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文之後,沈容馨感到一陣陣空虛。
從前寂寞的時候,還有一個可供思念的人,現在連這點福利也被剝奪了。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開始自暴自棄,腦海中浮想起那位變態對自己的調教,惡心的感覺居然不那麼強烈了,好像只有沉浸到那個世界中才能把一切世俗煩惱忘掉。
這兩天他破天荒地與自己沒有任何聯系,沈容馨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感覺,只知道肯定與解放無關。
下身的不適刺痛了她的神經,沈容馨發覺現在不是呆坐著的時候,對昨晚與文的歡好的詳情她不甚了解,不能排除懷孕的可能性,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采取一些必要措施比較好,不然等到發現情況不對勁才來處理就太晚了。
公寓樓下不遠處有個便利店,沈容馨依稀記得那邊好像有這類藥品出售,因為距離比較近,她平時常去購買一些雜物,由於算是熟客,售貨小姐並沒有去招呼指引,任由沈容馨自己來挑選。
沈容馨羞於問人,只好親自動手找。
她心下惴惴,好像在干什麼壞事一般,眼珠沒有了往日的敏銳,藥品擺放的具體位置她緊張之下也忘記了,仿佛漫無目的地游蕩。
售貨員看到她滿頭大汗的樣子,關心地問道:“這位小姐,有什麼地方我可以幫忙的麼?”
“啊,這……就是……”沈容馨的舌頭好像打結一般,沒辦法利索地說出來。
“慢慢說,不要緊,您是想要這個麼?”
售貨員干這一行也算是較有經驗的人了,見顧客欲言又止就明白不外乎那幾回事,她遞過去幾盒安全套。
“不,不是!”
沈容馨臉更紅了,她小聲地告訴售貨員,“我想要那種事後緊急避孕藥,你隨便拿給我一種口碑比較好的吧。”
幸好周末早上這一帶的人很少出來活動,整個便利店只有她一位顧客,不然她只能鑽進地洞里去了。
她的話是一口氣說完的,不過售貨小姐聽懂了她的意思,便笑笑賠禮,轉身在貨架中幫她拿了一瓶藥。
“對不起,剛才搞錯了。你要的就是這個對吧,其實不用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歡迎以後繼續光臨。”
沈容馨單手接過,售貨員的笑容哪怕有多真誠她都覺得像諷刺,匆匆掏出荷包付帳後她就掩面離開了。
剛一回到家,沈容馨馬上根據盒子里的說明,水和藥一塊吞了下去。
聽說這種藥副作用很大,她緊張之下好像能感覺到肚子正咕嚕嚕地迅速消化,有點胃漲頭暈。
辦完這事後她便躺在床上休息,一動也不想動。
文剛回到位於山林中的別墅,小黑就興高采烈地撲過來,只不過一日未見,它就仿若數月之別,一條尾巴豎起來不停搖擺,奔跑著在文身旁繞來繞去。
文幻想要是沈容馨也能這般對他就好了,但現在還看不到什麼希望。
他養狗養了兩年有多才達到目前這種程度,而要調教好一個女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人的思維復雜很多,培養一個聽話的女人與培養一只馴服的狗難度上不可同日而語,無怪乎一些人認為養狗比養女人好,可是一只狗再可愛聽話也沒法取代女人,文不想被葡萄酸心理左右。
文看不到許管家的身影,估計是一大早就跑出去了,他對此習以為常,估計許管家也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不方便在這里辦,原本還想在他面前晃晃刺激一下他,可惜這麼一個機會錯過了。
這頭牧羊犬特別粘人,文走到哪它就跟到哪,就連文在上廁所的時候都趴在門邊,如果是往日,文早就把它趕跑任由其自生自滅了,哪還會跟它客氣,不過今天他心情不錯,也就沒管它,甚至牽著它走進自己的房間。
小黑很少被允許進文的房間,似乎格外珍惜,比在外面拘謹很多。
在很小那時,有一次它跑到文的床上撒尿,文發現後就痛揍了它一頓,從此文的房間就不對它開放了。
偶爾它淘氣上來會悄悄溜進去,但總是特別小心,生怕被文發現。
文坐到熒屏前,光標已經移動到目標位置,手指卻遲遲沒按下去。
既然想得到的已經近在眼前,還需要用上這種手段嗎,只是這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一張牌,棄之不用未免太可惜了。
先不管那麼多了,去跟她打聲招呼吧。
他終於點了下去,屏幕上很快出現熟悉的倩麗女子,攝像頭下的面容有點憔悴,卻顯得更為誘人,一雙美目盯著下方。
文當然知道她是看著她的顯示器,可是己方沿著這條視线望去,正是肉棒所處位置。
文的胯下有了反應,一下把褲子頂起來,其實昨天晚上,他算是足夠抑制了,被挑逗的欲火並未完全發泄出來,所以今天依舊有余興。
“馨兒,這兩天過得怎麼樣,沒有我撫慰你還習慣嗎?”
“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音箱里突然發出的聲音把小黑嚇了一跳,蜷縮在文的腳下,文見狀笑了一下,調低了音量。
以前文都是通過耳機接聽沈容馨的聲音,音箱只有在聽音樂時才用到,音量一直居高不下,現在文想把沈容馨給小黑介紹一下,故而打開來。
沒想到一向膽大包天的小黑會怕,真有意思。
文從另一邊搬來張凳子,拉著小黑坐上去,小黑有點不樂意,但不敵文的長年積威,再加上它對屏幕中的人頭也非常好奇,便乖乖爬上去。
沈容馨引起了小黑的興趣,不是因為容貌,而是狗對能動物品的天性使然。
這個小東西很像人,竟能裝在小盒子里,小黑不由伸出蹄子看看究竟。
文及時制止了,他可不想為了滿足小狗的求知欲而導致他的顯示器被刮花,太不劃算。
小黑被訓後可憐巴巴地望著文,文早就不吃這一套了,安然不動,給它介紹道:“你看仔細了,這女人以後就是咱家的,別對她亂吠哦。”
小黑好像聽懂了文的意思,雙眼睜得大大的,想把她的形象記下來,這對它來說實在很困難,狗辨別事物的能力主要靠嗅覺而非視覺,隔著網絡它沒法捕獲沈容馨的氣味。
在小黑眼中,所有人長得都差不多,雖然它以前偷看過屏幕中的沈容馨,但並沒有留下任何印象。
文清楚這對它來說是太勉強,也沒有采取強制措施。
他想起曾經收藏的一些老師內褲,覺得有這類實物更有利於加深小黑的認識,便翻箱倒櫃找出來。
文喜歡女性內衣,但並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收藏家。
他不會對這些收藏品進行分類,也不懂多少保存方法,統統塞在一塊就完事。
即便是他最喜歡的幾條,比如從雲思痕和沈容馨身上剝下的,他也不過多看幾眼,多聞幾下,或者拿來打一次手槍而已,之後就不會特意再碰了。
文好不容易找到沈容馨扔掉的一袋內褲,他曾為此在廢品處倒騰過,最可惜的是那條用來要挾沈容馨的內褲卻不在其中,估計她收到以後馬上處理了。
文有點遺憾沒有在那條內褲上留下自己的子孫,因為擔心會留下不利於己的證據,他做得太謹慎了些。
這袋東西落入文手中已有一段時日,加上沈容馨勤於換洗的習慣,文無法再從中聞到那清香的體味,或者小黑可以找到蛛絲馬跡也不定,文讓它去嗅了嗅。
結果不盡人意,小黑趴在地下顯得很茫然,文有點泄氣,干脆以後再說吧,等自己把沈容馨領回家它就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說起來,小黑和沈容馨還曾攜手合作過,配合相當不錯,直到現在那起內褲失竊案還是眾人心中的一個謎。
沈容馨這邊,不清楚另一頭發生了什麼事,半晌沒有相應,她有些害怕,不敢擅自關閉窗口,焦急地等候對方傳來的音訊。
剛剛如果不是文的突然打擾,此刻她也許已經睡著了,現在只能先努力抵擋住倦意。
文過了十來分鍾才察覺把佳人晾在一旁,他倒不會歉疚,這樣更能加深自己的神秘感,偶爾為之無妨。
“馨兒果然夠乖,我上了一趟廁所還沒走開。”
沈容馨看到這句話有點生氣,自己平白無故擔心卻是被他戲弄,若是再晚一分鍾回來,自己怕是要問他上哪去了,那時候又會被羞辱。
她知道指責這個惡魔不尊重人無濟於事,也就懶得廢話,輕聲哼了一下“嗯”表示她收到了。
“馨兒,我最近沒想到什麼新奇玩藝,你幫忙想想。”
“什麼意思!”
“我以前看過的想過的性游戲都用得差不多了,繼續這麼玩大家越來越像機械,那就沒意思了,你是女人,從你的視角或許會衍生出不同情調的花樣。”
“你……”沈容馨覺得此人不可理喻,她一個傳統的女人怎麼可能主動去嘗試變態的性表演,光是想象一下那個禁區就充滿了罪惡。
從前她只不過是被動地依照吩咐按部就班,腦海中提醒自己這麼做完全是被迫的,可是現在卻要轉變角色,自動迎合對方,她的又一層心理防线面臨衝擊。
文考慮的並不是這個問題,昨晚占有沈容馨後,他的控制欲有所減弱,想讓沈容馨放松一下,提高她的自由度。
他認為這麼做,也許能讓沈容馨更好地適應調教生活,自己也可以脫離太繁瑣的指揮工作。
“怎麼啦?不用著急,你慢慢思考吧。晚上見,馨兒。”
“喂……”沈容馨還要喊話,卻看到對方已經下线。
到底該怎麼辦?沈容馨不知道如何解決這個難題,沒有人能幫忙解答,她羞於問出口。
無計可施之下,她只好自己上網搜索。
她偶爾也會無意點擊進入一些色情網頁,一般她看一眼後馬上就會把窗口關閉掉,縱使這般迅速她仍會有遭遇精神強奸的感覺。
沒想到有一天她會自覺到這些網站上面找資料,她感到背叛了自己,也對不起撫育她長大的父母,可是在半推半就之下她看到那些色情內容發現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不見得比她念過的那幾本性教材更露骨。
她特意關注了那些調節性趣的花招,雖然她每讀幾行字就要喝一口水,但還是堅持下來了,把那讓她肉跳的語句印入腦子里。
文去了健身房,剛體驗完男女交歡的極樂之感,再來自慰興奮度也不會高,多余的精力就在運動中釋放出來吧,反正自慰有害無害不好說,鍛煉身體絕對是有益無害的。
除了吃飯和午睡時間,整個白天文都很活躍,最後帶著小黑繞山里散了一下步,小黑似乎很喜歡,一個勁向他撒歡。
晚飯過後,小黑鑽進了它的狗窩,文也准備觀賞他的保留節目,跑跑跳跳一整天了,不休整一下怎麼行。
許管家早已回來了,可是一直不過問任何事情,此刻正攤開一張大報紙戴著老花鏡閱讀,文同樣沒有給他說明,有時候解釋是多余的。
“馨兒,准備了什麼樣的驚喜給老公啊?”
沈容馨好像要用行動來回答這個問題,只見她穿著一套緊身的運動裝,傲人的曲线仿若一個妖精。
文還沒看過沈容馨作這般青春陽光的打扮,兩眼為之一亮。
這個形象和辦公室白領大相徑庭,但都是一樣可人,尤其是她專門化裝來給自己看,文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滿足,深感決策英明,讓她自主發揮創造力是一招妙棋。
運動衫下的軀體若隱若現,文迫不及待催促快點進入主題,他很想直接下令剝掉這身運動裝,但猜測到這可能是其中一項表演,為免影響整體觀賞性,他沒發出去。
屏幕上沈容馨跳了一段健美操,優雅的動作令文聯想到藝術而不是情色演出,他盼著衣服逐漸掀開,再飄落到地下,這樣的話雖說激情尚有不足,馬馬虎虎也能過得去了,畢竟是第一次,有這樣的表現並不容易,以後還有很大的潛力可供挖掘。
可是文期盼已久的場面遲遲未能來臨,沈容馨甚至連基本的暗示都沒有,直到音樂終止,沈容馨在屏幕面前坐了下來。
“馨兒,完了?”
“已經結束了,老公。”
“你不會在逗我吧,我讓你隨意一點,但不表示你就能拿這種破玩藝敷衍我,我可是馨兒你的老公。”文提醒沈容馨注意自己的身份。
這場戲當然還有下文,沈容馨只不過放了一段前奏,後戲因為她的羞恥感中斷了。
她沒法說服自己去努力做個不知廉恥的蕩婦去賣弄風情,只好硬生生地截取了一個片段展示出來。
下午的時間長得足夠讓沈容馨恢復冷靜,她覺得那個變態未必熟悉自己的近況,說不定不敢強行威迫,如果他不是非常過分,在言語上就順從一點,別逼得太急。
“我是有獨立思想的人,不是你的玩物。”
“呵呵,翅膀變硬了想飛是嗎?看來我得動真格了。”
“我警告你別玩火自焚,就算你真的亂來,我也將要離開這座城市,不會再怕你。”
原來沈容馨仍然拿著雞毛當令箭,可惜時效過了,想玩心理戰術,被玩到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的底牌文早就一清二楚。
聽她的聲音確實也是毫無底氣,文心理有數,暗笑她不自量力,自己豈是那麼容易被唬住的。
“是嗎,那我就把你的裸照貼出去啦,還有,上次你去偷女學生內褲的事,也許你忘了,但我這里可是留有證據,到時候把錄像公開,別說你教師當不成,送進監獄被那些女同志當自慰器都有份。”
後面幾句話文是詐她的,當時文沒有神通廣大到用針孔攝像機把犯罪過程拍下來,但用來嚇嚇她挺不錯。
沈容馨的確吃了一驚,她不知道那次為虎作倀的行動會給自己帶來那麼嚴重的後果,那件事發生到現在時間距離也不短了,她的記憶有了些許偏差,自己並不能肯定當時臉部是否已完全遮住,若是拍了進來那就完了。
徹底失去自由非常恐怖,想逃離這個國度都失去正規的途徑,沈容馨不敢再想,害怕地試探道:“我不信,除非你先發給我看看。”
讓她養成和自己討價還價的習慣可不好,事實上文也根本沒有,便惡狠狠地說:“我不是來求你相信的,要看過幾天你自己去搜索下載吧。”
他連用了好幾個感嘆號。
沈容馨只得服軟,她短期內還沒辦法離開這里,就算錄像是假的,裸照卻是千真萬確,她可不敢讓其流露到外面,否則光是流言蜚語就足以讓她發瘋了。
“老公,你先別急,我什麼話都聽你的,只要你別……”
“你說什麼?大聲點,我這里聽不清。”
“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請老公你原諒我這一次。”
“嗯,這次就算了,但不要老是挑戰我的耐心,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好像平安渡過了這一劫,沈容馨不再說話了,安靜地等待他的新指示。
文看到沈容馨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有點惱火,剛說過的話那麼快就被當成耳邊風。
“你怎麼還坐在那里,拿點實質行動出來。”
“實質行動?”
“一個下午時間,你不會就想出這點見不得人的東西吧。無論如何,今晚你得好好表現讓我滿意,老公才能原諒你,馨兒。”
沈容馨就因為後續節目見不得人才砍掉的,能見人的東西她也就不會如此忸怩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只要形式上並非自願就行了。
她把運動褲解開,將這件遮羞布卸下來,在計算機前裸露全身已經成了沈容馨的習慣,少了當初的青澀,多了幾分嫻熟。
文對沈容馨寬衣解帶的動作百看不厭,看她自己脫比他親自去脫更有意思,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能從善解己衣發展到善解人衣呢,那樣他就可以完全不動手享受沈容馨的服侍了。
在她彎腰的一瞬,文發現她連內褲都沒有穿,她也嫌那塊破布多余嗎,也對,如果穿上去是為了脫下來,就不必多此一舉了,反正什麼也擋不住。
早上和文的視頻對話讓沈容馨內心很矛盾,整理不出清晰的思路,雙臂交叉抱住肩膀,才發覺全身油膩膩的,她想起來應該要去洗個澡,因為雜七雜八的事情太多忘記了。
沈容馨是一個愛干淨的人,喜歡從里到外都是一塵不染,一整天不洗澡這種行為她是沒法忍受的。
她注意到這一問題便一刻也不願多呆,只想痛痛快快站在花灑底下,用熱水衝刷自己受創的身心。
下面的洞穴因為昨晚的意外已經完全敞開,沈容馨不知道這表明自己變成了更加成熟的女人還是不再完整的女人。
她仍然能感到從羞恥部位傳來的疼痛,除此之外便是迷茫。
她不曾和命運抗爭過,可命運好像很喜歡刁難她。
她不知道一覺醒來會發生那麼多事,也不知道哪個方向才是正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沈容馨沒打開抽風機,任由浴室內的水蒸汽密度不斷增大,炎熱的室溫讓她分不清肌膚上的液珠是水還是汗,好像只能在熱得頭昏腦脹的環境里她才能找回自我。
終於,氧氣快被完全消耗,沈容馨開始覺得呼吸困難,對窒息而亡的恐懼讓她切斷了水閘。
洗了多長時間,沈容馨沒有計時,但可以肯定不會短。
她睜大了眼睛,發現全身都處於水霧的籠罩之中,牆上的鏡子也覆蓋了厚厚的雲層,可以看到對面朦朦朧朧的白影,面貌全然不清,沈容馨知道這便是她自己。
她驚訝於這和現實中的寫照如此相似,她原以為對於自己的內心是非常了解的,可是現在才發現這種了解就猶如鏡子上的圖象,隔了一層雲霧,迷迷糊糊看不真切,似實還虛。
白潤的肌膚由於被熱水衝刷過久,已經變得紅通通的,可是因為心理上的潔癖,沈容馨仍感到身上那世俗的汙漬未完全清洗干淨。
她把身上的水甩了一下,再按成規到架上去拿浴巾。
駕子上頭空空蕩蕩,只掛了一條備用毛巾,沈容馨明白到自己剛才是恍恍惚惚走進來的,連浴巾和要換的衣物和都忘記拿來了。
幸虧家里沒有其他人,沈容馨把毛巾掛好,赤溜溜地經過大廳回到臥室。
由於剛洗完澡,秀發都沒來得及梳理,呈現出一副天然雕飾的狀態,除了腳下那對粉色的拖鞋和身上遺留的珠,完全是不著片縷。
雖然並無外人在場,沈容馨的動作仍是偷偷摸摸的,像做賊般潛入自己的房間。
雖然原來那套衣服穿了沒幾個小時,但沈容馨更樂意在洗澡後換上全新的,她打開衣櫃,首先取過一個白色胸罩戴上去。
接下來是挑選內褲,可是隱隱作痛的下體似乎不適合穿太緊的類型,她的現有內褲都是文送來的,專為誘惑男人設計,沒幾件是寬松的,她大著膽子決定今天先別穿內褲了,只要留在家里應該沒有大礙。
她在攝像頭面前脫下褲子的時候,才擔心起自己不穿內褲可能會引起他的不良影響,但事到如今可沒辦法打退堂鼓,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沈容馨的運動衫並不長,根本不能包裹住自己的私處,哪怕是微風拂過,就會暴露人前。
文被她將脫未脫的魅力吸引住了,瞪大了眼睛死盯著屏幕,同時右手托住下巴防止口水流下來滴到鍵盤上。
她的動作和褲子脫掉之前相比,沒那麼連貫流暢,可是靈性不減,平常女人做起來很平淡的姿勢,到了她手上就化腐朽為神奇,具有獨特風韻。
如果把上下半身分開來看,上半身無疑是高貴的天使,下半身則是誘人的惡魔。
文沒想到裸露半身會有這麼奇妙的效果,給了他很大啟發。
沈容馨的表演是上身不露下身露,如果換成左半身露右半身不露又會怎麼樣呢,或者前半身露後半身不露,總而言之好像有一片新天地。
沈容馨做的這套健美操是平常可見的,能給文帶來強烈快感除了因為著裝,還在於她的身材原本就是萬里挑一。
像她這般擁有一對纖細秀長美腿的女人很少,加上兩片半遮半露的俏臀,就是致命的有力保證。
舞動的影子讓文眼花繚亂,他此刻只盼著這一曲永遠沒有尾聲,能看著沈容馨沒完沒了地跳下去。
世上無不散之宴席,節目總有落幕的時候,沈容馨的體力也好像不支,看來快接近盡頭了。文意猶未盡,說道:“不錯不錯,馨兒,我還要!”
“對……對不起,老公,我已經不行了,你……你還滿意嗎?”
沈容馨很長時間沒做過劇烈的運動了,感到胸腔里有一口氣接不上來,呼吸也變得紊亂。
“基本上可以這麼說,就算你將功贖罪吧。”文看她的樣子並非裝模作樣,而是真的極度疲勞,不由動了惻隱之心。
“那就好,還有其他事情嗎?”
“以後再說吧,今晚馨兒你早點休息。”
“謝謝。”沈容馨現在最想的就是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一覺。
“不必客氣,希望你以後能一直保持剛才的表現水准,那我就不會為難你,那樣你一個月後永遠離開這座城市,我們還能好聚好散。”
沈容馨和陳希決裂的消息還未公開,文擔心說得自己萬能一般洞察一切,可能就會被沈容馨因懷疑而看穿真面目。
沈容馨猶豫著要不要據實相告,她猜想那個未知變態也許從此以後不再騷擾她也說不定,如果傻乎乎地告訴他實情,一個月以後還要流下來,好像顯得自己很渴望被他調教,但那變態萬一發現自己在騙他,他很可能會變本加厲,兩個後果都很嚴重。
最終沈容馨懷著僥幸心理沒有答話,她盼著這起風波自動消失。
文也需要時間冷處理這段關系一下,他在寒假時候剛好要去探望父母,既然沈容馨想隱瞞,他也不必揭破,回來之後再好好算帳。
夜已經深了,文和沈容馨在相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各自就寢休息。
下周一上課的時候,沈容馨外表上已看不出內心的起伏,其他學生都進入了緊張的期末總復習階段,更加沒空關心無聊八卦了。
沈容馨面對文的時候神色稍有不自然,復雜的目光似乎蘊含了千言萬語,終歸化作沉默。
她提醒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定要鎮定。文還是老樣子,那一晚的事情對他好像沒多大影響,看來不會有異常舉動。
讓她傷腦筋的還有一件事,就是如何與同事們解釋她和陳希分手的事。辭職信是肯定要收回的,她的積蓄不多,擔不起失業的風險。
年級主任為人挺和氣,聽沈容馨支支吾吾就明白了意思,大方地表示一切都不用擔心,他會幫忙解決。
說到做到,不用半天時間,他就把沈容馨的辭職信領了回來,一些辦公室同事不時抬頭打量她,但都知趣地沒有多話。
王sir和伍sir知道此事與己絕對脫不了關系,內心有愧之下都沒敢望向沈容馨,悶中作樂就好了,別太張揚。
學校這個環境對被甩的女子教師是比較同情的,沈容馨沒遭到惡意的非議,反而大家都比平時要關心自己,想象之中的難堪並未出現,在學校的時間就這樣平平靜靜過去了。
傍晚時分,文一如往日來到她家。面對這個和她有過親密關系的小男生,沈容馨露出一絲羞赧,低頭招呼道:“你來啦,隨便坐。”
文在這里已經以男主人自居,大咧咧地自己去倒水斟茶。沈容馨愣了一會,往常這些事情都是由她來完成的,便阻止道:“讓我來吧。”
“不。”文很堅決,“老師你坐一邊等著就可以了。”
沈容馨不懂這個細節意味著什麼,是說明他和自己比較熟悉,還是因為他要追求自己而有意示好,或者純粹是自己多心的緣故。
“宮文,我……”沈容馨說到一半卡住了,不管是刻意親近,還是刻意疏遠,似乎都不是合適的解決之道。
“老師,怎麼啦?”
“沒什麼,呵呵。”
“老師,我倒是有些問題,你還要在這學校呆多長時間。”
“不好說,但一兩年之內應該不會有變,上次交出去的辭職信我已經要回來了,暫時我不會去找其他工作,至於原因嘛,你應該也知道了。”
“是嗎,太好了,我可是很想老師你留久一點。”
文說完又想了想,覺得不大對勁,這對沈容馨來說可是個悲劇,連忙改口,“對不起,我忘記了……”
“不要緊,和他分手對我來說其實不是壞事。”
眼看文越走越近,再不有所行動的話兩人就要貼在一起了,沈容馨忙坐開來,繼續道:“目前你還是學生,請以學業為重,別想太多其他事情。”
文只好停下來,他原本想坐在沈容馨身旁慢慢談,現在看來時機尚未成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還需要更長的時間來融解。
“嗯,我會努力的。”
與平常的晚飯不同,他們兩個都在默默地進食,誰都沒有再作發言。
文想打破這種詭異的氣氛,便告訴她寒假時自己要到國外去,看望一下父母。
“不錯啊,他們應該也很想看看你又長大了多少。”
“老師,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嗎,他們和我通電話時對自己連我的班主任都沒見過比較在意,所以我想……”正處於青春叛逆期的文和千里之外的父母其實無話可談,雙方的代溝積累已深,他們忙碌於自己的工作更不可能會特意提到兒子的老師,所謂在意雲雲都是文編出來的,目的就是拐到這位美女教師作休假陪伴。
“這……不好吧,寒假那時我還要備課呢。”
“老師你可以帶上課本出去啊,費用方面不用擔心,我爸媽已經安排好了那邊的住行,機票都多訂了一張,讓我務必請你過去。”
哪有家長對孩子的班主任會熱心到這份上,沈容馨不禁懷疑起來,莫非她和文之間的不倫秘密東窗事發了,盛怒之下,文的父母要這個騙誘他們孩子的女老師親自過去給他們一個完整的交代。
她帶著顫音問道:“你父母知道我和你的事情了嗎?”
“什麼事情?”
“那天晚上,我們喝醉之後……”沈容馨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放心,我知道這種事情不能隨便亂說的,除了你和我,再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回事。”
文的回答讓沈容馨停止了這一層擔憂,她忽然想到也許可以利用這次度假徹底擺脫那個糾纏不休的變態色魔,畢竟留在這里很不安全,他隨時可能心血來潮查看一下,自己最好還是出國避風一段時間。
文的旅行計劃霎時變得很有吸引力,沈容馨覺得陪陪他也無妨,可是資金總不能依賴文解決,或者得找朋友接濟一下。
“既然令尊令堂有邀請,我就和你一起去吧,但是我行程花費的錢不能由你家出,我自己會籌集到。”
“老師你不必客氣,你出來工作才半年時間,想必沒多少存款,如果要和別人借錢還不如就由我家來支付這筆帳,他們說當是你給我補課的一點答謝。”
文說的話點中了實情,她的財政狀況雖不窘迫但也不寬裕,可沈容馨就是不樂意接受這種禮物,因為這樣好像把自己賣出去了一般。
“他們給了我一筆預算,專門負擔老師你的開支,就算你不來,這筆錢也不會收回去的,結果就是全數落入我的口袋,不如老師你幫忙花掉,省得我養成大手大腳的習慣。”
“但這是兩回事,這樣吧,我自己出一部分,余下的不足由你先墊著,我以後再還給你。”
“也行,如果你堅持的話。我真的很高興你同意跟我一起去,你知道我和他們分開了這麼久,都怕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會出現冷場,那就麻煩了。”
能這麼輕易說動老師來當旅行陪伴已令文喜出望外,看起來她對自己的戒心依然有限,最大的遺憾就是他們限制於師生關系,很難發生大動靜,如果能變成蜜月之旅就好了。
沈容馨淡淡一笑,以示回應,眉宇間的皺紋卻沒舒展多少。
文和他父母不管如何生疏,終究是有著緊密的血肉關聯,不是說斷就斷的,她不由聯想起自己那去了天國的雙親,即便想要多看一眼也只能通過遺留下來的照片了。
畫面定格的那一瞬讓老人慈祥和藹的笑容長久保留下來,只有看著它沈容馨才能真切感受到曾經在父母膝下婉轉承歡的溫馨圖景,但想象是無法取代現實的。
思念的傷痛充斥了她的腦海,再容不下多余的雜想,氣氛並不是如文所想的那樣轉變為愉悅,而是顯得有點肅穆。
接下來的補習中,沈容馨按部就班將課上的知識點重復了一遍,覺得效果差不多了便提前收工。
雖然外表上沒有多大變化,但文很容易感覺到和過去不太一樣,不清楚沈容馨對他的身份定位在何處,總之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學生,但距離情侶似乎仍是遙不可及。
對她正襟危坐侃侃而談的樣子,文在用欣賞眼光看待的同時,莫名地有了厭惡感,明明已經跨過了本壘,卻還是得從零開始,他有一種衝動,要去除下她正正經經的假面具,撕破她規規矩矩的偽裝,還原成一個天然的女人。
文偶爾也會懷疑自己那天的事後處置並不完美,這種結果給自己留了很大余地,不過也正是由於後路太多反而畏縮不前,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拼著一股狠勁破釜沉舟才能馬到成功的。
文很好奇如果那時候自己聲明是霸王硬上弓強奸了她,並且把幕後變態色魔的身份暴露出來,沈容馨是會完全屈從於自己的控制,還是會豁出去弄個魚死網破。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自己會如何抉擇。
答案讓文笑了,即使重頭再來自己也不會有多少變化,性格決定命運,除非面臨絕境,否則他不具備那種孤注一擲的勇氣,他是狂徒但不是賭徒,還是玩調教養成游戲比較合適,據他所知湯是慢慢熬的才更有滋味。
文回到家後,沒有再聯系沈容馨,他需要先規劃一下假期日程,一個月時間不能說很短,但也不算長,要想玩得盡興,合理的安排很重要。
父母離異後各自跑到不同國家,文對與他們的見面從來都是興致缺缺,對他們拋棄家庭子女的行為也不曾嘗試過換個角度去理解,在一起的時候總感覺話不投機半句多,只當作是一項例行公事應付了結。
今年寒假,文曾想過將這事推掉算了,在家里無所事事地躺著多好,不必滿世界地奔波勞累。
誰知沈容馨竟然願意參加進這個別開生面的家長會,文的態度隨即由冰點提升至沸點,熱心地翻查資料籌劃,把往常許管家的作業搶了過來。
父母所在的兩個城市,文都不大熟悉,不過不要緊,憑借發達的網絡資訊文很快定出了可能的旅游點。
他對著行程表搗鼓了很久,等到基本滿意的時候才發現夜已經很深了。
他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准備將計算機關閉掉上床休息。
他忽然想起自己將美女寶貝晾在一邊了,也不知道沈容馨等自己等到什麼時候。
文又冒出一點玩心,送出條信息:馨兒,再不睡覺就要打屁股了,跟老公說句晚安。
沈容馨保持著隱身登陸的習慣,只要她在房間里沒睡著就能第一時間收到那邊寄來的消息,這一晚好像他興趣轉移了,沒想到臨睡時還有這麼個玩笑。
從字面上分析他今晚就到此為止了,沈容馨對他愚弄自己的行為積累了很多不滿,有機會就發泄出來,她賭氣地直接關機,一句話也不回。
不過她在離開桌面前又心虛地多看了一眼尚未完全關閉的程序,發現對方的圖象換成下线標志才大膽地朝外挪步。
文本來就沒盼望她會有回應,此時已在洗漱間刷牙,耳中剛聽到機器關閉的音樂聲,一切未完成的瑣碎事務他都准備留待明天再處理,先睡一個好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