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去找過他了。”陳東倚在沙發上看電視,茶幾上好幾個喝空的飲料罐子。
“誒~?”
雯雯非常驚訝,剛才已是晚上八九點了,而她剛從外頭回來。
像已走了不少路,女孩連背心都徹底汗濕了,她周身熱汗騰騰。
忽然被陳東這麼說,雯雯頓時腦袋嗡嗡地直發白。
“你的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他知道,所以就去找他談了。再過一段時間,你的肚子就該看出來了。”
陳東盯著女孩依然平坦的肚子,示意雯雯來沙發上坐下。
“……”雯雯呆站在玄關處沉默了一會,然後走到沙發邊輕輕坐下,她喃喃道。“我與他已經沒有關系了。”
“那雯雯,我再問你一次。”
電視被按成靜音,銀幕流轉時五顏六色的光,一閃一閃地打在陳東的臉側。
相距一個胳膊的距離,他轉過頭認真地盯著雯雯的眼睛,她任何情緒上的細微波動都逃不開。
“你真的打算把孩子生下來麼?”他一字一頓地問道。
在彷徨的時候,人的眼神就會不知覺地逃避,打飄。
眼瞼還會眨個不停,如果仔細觀察,連眉頭也會細細皺起。
此刻雯雯的表情就正是如此,那幾縷濕漉漉的頭發緊貼進鬢角與額頭不停淌下的汗液里,更增添了這種慌亂。
“我還沒想好。”
“你來我這兒的第一天就說沒想好,這樣過去半個月了又說沒想好。”
為了緩解她的情緒,陳東伸出胳膊摟住雯雯。
“可是我得提醒你,人流手術只能在孕後5到8個星期內做,而你已經超期了。如果再不下決斷的話…”再不下決斷之後會如何,陳東停住沒說,他靜靜地等雯雯的回答。
但是雯雯一直不作反應,她低頭沉默了很久,就是不說話。
房間里的氣氛安靜而沉重,讓人呼吸難受。於是陳東換了個話題,他打岔一般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吃飯了沒有?冰箱里有披薩。”
雯雯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道她在回答哪個問題,她眼睛瞧向別處,悵然地說道:“我去看看有沒有合適我的工作,開始挺順利的,但是一聽我懷孕了,就沒了下文。”
“這個時候,你還找什麼工作?你應該在我這里安心休養,房間這麼多,再說,陪陪我不行麼?”
陳東假惺惺地寬慰她,養個妹子在家當炮友對他來說根本不是麻煩,反而是件極為求之不得的事情。
“你就別想太多了,要我說還是盡快決定生不生孩子的事,我可以一直養你哦。”
雯雯嘲諷地笑笑,甚至懶得對這種客套做出回應,她被眼前這個令人生厭的胖子肏得死去活來,肉體和屈辱的房租實在交得太頻繁也太難忍受,每天,每天,他惡心油膩的肥肉重重壓在她稚嫩的腰肢與脊背上,鑽進她飽滿的陰阜中,這真叫她覺得由衷地惡心。
雯雯一心只想快點找到工作趕緊搬出去。
見殷勤未有回應,陳東轉而表情輕松地拿起遙控器接著看電視,他斜眼偷偷打量著雯雯,在心里默數著一二三,似乎在等著什麼。
“你今天跟他怎麼說的?他什麼反應?”猶豫了再三,雯雯果然還是問出口了,終於要開始今天的正文了,陳東暗自竊喜。
裝作沒聽清女孩的問題,陳東含糊其詞地繼續撥弄電視頻道,“什麼?跟誰說?”,他要徹底調動女孩的主動!
一半急切一半猶豫的表情復雜地在雯雯臉上忽隱忽現,猶如寒冷的深海擠破淺水的蔚藍,這愛恨交織的情緒在女孩胸中暗涌著。
她明明痛下決心,立了血誓,此生再不與他相干,可一秒後即又反悔了。
“算了,你不說算了。”雯雯起身要走。
“誒~等等等等,別急,我錯啦,我跟你開玩笑呢。”
陳東一把拽住女孩,又拉回了靠墊上,雯雯順勢沒作掙扎,她迫切想要知道有關‘他’的一切。
“好吧,我就詳詳細細,周周全全跟你說,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在辦公室剛說起你懷孕的事,他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陳東根本沒說實話,這虛假的劇本!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在公眾場合哭呢。”
雯雯的眼睛放出了光彩,“然後呢?”
“然後我當然就祝賀他喜當爹咯,但是他說,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長久以來陳東就總結出來,如果說的話題是順著女人想要聽的,比如告訴雯雯,‘他’還在乎她,她們就變得極為盲從與輕信。
“他說了些膩了吧唧的話,聽得我都肉麻死了,要死要活的。”
“他怎麼說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沒跟他說我在你家麼?”雯雯‘天真’地問,胸脯起伏,語氣急促。
忽然間讓陳東覺得真好笑,女人啊女人,真是種騙不醒的愚蠢生物,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想要他再接你回去然後生兒育女安享晚年麼?
忒童話了吧!
“說了。”
“那他怎麼說?”雯雯很著急,陳東故意放慢的講述速度讓她火急火燎的,不自覺,手竟掐住了陳東的胳膊。
“他說真的很為難,因為……”陳東這時已經不再用調侃的表情了,他沉默了沒說,用溫暖而同情的目光看著雯雯。
引導她自己回想起‘那個’答案。
“筠筠!”
雯雯眼圈紅了,胖子帶來的消息像是把一個濕透的人拉回溫暖的篝火邊又猛一下推進寒冷的冬雨夜里。
虛幻的希望往往更讓人折磨,只是雯雯她沒想到,給他懷孩子的自己和肚子中的寶寶,這兩條命加一塊都抵不上那個可恨的……
筠筠?!!?
這個十分可憐的人晃了晃腦袋,嘴唇一抖一抖的,眼神空洞,她似乎呆滯地看著陳東又其實是望著陳東身後那不真實的虛無,頓時,雯雯像一個從高處摔下的人,心完全碎了,只有身軀還完整。
“他還說,孩子他很想要。但是他實在太眷戀那個純潔的筠筠了,他說他對她的潔白的感情是,愛。”
陳東故作悲愴,緩緩地在這個已死的女人傷口上撒鹽。
“所以,他最後要我來勸你,墮胎。”
“不,我不會去做人流的。!我不去……!!憑什麼呀!”
雯雯歇斯底里起來,這算什麼?!
對那個男人的愛,對那個男人的恨,忽然間,她潔白柔美的手緊緊拽成拳頭不住抖動,指甲陷入肉中,都掐出血來了。
看到雯雯眼淚又泊涌了出來,陳東遞過一片紙巾接著說,“其實還有一個疑慮,他說給我聽了。但我不好說出口,那話確實很傷人。”
女孩雙眼血紅地盯著胖子,滿腔的恨意,牙齒咬進下唇,示意陳東繼續說完。
“他說,孩子沒生出來前,根本辨別不了誰是孩子的父親,因為這段時間和你發生性關系的不只他一個。”
陳東嘆了口氣,側過臉去不忍看她。
“總之就是他覺得你性生活比較淫亂,而相比之下筠筠比較純,所以他雖然有點喜歡你,但還是打算選筠筠。他滔滔不絕,都快要把筠筠夸上天了,最後卻要我來勸你墮胎,還說決心不想來見你。”
“筠筠純??純她媽個逼!我沒見過比她更騷的女人了!!賤逼,騷貨!!”
“誰說不是呢?我跟她睡過一次,我就知道她騷得不得了。可是光我和你知道有什麼用?在某人心里,始終堅信她守身如玉,這就夠了。”
胖子繼續撩撥道,幾個小時前他翻箱倒櫃卻又沒找到的那件東西,但他直覺認為一定存在的,雯雯手上持有某些東西,它們馬上就要浮出水面,真相大白了。
“麻痹,賤貨!臭婊子!”雯雯喃喃地咒罵不止,她成了一個可憐的棄婦,一個滿腔怒火的棄婦。
女人對待女人,尤其是對比自己長得漂亮,更搶了自己男人的女人,是異常狠毒的,古往今來便是如此,這是一種天性上的生物學上的殘忍。
“好,都欺負老娘是吧?我肏她媽逼!我要找人把她肚子搞大,看看她是不是守身如玉!!”
罵罵咧咧之後,幾近瘋癲的雯雯又搖著陳東,用半哀求半哭泣的口吻說道。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對不對?!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你說呢?!”
陳東則繼續推波助瀾,“那必須是的,我早就去醫院檢查過,精子存活量低得嚇人,醫生都說我肯定是要孤獨終老了。況且,他雞巴比我長那麼多,每次都是壓著你子宮里面射,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他的。”
“是,孩子一定是他的。他不能不認自己的孩子。孩子一定是他的。”
這段日子持續的壓抑終於碾碎了她每一根神經,額頭上青筋曝露的雯雯面色陰沉狠毒甚至開始有點神神叨叨,歇斯底里。
她不停地重復嘀咕著這幾句話,走上了樓,留著陳東一個人猥瑣在沙發里繼續盤算著。
陳東他自己也發現,計劃中有一個致命的問題,就是脅迫是犯法的,如果說他成功斗起雯雯與筠筠之前的戰爭,並最終拿到了筠筠的某些把柄,他也不能越法律的雷池。
很難保證自己是糾紛的最終受益人,盡管曾與美人有一夜夫妻之歡,筠筠卻壓根不認識他。
如何能合法地再睡到筠筠呢?這真是一個讓人深思的問題。
“哎,不管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倘若什麼都不做的話,天下的便宜就都白讓給那小子了。”胖子在沙發上自言自語道。
遠方人聲膗動的喧鬧街道,閃燥色的霓虹酒綠,夜店隱約的節奏鼓點,透著巷口的縫隙間悶悶地灌了進來。
這陰暗髒亂的巷路長長的,地上一灘一窪積著不知道是什麼的臭水,與倚著牆角歪七倒八的垃圾桶。
黃毛(昆傑)摸著口袋里的幾袋藥丸,匆匆穿過巷子,朝酒吧街走去,他正要去給幾個嗨友供貨。
自一個多月前在天橋上遇見那個仙女以來,他就茶飯無味,心心念念只記得她那美潤多汁的肉穴與那晶瑩剔透的粉嫩陰唇。
黃毛深深嘆了口氣,猛地一腳抽飛了地上橫臥著的空易拉罐。
“結果自己最後還是沒有肏到!媽個比!”黃毛憤恨地喃喃自語,啐了一口潲水的惡臭。
由於那天晚上由於刀疤(吳哥)橫蠻跋扈的懲罰,自己這個做小弟的只能跪在一旁巴巴地干瞪眼,欣羨無比地看刀疤和紋身輪流肏干那個絕色美人。
紋身(阿龍)渾身的肌肉鐵一般精壯,真不愧是從部隊里練出來的,擰起美人肏了好久好久,肏完了刀疤休息好了又提槍再上。
就這樣,他們如此反復不停,肏了仙女足足一整夜,真熬得黃毛都要瘋掉了。
終於好不容易等到他們都肏累了,就要輪到自己啦,結果才舔了幾下乳頭就被那女孩的朋友阻止了!!
真他媽的晦氣。
操!
他就這樣一邊憤慨地罵罵咧咧,一邊低頭繞開著地上的髒物,當走過約三分之二的巷路時,兜里的電話忽然響了。
黃毛掏出來一看,是陌生號碼。
交貨本就是一件提心吊膽的事情,出不得任何意外,這個時候的電話他當然不敢不接。
“喂?誰啊?”黃毛打開電話站定腳步,側身鑽進巷子的拐角里,他緊張地輕聲問道。
“雯雯?!我操!”
來電者竟然是雯雯,她不是前不久從紋身那里跑路了麼?
還偷走了珍貴的照片和錄像,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
雯雯實在下手得太快,那女孩遺落的皮包里面肯定還有地址什麼的!
結果他們三人根本還來不及看,就全被偷走了。
“我勸你早點出來,把東西還給我們。不然抓到你,阿龍肯定弄死你。”
黃毛惡狠狠地唬人,見不是毒品出事,他就也不再遏制聲量。
他十分地憤怒,空手而歸的他是最想通過那影片來找補的。
“什麼?!!”電話那邊雯雯不知道正跟他說了些什麼,黃毛的臉上頓時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笑意。“你是說真的麼?!”
原來那女的叫筠筠,黃毛越聽越開心,“要我別跟吳哥和阿龍說?行呐!但是你要是敢騙我的話,我絕對搞死你喔。”
這個流氓越聽越開心,喜上眉俏了都。
“行,我曉得了,只要能搞到筠筠,一切聽你安排。雯雯你電話是這個?我等會再打給你,有點事現在。”
掛上電話的黃毛快速走出巷口,朝目的地踱了過去。交貨的時候,他分出那個紅色透明包裝小袋,從里面勻出了兩顆小白藥丸。
“黃哥今天怎麼少給兩顆?”買貨的熟客不解地問道。
“哥有急用,拿你兩顆,回頭再補。”黃毛拇指插進中指到無名指的縫隙,做出了個玩女人的手勢,嘿嘿地笑了。
第二天早晨,筠筠按時來到公司上班,昨天劉經理意味深長的談話讓她揣揣不安了整夜,真的應該陪他一道出差麼?
如果拒絕的話,女孩知道後果。
正當她發愁地整理桌面卷宗的時候,座機響了,是前台。
“喂,你好~,是筠筠麼?業務科的呂甄找你,請你去一下她的辦公室。”
“業務科的呂甄?”
筠筠遲疑的重復念道,以前她從沒有和其他樓層的同事打過交道啊?
從名字上聽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
“好的,我馬上過來。”掛斷電話,她便起身走向電梯。
通過標著公司大型金屬Logo的電梯,筠筠進到了業務部的專屬樓層,這一層的裝修以通透的落地玻璃為主,設計出簡潔,科技的風格。
左邊的區域是形狀夸張的白色辦公桌椅群,上面橙色的電話滴滴答答忙碌地響著,業務部的菁英在文件堆中忙碌翻看不停。
在辦公區右邊,是緊靠著大樓窗戶的會議室與嵌進牆體里的巨型屏幕,這個被玻璃牆隔開的區域里正有人在開會。
這個樓層里所有的元素,包括工作人員,都清晰地表述著幾個主題,那就是忙碌,溝通,高效,和未來。
“您好,我想找一下呂甄。”筠筠靦腆地問向最靠近她的那個同事,他正在翻著手上的產品資料。
“哦,呂小姐啊?!她在那個辦公室里。”同事舉起手來快速地指了指,就又忙起來。
“哦,謝謝你。”
筠筠道謝後就順著會議室門口的那條道向里走去。
呂小姐…
呂甄原來是女的,筠筠略微安下心來,她現在有些疲於與男性打交道。
呂甄…
找到了!
咚咚咚,她敲響了玻璃門。
“請進。”房間里,一聲清亮的女聲響起。
筠筠剛推開門想進去,一個漂亮干練的女人就款款迎了過來,她一身淡杏的緊身長袖連衣裙打扮,筠筠一眼看去,只覺得她的身材尤為修長高挑,那緊貼腰腹的杏肉色布料裹現著修長性感的腰肢與胳膊,是個像蛇一樣的女人。
她性感成熟的雙腿婉靚曲禺,雅致地踩在一雙與裙子同色的尖頭高跟皮鞋中。
“是筠筠麼?”
這個漂亮的女人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來,筠筠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璀璨生輝的白金鑽石項鏈,以及珠光寶氣的,被華貴的寶石細細點嵌的手表。
筠筠伸出手來,靦腆地輕輕握了握她有些靜脈曲張的手。
這並不是一雙嬌嫩的手,在手背上能清晰地看到鼓出來的細細血管,也許是她太瘦了,這些‘樹蔓’與她臉上的美麗年輕並不太相襯。
“我叫呂甄,你好!”
原來她就是呂甄,這時筠筠才開始細細打量她。
呂甄約有一米七五的身高,比自己還足足高出半個頭去,更有些模特的偏瘦骨感,所以穿這身襯豐的杏肉色的衣服時恰是剛好。
她的皮膚並不白皙,卻很有光澤,是健康的淡麥色。
一頭波浪美雲大方地分到兩旁,鵝蛋的俏臉上,明眸皓齒,豐神冶麗,像極了某位韓國女星。
“您好!”筠筠其實本不該用敬語的,面對這個比她大幾歲的女人,但氣場這種東西往往很奇怪。
“哇哦,早就聽說你是個大美人了,今天一見果然是實至名歸。”
呂甄露出異常潔白的牙齒大大咧咧地笑道,她緊緊拉起筠筠的手一起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請問喊我來有什麼事麼?”
筠筠不解地看著呂甄,她有些緊張,眼前這個女人的職位肯定不低吧,因為公司對著裝有很嚴格的要求,可呂甄卻可以自由。
“喊你來交交朋友不行麼?哈哈。”
呂甄笑得很熱情,只把筠筠弄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公司業務科總經理的助理,因為沒有設置副經理的職位,所以我負責的方面還蠻廣的,所以門上面沒有詳細的職位說明。”
她順勢指了指筠筠剛剛進來的玻璃門。
“你們部門的劉經理昨天打電話給我,讓我隨他一起去C市出差。聽說同行的還有你,我就先認識認識。這次是很好的學習機會,讓我們共同努力吧。”
呂甄朝筠筠友善地眨眨眼睛,她甚至都已經博得了筠筠的好感。
“謝謝。”筠筠先是感到很驚訝,原來不止這次出差不止劉經理一個人,還有呂甄一起。
“你弄砸會議的事情,我當然也聽說了。妹妹你還真是馬虎呢,我們業務科可是費盡力氣才拿到那個案子。”
呂甄捋了捋頭發,筠筠看不出她有絲毫不快的表情。
“所以明天晚上我們要乘飛機去C市,機票已經買了,得去把這個錯誤給盡力彌補回來。不過,劉經理電話里說你似乎有點兒不想去,由於他今天有事來不了公司,就托付我來勸勸你。你不會拒絕吧?這可是一個學習的絕好機會。”
“我們女人倘若要自主,就要比男人更加上進才可以生存哦,這個職場已經是男人的天下了,我可不想以後只做一個帶孩子的家庭婦女。”
呂甄用溫柔的眼神鼓勵著筠筠。
“恩,我會去的。”
筠筠點點頭,只在這短短幾分鍾內,這個友善干練的女人讓她有一種可以信賴的感覺,呂甄的鼓勵進而把自己所有的疑慮都打消了,她也不想以後做一個只懂得鍋碗瓢盆的家庭婦女。
雯雯用鴨舌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她是極不情願在這個熟悉的老街區內走動的。
要是萬一遇到刀疤他們怎麼辦?
她緊張得吞了口唾沫,開始有些後悔。
此刻,她坐在麥當勞的角落,心思重重。
她是出來見黃毛的,可能是報復心切喪失了分寸,她竟然同意了和他見上一面。
黃毛為了安全考慮,選了這個他混跡的街道中和雯雯碰面,於是才有了現在的膽戰心驚。
“雯雯!”這聲喊聲把雯雯嚇得渾身一抖,她轉頭才松了一口氣,黃毛來了。
“東西帶了麼?”黃毛跨坐在她對面的凳子上。
“恩,帶了五張照片。”雯雯點點頭,她正要掏口袋。
“現在別給我,換個地方聊。”黃毛揮了揮手。
“怎麼?我不去別的地方。”雯雯有些怕黃毛耍詐,他畢竟是個暴力混混。
“哎呀,別想多。我不會告訴刀疤和阿龍的。你想想,我告訴了他們我自己干什麼?傻逼。”
黃毛起身示意雯雯跟著來。
“這里坐著再遇到他們怎麼辦?”
猶豫再三,雯雯咬咬牙還是跟著黃毛走了。
他們穿過三家弄堂,又彎彎繞繞走了一段路,上了幾層樓,爬上一個老式建築視野遼闊的天台,鏽跡斑斑的鐵欄杆,碧藻蔓蔓的磚牆,遠處高聳入雲的建築群刺進陰霾。
“那你為什麼開始約在麥當勞?”
“那里人多,我得看看你有沒帶條子來。你知道的,做這行太雞巴麻煩了。”黃毛蹲坐在地上,“當然,我也不是懷疑你。照片呢?”
雯雯也蹲下身來,她把照片拿出來擺在面前,連將黃毛看得吸了幾口唾液。
每一張照片里筠筠都有露臉,有口暴吞精的,有與男人性器相連的,有內射在嫩穴中精液特寫的,各種性交淫姿,白玉違拖,珠華妍陘,淫韻撩人。
“然後呢?你想要我做什麼?”
黃毛急忙把照片收進口袋,就這一瞥功夫,他兩腿間都立刻隆起一大片來,把仔褲都繃成一個小山丘。
雯雯續而把一張紙條展開放在地上,只見上面寫著一串數字和一個地址。
“這是她公司的地址和她的電話號碼,你利用這些照片去脅迫她與你性交,別讓她避孕,一直把她搞大肚子,最好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雯雯咬牙切齒地說道,陳東那些捏造的話在她耳畔響起,復仇讓她美麗的俏麗一崢一崢地。
“搞她是可以喲,我難道還去囚禁她?我怎麼阻止筠筠避孕哦?搞大肚子了她偷偷去墮胎我攔得住麼?你他媽神經麼?”
黃毛難以置信地瞧著雯雯,這逗比女人一定是瘋了。
“你不曉得用那個藥啊?”
雯雯是指那種特殊的催情藥,那個藥效實在太猛,能把修女變成欲女,搞起來高潮一波接一波,止都止不住,排卵根本停不下來。
“嘻嘻,我忘記了。”黃毛笑嘻嘻地點了點頭,女孩蹲著的姿勢毫無防備,在雯雯性感的雙腿間,幽幽一片美色襲來。
由於今天這種特殊的情況,雯雯在短裙外還額外套了一件黑色長袖襯衫,她將黑色如瀑的發絲束成馬尾,從鴨舌帽後的松緊口那鑽出來。
在這悶熱的溫度里,僅靠女孩裸露在外的性感雙腿來散熱,是遠遠不夠的。
雯雯她汗濕的衣衫以及細汗騰嶺的模樣,撩得黃毛再也按捺不住了。
黃毛輕輕緩緩站起身來,貼近了雯雯。只見他賊兮兮的惡目色眯眯地打量著雯雯妙曼的性感大腿,直吞口水。
“我如約來了,你拿到了東西就盡快實施。以後會再給你電話了解情況的。”雯雯也看出黃毛漸漸的不對勁,她轉身想走。
哪知道黃毛忽然把雯雯的馬尾辮從後面一把拖住,用力強扭在地上。這猝不及防的突襲嚇得雯雯魂飛魄散,她回頭滿臉驚恐地看著黃毛。
“你?你要干什麼?!”
“嘻嘻,我這里正好有兩顆藥丸,你先吃一顆試試效果好不好?幫我做個預演。”
黃毛依然笑嘻嘻地,滿臉的痘坑真讓人惡心。
雯雯猛力掙扎,忽然間肚子就被男人猛地打了一拳,痛得腸子都擰到了一塊。
黃毛流氓本性,毫不憐香惜玉,他一把死揪住雯雯的頭發,猛地抽了兩個耳光,只見女孩嘴角頓時就流下血來。
“臭婊子,勸你不要違抗老子。還有別他媽跟老子裝純情,阿龍和刀疤天天一起干你,卻沒老子的份,媽了個逼的。老子早就想找你開開葷了。”
說罷就猛撬開雯雯被打破的嘴唇,拉直舌頭,把藥丸丟了進去。
強迫吞下的藥丸混著血液嗆得雯雯忍不住咳嗽不止,她掙扎起身跑開的時候,黃毛卻並沒有阻止,他笑嘻嘻地還在後面尖嘯了兩聲,胸有成竹地慢慢跟將上來。
雯雯她驚慌地只跑了十幾步,膝蓋就忽然發軟無力,竟一下子硬跪在天台上的碎石上,連同手掌一起,被挫得滿是細細的血痕。
喉嚨中救命兩個字完全卡住了發不出來,人就軟軟地睡倒下去。
雯雯頓時覺得四肢像裹進了灌水的棉花一般,大腦卻愈發地清晰。
女孩一抖一抖地蜷縮在地上,絕望地等黃毛的慢慢靠近。
“嘿嘿,今天給你吃的藥,和之前的春藥有些不同,藥效很快哦。它叫強奸丸哦,只是讓身體無力,但性交地帶卻變得敏感哦。整個過程,你的意識都會非常的清晰,享受全程欲生欲死的肏屄高潮。”
黃毛手中拿著另一顆白色藥丸,給藥品做著解釋。
“這顆是給筠筠准備的。”
黃毛這段話的後半段,在雯雯聽來其聲調已經變了,像是耳朵浸在水里聽岸上的人講話一樣,轟隆隆而模糊不清。
周遭的時間也變得緩慢起來,一切都變成慢動作。
雯雯漸漸發覺自己眼球也開始不受控制,呆滯地掛在前方。
隨著黃毛的翻動,世界像是隔著屏幕再播放一樣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