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興寧坊。
夜色已深,更兼風雪,此時的涼州武館,卻是分外熱鬧。
涼州盟此番會盟,盟中大大小小十幾個門派齊聚長安,除了丹霞宗這樣家底豐厚,門路眾多的幫派,或是劍霄門這樣新近加入的本地宗門,其余遠道而來的門派大都住在武館內。
大主灶昔明博等不得天亮,便挨個上門邀請宴飲。
不多時,周少主得授翊府郎將的事便被宣揚得盡人皆知,館內的盟友紛紛前來道喜,連武館外的左彤芝也聽到消息,親自登門。
左彤芝抱拳拱手,笑道:“恭喜周少主,恭喜大主灶。”昔明博此時樂得合不攏嘴,咧著漏風的嘴巴說道:“同喜!同喜!貴宗的柴宗主呢?”“柴宗主伉儷去城外見一位朋友,不在宗門,不然必會親來道賀。”左彤芝目光一掃,“周少主呢?”“剛才還在呢……”昔明博左右看了一圈,卻沒見到自家少主的身影,不由納罕。
此時的周族少主,新授的翊府郎將,正陷入百般糾結之中。
燈火之後,牆下一片陰影中,棕髮赤髯的蘇沙笑吟吟道:“不成想那位程侯便裝來此,竟然是為了給少主送官的?”周飛淡淡道:“程侯對我欽佩有加,專程請我入翊府為將。我原不想聲張,都是手下人按捺不住,讓蘇掌櫃見笑了。”蘇沙方才認出程宗揚的身份,暗中留了心,並未走遠,他覷空找到周飛,私下探問。
此時從周飛口中得到確信,不禁撫掌大笑,“干得好!我原想著走仇公公的路子,替你討個出身。卻沒想到程侯面子如許大,一出手就打通了樞密院的關節。”蘇沙大為滿意,“不錯!不錯!你這回救下仇公公的二公子,看來是真入了那些大人物的眼,左右逢源,平步青雲!不過那程侯出手如此大方,里頭是不是還有別的緣故?”如今的周飛早已不是遠鄙來的無知小子,心底下很不把這個滿身銅臭的商賈放在眼里,操持商賈賤業不說,還是個胡人,只是礙於黎錦香的面子,才不得不敷衍一二,此時只支吾幾聲,不欲多說。
蘇沙看出他的敷衍,心下不由冷笑,自己一手力捧這位周族少主,如今終於名頭大振,連那位程侯也見獵心喜,刻意拉攏。
不過看他的神情,似乎攀上了高枝,就忘了自己的恩情?
但自己有黎錦香在手,哪里怕這匹大弁韓的兒馬掙脫籠頭,不聽使喚?
看他趾高氣揚的傲態,少不得還得敲打敲打,免得他自以為翅膀長硬了,給自己臉色看。
“程侯如此厚愛,周少主可千萬要小心……”蘇沙笑容陡然一變,透出幾分陰森,“且莫讓那位侯爺突然想起來,少主之前那兩次拜訪。”周飛臉色“刷”的白了,方才的志滿意得蕩然無存。
他在廣源行的安排下,曾經兩度出手,刺殺程侯,心下一直忐忑,只是程侯提都未提,存了一份僥幸,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瞞過了程侯。
此時被蘇沙當面揭穿,不禁心下一慌,一時間手足失措起來。
用把柄拿捏住周飛,蘇沙堆起笑容,上前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放軟口氣說道:“看把你嚇的,放心吧……”蘇沙笑眯眯道:“錦香是行里養大的,就跟我自家的閨女一樣,你既然是我們廣源行的女婿,也是行里半個兒子。自家人當然要向著自家人。周少主,你說是不是?”周飛面容抽搐了一下,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蘇沙含笑不語,勾起手指捋了捋鬚髯,邁著步子離開。
周飛臉色又垮了下來,不由自主地咬住指尖,飛快地轉著眼睛,卻想不出半個主意。
“少主啊!你怎麼在這里?快快快,客人們可都來了!”昔明博匆匆找來。
此時消息已經傳開,道喜的人群往來不斷,恭賀聲不絕,周飛卻眉頭不展。
落在旁人眼里,倒是頗有幾分深沉大度,喜怒不形於色,卻不知這位春風得意的周少主,此時正如坐針氈。
周飛越想越是不安,趁著開席,讓昔明博招待賓客,自己悶著頭趕回院中。
一路上,周飛都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向主子坦白,又擔心剛到手的富貴還沒來得及享受,就化為雲煙。
該死的胡狗!
竟然敢要脅自己!
周飛心下恨意一閃,隨即消逝無蹤。
廣源行實力雄厚……不!
畢竟對自己不薄,連妻子也是他們搓合的,英雄豈能忘恩負義?
除非……除非他不仁,方能我不義!
越到門前,周飛越是遲疑,在門外徘徊良久,仍拿不定主意。
忽然吱啞一聲,房門打開,那位楊公子得意洋洋地出來,一手搖著折扇,一手擁著自家新婚妻子的纖腰,耳鬢廝磨,如膠似漆。
周飛吃了一驚,急忙回頭,見院門關好,才鬆了口氣。
妻子像小鳥一樣依在那位貴公子臂間,顰眉含羞,玉頰還殘留著似乎是歡好過的紅暈。
周飛遠遠站著道了聲好,那位楊公子卻沒有理會他,只順手合起折扇,挑起少夫人的下巴,笑道:“老程眼力不錯啊,找的妞兒夠正點!身子香噴噴的,又乖又聽話,還是個雛,玩起來別提多過癮了。”前院的喧嘩笑鬧聲不住傳來,程宗揚一時有些失神。
獨柳樹下的殺戮余波未平,此時已是張燈結彩,賀聲不絕。
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無論那些殺戮如何酷烈,死者如何悲慘,而閹奴們瘋狂復仇,徹底打斷朝廷脊梁的後果又如何深遠,在這里,都如同不存在一樣。
他定了定神,沒好氣地說道:“這麼好玩你才玩了半個時辰?你是不是不行啊?”“放屁!本公子准備帶回去慢慢玩,過幾天再還你。”“這可是周族的少夫人,你得問周少主。”“有你這個主人在,哪里用得著問他們?”程宗揚看向周飛,“你說呢?”周飛叉手道:“但憑吩咐!”“你可想好了,”程宗揚提醒道:“這位楊公子可是個變態。”楊玉環使勁翻了個白眼。
“楊公子偉岸過人,賤奴體弱,萬難承受,”黎錦香含淚央求道:“還求公子饒過奴婢……”楊玉環眉毛一挑,冷笑道:“敢拒絕本公子?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人封了你們武館,把你們夫妻都扔進推事院!”周飛懷著鬼胎,看到楊公子發怒,不由額頭見汗,“公子……”你們都太能演了吧?
程宗揚抬了抬下巴,“勸勸你老婆。”周飛與妻子走到一旁,嘀咕了一會兒,又連連拱手作揖,黎錦香才終於點頭答應下來。
周飛放下心來,上前道:“前邊人這會兒太多,院里有處後門,劣奴送主子出去。”“有後門啊?”楊玉環對黎錦香調笑道:“往後倒是方便找你。”黎錦香滿面羞態,周飛陪著乾笑兩聲。
眾人出了後門,尋到停在街口的車馬,周飛親手將妻子送上車,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聽話啊。”車馬轔轔駛出興寧坊,往北邊的十六王宅駛去。
周飛鬆了口氣,然後昂首挺胸,返回武館。
雖然有行刺之事,但自己已經迷途知返,問心無愧!
而今晚,自己注定才是涼州盟唯一的主角!
馬車上,看著軟綿綿偎依在楊玉環懷里的黎錦香,程宗揚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們這是干嘛呢?”黎錦香美目流盼,吃吃笑道:“我方才告訴我那位夫君大人,說楊公子那里好大,插得我好痛,你猜他怎麼說的?”黎錦香輕笑道:“他說,讓我忍忍。還告訴我,他剛當上翊府郎將,將來還有機會當上中郎將,能讓我妻以夫貴。無非是陪貴人玩幾天,有什麼要緊的?”“我肏!”楊玉環罵道:“世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識時務者為俊傑,”黎錦香莞爾道:“夫君大人自詡為英雄豪傑,自然是第一等識時務的人物。”楊玉環還想再罵,程宗揚攔住她,“你開始只說見一面,這會兒非把她帶出來?找事呢?”楊玉環握拳道:“本公主已經決定了!聘請黎妹妹當本公主的軍師!”黎錦香笑道:“賤軀何以承公主厚愛?”楊玉環握住她的手,“只要幫我對付姓呂的老處女,你就是我的好姊妹!”程宗揚忍不住道:“你還要人幫手?你不是一隻手就能打她兩個嗎?”“一條籬笆三個樁,一條好漢三個幫;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雙拳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楊妞兒不愧在街頭打混過多年,切口一套一套的,她拍著胸口,激昂慷慨地說道:“本公主跟黎妹妹一見如故,不如這會兒就拜了把子,作了親姊妹!”黎錦香笑道:“賤奴豈敢?認公主作主人便是了。”楊玉環忽然湊過去,像之前程宗揚盯她一樣,目光閃閃地盯著黎錦香。
黎錦香笑而不語。
“可以。但不是你。”楊玉環道:“是那個周族的少夫人。”黎錦香笑道:“公主果然懂她。”“啵”的一聲,楊玉環飛快地在她臉上親了一記,笑道:“真香。那我們現在可以做姊妹了吧?”黎錦香看著程宗揚,程宗揚只想學楊妞兒翻個白眼。
“別看我,你們隨意。”黎錦香收起嘻笑,認真向楊玉環福了一禮,“楊姊姊。”“好妹妹!”楊玉環拉起黎錦香的手,信心滿滿地宣布道:“本公主的軍師在此,我看誰還敢欺負我!”程宗揚無語半晌,這年頭,連楊妞兒都冒充弱勢群體了。
什麼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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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鐺,鐺……”大明宮,蓬萊秘閣。
一位不速之客夤夜來訪,驚動了博陸郡王。
李輔國靠在榻上,不疾不徐地轉著鐵球。
在他對面,一名高冠文士正襟危坐,神情肅穆地說道:“在下言盡於此,還請大王三思。”“好大的口氣!”李輔國身後一名內侍冷笑道:“你家主子在咸陽作威作福倒也罷了,還讓我們王爺三思?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大王明鑒。”文士目不斜視,在席間直起腰,雙手齊眉,舉起大袖,向李輔國長跪揖禮,“大王若肯割愛,敝上必有所報。”“怎麼著?”李輔國蒼老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猙獰的寒意道:“你家主子連咱家的性命都想要?”“不敢。只是王爺來日方長,何苦行此下策?”李輔國仰起頭,發出一串夜梟般的笑聲,然後笑聲一頓,獰聲道:“一個三尺高的小兔崽子,居然跟咱家裝大!等他老子死了再來跟本王說話!”李輔國瞋目厲喝一聲,“滾!”那文士面不改色地長身而起,然後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禮,扶劍昂然而出。
那內侍躬身道:“王爺?”李輔國方才的滔天怒火收斂無形,隨意擺了擺手,“那小兔崽子無非是跟他哥子別苗頭,設法討好他家老爺子,讓他們兩個斗去,不必理會。”那內侍不言聲地躬身退下。
李輔國雙眼似睜似閉,掌中鐵球的摩擦聲在室內回蕩。
一屏之隔,魚玄機像嬰兒一樣蜷著身,睡在一張朱紅色的大網上。
她手腕和腳踝纏著繩索,就像一隻被束縛在蛛網上的燈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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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時斷時續,兔苑的小樓內燈火搖曳。
安樂抱著一隻雪白的兔子,愛撫著它的長絨,小聲跟它說著話。
忽然房門推開,一股寒風夾著雪花涌入樓內。
程宗揚立定腳步,“都半夜了,怎麼還沒睡?”安樂吃了一驚,期期艾艾地說道:“我,我的屋子被夫人用了……”楊玉環跟了進來,奇道:“哪兒來的夫人?”“就是……”安樂還沒說完,樓上有人厲聲喚道:“欲奴!”“哎!”安樂應了一聲,連忙放下兔子。
“等等!”楊玉環拉住她,“什麼欲奴?”安樂玉臉一紅,囁嚅著沒有開口。
“讓你打水呢,又死哪兒去了!”隨著一聲嬌喝,一名美艷女子扭著腰肢,妖妖嬈嬈從樓梯上出來,正是那個叫孫壽的低等侍姬。
迎面見到楊玉環,孫壽神情頓時一僵,趕緊換了臉色,垂下手,小心說道:“公主。”楊玉環斜了她一眼,冷冷道:“大半夜的還不睡,干嘛呢?”孫壽陪著小心道:“回公主,奴婢正准備洗漱就寢。”“安樂堂堂公主,是你能使喚的嗎?”楊玉環雙手手背叉著腰,氣貫丹田,痛喝一聲,“敢這麼欺負人!”孫壽花容失聲,腿一軟,屈膝跪下,“奴婢不敢。”“你剛才叫她什麼?”楊玉環寒聲道:“說!”孫壽低著頭,不敢作聲。
“叫她欲奴。”頭頂傳來一個聲音。
呂雉身著宮裝,長裙曳地,她雙手交握身前,腰背挺得筆直,帶著母儀天下的氣度,沿著樓梯抬階而下,淡然說道:“她如今是我的奴婢,我給她賜了個名字:欲嬛。”楊玉環鳳目騰起怒火,深吸了一口寒氣,豐滿的胸部像要炸開一樣。
程宗揚心頭發毛,生怕楊妞兒一怒之下,突然拔出斬馬刀,把呂雉給一刀兩斷,甚至大卸八塊。
出乎他的意料,楊玉環反而輕笑了一聲,邁著長腿,走到呂雉面前,雙手環抱在胸前,毫不客氣地望著她。
“她如今給你作了奴婢,你給她改了名字叫做欲嬛。哪天若是本公主給你作了奴婢呢?你會給我賜個什麼新名字?”程宗揚愕然張大嘴巴。
楊妞兒居然沒有大打出手?
這是轉了性子嗎?
太恐怖了吧!
呂雉仰起臉,毫不示弱地望著楊玉環,“便叫月巴好了,或者月半,你自己挑一個。”程宗揚聽得拳頭都硬了。
呂美人兒真敢說啊,她不要命了嗎?
兩個人幾乎是身貼著身,一旦動手,自己想攔都來不及。
楊玉環嗤笑道:“嘲諷我胖嗎?”咦?
楊妞兒竟然還沒動手?
程宗揚滿心狐疑,留心一看,卻見黎錦香輕輕勾著楊玉環的衣角。
呂雉道:“本來就胖,難道還不讓人說嗎?公主殿下再霸道,焉能堵住天下悠悠眾人之口?”楊玉環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呂雉,然後輕啟朱唇,輕蔑地吐出一句,“你個侏儒。”呂雉目無余塵的驕傲和高高在上的雍容貴氣一下子僵在臉上。
“跟我比,你就是這個!”楊玉環挑起小拇指,在呂雉面前晃了晃,嘲笑道:“可憐的小矮子,你這輩子都長不高了。”說罷她對呆在原地的呂雉理都不理,一把扯起安樂,趾高氣昂地說道:“跟我來!你個沒用的東西,居然被一個小矮子給欺負了!姑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看我怎麼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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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呂雉撲在床上,雙手抱著錦衾,埋著臉,哭得梨花帶雨。
程宗揚又是好笑,又是沒轍。
這回是呂雉先找的事,卻被楊妞兒反唇一擊給誅心了。
她諷刺楊妞兒霸道,可她也不是個善茬,生性好強,骨子里自有一番不服於人的倔強,即使被楊妞兒的拳腳暴力打得還不了手,也沒服過軟。
唇槍舌劍,從來不落下風,結果被楊妞兒一句“侏儒”給破了防,哭得肝腸寸斷。
“好了,好了,別哭了。”程宗揚俯身呵哄道。
“我不就是長得矮了一點點兒嗎?她憑什麼罵我侏儒!”呂雉滿腹委屈,泣聲道:“我怎麼就侏儒了!”楊妞兒要是罵些別的也就罷了,漢宮可是有侏儒的。
那些侏儒不但矮小,而且長得奇形怪狀,作為專心用來戲耍,逗人開心的玩物。
呂雉高高在上慣了,突然間被楊玉環扣了個侏儒的名號,可以想像她的心情。
呂處女有羽族血脈,身體輕盈,骨骼纖細,身高……也就一米五多點兒,雖然體格勻稱,纖穠合度,但這身高在楊玉環面前確實不夠看——單是楊妞兒那極富衝擊力的大長腿,就夠呂美人兒仰望的了。
更狠的是那句“這輩子都長不高”,簡直是揮起斬馬刀,把呂雉的心都剁成餡了。
果然最傷人的都是實話,連點兒指望都不給。
程宗揚勸解道:“你不是也說她胖了嗎?”呂雉捶床道:“她本來就胖!”那你本來也不高啊。
程宗揚明智地把這句話放在肚子里,沒說出來。
呂雉側過臉,眼淚汪汪地說道:“你是不是也嫌我矮?”程宗揚果斷道:“沒有!”呂雉嘴一扁,又痛哭起來,她把臉埋在被子上,抽咽道:“肯定有!你就是嫌棄我……”呂雉越哭越是傷心,“她還嘲笑我老處女……你都不肯……唔!”講道理是沒用了,嫌不嫌棄看行動。
程宗揚二話不說,摟起她的纖腰,將她的褻褲,連同里面的霓龍絲衣一把扯了下來,然後扒開她的大腿,低下頭,一口含住她的玉戶。
呂雉的哭泣聲戛然而止,喉中發出低低的驚呼。
她腰臀被摟得拱起,帶著鬍茬的下巴蹭在玉阜上,滾熱的嘴唇包裹著自己嬌嫩的性器,那條舌頭抿開肉縫,在柔膩的陰唇間舔舐著,粗暴而又溫柔,穢褻而又親昵……呂雉嬌軀發燙,渾身酥軟。
那條舌頭在穴口處打著轉挑逗幾下,忽然靈巧地卷住花瓣上方的肉珠,用力一吸……“啊——”呂雉一時間魂飛魄散,蜜穴淫液飛濺。
程宗揚鬆開嘴巴,揮起手掌,在呂雉豐膩白艷的美臀上“啪啪”拍了兩記,喝道:“賤婢!把屁股扒開,主子要肏你的屁眼兒!”呂雉的哭泣被主人粗暴地舉動壓制住,她乖乖抱住臀肉,朝兩邊剝開,將自己的後庭綻露出來。
緊接著那根火熱的陽具挺來,在自己濕膩的嫩穴間擠弄了幾下,然後頂住肛洞,粗大的棒身如同火龍一樣,粗魯地貫入體內。
“啊!啊!”呂雉屈膝伏在榻上,雙手攀著床欄,被主人凶猛的肏弄干得呼吸散亂,嬌喘不絕。
程宗揚凶猛地挺動下體,小腹撞在美婦赤裸的臀肉上,干得“啪啪”作響,一邊喝斥道:“讓你哭!”“沒完沒了是吧?還哭不哭了!”身下的美婦被干得花枝亂顫,顫聲道:“不,不哭了……”“以後再哭,只能被主子干哭,聽到沒有!”“聽,聽到了……”“要叫老爺!”“是,老爺……”呂雉吃力嬌喘道。
耳邊傳來一聲低笑,忽然身體一輕,被主人攔腰抱起。
呂雉“啊”的叫了一聲,粉臀猛然間墜下,卻是主人雙膝支在床上,上身後仰,用了個鐵板橋的姿勢,將她頂了起來。
粗大而堅硬的陽具杵進肛內,整個身體的重量幾乎都落在上面。
呂雉不由自主地收緊肛洞,接著肛中粗大的肉棒一擰,主人一手握著她的腰身,一手摟住她的雙膝,將她整個人旋轉過來,面對著主人。
深入臀內的陽具攪動著腸道,收緊的肛蕾仿佛被肉棒鑽開,突如其來的衝撞感,使她幾乎失禁。
呂雉鼻中發出“唔”的一聲嬌呻,然後便看到主人滿是壞笑的面孔。
呂雉面紅耳赤,握住粉拳往他胸前捶去。
程宗揚大笑著身體一抬,將她合身壓在榻上,“我的小鳥兒生得這麼美,當然要正面干才爽。”呂雉一時心醉,仿佛身體都飄了起來。
心迷意亂間,只聽主人說道:“來,親一個!”呂雉羞赧地閉上眼睛,乖乖張開紅唇。
半晌沒有感受到他的唇舌,呂雉疑惑地睜開眼睛,卻見主人正滿臉壞笑地看著自己,“主子要親你的奶頭,你張嘴干嘛?”呂雉一時大羞,正待掩面,又被他捉住雙手,放到腹下。
“把你的小嫩穴剝開,讓主子觀賞一下。”呂雉紅著臉,羞昵地說道:“不要……”“一個賤婢,還敢跟主子說不?”程宗揚板起臉,“還當你是娘娘呢?在床上你就是供主子享樂的淫奴!讓你浪給主人看,你就得浪!”男人凶巴巴的口氣中透出一絲委屈,“我在外面打生打死,好不容易回來輕鬆一下,還不讓我爽一會兒?”呂雉柔聲道:“你用力干好了。”“不干!我生氣了!”呂雉咬了咬唇,“你來摸我的奶子好麼?”程宗揚頭一扭,“不摸!沒興趣!”呂雉軟語道:“不要生氣了好嗎?”“哼!”“我下面有點痛,”呂雉小聲道:“被你鬍子扎的……你看。”程宗揚扭過頭,只見身下的美婦乖乖分開嬌膩的嫩穴,雙手玉指按著玉戶邊緣,將柔艷而羞媚的處子性器整個剝開,綻露出里面濕艷的蜜肉,還有那隻水汪汪的穴口。
程宗揚轉怒為喜,“我就知道,雉奴最乖了!知道怎麼讓主子開心。”呂雉嬌靨淚痕未乾,她咬了咬唇瓣,滿面羞態地嬌聲道:“主子,奴婢的浪穴好看麼?”程宗揚大笑道:“再浪一點!”“主子看,奴婢的淫穴又紅又嫩,還是嬌滴滴的處子,只等著主子的大肉棒戳到奴婢的小肉洞里,給奴婢開苞……”程宗揚笑道:“沒想到啊,雉奴浪起來也惟妙惟肖的,在哪兒學的?”呂雉不想說,在主人逼迫下才道:“奴婢那時候氣忿不過,讓那幾個受寵的妃嬪演示過……”程宗揚想起漢宮那條暗無天日的永巷。
她身為正宮,卻被天子視若無物,反而被幾個妃子騎到頭上,背地里嘲笑奚落,以呂雉的性子,一旦手握眾妃生死,不狠狠報復回去才怪。
“看來你學的不少嘛。”程宗揚道:“來,這會兒給主子演一個。”呂雉面露難色。
“我來說你來做好了,”程宗揚笑道:“請娘娘高抬貴手,一邊被主子肏屁眼兒,一邊拿你的處女屄自慰給主子看。”呂雉雪白的胸乳起伏片刻,然後想到了什麼,唇角露出一絲笑意,嬌媚地說道:“是,主子。”她左手食中二指撐開淫穴,右手中指翹起,探入穴口,在紅膩如脂的蜜肉間挑弄著,一邊嬌聲道:“可惜奴婢腿不夠長,不然就能盤在主子腰間,一邊被主子肏,一邊自瀆給主子看。”程宗揚暢想了一下那幅香艷的畫面,然後省悟過來,一時間啼笑皆非。
呂美人兒自曝己短,是故意給自己一個念想,好拖楊妞兒下水。
說不定自己存在心里,將來跟楊妞兒歡好時,也讓她這麼玩。
雖然知道是呂雉的心計,但想像一下此時身下如果換成豐姿穠艷,風情萬種的楊貴妃,程宗揚不由欲火高熾,勃起如鐵。
“賤婢,屁眼兒夾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