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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回 王熙鳳刻計算恩眷,馮紫英邪欲困小妹

後宮·大觀園記 hmhjhc 8512 2024-03-02 04:34

  卻說那鳳姐聽玉釧兒說弘晝依舊懶怠,連特地命送進園子里來的元春見也不見。

  她本也知元春歷來是個尊貴皇妃、鳳儀萬千、深宮侍駕的身份,如今被自己主子捋進園子來,竟是一副“不放在心上,懶得一見”的輕薄作踐姿態,必是更為羞愧憤懣,心頭卻也不知怎的,反而略為安穩。

  她一時也勸眾女“姐妹們先各自回去,有的是時候說話兒,今兒元春姐姐乏了,倒不必都跟了去鬧她”,只帶了迎春、探春、惜春並平兒,引了元春去蓼風軒里安置。

  那抱琴自然是要跟著去,鳳姐又見元春出來得孤單,除了個抱琴之外再無身邊使喚人,也不妥當,便又指了幾個使喚丫頭、宮女並幾個太監在蓼風軒里伺候,妥妥細細的囑咐了一番,知道她們姊妹賈府四春還有體己話要說,便留下迎春、探春、惜春,自己只說還有事告罪,才帶了平兒回綴錦樓去了。

  才回到院子落座,卻有襲人遣了秋紋來回話說,詹事府管事馮紫英大人果然今兒也來獻年下賀禮。

  只是不巧今兒弘晝說了懶怠,誰也不見,鴛鴦、金釧兒等不好進去回話,鳳姐又在安置元春,襲人也不敢怠慢,說那馮大人與別個不同,是個要緊的主子跟前心腹人,便將禮單子命秋紋特地送來,請鳳姐示下。

  鳳姐瞧瞧那單子,倒是果然和別個門人不同,自有一番風流別致、繁花似錦、閨閣風月之色,卻是:

  “珠玉鳳凰冠三面,點翠孔雀冠三面,瑪瑙鸚鵡冠三面,蘇銀百靈冠三面,金玉玲瓏發簪十條,銀玉玲瓏發簪二十條,白玉玲瓏發簪二十條,銀珠混搭發簪凡蝴蝶、牡丹、豆蔻、雛鳳、梅花等各樣式雜計四十九條,粉珠琉璃瓔珞一面,同心永結瓔珞一面,翠柳鬧鶯瓔珞一面,南海珍珠耳墜六對,觀音垂淚耳墜六對,半月琥珀耳墜六對,七巧蓮心耳墜六對,白玉鐲子六對,黃玉鐲子六對,翡翠鐲子六對,鈴鐺環鐲子六對,鈴鐺環腳鐲六對,金鳳抬頭步搖一條,孔雀開屏步搖三條,臘梅迎春步搖三條,合歡蘭芝步搖三條,宮燈式樣步搖三條,足紋金項圈大、中、小各一組,鯉魚繞江絲絛五條,豆綠纏春絲絛五條,粉桃織繡絲絛五條,另有紅絨线十二團,綠絨线十二團,粉絨线十二團,白絨线十二團,鵝黃絨线十二團,雜色絨线二十團……”

  一旁平兒瞧了也是新奇,倒笑道:“這個馮大人,怎麼都送些女孩兒家首飾絨线的……沒的叫人笑話。”

  鳳姐冷笑道:“這個人卻是個格外有心的……瞅准了主子愛風流,用足了心思添置這些精巧的玩意來,倒比內務府還要用心些,回頭自然要分給各房的妝點的,主子偶然瞧見了,還不是記得他的好處……偏偏又是只用首飾,帶些個絨线,不敢送衣裳……又沒得讓主子多心……論這份心思,卻比那起子只知道塞金子填銀子的官兒聰明的多呢。”

  說到這里,便又轉頭向秋紋問道:“馮大人親自來的?在雀思門上?還是讓進來用茶了?雖然主子不見,但是素日里他常來往,倒不用太避諱,襲人該親自去應酬才好。”

  秋紋笑道:“馮大人不肯進來,說園子里姑娘多,避嫌。襲人姐姐也是這麼說,倒巧晴雯姐姐也在跟前,說她素日多在側門上走動,她去辭謝一聲也當得過,便是她去了。晴雯姐姐也是奴兒身份,到雀思門上送送那姓馮的官兒也就是了。”

  鳳姐才笑道:“襲人如今也學會偷懶了,晴雯雖是奴兒,主子跟前還沒伺候過,而且是個爆炭脾氣,叫她去待人見客,沒得失了禮數……”卻見平兒對自己使個眼色,才笑笑擺擺手只罷了,進了內房,脫了大衣裳,小丫鬟送上熱手巾擦了擦臉,在炕上歪了,叫伺候的丫鬟們退下,才對平兒說:“你這小蹄子……別又有話說?那日里陪主子睡覺,睡出什麼香甜精明來了?”

  平兒俏臉一紅,低頭弄了弄衣帶,才勉強笑道:“奶奶……您是知道我的心的。自然有主子,只是更有奶奶……”

  鳳姐一笑空做個拍頭手勢道:“得了,得了,我不過隨口說說笑笑,你別委屈起來……剛才說到怡紅院,你是有話便說?”

  平兒忙湊近了,低聲道:“奶奶……奶奶叫我尋幾個心腹丫頭,冷眼瞧著園子里姑娘們動靜,旁個也就罷了……我怎麼覺著,那晴雯還是少見外人的好。”

  鳳姐一愣,沉吟了片刻,冷笑道:“那個誰,私通外人,做出這麼沒臉的事來,主子只是賜了個自盡,忒善心仁德了……我就覺著,實在是處置輕了,倒弄得園子里不省事省心的越發得了意。依著我,先剝了衣裳,給園子里上上下下姑娘們解解乏弄一陣子,再配到什麼黑龍江去,也不許她死,細細碎碎的折辱了,弄上幾個月,再偏偏把那殘廢身子再送回來,也給園子里幾個人瞧瞧,是個什麼下場才好呢。”

  平兒也陪著一笑,卻跪在地上,替鳳姐捶腿揉著膝蓋,口中道:“奶奶……那人都過去了。世人說人死如燈滅,再也礙不著我們的事,奶奶就別老提著想著;陰森鬼氣,倒怪瘮人,也不安奶奶的身子。依著我,那人的事,奶奶人前斷斷別露出來一點半點的,我瞧著,主子其實是心地最善的,這幾天心緒如此不好,誰都不肯見,說呢是冬日里倦怠,自然是風傳主子膝下性奴私通外人,有些沒臉面不好見人……其實,我看他心里頭是有些不舍難過,覺得處置重了。園中還有下人在傳,那日主子盛怒,傳的旨意‘隨你’兩個字,其實還是問她要不要出了園子,和那個沒臉的戲子去過呢,主子這等心胸倒叫人說不得感佩兩個字了……奶奶寧可作個體恤那人的模樣,寶珠、瑞珠、連帶這尤二姐那可憐見的,都要照拂;主子就算眼下訓斥兩頓,責罰一番……心里頭說不定還是感念奶奶你多情多義呢。”

  鳳姐也點點頭,道:“這可也是……聽說,那林妹妹就是替那人求情,惹惱了主子,主子才降她位份,連身子都沒用,就發落了……這明面里瞧著呢,是惱著呢,還特特叫李紈那呆子去奸玩折辱她。其實翻過手,又特地去太醫院請了典正大夫來給林妹妹瞧病,你不是說了,主子背後說她‘其實是最有肝膽’麼……我也覺著,主子其實心里頭喜歡呢。”

  平兒也道:“便是如此說……我瞧著,非但主子是喜歡林姑娘這一出的,便是這麼一來一往,林姑娘心頭也未免收了多少傲氣,念著主子的恩,這會是真的有心要侍奉也是有的。”

  鳳姐眉梢一挑,道:“你這蹄子鬼靈精的,也瞧出來了?那日雪雁來,說這說那的,還不是在問主子身子是否康健?不是林丫頭派的又是誰?林丫頭心思忒傲,要不是模樣兒如此周正,主子哪里能容她到這份上。如今啊……又是縱她,又是降她位份,卻又是巴巴的找太醫上西洋藥給她瞧病……來回一搓弄,反而是動了這妮子點真心呢。小女孩心思真是古怪,這會子……只怕是想著要拿身子報答主子呢……這也好,倒少了我多少心思……”說到這里,她也無奈一嘆,又道:“其實這也是不懂事……主子是天,我們是地,說到底不過是主子玩物,好好的收拾自己,給主子淫玩折磨,那才是本分……動心不動心的,真的動了情,卻是僭越,反而說不定要惹出什麼禍來呢。”

  平兒道,說:“憑怎麼的,林姑娘也該和主子那什麼了……那要不要,我們安排下,尋個場面,讓主子再賞奸林姑娘一回。林姑娘還是干淨身子呢……主子也該早日受用才是。”

  鳳姐沉吟道:“主子心緒不好。再說,還有個元春丫頭剛進來,還有那邊的那兩個,乍一看天真頑皮的,其實也不是省油的燈,唉,主子在想什麼,也是難猜……還是再瞧瞧是正理。林丫頭性子傲倔,我還拿捏不准,便先不要招惹才是……只是如今主子這般氣苦悶著,我們也是該好好想個法子花樣兒取悅取悅,占個頭枝才是。”

  平兒便道:“有人說……那日主子在怡紅院里,雖然生氣,卻多瞧了那里的寶琴姑娘幾眼呢……琴姑娘年紀還小,要不要……?”

  說到這里,卻連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到底臉紅了。

  鳳姐擺擺手道:“年紀再小,主子若要奸那也說不得,是她的命數。惜丫頭、還有李家兩個丫頭才那麼幾歲,身子還沒長成呢,都和主子‘玩兒’過,到底不舍得真的……那什麼了。聽里頭消息,那日惜丫頭和主子昏天暗地鬧了一下午,還是個干淨身子呢,主子也忒仁德了。別說主子這身份,昔日府里幾個老爺,偶爾瞧上了下人婆子的女兒、妹子,幾歲的沒有弄過?那邊珍大哥還奸過一個五歲的,活活奸死了去西城燒埋了,才叫沒天理呢……琴丫頭該十三了吧?”

  平兒想一想道:“稻香村里的幾個女孩子,是寶琴姑娘最大,如今是十三了……她是正月初二的生日,眼見就該十四了……”

  鳳姐嘆口氣,未免又想到女兒巧姐,也是無奈,又想一想不免搖頭道:“寶琴那丫頭是天生的細皮嫩肉的模樣兒周正,養幾年,怕比寶丫頭還俊呢……只是這是她們姊妹的事,我們憑怎麼的,也占不到這宗兒好處。還是由得寶丫頭自己去想吧。”

  主仆二人又竊竊私語了一番,平兒瞧著鳳姐意思,該是有些意頭要松散松散,如何敢不承歡,自己主動脫了衣衫,解了襟懷,上床陪著鳳姐,給她淫玩奸弄、摩挲折辱一番也就是了,且按下不表。

  卻說那馮紫英,今兒來大觀園里送過年禮,自然也盼望見見弘晝說說奉承話,可惜弘晝倦怠不見人,卻也不好擾,胡亂在雀思門里應酬了一番;自有如今管著園子內“門人年下孝敬”的怡紅院里,派個奴兒晴雯來伺候茶水,應酬了幾句,又耽擱了好一些時光,才離了大觀園。

  卻是滿懷春意,也不回詹事府公務,也不回自個兒府邸去見夫人沈氏,倒依舊去他那斜帽胡同“姨太太”雲兒處歇息盤桓。

  那雲兒聞他過來,依舊恭敬遵馴,帶了幾個丫鬟過來迎他,二人聯袂進了廳堂,馮紫英手腳早就不規矩,摟著雲兒的腰肢只撫她臀肉,又拍又摸,笑嘻嘻的說“我這幾日忙,這里可辛苦你了。”

  那雲兒知他說指何事,心下一酸一喜,面上卻不敢帶出來,只酥在馮紫英懷里道:“爺慣會哄人……我還道特來瞧我呢。既說我辛苦,還不是……說那個女孩子。爺放心,人就在後頭小廂房里,一切都依著爺的安排呢,我派了梅香伺候著,也叮囑了院子里,誰都不敢問她是誰的。我跟了爺這幾年,還不知道您的心思……既是爺哪里瞧上的,巴巴想著來這里要玩,便去吧……只是爺晚上若還歇在這里,來陪我可好……我給爺備了新鮮曲兒呢。”

  馮紫英哈哈大笑,得意洋洋拍了拍那雲兒的臀,說一句“你真是可心人兒”,又在她唇邊狠狠吻了一口,才轉到後院去。

  他這處宅子,論起來不過是一個京城從三品官員的“外宅”,其實里里外外也不過是二、三十來間屋子,如何比得了大觀園氣派,只是後院也勉強有一方小園子,種些花草,另有一間粉白落地的小廂房。

  馮紫英且獨自兒過去,門外只兩個雲兒心腹的小丫鬟伺候,也不敢言聲,推門由他進去,又在外頭合上了門。

  屋內里,紅峭帳暖、銅蟾爐香、珠簾小垂、帷幔半卷、窗棱緊閉、雕梁低懸。

  一個模樣兒頗為嬌俏的十六、七歲女孩子,便是冬日里也是一身單薄的淡鵝黃色綾羅對衫,一條散著褲管的裙擺腿兒褲,稍插珠翠,輕掃峨眉,身量窈窕,體態風騷,正坐在那靠牆的八仙桌前,悶悶的解著九連環玩,胸前掛著那面記名金鎖下頭垂著金絲落櫻,倒快壓到在桌上。

  旁邊站立個大丫鬟,見馮紫英進來,才笑道:“我就說,姑娘還該多頑笑,保養身子,萬事無礙的……你瞧,我們老爺還是想著姑娘,來探望姑娘了。”

  那坐著的女孩兒,見馮紫英進來,已是變了臉色,拋了那手里的九連環,面孔紅一陣、白一陣只別過臉去,身子都縮了一縮,卻正是那大觀園里人人都以為已被“發落處置”了的尤家小妹,尤三姐。

  馮紫英不耐煩的擺擺手,叫那個丫鬟出去合上門,自己卻在八仙桌另一側的太師椅上靠了,將桌上個青花茶壺里倒了半杯茶水,拿在手里哚悠悠的品一口,似笑非笑的上下瞧著尤三姐。

  但見她如今去了憔悴,依舊家常打扮,今兒梳了個兩鬢分角垂柳辮子,用粉紫色的頭繩扎得細細的,額頂只是斜別著一支紗堆的茉莉花,還用三四根皮筋扎著胎發,越發顯得嬌俏可人。

  身上那領鵝黃色長步裙子,只是淡淡紋著雲紋,纖薄得貼在她曲线玲瓏的身子上,越發顯得嬌嫩欲滴,領口處是兩片合攏,只用排扣系著,依舊可見里頭粉嫩雪頸一條。

  他半晌不出聲,只是笑著瞧著,到底是那尤三姐掌不住,先開了口,啐一口,峭眉一立,恨恨道:“你又來了……無非又是要……奸辱我取樂?”

  才開口,似乎是一時氣苦,眼眶又濕了,竟是不管不顧,將自己那本來就小小一道口子露著的上衣領口,狠狠一撕,那頭兩顆排扣立時崩了,雖未曾敞懷解扣,卻也將脖領胸前扯出一片白膩酥軟,一條勾人玉痕,頂著那粉紅色的肚兜出來,口中罵道:“來吧……你來還能有什麼事,要奸便奸,要辱便辱……左右是左右,你也只會糟蹋我。”

  馮紫英瞧著她胸前那抹子少女玉峰,臉蛋上那股子風流不說風流,貞潔不說貞潔,惱怒不說惱怒,氣苦不說氣苦的模樣兒,早已酥到了。

  獰笑著,一把將她那精巧玲瓏的身子扯了過來,摟在自己大腿上死死按著;自己的那根話兒,便大大咧咧的頂著她薄薄裙衫下的小臀一氣受用;手上箍緊了她的身子,從她腰肢下頭穿過多少溫柔暖香,也是毫不客氣的捂上了她一對嫩奶兒,就手隔著衣衫,在她乳頭上點點觸觸;口鼻在她那額頭上的發盤里頭,連連喘息嗅聞,才自笑道:“你說的也沒錯……我來,自然是要奸你身子取樂的……這真是各有一好,我便就是喜歡你這蹄子這股子說不清是潑辣還是柔媚的勁兒……你也莫要一味怕羞,既然來了,自然是要陪我玩兒的……只是你敢說,你如今就不想這個滋味?就不想和爺一起雲雲雨雨的?……你摸摸這里……這話兒你就不服了?前兒操弄你到妙處,你還哭著求饒,只說此生只拿身子,服侍爺的這根雄根了,這話難道不是你說的?轉眼兒怎麼又惱了?你可知道……爺為了弄你出來,擔了多少風險不說,光銀子,就填了那起子太監侍衛有多少……這宅子里除了你那雲兒夫人,沒一個知道你昔日里是王爺禁臠、天家性奴……你若曉事,安安分分在這里,也做你爺我的性奴,每日里養養身子,摩摩奶頭,修修腿腳,理理頭發,等我來時,好給我奸辱的痛快,玩弄的高興才是大家適意呢。”

  尤三姐又急又羞,又氣又惱,她自那日,在那詹事府地牢里被馮紫英逼奸失身,總以為奸汙上幾次,那馮紫英總是要處置自己的。

  黃泉路近,無常難免。

  哪知自己這股子羞憤著惱、風流婉轉、節烈苦痛、半拒半迎、心頭兒不肯不願,身子卻不得不從的模樣兒,竟是讓這馮紫英頗為著魔。

  一番不夠,還要三五番,兩宿不足,還要七八宿;竟是三天兩夜就來逼奸淫弄自己,也是用盡種種心機手段,逼奸、順奸、強奸、口交、乳交、連後頭處子菊蕾都被他奸辱了;姿態花樣上亦是層出不窮,伏案、背身、懷抱、捆綁、倒吊、側身、入籠、剃毛……

  連她自己,一則是破罐子破摔,左右已經被這男人辱到這種地步,再拼死抗拒連自己都覺得多余;另一則上卻也有一等痴念,多少覺著,這馮紫英明明是個三品大員,體格健壯、模樣俊朗,又是王府門人,手握重權,還怕沒有女孩子玩兒?

  居然在自己身子上如此迷戀顛倒,倒也動了幾分無奈自憐之心……

  一連是月有余,雖然每次被辱,還是要嬌斥憤恨、鎖眉落淚、哀求推搡,那日夜盼死的心卻早沒了,也是含羞忍辱、沉淪欲海。

  哪知如此,這馮紫英越發舍不得自己,居然將自己瞞著眾人,帶出詹事府,安置在京中一處別院;待自己衣食無憂之外,還派了人伺候自己。

  這院子里的“雲兒夫人”,居然還來好言相勸,只讓自己“好好伺候老爺,總有些機緣……姑娘便是要求死,欠了老爺這麼大人情,也至少讓老爺在身子上盡興再死……我們女人還不就是這麼回事。”

  ……

  她雖羞憤屈辱,也覺著馮紫英如此將自己作為禁臠性奴來圈養,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雖說他邪淫風流,殘刻處毒若蛇蠍,但是如此作為,卻只是為了得到自己身體長久奸玩,居然不怕犯弘晝的忌諱,自此更是別一眼看待,雖然臉上不拿出來,其實也是在此處安生熬日子罷了,那馮紫英每每來受用自己,也是半推半就,偶爾的被逼急了,都已經說出許多臣服奴性的淫語來。

  故此……

  這馮紫英如此說來,其實是說中她心頭羞事,也只好扭了頭不說話,只是身上要緊處,被那馮紫英又摸又玩,一時女兒家本能,已是嗚咽嬌吟起來。

  一時,那馮紫英的手已是從自己衣領里伸進來,已是將自己肚兜都掀了去,將自己一對嫩奶粉乳,捏在手心里捻動玩弄,那乳尖上一股股酸軟如麻,當真是如萬蟻鑽心,她著實受不得,一邊又哭了,一邊狠狠的別過頭去,卻忍不住“嗯……嗯……”的止不住連連銷魂蝕骨的呻吟,心頭也是愁腸千斷、羞恥萬種:“我定是前世里淫胎托生,居然給這人玩身子,越來越心里頭古怪……真不知他還會玩我幾次?什麼時候殺我棄我?又不知如果不和柳郎要好,如今留在大觀園里,主子會怎麼待我?主子自然也是要奸我身子的……只是園子里貌若天仙的女孩子那麼多,主子也未必和這人一樣,有耐心如此細碎分毫的玩我身子……,我既被這人脅迫,生死操於他手,又卻被他奸辱失節,我的身子自然該是他的了,他自然有權有意,可以任意受用,我卻只好認命。”

  她胡思亂想,如夢似幻,口中越發殤軟,牙關打結,那舌頭在口內陣陣亂顫,其實心里頭已是耐不得那等子淫意摧殘,一時只希望馮紫英快些放開自己,一時卻又免不得想那馮紫英快些抱自己上床,脫光自己衣衫,盡情奸玩自己身子。

  自己雖是哭泣哀愁,羞辱抗拒,卻也可享受一番那里頭最是銷魂蝕骨的滋味。

  不知不覺間,她才覺胸前一涼,原來自己的大裙子已經被馮紫英解開了懷,里頭一面小肚兜,竟給馮紫英抬到了自己的奶兒之上。

  只可憐她雖知些風月,年紀又小,更不是一味宣淫之人,只是一對嬌嫩奶兒,形體雖小,卻是頗為彈嫩有致,奶頭兒也是粉粉嘟嘟,頗為可愛。

  此刻掛著自己那里頭月白色薄紗肚兜,那模樣兒想來也是羞到肝膽俱裂。

  她雖想遮掩藏羞,卻也知道這馮紫英手段,自己哀羞、落淚、愁苦、乃至啐罵、憤恨、怨怒他都能受得,甚至以為是個玩趣,但是若是身子規矩,一味抗拒,惹惱了他,吃起苦頭來,自己卻是要受十倍的苦,最終一樣還是要盡著他玩身子,故此饒是奶兒就這麼裸了出來,要盡著馮紫英撫弄奸玩、捻揉舔弄,卻只能死死咬著牙關,將兩只手臂交相在自己腰後握著,忍著不去遮掩,好聽憑他奸辱輕薄自己一對女兒玉峰。

  那馮紫英果然盡興,在自己一對奶兒上又是摸又是揉,將自己的奶頭兒上上下下,如同玩個彈球似的撥弄,拎起來,又扯下去,每每凌辱所致,自己都忍不住連聲哭泣哀鳴,卻又有一等說不清道不明的愜意之感。

  一時覺著奶兒好似不是自己的,一時又只願那馮紫英再盡興凌辱些個才好。

  那馮紫英一時得意,見眼前一對羊脂小峰,玉膩潤滑,香氛滿面,那奶頭兒嬌小若豆,卻堪堪得翹起來一小段,周圍還有一圈淡淡乳暈,實在誘人可愛,只是著女兒嬌羞,連白膩的乳肉上都泛起陣陣血色紅暈來,他獰笑一聲,一口就埋下去,將那尤三姐的奶頭兒含在嘴里又吃又吮,口中只含糊道:“你這妮子,又忘了?……嗚嗚……爺吃你奶子時,你羞歸羞,哭歸哭……該說什麼來著?嗚嗚……再不說的好些,回頭連你奶兒一並咬了去,晚上下酒……嗚嗚……”他說著,竟然果真用力一咬。

  可憐那尤三姐百轉千回,明知他有心羞辱,卻終究不敢抗拒,無可奈何,擰了一對峨眉,兩腮掛淚,從那牙齒縫里,斷斷續續說著馮紫英教她反復背習的“供奉奴言”:“嗯……是……主子……三妹妹本是性奴,我的一對……嗚嗚……小奶兒,本來是專門長來,供主子玩兒解悶的……嗚嗚……只是我下賤無福,淫蕩無行,明明長了這一對……香香軟軟,專門勾引男人的奶兒……嗚嗚……卻不得福氣給王爺主子好好玩來……如今,王爺主子棄了三妹妹不要了,這對奶兒本來是要閒置一生了……幸虧是主子您收留,肯再要了她們……您就是我的主子,我……嗚嗚……就是您的性奴……我的奶兒……自然是給主子您玩兒解悶的……”

  她“背誦”到這里,那淚水如同決堤之潮,斷线珍珠,滴瀝噠啦自眼眶里奔涌而出,身上那股子燥熱,並被凌辱逼奸時的滋味,連帶著女兒家天然之嫵媚,竟好一似開了閘門,再也收不住。

  她整個身子居然拼了命似的,壓到馮紫英的身上,將一對嫩奶兒,發狂似的在馮紫英面頰上蹭弄,兩只手臂,抓著馮紫英的大腿,摳出血痕來,再也不管不顧,滿口胡沁,這些話兒,卻不再是被馮紫英逼迫著“背誦”的,而是本能一般,從馮紫英日常里教她的話兒來“化”出來的心頭恥音:

  “爺……天爺……您別折騰……嗚嗚……我了……奸了我吧……糟蹋我吧……玩兒我吧……我知道爺喜歡的……是我自己作孽,如今……好好的園子里性奴不做,出來……依舊該給男人糟蹋作踐……便是爺……爺便是我的天爺。來把……嗚嗚……就這麼著……來吧……碾碎了我就是了……”

  馮紫英哈哈一笑,居然都等不及抱她上繡床,將個尤三姐下頭那裙子一撕,露出那條奶黃色的小內褲,包著女兒家最羞恥玉縫,玲瓏蜜穴,那條當中夾出來的小口子處,卻已經是濕漉漉的一條水痕。

  他一邊接著脫尤三姐那條小內褲,一邊也是滿口應答:“就知道你這小蹄子風流,其實心頭里最喜歡你爺這般折騰你……來來來……把屄兒露出來,給爺插進去……那里頭肉嫩,最該是好好磨一磨的……”

  他拉扯下尤三姐那條內褲,但見里頭卻是光溜溜的,只有短短幾根恥毛根須,可嘆那尤三姐本來年紀又小,下體只有稀稀疏疏幾根恥毛,這馮紫英卻強迫硬逼,將她那幾根恥毛都用剃刀剃了去,才見這般模樣。

  此刻看來,如同一個肉饅頭,輕輕開了個口子,里面一片兒水汪汪的粉嫩。

  他如何能忍,虎吼這又要插入。

  哪知那三姐就這翻兒魂飛魄散,遭奸受辱,也是沉迷欲海之中,卻咬著牙齒憋的一句:“爺……你答應的……我……好好做您的性奴……您……救一把柳郎……”

  咿,可嘆情欲難分,離亂孽緣,欲知後事如何,請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忽思昭君不奉召

  草籬深處沒紅妝

  自有將軍筵苯歌

  卻是兒女曇花黃

  又思西子去家國

  且共范蠡隱湖杭

  群雄逐鹿憑吳越

  沉魚落雁自羨芳

  馬嵬坡下草青青

  鳳儀亭頭月茫茫

  可嘆古今紅顏事

  平生幾回能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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