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堵牆的文還不曉得附近發生了什麼事,仍停留在即將告別的興奮中,到了父親那邊以後就可以自由自在了,他基本上不會管自己的,只要別玩得太過火,多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予理會。
帶著這樣的心情文在溫泉里泡得很愜意,完全忘記了時間,結果出來的時候剛好和沈容馨在大廳撞上。
沈容馨神色有點不自然,文看在眼里只以為是兩人間愈來愈曖昧的關系讓她變得忸怩起來,未往深層考慮,大聲問候道:“老師這麼快就出來啦,里面泡得還舒服嗎?”
“挺不錯的,是你媽媽介紹的地方嘛。”
沈容馨暗中告誡自己這幾日需要保持前面的相處模式,不要一開始就露出破綻,以免被文察覺,她定了定神用盡量放松的口氣回答道。
“可我覺得只是一般般而已。”
“那你怎麼會在呆那麼久呢?記得你好像比我們要快幾分鍾進去的。”
“這個……”文撓撓頭,“只是我的習慣而已,換個更好的或者是更壞的地方都差不了多少。對了,我媽呢,她沒來嗎?”
“她來了呀,還在後邊收拾吧,你有話要和她說?”
“不是,隨口問問,我先出去了。”
文不想在這里和他媽碰頭,拾起行囊就離開了。
行囊的拉鏈已經合上,意味著相片多半已被老師過目,這是剛才見面瞬間她古怪表情的根源嗎,那麼說自己的做法還是起到效果的,距離目標似乎越來越近了,文喜滋滋地猜測,絲毫沒發現一場危機正靜悄悄地逼近。
“小文已經走了嗎?”後邊的宮母很快跟了上來,“他剛走,媽你放心,我會和他說清楚的。”
“呵呵,別太緊張,我又沒催你。告訴你一件事,剛才公司來了電話,有緊急事件讓我馬上處理,現在就得過去,估計明天也回不了家,沒法送你們,你把情況告訴小文吧。不好意思,這里先和你說再見了。”
宮母匆匆穿上鞋子,形如一刻也不能多留。
“媽有事就先忙吧,我會轉告文的。”
“麻煩你了。”
隨後宮母果然沒再與他們見面,這趟溫泉之旅就成為了寒假游的最後會晤。
文聽到消息的時候反應很平淡,除“哦”了一聲便無其他表示,他更在意的是第二天的行程,多次提醒沈容馨注意休息,明天飛機上要度過十幾個小時,比較辛苦。
若是昨天得到這樣的關心,她心底還會有點樂,現在卻只能苦笑了,聽到文的又一次重復,她有些受不了:“行了行了,我現在回房去你該滿意了吧。”
文沉默下來,他才發覺自己好像太做作了,同一句話說百遍誰都會煩,這慣似乎是從幾天前開始的,看來要改改才行。
從A國前往C國旅途漫漫,到達的時候兩人都感到疲憊不堪,所幸的是宮父的家離機場並不遠,只需半小時車程。
“宮文,你爸爸和你媽媽是同樣類型的人嗎?”
宮母對她的態度時松時緊,實在難以捉摸,她有些擔心宮父也是這個樣子,畢竟他們曾為夫婦,職業差不多,而且他們都沒有來接送自己的兒子的這一行為也挺相似。
“他?幾句話說不清楚,不過和我媽完全不同,我爸比較好說話。”
文自小和父親比較親近些,但要總結父親的形象並不容易,所以一直避而不談,即便沈容馨問到也是匆匆揭過去,況且有些話言傳不如意會。
宮父所在的別墅位於一座海濱城市的岸邊上,窗外就能遠眺幾十公里長的沙灘。
這里是新興的度假旅游點,不少富商和明星都來此購置房產,但像宮父這樣長年定居的並不多,每當到了夜晚整座城市就顯得冷冷清清,猶如一個寂靜的村莊。
文和沈容馨坐在早前預訂的出租車上,目光所及之處街頭的店鋪都已關門,行人車輛也是極為罕見。
只有路燈與星光點綴著這座城市,茫茫的黑幕遮蔽了它的真實面貌,可沈容馨很快沉迷於這邊的環境,見慣了浮躁的大都市,她更向往朴素簡單的小城鎮,這也是她為什麼選擇到文的學校教書的原因之一。
下車之後,海邊吹來的夏日涼風讓他們有些干燥的皮膚開始舒展,海風特有的清爽使整個人的精神都振奮起來,夜色中不遠處朦朧的住宅也變得清晰了一些。
“終於到了!”文喘口氣後便朝大門奔去,後邊的沈容馨也緊緊跟上,她有些疑問,附近這一帶都靜悄悄的漆黑一片,宮父會不會根本不在家。
沒等她問話,文已敲響了門鈴,緊接著隱隱約約從屋內傳來一陣騷動聲,好像屋主對二人的到訪似乎並無准備。
門是宮父親自開的,身上只披著一件睡衣,估計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神情卻沒有夢中被吵醒的困倦,更多的是好戲中斷的意猶未盡,已有經驗的文一下就猜出父親在干什麼了。
“是你啊,怎麼那麼早就來了,也不提前通知我?”宮父沒有半點被撞破好事的尷尬,劈頭怪罪文行事不周。
“老爸我明明用短信告訴你了啊,你還回復說已經收到呢。”
“啊?對對,不好意思,老爸年紀大了,記性也差了……”宮父笑哈哈地致歉,同時往外圍打量,不曾想眼球迅速被沈容馨的俏麗身影吸引住,只看得沈容馨渾身發毛,讓文都瞧不下去了,大聲咳嗽以提醒他注意身份。
“嗯嗯,小文,這就是你找的女朋友嘛,不錯不錯,有眼光,不愧是我兒子。”
“你這是什麼跟什麼呀,我上次和你說過會帶我老師過來的,就是……。”
文正說著,沈容馨已上前一步微微低頭行了個禮:“宮先生你好,我是宮文的老師,初次見面,我姓沈。”
“哦,你好你好,剛才胡言亂語,沈老師不會生氣吧。”
沈容馨覺得答是或否都不妥當,強笑著應付場面,所幸宮父此語似乎只是出於禮節,他自己並不在意答案,扭轉頭來向文詢問道:“對了,我好久沒見過小黑了,這次有沒有帶過來?讓你養那麼久,壯了還是瘦了?”
“拜托,這邊海關這麼嚴,跟著條狗的話能不能入境都是未知數,我怎麼敢帶過來。至於它的情況,應該比你好很多,起碼比你胖。”
文沒好氣道。
“那我就放心了。”宮父好像才想起一件事,“你好像高了一點,這一年來過得怎麼樣?居然連電話都沒給我打幾個。”
文對父親先問女人,再到狗,最後才是自己的順序早就習以為常,當然也不會給好臉色,應付似答道:“還好啦,老爸,你該不會想留我們在外邊過夜吧,一直擋在大門干什麼?”
宮父臉上有點掛不住,默默算了下時間,估計里面差不多要收拾干淨了,便請他倆進去:“留你在外面也罷了,但我這麼具有紳士風度的男人怎麼可能讓美女露宿野外,老師請進來吧,你這小子愛進不進隨便。”
有心理准備的沈容馨對他們一家的怪異相處方式已不再驚詫,她對宮父的初步印象停留在一個愛開玩笑的人,應該是比較開明的人吧,這減輕了她的部分壓力,大方地跟著宮父進入屋內。
文自然緊隨其後,他老爸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文擔心沈容馨會因此而吃悶虧。
穿過小院石階來到大廳,里面布置果然非比尋常,螢火般的點點燭光將牆壁染成昏黃色,寬厚的沙發睡幾個人都綽綽有余,光潔的地板猶如鏡面一般讓人猶如置身於玻璃城中,室內空氣似乎集結著若有若無的粉紅流動,撩撥起眾人的心弦。
文基本上確信這個大廳就是十分鍾前的主戰場,從父親的打扮上看,現在並未鳴金收兵,只是處於迫不得已的中場休息,等候來番再戰。
難怪剛才要親自來開門,敢情為了方便他連傭人都趕走了。
忽然間,從走廊里面鑽出來一個只披浴袍的女人,昏暗的光线下瞧不清樣貌,但憑直覺文認為不會差到哪里去,那種由骨子里透出來的風騷勁絕對是沈容馨難以企及的。
她的浴袍擋住了正面的視角,卻遮不住地面的反射,大腿的輪廓被勾勒出來,直至深處隱隱約約的春光,有意無意地挑逗著廳內的男人。
便連思路每每慢上半拍的沈容馨也開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親愛的,怎麼還不過來?”事前約好轉移陣地,她等得不耐煩了。
“唉!不是叫你……算了算了。”
宮父見人已消失就不往下說了,轉而狠狠瞪了文一眼,“小兔崽子你一臉壞笑想看老子笑話是吧,好,給我等著,明天再來教訓你,老子有急事要辦,現在該干啥干啥去。”
一旁的沈容馨早就掩過臉去,這種場面讓她感到面頰辣辣的,像被火烤過一樣,直到宮父和他相好回房後才敢轉回來。
“對不起,我老爸就這樣,真是失禮了。”
“是比較意外,不過他人倒挺有趣的。現在有點明白你為什麼說幾句話根本講不出你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老師理解就好。這里不像我媽那邊,比較隨意,你需要什麼自己動手或者問我都行,我爸是無所謂的,完全可以當成自己家。只是有一點比較麻煩,幾間客房多半沒有怎麼收拾,恐怕看起來挺亂的,睡覺之前我們先去整理一下吧。”
房間雖未特意為迎接他們而重新布置,但由於平常不時有專人來進行保潔工作,其實已經可以入住了,文和沈容馨沒花多少功夫就安頓下來。
清理時的短暫熙攘很快過去,豪宅回復了一片平靜,只除了從主人房傳出的仙樂淫詞。
文多年深研,對此早有免疫力,倒能泰然處之。
而沈容馨就慘了,初歷人事不久的她當然明白聽到的就是交歡進行曲,耳根燙得急需冰敷,根本無法側臥。
可平躺著的腦袋更容易胡思亂想,翻雲覆雨的春宮圖歷歷在目,她很想盡早睡去,可是思維已如脫疆的野馬一般怎麼拉都拉不住,壓制已久的性欲再次統治了她的身體。
沈容馨雙手不由往下體探去,明知這麼做會讓這段時間的戒除努力前功盡棄,卻仍無法忍耐那焦灼的渴求。
被刺激過的身體已不再像少女時代那麼純潔無暇了,雖然一度認為自己已能完全掌控,不過一旦碰到真正的考驗防线就節節敗退,與其艱辛地忍受,不如舒暢地排解,哪怕重新染上睡前自慰的習慣,欲望的一面迅速占了上風,驅使她回歸本能。
畢竟是在陌生人家里,剛開始她的動作還比較拘謹,投入之後被強烈的快感衝昏腦門後才漸漸放開。
她的視线模糊起來,口中發出平時不敢想象的聲音,肢體在顫抖中扭曲成一團,每一片發膚都涌動著原始的渴望,久久無法平息。
第二天大早爬起來,沈容馨就被房間的亂象驚呆了,床鋪仿佛被猴子襲擊過似的東倒西歪,枕頭與枕巾完全分離,被子有一大截拖在地上,還有更糟的,她發現床單摸上去猶有濕意,也不知上面未完全干透的是汗水,亦或是……
淫液。
往日在家的時候,沈容馨印象中還不曾這般瘋狂過,昨晚的表現正如蓄積已久的洪水突然衝出閘門,來勢特別凶猛。
她害臊地整理起被鋪,和尿床後擔心被大人發現的小孩一樣,將被子疊成塊狀並恰好壓住床單上一處水漬較明顯的區域,接著又確認了一遍後事已經料理完畢才敢走出房間。
文正在餐廳用膳,耳目靈敏的他第一時間就發現老師出來了,忙招呼她過來吃早點:“喂,老師這邊,有面包和牛奶,隨便吃點吧。”
“謝謝。”沈容馨坐到餐桌前,接過一塊面包啃了起來。
沈容馨食欲不振的模樣被文收在眼底,他關心地問道:“老師,昨晚休息得怎麼樣,看你胃口不大好的樣子,是不是不太適應這邊的環境。”
“沒有,沒有。”
心虛的沈容馨急於撇清,強行把嚼到一半的面包渣咽下去來答話,差點噎著,喘過氣後續下去說道:“可能昨天飛機上坐了太久,缺乏活動吧。”
“哦。我忘記了,真不好意思。不如這樣,等會我們去沙灘玩玩吧,我看外面的天氣挺好的,日光浴海水浴都不錯。”
“嗯。”沈容馨思索一會後答應下來,但仍有顧慮,“我並沒帶泳衣呀,附近什麼地方有賣嗎?”
宮父是對海灘極為熱衷的人士,別墅里基本上所有用具都已齊備,其中未封的女式泳衣就有一籮筐,文私自打開倉庫抬了出來。
“老師,這點就不用擔心了,里面一大堆,選一套合適的就行。”
沈容馨有些奇怪房子藏有那麼多的女式泳衣,但聯想到昨晚宮父的所作所為也就釋然了,富豪人家行事是不能用常理揣度的。
選擇泳衣的時候她又碰到了麻煩,花式種類雖多,但合適的基本沒有。
不是尺寸問題,而是尺度問題,她感覺穿上去後的暴露程度都在挑戰自己的底线。
和平時的內衣不同,它們不管多大膽,終究藏在外衣里面,而泳衣卻要在沙灘上給所有陌生人展示。
在一番艱難的比較之後,她勉強挑了一套黑色比基尼。
由於別墅腳下就是沙灘,他們倆是換裝之後才過去的。
漫步的時候,沈容馨總感到動作有點別扭,旁邊就是自己的異性學生,自己這身打扮似乎正傳遞著不良信息,與自己的目的背道而馳。
她偷偷斜過眼睛瞧了下文的神色,依舊是老樣子,才沒有繼續往壞方向想下去,甚至有點羞愧於先前的想法。
文倒不是定力特別好,他腦海里早已想入非非,只是這時候的他和平時也沒有多大區別,才讓老師看不出名堂。
沙灘的陽光今天特別燦爛,身著比基尼泳衣的沈容馨皮膚上每一寸光澤都被映射得極為耀眼,堅挺的雙峰,纖細的腰肢,俏致的臀部,修長的美腿,直到清涼沙灘鞋下露出來的粉嫩腳趾,無一不讓人垂涎。
也許偏白的膚色讓她看起來少了份古銅美人的健康,但更多了種教人憐惜的嬌弱。
幸好火辣的太陽讓很多人睜不開眼睛,或者帶了墨鏡,否則光從別人眼中射來的視线就足以令她無法邁步了。
雖然是上午,沙灘里的人卻不少,大都泡在海里,也有一部分在岸邊沐太陽浴,不乏全身脫得光溜溜的,男女都有。
初見時嚇得沈容馨急忙閉上眼睛,腦袋移向別處,後見此處的人都不以為意才慢慢放松下來,心理上也有了幾分安慰,既然別人連赤身裸體都不怕,自己身著比基尼實在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處於異國他鄉,一個熟人也碰不著。
“傳聞這邊的風氣很開放,沒想到是真的。”沈容馨一邊幫忙支起帳篷一邊喃喃道。
“主要是觀念不同,我們那邊的人要是這麼做,准被當成有傷風化而拘捕。但在這里只認為是很單純的一件事情,沒必要搞得太復雜。”
“這也是一種生活方式,有時候我還挺羨慕的,特別自在。”
“老師,難道你也心動了,想入鄉隨俗?”這個充斥著異國情調的環境讓文言語大膽起來,心里想的未加熟慮脫口而出。
“啊?這怎麼可能嘛,別開這種玩笑。”
沈容馨羞紅了臉,心則猛地一跳,剛才的話似乎代表了相當危險的信號,自己要和他講明的話恐怕不能拖太久了。
之後沈容馨言行間沉穩了很多,她覺得是時候該讓彼此間的距離疏遠一下,不能繼續讓文不知進退。
為減少接觸,她靜靜地躺在帳篷覆蓋的長椅下,婉言拒絕了文的下水邀請。
文對她突然冷淡下來的態度有些不解,但並沒有多問。
思索著剛才的話似乎逾越了些,他獨自先到了海里去游泳。
南半球的海洋由於汙染較少本來就顯得比較清澈,這段海域更是得天獨厚,適中的溫度,平緩的流速,配合浪潮中獨有的清新氣息,拍打在身上猶如經受聖水洗禮一般。
沿岸看不到一個愁眉苦臉的人,也許海潮真能帶走世俗的煩惱,歡樂的氣氛同樣感染了文,讓他暫時忘卻了未能與佳人共泳的遺憾,沉浸在這片泛著金光的藍色海洋,越游越遠。
沈容馨小憩了一會,睜開雙目時已文已不見了,估計是融入到海上的茫茫人群,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文真的沒有再理會自己,可她浮上來的第一個感覺竟然是……
好像有點氣惱,這一發現讓沈容馨心慌意亂,她認為自己必須出去走動一下了,繼續呆在這里說不定會冒出更多不可思議的念頭。
或者海水能衝醒自己有點發昏的頭腦,沈容馨摘下了沙灘鞋,赤著雙足向海平面走了過去。
帳篷上的物品一件都沒帶走,她希望以最清爽的姿態感受這里環境的熏陶。
近距離的海風不時拂到臉上,與昨晚相比親切感上加深了一層,但沈容馨更在意的是腳下的碎沙,踩在其上的舒適感覺更勝於穿最名貴的鞋子,每踏一步過去,沙灘上都會形成量身定做的腳印,細微入縫,為她營造了最體貼的弧线。
柔軟的沙子甚至令她感到那對沙灘鞋純屬多余,直到步入濕地、水中猶在回味不已。
在快沒入膝蓋的地方沈容馨停了下來,她似乎只想淺嘗一下而不是全身投入進去,像她這樣的人沿海岸线望過去為數不少,倒也不會引人注目。
膝下往復衝刷的海水讓她的情緒漸漸平靜,可是一個突然的變奏又打亂了她的部署。
不知什麼時候文已來到她身後,趁她不注意掀起一個浪花直撲過去。
猝不及防之下沈容馨被淋成落湯雞,正想著是哪家不懂事的孩子干出這番舉動,卻看到文大咧咧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盡管已經很努力了,可沈容馨還是裝不出生氣的樣子,只能勉強作出嚴肅模樣呵斥,“這麼戲弄老師可不對喲!”
“是是。”文滿不在乎地打著哈哈,一幅賴皮猴子狀,“老師你也潑我幾下消消氣好了。”
沈容馨沒有話語反擊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哦,我口渴了就到上面去拿水,發現老師你已經不在了,就順著你留下的腳印找過來,果然找到了。話說回來,老師不是告訴過我你不想下水嗎?為什麼現在……”
“剛才不想,現在想了呀,莫非還要你同意?”
“不,當然不是。既然老師來了,不如一起到那邊玩吧,這里水太淺了,沒意思。”說罷就要拽沈容馨過去。
沈容馨忙搖搖頭推開:“不用了,我喜歡呆在這邊,你自己過去吧。”
“為什麼呢?這里人好像太多了吧,我記得老師你並不是喜歡熱鬧的人呀。”
“這個……”
“別再猶豫了,來到海灘又不暢游一番可是極大的浪費,當感受過之後我保證你會喜歡上它的。”文執意要拉上她作伴。
“可是……其實我不會游泳。”沈容馨終於招架不住,吐露了實情。
“哦?抱歉,我一直不知道……”
“沒事,之前我也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覺得不會游泳並不是太大不了的事。”
當著沈容馨的面文的視线不敢太放肆,胸部以下的春光讓他忍得很艱辛,依靠長期相處培養的抵抗力才沒失禮。
可是正要離去時不經意瞥過的裸露雙肩又突地令他心驚肉跳,眼神中的欲火瞬間燃燒起來,幸好先前沈容馨已轉過臉去,並未發現問題。
難道讓大好機會就此錯過,文可絕對不甘心,勃起的肉欲激發了他的戰意,沒有條件,那就自己創造條件吧。
文把嘴里過於充沛的口水咽了下去,將剛想起的一個新主意向沈容馨提議道:“老師,既然這樣,不如我來教你吧,很容易的。”
文簡單比劃了一下動作,接著到水中淌了一圈,然後張開雙臂道:“看,很簡單對不對,老師你也來試試。”
雖然嘴上說不在乎,但是潛意識里沈容馨仍很羨慕能在水中自由遨游的人,文的建議著實讓她有些動心,自己不會游泳讓文來教應該是合理的,抱著要嘗試的態度她模仿文的動作整幅身子鑽入水中。
可惜不過半秒她就狼狽地爬起來,嗆了好幾口水,看起來很簡單的動作要完全復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出師不利讓她有了陰影:“要不算了吧,宮文,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這個結果在文的猜測之中,既然沈容馨已走出第一步,就不允許她臨時打退堂鼓了。
文上前擺出一幅過失在己的模樣,解釋道:“對不起,是我的疏忽,這地方實在太淺了,對初學者來說動作很難施展開,干脆我們到那邊再試試。”
文的設想是走到深水區後,制造些小差錯給自己贏來英雄救美的機會,從那一晚的迷奸之後,自己已經很久沒能滿足了,如果這次控制得好,除了能逞手足之欲外,說不定還能以救人的名義給她做人工呼吸,但很遺憾,沈容馨走到及腹深的區域就再也拖不動步子了,文只好依照她的意思在此地展開教學。
剛開始只是演示,沈容馨再三失敗之後,文才感到時機成熟,准備進行肢體接觸:“老師,讓我帶你劃幾下體會體會吧,也許就能掌握訣竅了。”
誰知兩人身體剛貼近,只著泳衣的沈容馨就感到警鈴大作,當彼此的手碰在一塊的時候,殘存的矜持讓沈容馨蹦地躲開,還發出一陣尖叫聲,引來旁人側目。
文有點惋惜,他清楚今天的算盤落空了,自己的估計不能完全等同現實,但目前場面還得收拾一下才行,爭取挽回點什麼。
“老師,你怎麼啦?今天有點奇怪哦。”
“呃,剛才好像被海蟹鉗了一下,反應過度了,對不起。”
“什麼?需要去醫院檢查一遍嗎?萬一過敏的話會比較麻煩。”
“……不用了,我想……只是小問題。”
“真的嗎?能不能讓我看看?”從她的反應觀察,文已判斷出她在說謊,當然要借機“懲罰”她一下了,剛才居然那般禮待自己。
“我……我已經看過了,沒有傷口,我……我先上去了。”沈容馨慌慌張張地向岸上跑去,渾沒留意屁股搖曳的美態全都展露在文的眼前。
這也是一種恰當的補償吧,雖然當事人並不知情,但足夠讓文心理平衡了。
估計沈容馨之後一段時間都不會下水了,文也失去了繼續游玩的興致,跟著她走回帳篷處,不料卻碰到兩位不速之客——宮父和他身旁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昨晚那位。
“乖兒子,不介意我們搭伙吧。”
“隨便你。”文酷酷地回答道。
“好,小琪,你坐這邊來。”宮父不客氣地搶過一半空間,順便跟文調笑,“你的情人好像還不如我的年輕啊,呵呵……”
沈容馨頓時僵在一旁,辯也不是不辨也不是,為何走到哪里自己的年齡都會成為話柄呢?
等等,還有更重要的,什麼情人,昨晚文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
文馬上反唇相譏:“我昨晚講過了,她是我的老師,你不要誤會。還有,年紀大小有什麼好比的,我老師成熟漂亮就夠了,輪不到你這種更年期老男人品頭論足。”
“喂喂喂,你在別人面前對待父親起碼保留點尊敬吧,什麼是老男人,很多年輕小伙子還不如我呢!是吧?小琪。”
得到身旁小情人的嘉許,宮父得意地開懷大笑,只是文若無其事的表現又讓他泄氣,決定打擊一下文的囂張氣焰:“對了,你說她是你的老師,也就意味著即使我去追她,也和你沒有多少關系了?”你!““宮先生!”
文和沈容馨同時呼叫出聲。
這番話實在太露骨了,連羞答答藏在一旁的沈容馨也忍不住出言警告。
文則變得戒心十足,他知道父親的習性,向來喜歡老牛吃嫩草,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平時相處打打鬧鬧沒問題,但文決不能容忍他把魔爪伸向自己的女人。
現場刹那間變了種味道,周邊的溫度仿佛降低了很多,適時的撒嬌聲解凍了僵硬的氣氛,不知不覺蜷入宮父懷中的小琪埋頭作不依狀,讓他趕緊安撫:“怎會呢?剛才開個玩笑罷了,別哭,小美人。”
見此情景,沈容馨和文暗自松了一口氣。
沈容馨並不了解宮父,只以為是他的個性偏向,喜歡開不分輕重的玩笑。
而冷靜下來的文則開始思考緊接著的對策,沈容馨對自己還有一點抗拒,不過感覺越來越微弱了,只要營造出合適的氛圍,告白應該有很高的成功幾率,他開始厭倦目前這種捉迷藏游戲,打算近日行動。
文向沈容馨使了個眼色,兩人不聲不響地離開了,一路無話,昭示著一場醞釀中的變故,仿若山雨來臨前的寧靜。
回到別墅的沈容馨一整天都躲在房中,紛亂的思緒讓她變得不太願意面對現實,只想在睡眠中麻醉自己。
冥冥中似乎有股力量令她再次陷入了一個綺色夢境,那位從前騷擾過她一段時間的變態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她想抓住他,但無論怎麼接近在兩人之間都有一段距離使她碰不著,她的步伐由慢變快,一直被引到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一個曾經到過卻又無法記起何時到過的地方。
突然間,那個變態轉過身來,可是臉長得什麼樣仍分辨不清楚,沈容馨只感到他露出了一個極為詭異的笑容,而後自己就四肢動彈不得,從天而降的漁網像蛛絲一樣將所有關節部位緊緊纏住。
她想要掙脫,可愈是掙扎就被捆縛得愈緊,直至全身酥軟,根本使不出一分一毫的勁。
她正像開口呼救,可那變態像先知一般沒等發聲就用一團毛巾把她嘴巴緊緊塞住。
她只能含糊不清地嗚嗚作響,自己都分不清究竟要表達的是斥責,或是請求,還是其他……
這一次變態並不是在網絡中出現,形象依舊虛幻,可行動卻是實實在在,沈容馨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野蠻地撕碎,通過網孔一片片地抽離,皎潔的肉體飛速暴露出來。
瞬間已被剝得赤條條,沈容馨還沒來得及害羞,那變態又將她狠狠地擲在床上。
一陣天旋地轉後她恢復過來,發現漁網已被收走,取而代之的是和彈簧床連成一體的繩索,將她手腳牢牢鎖住。
她沒放棄過掙扎,頭部不停地扭動,打量著周邊環境,同時尋找逃亡的機會,不料發現那變態已解下了他奇形怪狀的衣服,光溜溜地朝自己走來。
不斷逼近的男性裸體加深了她的恐懼,尤其是那粗壯狂野的雄根,比以前所見要更加凶殘,正像狼一樣發出沉沉的低吼,要將自己完全吞噬。
驚惶放大了她的瞳孔,這具恐怖的雄根她的身體能容納得下嗎,但她已經沒空研究了,那變態像急色的青年小伙一樣,不做任何前戲,硬梆梆地直接進入她的下體,劇烈的疼痛仿佛將她帶入深淵,可隨後而來的快感更加猛烈,直接讓她衝上雲霄,不間斷的凶狠抽插,令她在天堂與地獄中持續徘徊。
一切疑問這一刻都不再重要,沈容馨只知道自己是女人,體會著交歡中那份專屬雌性的甜美,放縱身心去迎接那美妙的高潮。
她的束縛不知不覺已被解開,可她已經忘記了反抗,主動迎合著壓在身上的男人。
在兩人抱緊的刹那,大量瓊漿玉汁從交合處涌出,滾燙的身體慢慢冷卻下來,而那變態的頭像也越來越清晰,臉上的迷霧漸漸散去,露出來的赫然是——文!
無法接受的沈容馨禁不住驚叫出聲,極度的羞恥感讓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周圍忽然間變得一片漆黑,失去方向的她極力往後靠,“啪”地一聲撞在床板上才清醒過來,剛才發生的只是一場夢。
她不清楚具體的時間,但窗外的星空告訴她此時已是午夜,之前的噩夢讓她猶有余悸,現在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她決定先出去散散心。
為何夢中強奸自己的人最後會變成文,沈容馨一邊整理著裝一邊思考,若夢是現實的延伸,是否意味著自己已經悄悄地喜歡上他了,那怎麼可能,她馬上否定,可是依靠的根據她自己都沒有說服力,宮母警誡的話語似乎又一次在耳畔中回響,這種狀況不能繼續下去了,明天一早不管有多難堪都要找文說清楚,否則只會給雙方帶來更大痛苦,而且以後自己說不定會喪失一刀兩斷的勇氣。
今晚屋里格外寂靜,宮父畢竟不是血氣方剛的階段了,無法維持夜夜笙歌。
覺得正適合獨自走走的沈容馨一出房門,就意外碰到了腦海中剛出現的人物,文居然也在大廳。
“老師,你怎麼三更半夜跑出來啦?”文搶了沈容馨的台詞。
“我……睡不著,你呢?”沈容馨不由懷疑這是否來自命運的安排,告示自己盡快和文攤牌。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暗中准備腹稿。
“我也睡不著。”文調皮地笑笑,“那過來一起坐坐吧。”
沈容馨依言走了過去,可是並未坐下,在燭火的映照下,廳內好像洋溢著古典浪漫的氣息,這時候說出那種話不僅煞風景,而且顯得很不盡人情。
要不還是等到明天吧,沈容馨默默盤算著。
“老師,你不坐一會嗎?”文把大廳布置成這模樣是要演習一下,可正主既然出現那麼假戲真做也無妨。
“不用了,我想出去散散步。”
“哦,等等,我也去,老是坐在這里太悶了。”
最後還是兩人結伴而行,附近的住宅區並沒有好去處,繞來繞去的結果是繞回了今晨來過的沙灘。
夜霧籠罩下的大海靜瑟神秘,與白天相比完全是另一幅景象,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望著盡頭處連成一片海洋與天空,文只感到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當然,包括身邊的佳人。
此起彼伏的海潮引起了文的興趣,他身上的泳褲一直穿著,把外衣一脫,就匆匆往水下衝去,對沈容馨勸阻的聲音置若罔聞。
卷起幾個浪花後,文邀請老師加入他的行列:“老師,你也換上泳衣來吧,比白天還有舒服多了。”
“不,你快點上來,這樣很危險!”
“沒事,不用擔心。”文一個跳躍全身浸沒於水中,不遠處的沈容馨聽到一陣咕嚕咕嚕響就再無動靜了。
開始只以為文要玩玩,等著回來給他教訓,可是過了兩分鍾,他仍未出現,沈容馨開始著急了,上前大喊道:“宮文!宮文!”
一個回音都收不到,沈容馨擔心得忘了自己不會游泳的事實,連褲子也不卷起來就踐入水中,慌慌張張地尋找文的下落。
找了半天毫無所獲,她踉踉蹌蹌的差點摔倒,一個勁問自己怎麼辦,腦海中轉過無數個念頭,甚至還想到一旦文死了,那她也不活了。
等到情緒穩定了一點的時候,她才想起應該呼叫援助,正准備上岸時,背後突然傳來一直渴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