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劉易下班前接到董潔打來的一個電話,問他晚上有沒有什麼事?
劉易看了一眼對桌的陳如,想了想說沒有,董潔說:“下班上姐家來,姐請你吃頓飯。”劉易答應著撂下電話。
對面的陳如不動聲色地在QQ發過來一句話:“董潔請你吃飯?”
劉易有點心虛了,連忙回過去:“嗯,她說晚上在家請我,可能還有別人吧?”
陳如又打過來:“你們兩個到底什麼關系啊?”
劉易又打過去:“姐弟關系。”
陳如在那面微微一笑,這個陳如絕對信,劉易的第一次是自己。
這個董潔是黨委口的大美女又很有能力,聽說現在幾個單位都在搶著要。
自己與她雖不熟悉卻也見過,身高胸大,熱情開朗,氣勢奪人,確實不是一般人物,但劉易是怎麼跟她扯上關系的?
想了想還是又打了過去:“她為什麼請你吃飯呢?”
劉易又解釋道:“我們兩個是一起考上公務員的,在一起培訓過,她還是我與鄭秀的介紹人,估計是同學聚會吧?應該沒什麼大事。”
劉易雖然這樣說,其實是在找借口,同學會不會去家里,董潔的家輕易是不會讓別人去的。
陳如一聽說是鄭秀的介紹人,心里咯噔一下子,自己與劉易的關系雖然盡可能地保密,但畢竟是吃住在一起,不可能沒人看見,心想自己兩人在一個辦公室工作,白天在一起也就算了,如果晚上還在一起就是怪事了。
陳如腦袋里一個勁地轉圈,在想與劉易在一起時有沒有碰到過熟人。
好似沒有,但心里已經有點狐疑,也知道劉易與董潔都是一個學校的在職研究生。
夏天兩個人還曾一起去報名學習。
但是董潔為什麼這個時候請劉易吃飯呢?
想想劉易已經答應了,就只能等結果了。
陳如在QQ上又發了一句話:“吃完飯上我哪去吧,家門鑰匙在你的右面抽屜里。”
劉易忙打開抽屜一看,果真有兩把樓門鑰匙,用一個銀絲同心結的鑰匙鏈串在一起,放在抽屜的邊上。
劉易都不知道陳如是什麼時候把鑰匙放到自己的抽屜里的,細看這個鑰匙鏈還是在陪陳如去省城的時候買的。
當時記得買了兩個,一個串在她的汽車鑰匙上,沒想到另一個竟然用在這兒,劉易用手去摸鑰匙鏈,那銀絲如陳如的皮膚一般光滑細膩,劉易心想給我鑰匙有什麼用?
難道你不在家的時候我也去?
但既然給了就留著吧。
劉易心里還在琢磨,陳如QQ上又過來了一句:“等到鄭秀回來,就把鑰匙還我。”
劉易再把眼神透過顯示器望過去,只見陳如面部沒有任何表情,關了電腦仍像往常一樣跟自己和白金城打了個招呼,轉身下班了。
劉易心里知道,鄭秀回來之時就是自己與陳如的了斷之時,自己與陳如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如果真的斷了對得起她嗎?
如果不斷那鄭秀怎麼辦啊?
劉易想到這又有點頭痛,實在不知下一步怎麼辦才好。
想想還是解決董潔的事吧,心里又盤算著董潔找自己到底是干什麼呢?
自己自從京城回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
一是當時正在回頭看,寫材料弄得焦頭爛額的,沒等整完陳如就出了事,自己被陳如的情欲衝昏了頭,再有一個是自己的單位與黨委口那頭的單位接觸太少,想打聽些情況也沒人可問。
也曾與董潔暗中通過幾次電話,並說了那一萬塊錢用婦聯的信封包裝的事。
董潔卻笑問劉易怎麼說的,劉易說是自己發的獎金,董潔又一笑,我就知道你得這麼說,但鄭秀為什麼會還回來呢?
一是心領了你的情意,又心疼你;二是想到這錢是從我這拿的,她不知道你賣房子,一定以為是從我這借的,所以又拿回來了。
這下你知道以後該怎麼說了吧?
那一萬塊錢你先花吧,也是姐給你的。
劉易聽完直冒冷汗,這世界上都是聰明人,就自己是傻瓜。
董潔放下了電話卻嘆了口氣,自己的這個老鼠夾子下得有點小,什麼也沒打著,鄭秀也許根本就沒明白這個信封的真意,也許明白了沒說出口,只能各方心領神會了。
但如果真這樣下去自己永遠沒有機會了。
劉易坐在辦公室又琢磨了半天,心想如果是吃飯在外面吃也可以啊?
難道是想我了?
那你早怎麼不說啊?
自從我從京城回來你就推三阻四的,如果沒有陳如的事恐怕自己早都找上門去了。
但這個時候找吃飯不會是知道我和陳如的事了吧?
想想自己只在上班的時間一起坐車來,每次都在偏僻的地方下車,在一起的時候也都是坐在汽車後座,陳如已經把車窗都貼了膜,連她自己都看不清,去省城購物也沒見過熟人,應該沒問題。
下班後,劉易先安撫了鄭秀打電話,鄭秀仍然是一如既往地要去健身,然後劉易懷著滿腹的疑問來到了董潔的家。
到董潔家樓下,見停著一輛黑色的進口奧迪轎車,心想這舊小區還有這好車?
也沒往心里去,上樓一敲門,董潔給開了門,卻是毛衫長褲仍然是上班的模樣,只換了一雙拖鞋。
劉易進門先看董潔的臉色,見董潔與原來一樣,只是面無表情,有幾分領導的樣子了,本來想親熱一下卻沒敢,又往房間里望望,發現沒有別人,也沒有做飯菜的味道,這情景絕對不是請吃飯,心里更是懷疑了,難道我與陳如的事泄密了?
劉易進了門換鞋,抬頭見董潔面色冷冷的坐在方廳的沙發上,連杯水都沒有,也訕訕地坐在邊上,心里有鬼也不敢去看董潔,卻低頭盯著董潔穿著拖鞋的腳尖,董潔穿了一雙普通的白色棉襪,玉足肥美軟正,被白襪包裹的肉肉的,令人垂涎。
劉易品鑒完了,心中有鬼強擠笑容說:“姐,你找我有事?”
董潔抱著肩膀看著劉易不是好眼神地看自己的腳,色眼斜視還嬉皮笑臉,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心中更氣,忍氣冷臉直問道:“說吧,你現在與那個妖精陳如什麼關系?”
劉易心里忽悠一下子,當時就有點發懵,心說董潔一定是知道了,但究竟知道了多少?
自己還拿捏不准,便又裝著笑臉說:“姐,我倆就是同事關系,就是平時在一起接觸多一點,主要是工作上的,經常一起下個單位做個調研什麼的。”
“做調研?做調研做到度假村?做調研做到人家里去?做調研做到人家床上去?”董潔看劉易還在嘴硬,不僅怒火中燒。
劉易兩眼一黑,心想完了,董潔全都知道了。
一時沒想好怎麼說,卻假裝無辜又往前湊了湊,說道:“姐,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們真的是同事關系,我們……。”
劉易話沒說完,董潔抬手就一個大耳光過來,打在劉易的臉上“啪”地一聲,劉易頓時感到被打得眼冒金星,大腦發暈,晃了兩下腦袋才清醒。
頓時兩人都楞住了,董潔想都沒想自己為什麼會下麼重的手,自己究竟是劉易的什麼人?為什麼如此氣憤?
而劉易也懵了半天,他壓根就沒想到這個親密的姐姐會打他,他幫助自己走到今天,渡過每一個難關,幫自己出主意,借自己錢,給自己介紹對象,還陪自己睡過覺,自己連她的奶都吃過,菊花都干過無數次。
而今天,這個曾經的與他在一起的聖母竟然憤怒了,毫不猶豫地動手打了他,打的半邊臉都麻木了,火辣辣地痛,但更多的是心里的疼痛,自己心里的委屈。
董潔看到劉易木然的表情,委屈的眼神,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
心知自己有點過份了,也許劉易真的有苦衷,但無論是什麼理由都不應該與辦公室對桌上床啊?
想到這里有點下不來台,雙臂一抱,把頭扭過去繼續生氣,不在理劉易。
劉易見董潔扭頭不理他,暗想她可能也有點後悔,但巴掌伸出來就收不回去了,現在董潔還在生氣卻不打不罵,估計是在等自己的解釋,但這種事情怎麼解釋啊?
這英雄救美得佳人的傳奇說出去誰信啊?
董潔的臉扭在另一面也在尋思,劉易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跟鄭秀處對象還是自己差點奉獻了貞操逼著他去處的。
陳如那個姑娘自己也見過幾次,亭亭玉立地拿捏一些大家閨秀的模樣,一看也是一個嚴格家教的人,只是隱隱感覺有十分傲氣、目中無人。
輕易不笑,一笑就捂嘴、說話帶拐彎,卻也不像是一個不正經的人。
但人心難測,誰正不正經還寫在臉上啊?
劉易雖然天天與她在一起,但辦公室的人也是有層次的,按道理這個層次的人不會放在她的眼里,但怎麼就滾到一起去了呢?
自己已經打聽了好幾天,知道陳如的爸爸已經提了公安局副局長。
但也不過是跟鄭秀的爸爸平級,論經濟實力暫時還看不出上下,若論身段長相,鄭秀與陳如雖然不是一類人,但也不分伯仲,自己認為鄭秀的天真和理家的能力更適合劉易一些,而陳如那種人應該找一個更高層次的人。
難道是兩人在辦公室時間過長處出感情來了?
不會,劉易雖然也是個色鬼,但沒感情的人他絕對不會上,就算是跟鄭秀沒感情了,自己才是第一備胎,哪輪得到別人?
剩下的就只能是陳如屈尊?
就算是陳如屈尊,劉易移情別戀也應該先跟鄭秀提出來啊?
自己已經跟鄭秀通了電話了,拐著彎地問她與劉易的感情相處怎麼樣,鄭秀還在那面信誓旦旦地單相思,說劉易在等她。
雖然三個月沒見面了感情那還是相當地不錯,經常一起玩游戲,天天打電話,為了讓他打電話,自己還在那邊幫他充了話費。
只不過自己按著院里安排又換了一家醫院,還要在拖延兩個月才能回去。
自己打完電話更是失落,本來以為鄭秀跟劉易的關系越來越遠了,劉易去京城一定能看出什麼來,說不定能分手,沒想到劉易是個大白給,什麼也沒整明白就跑回來了。
而兩人卻真的是舊情重燃又開始熱情如火了。
自己真後悔當時為什麼不跟劉易明說,就讓他主動提出來踢了鄭秀,劉易雖然是肯定不了鄭秀在外面干了什麼但心里也一定有想法。
感情上有了裂隙剩下的事就是順理成章了。
但知道兩人見面之後又好如當初自己卻又退縮了,這種撬行的壞事自己現在是真干不出來,只能心情郁悶另尋出路了。
為了斷絕跟劉易感情上的聯系一次也不跟他見面,沒想到的是自己稍微一松手竟然半路殺出個狐狸精。
自己初時還以為劉易真的移情別戀了,當時是嫉火中燒,自己還沒下手竟然讓一個妖精搶了先?
給鄭秀掛電話卻發現不是那麼回事,而是劉易在偷腥,還偷的是自己辦公室的對桌,兩人一定已經動真格的了,鄭秀還說再晚回來兩個月,你要是再晚回來幾個月陳如的孩子都可能生出來了。
但既然劉易犯了錯,鄭秀那面又沒斷仍在加深感情,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劉易這個小白人竟然也會兩面三刀了。
自己衝動地打了他,估計他是有點委屈,但上床這種事怎麼也不能原諒,以後鄭秀的父母要是知道了自己怎麼說?
自己給他們的獨生女兒介紹了一個什麼貨色?
董潔想了這麼多,卻看劉易還是沒什麼動靜,轉頭去看他。
見他像傻子一樣呆坐在那里,左面的臉頰又紅又腫,四個指印清晰可見,不僅又有點心疼。
自己像對親弟弟一樣帶著他來這官場混,雖然委屈挫折難免,但自己也不應該再給他添加壓力,無論他犯了什麼錯,等他說完也不遲啊?
想到這便說:“劉易,是姐姐太衝動了,有什麼話你先說出來吧?姐姐我信你。”
說著用手去摸劉易被打的臉頰,劉易卻扒拉開董潔的手,眼含著熱淚把頭扭到了另一邊。
董潔看著劉易刀削石刻一般的側臉,此時已無剛才的色樣,心想劉易已經成熟了。
兩年來的磨煉加上現在復雜情事的培養讓他的面容一擺稚氣,已經能一本正經地說假話了,不再是那個一受委屈就要撲到自己懷里的大男孩了,可惜這個男人又上了色道,恐怕很難回頭。
劉易也扭過頭去想了半天,董潔仍然是自己的夢中情人,從京城回來之後一直沒見過面,打幾個電話也是不咸不淡的,也知道董潔在避嫌,假裝無情,工作上的事還在等待機會,自己又被陳如迷了心竅,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一時就真把她放下了。
但董潔今天把自己找來問罪,不問青紅皂白起手就來硬的,她對自己軟硬兼施是她一貫的手法。
自己的面前她就是一個迷魂陣,又是個如來佛,自己轉多少圈也是在她的眼前翻跟頭,這其中的原委早晚也是要說的,不管她信還是不信。
想到這便轉過頭來說:“姐,你還信我不?”
劉易的一聲“姐”頓時讓董潔又柔軟了心腸,往日的柔情蜜意一時涌上心頭,看著劉易的紅眼圈和被打的臉頰不僅又伸手去摸。
劉易這次卻沒動,只是直視著董潔的眼睛,董潔摸著劉易的臉淡然一笑說:“剛才不是說了嗎?姐姐我信你,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劉易揉了幾下眼睛,說道:“好吧,那我就說。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得說。”
然後把陳如幾個月前開始情緒不對,自己從京城回來之後深夜救美、醫院點滴、回家迷亂、學車偷情、陳如買房、獻藝同居、省城購物、去度假村泡溫泉等等像倒豆一樣說了一遍。
甚至把陳如大學失身,兩個人魚水交歡的感覺,約定鄭秀回來就斷情絕義的事也說了個全,反正跟董潔差一點也有過,也沒有什麼避諱了,若不說全,估計董潔也不信。
董潔像聽評書一樣聽劉易說了半個多小時,動情處還來點小感傷,心里想劉易口才練得不錯啊?以前那個呆瓜怎麼就這麼能說會道了呢?
劉易說完了覺得自己口水都干了,干咽了幾口唾沫。
董潔聽完了鼻子里哼了一聲,強忍著肚子里的酸水,強裝無所謂冷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說,等了半天長嘆了一口氣,起身去給劉易倒了杯水,看水太熱怕他喝不進,又從冰箱里拿了瓶飲料,遞給劉易。
劉易接過來打開喝了大半瓶。看到董潔又抱著肩膀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不說話。
劉易又喝了一口,小心翼翼地問道:“姐,我說的你信嗎?”
董潔又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信,你說的姐姐我都信。”
劉易聽董潔這口氣覺得不對,又說道:“姐你還是不信。”
董潔鼻子里又哼了一聲說道:“姐姐也是女人,這種感情上的亂事也理解,只不過讓你碰上了。是我害了你,你壓根就不是這個道里的人。”
劉易忙答道:“姐,你沒害我,不能怪你,是我自己無恥,搞到這一步,姐,那你說我下一步怎麼辦啊?”
董潔用眼睛盯了劉易半天,卻了一下心思,然後冷冷地問道:“怎麼辦你自己不知道?”
劉易心想你不會是讓我和鄭秀分手吧?急問道:“難道是跟鄭秀分手?”
董潔面色一冷,問道:“你想和鄭秀分手?”
劉易忙說:“不想。”
“不想跟鄭秀分手就馬上跟那妖精分開。”董潔又冷冷地大聲說。
劉易沉默了沒有說話心卻放了半截。心知董潔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她這麼說就明顯是要替自己保密,看來這事還有挽回的余地。
但陳如那邊怎麼辦呢?
她現在纏自己正緊,聽說鄭秀要晚回來兩個月樂夠嗆,天天晚上變著花樣地與自己玩樂,又指點自己在各方面的技巧,自己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陳如的箏、簫、茶、舞、劍、書法,再加上那靈與性的完美結合,那份天生的靈性與後來培養造就出來的功夫確實不是蓋的。
自己每天早上醒來都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都是白活,根本不懂什麼是高雅?
什麼是情趣?
什麼是快樂?
而陳如與其它兩人最大的區別就是從不違拗自己的意願,細心揣摩自己的心思,自己的許多壞心眼一動,陳如就已經看出來了,而完全滿足自己討自己的歡心。
看著陳如在自己面前彈琴舞劍心想這要是鄭秀多好啊?
如果兩個人結合在一起更好,即使是失了身,自己也不在乎,但偏偏就是兩個人,除了住在一個小區的前後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
董潔罵陳如是妖精,那即是氣話又是帶著嫉妒,但分開確實是最終的選擇。
鄭秀在千里之外痴痴地等待,從電話里的口氣都能聽出她有點心焦,自己經常上網吧或者坐在陳如的家里給她打電話,陳如在旁邊或玩或寫,眼神內斂假裝不聽,卻一個字也沒落下。
每次自己離開網吧或者放下電話都無言半天,道德的壓力與偷情的刺激時刻煎熬著自己的良心。
而陳如又會不失時機地上前討自己開心,幾個小花樣,自己就忘記了一切煩惱,又投入快樂當中。
董潔說她是妖精,但在自己的眼里是仙女,抱在懷里還怕她飛走,當然早晚也要走,但什麼時候走呢?
董潔見劉易不說話,從他的眼神已經看出他想的什麼。
劉易本就一普通人,除了冒虎氣的良心基本上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見過,剛才聽他描述與陳如的一切,就知道他已經動了心。
這個陳如確實是個妖精,美貌脫俗,氣質清芳,多才多藝又善解人意,為了情人什麼事都干得出來,家境、容貌、身段、智慧、素養,那實力是相當的強,除了大學時期的汙點之外幾近完美。
尤其是在情欲方面的老到,劉易一說到這個眼睛都發亮,劉易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現在正是情欲最高的時候,多年來生活的壓力抑郁的氣質壓抑了他的情欲,跟自己和鄭秀在一起一直是壓力大於信心,在那方面也是唯唯諾諾,一受點打擊馬上就萎了。
但只給他機會卻是威風無限,自己跟他在省城一起住賓館就已經看出來了,雖然沒動真格的卻能弄好幾次,一大卷衛生紙都給他擦沒了,自己在他的身子底下也被干了個死去活來,何況陳如那小身板?
但看鄭秀那個模樣和語氣,劉易卻是沒上手,自然也沒嘗到甜頭。
如今一個迷人多情的妖精纏住了他,毫不保留地展示著自己的美麗妖嬈,施展著各種勾心攝魂的大法,情欲的大門一旦敞開了就很難再關上,何況這門里是風光無限,讓人流連忘返,舍生忘死、不思歸處。
劉易雖然在良心上過意不去,但在陳如的培養下,情欲上的完美表現給他的心理上增添了無窮的信心,使他男人的雄風再現,信心十足、難以自拔。
現在就像一個小孩子得到了一個永動的快樂玩具玩的正歡,怎能輕易放手?
自己雖然也能唱能跳但並不專業,而鄭秀完全是仗著自己的先天靈氣,樣樣通卻樣樣松。
現在劉易在陳如的面前仍是個雛,良心使他還在掙扎,而這個妖精也很有耐心,她嘴上說是分手,卻暗中在加大攻勢耍手段,培養著她的小寵物在快速長大,一旦時機成熟,就能拿得出手了,趕也趕不走。
如今鄭秀這個地仙小精靈與陳如這個下凡百花妖怎麼比拼?
不用說鄭秀一定會落敗,而且已經落敗了,陳如已經搶得先機,趁人之危連身子都獻了。
劉易只是憑著自己的良心在苦苦支撐著,如果鄭秀現在回來也許還有轉機,可偏偏要再拖兩個月,如果再過兩個月陳如這種妖精指腹為婚,也不是干不出來?
董潔也有點犯難了,這個一窮二白的呆瓜劉易是不是命犯桃花啊?
這可怎麼辦呢?
難道還要找高人給破破?
想了半天,想來想去,覺得決定權還是在劉易的手里,只要他還有一絲良心,那個妖精陳如還有一絲良心,就得憑著這個良心來個良心大戰,那個千里之外的小精靈就能在不知不覺之間扭轉戰局,但怎麼讓這兩個食色知味的不良男女拿出自己的良心干點有良心的事呢?
董潔冷眼瞅了劉易半天,把劉易看得心里直發毛,心想董潔還要怎樣?
自己該說的都說了,也說了鄭秀一回來就分手,雖然這樣說是相當的不道德,但自己也是沒辦法,誰也不想傷害,卻是誰都在受傷害,自己就是一個王八蛋,隱藏著自己的良心放縱著自己的欲望。
董潔終於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真的在鄭秀回來之後分手?”
劉易想都沒想就說:“是啊,我們說好的。”
董潔又冷冷問道:“你信嗎?”
劉易又沉默了,自己原來是有信心的。
鄭秀回來就會去醫院上班,兩人又會在一起,自己跟陳如分手,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但那樣陳如又孤獨了,自己原來也以為陳如是在報復他的前男友,後來把自己轉換成了一個替代品,自己存在僥幸的心理被動地放縱了一下,兩個孤單寂寞的人在一起玩玩,玩完也就算了。
但從陳如現在的表現來看,已經不是玩玩那麼簡單了。
自己與鄭秀的感情也是真的,即使鄭秀拋棄了所有的光環一無所有,自己也要跟她在一起,當時鄭秀說過,如果自己要是變心了,她就去自殺,而自己當時的誓言是怎麼說來的?
但自己真的變心了,不,沒變心,自己認為最愛的董潔,但董潔高攀不上,只能轉投這個明媒正介的鄭秀,跟陳如在一起是玩,是玩嗎?
一不小心連孩子都可能有,自從跟陳如在一起,就第一次見她吃過避孕藥,後來就再沒見她吃過。
想到這里,劉易點害怕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現在連二個月沒見過面的董潔都知道了,這事得傳的多嚴重?
劉易的信心頓時又消失了,眼光又游移不定。
董潔看他這個眼神就已經知道他心虛,便又哼了一聲,說道:“不信是吧?你自己都不信了,你自己說你下步怎麼辦?”
怎麼辦?我能怎麼辦?如果這事真傳出去,鄭秀不作死也得分手。陳如若再一翻臉,我身敗名裂這機關也不用再混了,我就也可以去自殺了。
劉易想到這些心里有點發冷,自己是相當普通的一個小白人,只因為公務員這個破身份來機關混飯吃,按常規也就是按部就班地往上爬,爬到哪算哪,也就退休了。
與其它有背景有權勢的人比起來,就是滄海一粟,死不足惜,但你不能因為自己的欲望去害別人啊?
陳如曾經是個受害者,自己表面上是救贖,暗里實是偷歡,最終可能是傷害。
鄭秀也是相當的優秀,按道理應該找個官二代,富二代什麼的,怎麼也得是個有成就的人,但在董潔的串連之下,偏偏就愛上了自己,如今我做出了這種事,確實是非常地對不起她。
劉易此時才尷尬地說道:“那我跟陳如現在分手?”
董潔心想還說什麼分手?
就是分居,見他這語氣也不是誠心,便又說道:“劉易,你現在怎麼也是機關人了,機關單位出這事其實也正常,但那都是些什麼人啊?不是有實權的領導就是不想再上進的混子,你還年輕連婚都沒結呢,又沒有背景出了事之後連個幫你說話的人都沒有。你有今天還是鄭秀的爸爸給你說的話,就算你以後跟鄭秀分手,你能肯定陳如就一定會跟你嗎?你跟陳如在一起就是兩個年輕人在玩游戲,明知道沒有結果還要往火坑里跳,這與在大學時處對象有什麼區別,一拍兩散以後是一生的痛苦。那個陳如本身就已經是個受害者,孩子都讓人家干出來了,又拉你上賊船,有點風浪你只能跳海,連個救生圈都沒有,你以後的路長著呢。現在在感情上就要出問題,以後怎麼辦啊?如果傳出去你的名聲和政治前途就都完了。”
劉易聽董潔說了一大堆,也知這事是不妥,機關的人表面上和氣,背地里都在抓摸別人的把柄,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馬上就會抖露出來打擊你,自己在單位上班這麼長時間一直是小心翼翼地做事,連句錯話都不敢說,怎麼就會攤上這麼大的事兒呢?
分析了半天,現在已經對不起鄭秀了,再在工作上出了亂子,真要一事無成了。
便堅定地對董潔說:“姐,那我回去跟陳如分手,以後再不往來了,我不能再對不起鄭秀了。”
董潔見自己的話終於起了作用,也說道:“這樣就對了嗎,那個鄭秀是真心愛你的,你做這缺德事,怎麼對得起人家,良心上怎麼過得去?你讓你姐以後怎麼做人?”
劉易心想我的事怎麼讓你以後做不了人了?
但一想董潔是介紹人,真是要出了事她是沒法向鄭秀父母交待。
便又說:“姐,我錯了,你原諒我不?”
董潔心想,你又不是對不起我,我原諒你什麼啊?
便也說:“劉易,我象親弟弟一樣對你,咱們兩個是一起考進來的,一起在這里工作,都是想有個好前程,現在剛剛開始起步,做的每件事都要為了以後打算,這機關一句話、一件事,出錯之後終生都不能翻身,真的要小心啊。那個陳如家境實力雄厚,一個嬌嬌女來這也不是為了升官發財,就是要個輕閒體面,玩心大又吃穿不愁,什麼事都不在乎,咱們跟她比不了,還得要下一步呢。你如果想到此為止我也不管你,你自己瞎混胡鬧去吧。”
劉易忙說:“姐,你說的我都知道,我以後一定要小心,再也不胡鬧了。”說完覺得自己怎麼像小孩在承認錯誤呢?
董潔一笑,說道:“這才乖嘛,還是我的好弟弟。”
劉易一聽,完了,自己又變小了,想了一下又說:“姐,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事的?”
董潔聽他這麼問面色又一變,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們兩個竟敢公開去度假村玩,讓人家給看見了。”
劉易一聽,又嚇一跳,忙問:“誰啊?”
董潔又白劉易一眼說:“我。”
劉易這才出了口氣,說道:“嚇死我了姐,你怎麼不早說啊?”
董潔又說:“早說和晚說有不同嗎?你知不知道那天有多危險?我當時和下面各縣組織部的人也在哪玩,其中就有鄭秀他爸爸那個縣的,幸虧都不認識你,我都沒敢往你身邊去,怕搭上話沒法介紹,還好你走的早,沒再遇到熟人,否則現在恐怕傳言早都滿天飛了。”
劉易這才知道干這種事在哪都會遇上熟人,早晚也得傳出去,便又問道:“我那天挺注意的,在里面基本都沒怎麼接觸,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董潔又哼了一聲,說:“你還嘴硬,你兩個雖然沒接觸,但那眼神能騙得了誰?我初時還以為是你跟朋友,觀察不到一分鍾,就看你們兩個總對眼,前後都沒分開過五米,又同出同進的,只要是熟人,哪個看不出來?那個陳如穿個泳衣戴個大墨鏡,那身條皮膚也是夠惹火的,是個男人都盯著,剛開始我還沒認出她來,心想從哪掉下這麼個妖精?後來看她圍你直轉圈,想了半天才想起是她。”
劉易笑說:“姐,你真厲害,她戴墨鏡你都能看出我們兩個對眼。”
董潔也笑了,又踢了劉易的腿一腳,說道:“你姐火眼金晴什麼看不出來?就你那點小伎倆吧?還玩辦公室戀情呢?”
劉易一聽辦公室戀情這幾個字忙又問道:“姐,還有沒有別人知道啊?”
董潔又說道:“怎麼?心虛了?你那色膽呢?”劉易只好又尷尬地笑笑。
董潔接著說:“這個你現在還不用擔心,我也打聽過了,沒有人說過你的事,如果要是傳開了,找你的就不是我了。但以後我可保證不了,只要你們兩個不再接觸,估計不會有人知道。”
劉易又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董潔又說:“放心?那你安心嗎?你再想想鄭秀,千里之外都想死你了,你有良心嗎?”
董潔一說鄭秀,劉易又沉默了,自己是做的太過份,這事真要讓鄭秀知道,無論結果如何自己都是沒良心。
董潔見劉易不說話,也知道他是良心發現,已經後悔了。
便拉住劉易的手,放低聲音說道:“你也不要過分自責了,在那種環境下出這事也難免,但你以後只要跟她分了,姐姐我也給你保密。”
劉易此時是真的後悔了,也雙手反握著董潔的手低下頭,將手貼在自己的額前慢慢地蹭著,放低聲音說道:“姐,我是真的錯了,我對不起鄭秀,我一定跟陳如分手。”
董潔的眼神也溫柔起來,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摸劉易的頭發,與劉易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又展現在眼前,那個愛哭鼻子的大男孩雖然長大了,但又犯了錯,又像個小孩子似的在自己的面前承認錯誤,雖然這次錯誤犯的有點大,那痛苦無言的表情怎麼就那麼招人疼呢?
董潔被握住的一只手輕輕將劉易往自己懷里一帶,劉易竟然栽入董潔的懷中,董潔的另一只手繼續在劉易的頭發上撫摸著,鼻子卻深吸了幾下,劉易的味道又令董潔有點迷離。
劉易此時確實痛苦,情與欲的掙扎正在考驗他的良心,在這個大姐姐面前是沒有任何選擇余地的,董潔的話就是聖旨,自己不可能不聽,剩下的就是自己去堅決執行了。
劉易的頭臥在董潔的腹前,臉在董潔的毛衫上輕輕地蹭著,鼻子里聞到董潔的陣陣體香,董潔輕易不用香水,她本身特有的香氣是一種成熟女人身上特有的氣味,這個氣味劉易是非常熟悉的,閉著眼睛也能分辨出來,這個味道曾經讓他迷戀,讓他沈迷,讓他欲火中燒。
眼前又出現了董潔的夜舞,奇怪,與鄭秀在一起的時候還經常想起,而與陳如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就一次也沒想起來呢?
兩個人雖然都不說話,氣氛卻變得曖昧起來,劉易的頭在董潔的懷里拱著,董潔感覺到身上有點發熱,體溫急速上升,剛才聽了劉易講了一大通個人情欲感受,自己也聽得有點心火上升,而且自己對劉易這事其實是酸得要命,自己還沒動手呢,怎麼就讓那個妖精搶了先?
劉易也太不爭氣了,但現在劉易這麼一拱,自己的感覺卻上來了,呼吸也有點急促。
劉易的手已經不是握著自己的手了,而是雙手環抱住了自己的腰,從身後插進自己的衣服里,在後背上脊椎兩側輕輕撫摸著,而自己的雙手卻不知道要往哪放?
只在劉易的身上輕輕的搭著。
一會兒,劉易已經用鼻子拱開了董潔的衣服下擺,臉已經貼在董潔柔嫩軟滑的肚皮上了,正在一點點地往上升。
董潔感覺到劉易的胡茬在自己肚皮上蹭著,酥酥癢癢地挑動著自己的心門,往日的溫情從上心頭,不由得雙手一緊,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董潔已經後悔剛才為什麼要把他拉入懷里來了,現在看不見劉易的面容只見一個頭在自己的毛衫里拱動,自己卻拒絕不了。
劉易越來越放恣了,已經用鼻子拱起了胸罩,攻下了自己的一個乳房,熱辣的呼吸在自己毛衫里面快速加溫。
劉易以前吃過無數次奶了。
但那是小孩子似的玩笑,叼住奶頭除了吸吮幾下什麼也不會干,一使勁還有點痛,只好在手法上找快樂,但現在卻不同了,他已經學會了舌頭上的技巧,唇與舌的配合讓自己心里一蕩一蕩地,迅速放散到全身變成了一種癢,一種熱,一種麻。
董潔的手已經抱住了劉易的頭,覺得下身火熱,陰部一抽一抽的,屁眼卻在放松,好似又等待劉易的插入,兩條豐腴修長的美腿也絞在了一起,根部不自然在摩擦著。
這個小混蛋,這個小壞蛋,快住嘴,姐姐要受不了了。
董潔心里這樣想著,卻沒有說出來,而是閉上眼睛頭在向後仰著胸部卻主動向前突出,享受著這美妙的一刻。
以前的小呆瓜現在已經變成情愛高手了,一個小小的乳頭能讓他玩的高潮疊起,花樣不斷,再這樣下去我可能又都要獻身了,這經過培訓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哦,太舒服了。
劉易把頭埋在衣服里吸吮著董潔的乳頭,如紫葡萄一樣大的乳頭肉肉的充滿了口感覺,這可比陳如和鄭秀的大多了,吸起來更有感覺,立時覺得自己的雞巴都硬起來了。
一只手玩弄著董潔的豪甩,另一只手習慣性地順著董潔軟潤寬大的腹部直向褲子里插去,見董潔沒有拒絕,更是大膽地摸著陰毛。
雖然董潔的陰毛被劉易刮光過,但現在早已經長出來了,卻覺得比以前更密更硬,卻是光滑伏貼,劉易只摸了一會兒,就得寸進尺的繼續往下摸董潔的陰部,劉易怕弄破處女臘是不敢摳陰道的,只敢輕輕在外圍使勁,輕輕一揉,董潔那早已經鼓脹的粉嫩小陰蒂像個大蠶豆一樣就露了出來,劉易再輕輕的一揉,董潔渾身一哆嗦,太溫柔,舒服了,我水都要出來了啊?
這經過培訓的男人……
經過培訓?董潔迷幻的大腦突然出現了陳如的影子,好像此刻陳如正在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那意思是在嘲笑自己的投入,自己無力的拒絕。
不會是他們兩個人聯合起來搞我的吧?我在下班之前給他打電話,他們兩個在辦公室坐對桌,不可能不知道。
劉易會不會也像跟自己匯報陳如的事一樣,再跟陳如說是怎麼操過自己的呢?
說不定早都想好了招來對付我,拉自己下水,封了自己的嘴也不是不可能。
劉易是干不出這種壞事的,但那個妖精早已失身對這種事不乎,劉易為了與鄭秀的未來也一定干得出來。
天,我怎麼會上這個當?
董潔想到這,一下驚醒過來,突然雙手死死按住劉易的頭,不讓他再動,挺了足有一分鍾,待自己欲火下降,掀起衣服,一把將劉易頭推開,自己整理胸罩毛衫。
劉易的頭終於離開了董潔的身體。手也從董潔的褲子里抽了出來,手指上還帶著董潔的淫水,散發著淫靡的味道。
劉易一個勁的喘粗氣,本來在衣服里就缺氧,呼吸急促,再被按在董潔那豐滿碩大的胸部上,把自己的鼻嘴都睹住了,窒息了半天,想要掙扎卻使不上勁也不敢使勁,董潔的身高有一米七十多,寬肩大胸,兩臂也相當有力,按劉易的頭玩一樣。
劉易臉紅脖子粗地喘息了半天,才緩過氣來說:“姐,你要捂死我啊?”
董潔這里已經整理好衣服,面色冷冷地說:“我就是想捂死你,說,跟陳如那妖精如何商量的來害你姐?”
劉易一聽卻楞住了,董潔怎麼會這麼想?
自己被她的體香吸引,一時回想過去做的是有點過份,但以前比這個還過份呢,那奶頭子都啯大了,再說什麼也不會害你啊?
一時語塞,又有點委屈。
董潔卻起身走在窗前,往樓下看了半天,見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和車,又轉了回來,盯著劉易的眼神看了半天,終於判定這事跟陳如沒關系,才說道:“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你是變得越來越壞了,連你姐的主意也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