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李紹這物著實難能吞下,逼得李慕儀雙眸含波,濕漉漉的,愈發黑白分明。
她能望見李紹俊朗的下巴,和發出低促又愉悅聲音的唇。
他衣裳微微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單看上半身還是浪蕩不拘的雁南王,可身下早是沉浮雲雨的雄獸。
李紹算來已有小半月不見李慕儀,心上、身上無一處不想她,單是這些又怎能夠?
他去循李慕儀的下巴,促她松口,她收退時,牙齒有意無意地咬過那物。
李紹倒抽幾口涼氣,教她惹得紅了眼,一手挽住她的發絲抓起來,“雁南王妃也不敢這麼沒規矩。”
縱然看不到他的雙眼,李慕儀也看得出他的窘迫,一時難禁,靠在他的肩窩上笑個不停。
李紹拿她向來無可奈何,也不知該怎麼與她計較,只想這貨合該在床上好好教訓一回才行,伸手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李慕儀驚呼一聲,瞧向他覆著的眼睛,“承策!”
李紹聽她喚,嘴角牽笑,牽得下巴頜线更加惑人。
他低頭准確地尋到她的唇輕吻了一下,“從前在軍營中比試騎射,本王目不視物,尚能箭無虛發,難道還能在這閨房里頭摔了你這寶貝不成?”
他步伐果真穩健又輕快。
李慕儀背後剛剛觸到滑軟的錦被,李紹炙熱的身軀就已覆壓下來,一手握著她的下頜,迫使她仰起頭來,恣意地去吮吻她的頸子,又向她求證,“如何,沒騙你罷?”
這“如何”二字問出來,倒像個討賞的少年郎。
李慕儀可以想到,李紹年少時行於軍營,該是何等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模樣。
他也該一直如此。
李慕儀翻身,弓著腿騎到他身上,從他胯下昂挺的陽物開始親吻,吮過他勁瘦的腰,流連於腹肌上的疤,又輕輕含住他胸前一點。
從未有人敢如此放肆大膽地觸碰李紹的身體,而在床笫之間,李慕儀也鮮少主動,忽地來這一遭,李紹不免有些難言的興奮,喉嚨里滾出一聲極低極低的輕哼。
李慕儀含了又吮,舌尖向上舔過他的肩,那里也有一個兩寸長的疤痕,是李紹當年替她擋了羅淳風那一劍留下的傷。
李慕儀呼了一口氣,軟軟伏在他的胸膛上,以手指撫過那疤,“王爺想要娶我,又如何過宗室老臣那一關?”
李紹握住她臀上兩團軟肉,壓著她伏得更低,勃張的怒龍在她兩腿間碾磨了幾下,“在這床上,除了要擔心你的丈夫,其他什麼都不要擔心。”
李慕儀敏感無匹,教那又熱又大的物蹭這幾下,萬蟻啃噬般的酥癢一下就竄滿了全身。
她腰身弓得更甚,仰起頸子急急喘了幾口氣,可如此輕易就教李紹制服,她多少還是不甘,便低頭去咬李紹的耳朵。
李紹的耳骨也硬得很,又不像李慕儀是個慣來怕疼的。
她這小尖牙又咬又啃,軟濕的舌尖不經意掃舔過耳垂,當真痛癢交迭,腹下騰升起別樣的爽快。
她烏黑漆密的發鋪陳在背,青絲如墨,美背雪白,有幾綹不聽話地滑到一側,就落在李紹手邊。
他觸到,又順勢纏在指尖,呼吸也桓在李慕儀耳邊,“今日怎這樣會磨人。”
李慕儀似笑非笑,“教坊司里學來的本事,難道王爺不歡喜麼?”
這著實噎了李紹一回。
“……其實王爺也明白,縱然做了雁南王妃,有些事也永遠改變不了。”
因他看不見,李慕儀頗有一種掩耳盜鈴的安全感,有些話也並不那麼難以啟齒,“譬如過去,譬如將來……”
李紹想回答什麼,可李慕儀捧住了他的臉,吻住他的唇,不許他說。他不知李慕儀閉眼時流下的淚,落在他的頸窩,滑到被褥上去,洇濕一片。
那燙了他一下的東西,他以為是汗。
她循著那硬挺的陽物,粉紅濕軟蹭過鼓脹的頂端,艱難地將他一寸一寸吞下去。
吞到最深,李慕儀已香汗淋漓。李紹將她吻得更狠,手環住那柳條似的腰肢,教訓一樣往深了送,力道又重又急。
嬌媚的呻吟聲衝開咬緊的貝齒,從嫣紅的唇中漫出來,全然麻到李紹的心頭。
李慕儀輕擺著腰迎合,玉白肌膚很快摧上洶涌紅潮。
李紹欲火如焚,心腔里直跳,李慕儀的吟叫浪潮時時衝擊著他,頭昏腦脹,如痴如狂,他一咬牙,翻身將李慕儀按下,扯下那覆著眼睛的腰帶,轉而綁在李慕儀的手腕上,一並系在床頭。
李慕儀惱他的蠻橫和霸道,腳抵著他的肩,“解開。”
“偏不。”
他聲音輕快,似個逗雀兒的人,玩性大發,一手捉住她的腳踝,吻了踝骨一下。這絕非雁南王能做出的事,可他做得如此簡單。
那條纖細雪白的腿搭上勁悍的肩頭,薄涼的唇吮咬著腿側柔軟的粉肉,又托住她的臀,挺著身堅定又緩慢地送進去,一下一下接連頂送。
在朦朧的光色中,她似銀絲團成的美人兒,每一寸肌膚都細致滑膩。
李紹握住她的白乳,在掌中揉捻,一邊深深淺淺地抽送,一邊低低喚道:“薛雉……你可有小字?”
李慕儀扭著腰掙動,那物抵蹭著敏感那處,又是進又是出,越掙受得越多。
李慕儀眼里起淚,怕也是不願再忍,委屈萬分地哭了幾嗓子,“我不記得……”
李紹本就守著精關,教她絞著媚肉吞吐了這幾下,險些泄了身,便俯身輕撫她額上的發,一邊胡亂吻著一邊含混地說:“不問也罷,讓本王疼疼你,以後、以後都這樣疼你……”
兩三句話,李慕儀就乖順下來。
李紹抱著李慕儀糾纏,一時掐著腰肏弄,一時又使得她跪起後入,肏得李慕儀白赤膝蓋上泛起大片的紅,嚷嚷著喊疼,他才軟了心又顛倒過來撫摸著她的膝蓋,將陽物往最深處送,連番數回,好像怎樣擺弄她都不盡興。
這一場情事酣暢淋漓,李慕儀不知被他丟了幾回,眼里不斷淌淚,嗓子抽抽噎噎,不知啞了幾調。
李紹箍住她的腰,在她肩上又啃又咬,血氣全衝到腹下,往她身體里釋放,漸漸發出野獸一般的粗重呼吸。
他手臂越攏越緊,身下越撞越急,李慕儀哭叫著,兩團雪乳在空中蕩個不停,很快就落在李紹的掌中大力揉弄,乳尖在他指尖滾弄,上下都是個舒爽。
很快,那昂挺的陽物在穴中射出精液,涼與熱交織一處,激得李慕儀痙攣不已。
她渾身汗濕,周身虛脫地伏在床上,任由李紹握捏著白臀,往里頭再送了幾回,待那物吐淨了,他長長呼出一口氣,抱著李慕儀一同躺下。
李紹撫著她的背脊,親吻她睫上的淚,“哭什麼?”
欲潮衝蕩著她的思緒,漆黑的眼里空無一物,失了神一樣。她挪了挪身子,伏在李紹的身上,兩人的腿交纏在一起,纏得膩人。
李慕儀喘息了好久,呼吸才算緩了下來,她的眼睛漫無目的地在房中亂蕩,目光最終聚集在案上的藥碗。
李紹瞧她看得出神,轉了轉頭順著視线去看,一時又想起她似乎還在吃藥,“來時聽說你有恙……”他又蹭了蹭李慕儀的腿,仔細瞧著她滿是紅潮的臉,謔道:“沒看出來。”
李慕儀手指還在摸著他肩上的疤,喃喃地說:“都涼了。”
“逃藥可不成。教奴才們再煎一碗來。”
李慕儀道:“不如王爺去吩咐罷。”
李紹挑眉,威脅似的地捏住李慕儀的臀,“你是在命令本王?”
“一些事,讓王爺做,難道不好?”李慕儀淡聲道。
李紹笑了一聲,也順著她,“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