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村長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朦朧中,那個女人好像剛剛給她送飯的村長的二兒媳婦馬菜花。
那個女人手里提著一盞煤油燈,她用火柴點燃了煤油燈,放進西牆的一個燈窩里。
盡管冒著黑煙的煤油燈,閃出的光亮是那樣的黯淡,但屋子里的一切也清晰可見。
那個女人果然是馬菜花。
大花兒頓覺納悶:煤油燈為啥不放在屋子里呢?
還要黑天後從外面拿進來?看來這個屋子里是不經常住人的吧。
其實大花兒的分析是不正確的,不把煤油燈長期放在燈窩里,就是為了防備新買來的女人喝燈油或者用燈上的玻璃自殺。
在這樣特殊的屋子里,連一個柴草棍那般硬物也是不允許殘留的。
看來這里的人對新來的媳婦的關閉措施還是無懈可擊的,你想逃跑或者自殺都是不可能的。
馬菜花看來一會炕上神色緊張的大花兒,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什麼,就像轉身離去,郝村長卻叫住了她,說:“你上炕把被褥鋪好再走!”
看來村長還真有權威。
馬菜花乖乖地就上了炕。
大花兒本能地向炕梢挪了一下身體,把她要鋪被的炕頭閃出來。
馬菜花手腳利落地就把被褥鋪好了,連兩個枕頭都規規整整地擺在炕上了。
大花兒見褥子上擺兩個枕頭,心里一沉:難到真的是這個老色狼和自己睡?
她忍不住抬眼看著地上站著的村長。
郝村長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體,大花兒急忙收回目光,心里狂跳著。
馬菜花下了地,問村長:“爹,還有啥事情要做的嗎?沒有我可出去了!”
郝村長只“嗯“了一聲表示沒有什麼事情了。
馬菜花轉身出了里屋房門,在外面把門反鎖上了,之後又出了外屋房門,也把門上了鎖。
見郝村長果真被鎖到屋子里了,大花兒身心都在痙攣。
看來自己擔心的事情就要在今晚發生了,這個老色魔真的不懷好意。
天哪,這樣的畜生事兒咋都讓自己遇上了!
她目光驚恐地望著郝村長,動著嘴唇說:“大叔,你為啥不走啊?”
盡管她知道問這個是多余的,但還是忍不住問了。
“我為啥要出去呢?今晚我就住在這里了!”
村長冷森森地回答。
“你住在這里,那我住在哪里啊?”
大花兒還是按照潛意識的思維問著荒唐的話。
“嘿嘿,當然是俺們兩個住在一起了,還是睡在一個被窩里啊!”
郝村長眼睛里的電光更加強烈地射著她。
可怕的預感終於印證了,大花兒本能地向後挪著身體,嘴里叫道:“大叔,你比我父親的年齡還大呢,你咋會做這樣的缺德事兒呢!”
郝村長坐到了炕沿上,側身看著大花兒。“妮子,難道把你買來的你婆婆家沒有和你說村里的規矩?”
“她們沒有說什麼規矩啊,就說新來的媳婦不能直接進到家里,要在村長家里呆上幾天,等定好了日子來明媒正娶!可是,為啥會這樣啊?又不是你花錢買來的?”
郝村長不以為然地哧哧笑了兩聲:“這個朱寡婦啊,真他媽的不會辦事兒,還藏著掖著的。好吧,那我現在告訴你也不晚:我們村子里有這樣一個規矩,凡是外地買來的媳婦,在婆家娶回去之前啊,得讓我這個一村之長先入三夜的洞房,那樣才算是合理合法的。你看見這個房間了吧,就是每家買來的媳婦的第一個洞房,這個洞房的新郎就是我。也就是說從今晚開始,之後的三個夜晚,你要陪著我睡覺!這回你明白了吧?”
大花兒當然聽明白了,無限的恥辱和恐懼翻騰著。“是誰定的這個畜生規矩?你這不是老不要臉嗎?”
郝村長獰笑了一聲:“當然是我定的規矩了。我這不是老不要臉,我這是在做好事兒,如果新買來的媳婦不讓我先睡三夜,那會出大事兒的,所以那些買來媳婦的人家還求我這樣做呢!妮子,你慢慢就會懂的,在這個村子里,我就是說一不二的皇帝,只有我批准了的事情才會生效,我想做什麼沒人敢違背!”
“難道這樣犯法的事情也沒人管嗎?你這是~奸婦女啊!”
大花兒心里一陣驚怵,脫口而出。
“妮子,在我們這個山溝里,沒有法不法的,我說的話就是法律,我說什麼是什麼,誰都得遵守,不信你就看著吧!”
郝村長得意地說。
“你真的有那麼大的權利?”
大花兒驚愕地望著他。
“我就有那麼大的權利啊,你逐漸會知道的!”
那個時候,大花兒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這個村長有這麼大的權利,那自己可不可以通過他達到自己逃跑或者和家人通信的目的?
如果自己能迷住這個老色鬼,說不定真的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