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華夏經濟的下水道,歐美白人loser們的天堂。
飛機降落到金邊國際機場,隨即轉道前往本次的目的地。
兩個小時的航程並不算久,隨著游艇破開白浪,一望無際的海面上,漸漸浮現出島嶼的輪廓。
面積不大,但水清沙白,四季如春,自打被拍下後便大興土木,歷經數年,終於修成一座占地頗廣的建築群。
這里是不被地圖記述的天寶之地,也是能滿足權貴們各種隱秘愛好的銷魂窟。
夕陽漸漸退去,朱紅魏紫換做沉藍,蒙在天邊隱隱透出點紅色,上弦月已經升起來了,更顯得昏暗。
身材高挑的貓女郎替他們引路,健康的小麥色肌膚,骨肉緊實,頗具野性美,頭上戴著貓耳發箍,頸上系著鈴鐺,行走間叮當作響,毛茸茸的黑色內衣堪堪護住胸前兩點,叁角內褲連接著高筒吊帶網襪,欲拒還迎地包裹住兩條筆直修長的腿。
轉過身,女郎背後大部分肌膚都裸露著,在腰際匯成一條緊窄的黑线,消失在挺翹飽滿的臀間溝壑中,行走之間,彎且軟的長尾搖曳生姿。
夜幕之下視线受阻,聽覺卻愈發敏銳,喘息和呻吟聲隨著晚風,從四面八方掠過耳畔。
燈火從遠方一盞盞亮起,溫暖的橙黃不足以照亮每一寸土地,但有向導帶領,並不會讓人迷失道路,因為看不真切,周遭影影綽綽,更顯曖昧。
雖然宴會尚未開始,但已經隨處可見交迭在一起的人影。
在那些難以望盡的黑暗之中,覬覦的目光無法阻擋地投射在尤嘉身上,彷佛能將她穿透。
賀伯勤自然也不會忽略,有些不悅地把人攬入懷中。
這里的一切都像罩上一層紗幔般昏昏沉沉,直到進入休息室,光明才重新普照人間。
“這位小姐,請您坐在下面。”
貓女郎制止了想要和賀伯勤一起坐在沙發上的尤嘉,指了指男人腳下的地毯,“是手工織造的長毛毯,很舒服的。”
果然是等級分明的地方,直到看見賀伯勤坐在沙發上,飼弄貓狗似的掰下點心往尤嘉嘴里喂,貓女郎這才見怪不怪地繼續開口,“先生,待會兒這位小姐是……”
“墜月宴,裸身入幕,夜起晝銷,歷時七天,期間百無禁忌。留下來還是走出去,這次,你自己選。”不等貓女郎說完,賀伯勤便悠悠開口。
從踏上這片土地開始,他想讓尤嘉做什麼選擇便昭然若揭。
是留在他身邊,做兄弟兩個人的禁臠,還是走出去,做千人操萬人騎的玩物。
他知道尤嘉是個聰明人,更不要說這幾乎是一道不需要猶豫的選擇題。
“跟我們有什麼不好呢,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還有你那個寶貝弟弟……”
很久之前的話回蕩在耳畔,形成微妙的共鳴。
——你不會想讓我當著你弟弟的面操你吧。
最初,他嫌棄地抽出伸進她陰道的手指,把她扔在雨夜中獨自離開。
後來,他讓自己最後履職叁個月,在身下塞入各種玩具,故意看她展露人前的窘迫模樣。
再後來,他把自己困綁在荔灣一夜。
昨天,他給她下藥,與賀仲辛一起將她貫穿。
現在,他帶自己來到這里,讓她做個選擇。
最初賀伯勤決定撇開她,可卻撂得不徹底,於是一點點地攻池掠地,逾越她的底线,逼她妥協更多。
跟了他們就是結束嗎?
今天是一女侍兩人,明天呢?
叁人?四人?只有她一個女人嗎?是不是也要和其他人一起?
一步退,步步退。
她退了太多次了。
總有一天,她會被一點點擊潰,直到失去愛憎,舍棄廉恥,完完全全地為他而生。
這是他想要的。
但她呢?
……
賀伯勤選人,第一要務就是干淨清白。
弟弟勉強算是自家人,尚在可以忍耐的范圍之內。
——但如果她委身他人了呢?
尤嘉記得小時候因為背不下《六國論》被留堂,五點放學七點半才回家,因此對這篇課文記憶尤為深刻。
以地事秦,猶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而秦兵又至矣。
現在可不就是這樣麼?
如果不斷干淨,一輩子都會被這份牽扯所拖累。
賀伯勤心里沒有尤嘉,她跟著他,被玩爛了算完。
可她已經在泥地里活了十幾年,好不容易重返人間,真的再也不想墜下去了。
“賀先生,我很累了。”尤嘉幽幽嘆了口氣,“從前我貪圖安逸,貪圖享受做了您的情婦。這叁年來,我自認從未有過一絲懈怠,什麼要求都悉數滿足,潔身自好,也從不主動招惹是非,不拈酸不吃醋,總算是盡忠職守。您給我的,配得上您的身家,也配得上四小姐替身的身份,我也對您的一切喜好和習慣都守口如瓶。所以,您給的那些,我舔著臉受了。天長日久,甚至也生出了幾分痴心妄想,但我知道那是不對的,所以也從未表露過。”
她脫下自己身上蓋著的外套,“當年我管陸斯年,那時候他才十叁歲,沒有我他活不下去。現在他已經十七了,有自己的人生,我不該去干預。”
“那如果你弟弟想讓你干預呢?”
尤嘉冷笑,“那他不配當我弟弟。”
靠賣姐姐給自己鋪路,換富貴榮華,那就當她養了一只白眼狼。
“我已經對得起他,對得起阿婆的養育之恩了。”襯衫紐扣一粒粒解開,露包裹得當的嫩肉,彷佛淺青色瓷盤上凝著的內酯豆腐。
“賀伯勤,過了今天,我們兩不相欠了。”前扣式bra被輕輕解開,跳出一對半球形的乳。
與其糾纏不清,不如快刀斬亂麻。
賀伯勤靠在沙發上靜靜端詳著她,“出得這道門,可再也回不了頭了。”
尤嘉站起來,脫下身上最後一塊用以遮羞的短裙,露出愛痕未褪的肌膚。
“既然你心意已決……”賀伯勤溫柔地將他的頭發捋至耳後,“那就去吧,玩得愉快。”
他看著那道影子被越拉越長,明明是個豐腴多汁的小東西,此時卻顯得有些單薄,彷佛一片在風中飄零的枯葉。
他眼睜睜尤嘉背過身去,走得頭也不回。
如果今後給不了她溫柔,那就給她磨難,再救她於水火……
休息室的大門關閉,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身邊人一臉糾結地看向他,“先生,二少爺的病復發了,現在人已經在往養和送了。”
賀伯勤臉色微變,“立刻回國。”
“那尤小姐這邊……”那人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接口。
“在她求饒的時候,帶人上來。”
下屬恭敬地應“是”,低頭的姿勢掩蓋住晦暗不明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