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翠華心里慌亂得直打鼓,暗自驚訝:他們不是說去孫娟家,怎麼會在付玲這里呢?
看樣子是剛剛詢問完付玲。
她眼睛盯著劉偉正往公文包里裝那個詢問筆錄。
這時她發現馬高升正凝神盯著她,不覺心里在猛烈收縮:如果付玲和自己說的不一樣就露餡兒了。
但一切已經不可挽回了,走一步說一步吧。
馬高升心里是無限的得意:幸虧自己料事如神,搶先馬翠華一步把付玲的口供錄下了,看來這里面還真有鬼。
但他為了穩住馬翠華,神色很舒坦地說:“妹子,你咋來了呢?你知道我們在這里?”
馬翠華遲疑了片刻,紅唇啟動:“啊,大哥,我當然知道你們來這里了,我送你們出門,就看見你們拐進付玲的院子了。我是來問問,你們晚上啥時候吃晚飯啊?”
馬高升想了想,說:“不會很晚的,黑天之前我們就回去了,晚飯不要太破費了,越簡單越好!”
馬翠華心不在焉地答應著,並沒有走,而是坐到炕沿邊上偷偷看著馬高升。
付玲聽著馬翠華和馬組長都哥哥妹子地稱呼上了,心里想:看來馬翠華進展很快呀,這個女人真的豁出去了呢。
自己也不能落後,如果黃家女人都能把專案組的警察給勾引上,那樣是最保險的策略了。
想到這里,她杏眼波光閃爍,對馬高升拉長聲兒地說:“馬組長,你對我二嫂都妹妹相稱了,可對我卻是繃著個臉,多半是我沒有我二嫂找人喜歡唄?”
馬高升被說得本能地怦然心動,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說:“這話說哪里去了,你們都很好,就是我們還不熟悉嗎,我已經在馬翠華家吃一頓飯了。”
這個時候,馬高升還真仔細欣賞比較著這兩個女人:各具風韻,不分伯仲;馬翠華豐胸翹呻,面龐細膩喜人;付玲則是細腰大呻,面色如花,杏眼含情。
付玲嘻嘻笑著:“呦,原來是不熟悉啊?那好辦,明天就是我家安排伙食給你們了,我會比二嫂更殷勤呢。那你先提前叫我一聲妹妹唄?”
說著,杏眼含著波光。
馬翠華在一邊顯出一副醋星星的樣子,說:“大哥,你就叫她一聲妹子吧,不然的話她就醋壇子都翻了!”
馬高升當然看出來這兩個女人是在和自己調情,但為了穩住她們更好地和她們接近了解情況,他不得不裝糊塗地順應著,說:“呵呵,這有啥難的,你們本來就是妹子嗎。”
然後看著付玲,“妹子,你好!”
付玲終於咯咯地笑了。但那一刻她心里是無限忐忑的:面前這三個男人就是自己的克星,弄不好冰冷的手銬就戴上了。
馬高升急忙對兩個同事和胡有道說:“我們抓緊去孫娟家吧!”
然後他先起身向門外走去。
付玲和馬翠華都送出來。
直到看著胡有道領著三個警察進了黃老六家的院子,兩個女人才轉回身往屋子里走。
馬翠華急忙把屋門關嚴,急不可待地問付玲:“他們都問你什麼了?”
付玲看著她緊張的樣子,預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說:“他們問我,最後一次見到胡家女孩是什麼時候……你放心,不該說的我是不會說的!”
馬翠華急促地問:“他們有沒有問你在胡家女孩失蹤前後,你進沒進過縣城?”
“當然問了,問的還很詳細呢!”
付玲疑惑地看著她。
“那你咋說的?”
“我當然說沒進過城了,難道我還能說進過城?”
馬翠華的鼻尖頓時冒出汗珠子來,都變了聲地說:“完了,這下子可露餡兒了,我來晚了!”
付玲不解地看著她。“啥事兒就露餡兒了?你咋一驚一乍地呢?”
馬翠華滿臉惶恐,說:“他們問我,是怎樣知道黃老二和小花兒住在縣城的哪個旅館的?我當時沒法回答,就編造說,是你去縣城里看見黃老二和小花兒住在那個旅館里,回來告訴我的……可你現在卻說沒有進過縣城,這明擺著是露餡兒了嗎?人家立刻會懷疑咱們的。我本打算等他們去孫娟家後,就立刻來告訴你怎麼說,可沒想到他們卻先來了,看來這幾個人還真厲害啊!”
付玲也嚇得面色難看,責怪說:“這不都怪你嗎,你要想這樣編造,你事先和我說一聲啊?我怎麼知道你會這樣說呢?”
“現在怪誰還有啥用?我們還是想想怎麼辦吧?”
馬翠華六神無主地看著付玲。
付玲皺著彎眉想了一會兒,說:“我們女人家,畢竟想啥不周全,我看還是把黃老大找來商量對策吧,那個畜~生主意多!”
馬翠華心里也是這樣想的,眼下唯有黃老大是她們的主心骨了,她看著付玲。“那你去找他吧?他現在一定會在家里呢!”
付玲有些不情願地說:“你咋不去呢?我感覺齊桂芝最近對我有敵意,看見我總是那樣的眼神兒,好像很恨我似地呢!”
“那是她發現了你和黃老大的奸情,所以她才那樣的!”
馬翠華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沒底氣。
付玲被黃老大霸占的最早,狐家屯已經婦孺皆知了,付玲也沒啥好隱瞞的了。但她詭秘地看著馬翠華,問:“難道你和黃老大清白嗎?”
馬翠華紅著臉,低下頭去。這種事只要發生了,再隱秘也會有人知道的,看來付玲也知道了。但她羞愧承認。
付玲盯著她,說:“你如實地告訴我一件事情,我就去找黃老大。你說,你是不是也已經被那個畜生給忙活上了?”
馬翠華羞澀地點了點頭,低聲說:“他想那樣……誰能逃脫呢?”
付玲沒再問什麼,就出去找黃老大了。馬翠華一個人在屋子里,在絞盡腦汁地想著,怎樣才能盡快地把馬組長給勾引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