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葉流霜羞窘無地,雲知還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道:“當然,當然。”
葉流霜一張臉羞得紅布也似,勉強點了點頭。
蔣武神大笑道:“恭喜兩位牽手成功。”又對雲知還道:“小子,你比我可幸運得多了,想當年我干了整整一個月,才把她征服。”
雲知還懷疑他在吹牛,又不好直接捅破,便笑道:“犯下如此罪行,那位秦姓女子卻只把蔣前輩關在這里,可見前輩所言不虛。”
這話一出,蔣武神的臉色立即變得陰沉,沉默許久,才道:“她要是真這麼好心就好了。”
雲知還好奇道:“當年前輩既已抓住了她,想必不會不加以控制,為何最後卻讓她跑了,自己被關在了這里?”
“唉,這說來就話長了,”蔣武神猶豫了一下,“這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很久,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你們,恐怕不會再有第四個人知道。”
雲知還知道他要講故事了,便豎起耳朵認真傾聽。
蔣武神道:“當年我不過二十八九的年紀,卻即將登頂修行巔峰,不免有點得意洋洋,自信過頭。在幾乎日夜不停地奸淫了她一個月之後,終於聽到她開口求饒,戒備之心松了不少,就解除了她身上的禁制。當然,這倒也不全是因為年輕愚蠢,我會這麼做有兩個原因:一是有那小女孩在,明著她很難打敗我;二是我的『無縫塔身』即將圓滿,只剩下最後一個微不可察的罩門,所以不用擔心她能暗算到我。”
雲知還道:“前輩這就有點大意了,再微不可察的漏洞也是漏洞,只要存在,就有可能被人找到。”
“話是這麼說,”蔣武神道,“但是我相信遇到的如果不是她,世界上應該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做到。”
雲知還道:“莫非前輩這罩門有什麼特殊之處?”
“不錯,”蔣武神微微一笑,頗有傲意,“我這罩門不但微小隱秘,而且會隨著經脈氣血盛衰,在體內四處游走。如果不用內視之術仔細查探,平日里連我自己也無法得知某時某刻它的所在。”
雲知還微微沉吟,道:“這聽起來確實很難。”
“這有何難,”葉流霜道,“人體氣血受氣候變化、時日影響,確實會有盛有衰,但是並非毫無規律可言。而且這種規律早已有前人總結出來了。”
蔣武神驚訝道:“你這丫頭倒是聰明,居然這麼快就想到了。”
雲知還道:“葉姑娘所說的,莫非是子午流注?”
“不錯,”葉流霜道,“這罩門要隨氣血盛衰流動,想必不會是逆著走的,只要按照子午流注歌訣,找出某日某時辰氣血所經位置,自然就能找到罩門所在。”
雲知還認真想了想,又輕輕搖了搖頭,道:“恐怕沒這麼簡單。”
蔣武神道:“哦?你有何高見?”
雲知還道:“我不知道這子午流注是如何推算出來的,但是我覺得,每個人的身體不一樣,每個地方的氣候不一樣,時辰也不一樣,即使這子午流注不是瞎編的,估計也只能起到一個很籠統的指導作用,具體到某個人身上,誤差肯定不小。”
葉流霜秀眉微蹙,隨即松開,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蔣武神嘆了口氣,道:“果真是後生可畏,你們能想到這一點,已經很了不起了。”
雲知還問道:“所以那位叫秦落衣的女子,是如何找出來的呢?”
蔣武神道:“一開始她什麼都沒做,起碼我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在這之前,我已經征服過不少女子,從來沒出現過什麼問題,她雖然修為極高,表現出來的,卻跟那些女子沒什麼不同:隨著時日流逝,對奸淫越來越麻木,最後不但不再感到羞恥,反而從中獲得了一種快感——墮落的快感。精神活動的痕跡從她們身上消失了,因為思考是痛苦的,而沉浸在肉欲之中,卻很幸福……”
“這一位一開始也是如此,我以為她會一直持續下去,但是半年之後,她卻給了我一個驚喜。有一天傍晚,我帶那小女孩游玩歸來,發現她一個人望著遠方發呆,就問她在想什麼。她跟我說,她在想她那負心薄幸的丈夫,想到自己報不了仇,心里很痛苦。我好奇心起,便問她是怎麼回事。她說她的丈夫幾年之前,修為大進,漸漸凌駕於她之上,不但家族事務樁樁件件都要做主,便連家庭內部,也控制得越發厲害,稍不如意,便對她一頓斥責打罵。最後竟對她說,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要娶一個比她美貌十倍的女子過門。她氣憤之下,跟他爭吵起來,被他制住,剝光了衣服,丟到門外跪了一夜。從那之後,她一刻也不想再呆在家里了,便趁著他外出,偷偷帶著女兒逃走了。”
雲知還聽得有些目瞪口呆,道:“頂級修士組建的家庭,也會發生這麼狗血的故事嗎?”
蔣武神嘆了一口氣,道:“我也有些不信,但是當時她的神情不但真摯,而且隱隱透出一種深刻的哀傷,那卻是假不了的。我就將信將疑地信著了。”
葉流霜道:“她為何會對你說這些?難道她是想借你的力量報仇?”
蔣武神道:“她確實是這麼打算的。她跟我說,比起那個負心薄幸的男人,我對她倒是好得多,只是一心一意地干她,雖然她剛開始覺得屈辱,習慣之後,卻又覺得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活,所以想要跟我做一個交易:殺了那個男人,她把身心都交給我,只要我能對她好一點,她甚至可以讓她的女兒叫我父親。”
雲知還道:“這個交易對蔣前輩來說,很有吸引力嗎?”
蔣武神道:“殺掉丈夫,霸占妻女,這種事情我從來沒有做過,當時覺得很有趣,而且對我來說,也沒什麼損失,所以就答應了。”
葉流霜道:“但是她的丈夫既然比她厲害,你自然也打不過他。”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蔣武神道,“但是我們有兩個人,她還要跟我共享修行功法,又躲在暗處,可以用上各種陰毒手段,成功的機會不小。”
雲知還道:“原來她的目的是想套出蔣前輩修行上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