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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6章

一個處長和他的女人們 丘平 2366 2024-02-29 23:18

  任憑走在自己家的樓梯上,心里就犯起嘀咕來,回家後怎麼跟喬靜解釋今晚的活動情況呢?

  要是直說吧,畢竟今天的事說出來不是那麼冠冕堂皇。

  要編個瞎話,那還得合情合理。

  當然,喬靜可能已經睡得蒙蒙朧朧,那樣她就什麼也不會問了,自己就悄悄地和衣倒在床上,來個神不知鬼不覺,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但是她萬一……這樣想著,就到了自家的門前,正准備拿鑰匙開門,聽見屋內有音樂的響聲,夜深人靜,聲音特別清晰,好象喬靜在看電視。

  不行!

  自己不能倉促回家,萬一喬靜發現了什麼破綻,肯定有一場惡戰,那樣不是破壞了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了?

  結婚這麼多年來,任憑已經戰累了,況且自己歷史上的戰績實在不佳,十戰有一勝就不錯了。

  因為妻子看起來很平靜很溫柔一個人,但一旦爭執起來卻是柳椽子挑燈籠——不是瓤稈子。

  這一點可以從無數事實中得以證實。

  首先,妻子吵架的功夫非同一般,嘴巴可以不停地說,天南海北,雲天霧地,慷慨激昂,況且在說的時候姿勢特別,一手掐腰,一手平伸,五指獨食指前伸,好象是在指點一個罪人,這樣居高臨下的氣勢讓任憑覺得猥瑣,象一只被逼到牆角的老鼠,只有篩糠的份,哪還有還手之力呢?

  其次是有時自己實在忍無可忍,突然跳將起來,將對方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腳,發泄了心中的惡氣,但稍一松懈對方就反挺過來,反應更猛烈,連抓帶擰,能咬則咬,得吐且吐,弄得任憑狼狽不堪,有心再戰,實在有損自己的形象,只好告饒。

  再者,妻子還有持久戰的記錄,和任憑生氣後大睡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弄得任憑以跪相求,寫下悔過書才算了事。

  回想往事,任憑自己都覺得好笑,婚姻是什麼呢,婚姻是一鍋粥,一團麻。

  還有一點自己一直困惑不解,既然是這樣經常戰爭,何不各自宣布獨立,從此分權而治?

  衝突時他們也常常說出離婚的話,況且裝模作樣地草簽協議,其細則包括財產分割方案、子女撫養方案等等,但一旦過了一天,誰都不再提這檔子事了。

  可是今天……任憑忽然想起剛才妻子打電話的時候自己說在飯店喝酒,可是現在自己的酒勁早下去了,妻子會聞,就象中醫看病望聞問切一樣。

  要聞出來女人味可怎麼辦?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到街上再買瓶酒喝吧。

  主意已定,輕輕地折身下樓,踱到街上。

  已經快夜里兩點了,街上行人稀少,偶爾有一兩輛自行車駛過,要麼是男士一人騎車匆匆忙忙地趕路,要麼是帶著女朋友優游地前行,女士在後邊雙手摟住男方的腰,或者將臉緊緊地貼在男方的後背上,或者將臉從男方右腋下伸過去,弄得男士們心慌意亂,有異想天開者竟左手扶把,右手攬住女方的頭,再將嘴湊下去。

  夜幕是一塊巨大的遮羞布,歡情男女們在這里可以無所顧忌地將他們的愛之唇粘合在一起。

  任憑順著街道走著,尋找著那平時翹首以待顧客的街頭煙酒小店,但是令他失望的是那些小店統統都大門緊閉,冷冷的卷閘門象一張張冷冷的臉橫在任憑的面前。

  也是的,已經是夜里兩點了,誰還等他這個夜游神一樣的顧客呢?

  看看自己,真是哭笑不得,好好的非得自己折磨自己干麼?

  這樣邊走邊想,突然聽見說話聲,原來是一個拉面館還開著門,真是謝天謝地,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在這里好好消費一下,以答謝飯店老板的救急之恩。

  這是一個小店,說它小是名副其實的,帶廚房也不過十幾平方米大。

  只放了兩張桌子,有一張桌子周圍坐了四五個小伙子,個個都喝得面紅耳赤,正吆五喝六地劃拳,外面的那張桌子空著,任憑就坐在那張桌子旁邊,臉對著那幾個小伙子。

  店主過來招呼,任憑問有什麼酒,他就指著一個簡易酒櫃向任憑介紹:有鹿邑大曲,三毛一兩;有莊稼院,三毛五一兩;有北京二鍋頭,但是稍貴一點,二兩裝的,兩塊五一瓶。

  這店主真實在,兩塊五一瓶還專門強調一下較貴,唯恐顧客上當。

  這年頭這樣的店主不多了。

  想想這幾天自己喝了多少酒,那酒價格最少也在一百元以上。

  慚愧,慚愧!

  任憑問有更好一些的沒有?

  店主無奈地說,就這幾種,很貴的在這里賣不掉。

  他只好要了一瓶二鍋頭,一葷一素兩個小涼菜,又要了二兩拉面,一算賬才八元錢。

  心想真便宜,要是在大飯店吃飯,沒個百十元下不來。

  這時自己的手機又響起來,不用說肯定是喬靜打來的。

  任憑接了電話,果然是她。

  “我正在和幾個同學一起吃飯。酒?沒喝多,沒喝多。嗯,知道了,知道了。很快就回去了。什麼時間回去?半個小時後吧。”這時那幾個青年猜枚猜得正歡,真象是在大飯店里吃飯。

  任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氣氛營造得很像。

  不用裝,這就是那種氣氛,只是地點人物不同而已。

  任憑回到家里的時候時針正好指向三點,電視還開著,但是屏幕上卻出現了“再見”兩個大大的字。

  喬靜斜靠在沙發背上睡著了,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任憑悄悄地走進衛生間照照鏡子,發現自己的臉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像一頭發怒的獅子。

  自己喝酒屬於紅臉蛋型的,即使喝一兩臉也紅,所以看不出喝了多少酒。

  他走出衛生間發現喬靜已醒,張著大口打哈欠。

  “咋回來這麼晚?你看看表都幾點了?”喬靜不無抱怨地說。

  “沒辦法,看罷那個同學他老婆以後,又從北京來了個同學,剛下火車,還沒有吃飯。人家大老遠的從北京來了,咱總不能說先走吧?”任憑說得頭頭是道。

  想想這兩天向老婆說謊的事自己也感到奇怪,為什麼自己變得這麼不誠實呢?

  “算了,算了。睡吧。只顧自己瀟灑,也不管人家心里啥感受。”喬竟說著就上床睡覺去了。

  任憑這時還是很興奮,一點睡意都沒有。

  自己在心里嘀咕,是還在想剛才那個女大學生黃素麗嗎?

  她的手很柔軟,腰也很柔,而且很有曲线,還有她的兩顆虎牙也很可愛。

  要命的是她還能和自己交流思想,交流人生,況且她還是中文系的學生,和自己有共同語言……,自己已是年近不惑的中年人了,對這些事早已心灰意冷,不復他求,還胡思亂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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