻,貝拉頭暈目眩地放下手,撐在雲海上,翅膀和尾巴耷拉下來,顯得沒力氣。
“唔……”視线里慢慢沾染上曖昧的肉色,思考的能力逐漸被剝奪,少女嗅著自己發情的氣味,意識像是雲朵一樣逐漸飄離身體。
心中知曉女孩已經進入狀態,章喆散去雲朵,扶著貝拉躺下,趴在柔軟的雲床上。
而後剝去了女孩身上的甲胄和衣服,讓赤條條的姣好身軀和柔軟的雲朵充分接觸。
似乎,貝拉的胸部規模見長?總之不是壞消息就是了。
女孩迷迷糊糊的,任人擺弄,好像連反抗的力氣都消失了,她趴在雲海上,兩腿夾著,輕輕地摩擦著,時不時忍漏出一縷慵懶而又嬌媚的呻吟,壓抑而又隱忍,但充滿了誘惑。
“……貝拉,已經完全變成好色的小母龍了哦。”湊到女孩臉旁,用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章喆用輕柔的語氣挑逗著。
“……唔嗯……”完全進入發情狀態,近乎沉溺於微弱快感中的女孩身體尤其敏感,僅僅只是稍微進攻了一下耳垂,便差點壓抑不住呻吟。“壞……哈啊……壞蛋……嗯!!”
章喆捏起一把雲朵,放在手心中揉搓,便挫出一把黏膩的潤滑液。“啊……是和貝拉發情的味道一模一樣的潤滑液哦,不過不用擔心,這里只是夢境,不會弄髒的。”
於是,在熏人的香氣和暖意中,章喆的大手撫上女孩光潔的皮膚,在其上推拿,按摩。
“不用壓抑自己,釋放出來吧,連帶著所有的憂愁和煩惱,”章喆一邊按摩著,一邊用自己不入門的催眠暗示和女孩交流著。
與此同時,黏滑的手指觸摸到溫暖濕潤的蜜穴口,幾乎不怎麼費力便滑了進去。
章喆緩慢地,溫柔地刺激著女孩的g點,而貝拉就像是被含在口中的巧克力,暖意會將她從頭到尾都完全融化。
“唔嗯……啊……哈啊……啊……”魔龍少女終於不再壓抑自己的呻吟,她用手緊緊攥住柔軟的雲朵,慵懶柔美的嗓音好像能把人的骨頭都一起軟化掉。
兩腿夾得更緊了,然而卻只能進一步加深快感罷了。
章喆卻沒有進一步回應女孩的索求,只是按著自己的節奏按摩,刺激著,耳畔聽著女孩的呻吟變得愈發高亢。
“是的……就是這樣,釋放吧,高潮吧,忘記所有的煩惱與憂愁吧。”
“哈啊!嗚!!!”貝拉咬住柔軟的雲朵,整個腰肢向下弓著,陷進雲床里,蜜穴里的媚肉抽搐著,緊緊吸住章喆的手指,黏膩的淫液順著手掌流淌下來,滴落在雲海上,散發出淫靡的氣息。
抽出手指,章喆繼續給被高潮快感淹沒的女孩按摩,潤滑液塗滿了全身,鼻尖盡是女孩身上的香甜氣息,但干淨的身體上沒有留下半點汙濁,甚至撫摸過去就像絲綢一樣光滑細膩。
章喆知道她在夢境中可能遭遇了不尋常的事件,甚至有可能是關於西琳的,但出於伴侶間的尊重,他沒有細問,便只能依靠這樣的方式幫她消減壓力。
不知不覺間,他的衣服也消失了,而胯下的陽莖已經蓄勢待發。
女孩也逐漸從迷蒙美妙的高潮性快感中清醒過來。
鼻尖嗅到的,盡是發情的甜膩香氣,身上被柔軟的雲朵所包圍,使不上半點力氣。
“貝拉,還想要嗎。”章喆伏下身體,粗糙的手掌從上往下輕撫著女孩的頭發。
女孩俏臉通紅,她把腦袋都埋進雲朵里,輕輕點了點頭。
或許這就是食髓知味吧?
章喆想著。
他捧住女孩柔軟翹挺的屁股,將她的下半身抬了起來。
“欸?……啊……呀啊……”貝拉還沒來得及疑惑章喆這樣的姿勢是什麼意思,他就已經將粗大的陽莖捅進了貝拉濕潤的蜜穴里,在緊致肉褶的包裹和摩擦中不斷抽插。“哈啊……嗯……好……啊……好舒服……”
女孩蜜穴里的媚肉在陽莖的刺激下輕微抽搐著,把肉棒牢牢吸住。
後入的刺激感似乎遠遠大於章喆的預期,不管是對於貝拉還是對於他都是如此,龍娘完全抑制不住舒爽的呻吟,甜美聲音里慵懶的媚意銷魂蝕骨,最初還能聽到些許支離破碎的詞組,但很快就只剩下對快感的反饋了。
他的肉棒在緊致蜜穴的刺激下也早早抵達了高潮的臨界點,但他能忍住射精的欲望,用粗壯的陽莖不斷刺激著即將二度高潮的女孩。
原本搭在章喆肩膀上的尾巴滑落了下去,落在雲床上,下意識地扭動著,在柔軟的雲朵上摩擦著,迎合著一浪又一浪的快感。
但和之前在精神恍惚中的高潮不同,貝拉此刻的意識無比地清晰,盡管都快被那不斷抽插的肉棒帶來的快感淹沒掉了意識,但她仍然在思考,思考抵抗反擊的方法。
他的……他的弱點不在……不在肉棒上……一定有的……說不定……就在……
柔軟的尾巴用最後一點力氣抬了起來,鑽進了章喆的肛門里。
章喆下意識就覺得有些不妙了。
粗糙的尾巴尖一下子就找到了前列腺的位置,在那個位置上下摩擦著。
堪比射精之前最舒爽的快感一下子就順著脊椎送上大腦,他凶猛的攻勢一下子就被止住了,貝拉轉過頭,酡紅的俏臉露出一個驕傲的神情,看著因激烈的快感而不得已緊閉雙眼停止抽插的章喆。
只見他皺了皺眉,便揚起手掌往少女的翹臀上重重一拍。
“嗯啊……”痛意和快感一下子擊垮了本就不怎麼頑強的少女,她低垂下頭,大口呼著氣,口水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漏出來。
整根尾巴也僵住了片刻,隨後無力地軟下來。
章喆的手指在少女的尾巴根部輕輕畫了一個圈,伴隨著貝拉抑制不住的嬌吟,柔軟的尾巴一點一點縮回了尾椎骨里。
又在她翅膀根上如法炮制,收回了她的翅膀。
維持著肉棒塞在蜜穴里的後入姿勢,章喆伏下身體,嘴唇湊到少女耳旁,溫熱的氣息一吞一吐,敲打在少女的耳垂上。
“你……啊……你要……做……嗯啊……什麼……啊……”
“貝拉,難受嗎。”章喆左手扶住少女美好的小腹,右手攀上初見規模的胸脯,在那恥丘上摩挲,揉捏。
“唔嗯……!很……很舒服……啊……”
“……那就好,我……不客氣了。”
章喆兩手發力,將少女整個人都抬了起來,柔軟的雲朵化作堅韌的粗繩,將少女的一條腿掛起。
奇怪而又色情的姿勢放大了貝拉心中的羞恥感,可偏偏章喆不打算罷休,又在她面前豎起了一面鏡子。
貝拉看見鏡子中的自己嬌柔而又脆弱,下陰處細密的灰藍色絨毛上淌滿了淫靡的愛液,在蜜穴和陽莖的交合處,腥臭的濁液一點一滴地流出來。
隨後,章喆的肉棒又抽插了起來,只是這次的動作緩慢而又溫柔,快感卻一點也不減。
“啊……嗯啊……太……太舒服了……啊……貝……貝拉……啊……要變成淫亂……淫亂的……嗯……母龍……啊……”
少女緊緊地抓住了章喆的手臂,終於抵達了高潮,在讓人失聲的快感中,視线里的一切都變得白白茫茫,耳畔也只剩下單調的耳鳴。
在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前,她感覺到,溫暖而又舒適的毛毯蓋住了自己。
……………………
當貝拉真真正正從夢境中蘇醒時,章喆正背著她,天已經大亮,男人一步一步踩在被積雪覆蓋的公路上,向前行走。
大雪紛飛中,視线幾乎延伸不到五十米之外,但貝拉能夠感知到,人類的城鎮就在前方不遠。
“貝拉……你見過人類城鎮的模樣嗎。”
龍娘搖了搖頭。
不像其他三個擬似律者,她一直待在西琳身邊,沒制造過太大的破壞,也就沒見過人類聚居地的詳細模樣,最多只從高空中粗略地掃視一眼。
“那就用眼睛去看吧,用心去感受吧,單個人類就是復雜的綜合體,而人類的社會就更是如此,他們能比神明更加高尚,也能比魔鬼更加卑劣——以你的騎士為名,我立下擔保,保護你穿行於人類的社會。”
“至於羽渡塵……”他看向大雪紛飛的前方,“我已經扎在你的頭發上了,和你的風格相配的顏色哦。”
龍娘把自己的頭發往前一甩,這才意識到灰藍色的長發已經被扎成了一個高馬尾,而章喆贈予的仿品羽渡塵則充當了皮筋。
現在還看不到顏色,但想必是很好看的吧?
“對了,我和你先對一對口供,不然到時候去人類城鎮里容易露餡。”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