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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動就崩了你!

小村女人香 斷欲 3423 2024-03-01 00:22

  玉環感覺到大事不妙,不知道大軍跟誰在志氣,但是他知道張大軍的脾氣,一般不生氣,生氣就會出人命。

  她著急忙活地跑進了堂屋,去呼喚公公救命。

  張太輝已經吃過了晚飯,正在陪著老婆張何氏聊天,玉環風風火火闖了進來,上去拉住了公公的胳膊:“爹,不好了,大軍,大軍出事了!”

  “啊?出事了?出啥事了?”張太輝同樣大吃一驚。

  玉環氣喘吁吁說:“大軍渾身是血,抓起獵槍衝出了家門,好像要找人拼命,你去看看吧,小心他殺人。”

  張太輝不敢怠慢,立刻把煙鍋子在腳底下磕了磕,迅速卷起來別在腰里,跟著玉環的身影衝出了家門。

  他們追著張大軍的身影來到了李大虎家。

  張大軍一腳踢開了李大虎的家門,舉著獵槍衝進了槐花的屋子。

  槐花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李秀林把槐花的衣服剝了個精光,女人的屁股被打得稀巴爛,並且用老虎鉗將女人下身的陰毛一根根拔了個干淨,那個地方血肉模糊。

  腫起來老高……

  李秀林的褲腰帶剛剛拉了一半,看樣子想強bao槐花,張大軍怒不可解,舉槍就對准了李秀林的腦門子:“別動,動一動我就蹦了你!!!”

  李秀林嚇得渾身機靈靈打了個冷戰,一下就被震住了,僵在了那里。

  張大軍說用槍崩了他,就一定會用槍崩了他。

  這些年張大軍殺死野狼無數,打死兔子無數,棕熊和土豹子也捕獲過好幾只,就是沒有殺過人。

  如果李秀林敢挑逗他的極限,張大軍立刻就會毫不猶豫叩響扳機。

  大不了以死抵命,堅決不能讓他傷害槐花。

  “大軍,哥啊,別……咱們是鄰居啊,還是好哥們,無冤無仇的,干嘛動槍啊?”李秀林開始膽怯了,覺得一股熱流順著褲管急衝而下,兩條褲腿子立刻濕透,差點大小便失禁。

  槐花嚎哭著撲了過來,上去抱住了張大軍的腰:“大軍哥,別,別呀,殺人是要坐牢的,我受點委屈不算什麼,可別害了你呀。”

  槐花抱著張大軍死死不松手,就怕男人開槍,只要槍一響,李秀林非死不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她不想看著張大軍為李秀林去抵命。

  看著槐花慘不忍睹的樣子,張大軍的眼淚差點下來,脖子上的青筋條條暴出,伸手就要叩響扳機。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人暴喝一聲“大軍,住手!!!”張大軍的槍管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張太輝隨後一步趕了過來。

  張太輝嚇得腿都軟了,緊緊攥著槍管:“大軍,你要是殺他,就先殺了我,殺他你一定會被槍斃,你死了我還活個啥勁兒?還不如你一槍崩了我?”

  “爹!你閃開,讓我宰了他!李家沒一個好東西,我要為民除害!!!”張大軍的槍再一次瞄准了李秀林。

  “你……你混蛋!!!”張太輝氣的胡子翹起來老高,一只手抓著槍管,另只手一巴掌衝張大軍扇了過去。

  張大軍感到父親的巴掌是用手背反彈過來的,堅硬的手指關節打在臉上,咯得他的腮幫子生疼。

  長滿老繭的大手扇得他的臉頰腫起來老高。

  張太輝怒道:“小兔崽子,你偷了人家的媳婦,還要殺人?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給我滾回去!!”

  張太輝知道兒子已經憤怒到極點,其實這種仇恨十多年前就應該爆發。

  張家跟李家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當然,那時候還沒有解放,磨盤村還是個不足200口人無人問津的小村莊,你在地圖上根本找不到磨盤村的位置。

  張青堂發現這里山好水好姑娘好,於是一口氣買下了磨盤村100畝水田,100畝旱地,100畝魚塘,150畝比較肥沃的山坡,全部加起來不下500百多畝地。

  磨盤山一帶的土地幾乎被張青堂給買盡了。

  整個磨盤山的村民,有一半以上都是張青堂家的佃戶。

  張太輝就是在這里度過他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時代。

  張家兩代人過著吃喝不愁的富足生活。

  並且結婚生子,產下了張大軍。

  解放以後,一場轟轟烈烈的運動襲擊了磨盤村一帶的村落,像烏雲遮蓋湛藍如洗的天空,像野火灼燒青蔥翠綠的田畝。

  那場突如其來的厄運一下子把張家從富足的天堂打進了罪惡的地獄。

  大運動來臨的時候,張青堂的土地全部被充公,全村的群眾分了他們的田,占了他們的地,收了他們家的房,偌大個張家大院改成了磨盤村的大隊部,張青堂一家人被趕了出來。

  不但地沒有了,房沒有了,一家人全部被打成右派,張太輝和張大軍也被打成了狗崽子。

  那時候張大軍才三四歲,剛剛記事兒,眼睜睜看著爺爺張青堂和奶奶張孫氏被李大虎的父親拉出去游街。

  張青堂被戴上了紙扎的高帽子,張孫氏的脖子上也被掛上了破鞋和尿盆,兩位風燭殘年的老人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打得最凶的就是李大虎,那時候李大虎是紅衛兵,高喊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口號,掄著大棒子,只把兩位老人打得人事不醒昏倒在地上方才作罷。

  爺爺張青堂因為無法忍受心里和生理的雙重折磨,一頭栽進村頭的土井里自殺了,屍體打撈上來以後,全身的好骨頭沒剩幾根。

  就在爺爺死去的第二天晚上,奶奶抓起一根麻繩,自己吊在了北屋的大梁上,第二天早上張太輝去給老娘送飯,發現老太太已經斷掉了最後一口氣,屍體都已經涼透。

  在那個所有人都發了昏的年代里,地主富農是沒有地位的,活兒永遠比貧農干的多,分到的糧食永遠比貧農分到的少,而且天天要當成典型去批斗,一個成分,生生把人劃作了三六九等。

  從那時候起,仇恨的種子就開始在張大軍的心里滋生,他發誓要報仇,非把李大虎一家弄得家破人亡不可。

  這些年,父親張太輝學會了忍受,只會忍氣吞聲。

  因為張太輝知道,這事兒不能怪李大虎跟他爹,他們是那個時代的犧牲品,一切都是大運動給逼得。

  張太輝問心無愧,自從跟著父親入住磨盤村以來,張家沒有欠過長工一個麻錢的工錢,長工吃啥他們吃啥,也沒有催逼過一個佃戶的租子。

  甚至逢年過節的時候,只要是張家的佃戶,張青堂都要送上一份厚禮,遇到災荒年收成不好的時候,佃戶的租子能免則免。

  他不知道村里人都是怎麼了?

  難道良心統統被狗給吃了?

  難道富就是罪,富就是惡嗎?

  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搞昏了所有人的頭腦。

  就在張青堂和張孫氏死去的第二年,一場大飢荒橫掃磨盤村一帶的村落,全村的人幾乎餓死三分之一,李大虎家因為孩子多,養不起,尋遍了全村,也就張太輝家能養得起,於是就把小花送給了張大軍做童養媳。

  張太輝還幻想著,等小花和張大軍長大以後能夠成為一家人,兩家的關系最好能冰釋前嫌重歸於好,他不想張李兩家的仇恨一代延續一代,代代不得停息。

  可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搞成這樣。

  張大軍這口氣已經憋了十多年,恨不得把李大虎家的男丁一個個全部煽掉,女丁一個個全部奸掉。

  讓他娶小花,簡直是做夢,早晚上了她,然後再甩了她,讓李大虎嘗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味道。

  他奪走玉環,其實就是在報復李大虎一家,現在他同樣要把槐花奪走……不讓李大虎痛苦一輩子誓不罷休。

  因為有爹老子的介入,張大軍的扳機還是沒有叩響,張太輝生生把獵槍從兒子的手里奪了過來。

  張大軍怒視了李秀林一眼,還是余怒未消,上去就是一記飛腳,正好踢在李秀林的後背上。

  李秀林沒控制住腳步,一腦袋撞在了牆壁上,頓時昏了過去。

  玉環隨後也趕來了,一看這架勢嚇了一跳,上去拉住了張大軍的胳膊:“大軍,這是咋了?你瘋了?走,咱回家!!”

  玉環拉住張大軍的胳膊,想把他拉回去,但是張大軍沒有動。

  大軍看著可憐巴巴的槐花,槐花也眼淚汪汪看著他。

  張大軍猶豫了一下,收起了獵槍,從土炕上抓過一條被子,慢慢把槐花卷了起來,煎餅卷大蔥一樣,卷了個嚴嚴實實。

  然後把女人抗在了肩膀上,當天晚上就把槐花抗回了自己的家………………。

  看著兒子把人家李秀林的媳婦抱走,張太輝竟然沒有阻攔。

  再說想攔也攔不住。

  就張大軍那脾氣,火氣上來天王老子也不怕。

  張大軍這不是調戲,這是明搶……他一手扛著槐花,一手拉著玉環走進了張家,進了屋子,把槐花輕輕放在了炕上,幫她掖好了被子。

  “槐花,你感覺咋樣?疼不疼?”大軍心疼地問,男孩的眼角上淨是淚。

  槐花說:“疼,好疼,大軍哥,你別把俺送回去,俺在李家一天也呆不下去了,這些天俺是度日如年。”

  張大軍說:“你放心,我敢抱你出來,就不怕他家來要人,拼了命我也要保護你。”

  玉環在旁邊感到了不妙,一下拉住了大軍的手臂,把他拽出了門外。

  小聲問:“大軍,你打算怎麼安排槐花?”

  張大軍說:“還能咋辦?娶了她。”

  “啊?娶了她?”玉環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娶了她,那俺咋辦?”

  張大軍說:“你是我老婆。槐花也是我老婆,一個大一個小,有什麼問題嗎?”

  玉環哭笑不得了:“張大軍你怎麼見異思遷?你喜新厭舊,你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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