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青草同時低頭,猛烈的颶風憑空突現,煙塵似若巨龍衝天而起,彌漫了塞外草原;煙塵之中,激蕩著刀劍相撞聲,戰馬嘶鳴聲,還有人類的慘叫與怒吼聲。
突然,一簇血箭染紅了塵埃,一匹受驚的戰馬從混亂的戰場狂衝而出,馬股流血,四蹄如飛,轉眼就到了十丈開外,馬上的胡人還未來得及勒馬收韁,一道寒光已詭異地在馬腹下出現,將他砍翻馬下。
幻影閃爍,草屑紛飛,樂天翻身而上,似若風中柳絮,輕盈地“黏”在了馬背上,隨即一撥馬頭,驚馬衝向了狹窄的山谷。
“嗽——”
努爾族騎兵的狼嚎聲吹開了煙塵,彎刀一揚,兩百精騎再次如雷轟鳴。
壓力之下,人類的潛能得以爆發,樂天無師自通掌握了馭馬之術,九氣玄功鑽入馬體之內,誤打誤撞下,他竟然奇跡般與馬兒取得了共鳴,馬股鮮血頓止,馬兒雙目瞬間回復了溫和,四蹄在大地一蹬,一人一馬閃電般衝過了狹窄谷口。
努爾可汗的熊眼一片血紅,帶領兩百胡兵猛踢坐騎,一股浪頭緊跟著追進了山谷。
兩側陡峭的山壁在耳邊飛退,樂天興奮地感受著馬術的奇妙,一眨眼,他竟然看到了自己手下的影子。
不知是胡騎太快,還是樂天幫眾兄弟的騎術實在不敢恭維,幫主老大拼了性命一番苦戰,他們竟然還沒有到達埋伏地點。
糟啦!
樂天心神一沉,他可不想妙計變成自投羅網,電光石火之間,王牌特工眼中冷光一閃,猛然一扯韁繩,九氣玄功與他的意念同時鑽入了馬兒體內。
草原駿馬首先人立而起,仰天嘶鳴,緊接著後蹄原地一轉,前蹄重重落地,馬首已經正對追兵;在這狹窄空間,駿馬以令人瞠目結舌的動作,一百八十度地轉過身來。
胡兵的震撼只在刹那之間,衝在最前的敵騎距離樂天只有幾米遠,胡族彎刀停頓了半秒,隨即狠狠撕裂了虛空。
狹路相逢勇者勝,王牌特工固然一夫當關,那胡兵也是毫不退縮,狼嚎聲中,胡兵連人帶馬騰空而起,刀光與馬蹄同時殺向了樂天。
恍惚間,時空為之迷離,樂天似乎看到自己特工生涯里飛車對撞的畫面,一團熱血在胸口爆炸,王牌特工就像踩下油門般,猛然重踢馬腹,嗖的一聲,他也連人帶馬離開了大地,刀若流星,蹄若鐵錘!
狂風呼嘯,空間飛速縮小,兩匹戰馬的頭顱飛速接近,同歸於盡就在轉眼之間,胡人的剽悍與特工的勇武充斥了山谷的天與地。
“砰!”
一團碎石被樂天的戰馬踢碎,就在那生死刹那,九氣玄功再造奇跡,身在半空的樂天與戰馬竟然二次升空,從胡騎頭頂躍了過去。
一上一下,敵我交錯之間,回旋刀的寒光一掃而過,胡兵的血箭立刻染紅了空間。
同伴的死亡激起了胡人的野性,不待樂天的馬兒四蹄站穩,兩柄胡刀已並肩斬向了越變越強大的對手。
狹窄空間限制了騎兵的威力,但同樣也限制樂天的回旋刀;面對兩個剽悍胡騎,他再不能以巧取勝,唯有老老實實揮刀抵擋。
金鐵交鳴之音刺耳回蕩,三匹馬兒堵住了通道,樂天腦海突然靈光一閃,手中刀芒縮小了三分,如果這樣拖下去,遠比殺掉眼前兩騎更加有用。
刀光在火花中僵持不下,樂天正暗自得意,不料第三把胡刀突然從兩個敵人夾縫間破空而現。
胡族騎術的強大遠遠超出樂天這“菜鳥”的想像,一個胡兵竟然離開了自己的馬背,跳到了兩同伴身後,兩腳踏在兩匹馬兒背上,竟然變成了兩馬三人,威力成倍翻升。
“啊!”
驚嘆之中,樂天的衣袖被刀鋒斬成了碎片,他不得不凌空翻飛而退,雖然躲過了那致命的一刀,但卻遠離了馬兒。
第三把胡刀順勢砍殺了“叛變”的坐騎,一騎胡兵立刻縱馬前衝,胡刀從下而上,順著奔馬之勢,以弧形的軌跡斬向了樂天的胸口。
“鐺——”
巨響聲令眾人雙耳嗡鳴,樂天被敵人簡單的一刀震得向後飛退,雙腳在地面拖出了兩道深深的痕跡。
胡兵馬勢一盡,刀光頓收,不待樂天停住身形,第二騎又從前一騎胡兵身邊衝過,以相同的速度,相同的招式,斬向了相同的部位。
又是火花四濺,金鐵交鳴,樂天再次向後飛出了一丈,雙臂已有顫抖的跡象。
兩刀過後,堵住通道的兩騎胡兵突然向兩側一讓,連人帶馬“貼”在了山壁上,就此讓出了一騎突進的縫隙;馬蹄濺起了滿天碎石,第三騎猛然從“石雨”中殺出。
連續三刀過後,樂天已倒飛了幾十米,雙臂發酸;他終於徹徹底底理解了采娘的話語,即使是一流高手,只要給予騎兵衝擊的空間,就等於送死。
胡兵衝殺的間隙只有一秒鍾,第三騎剛剛停下,先前第一騎又衝了過來,開始了第二輪致命的衝殺。
樂天一次又一次地挺刀抵擋,體內的血氣一次又一次地翻騰激蕩;當撞擊聲令他雙耳麻木之時,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擋住了多少刀;終於,王牌特工喉嚨一熱,一口鮮血迸射而出,緊接著被閃電般的胡刀攪成了血霧。
樂天陷入了危險境地。
王牌特工在為敵人驚嘆,努爾可汗努爾熊也在大為吃驚,族中三大高手聯手衝殺,竟然也未能迅速殺死對手,這突然冒出來的敵人如此強大,更加不能留下。
“閃開!”
努爾熊一聲暴吼,終於失去了耐性,縱馬衝出了人叢,從三大手下之間閃電穿過,成為了第四把胡刀,也是最為強大,最為致命的一刀!
慘烈的狂風在山谷內游蕩不休,努爾熊手中胡刀瘋狂重復著同一個動作,高高舉起,猛烈劈下,然後再高高舉起……
樂天也在重復著同一個動作,舉刀封擋,向後倒退,然後再次舉刀封擋;一連十刀過後,努爾熊的刀光不弱反強,而樂天的手臂卻越來越沉。
一切說來紛繁復雜,其實快如風車旋轉;努爾可汗臉上的刀疤閃現凶殘紅光,馬速猛然提到了極限。
前所未有的巨響聲中,樂天雖然擋住了如虛似幻的彎刀,但卻再也閃不過凌空飛踹的馬蹄;砰的一聲,王牌特工被馬兒踹到了十米開外,不待他強忍劇痛翻身躍起,努爾熊的胡刀已順著馬勢凌空劈來。
樂天首次對來到邊塞感到了後悔,離開水流,他就離開了自己的神奇,就連好運似乎也離他而去;瞬息之間,王牌特工自嘲一笑,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啊——”
慘叫聲衝天而起,但樂天卻安然無恙;生死刹那,兩側山頂突然天降神兵,一片刀光劍影好似砍瓜切菜,大肆斬殺著猝不及防的胡兵!
樂天抬頭一看,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退到了斜坡地帶,馱鹽的馬兒全部停在山坡上,而眾兄弟則及時殺了回來。
拼死的付出終於換來了回報,雙方長短之勢瞬間互變,騎兵難以衝鋒,但樂天幫卻最擅長貼身格斗;前方胡兵死傷成片,後面的同伴卻只能干著急,胡族驃騎出現了混亂的跡象,許多人想到了撤退逃命。
努爾熊臉上刀疤瘋狂抽動,他也不想死在敵人的陷阱里,塞外梟雄粗中有細,知道此時一退就會被敵人追擊,全軍覆沒,他猛然一揚胡刀,暴吼道:“向前衝!”
一百多胡騎卷起了衝天的煙塵,不顧一切向前方衝去,即使馬踏受傷同伴,他們也毫不停留。
斜坡頂上,風漫雪母女與采娘並肩而立,鈴兒見敵兵想逃,本想飛身阻截,不料卻被母親攔了下來;美婦人雙眸靈光閃現,悠然從容道:“一派壯大不能只靠高手,幫眾也應該多歷練一下;鈴兒,不要急躁,我方勝局已定。”
山坡下,樂天幫眾人果然越戰越強大,離開馬背,他們手中的刀劍揮灑自如,風卷殘雲之後,只有幾十個胡兵逃出了絕命山谷。
硝煙緩緩散盡,塵土重回大地,樂天來到了風漫雪身邊,半真半假地埋怨道:“唉,宮主姐姐,你倒清閒,我可差一點就死在馬蹄下了!”
不待樂天怨男的眼神彌漫山頂,風漫雪已柔情笑語,並難得親熱稱呼道:“老公,不是奴家故意要你受苦,只是你必須要過這一關!”
絕色美人如此討好,樂天的些微埋怨自然化為了飛煙,雙目一亮歡聲道:“老婆大人,你是想增強我的實戰經驗呀,呵呵……千萬不要再來第二次了,好危險的!”
一縷動人的紅雲爬上了豐潤臉頰,紫衣美婦更加絕色傾城,她下意識看了看四周,這才語帶羞澀,詳細解釋道:“你的功力來自陰陽交合,雖然真氣已經很雄厚,但你的意識卻遠遠不及;只有不斷地在壓力下爆發,才能真正化為己用,否則時間一久,必會走火入魔,傷及性命。”
樂天回味著自己在亂軍中猛然力量爆發的奇妙感覺,終於眉開眼笑,一挺胸膛道:“嗯,既然這樣,那我再打一場;猴子,帶二十個兄弟跟我來,咱們追殺那刀疤臉去!采姐,你們按原路前進。”
風漫雪母女對此莞爾一笑,采娘卻神色微變,急聲道:“老公別追,努爾熊雖然是喪家之犬,但這兒離哈赤族不到百里,隨時會遇到騎隊,努爾族與哈赤族一向狼狽為奸,危險!”
樂天一聲朗笑,就似腦袋發熱一般,不顧采娘阻止,帶著一半兄弟絕塵而去。
長腿佳人又氣又急,風漫雪及時拉住了她,美婦人笑語道:“采妹,不用擔心,他只是想嚇一嚇敵人,以免對方找到援兵卷土重來,咱們盡快離開這兒才是。”
蜀城之外,一道圓形的山嶺綿延百里,包圍了苦寒的塞外胡地。
異界地形總有奇妙的地方,緊鄰蜀城是一片大草原,居住著鐵木、努爾、哈赤三大族,騎兵天下聞名;再過去就變成了一片高山峻嶺,胡人耶律一族不擅長騎術,攀山越嶺卻號稱天下第一。
鐵木族實力最強,鐵木可汗自然成為了四族之首的大可汗,聰明的雙月皇朝為了體現天威,故意賜封歷任大可汗為——可汗王,這名號雖然響亮,但在中原人的心中,卻連一個七品芝麻官也不如。
胡地草原西邊,一處大水源附近,聳立著連綿的牛皮帳篷,木柵圍欄就是哈赤族的“城牆”,極少數的宅院樓台就是他們的“官衙”。
正午休息時分,一個白衣白裙的高挑少女溜出了柵欄,然後騎著快馬,飛速衝向了遠方。
草原的天空分外清朗,陽光傾灑,追逐著疾馳的駿馬,還有那好似冰雪般晶瑩美麗的少女;香汗在少女秀美小巧的臉頰流淌,馬兒已經四蹄如飛,但晶瑩少女還是不停催打馬腹,耳際那一尾白羽隨風飛舞,飛出了與大地平行的軌跡。
“蜜兒!”
驚喜的歡呼從少女正面飛來,一匹快馬從十余騎中狂奔而出,馬背上,一個高大俊朗的年輕男子遠遠張開了雙臂。
“木丹哥哥!鳴……”
少女一提馬韁,駿馬騰空而起,四蹄還未落地,激動的淚花已灑落虛空,晶瑩少女乳燕般撲入了男子懷抱。
片刻激動後,哈赤蜜兒眼中的血(奮微微一頓,顫聲道:“木丹哥哥,我一接到你的信,就偷跑出來了;快,咱們快逃,父親很快就會發現。”
木丹並沒有立刻逃跑,憐愛地握住了蜜兒微涼的玉手,俊臉微微上揚,一縷傲氣浮現而出,凝神安慰道:“蜜兒別怕,我木丹已今非昔比,只要我亮出身份,你父親……”
“大膽賤民,竟敢回來勾引我哈赤烈的女兒!”
一聲怒吼打斷了木丹的話語,密密麻麻的騎兵出現在草原邊際,似一道噬人的巨浪咆哮而來。
瘦高的哈赤可汗面色通紅,渾身發抖,遠遠指著木丹大罵道:“狗奴才,憑你也配得上蜜兒?老夫要用你喂食野狼!”
哈赤蜜兒玉臉一片慘白,還未來得及開口求情,木丹身後的十余個隨從已經搶先抽出了刀劍,怒聲回應道:“大膽蠻人,竟敢對……啊!”
一片箭影突然遮掩了天空,隨從的喝罵被慘叫聲中途打斷,一片箭雨過後,十余隨從連人帶馬全部變成了刺蝟。
努爾族以騎術縱橫塞外,哈赤族的利箭同樣威震天下。
“木丹哥哥,快逃!”
哈赤蜜兒一掌拍在了木丹的馬股上,隨即巧妙地緊跟在後,以她高挑的背影擋住了父親殺氣騰騰的目光,兩人僥幸地逃過了箭雨,隨即盲目地向草原深處狂奔而去。
鐵木族與哈赤族相連的邊境地帶,一座牛皮大帳內,一個優雅端莊的花信少婦正在輕解皮甲,剝下衣裙,露出了肥美飽滿的玉兔,乳浪輕輕一顫,溫甜的乳汁緩緩從乳頭滲出。
少婦玉手握著美乳輕輕一捏,一股乳泉立刻激射而出,一旁的侍女急忙把嬰兒小公主送入了少王妃懷抱。
女兒的小嘴不停用力吮吸,美麗少婦雙乳的脹痛逐漸消失,她一邊幸福地低頭看著女兒吸奶,一邊情不自禁輕輕呻吟了一聲。
“嗯!”
紅舌輕啟,香舌微卷,玉乳肥美,乳汁醉人,此情此景絕對是誘惑銷魂,但花信少婦滿月銀盤般玉臉上,浮現的卻是母性的神聖,人妻的幸福,即使是快感低吟也是那麼高雅端莊。
女嬰很快就吃飽了,鐵木族少王妃將女兒放入搖籃,隨即接過侍女遞來的濕毛巾,仔細地擦抹著瑩潤的雙乳,從乳頭到乳暈,再到乳根,擦拭得十分仔細,動作優雅迷人。
端莊佳人穿好衣裙一刻,帳外轉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令兵跪在帳外,急聲道:“啟稟碧絲王妃,哈赤族出現異常動靜,兵馬正向我方接近。”
鐵木碧絲柳眉一緊,少了幾分優雅溫柔,多了幾許威儀肅穆,臨危不亂道:“有多少人?”
“一千左右。”
“才一千?”
鐵木碧絲滿月玉臉閃過一抹疑惑,千百意念在腦海一閃而過,隨即凝聲道:“整軍列陣,沒我命令不許擅自放箭;哈赤族還沒有明著翻臉,先探明情形再說。”
兩個侍女一邊為夫人披掛皮甲,一邊擔憂問道:“少王妃,咱們營中只有一、兩千人,要不要派人去飛馬城,通知大汗王妃?”
“不用,哈赤烈如果想開戰,絕不會只帶一千人來!”
鐵木碧絲神色從容,眼露強大自信,恍如威儀戰神,掀簾出帳之際,臉頰卻悄然一紅,皮甲勒住了她哺乳的雙峰,走出不到十步,乳汁已經浸透了內衣,讓端莊優雅的她也禁不住微微失態。
“老大,兩邊都有蹄印,咱們往哪一邊追?”
樂天幫二十幾騎停在了一個十字路口,猴子一邊望向幫主老大,一邊摸著後腦杓,嘻笑道:“這胡人還真厲害,咱們追得這麼緊,他們還有時間玩手段,不會是分成兩隊逃命了吧?呵、呵,那刀疤臉會往哪兒逃呢?”
樂天也猜不出努爾熊的方向,但卻毅然指向了右邊岔道,因為這一條大道離采娘她們近一些。
“兄弟們,再追幾里,追不上咱們就不追啦。”
幫主大手一揮,二十騎立刻往右方衝去,經過這麼一陣風浪後,眾人的騎術已經嫻熟了一些。
十來分鍾過後,樂天勒住了韁繩,雙目緊盯地面馬蹄,連猜帶想道:“不對,咱們選錯路了,看這蹄印不像幾十人。”
“老大,前面有動靜,快來看。”
猴子最為好動,翻身下馬跑到了山丘上,趴在草叢里向前方一看,只見大群騎兵有如嚎叫的群狼,包圍了兩個俊男美女。
“老大,肯定是強搶民女,原來塞外與咱們中原也差不多嘛,都喜戲玩這一套,呵、呵……老大,救不救人?”
樂天幫眾兄弟出身寒微,最恨這等恃強凌弱的行徑,齊刷刷鋼刀一晃,只等老大下令。
“救什麼救,憑咱們這點人,給人家塞牙縫也不夠;撤退!”
眾人腦門兒的熱血被幫主罵醒,無奈地撥轉馬頭,猴子最是機靈,走出幾米突然回頭問道:“老大,你怎麼不走?”
樂天修長的身形隨意一晃,雙目浮現幾分無賴笑意,“這種英雄救美的事兒,當然該本幫主出手,你們想搶我生意呀?嘿、嘿……見到幾位夫人,不許打小報告,知道嗎?”
眾兄弟神色一頓,幫主老大把他們趕走,自己卻要一個人衝下去,如此“以大欺小”的行為,令他們雙目紅潤,崇拜到了骨子里!
眾人心底都想留下來助老大一臂之力,奈何他們自己知自己本事,對付近千胡騎,他們只會是幫主的累贅。
“木丹哥哥,小心!”
哈赤蜜兒與木丹逐漸被哈赤族騎兵分開,騎兵們自然不會對公主痛下殺手,但對木丹可絲毫不客氣,刀刀奪命,槍槍追魂。
正面兩把胡刀纏住了木丹的長劍,後面一騎胡兵凌空躍起,七尺長槍猛扎木丹背心。
蜜兒的驚呼鑽入了木丹耳中,但他卻難以做出絲毫閃躲,眼看就要血濺山野,突然,一抹弧形的寒光撕裂虛空,貼著木丹的身體閃電飛過。
持槍胡兵摔下馬去,樂天揚手接住了倒飛而回的獨門兵刃,座下馬兒不慢反快,對一男一女大喊道:“隨我衝出去!”
神奇的回旋刀在千軍中縱橫飛舞,功力高的落馬躲刀,功力低的只能血濺當場;樂天人馬合一,靠著突然襲擊,為一對男女打開了一絲逃命的縫隙!
一人一騎竟然就攪亂了大軍,木丹與哈赤蜜兒下意識緊跟在樂天身後,三人合力,迅速衝到了包圍圈最外一層;直到這時,哈赤戰士才回過神來,一支十人小隊及時從斜刺里殺出,同時拉開了哈赤族最有名的紅色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