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人走出火車站的時候,劉麗帶著楠楠走在前面,對著周圍的景色不斷的發表議論。
我和李純走在後面,為了不讓玲擔心,我就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叫她不要掛念。
沒想到她在電話里好像有很多話要對我說,還將電話掛了,重新打給我,我知道是讓我節約話費,如此細心的女人,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其實女人大多數都是很可愛的,只是男人不去研究而已,我又有多少時候在研究自己的妻子呢?
她在電話里說的大意是,一切讓我費心了,感到很對不起我,她一直擔心我們,還說今天帶我的老婆孩子到公園了,玩的很開心,她還說很想我,已經兩個晚上沒有睡好了。
不過,她又說,當她感覺到我的妻子有時情緒不好時,就會意識到肯定是想我了,於是心里就感到自己很自私,是個壞女人,但是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對我有這樣深的感情,她的心里很矛盾,不知道怎麼辦?
當我安慰她不要這樣想的時候,她說著說著就哭了,我叫她不要這樣,我會安全的把她們照顧好,並且讓她們平安的到家。
打完電話,李純看我若有所思的神情,就問我出了什麼事?
當我把我和她姐的通話告訴她時,她不僅沒有難過,而且對著我詭秘的笑了笑。
“你笑什麼?”我奇怪的說。
“看來我姐真的愛你不淺,唉!沒想到她是這樣一個多情的女人,平時還教育我們說,女孩千萬不要對男人痴情,這樣他就會覺得你離不開他了,也就不會珍惜你了,說不定他的心里本來還怕你離開他呢!”李純是動感情說出來這些話的,因為說完時還嘆了口氣。
我並沒有說話,因為此時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女孩子的心有時很難捉摸,就像楠楠在火車上一樣,這時李純又接著說:
“痴情的女人就是天生的苦命,其實一個女人如果找到一個心里有你的男人,日子就是過的再苦也是快樂的,如果找到一個沒有良心,沒有修養的男人,還不如自己過呢,雖然女人害怕孤獨,但是孤獨往往是安全的。”
“可是難道你姐夫的心里一開始就沒有你姐嗎?這又如何解釋呢?看來前提是要有感情,而且這種感情是互相的。”我還想說下去,但是她又打斷了我的話說:
“那你和林醫生的事又怎麼解釋呢?難道你們不是兩情相約的嗎?為什麼你還會和我姐姐好呢?難道你對我姐不是認真的嗎?”
我被她的話給問住了,好像是有一只魔鬼的手掐住了我的喉嚨,讓我無言以對,我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和玲的感情。
當我想到妻子在家里默默的等待著我的時候,就覺得愧對她,也就覺得自己和玲的感情不夠真切了,但是又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後果呢?
如果說玲要我的孩子只是為了有個漂亮的後代,那她的行為也不就是不道德的嗎?如果她要孩子是為了留住我,那我又為什要和她繼續呢?
我和玲的感情到底有沒有基礎呢?
又有沒有發展下去的必要呢?
李純本來是微笑著的,但是看到我好久沒有說話,就開始沉思起來,並且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說:
“看來,你和我姐的關系並沒有很牢固的基礎,這雖然是我姐導致的,但是結果對她卻又是不公平的,因為你對她純粹只是肉欲的發泄,是一種喜新厭舊的本能作怪,而我姐姐卻對你很認真的了,她已經離不開你了,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李純一直在抓住我不放,看來她已經看到了問題的實質。
“如果說你和林醫生的感情不好,哪怕是婚後的感情破裂,你和我姐姐的關系,還情有可原,可是林醫生的所作所為,並沒有讓你有婚外情的必要。”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是要我和你姐姐分開嗎?”我沒有好的語言來對付她的觀點,只好直接的把問題提到關鍵處。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為她擔心,怕她最終會受到更大的傷害,我知道現在的社會,有個情人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那些情人大多只是以生理的欲望為主的,就像你對我姐一樣,但問題是我姐姐已經不是這樣想的了,難道你不覺的很危險嗎?”李純的話就像一支利箭一樣穿透我的心。
“那你認為應該怎麼辦呢?”我把問題直接交給李純。
“我覺得,你們應該慢慢的從這種關系中解脫出來,當我看到我姐姐不敢對你大聲說話的時候,就覺得她心里對你的感情正在向可怕的方向發展,她只知道伺候你,怕你受罪,怕你不開心,更怕你離開她,她已經把你當成生活的全部,按說,我應該勸你們好下去,應為她畢竟是我姐姐,而且我看出她很需要你,不論從感情上還是從生理上都是可以理解的,不過我感到你們的關系正在向更嚴重的方向發展,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所以我很擔心。”她說完這句話時,突然停下了腳步,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答應她好好考慮這件事,讓我們都想想辦法,我們有機會單獨再談論這個問題,我伸手去拉她時,她的眼淚也下來了,一邊走一邊抹淚,我知道這是在為她姐姐擔心。
晚飯在一家還算體面的飯店里,劉麗說:“今天我為你們接風,隨便的點吧!”
“那怎麼行啊?你這樣會讓我們過意不去的。”李純對她微笑著,還把她的散亂的頭發理了一下。
“沒事的,我和你表哥是同事,又處的很好,他平時很照顧我的,我想找機會報答一下還沒出找呢?”
劉麗拿過菜單,點了不少我們平時很少吃的菜,大都是上海風味的,我本想說上海的紅燒肉不錯,可是考慮到三位女孩都是講究體型美的,因此只好作罷。
服務員是一個漂亮的女孩,當她為我們上菜的時候,我感覺到也是蘇北的口音,於是我問她說:
“請問小姑娘是哪里人啊?”
“我是安徽的,你們也是安徽的嗎?聽口音也是很熟的!”
“我們是江蘇的,但是離你們那很近,不過在上海也就算是老鄉了。”劉麗說。
“那是,那是。”那女孩笑著說。
“那對我們的服務態度可要好一點啊!”
“放心吧,我們對任何人都會好好關照的,對你們就更應該了!”當她笑的時候,明顯有兩個很大的酒窩,好漂亮的一個小女孩!
“不會超過十八歲!”我說。
“所以,現在的社會真的很難想象,楠楠,你可要珍惜光陰啊!”李純說。
“楠楠會沒事的,一定會有出息,我們剛才已經談了好多了,一個聰明漂亮又可愛的女孩。”劉麗夸道。
楠楠也許感覺到那女孩做服務員太可惜,於是就說:“我真後悔沒有好好學,我一定不會這樣的!”
“這樣也不是不好,她也沒有感到有什麼丟人,任何事都要有人去干,只是一個人要盡力做好各個階段的事,只要盡力了,就不會後悔,比如學生,就是要以學習為主,以後的事情自然要再以後去做,時間多的事,對嗎?”我對楠楠說。
楠楠聽完我的話,稍微沉思了一會,然後向我望了望,好像有話要對我說,可是終究沒有開口。
我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一定很復雜,為了不讓她回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們很快的轉移了話題,談論著上海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以及楠楠的愛好等等。
我們的晚餐吃的很高興,她們三個人好像是老朋友一樣的親熱,劉麗很熱情的買了單,這讓我們都很過意不去,但是李純的心里好像有一點復雜,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劉麗,好像若有所思。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就說:“你的腦子也不要太復雜,如果太認真,會很累的。”
本來我們要回去休息的,可是李純卻要隨便去玩一個地方,因為時間很緊張。
楠楠昨晚就沒睡好,在車上又沒有睡,因此盡管上海來頭一次,也不想轉了,劉麗已經看到楠楠很困的樣子,建議先帶楠楠去睡覺,好好休息明天好好的玩,楠楠很贊成。
我們打的到劉麗的住處,看到她們進了大門,才和李純離開。
其實李純是有話要和我說,也許是要繼續和我討論剛才的問題,於是我們就就定在劉麗住處的附近隨便的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