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離西山頭還有尺把高的時候,牛炳仁便站在庭院中央大聲地宣布今黑的安排:“今個接著吃剩下的湯圓,蘭蘭和你娘去看戲,早去早回,高明和我在家看屋,鍘草!”
牛高明當即抗議爹的不公平,牛炳仁睜眼一瞪呵斥道:“你還是碎崽兒!全然不像是個有家室的男人,娘兒們去看戲,你打什麼混?!”
“金牛都去的嘛!”
牛高明嘟嘟噥噥地說,早間他在村口遇見金牛約他一搭去看戲,他正准備吃了晚飯去叫他——雖說主仆關系已經解除,可是兩人兄弟般的感情依然存在,見面還熱乎得很。
一提到金牛,牛炳仁記不得了曾經結下的父子關系,只記得他招呼也不當面打一個就離開牛家,一時便有些惱羞成怒:“不要跟我提啥金牛銀牛的,我不認得他,他不認得我,你是有婆娘的人,他是窮光棍漢子,從今往後不許你和他攪纏在一處!”
牛高明很少見到爹如此火大,愕然退到廂房里去了。
對爹這種只認利益的作風,他是早就習慣了的,只是沒想到在金牛身上竟達到了嚴重的地步,他想替金牛說句公道話的機會也沒有得到,誰叫他是爹呢?
吃完湯圓,牛楊氏和蘭蘭出得院門來,日頭早落下山頭去了,河川兩岸沉浸在蒼茫的暮色中,三三兩兩的人提著紙糊的燈籠從門口趕往雨灑屯的方向。
牛炳仁點了燈籠趕出來塞在牛楊氏手中,婆媳兩個便混入稀稀拉拉的人流里出發了。
兩里地的遠近花不了多少時間,婆媳倆早遠遠地望雨灑屯上空明耀的燈火,到了戲台跟前早人山人海的了,戲台下籠遭著濃烈的旱煙氣兒和刺鼻的汗酸味兒,令人頭昏腦漲的氣團讓人透不過氣來,牛楊氏又懷著身孕,便挑揀了個靠近路口的位置,拉了蘭蘭的手遠遠地往戲台上看,眼角卻在攢動的人頭中辨認那張熟悉的面孔。
兩人高的戲樓兩旁是粗壯的台柱,上面用鐵絲絞掛著兩大個黑漆漆的敞口瓷缽,缽里盛滿了清亮的菜籽油,缽沿上各搭一跟韁繩粗細的紙捻兒,騰騰的油煙帶起紅赤赤的燈火團兒來,將戲台上的角兒照得明晃晃的分明。
這回請的是最有名的田家戲班,正戲還沒開演便先上一折《走南陽》,說的是漢光武劉秀被逆賊王莽一路追殺,奔到鄉下撞見一個到田里給家人送飯的村姑,劉秀大概是餓得慌渴得急了,丟了皇帝的氣范搖身變成了一個潑皮無賴,嬉皮笑臉地拿好話來誆哄村姑,村姑心子兒軟,便將提籃里的包子給了他兩個,肉湯也給他喝了大半碗。
不料劉秀這廝得了好處仍不滿足,厚了臉皮拖聲擺調地將村姑來戲弄:“孤家今兒得你兩個包,明兒賞你宮中糕!”
一邊唱一邊伸手去摸村姑的臉,村姑一扭身躲開,他又唱:“孤家今兒喝你半碗湯,明兒賜你華清漿!”
一邊唱一邊探手去撩村姑的衣角,劈手便將手掌插到了女人的前擋里。
村姑對男人的死纏爛打卻不氣惱,用嬌嫩甜潤的嗓音回應著和他打情罵俏,一撅嘴一拋眼盡顯騷情的模范,將村姑那半推半就的動作神情表現得有板有眼的。
台下的觀眾發出一陣陣的哄笑聲,還有人吹起了尖銳的呼哨,年輕小伙兒故意借著擁擠往女人身上磨蹭,連蘭蘭也止不住“咯咯”地笑出聲來。
牛楊氏其實並不真心看戲,她早松開了蘭蘭的手在人群外圍轉悠著,看看這個也不是那個也不是,便不覺煩躁起來,正要回到蘭蘭身邊的時候,人群里有人叫了聲“干娘”,撥開人群朝她走來。
牛楊氏定睛一看,不是金牛又會是誰?一時心花怒放,眉開眼笑地迎上去問道:“好你個金牛!你和誰一搭來的?”
“一個人哩!我爹那身子,折騰不起來!”
金牛答道,伸手就來拉牛楊氏的手,牛楊氏連忙甩脫了他的手掌,慌慌張張地四下望了望,低聲說:“別胡鬧!收斂些,給熟人看見了不好……”
金牛訕訕地收了手,不情願地嘀咕著:“哪底來的熟人?!我們到黑里去,我認得近處有個破瓦窯,那里沒人!”
“你還是這德行不改!”
牛楊氏接著人影的遮擋,伸手到他的胯襠上一摸,那東西早在里面鼓起了好大的一坨,趕緊縮回手來將他推開,將嘴巴朝蘭蘭那邊努了努:“今兒可干不成!我和蘭蘭一搭來的!”
金牛看見了蘭蘭,蘭蘭正在看著戲台上嘻嘻地笑,再看看蘭蘭的身邊並沒看到牛高明和牛炳仁的影子,便問:“就你和蘭蘭?”
“嗯!你干爹和高明看屋,沒了你還真不方便……”牛楊氏點了點頭說,金牛還不曉得她肚里懷了他的種,也不打算讓他曉得,今兒她是懷著計劃專門來尋金牛的,沒想這麼容易就尋著了,怕也是天意安排的吧?
她斜溜著眼瞅了瞅他說:“干娘今黑有事求你幫忙,你幫還是不幫!”
“干娘!你這話……把金牛當外人了,我雖然幫干爹干活了,可干娘的恩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咧!”
金牛誠懇地說,要是不是爹催著他出去尋個媳婦回來,他咋能舍得干娘那白花花的身子肥嘟嘟的屄?
“有啥事你只管說,不論辦得成辦不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金牛眉頭也不閃一下!”他一邊說一邊將胸口拍得“啪啪啪”地響。
“真是干娘的好金牛!干娘哪舍得你去上刀山下火海……”牛楊氏伸手將金牛的手抓過來,機警地看了看身邊走來走去的人,將聲音壓得低低湊到他耳邊說,“干娘求你的事也不是小事,傳出去會出人命的!這里人多,不是說話的去處,咱去那破瓦窯里仔細說,到那里有多遠?”
金牛心里一喜,以為干娘還是放不下要享用他胯間的雞巴,便趕緊說:“不遠不遠,幾步路就到!”
說罷便抬腿走在前頭開路,誰知牛楊氏卻撇下他朝蘭蘭跑過去,拽了蘭蘭從土墱上下來,一口吹滅了手中的燈籠,蘭蘭正看在熱處,不情願地嚷著:“干啥哩?現在就回去?皇帝就要回宮了!還有村姑……”
“蘭蘭!”
金牛立在在村口黑里叫一聲,蘭蘭才從戲情中回過神來,湊過來看清了金牛的面目,便高興起來:“金牛哥!原來你在這里,高明說你也來看戲,就是不曉得你在哪底看,人又多找不著!”
“呵呵!我就在邊上,離你們不遠……”金牛也笑起來,比起剛嫁過來的時候,蘭蘭出落得像個成熟的女人了,臉兒潤奶子鼓尻子圓,看一眼就臉也燙心也跳,忙支支吾吾地扭身朝村外走去,牛楊氏趕緊拉了兒媳跟上。
蘭蘭還惦記著正戲沒看,不情願地邁動著步子,一邊問婆婆:“這是去哪里嘛?這麼早就回家?”
“娘又不會害你,問東問西的,去了就曉得囉!”
牛楊氏不耐煩地說,緊緊地攥著兒媳的手跟在金牛屁股後面走過村子邊的一片竹林,又斜斜地插過幾片松軟的麥田,進入到一個破舊廢棄的瓦窯里。
“娘!我怕……”蘭蘭顫聲說,自打鑽進這破爛的瓦窯里,里面黑咕隆咚的只看得見頂口上零零點點的星光,還有一股刺鼻的野狗野貓交配時留下的騷味,這些都讓她毛發直豎脊背發冷。
“不怕!娘和金牛哥都在咧!”
牛楊氏摸出洋火來嚓地一下劃著,窯頂上“撲撲撲”地一陣撲騰,牛楊氏手一哆嗦,洋火撲閃了一下早熄滅了,只得又抽出一枚來劃著,黑色的蝙蝠像幽靈似的“嘰嘰嘰”地鳴叫著,撲閃著從窯門和窯頂飛出去了,“該死的岩老鼠!”
她嘀咕著將兒媳手里的燈籠抓在手中點亮,昏昏黃黃的燈光便充滿了矮小潮濕的窯穴,所幸的是靠右手邊的窯牆上豎著幾捆干燥的玉米杆子,地上有一大推灰白灰白的灰燼——看來有人曾在里面取暖過,也算是沾染了人氣了。
金牛木木然地立在一邊,心里很不受活:干娘要是想和他日弄,又把蘭蘭叫來干啥?
看來今兒是沒戲了!
牛楊氏還把燈籠讓兒媳拿著,一轉身便和金牛對了個面,直愣愣地盯著金牛的臉面說:“你說過不論,干娘叫你做啥,不論做得到做不到,你都會去做?”
金牛不明就里,稀里糊塗地“嗯”了一聲,牛楊氏便松了一口氣,鄭重其事地說:“這樣便好!可有一件,你還得答應干娘,今兒這事除了咱娘兒兩個,不能再對外人說起一個字,你能不能夠做得到?”
“做得到!”
金牛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說出口後便覺著這事恐怕很嚴重,便惴惴不安地對牛楊氏說:“干娘呀!你只說這是天大的事體,我也不曉得是哪一樁?就只管拿話來嚇唬我!”
“唉!干娘也是沒法,才想出這路數來……”牛楊氏唉聲嘆氣地說,“你也曉得,蘭蘭嫁過來快一年多了,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總懷不上個娃娃……”說到這里蘭蘭便明白娘往下要說啥了,在身後紅了臉叫了一聲“娘”,牛楊氏霍地轉過身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別插嘴!回頭跟你說!”
蘭蘭便難堪地低了頭,牛楊氏回過頭來接著說:“又是遷墳又是吃藥,錢花了不少,球用也不起,昨天你干爹不曉得聽了哪個挨千刀的主意,要帶蘭蘭去上喜樂會,當即被我罵了回去!可是罵歸罵,回頭想想這事一直拖著也不是個事,時間長了外人要嚼舌根,就想起你來,與其讓蘭蘭去上喜樂會懷別人的野種,便宜了別人,還不如給你撿個便宜去……”
“干娘!我懂你的意思了!”
金牛打斷了女人的話,撓著後腦勺難為情地說:“不是我不願意,可高明管我叫哥,蘭蘭就是弟媳婦,我咋做得來?”
“你看你看!剛才在戲台前還拍了胸膛的,這會兒就翻悔了?”
牛楊氏努著個眼著急地說,她沒想到金牛還念兄弟之情,“這又不是教你做壞事!生下娃娃又不要你來養,就當是幫高明一個忙,以後家業都是他的,說不定還能幫扶幫扶你。你想想,這種好事我滿可以去找別人,遠的認不得的,就因為你跟他比親兄弟還親,你的娃就是他的娃,他的娃也是你的娃,才找你的呀!”
金牛想了半晌,又看了看身後的蘭蘭,她一直垂著個頭看地上,“這麼說,我……我倒是願意,只是不曉得蘭蘭是啥意思?”
他囁嚅著說,之前天天看蘭蘭搖著對奶子在院子里跑來跑去的眼熱,沒曾想有一天癩蛤蟆竟能吃的著天鵝肉!
牛楊氏見金牛答應了,便滴溜溜地轉過身來對著垂頭喪氣的兒媳說:“話你都聽在了耳朵里,娘只問你一句,中還是不中?!”
蘭蘭頭也不敢抬一個,怯怯地說:“他是哥,我做不來!”
牛楊氏忽地拉下臉來,一指頭戳到兒媳的腦門上,咬牙缺齒地罵道:“你這不盛尿漏勺子,還怕做不來?!娘是見你乖巧舍不得你,按高明爺倆的意思,你要是再空懷,早晚得休了你!”
這話說到了要害去處,蘭蘭心里何嘗不曉得其中得利害,當下便沒了底氣,仍舊用怯怯的聲音吐出個字來:“中!”
牛楊氏滿臉堆下笑來,連連夸獎起兒媳來:“這就對了嘛!懷上了娃,你就是牛家的大功臣,誰敢說你半個不字?”
蘭蘭抬起紅得像苹果的臉來,飛快地瞥了身後的金牛一眼說:“金牛哥不會……”說罷又把頭低了,在她的印象里,金牛哥和女人說上一句話都臉紅,怕還不曉得怎樣做那羞人答答的事情咧!
“她不會你會呀!你不會教他?!”牛楊氏閃出身來,對著金牛咧嘴一笑,攬著他的胳膊朝兒媳推過去:“快去呀!傻站著能成得下事?”
金牛冷不防被這麼一拉拽,腳下一個趔趄朝蘭蘭栽過去,慌亂中抓著了女人的肩膀將對方撲在靠牆的玉米杆子上,“我……對不住了,蘭蘭!”
他嘶啞地嚷嚷道,掙扎著就要立起身子來。
蘭蘭卻不讓,揚起柔軟的胳膊鈎住金牛的脖子,一挺胸將鼓蓬蓬的胸脯緊緊貼壓到他的胸膛上,腳尖在地上一點往上一縱,冰涼的嘴皮便貼著了金牛的嘴皮。
金牛的胸腔里即刻潮起一團強大的熱浪,蘭蘭身上有種奇特濃郁的香味,和牛楊氏的騷香全然不同。
溫軟的奶子就要把他的肋條熔化了,他聽得到肋條斷裂的聲音——“咔擦”“咔擦”,強大的欲潮使得他想張口酣暢淋漓地吼喊一聲——說時遲那時快,一條香軟糯滑的舌頭早遞進口腔里來,金牛噙住這美好無比的肉條吮咂起來,雙手不由自主地攬著了蘭蘭的小蠻腰,舒服得幾乎昏厥了過去。
蘭蘭“吚吚嗚嗚”地呻吟著,雙手在男人的前胸上胡亂地扒拉,摸索著將衣襟上的布紐子順次扯開後,又抓了他的右導引到左腋下,示意男人從那里下手揭開。
金牛摸著了一個糙手的布紐子一扯,兩個、三個……
順手揭開大襟,香噴噴的紅肚兜便呈在眼前,他抓著這礙人手腳的布塊往外一扯,紅肚兜便飛向牛楊氏的臉面蒙住了她直勾勾的眼,大白奶子一彈出來他便趕緊攏到胸膛貼著狠命地擠壓。
兩人忘情地喘息著,揉擠著……
竟忘了旁邊的牛楊氏,牛楊氏被肚兜蒙了眼,一點也不生氣,揭下來揣在懷里顛顛地奔過去,“噼噼啪啪”地將旁邊的一捆玉米杆子拉到在兩人的腳跟下鋪成了一張臨時的“床”,還在床前點起一堆篝火來給他們取暖。
金牛喘得像頭牯牛一樣,主動伸下手去解女人腰上的布帶子,慌亂中拉著布頭一扯,活扣兒變成了死結兒再也扯不開了。
他簡直急紅了眼,掛著褲腰就生生地往下拉,到底還是將女人的棉褲給扒拉下來了,露出了蓮藕般潔白的兩條腿。
牛楊氏就像個盡職的仆人一樣,將不時扒拉下來的衣褲從地上拾起來,扔在鋪開的玉米杆子,撲過去跪在上面將衣褲鋪成床褥子,一切緊密鑼鼓地進行著,一刻也緩不得——盡管臉紅心熱,她今天可不是主角,也只好苦苦地忍著屄里的騷癢。
金牛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他提著女人胳肢窩將光赤赤的女人提到干娘辛勤鋪就的床上,輕輕一推,女人就沒筋沒骨地癱倒在了上面,白花花的身子像個潔白光滑的瓷娃娃一樣,大腿中間夾著一方小小的烏黑的三角形——這片淺淺的恥毛可比牛楊氏那雜亂的陰毛耐看得多了。
“我年輕時候也是這樣子的!”
牛楊氏在邊上嫉妒地說,蘭蘭雙手交抱在胸前護著奶子靜靜地等著男人壓上來,完美的身子連婆婆看著也砰然心動:“嘬嘬嘬!這小狐狸,怪不得高明天天要和她撲打,身子都搞壞了也不管不顧!”
金牛急急忙忙地解褲帶抹褲子,挺著長長粗粗的雞巴幾乎迷醉地跌倒在女人身上,女人蜷起兩腿來搭在他的尻子上,扭動著腰身用肉團蹭磨著火熱的龜頭,可是蘭蘭的屄可不如牛楊氏的寬松好進,他戳了半晌也進不去,急得女人在底下“嗷嗷”地叫喚,那堅挺的肉棒便漸漸地失卻了剛硬軟癱下來。
蘭蘭覺著不對勁,插手到胯間一摸,失聲問道:“哎呀!金牛哥!你咋咧?咋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我也不曉得!”
金牛喘吁吁地爬起來,哭喪著個臉扒拉起褲子來往腳上套,蘭蘭萬分失望滴坐起來,無奈地開始穿衣服,金牛卻抓著她的手驚喜地說:“好咧!好咧!又好咧!”
蘭蘭伸過手去摸一把,又“咯咯”地笑著躺下去,把白花花的大腿打開,露著一綹粉紅得肉溝兒等著他。
金牛趕緊將穿得一半得褲子抹下來,一撲上去悶聲聳了一會兒,悲哀地說:“這是咋整哩嘛?又軟了?”
反反復復穿了又脫,脫了又穿,四五次了還是這樣:穿上褲子就硬,脫了褲子就軟。
蘭蘭很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她一邊穿衣服,一邊關切地問道:“你是不是得下啥病了?”
“沒有沒有,一只好用……好得很!”
金牛晃著腦袋說,和牛楊氏做的時候,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尷尬的狀況,“可能是干娘在旁邊,它不好意思!”
他勉強地說,感到了從來未有過的受傷和挫敗。
牛楊氏剛撅著尻子在撥弄火堆,沒留心身後發生的狀況,一轉身兩個都在穿衣服,瞪著眼睛問道:“咋了?咋了?不會這麼快的吧?”
她清楚金牛的實力,也清楚蘭蘭的貪婪,斷不會這麼快就結束的。
“金牛哥說,你在旁邊他硬不起來!”蘭蘭也覺得這是最可能的理由。
“甭穿甭穿!過去向著火暖暖身子!”
牛楊氏趕緊制止了兒媳,蘭蘭便披著棉襖趴到火堆邊上。
金牛才從地上爬起來立在玉米杆子上系褲帶,牛楊氏猛乍里蹦起來抓住他的手甩在一邊,將他推搡到邊上的窯牆上靠著,一把將系好了的褲帶扯開,三下兩下把將褲子扒拉到大腿上,掬著軟塌塌濕漉漉的大肉蟲說:“我來看看!咋能怪在我頭上?年輕人身子都棒著咧!咋能說軟了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