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肯回頭
看見卜春玲進門,那個中年婦女罵了一句“你個臭不要臉的”,就撲了上來要打卜春玲。
卜春玲認得這是老吳的老婆,她往後退了一步,瞪著眼睛就要准備迎戰,幸好老吳及時的拉住了她,身後的王剛也閃到卜春玲的身前,隔開了兩人。
這邊,老吳的愛人是滿心的氣憤,而卜春玲那邊,則是惱恨今晚這番受辱,全是被這個女人設局陷害的。
兩個人心里都憋著火,但一時近不了身,就只能動用女人除了指甲之外的第二個武器:舌頭。
老吳的愛人一把甩開老吳的拉扯,張嘴便罵:“操你媽的狐狸精,沒事兒勾引別人的男人,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潑婦的本質暴露無遺。
卜春玲也不是省油的燈,但當著王剛也罵不出啥來,誰讓他是幫凶呢……就只能不斷的重復著罵娘以及“你才是狐狸精,你們全家都是騷狐狸”一類毫無力量的話。
老吳的愛人畢竟是知識分子,罵不出太花花的話來,卜春玲可不一樣,這些年來混跡社會底層的經歷,不但讓她口舌凌厲,而且還讓她深諳罵人的精髓,再加上她潑辣起來的狠勁和不要臉的極品屬性,真較真的罵起來,兩個老吳媳婦兒綁起來也不是對手。
今天的情況是在特殊,饒是如此,兩個人還是罵了個平分秋色不亦樂乎,兩個男人夾在中間,老吳還好,兩個女人他都睡過,一個睡膩了很多年,一個馬上就睡膩了,不敢插話情有可原。
可王剛不一樣,身後的女人是今晚才結識的,睡了幾次還沒睡夠,面前這個女人雖然猜到了是老吳的愛人,是楊所那個朋友的表姐,但他不在乎,他也不是白身進得公安系統,何況自己手里捏著老吳的把柄,完全不怵。
聽了一會兒,覺得倆人沒有住嘴的意思,無論是作為人民警察的責任感,還是作為身後這個女人的“准情人”,王剛都有理由站出來,控制住形勢。
他先回頭衝卜春玲打了個眼色,這才對老吳的愛人說:“你住嘴!大半夜的你吵吵什麼?”
王剛穿著警服,咋呼瞪眼的樣子還是震懾住了老吳的愛人,但她畢竟有個當公安的弟弟,不是那麼在乎,因此雖然止住了罵聲,還是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哼,又是個色迷了心竅的。”
“你說什麼?”王剛戟指喝問,頗有些氣勢凌人,老吳愛人被他氣勢所懾,搖了搖頭說:“我沒說什麼。”
剛才王剛和卜春玲上樓的時候說說笑笑,門的隔音不是太好,想來屋里的人早就聽得一清二楚了。
王剛畢竟年輕,有些臉嫩,稍微紅了一下臉,也不好說什麼,便對卜春玲說道:“你趕緊穿好衣服,帶好證物,楊所還等著呢!”
卜春玲心頭暗笑,贊他應變神速,恭敬的答應了,便去化妝間穿衣服。
衣服放得規矩,老吳的愛人估計也是剛來,倆人吵了半天沒發現卜春玲留下的東西,不然早就拿出來踩兩腳了。
卜春玲穿好了衣服,拿了手包,就要穿過客廳出門,卻被老吳的愛人一把攔住了。
“怎麼,這就想走?你偷了別人的漢子,什麼都不交代,就這麼算了?”
卜春玲沒理她,直接轉頭去看老吳,問道:“老吳你怎麼說?”
老吳低著頭,坐在那里一聲不吭,也不肯抬頭看她。
老吳愛人譏諷道:“喲,敢做不敢當,勾引別人男人的時候那股騷勁兒哪兒去了?現在完犢兒肏了?”
卜春玲氣極反笑,對老吳說道:“好,吳龍川,我看錯了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又轉頭對老吳愛人說道:“蒼蠅不叮沒縫的蛋,誰勾引誰你自己心里清楚,老娘我就算是破鞋,也是穿在了一個歪腳上才走的歪道兒!”
卜春玲推開她的手,走到門口又回頭說道:“我要是你,我就先把自己的腳弄直了,弄不直我就剁下去,省的天天不和自己走一條道兒。”說完,便噔噔的快步下了樓。
老吳起身欲追,卻被他愛人一把摁在沙發上,只聽她罵道:“怎麼了?舍不得?”
老吳捶胸頓足罵道:“你就作吧!好好的一個來錢道兒又讓你給堵死了!”
“全世界娘們死絕了?”老吳的愛人不屑的罵道:“非得找她?她屄上鑲鑽了?”
“你知道個屁!”老吳抬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說:“八成的訂單都是買她的照片,一個月拍十組,算上給她的工錢,成本也才六千不到,你知道她這十組照片值多少錢?我承認,我倆是有那關系,可要沒這個關系,她能死心塌地的跟咱拍這個,一個月才拿三四千塊錢?就是出去做一個星期小姐,賺的都不止這一個數!”
老吳又說道:“這都還是其次,最關鍵的是,有個長期訂片的大老板相中她了,說只要咱們幫著引薦,他就能給五萬;要是能幫著上手,就能給二十萬!要不是你他媽瞎咋呼,這幾天我就帶著她去見面了!現在可好!”
老吳的愛人聽他這麼說,態度明顯軟了,說道:“我又不知道……她到底哪兒好,真能值這麼多?”
“蘿卜白菜,各有所愛!”老吳氣鼓鼓的說:“天生的白虎本來就不多見,何況還是這麼個美人胚子,都三十八歲了,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這是年齡不小了,年輕十年,不,哪怕就是倒退五年,這也是個極品尤物!別說被人包養了,就是拿到賓館酒店去賣,那也是個紅牌!”
老吳的愛人好奇的問道:“都說白虎克夫,這樣的你們都敢碰?”
老吳嘲笑道:“克夫就克夫唄,誰又不是他丈夫,愛克誰克誰去!”
“那現在怎麼辦?”
“我明天再找她吧,好好說說,好歹哄她再拍兩組,然後介紹給那個老板,至少把引薦費賺了……”
……
卜春玲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屋里黑乎乎的,她也沒開燈,關上門就在沙發上坐了,閉上眼睛,今天發生的這一切似乎歷歷在目:早晨到酒店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做愛,下午拍片,又進了派出所,又被兩個警察“強奸”,又遭遇老吳的愛人……
她感覺頭有點暈,或許是在派出所的時候著涼了,她想著心事,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她夢見兒子將她抱起,輕輕放到了床上,她想喊,想阻止兒子,卻怎麼也睜不開眼,不過兒子只是幫她脫了衣服,幸好沒有做別的,她甜甜地笑了,說了句“亮兒真乖”,就又睡著了。
早晨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身上只穿著內褲和乳罩,裙子不知何時已經被脫下了,整齊的疊放在床尾。
卜春玲一驚,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沒有異狀,這才松了口氣。
床頭櫃的鬧鍾顯示,已經早上九點多了,連續的不規律生活,已經讓她的生物鍾有些紊亂,兒子也習慣了不吃她做的早飯去上學。
卜春玲搖搖頭,感覺腦袋漲乎乎的,身子沒有力氣,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掙扎了半天,才爬起來吃了感冒藥,這才又躺下。
仔細算來,過去的這一天是她這輩子最淫亂的一天,至少十次的高潮是她從來不曾經歷過的,尤其是在酒店里和那個陌生男人在一起的強烈快感,現在想起來還會有一波波的春潮襲上心扉。
昨晚上她睡得極為香甜,雖然因為身體不舒服有些難受,但那種軟綿綿、懶洋洋的感覺讓自己非常滿足,平日里有些不合心的床和被褥似乎也變得更加溫暖更加柔軟了,躺在上面,就好像整個身子都化在上面一樣。
卜春玲滿足的嘆了口氣,感冒藥的藥效發作,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把她吵醒,她拿過鬧鍾一看,已經十一點多了。
她伸了個懶腰,呆呆的坐了一會兒,這才拿過裙子套上,走出了臥室。
“誰啊?”
“春玲,是我,老吳。”
卜春玲一愣,她沒想到他還敢來找自己,她想了一會兒,這才過去開門。
老吳拿著幾盒點心,還有一袋水果,訕不搭的進了門,拎著東西的樣子就像初次到領導家送禮的年輕人,顯得局促不安。
“坐那兒吧!又不是第一次來了。”卜春玲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喝了起來,她倒要看看,老吳有什麼好說的。
“哎!”老吳放下了東西,坐了下來,才說道:“春玲,你看昨晚,是喬紅不對,你大人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跟嫂子沒啥見識不見識的。”卜春玲喝了口水,又道:“我也是女人,嫂子那樣我完全能理解,我一點兒都不怪她。”
“那就好,那就好。”
“但是,”卜春玲話鋒一轉,說道:“我不可能原諒你。咱也就不說誰勾搭誰的了,誰讓咱孤兒寡母的,誰讓咱不守婦道呢?但吳龍川你拍著良心說,我姓卜的對你如何?雖然說我感激你給了我這麼一份安逸的來錢的工作,但你從中賺了多少好處?晶晶、樂樂年紀輕,不懂這里的彎彎繞,你以為我不懂?我們幾個女人出賣色相,你按按快門,就拿了大頭,就這還不算,還琢磨著給我們牽线搭橋拉皮條,你是人嗎你?”
卜春玲緩了口氣,又道:“這就算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也認了。原本我還以為你對我多少有些感情,你多少還是個老爺們兒,有點兒擔當有點兒樣,可你看看你昨晚上警車時那個熊樣!這是你媳婦兒故意整我,這要真是被警察給逮住了,你不第一時間把我賣了?”
“你媳婦兒說我勾搭你,我也不指望你替我出氣打她一頓,但你怎麼就連一句‘是我勾搭的她’都說不出口呢?你還是個男人嗎?”
卜春玲越說越氣:“我真想不到你竟然還有臉登我家的門!我卜春玲沒臉沒皮的跟你在一起,不管鄰居們說閒話,不怕我兒子不高興,到頭來,你都要把我賣了,我還給你數錢呢!”
老吳被她說中心事,一下子目瞪口呆,只能一味的解釋說:“不是,你……我,不是……”
卜春玲也不再廢話,站起來走到門邊一把推開門說道:“拿著你那堆破爛,給老娘滾!”
老吳拿起東西,走到門邊,又涎著臉說道:“那個……春玲,這點兒東西你留下吧!不然我挺過意不去的……”
卜春玲一把奪過點心盒子,直接扔到了樓梯上,又指著樓道口,也不看他,干脆的道:“滾!”
老吳的臉一陣扭曲,便邁出了門檻,剛要走,又突然轉身,惡狠狠的說道:“卜春玲!你別得瑟!你那些照片都在我手里,我只要把他們發出去,你就要被人戳破脊梁骨!”
卜春玲氣極反笑,說道:“好哇!老娘還真不怕你這個,你要是敢發,我就把平時你自己拍下來和老娘睡覺的那些圖片送到你們單位,看是你怕丟人還是我怕丟人!”
老吳一下子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來,只能說道:“行,算你狠!”然後無奈地轉身下樓了。
看著老吳走下樓梯,卜春玲有那麼一瞬間有點兒難受,但隨即看到他撿起點心盒子的樣子,一陣惡心傳來,衝著他的背影“啐”了口,使勁兒的帶上了門。
……
老吳走後的一個多星期,卜春玲都呆在家里,兒子也很奇怪,母親怎麼總是呆在家里,這麼長的時間,自己連碰電腦的機會都沒有,手癢的要死,於是就拐著彎的打聽,卻始終難明就里,不小心又惹了一頓臭罵。
卜春玲一直在發愁,干了三年多的模特,她已經不習慣去干那些力氣活了,又辛苦,賺的還少。
她在想,還有什麼工作能這麼安逸呢?
她想到了之前給那個小海做的“兼職”,但她也明白,不可能每個男人都像小海那樣大方,也不可能每個男人都能像他那樣讓自己合心合意。
但要找點營生干是肯定的,兒子很快就要上大學了,到時候各方面的花費肯定不小,自己這點兒微薄的積蓄,肯定不夠用。
做什麼,她還是沒有想好,是否做幾天兼職她卻很早以前就想通了。
自己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陪男人睡睡覺就能有收入,還能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何樂而不為?
她給小海的QQ留了言,問他什麼時候還來這邊出差,但連續幾天都沒有回音。
她有些灰心了,但就在她即將放棄的這天早上,QQ上的聲音響起,小海上线了。
兩人寒暄了一下,卜春玲便問他什麼時候再來,小海說他這段時間在西藏,短期內不會到冰城來,他敏銳的覺察到了卜春玲的意圖,便說他可以幫她介紹。
卜春玲有點兒不好意思,但還是同意了,於是她讓小海幫她又申請了一個QQ,密碼設置的很簡單,她把號碼和密碼記在了一個小便簽本上,又去買了個二十塊錢的攝像頭,還有一張一次性的手機卡,便開始了兼職的生活。
開始的幾天里,她的新QQ一直沒有動靜,她開始懷疑小海的話,但小海也一直沒有出現,她無從問起,就只能每天混日子。
在老吳被她趕出門後的第九天,新QQ響了,一個男人加了進來。
“你好!我是小海的朋友!”
“你好!”卜春玲跟小海討教了很多經驗,應答有度。
對方要求視頻看一下她,卜春玲整理了一下,打開了視頻。
“挺漂亮的!”對方恭維了一句,又要求能不能看看身體,卜春玲果斷的拒絕了,並且適當的表示了生氣。
隨即兩人談好了價錢,卜春玲按照小海說的,開價很高,慢慢的殺了價,說好了做一次五百,包夜一千五,跟給小海的價格完全不同。
小海當時告訴她,自己是撿了她初次入行的大便宜,以她的條件完全值得這個價,這還是年齡有些大了,不然稍微年輕幾歲,可以要的更高。
卜春玲完全不懂,都是按著小海的指點來辦的。
小海還告訴她,買一送一這種事兒盡量少辦,對特別滿意和讓她更感興趣的可以偶爾考慮一下,這樣能擴大知名度雲雲。
對於失業以後的第一次兼職,卜春玲的心情與上次和小海在酒店的邂逅完全不同。
那一次是實打實的兼職,自己就是看見了那個年輕男人,覺得並不反感,而且那個男人還帶給了自己不曾經歷過得快感,所以心態很輕松。
但這一次開始,她就不再是有正當工作——或許拍攝色情圖片不是正當的工作,但至少不用出賣肉體——的正經女人,而是一個靠著出賣肉體賺錢的小姐,或者妓女。
這讓她很是有些失落。
盡管她沒什麼文化,這些年一直都在社會底層混跡,眼界也不高,但她始終有個想法,覺得自己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至於應該是哪個樣子,她又說不清楚。
有了第一次,剩下的便很自然了,她接到了越來越多的邀請,這些男人大多來自外地,都在高檔賓館開好了房間等她,高矮胖瘦,良莠不齊,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她先後經歷了四十幾個男人,攢下了將近三萬塊錢。
這段時間里她有了別的想法,一個姐妹要投資做服裝生意,想邀請她入股,需要十萬塊錢,她負責經營,占大頭。
如果是之前,她是拿不出這十萬塊錢的,也就只能婉拒,但現在不同了,這一個月來的辛苦,她已經有了做投資的資本。
這一個月下來,自己比過去一年老的都快,卜春玲終於明白為什麼做小姐的女人老的快了。
之前還以為做這種皮肉生意,既能賺錢又能獲得滿足,何樂而不為;等到她深入其中才明白,因而產生的不規律生活和頻繁的性行為,極大的摧殘著女人的身心。
不過十幾天的時間,她就有了黑眼圈,盡管仍舊保持著鍛煉和瑜伽,但身體明顯的發出了不適應的信號,婦科病也有了嚴重的趨勢,更難熬的是她每次回家看到兒子時良心上的不安。
她偶爾會被噩夢驚醒,兒子指著她的鼻子罵她賤貨、騷屄,說不願意拿她的髒錢去交學費……
姐妹的適時出現拯救了她,卜春玲決定了,兼職這事兒或許偶爾為之可以,不能真的當成事業來干。
於是她和姐妹商量了,兩人各出十萬,她占六成股份,負責經營。
老吳離開的第三十九天,內衣店開業了,在一個大商場里,生意還不錯。
看著走遠的顧客,又看看手里剛收的鈔票,卜春玲舒了口氣,生活,似乎重新步入了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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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衣店開的紅紅火火,卜春玲手頭有了收入,人也有了精氣神兒,一掃過去的頹廢和陰霾,整天里陽光燦爛的,又變得美艷動人起來。
之前做兼職的那一個月造成的一切惡劣影響都慢慢的消失殆盡了。
她每天起得都很早,給兒子做好早餐,就到商場里開門營業,晚上七點半到家,早早的便躺下睡覺了,而且基本上都是一覺到天明。
生活無比的規律,她的身體漸漸的有些發福了,這是中年女人必然的困擾,她害怕變胖,害怕衰老,看著略微豐腴了的腰身和大腿,她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她已經兩個星期沒有性愛了,每天看著不同的女人從她這里買走各式各樣的性感內衣,她就會想像,這些女人穿著這些內衣被丈夫或情人疼愛肏干的樣子,慢慢的那些女人就變成了自己……
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會忍不住的就要發騷,卜春玲心里有數,自己該找個男人了。
找誰呢?
想來想去,派出所的那個王剛或許是個選擇,但他一直都沒有主動聯系她,自己有點不太敢主動送上門,而且她也不想讓自己顯得輕賤。
她用手機上了那個新QQ,上面又有了幾個好友請求她依次通過,卻發現並沒有人在线。
她有點兒失落,正在這時,手機短信響了,她翻開了一看,是小海發的!
內容很簡單,他說他已經到了冰城,問她今晚有沒有空。
“當然有空!”卜春玲心里說著,她很開心,“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想……雞巴……小海就來了!”
她趕忙回了短信,兩人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定了時間地點後,卜春玲就坐不住了,看著表才下午三點多,她干脆關了店面,准備去美容院做個美容。
這段時間一直在忙活生意,她對自己身體的維護減少了很多,除了每晚堅持做瑜伽和早晨跑步做呼啦圈之外,各種保養都是能省則省。
不知道是很久沒有男人了還是別的原因,她收到小海的短信特別的興奮,還沒到美容院,就感覺內褲已經濕噠噠的了。
簡單的弄了一下頭發,做了個面膜,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她趕忙出門打車,前往小海住得賓館。
等她趕到的時候,還不到六點,開門的小海看到她來的這麼早有些驚訝,卜春玲卻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里。
“小海!”她隨手把包扔到了地上,飛快的脫掉了自己西裝的上衣,把男人壓在床上就要脫他的衣服。
“姐,門!門沒關呢!”小海被她弄得手足無措,等到被她扒的就剩個內褲了,這才反應過來。
他本來打算要帶著她出去吃飯的,所以剛剛換好衣服要出門,哪想到卜春玲直接殺上門來,而且來了這麼一出。
卜春玲被他提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起身關好門,又回來把他壓在身下,直接拉開他的內褲,給他口交起來。
“嘶……姐你還是那麼厲害!”小海夸贊了她一下,又問:“姐,咱不去吃飯了?”
“吃什麼飯啊!姐要吃你!”卜春玲丟下一句話,便蹬掉了自己的高跟鞋,貓著身子爬上了床,撅著豐滿性感的屁股跪在小海的身體旁邊,輕輕搖動。
“姐,你褲子這里都濕了。”小海發現她腿間有一小塊的濕跡,伸手蹭了一下,濕漉漉的還沒干。
“唔……唔……”卜春玲一邊吸裹一邊搖頭,想說話又舍不得嘴里的雞巴,只是一味的搖著屁股。
小海恍然大悟,他伸出手幫她解開了褲帶,輕輕的把紗質的黑色西裝褲褪到膝蓋處,一條黑色的蕾絲內褲便出現在眼前。
看著內褲上白白的水漬,小海哈哈大笑,用手在上面抹了一下逗她道:“怎麼就濕成這樣了?”
卜春玲搖晃著大屁股嗚嗚的呻吟了幾聲表示抗議,也不說話,只是搖屁股。
小海把她的內褲也脫了下來,露出了掛著幾滴淫水的肉屄,他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又用手捏了一下粉嫩的陰唇,笑罵道:“看把你騷的!”
小海有心要舔,但有些顧忌,猶豫了一下問道:“姐,你……你和他們做的時候,有沒有……”
卜春玲春情泛濫的心里突然一沉,她明白小海問的是什麼,她有些不開心,有點兒自暴自棄,但還是回答道:“沒,我按你說的,做口活都是戴套子的,不讓他們親嘴兒……”
“你……你是不是嫌姐……髒了?”
“沒,怎麼會呢!”小海趕緊表態,表示自己從來沒有那麼想。
卜春玲慘然一笑,又隨即釋然,自己就算不是婊子,也和婊子差不多了,又沒指望能嫁給這個男人,想那麼多干什麼?
想到此,低下頭狠狠的親吻了一下男人的龜頭,這才回頭道:“小海,姐想要……”
“想要什麼啊?”
“想要……小海的大雞巴!”卜春玲說這話,一個靈巧的轉身,直接扶著男人的雞巴坐了下去。
“呀!好舒服!”
卜春玲久曠多日的陰道被年輕男人堅硬粗長的雞巴插入,猛烈的快感爽的她一陣歡叫,兩個人彼此多少已經熟悉了,很快便纏斗在了一處。
“小騷貨,小心我告你強奸!”小海嘲笑著她的淫浪,雙手抓住了卜春玲的乳房不住的揉搓,同時借著柔軟的床墊配合著她的起落。
“啊……你個小壞蛋……啊!好深!要……要來了……”
卜春玲敏感的身子經不住這樣的肏干,沒多久就高潮了一次,小海卻越戰越勇,換了個姿勢繼續征伐。
兩個人如膠似漆的弄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才要了酒菜,在房間里吃了。
卜春玲給兒子打了電話,說自己有應酬晚點回去,便又和小海戰在了一處。
等到兩人從欲望里清醒過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卜春玲要走,被小海攔住了,他說他不想一個人睡覺,卜春玲心有所感,也就不再堅持,又給兒子打了個電話,說在姐妹家里住下了。
電話里兒子關心的說:“那行,媽你放心吧,我會照顧自己的。你自己少喝點酒!”
“哎!”卜春玲被兒子關心的話弄得心里暖呼呼的,卻不知道兒子是因為她不會來又可以上網所以才很高興。
她臉磨蹭了幾下小海的胸膛,說道:“你早點睡,別玩得太晚。”說完就掛了電話。
“你早點睡,別玩得太晚。”小海模仿她的語調,重復了一遍,又道:“好意思說自己兒子,你自己呢?會不會玩得很晚?”
“你個小壞蛋!”卜春玲伸手擰了擰他的耳朵,笑罵道:“不是你個索命鬼死勁兒的折騰,我才不會玩得很晚呢!”
“是嗎?那是哪個女人,穿著一條濕淋淋的內褲跑到我房間里來的,迫不及待的就強奸了我呢?”
“討厭鬼!”卜春玲就像個小女孩一樣的撒嬌,嬌媚的成熟女人特有的風情惹得小海一陣陣的興奮。
“姐,問你個問題,你別生氣。”
“什麼問題?”
“你……你有沒有幻想過和你兒子做愛?”
卜春玲呼的一下坐起身,盯著身邊的男人看了一會,到嘴邊的話忍了回去,隨即低頭想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好像……好像幻想過……”
“哦……”男人松了口氣,他還真怕惹怒了她,看她表情柔順了很多,這才又問:“怎麼幻想的?”
“就是在店里賣內衣,看到有些好看的女的買了特別性感的內衣,就會想像她們和男人做愛的樣子,想著想著,和她們做愛的男人就都變成了我兒子,而她們……她們也……換成了我……”
卜春玲說完,又躺了下來,狠狠的擰了一下男人的胳膊,嗔道:“你老問我這些干嘛?”
“我就是好奇,一個這麼美艷的母親,一個那麼高大帥氣的兒子,你們之間應該有些故事才對。”
“那種事天理不容的!”卜春玲很驚訝,她可從來都不敢想,今天不是小海提醒,她根本不會注意自己這些天來性幻想的對象是自己的兒子。
“也沒那麼嚴重了!”男人摟緊了她的胳膊,說道:“其實每個母親潛在的性幻想對象都是自己的兒子,單親家庭尤其明顯,但不是每個兒子的潛在性幻想對象都是自己的母親,所以亂倫不容易發生。”
“而且具體到社會現實中,母子年齡差異過大,母親的性感程度和與兒子的親昵程度,直接影響了兒子做出決定的難易程度。現在看,你對你兒子的嚴厲或許是你們沒有走到這一步的最根本原因。”
小海做了總結,最後說道:“姐,想不想體驗一下?”
卜春玲問道:“體驗什麼?”剛問完,她就不自覺的臉紅了,她當然明白這個男人的意思,於是又道:“我才不……”語聲微弱,渾不似直接的拒絕。
“真不要?”
“不……要。”
“到底是不,還是要?”
“哎呀,你討厭死了!”卜春玲捶了男人幾下,把臉埋在他懷里不肯抬起。
小海坐起身,把她放平躺在床上,讓她閉上了眼睛,這才伏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問道:“媽媽,我親親你好不好?”
“呀!”卜春玲敏感的尖叫了一聲,快速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嘴里說道:“不要,不要。”
卜春玲的身體一陣陣的顫抖,雖然理智告訴自己,身邊的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兒子,但心理還是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兒子。
一想到高大帥氣的兒子躺在赤身裸體的自己旁邊,她忍不住的一陣陣的興奮和羞恥。
除了雙腿間男人的性征她許久不曾見過之外,兒子的身體她已經無比熟悉,日常生活中,她有很多機會可以看到兒子那精壯結實的年輕身體。
她的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兒子做包皮手術後那些天的場景:兒子躺在床上,自己用手扶著他年輕卻也威風凜凜的雞巴,一邊蘸著消炎藥在上面輕輕的抹,每抹一下,兒子都要“啊”的一聲,她的身子則要哆嗦一下。
等到上完藥,她的身體已經軟綿綿的無法動彈了,而兒子的手,也伸到了自己的乳房上。
母子二人臉對臉躺著,兒子的雞巴因為疼痛沒有完全勃起,但他的雙手卻始終揉捏著自己豐滿的乳房。
揉捏了一會兒,兒子顯然不滿足於這樣的刺激,他用壓在身下的手揉捏母親的乳房,另一只手則伸到了她的身後,握住了她柔軟而豐腴的屁股。
他緩緩的勾住她的屁股,朝向自己這邊拉過來。
卜春玲那時候已經完全酥軟了,她低著頭,不敢看兒子,眼角余光看見的,是兒子青筋暴起不怒自威的雞巴,她當時已經完全沒了主意。
“如果那時候不是他剛做完手術,他肯定會……”卜春玲心里想著,一份莫名的感覺升起,是遺憾,是慶幸,還是惋惜?
“好媽媽,你的奶子真香!”男人的聲音傳來,卜春玲從回憶中清醒,那份邪惡的欲望已經被勾起,她不想睜眼,她幻想著,年輕而結實的兒子,正在輕薄著自己的身體。
她呢喃著:“亮兒,喜歡嗎?”
“喜歡。”
乳頭被含住,一股快感傳來,卜春玲伸手抱住身上男人的頭,輕輕的揉搓著他的頭發,說道:“喜歡就多吃一會兒。”
“媽媽,我想肏你!”角色扮演給男人帶來了異樣的快感,說話的語調都有些顫抖了。
卜春玲不知道該拒絕還是該答應,模模糊糊的回應道:“嗯……亮兒……不要……”
“媽媽,我來啦!”
“啊!不要……好舒服……”卜春玲呻吟著,雙手緊緊抱著小海的腦袋,身體向上挺動,迎接著男人的抽插。
男人的雞巴仍舊是那麼的堅硬,卻帶來了截然不同的快感,她的身體更加的敏感,更加的興奮。
感覺到身下女人迥異往常的反應,小海壞壞的笑了,他掙脫了美婦人對自己頭部的束縛,跪起身來,雙手按著她豐滿的乳房做支點,大力的肏干起來。
“騷媽媽,被兒子肏得爽不爽?”
“爽,好爽!啊,不要……亮兒……不要!”卜春玲的意識已經混亂了,一會兒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賓館肏干自己,一會兒是自己的兒子在家里自己的床上肏干自己。
“我不但要肏你,還要把精液射到你風騷淫蕩的身體里,讓你懷上你兒子的種。”
“嗯,射吧,讓媽媽懷上你的種……啊,不要,不要射在媽媽身體里……”
“你個淫蕩的騷媽媽!天天惦記著兒子的雞巴,對不對?”
“啊,我是淫蕩的騷媽媽……啊……”卜春玲已經完全陷入了癲狂的狀態,身體的起伏越來越激烈。
“騷媽媽,兒子射了,啊……”過於刺激的角色扮演,讓小海的耐力完全降低,但並沒有影響卜春玲的快感,在男人最後幾下急劇的衝刺下,她也高潮了!
“啊,亮兒,你射給媽了!”卜春玲這次高潮來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劇烈,她高高的挺起屁股,饒是身體上有一個男人的重量,她還是保持了這個架空的姿勢長達五秒鍾才癱軟下來。
小海趴伏在她的身體上穿著粗氣,卜春玲卻一直沒有睜開眼睛。
高潮的那一瞬間,卜春玲仿佛看到了兒子抹著消炎藥的雞巴刺進了自己柔軟而淫蕩的陰道,自己的小嘴無助的翹著,喊著放浪的呻吟:“啊……好亮兒……你肏死媽媽了……媽媽好開心……媽媽一直都想讓你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