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迎春再被逼問,奈何此時她下體蜜穴桃源處,已然被弘晝奸插著,整個身子更被弘晝且抬著聳動,這一抬一沉之間,只是侍奉著弘晝抽插。
她雖非處子,到底只是妙齡少女不知春深景艷,此時間身子被奸得柔波蕩漾,心緒上之種種恥辱片片哀羞,已然被那下體滾滾洶涌而來之肉欲衝得渾然顧不得了。
但覺疼痛酸漲亦就罷了,從那蜜穴深處之花心子宮,乃至淺處之貝肉褶皺,處處點點都是說不盡的奇淫異欲,陣陣狂風暴雨一般之淫波春浪,奔涌著自內而外只是泛濫呼嘯,也辨不得是泄了幾回身子,尚還是泄了之後荒唐顛顛只是欲圖再泄,少女家至此等時候,哪里還想得起往日一分閨門素貞,哪里還念得昔年所奉半點禮法廉恥,甚或連身子後背脊上正自在狂亂廝磨之可卿那一對淘氣之妙乳兒,都已經全然不知所以,只自渾然物外,本來得只能“啊……啊……”發出陣陣顛痴一般之美叫嬌吟,偏偏自己雖然泄了又泄,幾登雲端衝霄,幾乎便要暈死過去,奈何弘晝卻剛陽如舊,又全不知憐香惜玉,只顧著越來越快得抬沉自己的身子“啪啪”得交合兩人私處,顯是尚差一分登頂觀日,既然被逼,幾乎要惶恐這般下去要被奸汙得死去,此時只求弘晝再泄便罷了,干脆著嗚嗚咽咽得接著連聲淫語伺候,只這一番聲音越發浪良嘶叫,已然是沒有了半分矜持:“嗚嗚,迎兒求主子,求主子了,主子威猛,卻太深些了,迎兒受不得了。求主子憐惜,啊……,啊……,啊……略略輕些個,嗚嗚,卻痛死了”
她哀求兩句,越發接不上氣息,似乎又思及什麼,又反悔起來:“不,不,不是,適才迎兒錯了,迎兒胡言亂語了,自然是主子想重些就重些個,想快些個就快些個……迎兒只配伺候,不配要求,主子盡興才是……迎兒自說那日便是……”
“啊!!!!啊……那日,那日……,哥哥已經是廝磨著要進去。迎兒,嗚嗚……卻只是掙扎哀求,漸次就,就失了氣力。哥哥卻能把握得人心,這正頂得我痛得難忍之時,偏偏又軟語連連,只在我耳邊說叫我不要動,說讓我乖乖的,好好只管伺候他……還說……嗚嗚,做妹妹的,讓哥哥玩玩身子,取了貞操,是嗚嗚……應當的,能讓哥哥快活是做妹妹的。迎兒此時已經再沒個幸事,已決絕得萬念俱灰,亦不知自己那時說了些個什麼。哥哥還只管一邊胡言亂語,一邊和迎兒作著嘴兒,一邊開始要真正開始……嗚嗚……奸迎兒那里。對,就是如今伺候著主子的這所在,嗚嗚……是迎兒無恥無能,不守閨貞女德,再沒個羞臊……居然讓自己的哥哥那時頂頂得磨著破著且便戳了進來……”她連聲自陳當年恥辱,見弘晝愈來愈興奮,臉漲得通紅,氣喘連連,下體處一陣撞擊重似一陣只管抽查,又痛又恥,委實受不得,一邊又蕩語羞叫起來:“嗚嗚……迎兒是殘花敗柳,主子只管……啊……啊……只管弄……弄死迎兒……迎兒不能用干淨身子換主子快活一次,只求今日主子在迎兒身上盡興,就算化成灰,弄死了迎兒……啊……啊……啊……迎兒也算盡了性奴的心了啊……”
“啊……啊……主子……再深些……迎兒不成了……嗚嗚……迎兒那里……都嗚嗚……頂深了……”
“是……是……再說再說那日,迎兒那時再努力振動幾下,實在是不成,那處……那處就漸次被頂開了。是,是迎兒穴兒被奸了……嗚嗚,是哥哥,用他那話兒,嗚嗚……第一次插破了到了……嗚嗚……迎兒那沒被人碰過的私密所在兒……嗚嗚……迎兒才來月信不久啊……嗚嗚……居然,就被自己的哥哥享用了身子……迎兒該死啊,那時就該拼死抵抗的,才能留著貞操,今日來伺候主子啊。嗚嗚,哥哥那日,且探索了會子,便硬邦邦就再要往里頂著,就要插進去。迎兒痛死了,也不知下身是不是裂開了,但只是哭得混沒了聲音,便連痛叫都已然全沒了氣力。仿佛是要昏死過去,卻偏偏不能昏死過去。哥哥卻有手段,只管在耳邊說些話頭來軟了迎兒的心,直說他自己如何如何疼愛迎兒,自小就看迎兒長得可人意,還說……還說小時候見過迎兒洗澡,見著迎兒的那處……光溜溜沒毛時就想著能何時受用一回,不想正應在今日,也是緣數天定。直說是迎兒如今越發漂亮動人,身子這般惹人惹人疼又惹人火,才讓哥哥愛上心窩里,嗚嗚,一邊說著軟話瘋話,一邊卻絲毫沒有憐惜,只管往里磨著鑽進來……憑我哭,憑我嚷著疼痛,終究不肯抽出去,終於……嗚嗚……就插了進來……那破瓜時刻……嗚嗚……迎兒痛得連聲尖叫,但覺下邊定是撕裂了,只是暖洋洋得流著,已經是辨別不得是初紅海是……還是那髒東西……哥哥卻一把捂住了迎兒的嘴,說難道想叫來了人看著,那時迎兒卻如何做人,還要忍耐了一床錦被蓋了,然後就只管開始插起來……嗚嗚……迎兒痛得厲害,分毫沒有快意的……嗚嗚……初始幾下,其實那日哥哥壓根抽插不得,若多一會子,想來會減些痛處,奈何……嗚嗚……哥哥卻不中用……想來……啊……也是迎兒新失童貞,流出血來惹得哥哥著實刺激了……哥哥卻不幾下,幾聲怪叫……就軟癱了下去……是……啊……哥哥那時不中用,迎兒今日卻不成了……不成了……真的不成了……哥哥和主子不一樣……主子啊……主子……主子!!!!……說不了了……啊……啊……啊啊……不得再說了……啊……死了……迎兒死了……”迎春本要訴說最後幾句,訴訴當日被奸之後自己如何羞苦痛斥賈璉,那賈璉受用後有跪地求饒,只求自己不要告人去之丑態。
奈何這一段當年恥事,委實倫亂刺激,弘晝在迎春嬌嫩香軟的肉體中馳騁了半日,又聽迎春一路訴說得淫蕩有意,細節生動,想著這如花少女被逼著用自己往事恥辱,細細道來伺候自己讓自己快樂聽聞之美意,終於不能再忍,那忍耐了半日,已經數至澎湃難禁的一股熱熱的陽精就在迎春體內如同烈焰一般迸射出來,此時迎春穴兒在上,弘晝坐著陽具在下,饒是如此,那迸射力氣奇大,也有慢慢一股精漿直直燙入了迎春內壁,弘晝隨著是一聲長長的龍嘯虎吼,將迎春整個身子箍入懷中,死死纏抱著迎春的嬌媚乳肉,仿佛要用盡力氣享用這泄身射精之時的無比歡娛,那迎春被射,再也無力說話,整個人都已經虛脫失神,只是癱瘓在弘晝懷中,兩人便如昏死一般,又如八爪魚一般纏繞在一處,卻再也不能有所舉動……
凡是片刻……
屋內一片寂靜,只有三人沉沉的呼吸聲……
那地上可卿卻是淒涼,原來弘晝迎春如此春意盡興,偏偏今日她卻未曾登頂泄身……
想著要在迎春已經徹底軟倒的身子上再淫弄一番,到底心下尚有一片清明心田,知道萬事以弘晝之欲念為先。
眼見主人兩度泄身有些疲累,擁著迎春的身子亦不知欲再如何,終究是不敢再只顧自己胡鬧,只敢哀怨得偷看了弘晝尚且軟在迎春小穴中的陽根一眼
……
一炷香之後,天香樓後院之秋眠池中,一眾丫鬟宮女滾滾得燒滿了香湯,架上白紗遮帳,撒得一池桂花花蕊,池邊供奉著干熱的麻稠白巾,池內,三具白花花的肉體在池中沐浴清潔。
正中,是弘晝仰面向天,整個身子浸在水池中,只露出胸膛之上,閉目養神。
亦不知是適才奸玩怡情歡愉所致,還是池水蒸騰所致,面目上皆是紅潤水汽,神色亦是平靜恬淡如饕餮之後回味,左側,一具雪花白般之白嫩肉體,卻被池水催得泛著陣陣羞紅,一動不動得側躺在弘晝胸前臂彎之中,任憑兩乳蕩漾半波之上,搭在弘晝胸前,臉蛋兒沉埋在弘晝肩上,仿佛嬰兒深眠一般,只是氣息起伏,略略隨著池波起伏著胸膛美乳,美臀,長腿只在水中,交股纏繞著弘晝下身,亦不見絲毫澶動勾磨,再逗引弘晝欲念,卻亦絲毫不知避羞遮恥,憑自己的私處恥毛美穴,偶爾擦弄過弘晝的身軀。
正是已經被奸得半死,此時池湯之中,正昏昏沉沉想是愜意睡去之迎春。
再一側,卻是可卿,此時整個身子埋在水中,只露著頭臉,一頭秀發用兩根金絲絨繩綁定斜邊,笑吟吟瞧著閉目的弘晝之軀干,手兒自在水下鼓動,細細瞧去,卻是正在用一方白巾,擦拭著弘晝的胸膛小腹。
弘晝適才“審問”迎春,雖然所得之秘聞,亦是驚心動魄,只奸玩這等怯弱少女,又當著可卿那妖精似得身子之前,果然別有趣味,此時心滿意足,摟著迎春,見這少女想是被自己奸得無力睡去,更添得意,閉目只是品味,雖然未曾連可卿一並奸了,等會子沐浴過後,天香樓上暖閣中,紅鴛織錦繡被內,今夜必要三人同眠,只要自己願意,自然可以再開數春。
想著這世上擁有性奴之樂,果然不比妻妾情侶,亦不能比那青樓女子,真是可以任意妄為,只是盡興縱欲,憑自己花樣百出,所奸玩之女子,只得拋下自己的清純貞潔,尊嚴人格,詩書禮儀,只是盡著自己的心思供奉自己百般奸汙玩弄。
只是弘晝到底不比初來此地之事只顧荒唐度日,心下亦有幾分城府起來。
一面只是玩味適才之春意淫味,構想今宵之別種花樣,一面也自思索著幾幢日來纏繞之心事。
這頭一樁,便是自己丟下大內之事,溜進院子來已是兩日,若是耽誤了太多內廷事體,趕回頭雍正病愈,自己再有荒唐之名,也少不得要被責罵,再不好多逗留的,明日必是要回紫恒殿去,側眼看看懷中少女赤裸嬌軀,未免總有些不舍。
第二樁,這鳳姐可卿兩人不睦,他亦心知肚明,只是算來總是性奴爭風,自己只是享受其間樂趣便了,只是怕兩人斗得厲害越了分寸,若是荼毒了園中女子,催了鮮花敗了嫩柳,到底可惜,豈非還是自己損失,少不得要均衡兩人寵幸。
今日自己一時貪欲,在天香樓中奸淫迎春,算來是給了可卿威風掃了鳳姐臉面,想起前日自己三開鳳姐之春,未免也有些愧於自己失了均衡。
想來隔日需要設個法子,再來撫慰王熙鳳。
第三樁,則不得不思賈璉之事,本來依著自己的後代心性,畢竟不比古人殺伐無視,既然占了賈府滿園春色,少不得要看顧賈家舊人,只想授意大理寺,將賈璉等秋緩之人輕輕放過,遠逐邊關也就是了。
只是適才迎春所說之事,這賈璉說透了竟是個禽獸,壞了自己妹妹之清白,想著鳳姐、平兒、迎春三個美人兒之童貞,都失於此子之手,如何不有些恨意,雖然自己如今已是收得眾美,只管日夜奸玩淫辱就是,若要完璧處子,園子里也還多的是,只是到底有些心結,一時竟然起了殺心,只想著如何著落馮紫英等識趣的門下人去了解了這賈璉。
然則這些都罷了,自己最心神不寧之事,想來還是雍正的身子骨。
論起來,天家骨肉,先論君臣後論親倫,奈何自己其實並非是真的“弘晝”,對於雍正,敬畏之意雖有,親恩之心卻到底難有得許多,亦談不上有多孝父憂親。
只是卻不得不知其中利害,心下亦不免想起,自己只是一味荒唐淫樂,那雍正卻是自己的真正靠山,若是一病不起……
想起皇家嫡位之爭之險惡,不由人在池水之中,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不比真的弘晝,對於他這個來自數百年後之人來說,於這九鼎至尊之帝位,卻是絲毫無有興趣;只就此時能自以王爺之尊,這六宮賓服,百官敬仰,龍驤虎步,皇家體面,更有那窮奢極侈,揮霍無度,逍遙自在,所欲所得;再不提有這大觀園里許多人間尤物可以一一受用來,此就是極樂天堂,如何還要著勞心勞力之乾坤帝位。
只是他也不是傻子,自己既然身為雍正之子,憑自己荒淫之名,憑弘歷敏而好學有德行之譽,憑大清自來“立賢”也罷,從漢俗“立長”也罷,六宮百官認定了弘歷乃是嫡位不二之選,想來雍正只會立弘歷為嗣,自己只要安心做自己的荒唐王爺便是了。
只要若是雍正未立下遺詔而歸天,再怎麼說自己都是雍正之親子,難免有三分嫌疑,怕不要人人側目。
這一榮一辱之間,一步若是走錯,只怕要死無葬身之地。
若是回念自己所學之史,雍正似乎還不當故去,奈何自己如何又能斷定,歷史無有更改。
自己能荒唐得做起和親王來,雍正此時又病重,如何不能有意外?
他只是絞盡腦汁思索,自己究竟該當如何作為,才能一絲一毫都不犯了弘歷之忌諱,又怕雍正康復,只要博了雍正歡心才是。
正自思索,卻聽耳邊一聲軟糯糯嬌滴滴的“主子……”,抬眼看去,身邊的可卿是媚眼如絲氣吐若蘭瞧著自己。
弘晝便一笑道:“怎麼?”可卿卻臉蛋飛紅起來,呢喃道:“主子,只是發呆……晚上……晚上……晚上主子歇哪里?情兒好去安排……”
弘晝哈哈一笑,心中一陣春意,想想亦就罷了,且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如何管得了那許多,水池中啪得一聲,拍了一下可卿的嫩臀,笑道:“晚上,你和迎兒一起在天香樓陪歇……瞧著吧……迎兒才侍奉了……也不好委屈了她……總要陪本王夜眠同枕,才應了她性奴本分,她今日被辱得不輕,晚上隨便玩玩,倒未必再弄她身子……晚上……自然就用你這小妖精……”
可卿紅著臉蛋居然大著膽子啐了口,輕聲撒嬌道:“主子……情兒一心只想主子快活,才生出這許多主意讓主子受用……主子……倒說得情兒只是一個淫心了……好似是情兒欺負二妹妹一般……”
弘晝淡淡一笑,搖頭才要說話,卻聽可卿輕聲如同無心一般問道:“主子……主子……你不怪二妹妹麼?”
弘晝見她倒問得要害,知她所指何事,也就罷了,淡淡道:“本王自有本王的想頭……既然說了不委屈她,就是不要委屈了她……恩……你想是要問那畜生……”
可卿眼中微微一亮,跟一句道:“是……情兒替二妹妹難過呢……失身給那……那等畜生似的人……不能干淨身子奉於主人……”
弘晝嘴角一翹,仍是淡爾無味得道:“外頭的事……你們少過問……”想想這一句不足,一時虐心戲念起來,忽然邪邪一笑,咧嘴道:“拿照你看來……你那蓉哥兒……算不算個畜生,該不該死呢?”
這一句弘晝淡淡訴來,卻唬得可卿臉色頓時雪白,論起來,她本事東府之孫輩兒媳,榮國府的事體,並不太放在心上,對於賈璉等人,既談不上有甚麼親戚之情,亦無甚麼憎惡。
只是她自從被圈入園子為性奴,心下有時念及自小所學,女孩子家知恥知羞,為人性奴遭人奸汙淪為玩物,自然也要恨要傷心,既不能恨自己情欲如此輕易便被放縱起來了,亦當然不敢去恨弘晝,自然免不了遷怒恨起了賈府之人,每每亦自安慰:“都是那一眾賈府的惡男人,外頭做出事來,連累我們女兒家……”只是對這賈璉,今日聽迎春訴來,實在是意外收獲,她自覺知透男子之心思,弘晝必然恨極賈璉,若能將弘晝火頭挑起,碾死這賈璉,以弘晝之尊,實在是碾死一個臭蟲一般。
此事不僅能解自己心頭無名之火,而且明擺了塞了一個蒼蠅給鳳姐。
她卻知女子之心思,任憑如今大家都為弘晝之性奴,百般心思只為取悅主子,其實女子家,沒一個能忘得了破了自己童貞之人。
何況一夜夫妻百日恩,若說鳳姐不敢過問賈璉也就罷了,若說心下沒惦念,她卻如何能信。
她也知鳳姐之想頭,只盼一心伺候好弘晝,卻絲毫不敢提及,若能討得弘晝一點舒顏,饒了賈璉一命,自然也算得上上上等之功果。
此時若是就著由頭惹怒了弘晝,能給賈璉個沒下場,諒來鳳姐必然難以自處。
今日既然爆出賈璉當日強奸迎春,這亂倫奸妹,又是壞了今日王爺性奴之童貞的罪名,實在是天賜之機,如何不乘機試探。
只是萬不想,自己一句開口,本料定弘晝要怒,卻不想弘晝居然不冷不熱,提起一個自己不敢提不想提不能提,更萬萬不敢在弘晝面前有一絲一毫涉及之人名來,自己之前夫賈蓉。
如何不驚心動魄得幾乎要顫抖起來。
這園中最尷尬的算起來就是自己這等幾個本有夫君,且夫君未喪之人,弘晝自然不言及,自己等人便是背後,也絕對不敢提及半分,此時弘晝偏偏要戳破自己的心事,昨夜春風伺候弘晝,今日伴隨弘晝同奸迎春之正自得意的一腔火熱,頓時驚惶得冰冷下來,她此時方知弘晝心中千秋,惶恐得不知所以,幾乎就要立時在池子中跪了下去。
那里,弘晝卻擺擺手,正色道:“情兒,你也不要怕……本王只是告訴你們……入了園子,就是本王終身之性奴。本王說過幾次……做性奴的,用身子好好伺候本王自然是本分,還要用心……只要用心……這上頭你卻無有不是……只是還是那句,外頭的事……再與你們無關,不打聽,亦不要再亂想……這身份地步方寸亂了……卻饒你們不得……”
可卿戰戰兢兢得,臉色已是雪白,低頭溫順道:“是……情兒想左了……情兒不敢的……情兒余生,必一心只盡性奴禁臠之道,用盡法子,只是供奉伺候主子,讓主子快活舒適……旁的余的……必然不敢亂想……”
弘晝哈哈一笑,展顏道:“這就是了”,水下,又輕薄得捏了捏可卿胸前之乳,道“好好伺候才是上道,罷了……伺候本王擦身子,且上去歇息吧……”
可卿忙應個是,只是此時到底惶恐未消,心下起伏不定,低眉順眼,只敢垂首伺候,收斂了心神,只是伺候弘晝起來擦身。
是夜,弘晝果然大被裹擁迎春、可卿二美而睡,枕席之上,自然再振雄風,又奸玩了可卿幾度春風,本來罷了,只是見那可卿雖然婉轉承受,亦是千般風流萬種儀態,到底在神色深處,是被自己唬著了,有些拘束惶恐,便有不足,亦顧不得自己適才之言,將那迎春按下,又奸了了一會。
才懷抱二人,沉沉睡去。
第二日,至日上三竿,二女才堪堪各自醒轉,不想卻見繡花枕邊空空,弘晝竟然已自去了。
兩人裸身大被內,不由得各自羞澀,那可卿自來風流,一想開亦不在意,此時錦被春暖,嗅著迎春少女體香,自然要調笑逼迫著輕薄一番,迎春此時早已失魂落魄,念著和可卿妃子身份之差,自然少不得屈意奉承,遭可卿逗弄褻玩一番,不過這回可卿也是懶懶得,略略磨得迎春幾下,草草泄了身子亦就罷了。
迎春自忍著恥著衣,辭了可卿,自到門下,喚那在外廂房眠了一夜的司棋,回紫菱洲去,隔日自再去見鳳姐回話不提。
卻說不幾日,弘晝亦不曾再進園子來。
倒是內務府卻遣了一眾小太監,搬了盆盆罐罐得花兒進園子,說是替園子里采辦供王爺和眾美同賞的時令花景。
這秋時正盛,說不盡這海棠似玉、雛菊如蔭、蜀葵爭錦、明桂媚枝,幾百盆得只管艷艷譚譚搬進來,皇家用度果然不同,想來是豐台花匠名家所供奉,饒是眾美都是大家名門,也不曾見得這般景象。
女孩子家又有幾人不愛,只喜得湘雲鼓掌,黛玉舒眉,連妙玉這等平素清淨不見人的,也問鳳姐要起。
鳳姐身子漸好,自然要處處分派,色色打點,她也不露神色,不忌諱可卿那日所為,連各房擺設鮮花這等小事,亦和顏悅色和可卿商議,倒是那可卿被弘晝那日一句話兒打蔫了,竟然是少有得神色不自然,只說“憑姐姐安排就妥帖”。
鳳姐心下亦以為奇,便也就自和平兒獨自計較,命宮女太監分派這幾百盆花兒,幾盆最是香艷之黃金色桂枝,實是匠人手藝轉為盆栽,最是富麗堂皇,便留在了天香樓里,也算應了天香樓桂花之名;幾盆玉色木芙蓉清秋純穆,最是世外高潔,送去了瀟湘館賜了黛玉;妙玉既然提起,她好歹有個出家人的身份,將幾盆用景泰藍小缸盛的平湖睡蓮送她,也算供佛了;幾個大甕中所栽之金桔竄紅,即可賞玩亦可摘來吃著取樂,自然是最適合湘雲;本要給李紈那里送些個蕙蘭去,卻又計較著李紈如今一顆心全在園子里為幾個幼女辦得私塾上,女孩子家家尚小,喜好俏麗,便特換了一串紅,倒替稻香村增了幾分喜色;又特特選了幾品蜀葵,命小紅帶人送去給迎春賞玩,各處分派了,才攜了平兒,命小太監搬了那幾品茶花同行,平兒雖不曾讀得《芬芳卷》等花譜經,卻也知茶花素雅,本意高貴名門,卻有幾分古意,亦不知鳳姐要贈哪處?
見鳳姐堪堪直往秋爽齋去,先是一愣,這探春機敏慧質,卻不是一味肅穆之人,配些個艷麗的花兒豈非更佳,再一思索已是了然,這哪里是去探望探春,分明是去拜見王夫人。
果然,探春伴著王夫人迎出院子來,主仆二人見了王夫人,才知要拜的拜不得,本是受禮卻要做禮,姑侄相會已如隔世,為人奴為人婢得亦是傷心,再思及王夫人其實是死里逃生也不免唏噓,幾人不免羞著哭了一通,到底還不敢高聲,說得幾句私房話兒,鳳姐只是言道“太太再不要傷心,不相干的,但勸太太能知命達觀,只是要候著主子臨幸”,只如今略略和探春生分,亦無可奈何不好多言,只讓探春好好照顧王夫人,贈了一地得極品茶花,倒將個秋爽齋打點得幽香滿園,閒話了幾句才去了。
又應個景兒去蘅蕪苑探望薛姨媽,那寶釵卻知分寸,恭恭敬敬迎了,卻不敢讓母親拿出素日長輩的身份款兒上座,只讓薛姨媽來拜見鳳姐。
鳳姐亦是半喜半淚攜著薛姨媽的手只是絮叨“前兒身子不好,才沒來探望,姨太太必不怪我的……”又贈了幾盆美人蕉,寶釵本不喜花兒朵兒,便辭著說“何不贈其他姐妹去……”鳳姐已是笑著道“這花兒品相最難得的,也是主子心意”,寶釵才恭敬收下,命鶯兒去布置。
鳳姐平兒各處分派了,才要回綴錦樓去,見此事如此妥帖,想來園子里亦足夸耀一番,鳳姐自然得意,一路便笑道:“內務府那干子老貨,倒也知道用心,弄這許多上等的花兒來,自然掩了人的口……再不能過問這許多銀子的去處了……”
平兒便應道:“這都是奶奶打點得是……只是這等花兒果然名貴,往日卻不曾見……”
鳳姐啐道:“你才多大,能見過幾盆名品……這皇家的東西本來難得,尋常人家便是買得起,就敢滿屋子擺……?你家的東西比皇帝老子家的闊綽,豈非是個禍胎?!”
平兒笑道:“到也極是……只是奶奶……最是那幾盆秋海棠是名品,想來也是最難得的,奶奶各處不送……難道留下?怕是不妥……花兒朵兒雖是小事,奶奶不犯著遭小人背地里嚼這份舌頭……”
鳳姐搖頭道:“瞧你說的,我自來不稀罕這等物什,花兒再好,擱一秋也就敗了,留下做什麼,這秋海棠既然是最一等的名品,哪里可以各房亂給,自然是寧可留在顧恩殿里……仍憑主子再來花兒謝沒謝,也沒個我們房里頭的東西比主子好的道理……”
平兒點頭道:“還是奶奶思量著周全,只是主子便是來,也不常在顧恩殿里頭。”
鳳姐笑道:“憑主子喜歡在哪房……顧恩殿總是這園子里的首要處,主子沒在意也就罷了,若是在意點子,我們還是要小心為上,你若是覺著主子少去,怕糟蹋了這些子好花,或者可以關照金釧兒她們姐妹,擺在顧恩殿前頭的小院子里,一則好看,二則回頭可以讓各房的主子都去賞玩就是了……偏我就不愛這些個。”
主仆兩人一路說著話,卻到了綴錦樓里,才要換了衣裳歇息,卻見前廳里有丫鬟候著回話,平兒便問是什麼事,那丫鬟卻說是馮府里送來回禮,鳳姐就不怠慢,去里屋下了大衣裳,換上一領家常的荷色蘇繡錦袍來,要了茶吃,才喚那丫鬟過來細問究竟,原來園子里雖然如今已經松了,不僅六宮里太監,王府里使喚人常來,更有戲子來往,本也沒什麼大的忌諱。
只那馮紫英的“姨太太”卻是小心,也不進來沾染,只是收了鳳姐的銀子,替鳳姐采辦起書籍來,今日命人送來,鳳姐本也不甚通文墨,記著弘晝的吩咐,便命將書單送去蘅蕪苑給寶釵過目。
那丫鬟卻又取出一張小雪浪信箋,說是姨太太隨著送來,務必讓鳳妃親自過目的。
鳳姐疑惑著取來,展開一觀,卻見上頭寫著兩行蠅頭小楷,似詩非詩卻是幾個混不相干的字。
乃是:
盛稷赦走蒙
香草有閹難
這卻讓鳳姐一時愣了,和平兒兩人面面相覷。
雖然她雖然玲瓏心肝,明知自己花了這等本錢,其實是買通了馮紫英的妾室柳雲兒,這柳雲兒本是青樓女子的身家,聰慧世故知疼著熱,雖沒個身份,卻一向是馮紫英寵愛得意之人,和自己這等“王府性奴”來往也就罷了,自己也干脆尊一聲“馮家姨太太”,其實也知不過是馮紫英外頭養的,只是這柳雲兒自來外頭消息通達,便不為自己謀些個照應,如今被圈在園子里頭,通些外頭消息也是好的,只是論起來這事卻也犯忌諱,故此這柳雲兒想來是用些隱語傳些消息進來,只是鳳姐雖然聰明,文墨上卻是平平,這等文字啞謎如何能識得,若說園子里黛玉、寶釵、湘雲等人之才,必能辨識,奈何這等機密之事,如何能問她們,若說去尋探春,如今探春與可卿往來,與鳳姐面上也就罷了,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欲知鳳姐如何破此啞謎,且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誰家歲歲有富貴
何處年年曾芬芳
嬌花新蕊縱有謝
密語痴淚在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