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中箭墜馬那一瞬,對家對國皆無憾,唯有遺憾不曾真正擁有過她。
他昏迷幾日再醒來,眼前已陷入一片暗黑。
他保住一條命,雙目卻失明。
他將養了大半年的身子才回京。
他在福安堂再見她時,面上雖平靜,心中卻有漣漪。
她在他雙目前揮手,似是不信他雙目不能視物。
他失明後,聽覺觸感比先前更敏銳,一把捉住她手,不願放開。
他太過急切,忘了她還是那只他一靠近,她便振翅欲飛的春鶯。
她那不必二字推拒地徹底。
他松了手,對她避而不見。
他去了祖父送給他的莊子上休養。他曾將她安置在那過。
依他對她的了解,她許是會來。
她便是那樣的人,若步步緊逼,她只會逃的遠遠。
他日日去莊子的景觀亭里坐著。
這景觀亭既是觀景,便也能看到山路。
即便他看不見來人,他仍要在那坐上幾個時辰。
他終於將她盼來,又盼到了與她同桌共餐、同榻下棋、同宿一院。
他按耐著性子,不敢流露出熱切情意。
她為他量體裁衣,為他換上親手制的衣裳。
那一夜,他很晚才入睡。
在她為他穿上冬袍之時,他不想再等,一劑猛藥下去,她果然又走了。
他心中無底,陷入漫長的等待。
他靜靜躺在床上,能聽到窗外的雪沙沙下了大半夜。
屋外有人來,推門而入又關了門,腳步輕盈,脫了披風或是斗篷搭在錦凳上。
他手輕輕拳起,忍著不奔下床將她一把抱起。
她立他床榻旁,身上隱有寒氣,俯身親他眼睫時,嬌軟唇兒冰冰涼。
她喚他一聲阿驍。他未應她,他想看看她會做甚麼。
她見他睡得熟,想到夢中他來拉她手,她卻怎麼也不動。
最後他跌下山崖,她卻好好站在原處。
她忍不住親在他薄唇上,嘟著小嘴將自己紅嫣嫣唇兒送上。
他亦忍不住她這樣纏磨他,一把摟住她腰背,她跌倒在他的錦被之上。
他將她壓在錦被中,覆唇上去吮住她嬌嫩冰涼的紅唇,伸了舌兒抵進她檀口中,尋得她細軟丁香,糾纏到一處。
二人唇舌相抵,香唾互哺,不多時便嘖嘖有聲。
他手環她腰肢,撫著她襖兒上的折枝花繡紋,紋路入手,絲絲分明。
挑開衣擺,一節脂玉膩滑細腰入手,他緩緩揉弄愛撫,攀上她高聳的胸脯子。
她穿了緞面肚兜,兩只奶兒將肚兜撐得脹鼓鼓。
他一觸上那兩團豐軟肉兒,吮她吮得更急切,雙唇一路自她頸項吮到了肩窩。
隔著柔滑兜肚,呼之欲出的奶兒貼在他掌心,被他搓揉出各種形狀。
他的欲念被她撩得旺盛,搓揉她乳肉時不由揉捏得狠了些,她忍不住呻吟一聲,他那處已硬邦邦抵在她腿心。
他放開她,將她扶起。
她恰跪坐在他身前。
他撫了撫她唇,道:將衣裙脫了。
她跪在錦被上,解開盤扣,脫了襖兒,又褪下外裙,將自己脫得只剩肚兜和褻褲。
她窸窸窣窣的褪衣聲已是有煽風點火之效,他那處似又脹大一些。
他聽褪衣聲止住,啞聲道:脫光了?
她占著他瞧不見她,便有些大膽,當他面兒脫衣褪裙也不那麼害臊。
但被他這樣一問,又羞臊起來,聲若蚊呐道:沒有。
脫光,他道,還是想讓我來?
她不想讓他來。
咬咬唇,解開肚兜系帶,褪去褻褲,光著身兒、一絲不掛地跪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