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駛進了泰安縣城,這是隆冬的夜晚而且是晚上十點多,縣城街道上的行人已經寥寥無幾,轎車行駛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無拘無束。
石東放慢了車速,回頭問胡雙十:“大哥,我們去哪里?”
“哪里偏僻去哪里,在一個偏僻的街上找一個偏僻的小旅館,我們要住下來!”
胡雙十似乎早已經想好了,說。
黃嘎子心里有是一陣驚詫:看來他們不是警察,沒有帶他去公安局。
他心里安穩了一些,因為進公安局要比被黑道劫持可怕得多。
他為了鎮定自己,又問道:“你們究竟要帶我去哪里?”
“少廢話,你聽不懂中國話啊?不是說去住旅館嗎?”
豹子狠狠滴呵斥著他。
黃嘎子不敢再說話。把心一橫:憑命由天吧。
轎車七拐八拐,拐進一個黑暗的街道。
兩邊的居民鋪戶都多半已經睡覺了,只有少數還亮著燈。
就在這個街的深處有一個黯淡的牌匾勉強可以看清幾個字:家居旅館。
轎車直接駛進了那家小旅館不大的院子。轎車停在旅館的院子里後,胡雙十吩咐兩個弟兄都把面紗摘下來,自己先露出來真面目。
借著旅館院子里昏暗的燈光,黃嘎子終於認出來身邊的胡雙十。
他驚愕地叫道:“胡雙十,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綁架我?你就不怕我告發你?”
胡雙十陰冷地一笑:“如果你永遠地閉上了嘴,你還怎樣告發我?你還是學乖一點吧,只有你自己能有機會保住你的命!”
黃嘎子身體一哆嗦。“你……想殺了我?我們可無冤無仇啊?”
“你放心,只要你願意和我們合作,那你會活著走出這個地方的,可你剛才的話很不友好,你要告發我?如果我怕你告發,那還敢把你弄來嗎?”
“你到底讓我做什麼?”
黃嘎子緊張地問。
“一會兒我們住到旅館里,我會慢慢和你談的,你急啥?”
胡雙十坦然自若地說。
然後,胡雙十讓石東先進到旅館里定好一個可以容納四個人的房間。
石東沒多久就回來了,說:“房間已經訂好了,進去吧。”
豹子用刀狠狠地頂了一下黃嘎子的腰眼,警告說:“你要裝著若無其事地走進旅館,你要是敢耍啥花活,那你可就到壽了,聽懂了嗎?”
黃嘎子連連點頭,說:“我聽懂了,我一定配合!”
胡雙十先下了車,之後是豹子暗地里用刀頂著黃嘎子的後背,也很從容地下了車。
石東在前面引路,胡雙十和豹子把黃嘎子夾在中間,像是三個很要好的哥們那樣走進去。
黃嘎子還真配合,一直走進房間里,也沒有異常的舉動。
豹子最後一個進來,把旅館房間的門反鎖上了。
胡雙十摸索到了門邊的電燈開關,咔地摁亮了。
這是一個四張床的稍大的房間,里面只有一個黑白電視,幾乎沒有其他東西。
胡雙十示意豹子把黃嘎子押到最里面的那張床坐下來。
黃嘎子一直神色惶恐地打量著胡雙十和兩個弟兄。
他發現另外兩個人他也見過,因為在爭奪姚曉麗的時候他們交過手,他知道這兩個人都勇猛無比,心里就更增加了恐懼。
胡雙十就坐在黃嘎子對面的床邊,目光劍一般威懾著他,說:“黃嘎子,今天我們把你請來,是有一件事情讓你給證實一下,如果你知趣地合作了,我保准你活著出去!”
“啥事情?”
黃嘎子神色緊張地看著胡雙十。
“三年前,綁架李景田又把他弄到後山活活凍死,這件事有你的參與吧?”
胡雙十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黃嘎子眼睛里是瞬間驚恐的光,但馬上鎮定下來,說:“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可不要隨便冤枉人啊,我可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李景田是遇到搶劫的歹徒了,這誰都知道的,你為啥說我參與了呢?”
“我再問你一句:綁架殺害李景田,是不是黃老大指使你們干了?”
胡雙十語調嚴厲地問道。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為了問這個才綁架我來的,那你可真的弄錯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黃嘎子雖然嘴上是硬著,可眼神里還是掩飾不住的慌亂。
“這麼說,你是不肯合作了?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然後吩咐旁邊的石東和豹子,“把他的褲子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