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電話響了,已經到八點了,這是旅館的叫醒服務。我首先起床,然後一個一個的把她們叫醒,這些女人最喜歡的就是睡覺了,如果我不叫她們的話,她們還能繼續睡下去。
我們洗漱完畢後一起來到餐廳,待大家用過早餐後,保導游便帶領大家去參觀有名的海上漁村。
保導游一邊走一邊用擴音器大聲的講解道:“海上漁村據說有上千年的歷史了,整個村子的人都居住在海港內的木筏上面安置的家,因為是在海島,整個村子的人都靠捕魚、養殖為生,為了出海方便,所以他們就在一個吹不到風的海港里鋪了木筏,在木筏上搭起木房子。這些木筏全部都用粗大的繩子連在一起,就不會被風吹翻,或是被浪卷走,而且也方便大家串門子時當路走。漁家人世代都是居住在此,已經很難考證當初是怎麼形成這個村落了。”
保導游繼續說道:“岸上不是沒有房子,最初在岸上的房子是漁家人用來做倉庫堆放雜物、貨物的,慢慢的他們也知道在岸上蓋房子住,比較起來,岸上的房子在遮風擋雨方面此海上的好多了,也舒服、安全多了,所以現在全村的人都在岸上蓋有住房,海上的家只有是在要出海捕魚,或是養魚、養蝦忙的時候住一住。”
保導游又說道:“十幾年前,比較多外地人光臨這個原來幾乎與世隔絕的小村子,政府請人考察這座小島,打算開發,專家們發現這里的海水純淨,沙灘的沙是金黃色的,極富開發價值,後來又發現這個小村子養殖地方的海水富含各種微量元素,養出的各種海產品營養價值高,最重要的就是沒有汙染,於是政府貸款給襯里的人開養殖公司,有規模的大搞養殖產業,所以襯里的人就富有起來,思想也開發了。有了錢,村里又搞起旅游產業,蓋了很多樓房,昨晚大家住的旅館就是屬於村里集體的資產,其實除了村人自己搞的養殖之外,村里的很多東西都是屬於集體財產,村人每年靠分紅就能拿到十幾萬,都富裕起來了。”
游客們聽得很起勁,一邊聽還一邊問問題,村里確實挺富裕的,幾乎家家都蓋起了小洋樓,樓前都停著小汽車。
姚瑤一邊驚嘆著一邊搖著我的手臂問道:“老公,什麼時候我們也買輛汽車啊?”
“哼!就他賺這點錢,哪里買得起汽車呀?”陳一丹笑著揶揄我。
“是呀!一個窮教書的哪里有錢啊!”我感慨道,接著我摸了摸姚瑤的頭保證道:“不過面包是有的,房子也是有的,汽車也會有,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坐上汽車的。”
“好啊!我相信老公。”姚瑤開心的拍著手跳了起來。
女人就是女人,一點點小小的滿足都可以讓她開心快活很久。
“走,接下來我們就去海上漁家親自感受漁民住的地方,感受他們曾經的生活,小心了,木板挺滑溜的,大家手牽手,不要摔倒了。”保導游說著帶領大家走上漁民們曾經生活了幾百年的木板。
“這些木板都是用島上長在海水中的紅柳木做的,經過漁民們的防腐加工處理,能幾十年浸泡在海水中不腐爛,特別的堅硬。”保導游回答了一個游客的提問,接著又指著那些一人高的木房子說道:“這些木房子也是用紅柳木搭成的,耐得住風吹日曬雨淋。好了,大家可以自由的活動了,可以進去木房里參觀、參觀,不過千萬不要損壞了房里的東西,特別要提醒男士們不要在木板上抽煙。”
保導游剛說完,游客們就全散開,紛紛就近找到一間漁民的木房鑽了進去。
漁家木房里面很陰暗狹小,像我這麼高的人就要低著頭才能站在里面。我們進去的這間木房前面半截是廚房,有一個木桶用來蓄水,板壁上掛著鍋、鏟、砧板、刀具,地板上有一個燒煤的煤爐,非常簡陋。
掀開布簾,後面是一間臥房,有一張小小的床、一個小小的櫃子,非常的簡陋,甚至連衣櫃都沒有,只在木板上釘了很多釘子用來掛衣服。臥房後面的板壁上開了一扇小門,我們從那里走出去,心胸頓覺開闊起來,剛才在里面又要彎腰而且環境又陰暗,感覺挺壓抑的。
“原來漁民的生活這麼艱辛啊!”多情善感的曾寧出來之後感慨道。
丘心潔的感慨更深,說道:“其實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百姓哪個不辛苦呢?你看報紙上報導的煤礦工人,不時發生慘案,他們不苦嗎?你看農民種的蔬菜一毛錢一斤,風里來雨里去的,他們不苦嗎?”
“呵呵!都苦、都苦,不過這幾年國家的政策慢慢變得好了起來,只是希望國家能出更多的政策讓百姓安居樂業,讓全國人民都有好日子過。”劉瓊家也是農村人家,體會很深。
“瑤瑤,你怎麼了?”陳一丹看見姚瑤突然抹起了眼淚,關心的問道。
“我想起我爸爸、媽媽,他們在國外打工肯定更辛苦。”姚瑤滿眼淚水哭泣著說道。
我把姚瑤摟在懷里,安慰道:“別哭了,他們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只要你活得開心快樂,他們再苦也是開心的。等我們有了錢,就把他們接回來,不讓他們在外面受苦了。”
“嗯!”姚瑤終於抹干了眼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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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完海上漁家已經十一點了,大家都聚集在一起休息,准備吃過午飯早點後向下一個目標前進,保導游突然來到我身邊說村中的幾個長老想要見見我,看看我這個千年來第一個獨自闖過欲望森林的人。我心中剛好有幾個疑問想請教他們,於是我便跟著保導游來到村中的長老堂。
長老堂是一棟獨立的三層小樓,顯得莊嚴肅穆,讓人一看就心生敬仰。保導只帶我到門口就離開了,我自己推門進去,有一個小院子,種了很多花草,雖然快秋天了,這里還是姹紫嫣紅的。我穿過院子就來到大廳,里面坐著三個老人,一個矮胖、一個高瘦、一個高大,他們都已經胡須花白了,但是面容卻很紅潤,身上披著金黃的披肩,顯得哪麼的慈祥親切。
“你來了。”矮胖長老開口問道,同時睜開一直閉著的眼睛看向我,其他兩個長老也同時睜開眼睛看著我。
我感覺這六道目光雖然親和,但是仿佛實質一般的射在我的臉上,這可是只有武林高手才會出現的情況啊!讓我覺得這三位老人不簡單,於是我彎腰拱手作揖,說道:“晚輩黃強,見過三位長老。”然後直起身子問道:“不知道三位長老召見我是為了何事?”
“此子有禮節,天庭飽滿、地圓方闊、目光柔和,不錯、不錯。”矮胖長老手撚頡下幾根稀疏的胡須微微點頭道。
“不過此子臉泛桃花,目光柔和中帶點迷離,應該是天生的桃花命。”高瘦長老說道。
“好好好。”高大長老頻頻點頭,親切的笑著,對著我招手說道:“聽說你一個人就闖過了欲望森林?”
“是,我帶著我的五個女朋友闖出來的。”我回答道。
“你在林中可有看見奇事?”高大長老問道。
“奇事?陽頂天的事情該不該告訴他們呢?”我有點遲疑了,內心暗想道。
“你大可以放心,我們絕不會害你。”高大長老和其他兩位長老對視一眼,嘆息道:“也罷,我講一個故事給你聽你就知道了。”
高大長老緩緩述說道:“我們襯里有八個姓,根據我們村史的記載,唐朝開元年間我們的八位祖先原來都是一位當時有名的江湖人物——陽頂天的仆人和侍妾,不知何故陽頂天把他的四位侍妾配給四位男仆,然後自己帶著三位愛妻消失在欲望森林中,四個男仆和四個侍妾成親之後繁衍後代,有的跟父姓,有的跟母姓,這就是我們村里八大姓氏的來源。”
高大長老繼續說道:“村史記載欲望森林里有一個極厲害的迷魂陣,祖先們將它列為禁地,只有村長和長老們拿著圖紙才能進去,但也是有時間限制的。祖先遺訓說只要能獨自闖過欲望森林,而且見到祖師爺的人就是我們的村長,可以統率全村,因為能見到祖師爺的人必定是純陽之體,所以千百年來我們村只有代村長和長老,村長的位置一直空缺,這就是我剛才問你在林中可有見到奇事的緣故。”
我越聽越奇,想不到我的奇遇竟然有如此曲折的故事,我該不該說呢?我心中猶豫不決,說了我就要做他們的村長,豈不是要住在這里?不說就是騙人,這又不是我的風格,此時我進退兩難了。
“來,你過來,讓我摸摸你的骨骼。”高瘦長老說道。
“怎麼?”我愕然的問道,不懂他要干什麼。
“他是我們村中的相骨大師,不妨讓他摸摸。”矮胖長老解釋道。
“相骨大師?這不是只有武俠小說中才有的嗎?”我半信半疑的想道,隨即走了過去,面對高瘦長老站定。
高瘦長老的手沒有什麼肉,枯槁如樹枝一樣,手指很細長,隔著衣服摸在我身上,感覺很舒服。他從頭骨、頸椎骨、脊椎骨一直向下摸,然後又摸了我的胸骨、臂骨、腿骨,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沉吟良久,時而搖頭喃喃自語,時而低頭沉思。
“怎麼樣?”矮胖長老和高大長老急切的問道,因為他們很少見到高瘦長老如此奇怪的表情,只有在遇到重大事情的時候才會如此。
“奇怪了、奇怪了。”高瘦長老喃喃自語,反復重復著這句話,然後說道:“讓我再摸一次。”他說著又伸手在我身上一節一節骨頭摸著。
“天縱奇才、天縱奇才呀!他確實是純陽之體,千古難得一見啊!”高瘦長老激動得身子顫抖,連聲音也抖動起來。
“純陽之體?”矮胖長老和高大長老一聽,也是驚訝得合不攏嘴。
“純陽之體有什麼特別嗎?”這是我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了,我不禁問道。
“純陽之體是練武的好材料,擁有純陽之體的人練一年就可以達到一般人練十年的水准,如果練外家功夫能達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境界,如果練內家功夫就一定要陰陽調和,可以達到金剛不壞之身,否則就會陽氣過盛而血爆。”矮胖長老解釋道。
“好險、好險。”我差點嚇出一身冷汗。
“你是純陽之體,應該見到祖師爺了吧?”高瘦長老停止了激動,仍然不忘問這個問題。
“這個……”我還是有點不敢肯定要不要說。
高大長老有點急了,說道:“你還不相信我們嗎?我們可以發誓。”
“蒼天在上,我們等三人若有半點欺騙,叫我們被水掩死!”三位長老舉起手指向天發誓。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們。三位長老的誓言可是毒誓,我也不好意思再隱瞞下去了,於是一五一十的把在欲望森林中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森林里面有陣法,難怪祖先們不讓我們進去,難怪以前有些村民進去會失蹤。”矮胖長老撚著他的幾根胡須說道。
“那你就是我們的村長了,拜見村長!”高瘦長老說著就要下拜,我連忙把他扶住,急聲道:“使不得,你這不是要折我壽嗎?做你們的村長也可以,不過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你說。”高瘦長老說道。
“第一,我在市區有工作,當然不能天天待在這里;第二……就這一個條件吧!”我想來想去就只有想到這麼一個條件。
“沒問題,這個依你,你是村長,你說了算。”三位長老相視而笑,毫不猶豫的答應我。
“見過村長。”三位長老拱手行禮,然後矮胖長老依次介紹了他們三人,他叫宋子聞,高瘦長老叫齊澈,高大長老叫梁尚。
“村長,我們舉行一個儀式怎麼樣?讓全村的村民認識、認識你。”梁尚提議道。
“好,把我的五位女朋友也一起叫來。”我說道。
梁尚叫了兩個村民進來,吩咐他們幾句後,他們就走了。
不久村里集會的鍾聲敲響了,全村的漁民都趕到集會廣場上,陳一丹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說待會兒再和她們解釋,然後我們由三位長老帶著來到廣場的主席台上,三位長老指著我對村民作了一番解釋,然後帶頭向我跪拜行禮。
廣場上的村民們則議論紛紛,因為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了,不過當他們看到村里三位德高望重的長老都向我跪拜的時候,整個廣場突然靜了下來,接著全部村民都跪了下來,對著我拜了三拜。
接著就是輪到我講話了,我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我很榮幸成為我們村的村長,不過我資歷尚淺,市區又有工作,所以我最多也就是一個榮譽村長,主管村中事務的主要還是靠三位長老,不過我會隨時來這里看你們的。”
“你是我們真正的村長,主意還是要由你決定,我們只是執行,你是村長你作主!”三位長老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只好“呵呵”的傻笑了。
其他游客聽到鍾聲也趕來這邊,見到我一下子成了村長都覺得匪夷所思,羨慕嫉妒死了。
我邀請其他游客參加村里舉行的盛會,並且願意替他們多支付旅行社一天的費用,於是大家皆大歡喜,都來向我祝賀,暢懷痛飲,一夜狂歡,直到第二天我們才告別村民,繼續我們的旅行。
我們在龍奧島玩了三天,這里的海水、沙灘真不是蓋的,海水清澈湛藍,沙灘金黃細軟,一切都具有迷人的亞熱帶風光,讓人流連忘返,忘卻塵世的煩惱。
可借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在依依不舍中,我們還是回到繁華的都市,而丘心潔和曾寧在嘉誠市玩了兩天也回去廣州了,一切又都恢復到以前的狀況。
學生努力的學習,學校也沒什麼大事,一切都是那麼的平淡,十月份就這樣悄悄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