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潔小屄里痛痛快快射了一炮,高義神清氣爽地去學校上班,他是校長,自然也沒人管他上班遲到。
在校門口,高義卻見到了同樣遲到的玉婷。
玉婷有些歉意地和校長打招呼,高義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批評她。
對於學校老師,高義管的並不嚴格,遲到請假這些事,高義從來不多說什麼。
只要能教好學生,其他小事,高義不在乎。
所以清風書院的老師作風有些懶散,遲到請假,經常發生。
但教學質量卻很過硬,這也是為什麼清風學院雖然偏僻,但老師學生都很喜歡到這所學校。
楊槐已經出去近一個月了,前兩個周,幾乎每天都會發微信給玉婷。
說起微信,本來玉婷把楊槐都拉黑了,但是架不住楊槐改發短信,加上方晴說情。
玉婷就恢復了。
微信很簡單,或是問候一下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加班。
或者只是發個笑話,發個美景照片。
玉婷每次看楊槐的微信,心里總是暖暖的,讓她感覺孤獨的生活中自己還有人牽掛。
好幾次忍不住都想回復,但最後都放棄了,那是一條不可觸碰的紅线。
但是最近兩個周,不知道怎地,楊槐的微信突然就停了。
收不到微信,玉婷忍不住有些擔心。
她知道自己的擔心很不對,她拼命壓制自己不去想楊槐,但是越壓制越是想。
當然她又不好意思去問方晴和王大偉,楊槐是不是出事了。
另一方面,丈夫最近經常夜不歸宿,玉婷對此卻一點也不在乎。
這又讓她覺得內疚,覺得自己不是個好妻子。
種種情緒,折磨著她,讓她幾個晚上都睡不好,這不今早便睡過了頭。
掙扎猶豫了一天,玉婷還是給方晴打了個電話,約她下班後一起吃飯。
楊槐都消失兩個周了,自己和他也算是朋友一場,關心一下也沒什麼。
玉婷這樣安慰自己。
“哎呀,最近忙死了,兩個丫頭沒一個省心的,大的暑假回來,就成天和那些紈絝混在一起,到處惹是生非。小的也不好好學習,這次模擬考試,又是全班倒數。這馬上就要中考了,快愁死我了。”
方晴一晚上都東拉西扯,就是不提楊槐,甚至連王大偉都只字不說。
玉婷幾次想問楊槐的事情,但總也說不出口。
“小婷,我覺得詩涵那個貴族學校也不靠譜,你說把她轉到你們清風書院怎麼樣,到時候你幫我給她補補課。”方晴拉著玉婷的手問道。
“這個倒是沒問題,不過最好跟詩涵商量一下,她也不小了,有自己的主見,你要尊重她自己的意見。”
玉婷點頭說道,心里卻犯嘀咕,把小女兒轉到清風書院,那方晴還有機會和情郎私會嗎?
讓方晴跟女兒商量,也是在提醒方晴。
“恩,你是老師,聽你的。當初送她去貴族學校,我就不願意,詩文就在貴族學校讀書,結果功課沒學好不說,還成天和那些紈絝子弟混在一起。”
方晴繼續說道。
“那個,晴姐,大偉的公司怎麼樣了啊。”玉婷終於逮著機會問道。
方晴笑眯眯地看著玉婷,她也大約能夠猜到玉婷今晚主動約自己出來的心思,所以一晚上都不提楊槐和王大偉,看她忍不忍得住。
“公司還好吧,辦公室已經基本上完工了,主要的工作人員也都有了。幾筆生意也順利,大偉最近也忙,我和他都好幾天沒見了。”
“哦,那就好。”玩弄著手里的酒杯,玉婷喃喃說道,卻有些心不在焉。
“是不是想問楊槐的消息啊?”方晴壞笑著湊到玉婷眼前問道。
“沒,沒有。”玉婷心事被猜出來,立刻臊紅了臉否認道。
“哦,既然你不關心就算了,楊槐半個月前倒是有打電話給大偉。”
“他說什麼了?沒出什麼事吧?”玉婷一聽,立刻追問道,問完又覺得不對,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傻丫頭,你說你,明明心里有人家,還拒人千里之外。楊槐是個好男人,小心讓別的女人奪去,你後悔都來不及。”方晴莞爾一笑說道。
“我,我只是關心一下他,畢竟也算是朋友。”玉婷低聲辯解道。
方晴看著玉婷,嘆了口氣,“哎,姐姐也不勸你了,只希望你能夠把握住自己的幸福。楊槐之前給大偉打過電話,說要進山找什麼東西。大山里沒有信號,這些天他都沒法和我們聯系。”
“哦,這樣啊,那,那不會有危險吧。”玉婷又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楊槐這小子身手不差,應該不會有危險。也不知道他去找什麼,大偉也不說,神神秘秘的。”
方晴看了玉婷一眼,又道:“楊槐要是知道你擔心他,肯定高興壞了。”
“他,他沒事就好,我就是簡單問一下,沒什麼的。”玉婷又無力地辯解道。
方晴這時候拉著玉婷的手,“玉婷,你會不會覺得姐姐是個不要臉的女人,自己和男人偷情不說,還要拉你下水。”
“晴姐,別,別這麼說,你是個好女人。我,我理解你。”玉婷說道。
方晴抱抱玉婷,然後說道:“你沒有看不起姐姐就好,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但我真的很喜歡你,拿你當妹妹,我真的怕你因為這件事不認我這個姐姐。”
“晴姐,你說的哪里的話,我還怕你不要我這個妹妹呢。”玉婷說道。
“既然是好姐妹,姐姐就跟你說心里話,姐姐也看開了,女人不就需要一個上床能滿足自己,下床能愛護自己的男人。大偉是這樣的男人,姐姐就心甘情願跟他。楊槐也是這樣的男人,姐姐覺得你跟著他會幸福。”
玉婷低著頭也不說話,心里卻翻涌得更加厲害。而攪起波瀾的那個男人此時卻陷入了麻煩。
唐寧山,坐落在大唐關西省境內,山勢奇險,森林茂密,人跡罕至。
因山名含有大唐安寧之意,所以唐建國後,將此山列為了自然保護區。
舅舅告訴楊槐,說東西就在山中一座道觀內。
也幸虧老頭子給了他准確的地理坐標,楊槐在大山里只艱難跋涉了十幾天,就找到了這座叫乾元觀的道觀。
道觀不大,就一進院子,三棟簡陋的房屋。
老頭子讓楊槐找的是一本古卷,還說這古卷是道觀的禁書,觀中道士絕不可能給他們,只能把書偷走,楊槐心中暗罵老家伙總會給自己出難題。
在道觀附近觀察了幾天,道觀中只有四個老道。
但是看他們每日修行,就知道個個身手都不差,似有世外高人的味道。
雖然楊槐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但真的硬來,也很麻煩。
楊槐不禁有些後悔沒有帶大偉一起來,出了事也沒人接應。
蹲守了幾天之後,楊槐逐漸掌握了四個老道的生活規律。
白天道觀里總是至少兩人,沒有機會。
晚上,晚飯後,四人就會聚到正房大殿內悟道打坐,大約到十點,就回到兩側寮房休息。
道觀也就三間房,想來最有可能藏書的地點便是在大殿內。
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估摸著四個老道已經熟睡。
楊槐從大殿側後方翻牆進入道觀。
道觀簡陋,正中的大殿卻名頭很響,三清殿,供奉的自然是三清道祖。
溜進大殿,果然在大殿的左邊,有一排書架,楊槐大喜,在書架上翻找起來。但沒過多久,楊槐就感覺身後有人。
假裝沒有發現,楊槐繼續翻了幾下書,突然猛地將書向後擲去,緊跟著飛起一腳。
沒想到那人身手極快,抓住書的同時,側身閃過楊槐一腳,同時對著楊槐胸口一拳轟出,楊槐在空中雙拳抱胸擋下。
饒是如此,楊槐還是被這勢大力沉的一拳打退到牆角。
從地上爬起,殿中此時燃起了蠟燭。
燭光下,楊槐發現來人是個光頭大漢,此人臉色黝黑,光頭虎須,身如鐵塔。
楊槐心下叫苦,此人剛剛的身手實在是強悍。
老頭子在這人手上都未必占得了便宜。
“施主深夜到訪,有何貴干?”大漢聲若洪鍾,問道。
“你一個大和尚,深更半夜跑到道觀來,還問我?”楊槐撇撇嘴道,眼睛卻掃過殿門,想著脫身之法。
光頭大漢一聽,一撩道袍,怒道:“貧道是此觀的道士,不是和尚。”
楊槐就在此時趁大漢辯解分神,一拳打過去,老道沒有准備,胸口挨了一拳,但也只是退後幾步。
楊槐將老道打退,就急速往門口衝去。
沒想到老道一個箭步衝到楊槐跟前,接著一腳踢出,將楊槐再次打退到一邊,同時將殿門堵住。
楊槐無奈,只能選擇硬衝出去。
二人幾個來回,楊槐一心想衝出門去,卻始終擺脫不了光頭老道的糾纏。
老道身手十分剛猛,饒是從小練習八極拳的楊槐也難以正面抗衡。
時間拖得越久,自己越被動,無奈,楊槐改用太極拳,想以柔克剛。
“施主功夫不錯,這太極拳和八極拳都有十年的底子。”這時候門口一個聲音品評道。
“師兄,你陪施主練了這麼久,都不能取勝,讓我練練吧。”另一個聲音說道。
楊槐聽了心下更是叫苦,一個沒有解決,又來了倆。
余光中,就看見還不止兩個,道觀剩下的三個老道,此時都站在了殿門口,這下楊槐就更難脫身了。
楊槐自知今夜難以脫身,退後幾部,一抱拳,說道:“不打了,不打了。幾位道長,誤會誤會。”
“誤會個屁,說,你深更半夜,闖我道觀,想干什麼?”光頭老道甕聲道。
“那個,我說我來山里玩你信嗎?”楊槐笑眯眯說道,眼神快速掃過四個老道,心里還在快速思索脫身計策。
光頭大漢聽了,不怒反笑,轉頭說道:“老二,這家伙和你一樣會說瞎話。”
楊槐聽了一臉無語。
而三個老道中,個子最矮的一個,指著光頭罵道:“大和尚別以為你是師兄,我就不敢打你。”
這老道也就一米六左右,身材干瘦,還有些駝背,頭發散亂,胡子亂糟糟的,身上的道袍也是髒乎乎的,還破了好幾個洞。
剛剛爭著要和楊槐比試的便是他。
另外一位則與他正好相反,比楊槐略高,身材筆直。
發髻很規矩,絡腮胡子修理得也整整齊齊。
五十歲上下的年紀,相貌俊朗不凡,倒是很像時下娛樂圈流行的成熟大叔。
一身的道袍也是干干淨淨,整整齊齊。
“兩位師兄,外人還在呢。”
最後一位,則是白發白須、仙風道骨的模樣,應該是幾個道士中年紀最大的。
老道長方臉,略帶微笑,面容慈祥和藹。
揮揮手,示意幾人不要再吵。
楊槐見此情景,對著幾位道長又深深一禮,“幾位道長,在下在山中游玩。一時迷了路,半夜才找到貴寶觀,想著已經深更半夜,怕打擾了各位清修。就翻牆進來,想偷偷借宿一宿,明早就離開。”
白發老道卻不理會楊槐的瞎話,指了指地上的蒲團,說道:“施主請坐。”說著自己坐在正中央的蒲團上,三個老道也在兩側坐下。
楊槐心知今晚是蒙混不過去了,只得在老道的對面坐下。
“施主可是姓曹?”老道問道。
楊槐聽了一愣,暗道幾個老道難道認識老家伙?“我姓楊。”
“楊?”
老道聽了眉頭一皺,“那楊施主可是受一位曹施主所托。”
見到楊槐低頭不語,笑道:“楊施主不要有什麼顧慮,我和曹施主是老友。”
楊槐一聽,心中暗罵,又被老家伙算計了,老家伙認識這幾個老道,知道他們功夫這麼高,還讓自己來偷書。
“不瞞各位道長,我叫楊槐,我舅舅姓曹,是他讓我來的。”
“哦,原來是晉河的外甥。呵呵呵,當年我還給你看過病。”那老道笑道。
“什麼?”楊槐一聽有些更加疑惑。
“楊小侄,晉河可是讓你來偷書?這家伙還真是不厚道啊。哈哈哈哈。”老道捋須笑道。
楊槐抱拳拱手說道:“請各位道長原諒小侄魯莽。不知幾位道長怎麼稱呼,和我舅舅什麼關系?”
老道繼續說道:“我叫王欒,道號玉陽子,算是這里的觀主。這是老道的三個徒弟,大弟子蔣煉,道號雲宏子。二弟子雲真子,葉汝真。三弟子雲鶴子沈靜嵩。”
老道一一介紹,雲宏子便是那光頭老道,雲真子是那個十分邋遢的,俊朗不凡的是雲鶴子。
“楊槐,你功夫不錯,在這個年月,很難得了。”雲宏子說道。
聽雲宏子說自己功夫好,楊槐尷尬一笑,“呵呵呵,在各位道長面前拿不出手。”
“楊施主,是在找這本書?”一邊的雲鶴子遞過來半本古書。
楊槐接過一看,書的紙質和自己手里的《修羅經》一樣,字跡也相同,應該是同一本,翻開看,除了文字還有各種奇怪的男女交合的姿勢。
點點頭,高興地說道:“是,就是這本書。楊槐在此謝過各位道長。”
“且慢,楊施主以為這麼容易就能拿走?”雲鶴子笑笑說道。
楊槐此時有些頭大,看樣子,幾個人不會白白送給他。
“那個,各位道長,先前是我的錯,我不該偷書,但是此書對我意義重大,各位只要願意將書相贈,我必有重謝。”
玉陽子微笑著搖搖頭,“楊施主莫急,可願意聽我講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