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點,劉英明才站了起來,衝著胡雙十說:“新犯子,把圍子打好。”
話音剛落,來了一個人手上拿著一個床單,塞在胡雙十的手上說:“你把這個圍在將軍樓的旁邊。”
胡雙十看了看便池,上下都是空的,也不知道怎麼圍。這個時候二老狠說:“大犟,你給他做個樣子!”~
大犟走了過來,把床單拿起來雙手舉起圍成了一個半圓。
胡雙十麻木地走過去,學著他的樣子把床單圍了起來。
劉英明走了過來,掀開了床單就進去大便。
旁邊還站著一個手里拿著草紙的人,號里面鴉雀無聲。
其他的都木然的坐在板子的邊緣。
過了沒多長時間,床單里面伸出了一個手,胡雙十旁邊的人趕緊把手上的草紙遞過去,示意他把圍子拿掉。
接過他手上的床單很麻利的疊起來放在了百寶箱那里。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門口的二老狠站了起來,說:“接飯了!”
過來了兩個人,一個拿著毛巾站在門口,一個拿著臉盆站在他的後面。
不大一會,門口傳來了筐子放在地上的聲音。
手拿毛巾的人趕緊喊了句“收七,昨天晚上進了一個,現在一共11個人!”
外面的人沒什麼反應,裝著飯的塑料碗從鐵門上的口子(風口)遞進來。
接完了飯,拿臉盆的也站到了門口,外面伸進來一個瓢,往臉盆里面打了幾瓢的湯。
當接湯的人退下來之後,從風口又丟進了用紙包著的東西,直接落在了板子上面。
有人迅速的過去把東西拾起來,拿出來是煙,遞給了劉英明一根。
然後爬在地上,把板子角落下面的一塊磚抽出來,把東西放了進去。
這個時候,有兩個人手里拿著布鞋,用棉线和草紙卷在一起,拼命的在鞋底上面摩擦。
很快,那一卷東西開始冒煙、起火。
胡雙十是第一次看見有人用這麼原始的方法來取火,所以很稀奇的看著。劉英明點上了煙就靠在牆角沒動靜了。
二老狠走了過來:“新犯子,來了就要守規矩,做321是要被打死的!今天就給你一個‘黑三角’算了。”
吃飯分為兩個地方,板子上面放了個紙板做為餐桌,就三個個人:劉英明,二老狠和魏山林。
其他的人都在水泥地上蹲著吃。
沒多大功夫,有人遞給胡雙十一碗飯,他看了看,薄薄的一層飯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大概沒一兩。
已經將近兩天沒吃東西的他什麼也沒看,直接兩口就把飯吃了下去,抬頭看看所謂的湯不過是南方叫筍瓜的菜被切成非常薄的幾片飄在水上。
吃了飯才感覺到身上疼痛難忍,掀開衣服看看,橫七豎八的都是一條一條的警棍印子,胸口還有一個腳印。
操他媽的,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胡雙十心里罵著。
吃完了飯,除了劉英明之外,所有的人都整齊的坐在板子的邊緣,就象上學的小孩一樣。
二老狠走了過來,訓斥著:“不說多的,兩個小時把監規背熟,抽查一次不行的話就少一頓飯!”
胡雙十抬頭看了看貼在對面牆上的‘十不准’不好意思,內容全忘了。
上學的時候背N長時間的書都背不會,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不到半個小時我背會了監規。
整個上午,沒人說一句話,只有劉英明在牆角拿著一副撲克牌在算命。
中午吃飯和早上的一樣,胡雙十依然是‘黑三角’的待遇,在這期間,沒有人和他說一句話。
吃了飯之後,劉英明卻感興趣地開了口:“新犯子,多大了啊?為什麼進來的?”
胡雙十栽歪到行李上,漫不經心地回答他。“二十四歲。因為割了兩個男人的老二!”
犯人們都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聚焦到他的身上。
劉英明也動了一下身體,眼睛閃著亮光。
“這麼說,你把兩個男人都給閹割成太監了?夠狠的,為了啥呀?”
胡雙十眼皮都沒聊,平淡地說:“這還用問嗎?因為他們睡了我的女人!”
“我操!夠刺激!”
魏山林急忙湊過來。“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呀?”
“我有必要和你說假話嗎?”
胡雙十瞪著他。
魏山林顯得很頹然地說:“我操他媽的,我咋就沒想到這一招呢?我他媽就想把那個男人殺死,卻他媽沒有殺死,反倒把老子弄進來了!看來你這是有才啊!”
“那你是怎麼被抓的?”
劉英明顯然有了態度的轉變,欣賞地看著他。
“抓?我是主動進到他們的警車里去的!干嘛要被他們抓到啊?”
胡雙十冷靜得毫無表情,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那你說說,你女人是怎麼被野男人給睡了的?”
唯有二老狠還一副淫邪地語氣對著胡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