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灰意冷
因為趕上晚高峰,卜春玲始終沒有打到車,看到時間不早了,只能走了一段路搭公交車。
等她趕到拍片的地方,已經比預定的時間晚了二十多分鍾。
拍片的地方是老吳租的一個民居,一個不大的兩室一廳,兩個臥室用來化妝和修片,客廳里擺了各種各樣的攝影器材。
卜春玲開門進去的時候老吳正在給樂樂拍照,只見小女孩一條腿撐著椅子,上身後仰,年輕的乳房成了淡淡的輪廓,粉嫩的乳頭成了兩個小點兒,透著羞赧的紅色。
輕輕關上門,卜春玲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打不到車,來晚了。”
老吳沒回頭,繼續按著快門,說道:“你家離得又不遠。”
“啊,請孩子的班主任吃飯了。”
卜春玲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口中還有股淡淡的酒氣,這番說辭,是來的路上就想好了的。
老吳“唔”了一聲,說道:“你趕緊化妝吧!等下你和樂樂一起拍一組,你自己再單獨來一組,今天就完事兒了。”
卜春玲答應了,就進了里屋的化妝間。
她也沒關門,就直接坐在梳妝台前,仔細的整理了一下發型,又在一些關鍵部位補上了妝,這才脫了衣服,在渾身上下抹了精油。
卜春玲看見大鏡子里那個美艷的熟婦赤裸著身子,成熟而並不發福的身子嬌艷欲滴,被性愛滋潤的渾身舒適的自己有種慵懶的神韻,和白天自己在賓館洗手間里照鏡子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鏡子里的自己嘴唇更加的紅潤了,嬌小的面龐隱隱的透著誘人的紅,頭發盤成了貴婦髻,兩耳上精致的水晶吊墜恰如其分的襯托出她面孔的精致。
小鼻子,小嘴唇,加上一雙隱隱透著欲望的誘惑的眼睛,惹人遐思。
雙乳上有些做愛留下的痕跡,臀部也有些紅腫,下體尤其是陰唇那里也腫得厲害,無論怎麼遮掩,也不可能瞞過老吳,好在她來的路上就想好了,既然假托請班主任吃飯,就把之前和班主任發生故事的事兒挪到今天來說,老吳只要問起來,自己就重復那天的事兒就好了。
無論如何,自己到賓館做“兼職”這種事兒都是丟人的,自己可不想在老吳面前自貶身價。
想到班主任,卜春玲不由得想起了兒子剛上高一那年……
兒子的班主任姓趙,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個子不高,頭發稀疏,身材微微發福,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卜春玲買了點兒東西准備走走後門,開始的時候趙老師堅決不肯收,在推搡了一會兒之後,這才勉為其難的收下。
隨著後來因為兒子成績不好,這個趙老師家訪了一次,了解到卜春玲一個人帶著孩子,動作和膽子就大了。
還記得那天晚上吃飯,卜春玲做了幾個菜,兒子吃完飯就回房間做作業。
趙老師先是關懷了一下卜春玲單親家庭的難處,接著就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一邊還說著:“大姐你放心,孩子的學習我會關照的……”
卜春玲也是見慣了風月的女人,見他這樣,一下子就明白了醉翁之意。
眼前這男人長的猥瑣之極,換做平時自己多一眼都不會看他,但現在,兒子是他的學生,自己送的那點薄禮,也真起不了什麼作用。
難得他是個好色之徒,自己這副身子既然能得人垂涎,那為兒子犧牲一下也真無所謂了。
卜春玲笑著拍了拍趙老師的手,朝兒子的房間努了努嘴,悄聲說道:“那我兒子以後就拜托趙老師您了!您等我一下,我換下衣服,去送送您!”
趙老師心知肚明,等她換了衣服,這才到她兒子的房間叮囑了一番,隨即卜春玲對兒子說:“亮兒,媽送送趙老師,你自己好好學習。”
那天晚上,兩人就發生了關系,那個趙老師不過是個銀樣臘槍頭,怎麼能是卜春玲的對手,在她家小區的角落里,就被卜春玲繳了械。
本來卜春玲還擔心他以後會繼續騷擾自己,沒想到自那之後再也沒來找過她,偶爾問問兒子,聽說這個趙老師對他還真是挺好,卜春玲百思不得其解,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其實她不知道,那個趙老師自認為自己運氣不佳人生多舛,發現卜春玲是白虎之後後悔不已,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睡了別人老媽自然要用心,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不過這已是後話了……
想著自己要拿這段陳年往事來敷衍老吳,卜春玲心里偷偷一笑,隨即便有些苦澀,一個女人一個帶著孩子的單身女人,個中辛酸,一般人還真的無法了解。
她收拾心情,走到客廳,樂樂還沒拍完,她就赤裸著身子坐在一邊,看著樂樂擺出各種誘人的姿勢和騷浪的表情,讓老吳從各個角度拍攝。
卜春玲一直挺佩服這個樂樂的,年紀輕輕的什麼都敢做,有些動作和表情,自己就做不出來。
晶晶倒是和自己差不多,而且有家庭有孩子,所以除了單獨拍攝和與男模搭檔之外,她和晶晶一般都是跟樂樂組合,這樣多少有些互補。
有些時候她和樂樂甚至扮扮母女什麼的,感覺很像,畢竟她兒子和樂樂差不多大。
想到兒子,卜春玲心里一陣溫暖,其實除了學習成績不好,兒子是很讓自己滿意的。
這些年來,自己一個人把他拉扯大,卜春玲嘗盡各種辛酸苦辣,支撐著他的,就是兒子的健康成長——當然,她對健康的定義就是吃的好穿的暖。
兒子現在一米八的大個子,身體很結實,嘴上長出了一點小茸毛,已經有了男人的樣子,或許再過幾年,他就能為自己遮風擋雨了。
想到未來,卜春玲不由自主的笑了。
“卜姐,想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不知何時,樂樂已經拍完了,就那麼光著身子坐到了卜春玲身邊,沒心沒肺的抱住了她。
樂樂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母親死得早,繼母對她很不好,現在上大專,除了學費從家里拿,生活費都是她自己打工賺來的,入這行也並不久,和卜春玲感情很好。
卜春玲笑了笑,不置可否,說道:“拍完了?”
“嗯,我自己的拍完了,咱倆的還得等一會兒拍。”樂樂遞過來一瓶水,自己開了一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
“拍完了就把衣服穿上。”卜春玲現在還穿著浴袍,盡管她等會兒就要脫得光溜溜的站到鏡頭前擺出各種羞恥的姿勢,但她並不覺得那樣有什麼不好,相比之下,在有別人的情況下毫無理由的赤身裸體,讓她無法理解。
樂樂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道:“穿啥啊,一身的精油,穿完了還得洗,等會兒衝下,直接穿衣服走人了。”
卜春玲也不多勸,年輕人和自己的想法差距太大了,勉強不來。
這時老吳准備好了,他們就又開始拍兩人的合影。
大約過了不到一個小時,兩人的合影拍完,已經快要九點了。
樂樂咋咋呼呼的說要回學校了,就留下了老吳和卜春玲兩個人,拍攝卜春玲自己的那套圖。
屋子里就剩下兩個人,老吳明顯放開了不少。
卜春玲知道他睡過晶晶了,但對樂樂卻一直沒有下手,她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
“妝化得淡了,你看你奶子上面那麼多抓痕。”老吳變換著位置,拍攝不同的角度,又道:“那位老師挺猛啊,屄都肏腫了。”
卜春玲不以為意,笑著罵了他一句:“消停拍你的得了!淨他媽廢話!”
“怎麼這個時候請老師吃飯?你兒子不是上高一麼?眼看學期就要結束了,下學期分班,班主任就換人了。”
老吳按著快門,指導她擺出一個更撩人的姿勢來,又問:“眼看著就要放假了,還花那錢請老師吃飯,不像你的個性啊!”
卜春玲扭過頭,嘴嘟成一個性感的形狀,讓老吳抓拍了幾張這才說道:“你管老娘呢!老娘又不是你什麼人,和誰吃飯和誰睡覺關你屁事啊!”
老吳搔搔頭,說道:“事兒倒是那麼回事兒,我這不也是關心你嘛!”
“少跟我扯那些哩哏愣,你啥樣我還不清楚,趕緊拍,拍完回家了,我兒子估計已經下晚自習了。”
老吳無奈地搖頭道:“快了,馬上就拍完了,再來幾張全身照。”
卜春玲閉著眼睛躺在道具上,一縷輕紗遮住了乳頭,雙腿夾緊,白淨的身體在最隱私的地方形成了一個誘人的三角形。
感覺就好像有人在旁邊看著自己,她忍不住的一陣顫抖。
感覺快門聲音停了,她以為老吳拍完了,剛要問,突然覺得不對,睜開眼,這才看見面前多了兩個人,兩個穿著警服的人。
老吳尷尬的站在兩人中間,三人表情各異的看著擺著姿勢的卜春玲,場面一時間沉寂了下來。
一個年輕警員走了過來,給卜春玲也戴上了手銬,說道:“走吧!”
卜春玲完全嚇傻了,她麻木的伸出手,麻木的站起身,雙眼完全轉不過來,等經過老吳的時候才醒過神來,求助似的看著他。
老吳搖了搖頭,衝扣著自己的警員說道:“警察同志,念我們是初犯,您給次機會,啊?”
“廢什麼話?走!”另一個警員推了老吳一把,順手拿起卜春玲丟在椅子上的浴袍,扔給了年輕警員,說道:“給她披上。”
年輕警員接過浴袍,簡單的給卜春玲披在肩上,帶子也沒系,就押著她出門了。
卜春玲這件浴袍很薄,是她為了拍照特地買的,長度還不到膝蓋,現在就那麼披在肩上,因為沒系帶子,全身完全就是不設防的狀態。
她雙手戴著手銬,遮著乳房就露出下體,遮著下體靠胳膊擋著乳房,就遮不住臉。
而且胳膊完全不能抬高,稍微高一點兒,就要把浴袍推掉,她被這種情況弄得哭了起來。
從三樓到底樓,每層樓三戶人家,有的開著門,有的透過貓眼,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各種各樣的目光掃過,饒是她對此已經有些麻木,卻還是經受不住這樣的場面。
就好像聽見人們在指指點點一樣,她感覺後背火熱,這才明白人們說的脊梁骨被戳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她恨不得快點兒鑽進警車,快點到派出所,以免再被這些人指指點點。
但民警好像故意和她作對,因為走在前面,他們先到了樓下,但在警車旁,民警拉住了她不讓她上車,等老吳慢慢的走了下來,這才讓老吳先上車坐在了里面。
這段時間並不短,卜春玲和沒穿衣服沒什麼分別,就那樣站在冰城夏夜的夜色里,在警車不斷變幻的燈光和樓上居民含義各異的眼光中,站了十幾分鍾。
卜春玲已經沒有了哭泣的力氣,她雙眼空洞的盯著樓道,盼望著老吳能快點兒下來,她不明白為何三層樓需要走這麼長的時間。
等待的苦悶煎熬著她,被眾人蔑視的瀏覽肉體讓她幾欲瘋狂,就在她馬上要崩潰的時候,老吳這才姍姍的走下樓來。
老吳進了車,民警才把卜春玲推進車里,車門關上的一刹那,卜春玲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不知道是汗水還是什麼,她感覺自己的下體竟然有一絲液體流出。
她無暇顧慮這些,轉頭看了一眼老吳,眼中全是無助和期盼,她希望這個自己一直依靠的男人此刻能站出來,能給她一點支持和鼓勵。
但老吳的眼神躲躲閃閃,不敢和她直視,卜春玲心中一陣黯然,沮喪和失望充盈在心間,絕望的情緒慢慢開始彌漫開來。
她想到了兒子,如果自己有了什麼意外,兒子怎麼辦?
如果自己因為這件事兒被拘留甚至判刑,兒子會不會受到影響?
“你有一個拍色情圖片的媽媽”,想到兒子的同學們會這樣的說他,卜春玲心里一陣陣的恐慌。
路途並不遠,派出所就在附近,好在已是深夜,除了這兩個民警,派出所里沒什麼人。
幾人下了車,那個年輕民警去開門,幾個人便在台階下面等。
路上車流不斷,那個民警卻遲遲打不開門,老吳低著頭不說話,卜春玲的腦海里完全沒有了主意,到最後還是另一個民警說了句“差不多行了”,那個年輕民警才打開了門,讓他們進去。
進門後,卜春玲被帶進了拘留室,銬在了暖氣管子上,老吳則被帶到了別的房間。
等門關上,卜春玲才覺得自己雙腿毫無力氣,頭頂的大白熾燈晃得人迷糊,她腿軟軟的就要坐下,卻發現水泥地面上粗糙不平,實在是坐不得人。
她雙腿實在是支撐不住,就只能靠在牆上,這樣一來,本來就松垮垮脫落過兩次的浴袍就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她“啊”了一聲,四處看看,發現這個房間沒有窗戶,門緊緊地關著,這才舒了口氣,想了一下,便索性坐在了浴袍上。
後背貼上冰冷的牆壁,讓她慌亂的心情一下子鎮定了很多,她開始從頭到尾尋思,想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一點兒端倪。
警察進門的時候自己並沒有聽到敲門聲,那就是他們沒有敲門,屋子里的人沒有開門,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是樂樂留的門?
不像,記得她走的時候門關的很響,是她一貫的風格,門撞鎖上還是沒鎖上,聲音區別很明顯。
是老吳開的門,應該也不是,他的腳步一直在自己身邊,自己很確定這一點。
那就只能是警察自己用鑰匙開的門了,但是哪兒來得鑰匙呢?
房東給的?
有可能,但警察怎麼知道他們在這個房間里干嗎呢?
至於說到鑰匙,更大的可能,或許不是來自於房東……
正想著,門突然開了,那個年輕警察走了進來。
他在門邊看了看,這才輕輕的關上門,在里面反鎖了一下。
他拉開椅子坐下,拿出一個本子,說道:“叫什麼名字?”
“卜春玲。”
“年齡。”
“三十八歲。”
“籍貫。”
“哈爾濱市XX區XX……”
“職業。”
“模……模特。”
“什麼模特。”
“平面……模特。”
“我看是色情模特吧?”
“不……不是的。”
“啪。”年輕警察扔下了筆,走到她身邊,說道:“你放老實點兒,到了這個地方,要還想蒙混過關,哼哼!”
卜春玲忙不迭的點頭道:“老實,我一定老實。”
“那我問你,你和那個老吳是什麼關系?”
“他……他是我的老板,也是攝影師,他負責拍照。”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你們有沒有發生關系?”
“這……”
“有,還是沒有!”
“有,有……”
“發生了幾次,他給你錢了嗎?”
“幾次……我也說不清楚幾次,他給我錢了——啊,不是,他給我錢是因為我做模特,不是因為……不是因為發生關系……”
“哼,還挺他媽騷的。”
年輕警員嘀咕了一聲,又問道:“你們認識多久了。”
“有……有三年多了吧。”
“你的行為很有可能構成傳播淫穢物品罪,搞不好還有賣淫罪,你最好老實點兒,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
年輕民警蹲下身,突然小聲的對她說:“知道不知道為啥抓你?”
“不知道……”
“真他媽胸大無腦……”警員又嘀咕了一句,才說道:“自己干啥事兒了心里沒數?”
“沒,沒干啥啊!”卜春玲一臉的茫然。
“老吳他愛人有個表弟,是XX分局的,你知道麼?”
“啊!”剛才的疑惑還是隱隱約約的猜測,現在一下子就變成了事實,卜春玲腦海中的恐懼變成了憤怒,她問道:“那老吳呢?”
“把你關進來他就放走了。”年輕民警站起身又坐在了椅子上衝她笑著說:“老吳的愛人通過她表弟,讓我們把你抓來嚇唬嚇唬,筆錄什麼的都是假的,剛才在道上都是故意羞辱你的。”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很簡單,我們受人之托,也算忠人之事,如今嚇唬也嚇唬了,羞辱也羞辱了,繼續把你關在這兒,明天白天所長來了也不好辦,但要是就這麼讓你走了,我們也不甘心。我跟楊哥都有個想法,你要是能成全,這事兒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如果不能,那就繼續關著,明天等所長來了,給你來個立案,慢慢的查,就算不定你罪,四十八小時就這麼光著身子,也夠你受的。萬一明天不小心再抓幾個地痞流氓進來和你關在一起……”
“你……”
卜春玲一肚子的憤怒和委屈,憤怒的是老吳對自己的不管不問,委屈的是自己一個弱女子,怎麼到處都要受人擺布受人欺凌。
“你考慮一會兒吧,這些話我沒說過,你沒聽過。我過一會兒再來,離天亮還有的是時間,你自己把握。”
卜春玲心知肚明,他們的想法無外乎玩弄自己的身子,如果是在平時,自己真的不在乎被兩個穿著警服的精裝男人肏干,但今晚這樣的情況,擺明了是老吳媳婦故意整自己警告自己,說不定兩個警察玩弄自己也是她的手段之一,自己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惡氣。
但生氣歸生氣,現在這個情勢,她真是無能為力,手包仍在了拍片那里,自己連個電話都不能打,而且就算打,能打給誰?
這種事兒本來就見不得人,難道還能四處宣揚,自己因為和拍照的攝影師發生關系了,被她媳婦兒整了,而且自己拍的還不是什麼好照片?
卜春玲搖了搖頭,她決定了,先忍下這口氣,等將來在伺機報復,先度過了眼下這個難關再說。
只要打定了主意,事情就好辦了,等年輕民警再回來的時候,卜春玲除了眼角的淚痕還能說明剛才的情緒之外,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到一絲仇怨了。
“考慮的怎麼樣了?”年輕警員坐在椅子上,又攤開了筆記本。
卜春玲把著暖氣管子緩緩站起身,翹著小嘴兒嬌滴滴問:“考慮什麼呀?”
年輕警員有點兒不耐煩,畢竟,這方面經驗少一些,反問道:“你說考慮什麼?”
“哎呀!凶巴巴的干嘛?把姐都嚇壞了!有啥好考慮的,你工作這麼辛苦,我這當姐姐的心疼心疼你也是應該的。來,快給姐解開。”
年輕警員一下子就樂了,他呵呵一笑,走了過來,伸手勾住了卜春玲的小下巴,說道:“你打算怎麼心疼我啊?另外我不喜歡當弟弟。”
“呀!年紀輕輕地,還不願意當弟弟,那你喜歡當啥?”卜春玲笑靨如花,嬌嬌的笑著抬起一只腿磨蹭著年輕警員的大腿,又道:“你想讓我怎麼心疼你,我就怎麼心疼你,我的好哥哥!”
“呼”的一下,年輕警員一下子摟住了卜春玲,便吻住了她的嘴唇,左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玉乳上使勁兒的揉捏。
卜春玲不自禁的一笑,心說:“男人都他媽一個操行,見色就不要命!”
“好哥哥,你要老妹兒在這里心疼你嗎?”一言驚醒夢中人,年輕警員有些不舍的揉了揉她的乳房,又摸了一把她白嫩的陰戶,這才說道:“不是看見了你這個白虎屄,楊哥根本不可能動心,他不動心,我根本不敢碰你。”
“討厭啊你!罵姐是虎屄……”
年輕民警不理她,接著又道:“我等會兒送你去他房間,他房間里有床,進去了你啥也別問,好好的伺候就行。”
卜春玲好奇的問:“這楊哥是……”
“楊哥是我們副所,我們所長年紀不大,下來鍍金的,等他調走了楊哥就是正所了。你有這個機會就好好巴結,以後有啥事兒楊哥出面也有這個照應。”
“喲!那可得謝謝你給姐姐指點明路了!”卜春玲言笑晏晏,渾不似方才剛進來時淒淒慘慘的樣子。
年輕警員“啪”的拍了她的屁股一下道:“哼!就怕到時你過河拆橋了!”
“怎麼會呢!弟弟這麼年輕這麼帥,姐疼你還來不及呢!”卜春玲笑著恭維道,又說:“能不能借你手機用一下,姐打個電話。”
年輕警員給她解了手銬,掏出手機遞給她:“給。”
卜春玲先撥了一個號碼,響了一會兒這才掛斷,又撥了一個號碼,是兒子的手機,電話接通,話筒里傳來兒子不耐煩的聲音:“喂,哪位?”
“亮兒啊,我是媽媽!我今晚要晚點兒回去,你自己看會兒書就早點睡,記得鎖好門!”
“哦,知道了!”兒子也沒問為啥沒用自己的手機,卜春玲松了一口氣,等兒子掛了電話才覺得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差點兒身陷囹圄,兒子卻一點兒都不關心自己。
“打完了?”
卜春玲把電話遞給他,諂媚的說道:“嗯,對了,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啊?剛才我撥的第一個號碼是我自己的手機,你記下來,以後想姐了就找我!”
“王剛,姐你叫啥?”王剛拿過手機,找出她撥的第一個號碼,存進了電話本。
卜春玲點了他鼻子一下,笑著說:“真健忘呢,剛才還凶巴巴的問人家名字呢!”
“啊!糊塗了,糊塗了!”王剛也有點兒不好意思,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快走吧!楊哥沒准等急了!”
“我就這麼去啊?”卜春玲低頭看了看自己光著的身子,揉著被手銬勒紅的手腕,又嗔道:“看,都勒紅了,把你厲害的!”
王剛笑了笑說:“那時候不是不熟嘛!穿不穿都行我估計,楊哥沒那麼多說頭吧?”
“你說的?”卜春玲雖然有點兒不好意思,不過也僅僅是有點兒而已。
“嗯,還是把這個披上。”王剛猶豫了一下,撿起了沾了點兒塵土的浴袍給她披上,這才帶著她出了拘留室。
兩個人上了樓,王剛指著角落里一個門說道:“那個就是楊哥的辦公室了,你過去直接推門進去就行了,記得少說話。”
卜春玲點了點頭,踮起腳親了王剛一口甜甜地說:“謝謝你了,好弟弟。”
一方面是諂媚,另一方面,她也知道這個王剛不過是個小卒子,好還是壞,他都是別人的槍,說謝謝,完全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態度。
“說了我不是弟弟!”
“嗯,好哥哥!”卜春玲不由得笑了,又說:“那我去啦!”
“嗯!”王剛有點兒不是滋味兒,但還是點了點頭,下了樓。
卜春玲心里暗笑,她突然覺得自己發現了一條以前一直不曾發現的規律,眼前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她穿著拖鞋,為了不發出聲音,盡量的踮著腳,走到門口,這才輕輕的推門進去。
房間里沒有亮燈,隱約的能通過走廊的燈光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卜春玲有些不知所措,剛才短暫的接觸,她並不知道這個人具體是什麼樣的稟性,他話很少,但都是一錘定音,當時慌亂,也沒有仔細看他的年齡,感覺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大。
“過來。”聲音很威嚴,是那種經常在電視里出現的執法者的語氣,但出現在這樣的環境當中,有些不倫不類。
卜春玲聽話的過去,她下意識的緊了緊浴袍,隨即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笑。
門開著,走廊的燈光晃進來,屋子里並不是那麼黑暗,卜春玲看見床上的人翻了個身,躺著的是一個結實的中年男人,腰有些發福,但手臂和大腿很結實,渾身上下只穿著內褲,遮住了那個鼓鼓囊囊的地方。
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經歷過了白天和一個陌生男人完美的性愛,她對此已經並不陌生了。
輕輕的坐在床邊,卜春玲正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動作快捷的反扣到了身後,同時另一只手也被扯了過來,一個手銬干淨利落的把她反銬起來。
“啊!”她被嚇了一跳,驚慌的看著一下子坐起來的男人,不知所措。
姓楊的副所長不理她,又躺了下來,才說道:“就這麼戴著吧!來,給我舔舔。”
卜春玲還是有些迷迷糊糊,但多少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俯下身子,用舌頭親吻男人的乳頭,隨即往下,一點點的親吻到內褲包裹的雞巴上,隔著內褲吸了一會兒,這才向下開始親吻他的大腿。
這些都是老吳和在一起時玩的花樣,本來應該是從額頭開始的,但她不敢親這個男人的額頭。
想到老吳,卜春玲心里一陣苦澀一陣憤恨,雖然不曾想過和他有什麼結局,但她以為他能是自己的依靠,至少在面對一些事兒的時候,能給自己出出主意,現在看來,自己還真是所托非人。
親到膝蓋,她就沒有繼續往下了,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跪在攤在男人身下的被子上,因為雙臂銬在身後無法支撐身體,只能靠肩膀壓著被子,來保持上半身的肢體平衡。
幸虧她經常練瑜伽,身體的柔韌性還不錯,不然這個姿勢,一般的女人是做不到的,至少不能像她這樣靈活自如。
卜春玲隔著內褲吻不到男人的雞巴,便用牙齒咬住內褲的邊沿,用身體的彎曲向下拉動。
男人並沒有做配合,內褲拉得就不夠徹底,只是卡在勃起的雞巴和睾丸下面,保持著向上的彈性。
“楊哥……”卜春玲撒嬌似的擰了擰身子,她的左肩貼著男人的大腿,一雙飽滿的乳房磨蹭著男人腿毛旺盛的下半身,乳頭掠過毛發時那份快感,讓她敏感的身體輕輕的顫抖。
男人並不理她,依舊躺著不動,只是說道:“自己想辦法,讓我舒服了,你就沒事兒了。”
卜春玲無奈,只能左右挪動,靠著牙齒的拉扯,一點點兒的把他的內褲拉下來。
等完全把內褲拉到膝蓋上,她已經出了一身的細汗。
她有些不理解,既然好色,為什麼還要這樣子對待自己,但既然有求於人,那就要盡量做好。
雞巴已經露出來了,和今天她遭遇的第一根雞巴不同,這個長度一般,也就十四五厘米不到,但卻驚人的粗壯,就像一朵大蘑菇挺立在那里,威風凜凜。
卜春玲沒見過這麼粗的家伙,她好奇的把它握在手里,湊過去聞了聞,有股男人特有的汗臭,還有股淡淡的腥臭。
她有點惡心,但卻毫不猶豫的含在了嘴里。
她嬌小的嘴唇被男人的大龜頭撐得大大地張開,嘴角有股被撕裂似的疼痛,吸舔了一會兒,實在疼的不行,這才吐了出來,肩膀靠著男人的大腿嬌喘吁吁。
“楊哥,你雞巴真粗!我都含不住,嘴兒都快撐爆了!”卜春玲撒起嬌來,側著臉順著勃起的雞巴上下舔弄,吸溜溜的發出一陣陣的贊嘆。
“坐上來!”
男人終於下了命令,卜春玲趕忙直起身子,挪動著雙腿跨在男人身上,右膝撐在床上,左腳高高抬起,用自己肉屄的洞口瞄著男人的雞巴,就要一口吞進。
但卜春玲瞄了半天,總是差之毫厘,無法湊效,急的她淫水淋漓,“呀呀”直叫。
她的情欲已經完全被調動起來了,陰道里面的空虛越來越強烈,一根粗壯的肉棒近在咫尺卻無法大快朵頤,她不由得央求起來:“楊哥,好楊哥,求你了,棒棒妹子,求你了!”
男人“嘿”的一笑,終於開口說了句長點兒的話:“真他媽騷!瞅你那個騷屄就知道你是個賤貨!”
卜春玲不以為意,忙道:“好楊哥,我是騷屄,我是賤貨,求你了,肏我,快肏我吧!”冰涼的手銬和派出所獨特的環境,加上之前裸體的刺激,卜春玲的情欲來得很猛,饒是她白天已經高潮了那麼多次,這一刻的情欲卻仍舊灼人,陰道的渴望已經燒光了她最後的一絲羞恥觀,這一刻,只要給她一根雞巴,她或許能做任何事。
男人扶住了雞巴,不讓它再前後移動,說道:“來吧,坐下來!”
卜春玲就像聽到了最美的仙樂,她挪了挪身體,陰唇明顯的感覺到了膨脹的龜頭,她屁股輕輕的向下,一股巨大的充實感就從敏感的陰道傳向全身,強大的快感一下子讓她有些暈眩。
“好粗……好粗的大雞吧!啊……真好……”粗大的龜頭像一個刷子,慢慢的刮掉了她陰道上滑膩的淫液,而在龜頭之後,柔嫩的肉壁又再次分泌出更多的液體。
如潮的快感刺激得卜春玲不住哆嗦,剛坐到底便忍不住的叫了起來:“啊!太美了!從來沒這麼得勁兒過!呀!”
因為雙手使不上力,她只能靠著腿的彎曲慢慢起身,這就使她對男人的粗壯感受得尤為強烈,每一寸的進出,都帶來一陣不一樣的快感,那巨大的蘑菇頭刮過肉壁所帶來的強烈快感,不一會兒就讓她渾身綿軟了。
她的體力白天已經透支的差不多了,此刻她已經沒有了鏖戰的勇氣,加上之前的驚嚇,她的身體在起伏了十幾下之後,就綿軟的倒在了男人的身上。
卜春玲用雙乳蹭著男人的胸口,腦袋不得已只能貼在他的耳邊,她喘著粗氣道:“楊哥,我……我沒勁兒了,你太厲害了,你來肏我好不好?”
男人“哼”了一聲,問道:“你不是騷麼?怎麼騷不動了?”
“楊哥,你壞!”卜春玲扭了扭身子,她實在舍不得陰道傳來的一陣陣的快感,但美味當前卻沒有一副好牙口,甚是無奈。
好在女人畢竟是女人,即便軟成一灘爛泥,也有享受性愛的本錢。
姓楊的副所長這才把她壓在身下,開始大力抽干起來。
警察的身體素質很好,抽插了十幾分鍾都不見疲態。
卜春玲軟綿綿的側著身子躺在那里,柔弱無骨的樣子惹得姓楊的興發如狂。
男人粗大的龜頭在卜春玲緊小多汁的肉屄里飛快進出,快感一波又一波,短短的十幾分鍾里她已經高潮了兩次。
男人一邊肏干,一邊伸手拍打著她的屁股,嘴里不斷的咒罵著:“騷屄,賤貨,讓你他媽勾引男人,讓你和別的男人睡覺,操你媽的!我肏死你!”
卜春玲爽的一塌糊塗,也不管他說什麼,頭不住的扭來扭去,嘴里也是一番亂叫:“呀!好……好粗!我是騷……屄,我是賤……貨,我勾引……男人,我和別……的男……人睡覺,快肏我,肏死我!”
男人就用這個姿勢瘋狂地肏干了半個多小時,在男人射精前的猛烈衝刺下,卜春玲迎來了第三次高潮。
男人迅速的拔出了雞巴,扯過她的頭發就把雞巴插進了她的嘴里。
卜春玲迷迷糊糊的,正在高潮的余韻里徘徊,就感覺嘴巴被劇烈的撐開,隨即一股熱乎乎的腥臭的液體一股股的射在了喉嚨上,打得喉嚨微微的疼痛。
男人射了很多,她知道自己這時又被口爆了,嘴角的疼痛讓她漸漸清醒,知道自己不是在賓館里會情人,她抬起頭,接著黯淡的燈光看了看男人的表情,任命的閉上眼睛,吞下了口中的液體。
她強壓住心頭的惡心,用舌頭幫男人舔干淨了殘余的體液,這才諂媚的睜開眼,衝著姓楊的所長笑了。
“行了,你出去吧!”男人提上內褲,又給她解開了手銬,對她說道:“你下去找小王,讓他送你回去。”說完話,就不再理她了。
卜春玲有心像和王剛那樣攀攀交情,但看他這個樣子,知道自己沒機會,就只好訕訕的撿起浴袍出門。
輕輕帶上門,剛走了幾步,就感覺自己的體液順著大腿淌了下來,想想下面還有一個年輕而又強壯的男人在等著自己,卜春玲腿間又是一熱,明明已經腿軟的走不動路了,卻又隱隱的期待。
“看來別人還真沒罵錯,我真他媽是個騷屄、賤貨……”她心里嘀咕著,走下樓梯,一眼就看見王剛正在那里抽煙。
她扶著樓梯慢慢的走,王剛也看見了她,趕忙走了過來。
“叫的夠騷的,我在樓下聽得真亮的。”王剛扶著她的胳膊,順手摟住了卜春玲的腰。
“嗯,你們楊所長真猛,就是有點兒……”
“噓!”王剛打斷了她的話,朝樓上看了看,這才悄悄的在她耳邊說:“有些話不要亂說,有機會我再告訴你為什麼。”
卜春玲醒悟似的點點頭,又問道:“哦……咱們去哪兒?”
“我那屋沒床,去會客室吧,那里有沙發。”王剛想了想,又道:“剛才楊哥……射在里面了嗎?”
“沒呢……他……他射我嘴里了……”卜春玲低下頭,小嘴嘟著煞是可愛。
“嚯!我就知道楊哥講究!”
“哼!”卜春玲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又道:“好哥哥,你抱我去唄,我沒勁兒……”
王剛狠狠的拍了她的屁股一下,罵道:“操,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嗯,好哥哥,求你了!”卜春玲完全放開了,一個是真的走不動,再一個她現在真不怕這個小民警了。
“好吧,瞅你那騷樣!”王剛無奈,還是抱起了她,好在不遠,走了十幾米就到了。
到了會議室,兩個人二話不說就糾纏在了一起,王剛年紀不大,雞巴也並不如何出色,卜春玲鼓搗了幾下就弄得他招架不住了,不過好在年輕,倒也屢敗屢戰。
兩人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卜春玲哄得他射了三次,一次射在乳房上,兩次射在了陰道里,她自己也被他這反反復復的肏干弄得高潮了一次,但因為間隔時間久了點,快感相比之前的幾次並不如何強烈。
卜春玲幫他舔干淨了雞巴上的穢跡,這才對王剛說道:“好哥哥,老妹兒這麼心疼你,你怎麼感謝我啊?”
王剛腿腳酸軟,笑著擰了擰她的小臉蛋,道:“你想讓我怎麼感謝你?”
“你拉我回去吧,哪兒拉來的,再拉到哪兒去。我得回去取衣服。”
“行吧!”王剛頓了頓,又問:“你下來的時候楊哥有沒有說啥?”
“他就說讓你送我回去。”
“哦,那就好。走吧!”
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小區里漆黑一片,卜春玲有些害怕,她對王剛說:“你陪姐上去一趟唄?”
王剛虎著臉問道:“你是誰姐?”
“你姐唄!瞅你年紀輕輕的,還老喜歡拿大頭呢!”卜春玲笑了,又說道:“好啦,以後姐在床上叫你哥哥,平時當你姐,不是更刺激嘛!”
“那……也行,不過現在想讓我上去,那就得叫幾聲好聽的。”
“哥,妹兒的好哥,老妹兒的大雞吧好哥哥,求你了……”
“肏,真要命!”要不是已經射了三次,王剛一定忍不住當場按住這個小妖精再肏她一次。
卜春玲的腿軟的厲害,但自己錢包里還有那麼多錢呢,她也不放心讓他幫著取,只能拼命爬樓梯了。
王剛看她軟綿綿的,就又扶著她,手腳也不老實,在浴袍里不斷的揩油,卜春玲也不拒絕,臉蛋兒紅撲撲的就開了門。
一打開門,只見屋里的燈大亮著,老吳坐在沙發那里,旁邊站了一個中年女人,兩個人聽到開門聲,不約而同的轉身看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