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有鬻矛與盾者,譽之曰:“吾盾之堅,物莫能陷也。”
又譽其矛曰:“吾矛之利,於物無不陷也。”
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古雲世間萬物,皆有陰陽,女為陰,男為陽,男子陽氣弱冠為盛,及暮年,天命之後漸衰,故有男子耳順之年取二八少女謂之滋陰補陽。
借喻男持矛,女御之為盾,則以矛陷盾,孰強?
盾雖堅乃不及矛之利,矛可破盾,故男可御女。
老周就是這麼想的,躲過之前的一陣騷動,老周馬上平復了自己的心境,盡管眼前的一副活春宮煞是誘人——一對男女竟也在這山林之中行起了巫山雲雨之事。
男人估摸五十上下,大腹便便,腦門油亮,啤酒肚下的短褲被解開褪至地面,再胖一些的話就會讓人懷疑當他需要重新穿上去時需要費多大勁。
被他用胯下之矛刺穿的女孩子卻與其極不搭調,身材甚至不輸賈莉,兩條細致修長的大腿白晃晃地,甚是刺眼。
女孩上衣被解開,男人的一雙手不斷地在她年輕的乳峰上用力揉搓,牛仔褲才被褪到膝蓋,兩只手無力地扶著身前的樹干,她個子高挑,有些半蹲著的迎接著身後中年男子的一次次奮力刺殺,早已丟盔卸甲,忘情之時,不禁抬頭蹙眉,預言又止。
老周能隱約看見女
孩的臉,頗有姿色卻出人意料地年輕,最多不超過二十歲,估計是那個老板模樣男人包養的小情人。
老周有些不知所措地躲在原地,盡管半個多小時之前他剛剛才和自己的兒媳做過同樣的事情。
男人賣力地肏干著年輕女孩卻得不到回應,有些不滿地說道:“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叫了麼,今天怎麼不叫了!”
“白天外面……有人……”女孩柔媚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斷斷續續的。
老周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趕緊低下頭躲了起來。
“有個屁!只有這個!”男人邊說邊加大了攻擊的幅度,這一奮力一擊讓少女一下子就繳械了,“啊……”的一聲,淫媚入骨的喊聲無法抑制地在樹林中傳了開來。
“對!就是這樣!你個小騷貨就是欠肏!”男人的大手毫不憐香惜玉地一巴掌拍向了少女白嫩的屁股,“再響點!”
“啊!”
……
當光芒驅趕了黑夜,明媚灑向大地,一切歸於沉寂。
老周就這樣在不算太遠的地方看完了這一場顛鸞倒鳳,野合的男女呼哧呼哧地喘完氣,才慢吞吞地提上褲子穿上衣服。
乘著少女還露著大半個屁股,男人往女孩的屁股上輕輕一拍:“爽了吧?哈哈哈……“
“嗯。”少女頷首微點,此時才露出嬌羞,仿佛之前那個縱情欲火的女孩並不是自己一樣。
“啊——”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誰?”男人的聲音一下子嚴肅並警覺了起來。
老周也隨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一看,壞了,居然是賈莉。
原來賈莉才溪水中嬉鬧夠了才發現公公不見了,一路誤打誤撞地就往樹林這邊摸索了過來,一路上還隱約聽見女人的叫聲,走進才發現剛剛野合完畢的偷情男女,一時失聲不由得就驚訝地喊了一聲。
這可真是要命的一聲,被撞見野外偷情的男人怒氣衝衝地就往賈莉衝了過去。
這可把賈莉嚇壞了,也把老周嚇壞了,老頭趕緊跳出遮擋的樹叢,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居然一下子就趕到擋在了賈莉的身前,賈莉看到公公的突然出現,頓時就不由自主地往老周的背後躲。
眼前的中年男人身材敦實,雖然比自己年輕一些,但看那幅樣子就知道平時大魚大肉從不鍛煉,當過多年兵的老周也不怕他,真動起手來老周還有六成的勝算。
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陽光頓時無蹤可循,兩面劍拔弩張,一場毆斗再所難免。
老周就等著對方先出手,一出手就能知道對方的實力。
空氣仿佛的確被凝結,年輕女人都躲在自己年長男人的身後,眼中充滿了對即將到來血雨腥風的恐懼。
空寂的曠谷之中,連鳥雀也毫無聲跡,荒郊野嶺之中,劍拔弩張。
“你是……你是周連長!”
“啊?你是……”
“我是大孫啊!你不記得我啦,我是二排一班的大孫啊!”中年胖子的臉上頓時擠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有些復雜,卻絲毫看不到虛假的成份。
“哎呀!怎麼是你啊!你咋這麼胖了!都認不出了!”老周也突然釋懷了,被這突如其來的窘境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您可沒怎麼變,身體看上去還是那麼健康!哎呀,誤會誤會!一場誤會!哈哈哈哈!”中年男人趕緊向身後的年輕少女解釋到,“這是我當年剛入伍的時候就一直照顧我的周連長,沒事都是自己人!別怕啊哈哈!”
賈莉的確松了口氣,不久前這個怒氣衝天的男人衝過來的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一定會被就地正法。
老周似乎也被這多年後的意外重逢所帶來的喜悅給感染到,不由得給了中年男子一個男人之間的擁抱。
“這是孫正剛,我在偵查連當連長的時候,這小子還是新兵蛋子呢!沒想到一晃三十年就過去了!”
老周對賈莉介紹孫正剛的話語更像是對賈莉的安撫,卻無法注意到此時此刻的兩個年輕美女內心的情緒,比在她們嬌美臉蛋上所表現出來的更加復雜。
或許這才是比矛盾之比更加突出的男女之別吧,男人可以粗线條可以一筆帶過,心思細密的女人卻做不到那麼快的釋懷。
“這是陸瑤。”孫正剛的肥手一把摟過少女的纖細腰肢,“不瞞您說,這是我女朋友。”
叫陸瑤的年輕少女嬌俏的臉蛋上漲的通紅,雙十年華的她還顯得有些青澀,被人撞見在野外和年齡堪做她父親的情人偷情,更是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賈莉不由得仔細打量起眼前的美少女起來,超過一米七的高挑個頭,絲毫不輸自己的美貌和身材,細腰盈盈可握,椒乳含苞欲放,好一個青春活力的美人胚子!
在寬頭大耳的孫正剛身邊真實委屈了這位小美女了。
“這是我的兒媳婦賈莉,我們是來這里旅游的,今天到山里來迷路了,不巧就撞見了你們。”老周有些尷尬,他也知道自己和賈莉的關系瞞隱不了太久。
“周連長,你們是不是也住山腰的度假山莊?那是景區里最大的一個啦,其實那山莊有我一半的股份,不嫌棄的話咱們一塊回去吧,這里我熟啊。”
架不住孫正剛的盛情難卻,一行四人心情復雜地往山下山莊走去,孫正剛仿佛絲毫沒有受到之前的影響,熱情地和老周攀談著當年當兵時的趣聞,老周不斷點頭附和著,倆人走在最前面,陸瑤在身後五步到十步左右的位置,低著頭不說話,仿佛還沒有從之前的尷尬窘
境中走出來。
賈莉走在四個人的最後面,二十九歲的她業已不是懷春少女的年齡了,有過她這樣經歷的女人,對於剛才的事情倒是看得很開。
賈莉時不時地左顧右盼,欣賞這山野的自然風光,返璞歸真的心境顯得如此的灑脫。
作為無涯山度假山莊一半股權的擁有者,並且是當年的老部下,孫正剛請老周和賈莉在山莊中最好的包廂里共進晚餐顯然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席間,依然是孫正剛和老周聊的熱火朝天。
酒過三巡,孫正剛早已是醉醺醺的了,酒量不錯的老周也有些輕快地飄然,陸瑤和賈莉也先後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來,周連長,我再敬你一杯!”
“大孫你別喝了,已經喝高了。之前說了那麼多,說說你吧,你現在不會就只是個度假山莊的股東吧。”老周的神情顯得銳利而又睿智。
“哈哈不愧是周連長,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孫正剛,現在是省公安系統的二把手,方圓幾十里甚至幾百里,我說一句話都沒幾個人敢不聽。”孫正剛正了正神色,頗有得意地說道。
老周不由得點點頭,一口白酒下肚。
“你小子也算是有出息,當年沒白栽培你,不過我還得提個醒,你坐這個位子可不能做什麼傷天害理對不起老百姓的事兒。”
“你放心周連長,我孫正剛雖人在官場,但我還是為老百姓做實事的人,您老也知道我的,這酒色財權,我也就好個色,嘿嘿。”孫正剛又一杯下肚,“今兒個也是遇見您了,才稍微多喝了幾杯。至於我好女人這口麼,您還不了解麼,我跟您說實話,陸瑤那小妞,的
確就是我一小情人,重慶人,大學生,二十都不到嫩的不行。”
“你小子啊!唉。”老周剛想說你糟蹋了人家閨女,被孫正剛搶了先:“不過老連長我說您老也不賴啊,寶刀未老啊,您身邊這個女人絕對是極品啊!這真是您兒媳婦?”
“別胡說!”老周趕緊解釋到,“兒媳婦還能有假!”
“嘿嘿,連長您別在意,我就那麼隨口一說,不過您別說,陸瑤那小妞服侍的我還真舒服,要不我讓她今兒個晚上讓您老好好爽爽?”孫正剛說完就大笑起來。
“唉你這怎麼對得起人家姑娘,她才多大!”老周好像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但在微醉的孫正剛眼里,這些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連長你可不知道,這小妮子身上的衣服鞋子,她的學費那可都是我出的,我叫她干什麼她就干什麼這也沒錯吧?說是我小情人,她自己也清楚,過兩年大學一畢業,我倆就兩清了,我出錢她出肉體,天經地義啊!”
老周不由得苦笑兩聲,時代是真的變了。
“連長,見到您兒媳婦,怎麼沒見到您兒子啊?”
孫正剛略帶揶揄的話讓老周十分不自在,甚至不知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