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是一樣的道理,天下的茅廁里保證都有飛來飛去、爬滿在臭屎上的蒼蠅,即使是教主專用的茅廁也不例外。
不過,為了要練習我的茅廁劍法,我幾乎都是跑到一般教眾所使用的茅廁去,一來那邊的蒼蠅比較多,二來也可以順便造福教眾,讓大家不會被爬過臭屎的蒼蠅給爬上光溜溜的屁股。
自從我偷看了岳麓劍派的弟子們練武之後,我就一直想將鑽研出來的岳麓劍派劍法精華融入我的茅廁劍法之中:不過,一開始的過程並不順利,在增加了一些‘不必要’的動作之後,我的茅廁劍法變得比較花俏、失去了當初一劍削去蒼蠅翅膀的威力,所以有一段時間連我自己施展這套劍法的時候都削不到蒼蠅翅膀。
等到我發現了問題症結所在之後,我將茅廁劍法里面那些後來添加上去、不是很必要的花招和虛招去掉,回復原來講求一劍直擊目標的作風,但是改變了出手時的運勁方式和出手方位,這樣我的茅廁劍法既能保有原來的速度和威力、又不會因為劍法有著太多破綻而容易遭到高手破解。
今天蹲茅廁的時候,我照常拿著一把木劍在削著蒼蠅翅膀,練習著我的茅廁劍法。
木劍一揮,一道淡黃的殘影過去,空中的蒼蠅紛紛因為被我切去了一邊翅膀而落入茅坑之中,在臭烘烘的大糞上嗡嗡爬行著。
在融入了岳麓劍法的精華之後,我的茅廁劍法威力越來越強了,而且破綻也越來越少了。
“哈哈哈,本教主的茅廁劍法威力不錯吧?”
一提真氣,腹部一用力,一沱臭屎登時由肛門激射而出,落在糞坑中那些沒了一邊翅膀的蒼蠅身上,一下子蒼蠅振翅的嗡嗡響聲就少了一半。
“哈哈哈!吃屎去吧!你們這群蒼蠅……咦?”
我正在得意地大笑著的時候,突然發現不對,‘吃屎去吧’,這句話好熟…………不是芊莘曾經和我說過,師父告訴她,隱藏‘太陰藥典’的地方就是‘吃屎去吧’?
難道說……
我低頭看了看腳下那貯滿了堆堆大糞、還噴著陣陣臭氣的糞坑,難道說師父竟然將‘太陰藥典’給藏在糞坑之中?
“芊莘!芊莘!”
聽到我叫喚的時候,芊莘急忙跑了過來,看到我連褲子都沒穿好,一根還沒勃起的陽物軟軟地垂掛在雙腿之間,芊莘紅了臉,別過頭去。
“教主,先穿好褲子啦!”
芊莘皺眉忍笑。
“叫那麼大聲,人家還以為是教主掉進糞坑里了呢!”
“我是沒掉進糞坑啦,但是我想我知道師父把‘太陰藥典’藏在哪里了。”
“咦?”
芊莘睜大了眼睛。
“難道說,教主知道老教主把‘太陰藥典’藏在哪里了嗎?”
“當然,記得師父怎麼告訴你的嗎?”
我指了指身後的糞坑,冰雪聰明的芊莘立即會意。
“弟子立刻叫人來幫忙!”
芊莘拔腳就往屋內跑。
為了不讓‘太陰藥典’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芊莘只找來了春蘭等十婢幫忙:好在春蘭她們都是農家女孩出身,挑糞施肥的事情從小沒有少干過,要用長柄瓢盆把糞坑里的糞給舀出來這種事倒還難不倒她們。
基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原則,我決定從最大的、專供教眾們使用的茅廁開始先行清空:我帶領著芊莘她們十一個女孩,十二柄長柄瓢盆此起彼落,也是花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把糞坑里的糞給舀出大半:然後,我換了一根長竹竿伸進糞坑里去探索。
當長竹竿的前端從糞坑之中挑出一個用油布嚴密包裹著的布包時,芊莘她們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
“好險,一次就找到了,不需要再去掏別的糞坑。”
芊莘如釋重負地感嘆著。
不過,雖然說不用再去舀別的糞坑,但是這個布包外面沾滿了的大糞還是要洗去:芊莘領著十婢提來了二十大桶水,用杓子舀水向著那個布包猛潑,直潑完了二十大桶水之後,芊莘她們仍然沒有人敢伸手去碰那個布包。
既然芊莘她們不敢碰布包,我這個教主只好親自動手了。
一層又一層的油布解開,露出里面厚厚的五大冊、封面寫著‘太陰藥典’四個大字的書籍時,我看著芊莘,芊莘用力點了點頭。
果然這就是貨真價實的‘太陰藥典’,但是……師父,將‘太陰藥典’這種東西藏在大糞坑之中,這種事情也真虧您想得出來了。
就在這時,突然芊莘朝著十婢使了個眼色,春蘭秋菊立刻伸手架住我的雙臂,夏荷冬梅隨即伸手開始脫我衣服。
“喂,喂,你們這是干什麼?想要劫財劫色又劫書嗎?”
“才不是!教主身上沾滿了大糞的味道,得好好洗一洗才行……啊!臭死了!”
‘太陰藥典’共分‘醫、毒、淫、補、它’五大冊,‘醫’冊里面滿滿的都是療傷解毒還有治病的藥物,像是上次芊莘寫配方給我的‘太陰癒療散’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藥效最差──但是最容易配制──的一種:而像是‘太陰蘇生膏’就是藥力最強的傷藥,但是所需要的各種珍奇藥材就相當難以收集,真的要配出那麼一副藥來,光是藥材費只怕就要幾千兩銀子。
除了傷藥之外,‘醫’冊當中還記載有像是解毒藥之類的其他治療用藥物,不過‘醫’冊之中記載最多的,卻是治病用的藥物,像是治療感冒和傷風用的感冒藥,吃壞肚子時用的腸胃藥,治便祕用的通便藥,甚至連治療花柳病用的消毒藥和治療痔瘡的軟膏配方都有。
如果將這些藥全都配出一份的話,那麼絕對可以當個治百病的賣藥郎中而沒有問題了。
‘毒’冊當中記載的就全部都是毒藥,從吃了會讓人拉肚子拉個沒完的瀉藥、會讓人麻痺的麻藥,到見血封喉的毒藥都有。
‘淫’冊當中記載的則是各種和男女之事有關的藥物,像是可以讓陽痿男人恢復雄風的壯陽藥,和讓女人吃了會主動強奸男人的春藥之類的。
‘補’冊當中記載的則是各式補藥,從給孕婦產後吃了補身的藥到吃了以後延年益壽、返老還童、甚至增加功力的藥都有。
‘它’冊當中記載的則是一堆奇奇怪怪的藥物,像是脫毛藥水、易容藥水、避孕藥、墮胎藥等等都有。
翻閱完五大冊‘太陰藥典’之後,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師父會將‘太陰藥典’給沉入糞坑之中隱藏起來了:如果要說太陰神教真正的鎮教之寶是什麼,絕對不是威鎮武林的三大神功,而是這五本‘太陰藥典’:只要熟記‘太陰藥典’上的各種藥物配方,靠著‘醫’冊可以成為神醫,‘毒’冊的毒藥可以無聲無息地毒殺任何江湖上的高手,‘淫’冊可以讓人想要得到哪個女人就得到哪個女人,‘補’冊則可以用藥來提昇自身功力,再配上‘它’冊之中一堆奇怪的藥物,熟讀‘太陰藥典’之後,說可以成為一個‘藥王’也不為過。
花了幾天的時間將‘太陰藥典’記熟之後,我重新將‘太陰藥典’用油布包好,再次沉入教眾們使用的茅廁糞坑之中,我實在想不到比糞坑更安全的隱藏處所了。
在安慶城中接收的各賭場和妓院重新開業,雖然我撕毀了妓女們的賣身契、還給妓女們自由,但是絕大多數的妓女們仍然選擇留下來繼續接客──反正只要不朝打暮罵、接客有錢拿、還可以自由決定想去哪里、甚至連想不想接客都可以自行決定的時候,神女生涯其實也不是那麼難熬:何況大多數的妓女也知道,她們如果不趁著年輕的時候賺一些養老本,將來年老色衰的時候日子就不好過了。
所以除了少數剛下海不久的妓女急著返家探親以外,其他的妓女們都留了下來。
開設妓院除了能夠賺錢之外,同時也提供了一個打探消息的絕佳來源,許多的嫖客都會在妓院擺花酒的時候高談闊論、毫無顧忌地將自己知道的任何祕密都說出來,只要每間房都裝一條偷聽聲音的銅管──而這些銅管早在我接手妓院之前就已經都裝好了──負責偷聽情報的教眾就可以每天把聽到的消息報上來,特別是那些武林白道針對太陰神教所採取的各種行動。
不過,打聽了快半個月,沒有打聽到任何武林白道針對太陰神教做出行動的任何消息,倒是打聽到一則相當有趣的消息。
那則消息是,有著‘武林四花’艷名之一的‘欺霜玫瑰’洪寧,即將與江南大俠‘除惡務盡’韓中天的兒子、外號‘嫉惡如仇’的韓小愚成親。
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我立即把芊莘給叫了過來:因為,從這兩個人的外號,我直覺感到這兩個人和剿滅太陰神教只怕脫不了關系。
“芊莘,你知道韓中天和韓小愚這兩個人嗎?”
“知道啊,他們曾經參與了之前攻打我教的行動:任婉真姊姊就是喪命在韓小愚手下的。”
不出所料,芊莘的回答證明了這兩個人的確在剿滅太陰神教的行動之中參有一腳,那麼我也不用對他們客氣了。
“看來我們報仇的時候到了:芊莘,你帶上春夏秋冬和三侍三司她們,我們這就去‘參加’韓小愚和洪寧的婚禮,給他們送上一份永生難忘的賀禮!”
‘正氣莊’今天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因為今天是少莊主‘嫉惡如仇’韓小愚迎娶‘欺霜玫瑰’洪寧的好日子,青年才俊配上絕色美女,武林中人相當看好這次的婚禮,因此到訪之人絡繹不絕。
當我戴著豬八戒面具、穿著破舊農人布衫、扛著九齒釘耙、領著芊莘她們,朝向‘正氣莊’的大門前進時,看守在大門外的莊丁看到我怪模怪樣的打扮,急忙迎了上來。
“對不起,今天是本莊少莊主的大喜之日,請幾位留步。”
莊丁攔在我們面前,也不問我們是誰,直接賞我們一記閉門羹。
“老子知道今天是韓小愚成親的日子,所以特地來觀禮的。”
我不管攔著我的莊丁,繼續向前走。
“這位,請留步!”
莊丁不讓路,我又直直朝前走,很快地我就和莊丁碰在一起:‘蹦’的一聲,兩個擋路的莊丁被我給撞得向後直飛出去、摔在地下,嚇了大門附近所有的人一跳。
由於我向前走路的速度並不快,而且我並沒有出手摔跌那兩個擋路的家丁,純粹是靠著激發內勁、在身體接近的時候將那兩個莊丁給震出去的:這樣的內勁修為在武林之中並不多見,因此大門附近的人才會嚇了一跳。
“對不起,這位大爺,請稍留步。”
看到兩個莊丁被我撞飛,一個看起來向是管家模樣的人立即迎了上來,拱手問好,說話也禮貌了許多。
“小的們職責所在,要負責出入莊園的賓客們安全,剛剛兩個下人多有失禮,還請大爺恕罪。”
“好說,他們倒也沒怎麼得罪我,就除了擋我的路以外。”
我繼續向前走。
“不知……大爺高姓大名?”
眼看著我又要撞到他身上,管家急忙讓開。
“老子我就是太陰神教的新任教主,蕭顥!”
‘蕭顥’這兩個字從我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並不響亮,但是卻像晴天驚雷一般震撼了正氣莊內外的人:我可以看到大批大批的人從莊內涌出來,有的是來觀禮的賓客,有的則是莊內的人,但是毫無例外地全都以充滿敵意的眼光看著我。
雖然面對著這麼多的敵人,我卻當他們全都是透明,面具下露出的嘴角掛著冷笑,繼續大步朝前邁進。
“蕭顥,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韓少俠成親的時候前來搗亂!”
一名中年劍客拔出了他腰間的長劍,登時唰啦啦兵刃出鞘的聲音亂響,許多人都拔出了兵器。
“如果你再繼續往前,放著這麼多武林中人在這邊,休怪我們不客氣!”
“老子早就知道自己的膽子特大,還不需要你來提醒。”
我冷笑一聲。
“另外,老子今天就算是來搗蛋的,那又怎麼樣?至少現在老子可還沒讓你們見紅,如果你們覺得韓小愚的婚禮上喜氣還不夠,需要多見點紅,那麼不妨動手,不必客氣,請啊請啊!”
被我這麼一說,那名中年劍客僵在當地,畢竟今天是韓小愚成親的吉日,如果在婚禮上見了血,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看起來,和我有相同見解的人還不算少。
“大家請先把兵器收起來!”
一個穿著黑紅長袍大褂的老者從屋內大步走出,在他身邊跟著許多的莊丁,猜想這個人應該就是‘除惡務盡’韓中天了?
“啟稟教主,那個老者就是正氣莊的莊主韓中天。”
跟在我身後的芊莘低聲稟報著,證實了我的猜測。
“老朽不知蕭大教主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蕭大教主不要見怪。”
韓中天大步走出,來到我面前,一拱手,有意無意地擋住了我的去路,同時運勁護身,不讓我有靠著內勁偷襲他的機會。
而且,別看這個韓中天說話有禮,他的舉動擺明了就是不想我進屋‘參加婚禮’,又不希望他兒子的婚禮上見血,所以才擋住我的去路,只是嘴上沒有明說而已。
“見怪是不會的,但是好狗不擋路,你再這樣擋著老子的路,休怪老子把你當瘋狗教訓了。”
我冷冷地瞥了韓中天一眼。
韓中天的臉頰抽搐著,我剛剛這句話直罵他是狗,而且他要是繼續擋路,可能當場就會動手見血,但是讓路的話卻又老臉無存,這讓韓中天僵在當地,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蕭顥,你不要太猖狂!今天是我哥哥大喜的日子,我們是不想見血,不然早就把你亂刀分屍了!”
一個跟在韓中天身旁的青年怒目瞪視著我。
“但是別以為我們真的就不敢動手,只要能除了你這個武林敗類,大不了我哥哥今天不成親了,另外揀個良辰吉日再成親就是!”
“老子猖狂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要老子突然不猖狂,還真是辦不到!”
我冷笑瞪著那個青年,這個青年看起來武藝平平,他又稱韓小愚是哥哥,多半是韓中天另一個不成材的兒子。
“至於見紅的問題嘛,老子敢來參加你哥哥的婚禮,就有被當豬給宰的覺悟!只不過老子就算被宰也會拖個墊背的,而你看起來就是個不錯的墊背!”
“小聰留神!”
當我的‘墊背’兩字一出口,江湖經驗豐富的韓中天就聽出我要動手的意思,急忙右手以擒拿手朝我襲擊,同時左手一推他那個兒子,想將他兒子推到身後保護。
但是韓中天的一抓一推同時落了個空,我施展‘無影迷蹤步’,迅速欺到他兒子的身邊,扣住了他兒子的手腕脈門,將他兒子給擒了過來,退回原處。
韓中天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我,他萬萬沒想到他的一抓一推竟然都落了空:高手過招的時候要是像他這樣連續失誤兩招,早就已經被對手給立斃當場了。
“你叫……小聰?”
我冷笑看著落入我掌握之中,冷汗流個不停的韓小聰。
“你還真是不夠聰明啊!看來也許你該改名叫大呆?”
“你……放開我!”
落入我掌握之中的韓小聰顫抖著聲音叫著。
“不然小心我們將你亂刀分屍!”
“小聰啊小聰,老子雖然沒有你聰明,但是老子可知道,放開了你,老子照樣會被亂刀分屍:而不放開你,老子就算被亂刀分屍也還有個墊背的人。你說,老子該不該放開你呢?嗯?聰明的小聰先生?”
我冷笑著伸手扣住韓小聰的後頸,只要內勁一施,輕則當場震斷韓小聰的三焦經脈、讓韓小聰從此變成廢人:重責當場扭斷韓小聰的脖子,讓韓小聰從此變成死人。
“小聰!”
兒子落入我手中,韓中天焦急地叫了一聲。
“蕭顥!放開我兒子!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
“老子沒什麼要求,只不過鄉下人沒見過世面,沒看過大戶人家辦喜事,所以想請小聰先生邀請老子去參觀你家的婚禮,行不行?”
我冷笑著說,手掌在韓小聰的後頸摸來摸去,似乎在找下手扭斷他脖子的地方。
“算我們認栽,蕭顥!”
韓中天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如果你想來參觀婚禮,跟來就是,但是放了小聰!”
“行,老爺子就是爽快!看來今天老子終於可以看到難得一見的大戶人家辦婚禮、一圓此生夢想了!哈哈哈!”
大笑聲中,我運勁將韓小愚向著韓中天推過去:韓中天急忙張開雙手,接住跌跌撞撞著朝自己衝來的兒子。
“小聰,你有沒有怎麼樣?”
韓中天急忙檢查兒子的身體狀況,又運起真氣探查兒子的經脈是否被我所傷:忙了好一會,確認了兒子只是驚嚇過度、身體倒是沒有受傷之後,韓中天松了一口氣。
“好吧,蕭大教主,這邊請。”
既然我依照約定放了他兒子,韓中天即使再怎麼不願意,也還是得依照承諾,邀請我入內參觀婚禮。
在眾人滿懷敵意的眼神注視之中,我大搖大擺地跟在韓中天身後進入大廳,然後自顧自地走到一張大圓桌旁,拉開一張椅子,很粗魯地跨坐在椅子上,左手抓了一個磁碗,右手抓了一根雞爪就啃了起來,還隨口將雞爪骨頭四下亂吐。
來觀禮的賓客看到我這副超級不懂禮貌、超級粗魯的吃像,無不大皺眉頭:但是我可是太陰神教的教主蕭顥,如果我要是在婚禮之中大開殺戒,讓喜氣洋洋的婚禮見了紅,那才真的是大不吉利,而且還會死上許多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些現在正鄙夷著我的賓客。
只要我不鬧事,雖然我的坐姿粗魯、吃像難看,那些賓客們倒也不想理會我,全都裝做沒有看見我這個‘粗人’在這邊:當然,也沒有人會靠近我這一桌和我同席。
在嗩呐鼓樂悠揚的吹打聲中,新郎韓小愚和蓋著紅布蓋頭、體態纖細的新娘拉著紅絨布花球、在喜郎喜娘的扶持之下,並肩走到大堂中央。
“一拜天地───!”
贊禮之人拖長了聲音高喊著,韓小愚和新娘同時朝著天井下拜。
“二拜高堂───!”
韓小愚和新娘回身,向著坐在廳上的韓中天和新娘家長下拜。
“夫妻交拜───!”
在贊禮官喜氣洋洋的大聲贊禮之中,韓小愚和新娘面對面,互相拜了下去。
“就地洞房!”
在場所有的人全都楞住了,因為這聲喊叫不是贊禮官所發,而是從婚禮一開始就‘安分’地看著婚禮進行的我所大叫出來的。
原本大家都以為我會鬧事,所以一開始都還提防著我:但是看到我只是用很不雅的吃相在大啖美食,倒也沒有出手搗亂的意思,觀禮人們的心思就逐漸回到正在進行的婚禮上去了。
誰知道,還是在最後關頭被我神來一筆的大叫給壞了婚禮氣氛。
“蕭顥,你這是什麼意思!”
韓中天強忍怒氣,怒目瞪視著我。
“就地洞房,就是那個意思啊!老子從來沒看過俊男美女洞房,既然這次難得來見識一次,當然要看個全套嘛!”
我故意嬉皮笑臉,還拿根筷子,像是和尚敲木魚一樣把我手上的碗敲得叮叮直響。
“怎麼樣?韓小愚,你怎麼還不脫新娘的衣服和她就地洞房啊?該不會是你那里不行吧?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嘖嘖嘖,可憐的新娘要守活寡了哪!”
“蕭顥,你不要欺人太甚!”
韓小愚怒目瞪視著我。
“哈哈哈,什麼叫欺人太甚?”
我仰天大笑。
“是跑到別人的婚禮上搗亂比較欺人太甚、還是剿滅別人的門派、將所有教徒殺得一乾二淨比較欺人太甚?”
“敢情你今天是想替太陰神教復仇來著?”
韓小愚後退半步,雙掌護胸,警戒著我可能暴起襲擊。
“你名叫小愚,沒想到你卻笨得緊,應該叫大呆才是。”
我大搖其頭。
“老子今天才不是來替太陰神教復仇的,只是來看婚禮的:如果真的是為了要替太陰神教的教徒復仇,老子早就血洗你這個鳥莊園了,還等到現在!”
“所以你真的是來參觀婚禮的?”
韓小愚滿臉不相信的神色。
“沒錯,所以你和新娘趕快就地洞房,讓老子見識一下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白道人物都是怎麼樣搞女人的,老子看爽了就走人,絕不鬧事!”
現場的人每個都是憤怒地臉上抽筋,我這種說法擺明就是找碴來的:假借著‘沒看過白道人士洞房’的藉口,威逼韓小愚當場和新娘搞那種事,不用想也知道韓小愚不可能答應的,那這樣我之後的鬧事就有了藉口,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韓小愚,如果你不知道要怎麼和新娘洞房花燭,老子也不介意示范給你看,不收學費的!”
話一說完,我從椅子上躍起,朝著新娘洪寧直撲過去。
之前有過一次韓小聰被我擒去的經驗,這次韓中天和韓小愚一聽出我有挾持新娘的打算,立即雙雙出手向我攻來:由於先前見識到了我施展‘無影迷蹤步’時來去無蹤的奇快身法,韓中天和韓小愚這次都是盡快出手,希望能攔阻我挾持新娘。
但是,盡快出手就等於沒有足夠的時間來蓄勢蘊力。
我這次沒有直接搶新娘,而是雙掌推出,和韓中天以及韓小愚同時對了一掌,‘砰’的一聲大響,韓中天和韓小愚同時退出幾步,鮮血從兩人的嘴角流了下來。
沒有想到我這次竟然是運力先攻他們兩人,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的韓中天和韓小愚沒時間變招,只能勉強以半力接我的全力掌擊,這才雙雙受傷吐血:不然他們兩人雖然功力不及我深厚,但是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絕不可能一招就傷在我掌下。
在此同時,新娘洪寧驚呼一聲,已經被我給搶了過來:名列‘武林四花’的洪寧只是人長得漂亮,武功卻是平平,落入我掌握之中根本就全無反抗之力。
我的右手緊緊勒住洪寧白嫩幼細的頸子,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絞斷洪寧的脖子,讓洪寧香消玉殞。
看到一瞬之間韓氏父子傷在我掌下,洪寧也被我所擒,現場的人們起了一陣騷動。
“蕭顥,放開洪寧!”
一個手持長劍的老者竄到芊莘身前,舉劍就架在芊莘的脖子上。
“不然我就殺了你的徒子徒孫!”
“哈哈!你如果有辦法,不妨殺殺看!”
我就像沒看見那個老者拿劍架在芊莘雪白的脖子上一般,嘲笑著。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
受不了我的譏嘲,老者憤怒地一提氣,就想將長劍往芊莘的脖子上斬下去:但是老者隨即發現自己的身體麻痺無法動彈,明明手中長劍就已經抵在芊莘脖子的白嫩肌膚上了,偏偏就是沒有可以切下去的力氣。
“怎麼?你這個老不修看上了我們太陰神教的女弟子、下不了手是嗎?還是不小心聞到了什麼毒氣、身體不能動彈了?”
我哈哈大笑。
“這是本教獨門配方的‘太陰麻痺香’,只要聞到一點點,半個時辰之內全身都會無法動彈的!你以為我會一點准備都沒有、就這樣帶著幾個女弟子來當犧牲品嗎?你們也太看得起我蕭顥了吧!”
老者憤怒地瞪視著我,但是他現在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呼吸更是困難之極,如果不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來呼吸,只怕當場就會氣絕身亡,根本就沒有掙扎的余力。
芊莘轉到老者面前,滿臉輕蔑的表情,從老者的手中取過長劍,唰的一聲,乾淨俐落地將劍還入老者腰間的劍鞘之中。
而在芊莘周圍的那些賓客之中,有些人也沾染到了‘太陰麻痺香’的氣味,身體開始僵硬無法動彈:而其他人則慌忙遠離芊莘的所在位置,就怕沾染到‘太陰麻痺香’而無法動彈,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擺平了芊莘那邊的危機,我將注意力轉回到被我挾持的洪寧身上。
在洪寧的驚叫聲中,我伸手扯去了洪寧頭上蓋著的紅布蓋頭,露出蓋頭底下,穿戴了滿頭珠花、濃妝艷抹的洪寧。
這個幫洪寧化妝的人肯定是個笨蛋!
當我看到洪寧臉上的濃妝時,我直覺就這麼想著。
“嘖嘖,新娘生得真美,不錯,不錯!”
我以譏嘲的表情看著韓小愚。
“韓小愚,你到底要不要和你老婆在這里洞房?”
“蕭顥,你到底想怎麼樣?”
韓小愚憤怒地反問著。
“你是白痴嗎?老子都說了幾百遍了,要看武林正道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人私下是如何男盜女娼的!”
我裝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你這瘋子!”
韓小愚怒不可遏。
“我們又不是你們太陰神教,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那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哦?也就是說我們太陰神教就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那種事情囉?”
我嘿嘿奸笑。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表演給我老子看,老子自己來身體力行,那也是可以的!”
說著,我伸手抓住洪寧的新娘衣衫用力一撕,衣服破裂的聲響伴著洪寧的驚叫聲回蕩在大堂之中,洪寧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我撕去了一大塊,露出了底下紅白相間的肚兜和一些雪白的肌膚。
“蕭顥!你竟敢這樣對待洪寧!”
韓小愚氣得踏上兩步。“我和你拼了!”
韓中天一把扯住自己的兒子。
“小愚,沉住氣,對方是邪教,小心他們用不入流手段引誘你落入陷阱。”
“哦,所以你們寧可讓這麼白嫩嫩的新娘便宜了我,也不肯冒著掉入陷阱的危險來救你們的媳婦?”
說著,我抓住洪寧的褲子就是用力一撕。
“不要~~~!”
在洪寧語帶哭音的尖叫聲之中,洪寧的綢緞長褲已經被我給扯爛,露出了底下鮮紅色的褻褲和兩條白晰的大腿,映照著大廳中明晃晃的燭光,白得有些刺眼。
“哦,韓小愚,你老婆的皮膚不錯啊!白得緊!”
我伸手在洪寧露出的大腿肌膚上慢慢撫摸著,可以感覺到洪寧因為害羞和緊張,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使得皮膚摸起來感覺有些粗糙顆粒。
“不要……求求你……不要……”
洪寧低泣著,但是我不予理會,繼續撫摸著洪寧的大腿,甚至好幾次朝著洪寧雙腿間的私密地帶移動,嚇得洪寧身子左挪右扭地躲避著我的怪手侵犯。
“蕭顥!”
新婚妻子遭受我的凌辱,韓小愚咬牙切齒著。
“你這是為了什麼?”
“韓小愚,我教的前太陰聖女任婉真,是不是你殺的?”
我不答韓小愚的問話,而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是我殺的,那又如何?”
韓小愚雙眉一軒。
“如果你要替那個妖女報仇,來找我就是,但是放了洪寧!”
“任婉真究竟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值得你一劍殺了她?”
我再次無視韓小愚的挑戰。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
韓小愚不屑地說著。
“就因為任婉真入了太陰神教,成了我師父的貼身侍女,所以你就殺了她?”
我瞪著韓小愚。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真他媽好用的殺人藉口,而且你還可以被其他人當成屠殺外道的英雄,是嗎?”
“是又怎樣?”
韓小愚冷冷地和我對視著。
“很好,那麼我也要告訴你,‘良家婦女,人人得而奸之’!你殺我教的太陰聖女,我就奸爆你老婆,一報還一報!”
“你要是敢毀了洪寧的貞潔,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韓小愚威脅著我。
“毀了洪寧的貞潔,你就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那又怎樣?你們白道奪走了我最心愛的人,那麼我也要從你們手上奪去你們最愛的人!”
我冷冷地笑著,心中想起了雲煙。
要不是那些白道的混蛋,雲煙又何至於自殺!
“我得不到的,你們也別想得到!”
大吼一聲,我用力扯爛了洪寧身上最後的遮羞布,在衣帛破裂聲和洪寧的慘叫聲之中,洪寧終於被我撕爛了全身衣衫,光脫脫的身體暴露在所有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之前。
“蕭顥!”
韓小愚怒不可遏,想要衝上前來,但是卻再次被他父親阻止。
“別衝動:你我都受了傷,現場的賓客之中只怕沒有人能制得住這個大魔頭。”
韓中天低聲在兒子耳朵邊說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聽了父親的勸戒,韓小愚憤憤地呸了一聲。
“韓小愚,你真的不救你老婆?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我雙手分開洪寧的雙腿,將洪寧懸空抱了起來,處女的粉嫩陰戶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眾人面前,讓洪寧羞忿欲死。
“你看,老子的雙手正抱著你老婆的大腿……嘖嘖,觸感真是好得沒話說!”
我故意將洪寧的身子在韓小愚的面前搖了一搖。
“老子現在雙手都不得空,你還不來救你老婆?”
“你雙手不得空,誰知道你有沒有施放毒氣!”
韓中天冷冷地說著。“我們不會輕易上當的!”
“好吧,既然你們都不願意上來救你們媳婦,老子就勉為其難,替你們媳婦開苞了!芊莘?”
聽到我叫她,芊莘一個箭步來到我身邊,蹲下身來,替我脫下了褲子,讓我那硬挺高聳的威武陽具脫褲而出,在燭光照耀之下,一寸一寸地向洪寧的處女地靠近。
“邪魔外道!”
韓中天冷哼一聲。“老夫這輩子與你們誓不兩立!”
“從你們白道剿滅我們太陰神教的那一刻,雙方早已誓不兩立了!”
我冷笑著。
“好吧,既然你們不願意救你們的媳婦,那麼老子就不客氣了!”
我稍稍調整角度,讓粗大的龜頭抵在洪寧的溪谷裂縫之前,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挺進洪寧的小穴之中。
“不要!求你,不要這樣!嗚嗚嗚……小愚,救我,你救救我啊!”
洪寧啜泣哀求著,韓小愚卻硬起心腸,別過頭去。
“那麼,‘欺霜玫瑰’的頭啖湯,就由老子嚐鮮啦!”
我下身一挺,雙手將洪寧的身體放低,粗長的肉杵宛開了洪寧的兩瓣粉紅肉蚌、直入從來沒有被人探勘過的緊窄花徑之中,然後,破開了一層薄膜,硬硬地頂在洪寧體內最深的地方。
“啊─!”
洪寧被破身時的慘叫聲挾帶著無限的痛楚,襲擊著在場所有人的聽覺。
他們明明就可以圍上前來救援洪寧,但是要嘛因為害怕‘太陰麻痺香’的威力而不敢上前,要嘛覺得事不關己而不敢上前,而韓氏父子則是愛惜羽毛、有所顧忌而不敢上前,就這樣讓洪寧這頭小綿羊成了我這條大野狼肉杵衝擊下的犧牲者。
“啊!啊!”
我將洪寧的嬌軀拋上拋下,讓肉棒在洪寧的小穴之中進進出出,肉棒無情刮拉著小穴嫩肉的撕裂般疼痛讓洪寧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處女落紅混合著蜜液沿著我入侵洪寧體內的棒子一路流了下來。
我冷笑著觀察周圍人們的反應,現在大多數人依舊是一副悲憤的表情,因為我毀了一個女孩的貞操,是個不折不扣的‘淫賊’。
我悄悄運起了‘陰陽訣’的‘採補法’,一點一滴地採補著洪寧被破身的處女元陰,同時‘採補法’在洪寧的體內掀起了無可抗御的快感狂潮,一下子就淹沒了洪寧的理智。
“啊~~~!啊~~~!”
剛剛還是痛苦的呻吟,一下子就變成了愉悅的嬌喘,沉浸在無盡性愛之中的洪寧本人沒有發覺,但是其他觀禮的賓客和韓氏父子卻都傻了眼:新娘正被淫賊給奸淫著,不但不反抗,竟然還發出嬌媚淫蕩的呻吟聲?
這個新娘怎麼這麼不知羞恥?
“啊!嗯!啊!呀!”
當我緩緩地提昇‘採補法’的運功強度時,洪寧的理智徹底地被身體感覺到的愉悅所淹沒、被溶解,於是洪寧不自覺地反手過來摟住了我的脖子,不盈一握的纖腰開始扭啊擺的,迎合著我肉杵的攻擊。
韓氏父子和周圍的賓客已經紛紛轉開了頭,他們簡直不敢相信‘武林四花’之一的洪寧竟然是‘如此淫蕩、人盡可夫的女人’。
“啊!再、再深一點!人家要到了!啊呀呀呀呀~~~!”
當洪寧在高潮之前無意識地喊出了這句話的時候,現場的人們彷彿心頭被狠狠劃了一刀一般,一個女人被強奸,竟然還能如此不要臉地享受著淫賊的奸淫,甚至還主動要求著對方加大奸淫的力度……
由於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因此當我將被我玩到脫力、全身痠軟的洪寧給扔在地上,帶著芊莘和十婢無聲無息地登上屋頂迅速離去的時候,竟然沒有人想到要來攔阻我們。
……或者他們其實是怕我用毒來對付他們,所以假裝失神了沒看見我們的離去?
“所以,教主,你說那些人是故意放我們走的?”
在韓小愚的婚禮上大鬧了一番,甚至還把新娘洪寧的處女都給奪走了,我卻沒有帶著芊莘等人立刻返回黃花山總壇,而是化裝易容之後,每天在附近蹓躂探聽消息。
“這個,我也不知道。”
我聳聳肩。
“反正,我們是順利溜出來了……咦?那是什麼聲音?”
我一打手勢,芊莘和十婢立刻跟著我繞過幾堵頹圮的破牆,來到一間半傾倒的房屋內。
一個沒穿衣服、全身沾滿了汙泥、還發出陣陣惡臭、頭發有如稻草一般糾結著、連臉上都滿是泥塊和嘔吐穢物凝結著、只能從胸前兩座山峰判斷出是個女人的乞丐,正倒臥在泥塵之中,有氣無力、奄奄一息地呻吟著。
“是個乞丐,怎麼會這麼肮髒的?”
芊莘被那女人身上的穢物和臭氣嚇得退了一步。
“不管那麼多,我們可不能放著她在這邊等死。”
我脫下外衣,包裹住那個女乞丐髒汙的身體。
“我們先帶她回旅店去,替她洗個澡,讓她吃點好東西,然後送她回家……如果她還有家的話。”
“教主,讓婢子來吧!”
夏荷急忙上來,將女乞丐從我這里接過,背在自己背上:這個丫頭對於我‘做好事’非常的敏感,只要我想做好事,夏荷幾乎都會搶著代勞。
“可是,教主的衣服會弄髒……”
芊莘有些猶豫。
“反正髒都髒了,最糟糕扔掉再買一件就是:可是人死了就沒辦法復活過來了,還是先帶她回去再說吧。”
將這個女乞丐帶回旅店,我讓芊莘她們去負責為女乞丐清洗身體:我以男女有別,不方便觀看那個女乞丐的裸體而沒有待在一旁觀看。
唔,之前那個女乞丐雖然也是裸體,但是身上好歹沾滿了泥塵和穢物,那也算是遮蔽吧?
但是,沒清洗多久,就從芊莘的房中傳出一聲驚惶之極的尖叫聲,嚇得我第一時間就破門而入,查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芊莘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如果芊莘出了什麼事,不要說現在是個女乞丐在房間里洗澡,就算是皇後娘娘在里面沐浴,我也是先破門而入再說。
“怎麼了,芊莘,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著芊莘,芊莘卻咬著手指,另一手顫抖地指著浴桶之中的那個女乞丐。
“是……是……”
芊莘結巴著,始終說不出話來,我只好自己回頭看浴桶之中的那個女乞丐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一看之下,我也被嚇了一大跳。
芊莘替那個女乞丐洗去了臉上的泥塵和汙穢,雖然頭發仍然散亂著,但是從露出來的臉龐,我已經可以認出這個女乞丐是誰了:是‘欺霜玫瑰’洪寧!
“原來是洪寧姑娘!但是她怎麼會流落在破屋之中?又怎麼會搞成那副德性?”
我再仔細地打量著洪寧,洪寧原本靈動有神的大眼睛此時卻顯得灰暗而且神光渙散,即使見到了我,洪寧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痴痴呆呆地望著前方而已。
“教主,她好像失憶了。”
芊莘低聲說著。“不知道是不是那晚的緣故?”
“不知道,但是我回頭會配副‘太陰寧心方’給她,應該能夠治好她的病。”
芊莘替洪寧洗淨了身體,找了套衣服給她穿,拿了些食物給洪寧吃,還把我配的‘太陰寧心方’讓洪寧服了之後,洪寧總算是回復了生氣,雖然看起來仍舊是有些神不守舍的。
推開房門進屋,夏荷正在替洪寧梳著長長的秀發,看到我進來,洪寧款款起身。
“洪姑娘,你感覺好些了嗎?”
“感覺好多了,多謝公子。”
洪寧向我斂紝為禮。
“公子為何稱呼小女子為洪姑娘?莫非公子認識小女子?”
“……有過一些緣份。”
我不想說謊,卻也不想承認那天我搞了洪寧的事情,只好含糊其詞。
“原來如此。”
洪寧輕撫酥胸,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洪姑娘何以如此發問?難道說洪姑娘記不得以前的事情嗎?”
我忍不住皺著眉頭。
“不記得了。”
洪寧黯然搖頭。
“小女子只記得在破屋中挨餓受凍,幾乎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時候,公子就來救了小女子……啊,還沒謝過公子救命之恩呢!”
說著,洪寧又要向我行禮。
“洪姑娘,不必對我這麼客氣,你我也不能算外人了。”
我急忙扶起洪寧。“不介意的話,洪姑娘是否能讓我把個脈?”
“那是當然。”
洪寧有些羞紅了臉,伸出了皓白如玉的左手。
“原來公子也學過醫術?”
“略通一點而已。”
我搭著洪寧的脈搏,脈象相當細弱散亂,和一般練武之人的沉著有力不同,很顯然洪寧不但喪失了記憶,連武功都喪失了。
“公子,小女子的病勢是否不輕?”
看到我皺起眉頭,洪寧輕聲問著。
“是啊,沒想到你不但喪失記憶,連武功也都喪失了。”
我沉思著。
“這可不好辦了,要回復記憶和武功,都不是三兩天可以辦得到的。”
“請公子不必替小女子擔心。”
反而洪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公子救了小女子,小女子已經感激不盡,實在不敢再勞煩公子費神了。”
“不然這樣吧,洪姑娘,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你不妨先跟著我們,這樣我們也方便照顧你,等到你的記憶和武功都回復了,你就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
“公子好意,小女子愧不敢當:如果公子不嫌小女子累贅,小女子自當從命。”
洪寧又想向我行禮。
“不必客氣,我剛才也說了,咱們不能算是外人。”
我扶起洪寧。
“那麼,洪姑娘,今天請你先好好休息吧:夏荷和秋菊會留下來照顧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她們。”
“多謝公子。”
“教主,這樣好嗎?”
從洪寧的臥房出來,芊莘追問著。
“等她回復了記憶和武功,她說不定會想找教主報仇的。”
“說起來,害她變成這樣,我應該是要負最大責任的,雖然是為了替雲……報仇,但是她也是無辜被卷入的,就像你的婉真姊姊一樣。”
我聳聳肩。
“如果她回復記憶以後想來找我報仇,那麼就隨她好了:這是我造的孽,我遲早得面對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