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像前擱擺著黯紅功德箱,還有三個鵝黃面繡纏枝蓮紋的蒲團。
桂喜撩裙挑了中央個蒲團並腿而跪,先磕三個頭,再雙掌合十許念:“請觀士音菩薩保佑我生個囝囝,若是你顯靈定再來拜你!”
“嗯!”不曉哪里傳來答應,桂喜唬了一跳,面前甚麼都沒有,她猛然回首,竟見許彥卿背手站在身後,不曉何時來的。
他披黑色大氅,半露內里竹根青團花綢面棉褂,長及膝蓋,腰帶合扣是只用綠玉雕的蝴蝶,下面是鷓鴣斑束腿褲,足蹬青皮薄底靴,看著她也不說話,只是微笑。
桂喜不知怎地有些恍惚,竟覺他清雋又儒雅的模樣,於她也像一尊透著慈悲且貴氣的佛。
他怎會慈悲呢,壞起來能把人折磨死,悄摸摸就出現了,也不曉先報個信回來,可知沒他在身邊她是怎樣的牽腸掛肚。
桂喜扭頭不理他,繼續合十默訴心願,卻沒再說出口,羞得讓他聽見。
忽覺身邊蒲團一沉,斜眼溜許彥卿挨她肩而跪,從袖籠里掏把銀錢灑進功德箱內,也不拜,只湊她耳邊戲謔:“生囝囝你求她有甚麼用,求我是正經!”
桂喜紅了臉白他一眼,雙足一縮腰一抻站起身,取了散在案上免費的线香,繞至偏處一排蠟燭架子前燭火點燃。
許彥卿從她手中接過香、豎著扔進滿是燒燼白灰的鼎內,聽得短促沉悶的噗一聲,陷於柔軟卻依舊直立,是好兆頭呢。
桂喜抿抿嘴角,看他頰邊有點香灰,不曉是方才撲騰飛起,還是在哪里沾染,抽出銀紅帕子踮起足尖替他擦拭,瞟他眸光閃亮、笑容漸深,手一頓欲要收回,卻被他修長有力的指骨攥住,再往懷里帶。
桂喜軟綿綿地撲進他的胸膛,熾熱而精實,散著檀香好聞的氣息,忍不得屈拳捶他一下,又一下:“冤家,怎才回來?”
“想我了?”許彥卿俯首溫柔吻她的粉腮,把她腰肢兒攬緊貼上腹胯。
桂喜含糊“嗯”了一聲,怕他聽不清,湊近耳邊嬌聲低應:“很想!”
他便心底激蕩,迫急地俯首吮住她的唇瓣,濕濡的舌頭撥開銀白糯米牙兒,繞纏住丁香舌尖大力吸咂,輕輕咬弄,互換著香甜津唾,嘖嘖都是聲兒。
許彥卿一面親她,一面解開襟前梅花盤扣,探進去握住一邊飽圓,又大了許多,一掌竟已是滿不住。
那尖翹嬌挺的乳尖兒抵他的手心,盈盈顫抖著誘惑他,怎還不來吃含啜弄一番呢!
許彥卿便覺腹下堅似鐵硬,粗漲若兒臂,隔著錦褲朝桂喜凹陷處戳頂,嗓音渾混喑啞問:“要不要?”
青春的少年夫妻,郎才女貌正相配,深情濃意如掉進蜜罐,恨不能時時刻刻黏成一個人兒,又分隔數日乍見在無人跡的廟堂里。
小別勝新婚,莫說他想,她其實也是想得不行。
心怦怦地蹦跳,期待又緊張,腿間早被他磨蹭的酸脹難受,抬手摟住他頸子,嬌噓噓的還是有些慌怕:“觀世音菩薩看著呢!”
“你不是求她送子麼,神案底下續春情,就在這里看她可靈驗!”許彥卿把她往上一托,握住兩邊臀瓣兒,氣沉沉地笑起來:“挾緊我的腰!”
疾步走到觀音像後,揭開金銀黃繡滿經文的錦障繡幕,一層一疊碎響,封印的塵灰迷迷蒙蒙被驚散飛揚,帶著浸洇多年的佛香味兒。
他(她)倆便似墮入了紅塵中另個花花世界,滿眼的混沌靡迷。
許彥卿把她抵在觀音背上,粗暴地扯開衣襟,解肚兜兒,總是忌諱不敢剝光,就松松脫掛著,胭脂紅縐綢裙掀堆在腰際,褪下褻褲露出纖長的腿兒。
桂喜的手也未曾停閒,使勁拆他腰帶玉扣,“呱嗒”掉落了地,束腿褲連著里邊一齊往下墜,露出黑濃粗密毛發,及捺不住興奮的青龍。
她一把握住森森怪獸,竟是比往昔還碩壯熱燙,甚在手心彈跳抖動個不止,也顧不得及,惶急地往自己的腿間塞。
許彥卿被她抓的倒抽口氣兒,咬著牙道:“小浪婦還不松手,自個把肉瓣分開讓我肏。”
桂喜嬌喘著乖乖照做。
他雖赤紅著眼兒、恨不能立時搗撞進宮巢里,可又怕傷著她,只把腹胯大片毛發及龍柱抵在桃源洞口一通揉弄廝磨。
那兩片肉瓣及藏珠何等細嫩,沒幾下桂喜便覺得又是酥麻又是癢痛,心空蕩蕩飄著沒個落處,急得淚眼汪汪地,主動探出舌尖兒細嚙輕咬彥卿喉結突起:“彥卿哥哥,彥卿哥哥,進去”她情至濃時就不自覺把戲腔顯露,扮花旦久了,吐舌咬字便別有韻味兒,撒起嬌來十分甜媚,立刻打進許彥卿的心坎里,他察覺腹下黏滿春水,濕嗒嗒淌個不住,把她腿兒分的更開,臀股猛得前抵衝撞,那青筋虬盤的龍柱瞬間盡根全沒。
桂喜“啊呀”一聲,蹙起眉尖稍嫌痛楚,他還是太粗壯的沒幾個女人能受。
許彥卿便咬緊牙抑忍,那花徑嫩肉密密纏纏將他的龍柱緊實包裹,又有滾熱汁水豐饒浸淋,一股子無法形容的舒爽暢快直衝頭頂。
“桂喜吾的親親,吾的寶貝呵”他嗓音粗嘎低啞,聽在桂喜耳里卻美妙勝過世間萬物,她舔舐他鬢間落下的咸澀汗滴,卻如咂蜜汁:“彥卿哥哥,快些”
許彥卿曉她情動已能受,遂不再忍耐,開始急挺龍柱,一下一下往花徑深處而去,忽就搗弄進宮巢口內,他放慢速度,由著小嘴奮力吸吮馬眼,享受那欲仙欲死的酥麻感,桂喜卻不依,哼哼唧唧扭擺著腰肢往前湊,許彥卿哪受得她這般主動,俯首將硬翹奶尖連同嫣紅乳暈吃咬,精悍腰胯啪嗒啪嗒與她柔軟肚腹相貼相撞,開始卯足勁兒大開大合,狂抽猛送,彼此只顧把命相送、抵死纏綿。
桂喜隨他的挺動前搖後擺,忽然整個身兒痙攣起來,那股子極樂令她腦里如煙花綻放,懵懂不知今宵何夕,何夕所在,只哆哆嗦嗦攀緊許彥卿的肩膀,一口咬在他頸子上。
許彥卿只覺又一汩春水潮涌而出,把馬眼淋得濕透,他低吼地奮力撞送數十下,肩上疼痛忽而就至,頓時腰谷一麻,脊骨一抽,龍柱直挺挺抵插花穴深處,無數稠濃雪白精漿把暖宮噴射個滿,桂喜香汗淋漓地喘息,仰首正看見觀士音慈眉善目淡笑的臉。
原來這是尊雙面觀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