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今夜今宵,月朗初照,
等閒兒一見又瞧,憑白里兩邊湊巧。
向燈前見他,疑是夢中來到,
何曾心內驚,臉兒紅還白,熱心腸火樣燒。
這一曲吟罷。單說妙姑得會佳期的故事。且說妙姑將門關上,兩手抱住公子,就要上床。
公子說道:“妙姑且慢,小生典你得會佳期,我想幼女初見,必須一杯酒兒,和和良宵,小生方才助興。”
妙姑說:“你還不早說,我可使人去取這中有的,也可便宜。中可無曾備下酒,這又黑了天了,待叫何人去取?”
公子說:“今晚無酒,小生不吃。”
一行說著,轉身向那椅子上坐下,不言不語,妙姑見他不樂,急忙向前攬個頭來,親了個嘴,便叫道:“親親哥哥,你待吃酒,小奴去裝就是了。”
公子說:“向何處去?”
妙姑說:“離此里許,不多時就回來了。”
公子說:“用何費這些力,這房中現成有的,你只不與我吃麼?”
妙姑說:“在那里呢?”
公子說:“在你的身上。”
妙姑說:“身上怎麼的酒?”
公子一伸手,插在妙姑的腰下,摸著那高聳聳的金穴,說道:“這不是一壺的美酒。”
妙姑聞言,倒在懷中,說道:“親哥哥,到也罷了,你戲我幾乎將我嚇死。”
公子說:“你怕的什麼?”
妙姑說:“怕淡了我哥哥的興趣。早說這酒在於小奴身上,我任憑哥哥吃,還怕哥哥吃著不美,哥哥既是要吃,請上床來,小奴管你個醉就是了。”
言罷,手拉公子來至床前,坐上床,與公子脫了靴子,解了腰帶,將中衣拉下,公子也去了藍衫,渾身脫了光溜溜的,妙姑又將桌面以上的燈燭端過來,放在繡帳之前,架之上,照得極明,遂將公子上下細細看了遍,那時節味雖沒,你看樂乎不樂。
張公子上下脫得光又光,妙姑女同體上下細端詳;分明是手足四體同一樣,可就是身體白淨與人強。一抬頭看見腰下那件物,好叫人身體酥麻心內慌;急忙忙脫了仙衣解羅帶,又把那青絲一挽纏絨絲。摘下了頭上逍遙冠一頂,又把那中衣脫去上了床;赤條條玉自身子忙倒下,一反身今在公子胄堂上。低粉頸朱唇就把檀口對,欠玉體暗將那話入中央;叫了聲我的親親動一動,這一壺美酒今夜盡你。
話說妙姑合在公子身上,那話入了金穴,妙姑玉體昏昏,叫道:“親親的女婿,你這樣滋味好哇不好?”
公子說:“這樣我可道好,但不知仙姑心里覺如何?”
妙姑說:“我也心里是昏昏如也,我起初這心里還嫌。”
公子說:“還嫌甚麼?”
妙姑說:“嫌不得全入。”
妙姑一行說著,公子向下一轉一幌了兩幌,方才進去一大半。
妙姑說道:“哥千再硬舉舉。”
公子聞聽此言,將玉股向上一欠。
明公,這一欠又欠得妙姑難受,只聽得喔卒哼哼,聲音不絕,滿口叫道哥哥。
這正是:
花蕊不禁柔,春風呼未休。
花心又未足,情骨脈無極。
低低喚情郎,春宵樂未央。
將那貪戀無厭的身子,上起下落,柳腰一擺,花心輕折,公子在下一抬一送。
二人交歡良久,至相欲之際,公子使得氣喘吁吁,妙姑嬌聲不住,口內叫道:“親親的哥哥,你慢著些兒!”
少頃,樂情迷精亦遂,妙姑在上柔冉了多時,方才反下身來,叫道:“哥哥,可撈苦了你了。”
陳妙禪交歡已畢親又親,叫了聲親親哥哥可意人,小奴家苦盼佳期叁年正,得見了幾多少年不應心,滿心里暗藏一點偷情意,再不肯輕易與人失了身,今一日迎春大會去望景,會上的幼年不少如意君,再無見出類超群一個人,不料想茶樓之上遇見你,小奴家對面一見就應心,我喜得哥哥得遂我的願。
公子說:“我若不來,你便怎麼?”
妙姑說:“你若不來,饞也就饞死我了。”
撈不著夜晚施展風流魂,不知道你這心中愛不愛,但怕是你心不是我這心,今夜里你親我愛雙雙美,怕的是今日還家要起身,回家去抱著妻同歡悅意,將言這野草閒花不理論,小奴家縱然想的肝腸斷,你就是盼斷衡陽無信音,多者是朝思暮想染成病,可戀我為你思想命歸陰,陳妙才得相聚又思別,張公子挽過頭來把口親,叫了聲仙姑待我情意好。
妙姑說:“住口!你口中仙姑長仙姑短,這個叫法不好?”
公子說:“我待怎樣叫法就好?”
妙姑說:“你叫我聲親。”
公子說:“親什麼?”
妙姑說:“親娘子,親姐姐。”
公子說:“這個稱呼就好麼?”
妙姑說:“叫這一聲言,也就受用些兒。”
公子便叫道:“親娘子,親姐姐。”
妙姑將身子向上一摽,說道:“哥哥,你說罷!”
我看你原是天下第一人,你若是不嫌小生人物丑,我情願陪伴姐姐到終身。張公子說了一句熱情話,妙女帶笑開口問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