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德這個斯文敗類,不但想染指渤海劍派的這一片大好基業,而且迫垂涎樓絳玉小姐的天人美貌,在第一次開進蓬萊的時候,就曾經用渤海劍派眾人的性命威脅樓絳玉小姐,妄想讓樓小姐屈服在他的淫威下!”
尋剃眾人千夫所指的時候,方劍夕便便坐回了自己位置上,而他月後一個將軍模樣的官員,走到大殿中間,從懷中掏出一張白低,正是那日子君奴逼著劉銘德簽下的軍狀,看的眾人心胸憤慨,大有有立刻將劉銘德株殺於劍下的氣勢。
場上安靜的便只有蕭石還有樓竹廷等少數幾人了,樓竹廷始終面帶譏諷地看著這一切,心中微微有些淒涼,暗道:“好妹妹啊,我早就說過這個主意不行的,你這個笨丫頭可是又做了傻事了!”
而蕭石卻是面帶笑容地看著情勢的變化,不言不語,倒是經常應付蘇臨礁過來的搭訕。
“你派人去將劉銘德壓上來!”
方劍夕見到那個悠閒的佩玉公子遞來一道眼色後,日中微微一笑,朝站在人殿中間的那個軍官說道:“當著天下英雄,當渤海劍派諸位祖宗的面前,我方劍夕親手殺了這個賊子,還渤海刮派一個清白!”
那人隨聲應後,便朝外面大喝一聲。片刻後,便有一叢人排眾而出,竟自朝廣場這邊走來。
“啊!”
尋到那群人走近了眾人視野的時候,大殿中的諸人不由面色一陣扭曲,因為他們看清楚在四個人的脅持下,一具血肉模糊的軀體還在向外邊流淌著鮮血,整個身子便仿佛是癱倒了一般,沒有一點完好的骨架能夠撐得起他的身子。
等到幾人將這個活人拉進大殿的時候,整個大殿都散發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那慘狀直讓眾人紛紛都皺起眉頭,不願意再看第二眼。
就連方劍夕見之也不由皺了皺眉頭。
惹得大殿中間那個軍官目中微微一顫。
朝方劍夕說道:“啟稟公子,小人們將他從那邊押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的了,小人們並沒有動他一個毫毛啊!”
“哦!”
方劍夕連忙將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也不願意去看軟倒在地上的劉銘德,目光瞥了一眼悠閒瀟灑的佩玉公子。
那個俊美瀟灑的佩玉公子更是不願意朝這邊望來一眼,他身後的美麗女子更是打開兩瓶玫瑰香精,放在他的旁邊,省得那難聞的血腥味道熏壞了他。
方劍夕對他愛理不理的模樣並不以為許,微微一笑後。
朝那名軍官伸手道:“將劉銘德的供詞拿過來!”
接過以張血跡斑斑的白紙後,方劍夕站起身走到蘇臨礁面前,恭恭敬敬地拜下身子,雙手奉上拿張帶血的供詞。
蘇臨礁連忙跟著跟著站起身子。躬身雙手地接過了那張白紙。
“這便是劉銘德寫下的供詞。從此渤海劍派便清白了!它還是讓天下人敬仰的武林宗派!”
方劍夕站起身子,雙手一揮,對著下面的廣場,對這大殿中的近百武林人士,對這廣場下面的無數甲兵。
大聲喝道。
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震得眾人耳朵一陣嗡鳴,心中一陣發顫,晴朗得仿佛一陣霹靂。
而挺拔玉立的方劍夕,周圍也仿佛布上了一層高貴尊嚴的光環,便仿佛一個統治者一般。
“劉銘德,你這個叛徒竟然敢對我有異心,你太不長眼睛了!”
方劍夕緩緩走到大殿中間。
雙目望這那堆血跡模糊的軟肉,早已經沒有劉銘德的瀟灑威嚴,也早已經沒有劉銘德的狡猾和陰狠,整個身子就連動以下的力氣也沒有,唯有兩只死魚般的眼睛還射出奄奄一息的光芒,方劍夕心中冷冷一笑,接著目光望向大殿上面的眾多牌位,緩緩說道:“奉大王爺之命:劉銘德乃本王的家臣,但是卻背著本王在外為非作歹,設計陷害有功之臣,豈不讓天下人寒心!特令方劍夕攜罪臣劉銘德於樓家祖宗面前,當場株斃,還樓家一個清白!”
方劍夕的言語剛剛落下,蘇臨礁、樓臨瞻等等幾個人紛紛垂淚,神情充滿了激動和感激,蕭石還是面帶笑容,盡量不從臉上散發出任何神色,小心不讓心中的諷刺從心中滲透出來。
“看來這次大王爺,或者說是方召疾又從皇帝那里贏了一局了,不過爺讓皇帝多了一份憤怒吧!離天下大亂真是不遠了!”
樓竹廷面上諷刺的笑容從來就沒有停止過,目光再朝蕭徑亭的空位置上望去以眼,卻是發現另外還有幾道目光也是不住地隱蔽地朝著蕭徑亭的位置上望來。
待樓竹廷無形的光芒望去的時候,卻是發現幾人飛快地轉移了目光,只剩下辛憶看來極不世故的目無表情。
“表哥,劉銘德不長眼睛,你怎麼也不長眼睛了,竟然跟著他瞎攪和!”
方劍夕面無表情地站在大殿中間,心中暗道。
目光雖然看著地上的劉銘德,但卻是一點表情也沒有,而他的身後,卻是有無數的目光盯在他的身上,盯著他的雙手,只要他這一掌劈下,那麼他方劍夕的威名將會達到從未有過的高度了,從來沒有一個武林執法人能夠當著天下英雄,當著無數甲兵的面首,親手株殺朝廷一品的封疆大吏,而渤海劍派也在這一揮手間平冤昭雪。
就在眾人目光緊緊盯在他緩緩舉起的手掌時候,方劍夕忽然轉過頭來,朝那個太監笑著說道:“李公公,你說這樣的逆臣該不該殺啊?”
“該殺!”李公公望著方劍夕兩道微笑卻是如同利劍一般的目光,心中不由微微顫了顫,勉強地拉開一道笑容,晃動著說道。
“噗!”
那李公公的話尚未說完,一陣勁風洗過,一聲沉悶的響聲後。
那個癱軟在地的身軀輕輕一陣,看來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那黯淡的目光好像孤殘的燭火一般,猛的搖晃便熄滅了。
還有便是大殿中崩出的幾朵血花。
方劍夕面無表情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朝手下眾人道:“將劉銘德火化了,骨灰任由渤海劍派的前輩處理!”
接著朝蘇臨礁笑道:“接下來的事情,我便是坐在邊上看熱鬧的客人了,你們要做什麼事情,請隨便!”
隨即又站起身子,笑道:“今天方劍夕不請自來。要是不方便的話,我便先告辭了。呵呵!”
樓臨瞻和蘇臨礁連忙站起身子,走到方劍夕面前拜下,道:“我們知道公子乃是百忙之身。不敢貿然邀請。今日公子待我渤海劍派的大恩。我樓式弟子生生世世都不敢忘記!”
樓臨瞻接著打個哈哈,拉著蘇臨礁朝方劍夕說道:“天下不可一日無主,之前的樓絳玉代理掌門犯了重大的過錯,而且已經離開了。自然再也不能當任我渤海劍派的掌門,今天趁著方劍夕公子在這。我便推舉蘇臨礁師弟做我渤海劍派的新掌門!”
樓老大死,樓老三、樓老四死!這個樓氏的長一代只剩下樓臨瞻一人。
樓臨瞻的言語尚沒有落下,其余能夠上殿數十個外姓弟子便跟著大呼:“蘇師兄為掌門人,蘇師兄為掌門人!”
而可能唯一反對的蕭石,卻是在樓絳玉口中被剝奪了嫡傳弟子的身份。
樓竹廷此時面上消去了諷刺的笑容,面色慘淡地望著身後歡呼的渤海劍派弟子,見到不遠處的李月青美麗的臉蛋上滿臉的憤怒,便要站起身子。
連忙使去一道嚴厲的眼色,讓她坐下。
望了邊上的蕭石一眼,發現他正閉上雙目,就仿佛身邊一切事情和他無關一般。
蘇臨礁連連搖手,走道大殿中間朝眾人連連抱拳躬身,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啊,祖宗是有遺志的,身為外姓弟子不可做渤海劍派掌門的!”
接著走到樓臨瞻面前躬身拜下道:“師兄,我們這代中只有你一個樓氏弟子了,這個掌門的位置除了你再也無人能作了!蘇臨礁日後定當侵盡所有的心血輔佐師兄!”
“哈哈!”
樓臨瞻哈哈大笑道:“好師弟啊,要是你不將渤海劍派這一大片基業方再心中,那就讓我做這個掌門吧!我這個任天天花天酒地,要是將渤海劍派治理差了,祖宗可是饒不了我的!”
接著朝大殿眾人笑道:“再說要是我當上掌門,這麼多兄弟也不會答應的,是不是啊?!”
“哈哈!”
眾人也隨之一聲大笑,接著便大聲喝道:“蘇師兄(蘇師伯)趕緊做了掌門!蘇師伯趕緊做掌門!”
那聲音便仿佛要將這個大殿掀翻了一般。
楚皺言呵呵笑著站起身子,朝蘇臨礁道:“蘇師兄啊,之前的那些江湖規矩都不適合了!趁著今天渤海劍派的新生,這個規矩也要改改來,你刻不許再推脫了哦!”
蘇臨礁急得滿臉通紅,站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樓臨瞻連忙趁機用力將他拉到大殿的中間,然後用力地按在大殿頂端中間的那站椅子上,呵呵笑道:“坐下了,就再也不能起來了!”
眾人頓時哄然大笑,一副喜氣融融的樣子。
見到蘇臨礁滿臉的無奈,蕭石微微張開眼睛,朝邊上的樓竹廷輕輕嘆息一口道:“竹廷啊,你們的親信呢?都去哪里了?”
樓竹廷滿臉苦笑道:“玉兒做了這個傻決定後,便走了!而蕭徑亭也跟著走了,而今天來的這些人都被蘇臨礁他們換了,我們的人通通在府外面!”
“蘇師弟,這便是本門的掌門佩劍,今天就交給你了,你日後的擔子可重的很了!”樓臨瞻雙手捧著一只古色古香的寶劍,走到蘇臨礁的面前。
蘇臨礁剛剛要伸手接過寶劍,樓臨瞻卻是忽然單膝跪下,大聲喝道:“渤海劍派第六代弟子樓臨瞻拜見新掌門!”
頓時,大殿中所有人紛紛站起,渤海劍派弟子紛紛走楚位置。
行至大殿中間便要跪下。
方劍夕也跟著站起身子,面上蕩漾著迷人的笑容。
而那個俊美無匹、魅力無窮的佩玉公子卻是輕輕一嘆,如同秋水一般的眸子輕輕一眯,長長的睫毛微微一合,仿佛眨出了無盡的感嘆。
接著輕輕地站起身子,眼睛再也不朝大殿望來一眼,踏著飄逸的腳步,衣不沾塵一般朝外面走去。
“咯!”
那個俊美絕倫的佩玉公子走出大殿的時候,他身後的幾個美麗女子袖子輕輕一掃後,他所坐的椅子頓時四分五裂。
仿佛不願意讓那個公子坐過的椅子再讓別人沾上一般。
接著馬上跟在那個俊美的公子身後,朝外面走去,仿佛她們就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那個佩玉公子那飄逸無塵的步子踏到廣場中間的時候,輕飄飄地仿佛連一片塵土也不帶走一般。使得冷冰冰的廣場頓時變得生動起來。
“啊!”
那個佩玉公子垂著臉。
忽然微微抬起雙目,身子突然微微一顫。
那桃花潭水一般的眸子也隨之一顫,那飄逸的腳步也微微一陣踉蹌,那俊秀絕倫的臉蛋頓時涌起深深的悲傷,秋水眸子望著人群盡處的那人。
仿佛蒙上了一層濃霧一般。
“古劍閣仙子夕俏佳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少林寺方丈玄滅大師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蜀山劍派李鶴樓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宴孤衡大人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上兵世家池觀海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三王爺武莫瑜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
頓時,整個大殿,整個廣場頓時萬籟寂靜。
所有的目光紛紛望著廣場的盡頭,在萬千目光的注視下,美麗絕倫的夕俏佳窈窕的嬌軀仿佛籠罩著一層迷人而又尊貴的光暈一般,迷人的玉步仿佛踏著雲朵一般,朝廣場緩緩而來。
蕭徑亭走到夕俏佳的身後,聞著那股迷人而又莊嚴的幽香。
見到周圍甲兵近似於痴迷的目光,充滿矜誠的面孔。
心中暗道:“眼前的夕俏佳,和我見到的夕俏佳真是一點也不一樣啊!”
“這個妮子的手段足夠厲害啊,讓別人都做好的嫁衣再出現,這樣一來只要輕輕一個伸手,就扭轉了所有的局勢了!”
蕭徑亭抬起雙目,心中微微一陣抽搐,暗道:“這樣一來,奴兒可是敗得更加徹底了!啊,奴兒……”蕭徑亭忽然對上了一雙充滿悲傷,和不可置信的目光,那雙美眸還是那樣的迷人,還是那樣的讓人陶醉其中,但是此時的就仿佛是蒙上了灰塵的寶石一般,看來讓人的心都疼了。
蕭徑亭一眼便見到站再廣場中間的夢君奴,本來那充滿了飄逸的嬌軀此時看來竟然是那麼的淒涼和孤單。
一雙美眸還是痴痴地望著自己,里面的疑問讓蕭徑亭心中扭曲起來,連腳下的步子也變得踉蹌機械起來。
夕俏佳走過改裝後的夢君奴,美目只是朝她輕輕瞟去一眼,美麗的臉蛋綻開一道清雅的笑容,便直接朝大殿走去。
“拜見夕仙子!”
在蘇臨礁等人的面色大變中,夕俏佳絲毫不客氣地坐上了大殿的中間,下面數百人紛紛折身下拜,大聲呼喝,便連方劍夕也沒有例外。
見到眾武林宗主的臉上還是象幾十年前那樣充滿了敬仰,盡管大殿中間的夕俏佳那樣的美若天仙,但是這個大殿中人卻仿佛連抬起雙眼朝她美麗絕倫的臉蛋望去一眼的膽量也沒有,或者是根本就不舍得褻瀆了。
方劍夕微微一笑,排眾走到眾人面前,笑道:“夕師妹,我早就聽說師叔們已經派你出山了,早已經心切想要見上師妹一面,沒有想到卻是在這里見上了!”
接著朝夕俏佳身邊那個俊美絕倫,風度不下自己的武莫瑜望去一眼,心中微微一訝。
武莫瑜剛才拒絕了和夕俏佳並坐一排,倒是顯得無比厚臉皮地站在夕俏佳的身後。
不過眾人都知道他的風流名聲,而且還是王爺身份,所以面上也不敢有什麼表情出來。
見到方劍夕這個表弟後,武莫瑜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特別打招呼。
“方師兄你好,等俏佳將這里的事情辦完了,再找師兄說話!”
接著美眸朝下面握著掌門寶劍的蘇臨礁輕輕掃去一眼,就仿佛一支無形的劍氣一般。
只讓他面色微微一變。
夕俏佳淡淡望了一會兒蘇臨礁,忽然站起嬌軀,款款走到蘇臨礁面前,淡淡說道:“蘇師叔,為了渤海劍派的聲譽,我們出去說話?!”
蘇臨礁臉上微微一愕,接著躬身說道:“是!”
夕俏佳美麗絕倫的臉蛋上始終掛著醉人的笑容,讓眾人心中更加的好奇,卻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走過蕭徑亭身邊的時候,夕俏佳忽然說道:“劍月,你也跟著出來吧!”
蕭徑亭走出了大殿,眼睛甚至再也不敢朝廣場中間的那個人影望去,但是怎麼也忍不住抬起雙目朝心中的玉人望去。
夢君奴美眸緊緊地盯在了蕭徑亭的臉上,還是那樣的柔情款款。
你迷人好看的柳眉從未有過的顰起,整個人仿佛回到了原來那個充滿憂郁和悲傷的夢君奴一般,讓蕭徑亭心痛下,幾乎忍不住便要走到廣場中間去,將那嬌弱的身軀抱進懷中。
“蘇師叔,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師叔嗎?!”
夕俏佳美眸淡淡地望了一眼邊上的蘇臨礁緩緩說道:“渤海劍派和我師門並沒有太深的交情,我之所以叫你師叔,那是因為你另一個師門,您還要我將事情說清楚嗎?!”
蘇臨礁挺拔雄壯的身軀頓時猛的一顫,目中浮上不可思議的神色,嘴巴微微顫抖著便要說話。卻是被夕俏佳淡淡掃來的一眸逼回了肚子中。
夕俏佳接著說:“要是俏佳等下將師叔的身份告訴給大殿中的人,那師叔的武功就是再高十倍恐怕也逃不出去吧!所以俏佳有幾句話要和師叔說說!”
蘇臨礁面色微微變了變,而後目光朝廣場中間的夢君奴望去一眼,發現自己公主的美眸始終緊緊盯著蕭劍月,目光中再也沒有其他任何人了。
良久後,蘇臨礁微微一嘆,朝夕俏佳躬身道:“蘇臨礁聽從仙子的吩咐!”
接著目光微微一轉,道:“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想必現在就在仙子的手中吧?!”
“是的!”夕俏佳微微一笑,接著朝蘇臨礁微微笑道:“而且他對自己的事情悔恨不已,這是他寫給你的信……”
蘇臨礁將一張白紙接過手中,一眼便看出那漂亮的瘦金楷體出自自己兒子手中。
“父親,孩兒不肖……”
“渤海劍派再也經受不住大的動蕩了,所以我現在不能指出蘇師叔的身份!但是師叔要是執迷不悟的話,您的兒子蕭劍月肯定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的,要是那樣的話,蘇師叔從今天起就會與整個天下武林為敵了。就連方劍夕,恐怕為了撇清關系,也會第一個出手殺了你們!”
夕俏佳雖然口中的話充滿了詭計和狡黠,但是美麗絕倫的臉蛋上卻是仍然帶了淡淡的仙氣。
見到蘇臨礁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夕俏佳輕輕一嘆道:“人各有志,所以俏佳不能硬逼著師叔背叛自己的師門,但是今天師叔確實已經無路可走了!”
蘇臨礁耳朵始終緊緊豎立著,因為在他眼中。
他的主子夢君奴幾乎是無所不能的,但是耳邊始終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眼角瞥了一眼邊上的夕俏佳,暗道:“要是現在忽然出手殺了這個古劍閣的仙子,那我肯定死無葬身之地,但是公主和方劍夕肯定能夠將渤海劍派拿下,那也值了……”
“師父,我臥底渤海劍派幾十年,沒有想到到頭來,卻是最後一刻才能為師門大爺作出一點……”蘇臨礁心底下一橫,一股凶猛而又渾厚的真氣緩緩地從丹田升上,逼到手掌中。
“不然師叔就為了師門犧牲自我,將我斃於掌下……”夕俏佳玉臉頓時綻開一朵花兒一般的笑容,只看的所有的人都心神搖曳,但是蘇臨礁真個身軀仿佛頓時墜入冰窖一般,自己明明已經運到手臂的真氣卻是忽然緩緩地往回走,以萬均不擋之力凶猛涌向自己的丹田,讓他頓時嚇得渾身冰冷,而心中更加的卻是驚駭,對夕俏佳修為的驚駭。
轉眼間,那股真氣已經壓回了胸口,讓蘇臨礁真個胸膛仿佛要爆炸開了一般,面色如同一張白紙一般的慘白,只要等到那股真氣涌向丹田,那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了。
“怎麼?師叔想好了嗎?”
夕俏佳又是展顏一笑,那迷人的嬌艷美的讓人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而在蘇臨礁眼中,這個笑容卻是如同天使一般,隨著美人的笑容展開,那股真氣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使得剛才仿佛要爆炸的身子變得無比的舒坦,就仿佛從低於回到天堂一般。
“現在師叔能夠做的,便是拒絕眾人的推舉,然後帶著你的人離開樓府,甚至是蓬萊。等到下次見面,俏佳便不回再對你客氣了!”
蘇臨礁身子開始漸漸顫抖起來,然後閉上雙目。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公主迷人婉轉的聲音,那聲音充滿了威嚴,也充滿了冰冷,但是又顯得那麼嬌弱可憐。
“蘇師叔,我現在心里亂的很,什麼注意也沒有!你便自己做決定吧……”夢君奴開始還能勉強冷靜說話,但是說道後面再也人忍不住自己的泣聲。
“夕俏佳,要不是因為我那個傻亭哥哥,你說你可贏得了我,我那個傻哥哥……泣……”說到後來,夢君奴再也忍不住,悲傷地抽泣起來。
“亭哥哥,你說你就算死了也不會和夕俏佳聯手對付你的奴兒的,你可還記得嗎……”蕭徑亭木呐的面孔聽到耳邊如果泣血一般的哭聲,整個英俊的面孔也開始抽搐起來,身子微微一晃……
夢君奴萎萎地再朝蕭徑亭望來一眼,再也忍不住大聲地哭泣起來,迷離悲傷的美眸仿佛隔著老遠朝著蕭徑亭痴痴望來,那憂郁悲傷的目光,使得整個大殿的上空籠罩著一層濃濃的秋意一般。
見到蕭徑亭面無表情,夢君奴玉手緩緩舉起,指著大殿中的眾人,小嘴微微地張了張,仿佛有什麼話要說一般。
“娘,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好難過啊,比死了還難受啊!”
隨著美人兒的一聲啼哭,夢君奴玉足狠狠一蹬,整個嬌軀頓時飄地飛上天空,飛快地蕭石再眾人的視野中,只留下一串晶瑩萎萎的淚水。
頓時,大殿中方劍夕臉上再也沒有春風一般的笑容,望著夢君奴消失的迷人背影,整張英俊無匹的面孔微微一陣抽搐,目光射向蕭徑亭的背影便仿佛兩只利劍陰沉的利劍一般。
“弟子人等拜見新掌門!”
大殿前面的廣場上,再也不是空蕩蕩的,數敗個渤海劍派的弟子配著刀劍齊齊跪在地上,在堅硬的青石塊上磕頭大呼。
殿中,左邊的位置以夕俏佳為首,右邊的位置以方劍夕為首!不過此時他們都筆直站著,無數道目光緊緊盯著大殿頂端的那個位置上。
蕭石和蘇臨礁、樓臨瞻等人都跪在廣場的前面,額頭貼著大殿的門檻上跟著恭聲大呼。
而蕭徑亭,就仿佛行屍走肉一般,靜靜地跪在地上,目光一片茫然。
甚至連座位上坐的是誰也沒有看清楚,他已經三天兩夜沒有合眼了,他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了,但是也不覺得餓,也不覺得困,整個身子仿佛被耗干了一般,心中留下的只有夢君奴離去時候留下的淚水。
本來已經救下了渤海劍派了,但是他心里一點點歡喜也沒有,頭腦一陣昏眩後,救仿佛要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一般。